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陈湖这次可没耐心,破口大骂道:“验你娘个球,快给老子开门!”
“二珰头!”里面人惊呼一声,也不敢再要什么牌了,赶紧将栅门打开,恭敬的将陈湖迎进来。
进去诏狱中的诏狱后,沈默很快在一个牢房外,看到一群遍体鳞伤,不成人形的犯人,那些人原本或坐或躺,芶延残喘,但一听到栅门作响,便瑟瑟发抖,蜷成一团,显然已经形成条件反射了。
沈默心中叹息,想要从中找出蓝道行来,但每个人都满脸血污,根本分不清谁是谁,只好开口问道:“蓝神仙呢?”
“您说蓝道行啊?他算什么神仙?装神弄鬼的骗子而已。”陈湖不屑道。
“本官来前,陛下就是这么称呼他的。”沈默淡淡看他一眼道:“你是在质疑皇上吗?”
“下官不敢,下官不敢。”陈湖被他唬得一身冷汗道:“那蓝……神仙不在这里,被单独关着呢。”
“带我过去。”沉默冷声道。
“是。”陈湖领着沈默就要离去,却听后面一声微弱的叫声道:“冤枉啊,大人!”
沈默循声望去,便见一个奄奄一息的男子,眼中满是乞求的望着他道:“龙虎丹是无毒、无毒的……”
沈默闻言沉声道:“你是丘机子?”
“我是他师弟,掌门师兄已经被折磨死了……”那人趴在栅栏前,用尽全身力气道:“全真教冤枉,我们是被陷害的!”
见他这个样子,沈默更担心蓝道行的状况了,便对身后的三尺道:“你在这儿看着,我没回来之前,任何人不得靠近。”
“是!”三尺沉声应道。
~~~~~~~~~~~~~~~~~
在最深处的牢房中,陈湖指着那躺在地上的囚犯道:“这就是蓝……神仙。”
沈默深吸口气,强令自己冷静下来,以免被看出端倪。这才命他打开牢房,走了进去,拿过侍卫手中的灯笼,照向那人的脸,但仍然无法确认他的身份。
因为这人的脸已经被烧的认不清,浑身血肉模糊,好几处地方甚至露出骨头,若不是胸口微微起伏,沈默要以为这是个死人了。
他走近前去,半跪下来,轻声唤道:“蓝神仙,蓝神仙……”
那人满脸是伤,睁不开眼,甚至整个人都在半昏迷中,但听到有人唤起自己昔日的称号,还是轻轻的哼了一声,道:“啥事儿……”
一听那熟悉又陌生的胶东口音,沈默立刻确定了他的身份,正是那蓝道行无疑,心中一酸,泪珠子便在眼眶里打转,他赶紧使劲捏自己大腿一下,将眼泪硬生生的收回去,尽全力平静道:“本官沈默……”
一听到这个名字,那原本快死过去的犯人,竟不知从哪生出股力气,伸手扒开自己的眼皮,便看到了沈默那张强抑悲痛的脸。
每个人都能看到,他很明显的松了口气……
只听沈默继续道:“奉圣命调查陆太保一案,请你跟我回去协助调查……
虽然蓝道行的脸上已经血肉模糊,但沈默分明感到,他朝自己笑了。
点点头,沈默起身道:“找副担架来,把他抬出去!”
“不行!”陈湖阻拦道:“没有厂公的命令,谁也不能带他走!”
“本官要将他转到锦衣卫诏狱,”沈默冷冷的盯着他道:“你要违抗圣命吗?”
陈湖受够了他老拿圣命压自己,但又无可奈何,只好硬着头皮道:“都是诏狱,在这里审问也是一样的。”
“你阻挠本官办案。”沉默嘴角扯起一丝狠厉道:“那就跟他一起回锦衣卫诏狱去吧!”
陈湖面色一阵阴晴不定,但想起那圣旨上“阻挠办案即为同谋”的狠话,最终还是颓然屈服道:“带他走吧。”
侍卫们找了块门板,上面铺上自己的棉衣,将蓝道行小心翼翼的抬上去,又用棉衣裹严实了,轻手轻脚往外抬去。
“不只是他,”沈默最后看那陈湖一眼道:“还有全真教的道士。”
“都放,都放……”陈湖郁闷的挥挥手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当沈默离开东厂诏狱,重见天日时,便见朱九已经带着锦衣卫候在那里,蓝道行也被送上了马车。
第九卷 鬼哭神啸朝天号 第五七九章 凶手(上)
沈默和朱九对视一眼,目光便各自转向别处,都没表现出一丝兴奋。
沈默默不做声的站在诏狱门口,看着最后一个道士也被运出来,送到马车上,便朝朱九点点头,上了蓝道行的马车。
朱九一挥手,锦衣卫便护着一溜马车缓缓使出了东厂衙门。
这时陈湖从诏狱中出来,用怨恨的目光送他们离去,咬牙切齿道:“看你们嚣张到几时!”他显然忘了自己嚣张时,是个什么样子了。
~~~~~~~~~~~~~~~~~~~~~~
马车上,沈默望着不成人形的蓝道行,轻轻为他掖掖身上盖的棉衣,终于忍不住掉下泪来。
蓝道行似有所觉,闭着眼睛问道:“沈大人?”
“是我。”沈默赶紧擦去眼泪,轻声道:“蓝兄,我是沈默。”
“你来救我了……”蓝道行虚弱的笑道。
“是的,我来晚了……”泪水再次溢满沈默的眼眶,只听他语带哽咽道:“蓝兄,你受苦了。”
“呵呵……”蓝道行缓缓道出最后一句:“我什么都没招……”心神一松,便昏厥了过去。
沈默打开车门,对骑马跟在外面的朱九道:“快请京城最好的大夫!”朱九点点头,策马先一步去了。
马车一回到北镇抚司衙门,沈默便跳下车,对过来抬人的侍卫道:“稳点再稳点,千万别晃悠。”又看看院子里。并没有医生模样的人,就问早一步回来的朱九道:“九爷,您请的大夫呢?”
“何必去外面找大夫?”朱九闻言笑道:“那些大夫治个头疼脑热、疑难杂症的没问题,可若论起医治棒疮刀伤,是拍马也赶不上咱们北镇抚司的……他们可没那么多的经验。”说着呲牙一笑道:“而且凑巧的是,咱们最厉害的行家,昨儿刚刚返京,而且和您还是老交情哩。”
“哦?十三爷?”沈默有些惊喜道:“真的是十三爷?”
“可不就是我么。”一把熟悉的声音,从后院门外传来,话音未落,朱十三那张粗豪的大脸,便出现在沈默面前,抱拳洪声道:“拜见大人!”
“哎呀呀,久违了,十三哥。”沈默赶紧还礼道:“想不到你能回来。”
“一听到大都督……的噩耗,”朱十三闻言黯然道:“为了能见大都督最后一面,我便星夜回来奔丧。”说着一脸狰狞道:“听说沈大人负责此案,你一定要将凶手找出来,让我们把他碎尸万段!”
“我会的……”沈默点点头道:“不过现在,还请十三哥全力将蓝道长救过来,他是条铁铮铮的汉子,保护了咱们所有人。”
朱九也道:“是啊,若是他吃不住打,屈从了东厂、胡乱攀咬,不知有多少兄弟,要被东厂构陷了呢。”
朱十三闻言点头道:“既然你们这么说,我就去看看这个道士。”
~~~~~~~~~~~~~~~~~
朱十三在净室为蓝道行处理创伤,旁人不便观看,沈默便在朱九的带领下,来到北镇抚司的大堂中。
朱大、朱二等几个锦衣卫的头面人物早那里,一见沈默过来,便将他按在上座,齐齐纳头就拜,口中大声道:“多谢老叔回护之恩!”
把沈默弄碍手足无措,从座位上弹起来,想扶起面前的几人,无奈他区区文弱书生,根本撼不动这些铁罗汉似的练家子,只好无奈笑道:“你们这是干什么?我怎么又成了老叔?”心说还“老鼠”呢。
锦衣卫副指挥使朱大抬头道:“我们十三太保是大都督的记名弟子,您是我们大都督的师弟,于情于理,您都是我们的老叔!”说着高声道:“老叔,请受侄儿们一拜!”便带着一众太保再次叩拜。
沈默侧身躲过,哭笑不得道:“这都拿到哪儿?”说着又一次搀扶朱大道:“咱们本来就是一家人,还是兄弟相称,这样自在点。”
“那不行,头可断、辈分不能乱!”朱大却一脸执拗道:“您要是不认我们这些侄儿,那我们就一直给你磕头!”说着又要带着太保们,朝沈“老叔”叩首。
沈默是彻底打败了,无奈的一挥手道:“爱叫什么就叫什么!这下可以起来了吧?”
“尊老叔的命!”众太保这才面露欣喜的起身,回到各自的交椅上。
沈默的目光在“大侄子”们脸上依次划过,最后落在朱大身上道:“朱大哥……”
“老叔折杀侄儿了!”朱大却惶恐起身道:“请直呼侄儿的贱名!”
沈默揉揉鼻梁,摆摆手道:“直呼姓名我不习惯……”说着正色道:“真拿我当一家人的话,你们就跟我说实话,这唱得到底是哪一出?”
朱大闻言面色一黯道:“我们大都督临终有遗言,说让我们遇到事情,多向您老请教,您一定会帮我们的,是吧,老叔?”
沈默怎么听这称呼都觉着别扭,但还是点头道:“我会帮你们的,只要我力所能及。”
“我们的处境您最清楚,”朱大道:“现在东厂恨不得把我们吃掉、严党在那里落井下石,如果您都帮不上忙。我们只能被东厂的番子除掉,从此大都督的锦衣卫,也将沦落为东厂的走狗了!”
沈默摇摇头,轻声道:“我一个四品祭酒,没本事庇护你们!”
“您可以的!”朱大仿佛比沈默还有信心道:“我们大都督说,您是真人不露相,一定能帮到我们的!”
“又是大都督说……”沈默暗道:“不会是拿陆炳忽悠我吧?”但思来想去,这事儿不能轻易回绝,便轻叹一声道:“事有轻重缓急,这件事还需从长计议,待先过了眼前这一关,咱们再慢慢商量不迟。”
“我们都听老叔的。”朱大看看弟兄们,便对沈默道:“您说吧,要我们做什么?”
沈默点点头,正色道:“不把陆太保……我师兄遇害一案查清楚,你们锦衣卫就永远洗不脱嫌疑。”
~~~~~~~~~~~~~~~~~
“对这个案子,你们怎么看。”虽然锦衣卫还没证明他们的清白,但依然是这方面的专家,所以沈默很重视他们的意见。
朱大看看朱九道:“老九是六扇门出身,让他向老叔汇报吧。”
朱九闻言起身道:“老叔借一步说话。”
沈默也起身,朝众人抱拳道:“那我先失陪了。”便在一阵“老叔请便。”的恭送声中,跟着朱九仓皇逃离了正堂。
两人来到朱九的值房中,朱九还是一口一个“老叔”的请他上座。
“还是叫大人吧。”沈默摇头笑笑道:“老叔听着真不习惯。”
“都听老叔的。”朱九笑道,其实管个后生叫叔叔,他也不习惯,便改口道:“大人,您有什么疑问,尽管提出来,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好,”沈默点点头,抛出早就想好的问题道:“按那本日记记载,我师兄应该是死于鹤顶红中毒,而且是急性的,但你有证据证明这一点吗?”
“要证明这点,有一个方法最管用。”朱九看看大都督府方向,缓缓道:“但是我不能说。”
“我知道你的意思,”沈默道:“除了开棺验尸,还有别的什么办法?”这年代死者为大,何况死者生前就是个大人物,更是没法轻易开棺。想一想,轻声道:“比如说,验一验剩下的丹药。”
“那必须在剩下的丹药中,至少找到一粒含有鹤顶红的药丸。”朱九道:“这法子本来倒也可行,但物证都被东厂番子搜去了,就算现在要回来,也很有可能被动手脚了。”
沈默沉吟片刻道:“你是说,现在只有我师兄的遗体,还是真实可信的,其余的证据都没用了吗?”
“至少在大都督的死因上,是这样的。”朱九点头道。
“那就开棺!”沈默斩钉截铁道:“有什么问题我来解决!”说着朝他嘿然一笑道:“是不是早就等着我这句了?”
“呵呵……只要证明这一点,后面的事情就好办了。朱九只是笑,显然是默认了,赶紧接着道:“宫里还存着不少龙虎丹,大人只要派人去检查一下,便可确定是否有鹤顶红的成分,如果有,就是道士们的责任,若是没有,那就说明不是皇上赐给丹药的问题。”
“那嫌疑人的范围,便可缩小为,有条件接触过那盒丹药的人。”朱九继续自信的推断道:“那丹药可是皇上御赐,大都督服用的,可不是想碰就能碰的。”说着两手一摊,一脸无奈道:“就连我们这些大都督的亲信手下,都无缘见那“仙丹”一眼。”便屈指数道:“除了送丹的太监,就是大都督的亲近家人有可能接触到了……”
“亲近到什么程度?”沈默追问问道。
“至亲的人……”朱九压低声音道:“自由出入大都督的内书房,也没几个人!”
第九卷 鬼哭神啸朝天号 第五八零章 反应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沈默回到北镇抚司的同时,嘉靖皇帝醒过来,且屙出五彩斑斓之物的消息,也传到了京城许多消息灵通的人家……
景王府中,面目狰狞的景王爷,背着手在屋里焦躁的踱着步子,地上还有些破碎的瓷片,显现着发泄后的痕迹。事实上,若不是袁炜在场,他还不知干出什么出格的事儿呢。
#5#他为什么这么生气?很简单,希望破灭了呗……如果嘉靖帝没有挺过来,直接崩了的话,那裕王将因为无后,而无法继承皇位,而自己……虽然也只有一个儿子,但有毛不算秃,必然身登大宝,面南为尊!
#1#所以这些天来,景王一直在虔诚的祈祷,父皇此次能终偿夙愿、羽化成仙……其实何止是他,整个王府中都弥漫着兴奋的气氛,期盼着鸡犬升天的那一刻,有好阿谀的太监,竟然已经准备好了全套的龙袍冠冕给景王。
#7#景王对这件礼物甚是喜欢,他虽然不敢光天化日下出来,但在私底下、内室里,却不知试穿过多少次……
#z#然而沈默带李时珍进宫为皇帝诊治,将嘉靖从濒危中拯救过来;再参照司礼监两大太监同时惨遭发落,足以证明皇帝已经恢复了清醒,这次飞升失败了……
#小#这消息好似一盆冷水兜头浇下,让景王好梦破灭、怒火中烧,开始在家里乱打乱砸,若不是袁炜及时赶到,还不知干出什么出格的事儿呢。
#说#袁炜摆摆手,示意宫人们全都退出去,劝慰道:“王爷,您可不能这样啊!”
#网#“这个老不死的!”景王爷狠狠啐一口道:“害老子白高兴一场!”
袁炜闻言变色道:“您怎么如此说话?这要是让人听见了,会惹多大麻烦啊!”说着叹口气道:“这不是一个儿子对父亲的态度啊……”
“什么儿子?父亲?”景王本来也自觉失言,但听到袁炜的感叹,一下子勃然大怒道:“打我记事起,见过他的次数,一只手便数得过来,对子女从来不闻不问不说,有了孙子还不给起名?天下有这样的父亲吗……”
“噤声!”袁炜的脸色都变了,焦急万分道:“殿下,今时非比往日,必须谨防祸从口出啊!”说着起身指着外面道:“原先有陆太保在,他是个仁厚之人,哪怕有什么事情,他也本着息事宁人,不往上报,所以我们说话能随便点。但现在他死了,锦衣卫和东厂转眼敌对起来,谁也不知道他们为了争宠,会干出什么事情来!”
“师傅太小心了吧?”景王已然软了,却还嘴硬道:“我这内宫之中,尽是心腹之人,谁也不会出卖我!”
“唉,还是小心为妙……”袁炜道:“厂卫经营京城超过百年,他们的根有多深、枝有多密,谁也不知道。”说着压低声音道:“不要以为这几年他们事迹不彰,便忘了他们的可怕……微臣年轻时,曾与几位御史,于暗室密谋上书参劾严党。但第二天偶遇陆太保,他跟我笑着打招呼,然后像拉家常一样问我:“你昨天夜里喝酒了吧?””虽然事情已经过去十几年,但袁炜还是一脸后怕道:“我当时就懵了,茫然的点点头,他便问我客人是不是有谁谁谁?吃了是不是什么什么菜啊?所问丝毫不差,然后与我告别。唬得我魂飞胆丧,回去便取消了这次上书,至此不敢参与任何倒严的行动……”
景王果然被他吓住,张嘴结舌道:“那那……我以后注意就是。”心说得让他们把那些碍眼的东西处理掉。
见他面露悔改之色,袁炜还以为自己的劝说起了作用,便欣慰道:“王爷能从善如流,将来定能成大事的。”如果让他知道,景王私底下连龙袍都穿上了,不知会不会直接气翻过去。
~~~~~~~~~~~~~~~~~
“那现在怎么办?”景王道:“父皇病了孤不能探视,但现在他痊愈了,却不能装作不知。”
“王爷高见,”见景王难得说出句人话,袁炜很是欣慰道:“您请备一份滋补品,贵重与否倒在其次,关键是心意到了就行,然后我再为您写份贺表呈上去,皇上看了定然会很高兴的。”
“师傅要亲自动手,那太好了!”景王闻言雀跃道……很多不了解内情的人,都以为严嵩是大明第一马屁高手,殊不知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身为后起之秀的袁炜,已经超越了严老前辈,成为当仁不让的天下第一。
袁部堂此盛名绝非浪得,举一个最近的例子,今年二月钦天监报发生日食,因为皇帝是天子,所以各种自然灾害,都认为是上天对天子的警告,其中又以日食月亏尤甚。人们认为,天子失德则日食,刑律混乱则月食;为回应天变,朝廷应实施“救护之礼”,即所谓的“日食修德,月食修刑”。
所以发生了日食,便被认为是皇帝失德,要举行隆重仪式,击鼓行礼,并纠正错行,也就是皇帝得检讨自己,然后还得写个检查,向老天承认错误。所以这是哪个皇帝又不愿遇到的情况,何况是嘉靖这种好面子又怕麻烦的皇帝。
恰好那次是日偏食,时间也比较短,群臣为是否按例救护争论不休。时任詹事府洗马的袁炜便阿从圣帝意,上疏道:“陛下以父事天,以兄事日,群阴退伏,万象辉华。是以太阳晶明,氛蓤销烁,食止一分,与不食同。臣等不胜欣忭……”大意是,原本今天该发生日食,但让我们高兴的是,因为皇上您太优秀了,所以才食了十分之一,相当于没发生日食,所以不用救护了……
本来很烦的嘉靖皇帝,见此疏龙颜大悦,通体舒泰,连呼三声“大善”,便准了袁炜的所请。不久,袁炜被擢升为礼部右侍郎;不久,升为左侍郎,最后在年底升为礼部尚书。不到十个月时间,便从区区正五品,升为正二品大员,连升了六级,堪称近年之最。人们都说,除了机缘巧合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