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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居一品-第2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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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娘掩嘴轻笑道:“爷,您也太容易满足了”

“知足常乐,”沈默呵呵一笑:“这样才能进退自如,宠辱不惊。”

说话间,外面传来三尺的声音道:“大人,毛海峰求见。”

“哎,这个小毛,真是沉不住气”,沈默苦笑一声:“我这就过去。”

回到签押房,便见到满面春风的毛海峰:“大人,您没事了吧?”

“哪有什么事?只是我的酒量欠佳,扰了海峰兄弟的雅兴了”沈默呵呵笑道“坐”,他也没有回大案后就坐,而是与毛海峰一起坐在那一溜太师椅上。

上茶后,沈默笑道:“海峰兄,我说话算话,咱们现在就谈正事。”

毛海峰也笑道:“那太好了。”说着肃容道:“我原先对朝廷的态度,还是存在着疑虑的,但跟大人相处下来,便彻底不再怀疑,”说着一拍胸脯道:“一句话,我信你沈大人了。”

沈默正色道:“感谢兄弟的信任。”说着也轻轻一捧道:“看来感觉真是相互的,我也通过海峰兄弟,感受到了老船主的诚意拳拳,兄弟你放心,有什么问题尽管提,我能答应的都答应,解决不了的,也想办法解决。”

毛海峰几栋道:“大人,您做人,没的说。”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道:“这是我义父的亲笔信,请您过目。”

沈默肃容,用白巾擦了擦双手,才郑重接过,当着毛海峰的面,撕开火漆,拿出信纸,读了起来:“带罪犯人汪直,即汪五峰,南直隶徽州府县民,奏为陈悃报国,以靖边疆。以珥群凶事,窃臣觅利商海,卖货祈福,与人同利,为国捍边,绝无勾引贼党侵扰情事,此天地神人所共知者。夫何屡立徽功,蒙蔽不能上达,反遭籍没家产,举家监禁之厄,臣心实有不甘。”看到这里,沈默心中冷笑道:“这个老东西真能撇清,却与那些名妓无异……”汪直的罪状,在总督衙门堆了满满一屋子,用罄竹难书形容,一点都不过分。

然后是对倭情的介绍,“连年倭贼犯边,为浙直等处患,皆贼众所掳奸民,反为响导,劫掠满载,致使来贼闻风仿效,纷至沓来,致成中国大患。旧年四月,贼船大小千余,明誓复行深入,分途抢掠;幸我朝福德格天,海神默佑,反风阻滞。久泊食尽,遂劫本国五岛地方,纵烧庐舍,自相吞噬。”

“有这样自相残杀的事情?”沈默问毛海峰道:“消息没有传过来。”

“这是肯定的”,毛海峰斩钉截铁道:“后来那帮倭寇被本国人撵下海,成了丧家之犬,最后投到徐海门下……哦,对,他们的首领叫辛五郎。”

第七卷 直挂云帆济沧海 第四三八章 谈判

知府衙门的签押房里,谈判仍在继续……

沈默接着念道:“但其间先得渡者,已至中国地方,余党乘风顺流海上,南侵琉球,北掠高丽,后归聚本国萨摩州尚众。此臣拊心刻骨,欲插翅上达愚衷;请为说客游说诸国,自相禁治。”

接下来是叙述日本的近况:“日本虽统于一君,近来君弱臣强,不过徒存名号而已。其国尚有六十六国,互相雄长。其犯中国之贼,大致出于沿海九州,其他十有二岛,臣已遍历,劝自约束。今年夷船殆少至矣!”看到这,沈默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

这下太不应该了,就连憨厚可爱的小毛也变了面色道:“大人笑什么。”

“哦……”沈默当然不能说。你干爹还真能往自个脸上抓肉,便假装笑个不停,飞快想出一条说辞道:“看了老船主的信,才知道倭国弹丸之地,其中竟有六十六国。”说着一脸好笑道:“那一国也就是咱们大明一个村那么大吧?”

毛海峰释然,也哈哈笑起来道:“确实很好笑,不过一个村倒不至于,他们大名……也就是大诸侯的属地,大概有一个乡那么大,只有极厉害的几个,才跟咱们一个县差不多。”

“现在哪个大名最大?”沈默挺后悔的,当初要是多玩玩光荣游戏,现在也能运筹帷幄一番,他最喜欢玩的是大航海时代……好像也是光荣的。

“名义上足利义辉是统领诸侯的幕府将军,”这点情况毛海峰还是知道的,便对沈默道:“不过这人虽然武功高强,号称剑蒙将军,但志大才疏,大政都在豪族三好家手里,去年更是被三好长庆击败,逃往近江投奔六角氏。我来的时候,听说他与细川晴元准备再度发兵上洛,还邀请过织田信长,不过他好象兴趣不大……但我义父说。三好家必不长久,因为他比较看好织田家。

听他絮絮叨叨说了好一会儿。沈默除了织田信长,一个都没听懂。不由暗暗自责道:“怎么能如此狂妄自大,不见邻邦呢?”其实是社会风气所致,天朝上国的官员百姓。对海上弹丸小国,一点都不关心。

既然意识到了,沈默便暗下决心,要想法长期收集日本的情报,因为历史书告诉他。万历年间是有一场抗倭援朝大战的,估计自己只要没病没灾,可能会赶上的,还是未雨绸缪的好。

再往下看,王直更加大言不惭道:“臣料九州诸夷,经臣抚谕,必不敢仍请攻犯。臣当自五岛征兵剿灭,以夷治夷!此臣之素志,事犹反掌也,如皇上慈仁恩宥,赦臣之罪,得效犬马之微劳驰驱,江浙择一港口,仍如粤中事例,通关纳税,又使不失贡期;宣谕诸岛。其主各为禁制,倭奴不得复为跋扈,所谓不战而屈人兵者也。敢不捐躯报效,赎万死之罪。”

这一段,便是王直的谈判条件;如果你答应开禁通关,我可以接受招安,学那宋江攻打方腊一般,帮你搞定倭乱……不过潜台词是,我自信不会落到宋江的下场。

看完之后,沈默却有些茫然。这封信固然暴露了那个海盗头子爱吹牛不着调的毛病,不过也不全是胡言乱语,如最后一段“不战而屈人之兵”,显得相当动听,也许真的可以打动人主……他深知嘉靖皇是个怕麻烦的老人家,但矛盾的是,他又是个死要面子的皇帝,沈默也猜不透他看到这封信,会有什么反应。

不管话说回来,不管朝廷接不接受王直的投效,都已经开埠了,这样双方就有了合作基础,可以先赚钱再说别的嘛。

所以沈默决定先将这个棘手的问题搁置起来,想法子拖上一拖,等着让朝廷见到真金白银,再将王直投效的事情报上去,看朝廷会不会答应。

到这里不得不插一句,有看官要问,甭管这王直是真投还是假效,只管与他虚与委蛇,写个委任状,给他个空头总兵当当,让他跟日本人斗去呗,此举惠而不费,不利用就是个傻子了。

您还别说,大明朝的读书人跟傻子确有异曲同工之妙,天朝上国、唯我独尊的思想根深蒂固,在对外关系上,向来强硬无比,不服就打。打不过也要打,被打败了也不求和。不赔款,不互市,那种天下第一强国的信念,深深刻在骨头里。

要说在对付农民起义时,招安自然没有问题,那属于内部矛盾,怎么弄都行;可现在抗倭战争,虽然明知“真倭”不是主力,可朝廷那帮大佬们,还是将“假倭”视为数典忘祖的叛徒,开除了中国国籍,换句话说,就是不齿与其为伍。

再换言之,对这些“叛国者”,朝廷那都是下过必杀令的,虽然默认地方上可以利用一下,或者芶且权宜,却几乎不可能在台面上承认这件事的。

深谙朝廷风气的沈默,知道这时候要是呈上这封信,可能要引起轩然大波,那些闲得蛋痛的清流,定然会喊打喊杀,将他的好容易才取得的一点成果也搅黄了。

而老江湖王直,毕竟是混江湖的,不懂朝中人心态,竟还抱着招安的想法,那只要最终的结果没出来,他就不会在与朝廷为难。

换言之,苏州开埠的最后一个障碍,扫平了!

将信件小心收好,沈默轻声道:“你回去告诉老船主,开埠的事情我能做主,自然绝无问题;但是给老船主什么职务,如何安排,就不是我一个市舶司的提举能说了算的。”说着啜一口清茶道:“但我会尽快上报总督大人,请朝廷定夺。”

毛海峰是看过胡宗宪的那两封信的,“知道”朝廷目前的态度,还是倾向于和谈招安的,所以没有怀疑沈默的说法,如释重负的笑道:“没问题,我干爹说了,投效的事情并不急,等着将来立了功,也许更有利一些。”

“看来王直同样对朝廷有疑虑。”沈默心说,这样正好,大家互相利用,一起赚钱,别的方面就先不瓜葛了。

既然双方已经就开市达成共识,毛海峰便代表他义父,提出了实际的要求——悬挂五峰旗的船只,可以自由出入吴淞江,与苏州府的商人贸易,当然会按照朝廷的税率交税。

刚说第一条,沈默就不愿意了,朝廷的关税税率,是五十税一,低到令人发指的程度……如果按照这个税率收税,那要达成二百万两白银的税收总额,贸易量就得达到一亿两;而这还是今年的要求,从明年起,每年递增两百万两,到第五年,嘉靖要求的关税收入是一千万,那一年的贸易额就得是五亿两白银。

至少在很长一段时期内,这是不可能。

而且就算可能,沈默也不会眼看着白花花的银子,全流到富户手里……他手里必须要有钱,这样才能设法引导那些富户,不再有钱就买田置地,或者埋到窖里,而是让那些钱流动起来,真正成为社会繁荣与进步的力量源泉。

所以他无法接受这一条,无法允许自由贸易。沉吟片刻,轻声道:“请问海峰兄,按说走私不用交税,利润应该比开埠互市要高得多。为什么老船主如此执着的,想要开海禁,通关纳税呢?”

“嘿……”毛海峰想一想,点头道:“罢了,大人对我太够意思了。我也不能跟你藏着掖着。”说完便压低声音道:“我们五峰旗,虽然可以插遍大洋,却没法到岸上来。原先若想做买卖的话,就得跟沿海的一些大户合作,但那些人心黑得很,卖给我们东西时,漫天要价不说,还经常以次充好,缺斤少两。让我们的收入和声誉都大受损伤。”

“确实是个问题。”沈默颔首微笑道。

“但这个还勉强可以容忍。”毛海峰愤愤道:“令人忍无可忍的是,他们在给我们卖东西时的表现,简直是缺德加冒烟!”怕沈默不明白,他解释道:“日本的武士刀、南洋的香料、西洋的奢侈品,向来也是有销路的……我们把这些东西放在他们那里代售,约好了定期结算。他们却不是说产品滞销,只能贱价出售;就是说风声太紧,查禁太严。故意拖着,不支付我们货款,变本加厉的占我们的便宜!如果强要,他们便会引来官府抓人,让我们无可奈何。”看来在九大家撑腰的闽浙海商面前,强大如王五峰者,都自觉是弱势群体的一员。

毛海峰说的是大实话,王直之所以反复要求开海禁,当然不是因为他忧国忧民,而是无法忍受原本属于自己的财富,被闽浙海商巧取豪夺罢了。

“你也知道那些大家族的能量。他们势大财雄,根深叶茂。”沈默不紧不慢道:“不是我一个小小的同知可以对抗的。如果任其自由贸易的话,难免会被他们操纵了行情,你我两方却没有什么办法……到时候市舶司行同虚设,还是他们说了算。我们等于白忙了一场。”说着苦笑一声道:“海峰兄听说今春的粮食之战了吧?”

“听说过。”毛海峰一脸钦佩道:“大人一柱擎天,力挽狂澜,将那些人的阴谋挫败,我干爹赞不绝口。说您是奇才,还想跟您见见面。探讨一下心得呢。”

沈默肃容道:“少不得要向老船主讨教。”

他对王直的尊重态度,让毛海峰十分舒服,便关切问道:“不知大人有何解决之道?”

“这个事儿市舶司不好出面。”沈默微笑道:“但可以成立一个拍卖会,每一笔交易都在拍卖场。以暗拍的形式买进卖出,这样就不怕有人操纵行情了。”

待沈默说完了,毛海峰两眼发直,扰扰头,尴尬笑道:“大人别介意,我听不太懂。”

“不妨下午去拍卖场看看,让他们当场演示给你看。”沈默微笑道。

“那敢情好!”毛海峰高兴道:“大人还有什么异议吗?”

“还有。”沈默轻声道:“在朝廷下明谕之前,双方只是暂时停战,吴淞江是大明的内河,往来船只若是悬挂五峰旗的话,大明水军会视为赤裸裸的挑衅。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还是等船只上了海上。再挂旗也不迟。”

“这个,没问题。”毛海峰进一步妥协道:“我可以替干爹答应。”反正只是个面子事儿,没必要斤斤计较,这就是商人跟政客最大的不同。

“很好。”沈默沉声道:“那我们下午去拍卖会看看,你就尽快给老船主信吧。”说着苦笑一声道:“不瞒你说,我今年还有二百万两的关税任务呢。”

“我当多少呢。”说到这个。毛海峰突然笑道:“虽然市舶司没有开,但您跟我们做生意,已经不算违法了吧?”

“我说不算就不算。”沈默也笑起来道。现在海禁已经解除,市舶司却还没有立起来。正是个可以钻的空子……哦,不,应该说是合理利用规则。

“那上次跟大人说过,收购生丝的事儿。”毛海峰上次离开苏州时,曾拜托沈默尽力收购生丝,他准备这趟回去的时候带上。

为什么是生丝,不是丝绸呢?因为丝绸是日用品,而生丝在日本,主要用途是制作盔甲和武士刀,属于军备物资!日本正处于战国时代。对这种物资的需求无比之大。而日本生丝的产量却十分低下,连三分之一的缺口都补不上。

且我们知道,这时候的日本处于战国时代,物资极具匮乏,又因为盛产白银,导致物价奇高。据沈默从多方面了解,此时在日本,白银一百五十两,才能买一百斤生丝;而更高级的丝锦,则需要四百两才能买到一百斤。

而在大明,正常价位是,生丝十五两一百斤;丝锦四十两一百斤。所以同样的东西,在日本的售价。是在大明本土的十倍!如此大的差价。除了供应关系的不同,还因为日本银贱,而明朝银贵。两者存在很大的差价——日本银一两在本土能换二百五十文钱。到了中国却能换七百五十文!足足三倍的差价!

种种因素,使生丝与更高级的丝锦成为了最赚钱的商品,所以在历次倭寇抢劫中,生丝与丝锦都是倭寇的最爱。他们甚至会掠夺人口,专门为他们缫丝,以赚取丰厚的利润。

有人要问了,既然利润这么大,还抢劫干什么?直接拿钱跟老百姓买生丝不就得了?如果买得着,当然没问题,可有九大家和沿海大户在,就一定会让王直们买不着。

他们垄断了生丝出口,将价格控制在国内售价的七八倍,毛海峰如果按照这个价进货,也挣不到几钱银子。所以他上次来谈判的时候,便请沈默帮着尽量收购些生丝或者丝锦。

沈默正为今年的指标发愁……他现在虽然趁个七八百万两银子,却是账上的,要是交出那么多现银,地下的营生非得瘫痪了不可。双方一拍即和,沈默便开始以织造局的名义,默默收购生丝。

今年因为粮食危机,引发了金融危机,使很多丝绸工场开工不足。对生丝的需求量不及往年的一半,生丝价格自然下落。沈默瞅准机会大量买入,所耗金额,仅是平时的六成……就这还让那些缫丝大户趋之若骛呢!

最后毛海峰以每百斤一百两白银的价格,收购了生丝八十万斤,以每百斤二百五十两白银的价格,收购了四十万斤丝锦。沈默抛去本金,以及各项费用,竟然一笔赚了将近一百万两。

“好吧,陛下,您交代的任务完成了一半了。”沈默在给皇帝的报告中,如是写道:“还有不到半年时间,微臣相信一定可以完成另一半的!”当然不会说的这么白。

第七卷 直挂云帆济沧海 第四三九章 苏州平准拍卖行

当天下午,沈默带着毛海峰来到了运河码头,这时原先伫立的高大粮仓,已经作为未来的“苏州平准拍卖行”,被改建一新,粉墙黛瓦,雕梁画栋下,是气派的大门,门楣上还没有挂牌匾,显然不到正式开业的时候……开业日期定于八月二十日,届时总督大人会亲临剪彩,江浙头面人物也都会道贺。

此时拍卖行门口处人头攒动,原粮油商会会长,现拍卖行的行长古润东,率领着全体员工,恭候府尊大人莅临指导。

作为对古润东忠心追随的回报,沈默将他扶上了会长的位置,而古润东空下来的粮油商会会长之位,毫不意外地落在了沈鸿昌身上。

能从一个行业的头头,一跃成为市舶司进出口交易的管理者,其身份与地位上的升华不言而喻,所以古润东感激涕零无以复加,发誓要肝脑涂地以报知遇。自从接受任命起,便将全部精力放在拍卖行的筹建上,仅仅两个月的时间,就将沈默给他的十余万字的说明书,变成了实实在在的东西。

今天正是大人前来验收的日子,也是他和全体员工,废寝忘食两个月的成果展示,能不能让大人觉着没有选错人,就看这一场了,饱经沧桑的古行长,甚至紧张得声音都有些发颤道:“大人,请进。”沈默恭恭敬敬将府尊大人和贵宾迎进去。

沈默和毛海峰步入会堂,便见其中采光充足,布置富丽堂皇,在大厅中央,呈“口”字型地整齐排列着四行宽大的交易台,每行一共九个窗口,一共三十六个。

在中央交易台的周围,大厅的东西两面,是一排排带靠背和扶手的座椅,这是供前来拍卖行交易的商人就会歇息,观看“水牌”的。所谓水牌,便一块块悬挂在交易台顶上的木牌,每个交易台对应一块,上面贴着三四种商品的当日指导价……这个价格由拍卖行结合上一日行情给出,以供交易者参考。

“那这玩意是怎么交易呢?”毛海峰好奇问道。

“是这样的。”古润东解释道:“每只交易柜,兼做三四种不同的商品……就像您看到的,上面的水牌写什么,下面的柜台就做什么交易。首先提前一天,将要出售的商品在柜台登记,然后同拍卖行派出专员验货,并封存,最后统计出总件数,在水牌上写出来……这个数,便是翌日可供拍卖的该类商品数。”

“然后呢?”

“第二天开盘时,柜台后面的“经纪人”,便将自己负责的几类商品的指导价写出来,然后接受报价。”古润东笑道。

“然后价高者得,是吗?”毛海峰觉得自己得表现表现,不然非得让人小瞧了,便皱眉道:“有些哄抬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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