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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上场的是翠翠。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又把地上的镰刀捞了起来,扛在肩膀上,一举一动都认真而严肃。
只是,那镰刀和他斯文的脸实在是太不相配了,看的我们的摄影师都扭过了头去。
毫无所觉的绿间掏啊掏,终于掏出了一个无比精致的蓝色小鸡荷包。没错,上面绣的既不是争奇斗艳的花草也不是慷慨激昂的古诗文字,而是一只圆滚滚软绵绵有着两只黑豆眼的蓝色小鸡。
黑子有点懵。
绿间继续掏,又掏出了一个和荷包上的蓝色小鸡如出一辙的小鸡玩偶。
所以说,他家是卖鸡的吗?
在我们刚刚闲聊两句话的时差里,绿间君已经开始给黑子君上课了。
“这两个东西,你一定要随身携带。正所谓尽人事,听天命,只有把上帝的恩赐牢牢把握在了你手里,才能随心所欲,完成自己想要完成的事情。”
听的两眼蚊香眼的黑子:……
他就说,和绿间君交流是行不通的。
于是他勉勉强强给了某人一个6分的及格分。
他们几人的礼物都献上来了,便齐刷刷地看向刚刚在一旁闭目养神神态悠然的赤司,眼中写满了对知识和八卦的渴望。
赤司一睁开眼,便看到了一堆凑到自己面前的脑袋。
他顿了顿,轻笑道:“想知道?”
众人连连点头,差点把脖子给甩断。
这位祖宗漫不经心地靠着,淡淡道:“真可惜,这份礼物除了哲也之外,你们谁也不可以看。”
黄濑的嘴上登时可以挂上个油壶,显然很是不满。
赤司一扭头也看到了他的神色,似笑非笑道:“怎么,凉太,你有意见?”
二黄瑟缩了下,默默把鼓着的嘴收了回来。
“所以,”赤司愉悦地宣布道,“现在,我要和哲也单独进入房间里拆礼物。你们谁也不允许偷看,否则的话——”
他的手腕轻轻一抖,锋利的剪刀便狠狠地扎进了墙壁里。
几人不自觉咽了口唾沫。
可是他们又实在没有反抗大魔王的勇气,只好眼睁睁地看着煮熟的裁判飞进了别人的盘子……
这一等,又是两三个小时。
本主持人已经等的长出了蘑菇。
等会儿,在刚刚,我意识到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其实,我可以长蘑菇!
这说明什么?说明我本身就是一棵蘑菇!
身为蘑菇,我当然应该一直待在墙角附近,一动也不动。所以我欢快地呼唤了我的伙伴,几个人排排坐,集体蹲墙角老老实实当蘑菇。
“主持人,你在干什么?”黄濑好奇地走过来问道。
我一言不发。开玩笑!蘑菇怎么会说话呢!
可是有一棵还不是很成熟的蘑菇说话了:“他不是主持人,我们几个都只是蘑菇,蘑菇而已~”
“哈啊?”
二黄表示自己完全不能理解。
就在这时,一个城凛组成员气喘吁吁跑过来,道:“绿间医生,之前你不是要了一批精神病人做研究吗?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那群精神病人跑了!”
他的目光忽然落到了墙角一溜蹲着的众人,登时大喜道:“原来你们在这里啊!快快快,快来人把这群病人带回去——”
绿间彻底怔住了,毫无形象地张大了嘴巴。
他终于意识到,为什么总觉得那台摄像机不对劲了。
不仅十分眼熟,而且连线都没插!
作者有话要说: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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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你们的哈哈~
明天回归正文~
☆、花宫的回忆。。。。。。
“……我出门了。”
“早点回来哦,小真。”木吉笑眯眯地从房间里探出头。
所以都说了不要叫我小真了啊!
明明这声抗议就在堵在喉间,看着那人笑的敦厚的脸,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最后只能别别扭扭应了一声,“哦。”
花宫真隐约有了很不好的预感。
明明那人永远都是不急不慌笑容温和的样子,却好像掌握了他所有的命门,将他吃的死死的,完全没有一丝挣扎的余地。
这种被掌控的感觉,实在是很不好。
花宫默默地想着,一脚把地下的小石子踢远了。
可是,如果说干脆离那家伙远一点……
他……却又真的舍不得。
很久没有人,那样关心过自己了。
“花宫君,早上好。”
突如其来的声音把青年吓了一大跳,往后连退了好几步,惊魂未定道:“什么鬼?”
那声音顿了顿,随即委屈道:“我是人,不是鬼。”
花宫捂着受到惊吓的心脏定睛一看,这才看见头发浅淡的少年。
“哦,原来是……”他歪着脑袋想了想,“黑子君?”
少年含笑点头。
上一次两人见面还是在帝光开例行会议的时候。花宫早早就从底下犯人的口中听说了黑子哲也这个名字,可果然,见面之后还是被对方无比稀薄的存在感给惊着了。
“黑子君这是要去哪里?”
“图书馆,”少年扬扬自己手中的书,“有一本书需要还回去。花宫君呢?”
暗紫头发的青年皱皱眉,含糊道:“有些事儿,需要去处理一下。”
黑子诧异地盯着对方,半晌后忽然微微笑起来。
“喂,你笑什么?”花宫不爽了。
“花宫君真是变了很多呢,”少年笑道,“上次我和你打招呼时,你只回了我一个哼字,掉头就走了呢。”黑子语气平板地陈述道,“不仅如此,和别人说话时也总是一副下一秒就要打起来的架势,让人看着莫名地火大呢。”
这次,称呼时连敬称都用上了。不想回答的问题也没有直接忽略,还知道含糊一下,真的是令人刮目相看啊。
“喂喂,我有吗?”花宫不爽了。
黑子不说话,就用澄澈的眸子盯着他看。
看的花宫没了辙,只好连连挥手:“好好好,我脾气差好了吧!”
其实他对自己十分了解,那样阴郁又不耐烦的一个人,哪有人愿意接触呢?这么多年来,看他不顺眼的人都可以连起来绕地球一圈了。
“可是花宫君,最近真的变了很多呢。”黑子顿了顿,意味深长道,“都是木吉君的功劳吧?”
青年有些尴尬地挠挠头,嘟囔道:“我乐意,关他什么事?”
看着他开始泛红的耳根,少年善良的决定不去拆穿他,也不再恶趣味地逗弄他,挥挥手便准备和他告别了。
青年别扭地哼了一声,冲着少年的背影嘟囔道:“我和那混蛋才没有关系呢,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是心里却泛起了一些不明的情绪。
他稳了稳心神正要走,眼角却忽然映入一抹显眼的红色。
难道是赤司?
花宫立刻抬起头,向远方看去。
可走来的青年身材高大,和赤司明显不是一个水平线上的。头发是颇为显眼的红黑两色,配上非常有特色的分叉眉,真真是一张令人过目不忘的脸。
……总觉得,好像在哪里看到过。
像是一颗小石子投进了心湖,瞬间泛起不平静的层层涟漪。
……那样一张脸,究竟是在哪里看到过呢?
记忆从漫长的时光里缓慢回溯,逆流向上,企图寻找出一个答案来。
可是找到的,只是一片空白。
“火神君,早上好。”黑子也看到了走来的青年,礼貌地打了个招呼。
“哟,早上好,黑子。”火神大大咧咧冲他挥挥手,怀中被二十几个汉堡塞的满满当当,一点多余的空当都没有。
“吃这么多?”少年明显有些惊讶,犹豫半晌道,“火神君,我让赤司君给你加工资吧。”
这样你会养活不了自己的。
他的潜台词无比明显,火神摸摸鼻子,底气不足道:“我只是偶尔才会吃的这么多……”
虽然这句话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火神……
这个名字让花宫失神了一瞬,随即盯着那张轮廓分明的脸猛瞧,眼中满满都是复杂的流光涌动。
他的注视很快让火神觉得不舒服了,推推身边的少年,悄声问道:“黑子,那家伙是谁啊?”
少年学他的模样压低声音,细声细气道:“花宫君,之前刚加入进来的新人,只是上一次火神君恰好不在呢。”
身材高大的青年闻言,又多打量了对方几眼。
对面的青年紫色的刘海盖住了大半张脸,那种阴郁的气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状态,让人觉得很不舒服。他皱了皱眉,也未说别的什么话,便匆匆忙忙向监狱那端走去了。
花宫慢慢移开目光,心里却像有一座火山翻滚奔腾,瞬间淹没了原本平静的荒原。
火神。
那是一个能召唤起他回忆的名字。
在花宫年幼时,其实和普通的孩子一样,拥有一个平凡但美满的家庭。
感情甚笃的父母,总是宠溺着照顾他的哥哥。
他不懂得什么烦恼,也没有什么忧虑,每日便和那些普通的顽童一起,追逐打闹,互相嬉戏。
男孩子之间总少不了小摩擦,有时有小朋友欺负他,他便哭哭啼啼回家去找比自己大四岁的哥哥告状。
“哥哥哥哥,某某欺负我!”
于是在他眼中无所不能的哥哥便牵着他的手出马,找到那个肇事的小朋友,一直将对方说到哑口无言哽咽不语为止。
花宫觉得可骄傲。
他的哥哥是个英雄。
可是有时,他也会懂得一些大人世界的东西,比如母亲总是忧愁的叹息,父亲总是成夜成夜的不回家,身上满是血腥味……
直到他在玩耍时,从父母的房间翻出了成堆的枪械。不知世事的他好奇地把玩着那些在他看来奇形怪状的东西,直到一向温和的哥哥难得翻了脸,从他手中把那些东西夺下来,冷声教育道:“这些都是不好的东西,你不能碰。”
年幼的花宫不懂。
“为什么不能碰?明明是我家里的东西,不可以拿来玩吗?”
比他大一些的孩子三下五除二把东西收拾好,低声道:“这些是可以夺取一个人生命的东西,并不是你的玩具。”他把自己的玩具都倒出来,“来吧,小真,你可以玩这些,但是不能碰那个。”
花宫诺诺低下头。
他的父亲几乎每周都要出去三天,那三天里,他总能看到母亲跪在垫子上,虔诚地祈祷些什么。懂事的哥哥总是陪着母亲一起跪,可是懵懂的花宫,还只能躲在门后面咬着手指头看。
他们……究竟是在做什么呢?
小小的花宫,心里实在有太多想不明白的事情。
可还未等到他长到明白一切的年纪,另一场狂风暴雨,便突如其来袭来了。
父亲在又一次消失后,再也没有回来。
他听到母亲压抑的、断断续续的哭泣,感受到哥哥抱着他,固执地一言不发。
他终于从这些中明白了一件事。
那个会抱着他举高高的人,已经不在了。
他的天,已经塌下来了。
在那之后许久,家中的气氛都是压抑又痛苦。母亲把自己关在房中一步不出,而尚且年幼的哥哥,则承担起了所有的一切。带着他洗衣做饭,为不懂事的他收拾烂摊子。
那天,他们在买完需要的菜后,哥哥带着他,上了一辆公交车。
公交晃晃荡荡,哥哥还给他买了一根甜蜜的棉花糖。
他一路香甜地舔着,由着哥哥牵着自己的手,慢慢向一个从未见过的小区走去。
他们在一栋楼下等了许久,最后等来了两个孩子。
其中一个,便是有着红黑头发和分叉眉的男孩。
与他手牵手的男孩有着一张精致的不像话的脸,微长的刘海盖住了一只眼睛,一颗泪痣在眼下颤颤巍巍,漂亮的像是个女孩子。
花宫咬着棉花糖,含含糊糊地问了:“哥哥,他们是要搬家吗?”
这两个人的身上都背着大包小包,显然是要离开很久的样子。
奇怪,为什么没有家长跟着呢?
他诧异地打量着那两个孩子,久久未听到哥哥的回答,又拉拉他的衣襟。
“哥哥?”
这一眼,令他终身难忘。
他无所不能的哥哥,在父亲离开时也坚强的没有落泪的哥哥……不知道为什么,肩膀抽动着,哭的像是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 写欢脱风写多了,再写正文总有一种切不回来的感觉,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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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花的关系
当时的花宫自然不懂,可后来渐渐清楚了父亲究竟是在为谁做事,是在做什么事,心里也就明了了。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他低下头微微叹息了一声,再抬起头来,已然恢复了平日里阴郁暗沉的样子,慢慢地沿着路边走远了。
花宫莫名的反应全被黑子看在了眼里,少年歪着头不明所以,想了想,便拐弯去找了自家小攻问个究竟。
“征君——”
一声称呼刚刚出口,他便被人拦腰从身后抱进了怀里。赤发的青年眉目温和,紧紧地拥着他:“哲也,你回来了。”
随即点点自己的嘴唇,索要一个吻。
少年乖巧地转身踮起脚尖,将自己的唇印到对方的薄唇上面。刚打算一触即分,便被赤司更深地压了下去,唇齿缠绵了许久方恋恋不舍地松开。
“征君,刚刚在做什么呢?”黑子的小脸都晕红了,捂着脸问道。
“在处理伽罗的事情,”赤司拍拍自己的膝盖,示意少年坐下来,“这几日,火神又查出了一些东西。”
“那个伽罗真的有那么厉害?”少年狐疑道。
赤发青年含笑碰碰他的额头,低声道:“怎么说呢……在网络世界里,伽罗是无所不能的王者。”
虽然只是个人工智能,却偏偏能做到许多人类也做不到的事情。像是一把锋利的剑,可以直接刺向对方最薄弱的领域。
“倘若不是如此,我那好哥哥,当初也不会心心念念想要得到他了。”
赤司的嘴角带了些讽刺的笑,在说起那个人时,眼里都是满满的寒意。
怀里的少年担忧地伸出手,想将他锋利的神色抹平:“征君 ,那个人只是秋后的蚂蚱,很快就会解决掉的。”
他顿了顿,又道:“我不喜欢看见征君,出现这样的表情。”
赤司的神情蓦地柔软了,眸中的神采像是化了的春水般汩汩流淌。他亲昵地与少年贴着额头,只静静的享受着两人间独有的默契和温情。
半晌后,他才含笑道:“哲也刚刚,可是有事问我?”
少年恍然想起了自己心头的疑惑,连连点头。将花宫面对火神时奇怪的表现一股脑倒出来,末了仰着小脸等待自家小攻给自己一个答案。
他这副情态看的赤司无比好笑,不由得捏捏他的鼻尖:“哲也怎么能确定,我知道隐情呢?”
少年皱皱眉,理直气壮道:“征君什么不知道?”
没错,他家征君是万能的!
跟哆啦A梦似的,身上带了个神奇口袋,所有人的信息都在他那里面放着!
赤发青年抱着他笑了半天,最后才道:“如果是这件事,我的确知道。”
黑子哀怨地看着他。
这个时候还打什么谜语?赶快说不就好了吗?
可是赤司又点了点自己的唇,再次索要利息。
无奈地亲了一下,少年嘟囔道:“征君,你是按时收费的吗?”
隔两分钟就要亲一下否则不配合什么的,真真是恶趣味。
赤司朗声笑笑,觉得自家哲也实在是可爱的紧。
怎么能怨自己总想逗弄他。
眼见怀中的人马上就要炸毛了,赤司这才安抚性的拍拍他,悠悠道:“说起来,他们两家的事情,和伽罗还有解不开的渊源。”
这话成功的将少年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水色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瞧着他。
“当年火神的父亲阴差阳错得到伽罗,并未将其当做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也不知道那便是我那哥哥倾力寻找着的人工智能。他只将其当做一个普通的软件,却从未想到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祸患。”
“这件事我是知道的……”少年喃喃道,“所以后来火神君的家里才遭遇了灾祸,连带着旁边冰室君的家也被毁了。可是这和花宫君,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赤司低声道,“这种取人性命之事,赤司征也绝对不会亲手去干的。”
“你是说——”
“没错,”赤司颔首,“他找到的下属,正是花宫的父亲。”
少年不说话了。
半晌后,才轻轻叹了一口气:“只为了一个人工智能,闹得这么多家庭家破人亡,这种事,真的只有那个人才干的出来呢。”
“哲也还没有听到最精彩的部分呢,”赤司笑道,“花宫的父亲完成了灭口的任务,却怎么也找不到他所要找寻的那枚小小的芯片。赤司征也怀疑被他吞了,所以干脆连花宫的父亲一起除掉了。”
“那花宫君——”
“他的母亲和哥哥带着他逃跑,却在途中分散开来,最终只剩下了他一个人,费了许多力气才生存下去。”
“这哪里精彩了……”黑子不乐意了,“分明是一个很悲惨的故事呢。”
“哲也还没有听到最后呢,”赤司抚摩着他水一般的发,低声道,“最精彩的地方,在于他的哥哥没有死。”
“他们在这里,又相遇了。”
“哲也这么聪明,要不要猜猜看,究竟是谁呢?”
窗外忽然响起了风雨声。簌簌的冷雨拍打着窗子,天色猛地暗沉下来,像是有永远也散不尽的乌云徘徊在天空上方。
被忽然下来的雨吓了一跳,花宫一路小跑着回到自己的狱室,还是被冷的瑟瑟发抖。
他匆匆忙忙把自己湿透的衣服剥下来,随即便进浴室洗了一个热水澡。一摸才发现,自己竟然没有拿换洗的衣物。
还好那家伙现在不在。
花宫庆幸着,跑去自己的房间匆匆翻出了两件衣服穿。
待他懒洋洋擦着头发从浴室中走出来时,才想起一个十分奇怪的问题:那家伙,今天为什么不在呢?
平日里,木吉表现的就像一条看家的大狗——之所以这么形容,是因为花宫每回回到这里,他都会笑眯眯地守在房间里,等着说“你回来了”或者“今天晚了几分钟。”
习惯了的身影猛地没有了,即便是花宫万般不想承认,也无法掩饰内心难言的淡淡的失落感。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