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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开动了一会,,卧铺车厢里的人渐渐的都安静了起来,吴邪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冲着跟睡着一样的张起灵说道:
“小哥,我去上趟厕所,你去帮我接点热水,一会儿我想泡面”
“嗯”张起灵迷迷糊糊地答应了一声。
吴邪推开卧铺车厢门走了出去,一会儿,张起灵也站起来拎了个水杯也出去了。
五分钟过去了,两个人都没回来,十分钟也过去了,两个人还没回来,对面铺上的两个人同时转了一下身子,似乎在思考什么,又过了五分钟,两个人瞬间从铺上翻身而下,打开卧铺车门,冲进了车厢的厕所,果然,厕所的窗户不知道被谁打开了,夜风正呼呼的倒灌了进来。
其中的一个人趴在窗口上看了一眼,说道:
“列车还没开多久,应该能追得上,通知其他人”
说完,伸手扒在窗框上,一个倒挂金钩,翻出了窗外。另一个人也紧跟着跃了出去。
火车顶上,趴着两个人,其中的一个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对旁边的人低声乐道:
“小哥,你真厉害”
“走吧,回去了”旁边的人淡定的说道,然后站起来,弯着腰摸到了一节车厢上面,双脚勾住车顶,贴着车窗倒垂下去,然后用两根奇长的手指生生的将密闭的车窗抬了了起来,迅速翻身进入车厢里面。
接着另外一个人的脚也伸进的车窗,还没用力,便被先进去的人一把给抱了进去。
张起灵将车窗关好,然后又整理一下台子上被碰翻的水杯,刚要坐下,就看见吴邪盘腿坐在铺上,正在揪着小黑的耳朵,嘀咕着,“你这个叛徒,为啥只提醒小哥”
张起灵皱着眉头看了一会,啧了一声,将饱受吴邪□□的小黑拎了过来,一脱离自家主人的魔爪,小黑马上窜到张起灵肩膀上,神气活现的看着吴邪。吴邪就这么和小黑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着。
张起灵摇摇头,将小黑从肩膀上拎下来放到上铺,让它自己去玩,然后翻身躺下,看着上铺的床板,淡淡的说道:
“我一上车就发现了”
吴邪歪着头仔细回想了一下上车的情景,还是没有发现什么破绽。
“他们和普通人的呼吸不一样”张起灵继续解释道。
“我怎么没听出来”吴邪有些怀疑。
“你没有被训练过”张起灵残酷的下了结论。
吴邪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同样是人,差距怎么会这么大呢。
……
黑瞎子递给张起灵几张纸,说道:
“你托我办的事,我把整个北京医院都翻了个”
张起灵接到手上,仔细的看着,全部是各项数据,看不太懂。
“解释一下”
“他的体检报告,他肯定是已经觉得有什么问题才会去查的”黑瞎子翘起了二郎腿陷在沙发里,叼着一根烟慢条斯理的抽着。
“我找了个这方面的专家看了,据他说,这是一种非常罕见的血液病”黑瞎子吐了个烟圈。
张起灵将报告单放在一旁,看着黑瞎子,等着他接着说:
“怎么说呢,专家的意思是他的血液自身排斥反应非常强烈”
“什么意思”张起灵紧锁眉头,脸色阴沉。
“简单点说,就是他体内有一种特殊的物质可以吞噬其他正常的血液细胞作为能量,但它最后将导致的结果是人体的造血机能被完全破坏”黑瞎子当时听专家这么说时,也吓了一跳。
“有治疗方案吗?”语气里隐含着一丝希望。
“专家说以前没见过这种病人,所以也就没什么治疗方法”黑瞎子的回答很残酷。
“这种状态能持续多久”张起灵需要知道还有多长时间。
“要看吴邪本人对这种物质的消耗程度,也就是说这种物质消耗的越快,那么他身体正常的细胞减少的也就越快”
黑瞎子打了个手势,接着说道:
“成正比的关系,因为那种物质需要消耗正常细胞来进行自身补偿代谢”
“做什么事需要消耗这种物质”张起灵的心越来越沉。
“这个不知道,专家说甚至不知道这种物质在人体内存在的意义是什么”黑瞎子看了看坐在对面的人,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其实在这件事到底告不告诉张起灵这个问题,他当时确实犹豫了,像他这种人一向将生命看得很淡,但那是一种人生观,而不是当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要离你而去时,你还无动于衷。
“哑巴,你想怎么办”吴邪对于张起灵的意义,黑瞎子很明白。
张起灵摇摇头,只是站起身来淡淡的说道:
“不要让吴邪知道,我已经知道这件事”
“你的意思是……”看着眼前依然淡定的哑巴张,黑瞎子忽然惶惑起来,哑巴张的反应和他起初预想的不太一样,有点太从容太冷静了。
“没什么,既然他不想让我知道,那我就当不知道好了”张起灵慢慢的说道,眼里眸光似水,“他所有的愿望,我都会满足”
“你……”黑瞎子愣住了,不死心的追问了一句,
“你难道不打算采取点什么措施”
“无所谓,对我来讲一切都可以接受”张起灵的态度非常坦然。
“你什么意思”这回轮到黑瞎子不懂了。
张起灵没在说话,转身走出了房间。
是的,无所谓,无所谓什么结果,只要是你的愿望,我就满足你,不离不弃,生死相依是我对你的誓言,即使你不知道,也无所谓。
………
淮安车站到了,人们拖家带口,背着行李拎着包裹往车站外走,与平常日子里的情景没什么不同。
车上的人还在陆陆续续的往下走,一个高个子的年轻人跳下车,然后又伸手小心翼翼的扶着另外的一个人下了车,旁边本来很拥挤的人都下意识的挪开了一点空间,因为被扶下车的是个年轻的孕妇,有点瘦,身上穿的裙子即使有孕在身,也显得有些肥,而且面色苍白,好像有点不太舒服的样子。
年轻的男人一脸的土气,好像几天没洗脸的样子,穿了件样式极其土鳖的衣服,裤腿还一高一低的挽着,跟那个站在他旁边的娇弱漂亮的小媳妇形成鲜明对比,成为众人口中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的最佳例子。
不过鲜花在美艳,也需要牛粪这种肥料来滋养,所以此刻小媳妇安之若素的靠在自己男人的怀里,慢吞吞的往外走着。
一条小狗刚要从男人的胸前口袋里伸出脑袋,就被男人一手指又按了回去。
“小哥,你别说,你穿裙子还真好看,绝对毙掉这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女人”男人讨好的凑在自家媳妇的耳朵边上嘀咕道。
“那百分之一是谁”小媳妇的声音有些清冷,感情是一冰山美人。
“操,这……。”年轻男人张了张嘴,轻轻的给了自己一耳光,马屁没拍好,拍在马蹄上了。
“老婆,喝水吗”
“老婆,要不要歇一歇”
“老婆……。”
“老婆……”
……。。
一直没说话的小媳妇终于忍不住,看着自家的男人,用极低的声音淡淡的说道:
“吴邪,你今天话真多”
“啊,电视不都这么演的吗”男人挠挠头,有些茫然接着说道,
“难道对怀孕的媳妇不就是应该这样的吗?”
小媳妇的脸抽搐一下,很自然的伸手环上男人的腰,靠近了低低的说道:
“你演得过于投入”
男人咧嘴一笑,抖擞精神的回应道:
“小爷这叫有专业精神,懂不,媳妇”
“话又说回来,小哥,你缩骨后,到小爷的下巴,这高度还真合适啊,要不以后你就这样吧”年轻男人乐此不疲的调戏着自己媳妇,心情极为舒爽。
小媳妇仰着脑袋看了看那个满脸笑开花的人,默默的狠狠的跺了一脚在男人脚上。
嗷的一声被生生的憋在肚子里,你大爷的,夏天啊,凉鞋啊,那是脚趾头啊,十指连心啊,年轻男人疼得有点气急败坏,低吼道:
“谋杀亲夫啊”
小媳妇不在理他,自己慢慢的往出站方向走去。
看到自家发脾气的媳妇,年轻男人顾不得还在疼着的脚,颠了几步追了上去,有点心虚的嘀咕道:
“小哥,别生气,我不说就是了”
过了一会,才传来‘嗯’的一声。
年轻男人如蒙大赦一般,又开始围着自己媳妇转来转去起来,就像一条被小媳妇牵着的小狗一般,欢实的很。
这一幕在旁边的旅客看起来,是在正常不过的小夫妻闹别扭的场景,居然还有路人甲乙丙在想,
“这傻小子还挺会哄人,这么快就把媳妇给哄好了”
“咋我就没捞到这么漂亮一媳妇呢,人啊,运气真的很重要”
“要是自己家的母老虎,有这小媳妇一半漂亮,老子我也忍了”
………
直到这趟车的人都走空了,一直散在车站各处的几个人才打了个手势,意思是没找到人,先撤吧。
作者有话要说:
☆、回泗水古城
去马坝镇需在在火车站倒长途汽车,吴邪和张起灵缩在长途汽车的角落里,这样能比较好的观察到周围的情况。
一路上除了车比较颠簸之外,一切都还顺利。为了安全起见,张起灵依然保持了孕妇了形象,但是缩骨功短时间使用没问题,长时间的话,所有的关节因为肌肉收缩紧张,都会引发疼痛感,属于碰哪哪疼的那种难受,吴邪当然知道这个问题,加上路况比较颠簸,司机开的又猛,所以干脆就把张起灵抱在怀里,不让他挨着硬邦邦的塑料背座,反正是自己媳妇,别人看见也没什么。
窗外的树木一闪即逝,吴邪向窗外望去,路两边到处是种得整整齐齐的油菜地,一眼望过去,绿油油的招人喜欢。
一缕阳光穿过车窗正好照在怀里抱着的人的脸上,原本正在闭目休息的人皱了皱眉,似乎有些不舒服,吴邪发现了,便伸手放在那人的眼睛上方挡了挡阳光,直到那缕阳光最后换了方向才把手放下。
怀里抱着的人很漂亮,睫毛很长,嘴唇的线条非常优美,吴邪有些看出了神,原本平静心绪却突然乱了起来。
张起灵抱着他自杀的场面腾的从脑海深处翻滚而出,黄帝陵里他看到自己的结局时并不感到意外,然而让他震撼到心碎的预言画面是张起灵居然选择了与他共赴生死,就在那一刻他才明白张起灵的心意到底是什么,也想起了很多以前被自己忽略的细节,直到现在吴邪还清楚的记得,自己当时用了很长很长的时间才将勉强心情重新平静下来。站在巨大的青铜圣殿里,他开始重新审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事情,而更让他惊讶的是,他居然没怎么纠结的便认可了一个事实,那就是他也对这个叫张起灵的人感情非常非常的深,是超越了兄弟情谊的那种的感情,只是以前他自己不知道而已。吴邪说不清自己当时是什么感觉,只是脑海中不断的盘旋着一个声音,‘命运成齑造化弄人’。
长途车正在翻越一个小障碍,车尾部突然向上忽悠了一下,然后又重重的落下,吴邪下意识的调整了一下姿势,最大的缓冲了这种震荡带来的不舒适感。
吴邪并不觉得所谓同生共死对自己有什么意义,他觉得这都是那些言情剧导演脑袋进水了才会这么想,如果另外一个人能好好的活着,那他为什么要死呢,多一个人在尘世间想念自己该有多好,所以他对这个结局很不满意。闷油瓶自己都曾经说过,他不救那些自己想死的人,怎么轮到他自己身上的时候,就看不清了呢,吴邪看着自己怀里的人忽然有些愤怒起来,你怎么能死呢,你必须给老子好好活着,如果你能活一百年,那就用一百年的时间好好想着小爷我,你才是我唯一和这世界的联系,这联系不能就这么断了。
张起灵睁开了眼睛,发现吴邪正恶狠狠的瞪着自己,不由有些莫名其妙,慢慢的坐起来,活动了一下,还是有些疼,不过看外面好像马上就要到地方了。
客观上的死亡无法避免,但是主观上选择死亡的人都他妈的欠揍,吴邪在心里腹诽道,而且他就不相信这辈子他斗不过张起灵,这辈子,他,吴邪,总要赢一次,哪怕斗争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他要完全实践那句话,生命不息,斗争不止。
张起灵皱着眉头看着吴邪对着窗外一脸咬牙切齿的表情,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很清楚坐在自己旁边的这位,思维永远都是跳跃式的,反正自己已经习惯了,管他想什么,在自己身边就好。
吴邪并不知道,这种不接受宿命的想法,本身跟张家的做法其实没有本质区别,只不过在于对世界的影响大小罢了,张家影响的是历史进程,而他只是影响了一个人。不过,因为发现命运很苦逼,所以你就毫无反抗的走上了自己预见的苦逼道路,这对于吴邪来讲,实在是一种无能的表现,他拒不接受这种安排,就像他从前一定要将闷油瓶从青铜门里弄出来一样,不管代价是什么。
所以相对于一向以责任为导向,服从命运安排的张起灵而言,吴邪的确可以算得上是一种逆天的,妖孽一般的存在了。
马坝镇,然后才是马庵村,可想而知这地方有多么偏僻。吴邪和张起灵下了车后,又走了一个时辰的小路,才到了真正的目的地。找了当地的一个老乡家住下,这时候已经是接近黄昏时刻了,两个人决定去看看周围的地形。
爬上一个土岗,站在高处向四下眺望,吴邪发现这个村子的周边都是那种不高的山,上面植被郁郁葱葱,而村子的后面则是连成片的水塘,根本没有张海客说的那些坟山。
张起灵看了许久,忽然摇了摇头说道:
“这一块的地形发生了变化,好像跟我曾经来这里的时候不太一样了”
“嗯,难免的,毕竟那么久的时间了”吴邪对这种变化显然觉得很正常,他关心的是从哪能下到地下去,干一件事先找到突破口还是很重要的,要是老汪在就好了,张起灵不是说泗水古城是他建的地方吗?
“我什么时候建的,现在是什么时候,简直没脑子”一个声音在吴邪的脑海中出现,开始教训吴邪。
卧槽,要不就死也不出来,要么一出来就开始作威作福,吴邪有些郁卒的想到。
“不过,你不是说张起灵曾经进去过吗”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了,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吴邪马上反击道。
“你还挺护着那小子”
“切,我只是实事求是罢了”
吴邪只顾跟老汪斗嘴,却忘了这时他脸上的表情很奇特。因为一般人说话时,都会在语言的基础上附带着各种情绪表达,当然张起灵这种人除外。张起灵看着吴邪,觉得他非常的奇怪,面对着空无一人的前方,脸上不断的变幻着各种表情,虽然不说话,却又好像在和一个看不见的人交流一样。
张起灵心里一动,忽然想起了张克明曾经说的话,于是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吴邪的一举一动。过了好一会,吴邪终于安静了下来,想起了张起灵还站在旁边,于是跟老汪休战,转而看着张起灵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小哥,我……”
“吴邪,我需要确认,现在是你本人跟我说话吗?”张起灵打断了吴邪的话,静静的看着吴邪说道。
“呃……”吴邪愣住了,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犹豫了一下,才说道:
“你既然问我,肯定就已经有所怀疑,那我怎么才能证明是我在跟你说话呢?”
吴邪的回答有些像绕口令,不过却又难住的张起灵,是啊,怎么证明呢,还是这个问题根本无解呢。
两人就这样静静的相对而立,天边的晚霞映在张起灵漆黑发亮的眼睛里,充满了迷幻炫目的色彩,吴邪看得有些呆了。没注意张起灵已经伸手过来握住他的手,然后牵着又放回到自己的口袋里,转身朝土岗下面走去。
“是你,你可以说了”张起灵的声音依然是淡淡的。
咦,过关了,他怎么知道是我,吴邪挠挠头,不可思议的想到。
“那个…。。小哥……,你怎么知道是我”吴邪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又呆又笨”张起灵慢吞吞的说道。
吴邪张口结舌的看着慢悠悠往山下溜达的张起灵,一时竟想不出话来反驳,愣是干吃了个哑巴亏,然后紧接着又听见汪藏海的声音,
“咦,张家族长的鉴赏眼光和老夫还是很像的嘛”
吴邪顿时抓狂起来,老虎不发威,你以为小爷是病猫啊。
“张起灵……。”吴邪准备炸毛。
听见吴邪居然直接喊自己的名字,张起灵转过身来,看着吴邪,虽然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眼睛里却是一片刀光剑影。
“呃,那个小哥,我饿了,你也饿了吧”吴邪缩了缩脖子,立刻很狗腿的往张起灵身边蹭了蹭,识时务者为俊杰,好汉不吃眼前亏。
张起灵收敛了眼中的锋芒,淡淡的说道:
“先去吃饭,你的事回头再说”
卧槽,这还有后续啊,吴邪有些垂头丧气起来。
“怂蛋一个”汪藏海的声音笑了起来。
吴邪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俩人,碰见一个就够受的了,现在居然让自己一下碰见俩,这还让人活吗?
作者有话要说:
☆、挖掘真相
晚饭跟老乡一起吃,一碗炖土豆,一碟炒土豆丝,一盆土豆青菜汤,吴邪和张起灵在对待食物的问题上都不太讲究,能吃饱就行。老乡家里就老汉一个人,孩子们早就出门打工去了,几年也回不来一次,这穷乡僻壤的地方养不活人,所以年轻人都走了。
吴邪夹了一筷子土豆丝放进嘴里,然后含混不清的说道:
“大爷,这村子后边原来就是池塘吗?”
“嗯,不是,那原来是一片坟地,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塌陷了,咱们这雨水多,后来就变成池塘了”大爷几口就吃完了饭,从腰上掏出个烟袋,往烟纸上倒出点烟丝,熟练的搓成一根卷烟。
“虽说是池塘吧,但是啥都不长,说也怪了,不仅不长,还放啥死啥,前几年村里还有人想在塘里养鱼来着,结果鱼苗刚放进去一会就都死了”大爷喷了几口烟,幽幽的说道。
一直没说话的张起灵忽然开口道:
“大爷,您贵姓”
“我姓马,但我不是本地人”
“我记得以前这里有个叫马平川的人”
“咳,你说得是老早以前的马家吧,也就是你跟我提这个人,要是问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