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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如山间的溪流,虽然经过了重重的阻隔,却仍然保持着清纯明净的本质,欢快而安静的流淌着。
不知不觉中,沈默心跳终于平复下来,再没有半点浮燥的气息,心中暗叫一声:“真是天下少有的好女人啊。”终于开口道:“若菡,我不是在做梦吧……”
若菡微微摇头,小脸上显出微微激动的神色道:“除非我们都是在做梦……”
看到她面上的红晕,沈默也不禁激动起来,逼近过去,用一种充满魅惑的声音道:“试试就知道了。”
若菡的俏脸一下子通红如火,习惯性的缩缩了身子,旋即却又抬起头,微微闭上眼睛。
见到伊人如此,沈默的心一下便融化了,他伸手将她紧紧搂住,便准确无误的向那芳唇上吻去。若菡转唇相就,这一吻便如火山爆,熊熊不可收拾。一面吻着,沈默的手便不由自主的乱摸起来,若菡如遭火焚,剧烈的喘息着,却没有半点推托抗拒,只是娇躯无意识的扭动着,俏脸滚烫滚烫。
不知不觉中,两人便卧倒在车厢里,沈默还不忘反手将车帘拉上。
一时间,天醉了,地醉了,风醉了、树醉了,天地间仅是一片醉人的旖旎……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渡。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
第四卷 不为青史为苍生 第二七九章 意绵绵玉生香
好吧,其实秦观的这首《鹊桥仙》,还有最后一句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若菡罗衫半解,香肩微露,整个娇躯已成了一汪春水,浑不知魂在何处了。看着她这个样子,沈默觉着自个便如干透了的柴,只想纵身火中,彻底燃烧,便一边热吻着她,一边去解自己的裤腰带。
然而解了半天竟解不开,沈默愤怒的低头一看,原来自己系了个死疙瘩……这才想起在轿子上更衣时,因为心情不好,便拿腰带出气,只顾把自己勒紧,却忘了还要解开了。
他坐起来后,若菡便感觉身上空虚的很,一阵小风从帘子缝隙中钻进来,吹得她微微打了个颤,不由自主的睁开了眼,有些失落的望向沈默,却见他仍然低着头在解裤腰带。
若菡不禁啼笑皆非,支撑着坐起身子,将滑落到肩膀的罗裙拉上来,便伸出小手,帮沈默去解。
只是这家伙系得可真紧啊,若菡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憋了一头香汗,这才将那个该死的疙瘩解开。
沈默握着那条该死的腰带,闷声道:“我们继续吧?”
若菡摇头只是笑,显然机会稍纵即逝,现在已经没有方才的激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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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默也知道两人宝贵的第一次,总不能就在这车厢里野合吧,便闷闷不了的将那“该死”的腰带重新系上,若菡主动献上香吻,还伸出手来,帮他系个漂亮的结扣,当然是只要一拉就会松开的那种。
沈默摇头苦笑,将她趁势拦在怀里,郁闷道:“还真是好事多磨呢。”若菡声如蚊鸣道:“其实,人家只是不想在此时此地而已,若是你想要……不一定非要等到那一天,晚上……便是可以的。”
“那太好了,”沈默欢喜爆了,便很装痴情道:“不过这事就象熬小米粥,越是细火慢慢熬出来地,越是香甜的。”
若菡闻言开心道:“谢谢相公体谅,妾身确实还没做好准备呢。”
沈默真想狠狠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啊,奶奶地,没事装什么大尾巴狼,这下好了吧?又不知道得等什么时候了吧?那个懊恼劲儿就别提了。
若菡没看到沈默地表情。还在那轻轻把玩着他的衣带。柔声腻语道:“夫君是这世上最好地夫君。这可不是夸张地说法。而是很认真地阐述。在你这里我感到被爱护、被尊重、被宠得无法无天。幸福地想要撒娇……”
在静谧地小树林中。怀里抱着心爱地伊人。听着她如小白鸽一般。呢喃着对自己地爱意。沈默身心都仿佛浸泡在温泉之中。从里到外无一不舒坦。
原来幸福就是这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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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绵不知时日快,直到腹中一声鸣!
从昨天就没正经吃饭地沈拙言同学,肚子终于咕噜咕噜开始闹革命了,若菡便将车厢中一个精致的盒子打开,里面却是八样诱人的点心,脸红红道:“先点心点心吧,待会咱们出去吃饭。”
沈默是饿极了,觉着什么都好吃,便如小鸡啄米一般,飞快地将那些入口即化、香甜美味的小吃填到嘴里,一边吃还一边含混道:“你是不知道啊,一日见不着你,我便一日没有食欲,你若是再晚来些时日,我就非得不食人间烟火才行。”
若菡虽然明知他在哄自己,却仍然十分开心道:“我是昨天下午到的,早上离开客栈前,我做了东阳鸡,只是需要四个时辰哩,原本以为你晚上回来正好吃,想不到中午就见到你了。”
沈默吃惊道:“什么东洋鸡?你还会做日本菜?”
“什么日本菜?”若菡奇怪道:“李东阳大学士的名菜何时东渡了?”
“我孤陋寡闻了。”沈默老脸一红道:“你这是专程来看我地吗?”
若菡不由点下头,这才恍然娇嗔道:“坏死了,”轻捶他几下道:“你这人总是这样,一说不过人家了,便用些混话来搅局,可真是太坏了。”
沈默突然愣住了,瞪大眼睛道:“你再说一遍!”
他突然这一嗓子,可把若菡吓坏了,小声道:“我……妾身是开玩笑的……”
沈默却依旧道:“把最后一句再说一遍。”
若菡畏惧的看他一眼,乖乖道:“可真是太坏了……这是开玩笑的,不要当真啊。”
“前面两句呢?”沈默满脸兴奋道。
若菡看出他不是生气来了,不由暗暗擦擦汗道:“一惊一乍,吓死活人啊。”便道:“一说不过人家了,便用些混话来搅局。”
“太对了!”沈默哈哈大笑道:“就是啊,既然左右为难,何不胡闹一番,浑水摸鱼好过关!”说着搂住若菡狠狠亲几口道:“你可太聪明了,美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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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见若菡嘟着小嘴,颇有几分小脾气的样子,沈默奇怪道:“怎么了?”
“你方才像个大老虎。”若菡气嘟嘟道:“吓死人家了。”
沈默这才意识到方才的失态,连忙赔礼道歉道:“我最近被一件事愁得寝食难安,方才被你无心一语点醒,这才失态了,却不是针对你地。”
若菡咯咯笑道:“说实话了吧?还说是因为思念之故呢……”
沈默怒道:“果然是难养啊,必须要执行家法,以振夫纲了!”便伸手去呵她的痒,若菡最怕这个了,连忙摆出一副小模样,告饶道:“夫君饶命啊,妾身再也不敢了。”
“不行,怒火难消啊。”沈默瞪眼道。
“只要不挠痒,妾身什么惩罚都甘愿领受。”看来她是真怕痒啊。
“要不,打屁股吧……”沈默邪邪一笑道。
若菡地小脸一下红了,把螓埋在他的怀里,却乖乖翘起翘臀道:“请夫君责罚。”
沈默心中不禁一荡,便高高举起手,作势要打。若菡赶紧闭上眼,一颗芳心紧张地小鹿乱撞,带着哭腔哀求道:“轻点行不?我怕疼。”
“不行!”沈默一巴掌带着风声便落下来,吓得她蜷成一团,尖叫起来,把林子外面的护卫们都吓了一跳,心说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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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完了之后,若菡却没有感到痛,原来沈默只是在吓唬她,那一巴掌虽然做足了势,却轻轻落下,便细细把玩起来。
手感实在太好了,沈默不禁暗赞道,果真是前后一致、表里如一地极品美人啊。
正当车厢里的气氛重又变得旖旎起来,外面远远传来个仆妇的声音道“姑爷,小姐,没有事儿吧?”原来是听到那声尖叫,外面人不放心,便撺掇这个婆子过来看看。
这一声吓得若菡猛地坐起,慌里慌张道:“没事,没事儿,套车准备出吧。”她现不能再在这待下去了,不然要丢死人了。
见她将自己严密包裹住,沈默讪讪道:“若菡,我见你从成衣店出来,最近的买卖怎么样?”却又拿出了转移注意力大法。
若菡闻言愣了愣神,过一会才幽幽道:“不管好不好,都与我们无关了。”
沈默吃惊道:“难道你盘出去了么?”
若菡点点头,面色复杂道:“今天我过来,就是为了与买家交割,并安置店里雇员的。”
“出什么问题了么?”
若菡摇摇头道:“这是我最得意的一处生意……不只是这里,家里的全部店铺商号,一切需要经营的东西,都会盘出去一部分,剩下地分给家人们。”
“那岳父怎么办?”沈默第一反应是这个。
“不要紧,家里还有良田无数,况且光盘出去的店面,就值好几十万两银子,爹爹花不完的。”
“何必呢?”沈默这才轻声问道:“那都是你的心血啊……”
若菡的眼圈便红了,静静靠在沈默肩头,轻声道:“爹爹年纪大了,我又要出嫁了,其他的亲戚家人皆不成器,没法统揽全局,只好分成小块,让他们找一个自己最擅长的经营……”
“没必要啊,”沈默道:“结了婚也可以操持嘛……”说完自己也讪讪笑道:“要是跟着我去外地的话,确实不大方便。”便紧紧搂住她,满是歉意道:“对不起,把你地事业给毁掉了。”
若菡微微摇头,靠在沈默胸前道:“对女人来说,最大的事业是家庭……”她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眼里溢出的泪水。
沈默却看到她微微颤抖的背,心疼地将她紧紧抱住,轻声道:“不要这么急着下结论,以后无论你想干什么,我都会无条件支持的。”
第四卷 不为青史为苍生 第二八零章 解元郎请客
巡抚衙门所属的官吏们,昨日便被钦差卫队限制了自由。在惶惑中等待一夜之后,次日一早便被带到一处小旅店中,等待被问讯。
谁知惴惴不安的等呀等呀,一直等到下午,还是没有人问话,更可气的是,从早到晚,都没人送饭过来,甚至连一碗水都不给喝,这也太不把人当人看了吧。这下官员们不干了,纷纷吵嚷起来道:“我们还要回去当差呢!”“就是,一万担军粮今天晚上必须起运,不然前线就会断粮,你们谁承担得起?”
“吵什么吵!都肃静”钦差卫士们吼一嗓子道:“钦差王大人到了。”
这才压下了喧闹的人群,官吏们便见干净温和的王用汲,微笑着出现在厅门前。
大伙先前听说是钦差,还有些畏惧,但一见过来的才是个七品巡按,且看起来十分好欺负,便呼啦一声涌上前,将他团团围住道:“王大人是吧,我们一没有渎职、二没有犯罪,凭什么将我们扣押在此,还让巡抚衙门正常运转吗?”“就是,倭情紧急,可不能延误军资起运啊!”
王用汲耐心的听众官员抱怨,待他们所有人都说完了,这才不紧不慢说:“诸位大人,请你们来只是为了了解一些情况,并没有别的意思,待事情查清楚,大家自然便可以回去了。”
“那就问啊,我们都来大半天了,怎么也没人问一个字呢。”众人怒道。
“这个嘛,”王用汲苦笑道:“大家不要急,等你们浙江巡按沈大人一到,我们就开始。”按规制,钦案的办案官不得单独问案,不然也不会配备三名钦差。
众人还指望着沈默这个“自己人”,能帮着他们说话呢,却不好将矛头指向他,便又问道:“赵部堂呢,你们凑一对问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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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用汲也正为这事儿郁闷呢。今天早晨他过来一问。原来人家赵老夫子。昨夜便应邀去参加一个文会了。要过两日才能回来。
“怪不得让我俩先预审。原来是自己要开小差。”王用汲腹诽几句。便在休息室中坐等沈默到来。谁知左等右等。一直到吃过中饭没见踪影。其间他派人去驿馆寻找。回来禀报说沈大人一早就出来了。也不知现在跑去哪里了。
王用汲十分无奈。正在继续等待。谁知人没等着。却等到了一干候审官吏喧腾地报告。只好过来安抚。面对着他们地问话。只好搪塞道:“赵部堂另有要务。今日不便问询。”
“吓。都不在?却是拿我们开涮呢?”众人登时又炸了锅道:“快放我们回去!”“我们要回去!”说着竟真地要往外走。王用汲伸双手拦也拦不住。还险些被挤倒在地。
卫兵们赶紧上前相助。那些官吏听说赵老夫子不在。哪里还怕他们。双方摩拳擦掌。眼看便要打成一片。
就在丑剧就要酿成之际,便听一个清越的声音道:“诸位大人消消气,本官给你们赔不是了。”
大厅里立时安静下来,众人纷纷望向门口,只见一身蓝色深衣的沈大人,终于神清气爽地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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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终于来了,卫兵们估计乱不起来了,便悄无声息的退下。
巡抚衙门的官员与沈默都是旧识,也不好再发作了,只是有那些脾气大的,闷声质问道:“解元公,您去哪里风流快活了,却把兄弟们晾在这一天,没得吃没得喝,还要被那些鸟人欺侮?”
被人家无心说中,沈默老脸一红,团团作揖道:“着实对不住各位,在下今日身体不适,从早晨起来便浑身酸痛,脑子一片空白。去找了城东李瞎子做了个全套,这才勉强能来见人。”
众人见他神足气完,比往常还要精神,知道沈默是在胡诌八扯,却也不便点破,还纷纷表示慰问道:“大人带病坚持工作,实在是我等楷模啊。”沈默谦虚的笑笑道:“我做的还不够。”说着便一挥手道:“为了表示歉意,我请大家吃酒席。”众人这才纷纷笑道:“大人真上道啊。”
王用汲连忙拦住道:“万万使不得,中丞大人命令今日预审,怎能擅自离去吃酒呢?”
“说的也是。”沈默抚摸着下巴道:“那就叫饭店送席面来吧。”
“还是先问话吧。”王用汲央求道。
“先吃饭!”众官吏一齐反驳道:“饿得头昏眼花,说出的话来也是昏话。”
沈默点头笑道:“有道理,不过吃饱喝足之后,你们可要用心回话啊。”
“那是自然。”众人点头道:“保准有啥说啥。”
王用汲无奈之下,只好说:“这家店中便有膳食,可以就地解决,不必舍近求远。”
众人怒道:“王大人忒也不拿咱们当人了吧,这里的饭菜能吃吗?”
沈默只好掏六两银子请卫兵,去外面要三桌上好地席面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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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席没来之前,沈默又从店里要了些瓜果小吃,分给众人先充饥。大伙便围坐成一圈,一边嗑着瓜子,喝着热茶,一边谈天说地,摆起了龙门阵……他们都是老公门了,岂能不知沈大人这架势,分明是要搅黄了这场问话。
等了好一会儿,那些兵士终于带着外面的伙计进来,每个伙计都拎着两个硕大的食盒。
伙计们帮着排开三张桌子,摆上杯箸,众大人早就饿极了,便拍拍身上地瓜子皮,尊两位钦差上座,其余人等序齿坐下,斟上酒来。
那些伙计随即每桌摆上十来个碟碗,众大人见里面皆是些猪头肉、炖鸡、醋鱼、肚、肺、肝、肠之类,浑没有一点值钱的玩意儿,不由怒道:“这一桌连六钱银子都用不了,那一两四钱却被谁吞掉了?”
那些出去给他们叫餐的卫兵,却消失的无影无踪。
见众人仍然愤愤不平,沈默连忙笑劝道:“凡事勿与小人置气,众大人权且充饥,改日小弟请诸位去楼外楼聊表歉意,诸位意下如何?”
众人饿得急了,纷纷不好意思道:“哪好再叫大人破费?这又不是您地错?”便叫一声“请!”一齐举箸,却如风卷残云一般去了一半……这还是菜不好呢,若是再好些,恐怕连碟子都要被嚼碎几个。
吃到七分饱时,众大人才现二位钦差,一箸也不曾下,只是在那里喝些茶水,吃点茶果。便问道:“二位为何不吃?莫非不合口味?”“其实这大鱼大肉还挺好吃的。”就拣好往两人碗里夹。
沈默连忙拦住道:“来之前刚塞了一肚子,再好的东西也吃不得了。”众人又道:“沈大人饱了,可王大人为何不吃?”
“实不相瞒,下官是吃斋的。”王用汲微笑道。
沈默歉意笑道:“这个倒失于打点,却不知润莲兄因甚吃斋?”王用汲道:“只因当年家母病中,在观音菩萨位下许的,后来家母果然病好,便益不敢吃了。”
见是关于孝道的,众人不敢再劝他,便自顾自地吃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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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用饱了酒饭,天色已经黑下来了。沈默便起身道:“好了,该回家了。”
众人也拍着圆圆的肚皮道:“对,吃饱喝足,床上一躺,这种日子神仙也换。”便跟着沈默一起往外走。
王用汲苦笑着第三次拦住道:“还没问话呢……”
“天色不早了,明天再问也一样。”沈默拍拍他地肩膀,便当先走出去了。
王用汲没法拦住沈默,可不能让那些官吏也走了,如果这些人出去后跟外面串了供,可怎么跟部堂大人交代?
便将其余的官吏拦下道:“没有部堂大人地命令,诸位一个都不准离开。”
沈默又为他们求情,王用汲说什么也不肯,只好爱莫能助的对众人道:“得了诸位,明儿我再来看你们。”众人虽然气愤,却也无可奈何,只好由卫兵监视着,回到昨日软禁的地方去了。
一下子稀里哗啦所有人都走了,原本热闹的厅堂里冷冷清清,只剩下王用汲一个,他望着撒了一地的鸡骨头、鸭翅膀、鱼刺、瓜子壳,不由摇头苦笑,轻声道:“真搞不懂这家伙。”便弯腰清扫起来。
第四卷 不为青史为苍生 第二八一章 东阳鸡
沈默却没有回驿站,而是往位于清河坊的一间极僻静的客栈去了。
到了店里,对小二自报家门,那店小二便颠颠的将沈默引去后院,请进了天字一号房中,至于铁柱等一干随从,也各有住宿的地方,因为整家客栈都被殷小姐给包下了。
待那小儿出去,沈默打量一下这个里外三件的客房,虽然不甚豪华,却胜在干净温馨,让人很容易产生家的感觉。他除下外袍,换上搁在床上的一身黑衣服,便按照若菡白日的指点,打开后窗,果然看到一片浓密的矮树,将视线遮掩的严严实实。
沈默悄没声的翻墙出去,辨明了方向,蹑手蹑脚往左边隔壁行去,到了窗下一摸,果然见那窗户是虚掩的。
他便想不声不响进去,吓若菡一跳,谁知那窗户忽的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