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笑造化弄人呗!我们镜花水国的女子,巴不得能找个男人爱,却因为我们天生克夫,只能以子母河水受孕延续生命,委实可怜。而你这有另一半的,却不知珍惜。你说着命运,好笑不好笑?”
我更加无言以对。
“好了,天太晚了,姑姑早点休息。晚秋天凉,别让你夫君在寒风里站太久。”说完离去,余留身上的香味还在房间里缭绕。
我却一点睡意也无,吩咐蓉儿拿了笔墨给我,叫他们褪到外房歇息了。
我铺开纸,有感而发,下笔有疾。
雨酣畅,夜无眠;花开易见落,鸟鸣悲秋歌。
玉烛滴,风里泪;幽情难倾诉,悲秋易断魂。
窗帘动,月情长;性孤冷轻烟,谁家幽梦长。
怀叹嗟,中伤情;所离至思多,感思至离经。
☆、无是无非情
这散七散八的句子写完,心中郁结稍得抒发,却是引得一阵猛咳,咳出污血来,昏昏欲睡,复又往床上躺了。这一躺,也不知几天几夜,层层叠叠的梦境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恍然梦中,听到雪染窸窣脚步声,说,“殿下睡了七天七夜了,还不醒来么,帝君在门外,已经苦候七天,连脚步都没挪过一下。又怕你撑不住,漫长雨夜中,竟是抽刀而出,剖了半颗心,用法术做成莲花戒给您,为的是借他的元气让您渡过难关,帝君心急忧虑,加之受了冷雨浸身,如今面色惨白,身子虚弱,您就舍得让他苦等?”
我仿若看到那个一头华发,平日里威严难侵的帝君,一袭孤单身影,在夜色中随风飘荡。心痛着就睁开了眼睛。而他,不知何时已经被雪染让进了屋里,他紧紧抓着我的手,满面忧伤,此时脸上溢出一抹笑容,看得我小心肝儿作死一样的难受。便是此时我才清醒过来,我爱他爱的无以复加,就如同他爱我一样,许然当年他当年那样对我,有不得已的苦衷,我是有多么的不懂事,才这样子伤他身心。
我已经无法开口说话,泪水把我所有的感官都湮灭了。这个高高位于三十三天,不入俗世的家伙,竟然傻傻的剖了半颗心做成莲花戒给我!我不知道此时身子甚至比我还虚弱的他,如何能端然的坐在榻前,巴巴的等着我醒来,我伸手触上他的脸庞,抚摸端详着这个我日夜牵肠的男子。
“蕊儿,”他说出这昵称叫我身体一哆嗦,仿若又回到了年少时候恋爱时节。“夫君陪你靠着,可好?”也不经我同意,或者说我出奇的没有拒绝,就许了他将我扶坐起来,拥我入怀。“这一世,你跑不掉了。”他说。
是啊,我跑不掉了,但是代价却太大——你既为我剖心,我拿什么给你。
第二日醒来,竟然发现自己睡在他的胸膛上,也不愿起来,玩起他的银发来。昨夜睡在他身侧,老身觉得心里,非常踏实,也非常圆满。只是摸到他心脏位置的时候,手不自觉的哆嗦了一下,那一会儿,他该是怎样决绝的拔出银剑,对自己的心下那样子的狠手。若是凡人,半颗心都没了,还能活么?他终究是帝君,皮肤上的伤痕早已看不到,但是我想,这一刀子下去,好歹也耗费了他至少七八万年的修为吧。
他不知何时早就醒了,捉住我玩他银发的手,故意凶道,“身子好利索了,不老实!”说着拎了我起来,为我穿戴好,拉着跑去了镜花水国的温泉。流苏早就同我说过这温泉,有疗养身体的功效,不过,我完全可以自己来嘛。
“脱,”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七烨帝君已然发话。我呆愣了呆愣。他已经凑到我身前,三下两除二把我的衣服褪了去。本仙我的脸腾的热了起来,本能的窜到水里,躲了起来。再将头从水里钻出来的时候,他也在水里了。捉了我的脸,漫天撒雨般吻起我来。
好吧,若说活着总有点叫人快活的事情。这便是其中一桩了,本仙因着莲花戒传递到身上的元气,好的差不多了,那七烨帝君作死,身子也虚弱的很,却是抓着上仙疯狂的云雨了一回,却也不能说云雨,单纯的云雨只为享受□□之欢,我却是觉得两个人在往死里跟彼此索要过去的几百年互相缺失的浓浓爱意和情意,就是要你,要你,你整个的要。
事毕,我才倚在七烨的怀里,将周遭仔细欣赏了个遍。泉水碧绿碧绿,水上生莲花,周边三四青竹梗,几畦芭蕉,甚得我意。我一边享受着帝君呼呼的热气在我耳边萦绕,一边任泉水滋养的我的骨头发痒。
朦胧中问七烨,“勿念你寻得如何?”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我感觉七烨这家伙压根儿就没去寻那勿念。
他却回答,“跟着勿念竟然发现了她父亲的藏身之所。”
我当时就应该仔细盘问所谓的无定宙是什么,然而在他说出无定宙之后,我只是戏谑的说了一句,“又是什么妖魔耍什么花样。”却是没有往更深里去问和怀疑。
七烨帝君说,“今日过后,你且在镜花水国休养几日,我带九重天的君泽和重将,去蓬莱处理些紧要事,便来接你,再去积羽城接了肉团子回家。”我欣然答应。
如果当时能够知道这是有生之年我是最后一次同帝君在一起,便是蓬莱,或者整个宇宙都化作虚无,我也不会答应他离开的吧。无是无非,无是无非啊。
☆、禁忌之深海
七烨走后我无事做,便捧着话本子打发时间。我这厢看戏本子正看到《石头记》里黛玉葬花一段。那首《葬花吟》满是忧愁和伤感,悲吟辗转,看得我的泪花也一点一点鼓将出来。
花谢花飞飞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
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绣帘。
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
明媚解妍能几时,一朝漂泊难寻觅。
花开易见落难寻,阶前愁煞葬花人。。。。。。
又联想到墨羽之事,不禁黯自神伤。那日我带你回长眠洞,他日谁能带我去哪儿?
泉水的治愈功效甚好,若仔细聆听,甚而能听到伤口愈合的细微声音,真是幻觉一样。
只是为何,这声音愈来愈大,最后竟变成一片轰隆轰隆的声音。正在我起疑之时,但见几个婢女陪着国王一并跑来。
我腾身飞起,羽翼在阳光下发出耀眼的光芒。翩然落在国王的面前。
“恐怕。。。。。。”那流苏握住我的手,“我们镜花水国也脱不了同莽月国一样的命运了。”
“何如?”我有些吃惊。
“万千妖兽踏城,外面已是血流成河,白骨累累了。”流苏泣说这话,随之从自己的体内取出鲛珠,交予我手心上。
“姑姑纵然法术高强,在这万千妖兽的铁蹄下,亦是艰难的。流苏与水国同在,只愿姑姑能带着鲛珠安然离开。”
“这怎可使得。”我慌忙将鲛珠塞到流苏手中,她坚决不接,“这鲛珠可保姑姑安全离开,望姑姑保重。”说着便带众部下抽身离开,带着毅然决然,一去不返的气势。
我哪里是贪生怕死者,跟着流苏他们飞去。
但见空中一个全身着黑衣,头戴黑冠的男子,悠悠然吹着笛子,操纵着万千妖兽,各处横行。那些妖兽中打头的有獬豸,有饕餮,有紫膜,也有蕴象,水龙,见人便撕,遇者便咬,好不一副惨淡情形。
流苏兼会些法术的,正要往前去拼,忽的却冒出一个会喷火的獬豸来,往他们身上喷出浓浓的烈火来。
我急打出羽之守护,将他们保护在羽盾里。
“有意思。”少年嘴角一撇,露出笑意。那万千妖兽竟如同得了什么密令一般,全都停止了进攻。黑衣男子翩然飞至我们身前。他的笑是一束罂粟花,看着妖冶迷人,却暗地里释放毒素。我从他的微笑里嗅到了一股冷绝的杀人气味。
他用手轻轻就拨开了我的羽盾一条缝,悠然的进入我们盾中,流苏身旁的一个小奴婢早已吓得腿软。眼见站不住,我提了一口气,给她输了些内力,她方才顿住脚。
黑衣男子又瞥了我两眼。意味深长的。我心生纳闷。
“你跟我走,剩下的便活命。”他指着我说出这话,声音温沐如风,不再像一个杀手。
“好,我跟你走。”我回头望一眼流苏,将鲛珠重新封在她的体内。
“姑姑。。。。。。”流苏意欲阻止我。
“放心,我不会有事。”刚说完这话,已然发现自己被男子凌空抱起,飞往空中。他的脚底下,竟然升腾起——红莲业火。
天上地下,能够操控红莲业火的,除了那落迦,便只我一个。不过这红莲业火开的荼蘼,我不甚喜欢。早在自己的影子游戏人间的时候,便教给灵曜如何操纵红莲业火。只因灵曜那时候说,“为何不喜欢,我却看它开的浓烈炽情。”
那么当下这位,便是众仙神找寻已久的,灵曜的堕神——黑曜了。
“你带我去哪儿?”眼前的黑曜,不知何时已经换了外袍,如同变戏法一样,神不知鬼不觉。着一件暗地甬金莲的狐裘。再看自己身上,已然多了件绯色藕荷莲狐裘。我这才惊觉,空中早已飘起了雪花,晚秋结束,冬天来了。
“你不用那难看的黑色袍子罩着,也挺好看的。”我自言自语地咕哝了一句。
换了皮的黑曜眉目倜傥,眸子清澈,不言一句,倒也十分干净。不过他嘴里吐出的话就叫本仙有些受不了了。
“你只用‘好看’二字形容我?却不见我比那灵曜生的更加可人?”
原来是个超级自恋的家伙。
“你若换上黑袍,再不用你华发上系着的锁怨簪,浑身怨气四溢的话,会有现在这般模样?”
黑曜没搭理我的话,只说,“到了。”
我扭头往下面看去,茫茫一片海,蓝色反衬阳光,刺的我一阵眼晕。再望海的正中央,水底几万里处往空中腾腾泛着金光。
“咦,这不是禁咒之海?”
关于禁咒之海,且听我详述一二。
完美大陆上人族、妖族、羽族和汐族同为神所创造的高等种族,他们共同享有着辉煌与荣耀。羽族掌管天空,陆地尽归人族和妖族。而汐族,则是广阔海洋上名至实归的霸主。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各族的命运却又悄然起了变化。
随着怨灵入侵,四大种族都为保护家园行动起来。而坚守海洋重任落在了汐族身上。大战之中,怨灵们集结全部力量围攻汐族,汐之一族抵不住怨灵的猛烈攻击,危在旦夕。为当时情势所逼,英雄们在不得已祭起早已被列为禁咒的法术“七界之浩劫”。众神尚未归隐时留下这法术。使用它需要动用五行元气,可能触动世界之源,因此被汐族始祖列为禁咒。
禁咒的力量使得海啸狂潮之下,围城的怨灵大军全军覆没,汐族获得了胜利。然而,汐族大长老云弃在战斗中身负重伤,因此主持法阵时力竭而亡。这导致七界之浩劫虽然发动了,但却失去控制。它的余威造成了完美大陆与“惊涛城”之间,出现一片禁咒之海。这海域内风暴不息,能量激荡,无人可以通过。
若强行要通过禁咒之海,就会遭到禁咒之海力量的反噬,这种反噬力量,少则让人丧失千年灵力,多则被取了性命也未可知。上次我阿爹和阿娘硬闯禁咒之海,就被反噬掉千年灵力。
所以无怪乎万里众仙寻这黑曜之魂都找不到它,却不知他躲到这等危险的地方来了。
“你不怕被反噬?”我问他。
“怕,当然怕,我的魂魄尚未完全进入躯体之前,若被反噬了,恐怕也就无法出世了。”他戏谑地说道。
“那你怎么还来这儿?”
“可不巧我发现那红莲业火若开起来,竟然能抵消禁咒之海的反噬之力。所以,拈梦,你说若然无你,我怎可安然到现在,又如何舍得杀你?”
说着话他已经撒出去一个个火苗,那些火苗烧着烧着就成为一连串红莲延伸到海底。金光与红光相映,分外妖娆。他却又用了障眼法,使这里看上去与平常无二异,这才得以下到水中。
黑曜在水底见了一座白墙黛瓦的大房子,周遭青荇水草,游鱼如织,别有一番风味。
到了水下房子里,他倒是没有为难我,还问我饿不饿。
我自然是笑了,“仙哪里有饿之说,只是吃也可不吃也可,喝也可不喝也可,只为了图个口福罢了。”
“我可是饿呢。。。。。。大概刚出世不久的缘由吧,全身皆虚空。要不,拈梦,你陪我一起做饭吧。”
这个倒真有些儿个难为我了,我从小到大尽是跟在二哥后头玩。上树掏鸟窝,下河抓泥鳅。就是女孩子该学的,我是一样也不会,更不要提做饭了。
见我面露难色,黑曜的脸上竟是很无辜的模样。
“拈梦,我记得你不是这样的啊,我还记得那时候你跟灵曜在桃花坞度蜜月的时候,你就给灵曜做过好吃的。我那时伏在灵曜的魂里,纵然才萌芽不久,但记忆是有的呀。”
他说话的时候跟着眼珠子也很是无辜的样子,就好像一个世事未经的少年一般,左看右看横看竖看不像个堕神。
“那你且说说我当时做什么好吃的了?”我皱眉,怎么可能,我那影子该是生在怎样穷苦的人家方得以磨砺,事事尽会啊。
“算了。说与不说也没什么意义。我自己去做!”哼了一声,唤出一只可爱无比的独角兽宝宝,一起做饭去了。我跟上去,眼睛瞪着这个可爱的浑身晶莹的独角兽,眼光再不能离开。
这独角兽见我瞪着它,顿时一副怒容,龇牙咧嘴。
“你乖,你乖,陪姐姐玩会儿,”我随手变出一块五花肉来引诱它,它却不屑一顾的哼了一口气。
“你别费功夫和力气了,”黑曜说,“这头独角兽不食肉不食草,你喂它它也不吃。”看着他利落地引了红莲业火生火,我才发现我当初把操纵红莲业火的技能传授给灵曜是多么错误的决定。
灵曜开红莲业火是用来欣赏,他的堕神却开红莲业火来生炉灶。怎么都是一个魂魄里出来的,文艺情操相距那么远。
算了,我还是逗逗独角兽吧。
眼珠子转啊转,看到它打哈欠的时候我心里突然就有了一个主意,嘴角莫名就浮上一丝笑容。
☆、飘雪芦花殇
海底很静,我在床榻上辗转反复,却是难入眠。夜明珠将房间里照的明亮。借着光,可以望见琉璃房外海水中的气泡升腾,还有五颜六色的珊瑚,如同在随风舞动,流光溢彩。不时有鱼群游过,带过水纹横生。
我起身,用真气做了个透明罩,在里面种了一朵莲。第二日天微微亮时,不负我望,莲叶上一颗亮晶晶的露珠郝然形成。
我小心翼翼地捧着莲叶,来到独角兽面前。它一见着这颗露珠,眼睛里大放异彩,一口就把露珠含在了嘴里,脸上露出心满意足的样子。
它受了我的贿,安安静静的,任我用手抚摸它的背。它的背上很凉,手触上去,跟抓了雪没什么两样。
“乖乖,”我看它听话可爱的样子,小声同它讲,“天地共主七烨帝君现在在干嘛,可否显示给我看?”
独角兽顺从的蹭了我一下,踢了踢前爪,就放出一地碎光来。
我顺着光点看去,其中一个光点变得越来越大,逐渐显出像来,并且更加分明。
像中有帝君,有君泽,醉月,蓝姬儿,夏风,顾笙以及我的二哥与二嫂,还有九重天上的战神和战将等。
这么大的阵势?!是出什么事了么?
于是我在一个全局图的光点上,看到所谓的“无定宙”。
关于无定宙,我听七烨提起过一次,那时候并未将它放在心上。
如今从影像里望去,才发现这地方堪比幽冥司界,阴森恐怖异常。
到处灰蒙蒙的,黑天白月下猩红岩石遍布,陡峻狰狞,一簇一簇的荆棘遍布各处墙体,上面浮着各种恶心的虫子,不知名的妖兽走过,发出低吼一声。有些地方发出或绿或暗蓝的光束,显然是设有禁制的地方。众仙神行的小心翼翼。不仅仅因为每行一步都会惊起大群的蝙蝠或瞿如袭来,刀光亮处,禽落尸体碎。也不仅仅因为妖兽出没,很多竟然是上古时候遗留下来的,妖力堪比神力,不小心或被撕咬致死踢死。另外还有各种死泥沼、机关、剑阵。放眼望去,有些地方还有断桥浮在瘴气之上。可想而知,一旦从断桥上掉下去就会被那些瘴气毒死。
战神将军派出去的众将往各方向去探虚实,却不论从哪个方向出发,还没探到实况,就返回原点了。而不能返回原点的那些,必然是遭了埋伏。
众仙魔这才意识到无定宙的玄处。无定无定嘛,当然指的就是若堪不破无定宙的核心机关所在,所谓的一个“定点”,那么一切都是不定的。不定而何谈破之。定方解,无定不解。
醉月亦要派手下去,正吩咐命令的时候,却听蓝姬儿妖娆又温和的声音在空洞的暗夜中响了起来。
“断桥浓烟处,水晶八卦阵!”
众仙神随着她手指向的地方望去,果然见瘴气浮动处,笔直的山崖一泻而下,而半空中八块水晶八卦石若隐若现,八卦石围绕之中,还有两块水晶石,一名为无常,一名为亘久。
“想必那就是八卦阵的入口了。”七烨道。说着便使用法术,将水晶八卦石处的瘴气都推到一边去,凝在结界里。这才领着大家过去。
七烨看了好一会儿,终于道,“这无定宙设的果然玄妙,入口之处已然有足够多的机关,有怨灵埋伏,又瘴气丛生,足以使一般的侵入者命丧九泉了。而真正的入口,却还隐在这水晶八卦阵里。。。。。。”
然不等我看完,一地的碎光倏忽消失,独角兽哀鸣一声,瞬间逃到另一个房间里去了。我抬头一看,可不是,原来是黑曜板着脸走了过来。
我很不要脸地笑了笑,打算遁走。他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移到我的面前。他用手扼住我的脖颈,将我逼到冰冷的墙角。
我从他本是干净的明眸中看到了一种很疼的恨意,似黄鸟悲诗,似残月照寒。
“那拈梦不过是你的影子,对么!今生站在这儿的,原来不过是一个心中已有别人的天仙!”
在他的眼中,大概我那个影子太残忍,太无情,太自私,太决绝吧。我选择缄默。
他手腕上的力量越来越大,我已经不能呼吸,大脑中似被一片黑黑的幕布笼盖。在这片黑黑的黑中,我看到七烨帝君对我微微一笑。我刚想去牵他的手,这幕布却是消失了。再睁开眼,却是见黑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