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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我恰好路过那冰雪天坑,你就一命呜呼了也无人知晓。可悲,可悲啊……”
秋雪也想不明白,人与人之间的差距为何如此之大。他愈想就愈不明白,愈不明白就愈想,再到后来他也就有些相信了所谓的命运,天定也,就不再那么纠结了。
然而为何事到如今,便是连自己喜欢的女人也是哥哥的了?为什么?他那哥哥,何德何能?
百花丛中不时地响起清浅铃声般清脆的笑声,叫秋雪的心上若有万般针刺锥心。
倘或,今日他不来阮家同仁铺卖蝎子尾的话,就不至于从阮家的仆人那里听到秋山带清浅出城到破阵平原骑马的事情了吧。
风雪摩天虽收养了贺兰秋雪,却并不宠溺他。他教他武功,还常常把他扔到蛇蝎谷中,命他杀蝎取其尾,然后拿去覆霜城阮家的同仁铺卖掉,表面是为了赚些灵石用。风雪摩天的用意还在于让贺兰秋雪更好的进城了解覆霜城。
而那蛇蝎谷,处万水之深,崖高且陡,光是下去,就要顶住半空中的瘴气袭人,更不用说谷里的蛇蝎,有些自上古时期就已经存在,凶猛异常,其毒瞬间可致人死命,那些二级三级的妖兽,同样厉害凶残,杀伤力堪比魔界的狂魔。
先开始的时候,这秋雪多次几欲死在里面,好在风雪摩天暗地里护着,那一条破命才撑得下来。再后来,他便能从流应对蛇蝎谷的各种危险了。
这完美世界创立之初,各种资源其实应有尽有,各主城也是自给自足,断无灵石之说的。到后来从凡间接过来的修行者愈来愈多,人心贪婪,导致各战争包括羽族和人族之间千年战争的爆发,导致阴阳失衡,资源短缺,便有了彼此之间的各种贸易。灵石既能帮修行者练功又可以充当钱币,变成了人人趋之若鹜的东西。
这秋雪自小以来便入蛇蝎谷取蝎尾或者一些二级妖兽的兽角等,拿到阮家的同仁铺来卖。众所周知,同仁铺以低价收入物品,再转手以高点的价格卖给炼丹术士等。就因这层原因,纵然蛇蝎谷再危险,为了灵石而冒死入谷的,年年岁岁都有。
进谷之人,若采了一般的蝎尾或者只是取了妖兽的兽角拿去卖,这同仁铺一般的店主也就收下了,通常不外乎给客人二到五个灵石,打发了事。
不过有些运气好的,便是打倒了食人魔树,将其守卫的灵犀草采到,也是可能的,更遑论有时候还会遇到其他个奇珍异宝。到这个时候,同仁铺的普通店主就得恭恭敬敬的把客人请入内室,让大管家或者阮清浅阮大小姐进行鉴定再出价。贺兰秋雪第一次见阮清浅的时候,就是这种情况。
大概是六年前,他信步走到同仁铺来,怀里掏出个银盒。掀开,再掀开一层红布,露出两个类似红豆的红润泛光的朱果来。那店员收过的东西多是蝎尾,甲壳及兽角,药草类便是藿香和千金子等。这样红通通的朱果委实没见过,便领他进了内室见大管家。大管家但见他装物什的盒子,粗糙的很,像是从外面大街上随便买的,心里冷笑了两声。
这秋雪打小便被父亲抛弃,对人情早已淡漠,却依旧孤傲的很,最不愿与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人打交道,当下便咳了一声,“听说你们阮家大小姐,虽然年纪轻轻,却是无所不晓。在下想见识一下大小姐识货的本事。不知管家可否帮忙通告一声。”
因为他用黑纱蒙着嘴,并不能看到他说这话时候的全部神情,眼神里却是不依不挠的样子。大管家心底来了气,想说“你算老几,大小姐岂是你说见就能见的?”不过奈何是一个大家子的管家,修养还是有些,脸上保持着平静的样子,刚要说,“大小姐身体欠恙,已经多日不来同仁铺了……”却听到脚步声,窸窸窣窣的,由远而近——不是那阮清浅又是谁?
先望见那一袭碧绿青衣,影子绰约,再然后秋雪就被那人青花瓷头饰下的精致的脸给吸引住了。
这女子,远望如玉兰,气质圣洁优雅,堪比天仙了。近看其长发如曜石雕成的瀑布,漆黑光亮,而肤色是雪白无暇,莹莹如玉。仿若天上地下所有的事物都不存在了一般。
他立时就对这美丽无了免疫之力,却告诫自己,这样的女子,一辈子恐怕都只得远远望着而已吧。
阮清浅见秋雪却是只能看到他的眼睛,那黑而炯亮的眼神盯着自己,仿佛生了根一般。脸上一红,热乎乎的往耳朵后根子跑。拿手绢在秋雪面前一晃,香气袭人。秋雪醉了一会儿,不过旋即还是醒过神来,笑了笑,道一声:“恕在下鲁莽,只是也想一睹清浅小姐天仙般的美貌罢了,才故意跟大管家过不去。”
大管家瞪了他一样,咳一声,出去了。
虽说清浅较他年轻,,见识却厉害的紧。她从很小的时候便跟着阮先生游历天下,所见所闻自然是多,又随身装有其祖师爷留给她的流云袋,里面装了很多书,什么《仙魔异志录》《山经》《海经》《药草大全》《神器大全》等等,应有具有。清浅从小酷爱读书,称之为覆霜城数一数二的书虫,毫不为过。
阮清浅却是不生气,这样的情况她遇到的多了,眉眼一弯,浅笑嫣然。
随即拿起桌上的两颗朱果看起来,又对着灯光,仔细瞅,这才把话说了,“两颗朱果,内中透明如胶,含了个心形的囫,是为心澈果,炼成丹,可补人仙之心。那羽族的白懿正苦寻这心澈果,早已知会过,若有人卖这果子,便以高价相酬。
说着就让店主数了五百个灵石递予贺兰秋雪。
秋雪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灵石,差点傻了,不过想着人家大户人家,这点钱其实也就没什么了。
有了这五百灵石,加之以前所积攒的,他无须再月月如蛇蝎谷。但是为了寻到奇异之宝,好方便见清浅,他却是刀山火海也下定了。
早上的时候,秋雪怀里揣着刚在蛇蝎谷找到的一块金刚之石,往阮家同仁铺上跑。迫不及待看到清浅的心情如同小孩子渴望热天里的一只冰棍。但秋雪没有尝到冰棍的清甜,相反的,失望袭人,人失望。
还未到同仁铺,便听两个小厮言语:“那贺兰秋山又带着小姐往破阵平原骑马去了,想来咱们小姐嫁给秋山大人,也是指日可待了吧……”四周的空气仿若被冰冻过一样,瞬时凉了下来。
这秋雪听了,不禁也笑自己,“无非是见着人家好看,也没什么更深层的来往,人家怎么会看上自己呢。更遑论自己一无所有。”当下心里便告诉自己,且去瞧一眼清浅小姐,以后再也不来了。真到了破阵平原,看到佳人靠在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哥哥的怀里的时候,他的头微微昏眩。所有那些美好的事物,无论是白色的云朵,飞舞的杨花,一望无际的绿地还是连绵不断的远山,瞬时间有了恶魔的色彩,浮夸的很,也空洞的很。
作者有话要说: 为云南祈祷
☆、雪魇覆霜城
此时,我躲在清浅的躯体里,体会着几万年前才体会过的初恋之情,心里感触复杂。一边痴笑这情意切切,一边又觉得它珍贵不已。只是我毕竟是警醒的多,不随着清浅往情海里深陷,此时就觉得脊背上火辣辣的,仿若什么人的目光死命的盯着我看一般。不过我的灵魂似被冷水泼了一般,立即就清醒了。
这眠阵里发生的事情,与我莲蕊本天仙无关。那被盯的,自然就是阮清浅了。忙换了自己的小精灵,太殷之灵出来,叫她往四遭看看。这小蝴蝶得了令,立即就往各处花丛里钻,带着满身的花粉来复命,“是个蒙面男盯着清浅姐姐看。”
我往眠阵的源头触过去,方知道这蒙面男不是别人,正是贺兰秋雪。太殷之灵又飞出去一次,很快便回来了。她绕着清浅打了个转,在眯缝着小眼睛,慢悠悠的道:“姑姑,你说的这个贺兰秋雪走了。”
不知怎么,我明显感觉阮清浅的心突突的跳了下。这没来由的心中悸动勾起了我的好奇心,往她心尖尖上钻了钻,才惊觉,原来她与这个秋雪之间,有那样暧昧的一份情意。
原来那阮清浅见秋雪常常入蛇蝎谷以寻奇珍异品,为的不过是来见她。四里八方,为了见她的人多了去了,但如此执着却又卖命如此的人却少有。有一次,她实在看不下去了,便偷偷追踪着秋雪来到蛇蝎谷中。那一次,为了得到落在谷中的女娲之石,他硬是到了蛇蝎谷的最深处,一路上被各种围堵自己的朽木怪,蝶舞幽灵,食人魔树包括苍犀在内的妖兽伤的遍体鳞伤,看得阮清浅是胆战心惊,忙喊住他,“雪公子?”
那蒙面人停下,回头看到软清浅,心中俱是感动。不过同时他也看到一只鬼荧,直直从空中飞下,正是朝向阮清浅的方向而来。“危险!”说着身形一跳,把阮清浅捞到怀里去了。秋雪怕再生意外,忙带着她出得蛇蝎谷,落在了附近的惊鸿岭。
美人的身子就在自己的怀中,美人的脸就在自己的眼前。秋雪的心砰砰直跳,竟是没有控制住,往她唇上亲了下去。虽然隔着黑纱,阮清浅还是能感觉到雪公子唇上的炙热,像是要把自己给化了一般。他又蜻蜓点水一般,别开头去,不再看清浅。
气氛一时尴尬,还是阮清浅首先打破沉默,“雪公子对清浅的情意,清浅明白,只是清浅来到这世上,是为报恩的。不想也不愿为别人分心了。”
“你的恩人,是贺兰秋山?”雪公子问她。
“正是,你如何知道?”阮清浅抬眼望上他的眸,此刻他的脸清冷如月辉。
“这贺兰秋山,向来是覆霜城人人的谈资,概在于他不仅生的俊美洒脱,为人也好,谁知道呢?反正关于他的故事,也尽在城中流传。听说有一年他外出巡行,在冰封古道救下一只浴火失败几斤自焚的小凤凰。”雪公子说着再望了一眼阮清浅,“难不成你就是那只小凤凰脱胎转世?”
这话羞得阮清浅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没错,她的确就是那只抗不了浴火差点自焚了的小凤凰。
这雪公子嘴上说着小凤凰,似有讥讽之意。但雪公子真正的意思是,无论你前世是什么,又为何而来,我就是欢喜看你,你能怎样?所以打算还是照旧的往同仁铺去看她。当下转为笑,“你报你的恩,我且看我的清浅。”清浅微微一笑,脸色泛红,不再言语。这雪公子,竟然还会耍赖!
清浅又随着秋山练习了个把钟头的骑马。那紫电时而听清浅的话,时而就大发脾气。奈何清浅每次都要死命的拽缰绳,紫电更不愿意了,嘶鸣起来。清浅气得飞下马背来,道一句:“以后我只要银鬓,你远着!”
那嘟嘴的神情,从美艳的脸上流出来,忍俊不禁,看得秋山心底生乐。他就叫人来牵走紫电和银鬓,唤出金毛狮王来,捉了清浅的手腕,将她带到狮子背上来,往疾风隐者那里讨米酒喝去了。
望着碧衣女子在银灰长袍男人怀抱中如痴如醉的阮清浅,我一时百感交集,若是他们晓得自己天命甚短,便会更加珍惜眼前的良辰美景了吧。
那七烨望着眼前的情形,思绪却是飘到了五百年前,他也曾这般拥着芷依,在穿心湖,在仙界白莲居,在九重天上的掠影宫,也度过一个一个这样的良辰美景。
只是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却是一切茫茫过,终是浮华看不清。
而另一边,他派出的太青之灵来报,说那蒙面男回了风雪摩天的府邸。
“可看到他的面目?”七烨眯缝起眼睛,若没有猜错,那人应该是贺兰秋雪。
“跟贺兰秋山长的一模一样。”太青之灵回答道。
果然是连小精灵的法力都不一样啊。这太青跟着七烨,从鸿蒙安定之初到现在,可谓是战场老友了,所以七烨吩咐给她的任务,她没有不能完成的。那莲蕊的太殷小精灵,乃蝴蝶所化,同她的主人一样的懒,做任务的时候也不上心,哪里遇到花儿啊,一定吃够了粉啊蜜啊的才上路,所以跟丢了秋雪,是正常的事情,反正莲蕊也从不怪罪于她。
这不,除了七烨吩咐的事情,这太青摸了摸自己的柳叶眉,人模仙样的报上一件让七烨始料不及的事情来。
“贺兰秋雪离开时,顺道强行夺走了覆霜城的镇城之宝——雪崩长斧。”
覆霜城原本乃是完美世界北方之唯一可与祖龙城分庭抗礼的重镇,因城内有太古灵兽雪龙而闻名整个完美大陆。雪龙以其无法匹敌的强大法力,守护着雪崩长斧这一通灵法器。如今,竟有人能够将雪龙打败,取走雪崩长斧,覆霜城危矣。
贺兰秋雪立在狂风中,手持雪崩长斧,时而凝眉沉思,时而嘴角上扬,不屑的望向苍穹,狂笑一声。原来,在认清事实之后,秋雪终是又对命运的不公产生忿怨之情。又加之刚出生时被弃于九婴之地,食婴尸而度过百日,身上戾气本来就颇重。他的义父一直想占据覆霜城,看落寞义子孤寂往回行走的身影,像失了魂魄一般,心中窃喜,便捏了诀,将自己的意念注入秋雪脑中。这样的夹击之下,秋雪终是堕魔。
这边,疾风隐者一见到贺兰秋山,观他印堂发黑,心中大呼不妙。
秋山和清浅还未坐定,便有覆霜城使者来报,说风雪摩天和贺兰秋雪携魔哭九婴及雷音狂龙等突袭覆霜城。话未说完,清浅随着秋山便使了传送术匆匆赶回覆霜城。
回去的时候贺兰秋山看到的却是自己的父亲与自己的弟弟立在一起。
父亲满面悲愤形容,指着秋雪的鼻子道,“我真后悔当初没有狠心杀死你。大巫师早有预言,说你天赋天赋异凛,恐给城中百姓带来祸害,我却一时不忍……哎……造孽……”
贺兰秋山望望自己满头白发的父亲,心有戚戚。然而对弟弟的挂念,又何止戚戚,还有凄凄。
“我成为如今这个样子,还不是拜你所赐!”贺兰秋雪吼了回去,满目杀气。
阮清浅认得说话的这双眸子,疑虑中仍是向前走了一步。
我望着清浅这傻瓜,心中郁闷,你说你站出来干嘛?生怕不知是你伤了人家的心才叫人落的如此?又只能忍着,灵魂伏在清浅的肉躯里,往前移着。
“你是?雪公子?”
贺兰秋雪听着这声音,甚是耳熟,意识里落入一块冰石一般,砸伤天灵盖,顿时清明了不少,身上的杀气,也顿时弱了下来。甚而像是做梦一般,他回头望了望风雪摩天,又往前看了看——那不是自己的父亲?哥哥?还有自己日思夜想的女人?
他一下子明白了什么一般。他想起小时候同义父签下的血洗覆霜城的契约,头皮一阵发麻。那时候他心里恨啊,管他三七二十一就把契约给签了。但成年之后他反而乐的逍遥,不愿被仇怨之事所扰,所以能躲那契约一日便是一日——终究,躲不掉啊。
阮清浅见他脸上的杀气已然消退,又想起他平日里为了自己那一股子往蛇蝎谷去的单纯蛮劲,心下有了几分明白。微笑道,“雪公子,我知道你不是有意这样做,对么?”
有意如何?无意又如何?
贺兰城主一脸的黑线,对自己当时未能痛下杀手而后悔不已。无论秋雪是有意还是无意,如今的情势显然于前——雪崩长斧被夺,覆霜城陷入危机。而雪崩长斧的威力,尽人皆知。恐怕双方真的打起来,没了雪崩长斧的覆霜一方,是要吃大亏的。
见秋雪这失神的状态,又没了一开始的杀气,全神贯注的盯着阮清浅。覆霜城主便暗暗的集了内力,催动五行大法,一瞬间,落石、涌泉、烈火等齐齐向着贺兰秋雪打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那贺兰秋山眼见弟弟就要惨死爹爹手下,以瞬间转移大法来到弟弟面前,将他推出去,自己则硬生生帮弟弟受了下来。胞胎血浓于水,贺兰秋雪平日里嫉妒哥哥,如今眼见哥哥为自己挡了这要命的法术,口吐鲜血,顿时举了雪崩长斧,就要往爹爹劈过去。那贺兰秋山用最后一道力拉住了贺兰秋雪的衣襟,道,“天下只有爹爹打孩子的道理,你去打爹爹,天理难容,要遭世人唾弃,还要受雷劈,莫冲动。”说完又泣一口血,眼见是活不成了。
我看着这一幕,乖乖,震惊的不得了。这贺兰秋山法术高强,比他爹爹,覆霜城主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明明大老远的他完全是可以使用法术将爹爹的法术挡回去的,可却要用自己的身体做盾,这不明摆着去送死么?我琢磨了一通,想明白了:覆霜城不可有双子,但更不能无继承人,他死了,谅爹爹就更不能杀弟弟了。
这回却是轮着阮清浅失魂落魄了,接了秋山的身子,泣不成声。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连风雪摩天在内,都震惊不小。魔哭九婴、九天玄风他们望望秋雪,再望望风雪摩天,一时之间,不知道到底还要不要攻城。
风雪摩天自然执意攻城,贺兰秋雪却不说话。他们面面相觑,最终还是从了风雪摩天的意见。一时间,天地变色,飞沙走石,双方打得漫天烟火,不分高下。
而那雪龙,本就为弄丢了雪崩长斧极其懊恼的了,如今又见贺兰秋山竟为了贺兰秋雪而死,愤怒无比,双目赤红,盯着拿着雪崩长斧的贺兰秋雪,就是一扑啊。
秋雪一瞬间想到这些年,也活得憋屈,活得累,还将哥哥也害死了,心下顿然了结,也死了算了。便闭上眼睛,等着死亡的到来。
谁知道阮清浅这个傻瓜,竟然做出了跟贺兰秋山一样的举动!
“靠,原来是被上古神兽雪龙扑上去,撕了心。”我心中慨叹,妞啊妞啊,你不怕疼啊。说是我仅仅是灵魂依附在这具躯体中,这一撕,我的灵魂也一阵抽痛啊。
贺兰秋雪一时无法接受这变故,接了阮清浅,吼道,“你和哥哥,是叫我恨你们一辈子么!”
阮清浅颤动着伸出手指,触上他的脸庞,微微一笑,道一声,“也好。”就去了。
靠!就这么挂了?我心里痛的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敢情我这好姐妹,竟然是个傻瓜,我如今才知道的真切。
贺兰秋雪眼见如此,自然是不去管什么契约了,提着雪崩长斧,就是一顿劈,一顿砍,顷刻间,又是飞沙走石,天地变色。待到一切静下来,才发现那些魔哭九婴啊,九天玄凤啊,雷音狂龙啊,还有风雪摩天等,都不动了。原来这雪崩长斧劈谁,谁的灵魂便会被吸走,从而成为植物人一样的废物。
解决了风雪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