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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星天择-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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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要出声喝止,羽箭嗖的一声已经射了出去,这箭飞出时射速稍慢,显然非拉满而出。

    胡栾者见打头的是曹正而非鲁莽的蒋习捷,心中的大石一下便落了下来。不料刚刚松一口气,一支羽箭已经照着自己飞了过来。那箭在空中划了个平直的抛物线,下落时几乎贴着大堂的上沿直奔胡栾者而去,身旁的郑茂正在惊愕,那羽箭已然落到案台上,不偏不倚,就在胡栾者放令签的鎏金赤铜筒前,扎在那案台上。

    府衙中不少人小声喝起彩来,曹正见蒋习捷神色间得意洋洋,忍不住心中暗骂道:“蠢货!不知轻重之至!幸亏胡栾者为人沉着稳重,箭落下时只用左手遮挡面门,倘是他抱头鼠窜扑向一旁折了府衙的威仪,甚至在此危局下引起变乱哄笑,那你们可是闯下了大祸了!”

    “曹县尉看见没有?咱们团练整出来的的兵就是不输给衙军啊?“

    曹正铁青着脸,哼了一声不去理他,心道:“这哥舒伯允如此神技却只做个步弓手,你这长官可是真有“识人之明”啊。”

    承远心中暗暗咂舌:“这羽箭后面绑个文书,滞空时应该会引起些微的偏差,这弓手显然将误差有所算计,古代的神射手果然是名不虚传。”

    这时后面那个胖子继续在他耳边悄悄问道:“尊驾莫非是洞儿山现世的奎星公?小人内乡县下沟村村民,当日县尉请走你时,小人就在围观人群之中啊。”

    承远没想到落下个帽子会横生出这么个枝节。自己的发式在旁人看来实在显眼,兴许会被一般人误认为刚刚还俗开始蓄发的僧人。然而若是当初自古矿而出下山时见到过自己的人,当然就会印象深刻。

    “正是我。”承远毫不犹豫的回答一声。反正胡栾者早就发现自己了,索性对旁人公开自己的身份。他答了这句,便继续观察大堂上胡栾者的反应。

    胡栾者将书信拿起,郑茂也就凑过来一起看。上面确实是刘晏僧笔迹,但并无节度使衙门的印信标记:

    “胡子全亲启,民变之祸首乃双霞寺僧,所屠者庙产也。伏牛七十二曼盘根错节未可妄动。速将屠牛案犯论斩,万毋游移而误之。——刘笔”

    胡栾者的脸霎时阴沉下来……

    隋唐以后,寺院的势力很盛,他们不课赋税,甚至达到威胁部分新兴庶族地主的地步。唐武宗时朝廷终于忍无可忍,皇帝强迫数十万僧尼归俗,史称“会昌法难”。

    武宗死后,唐宣宗即位,朝廷同情佛教徒的势力强烈反弹,佛家强韧的生命力也就死灰复燃,到唐末五代时寺院的香火已经越发生旺,其产业也异常的茁壮,到乾佑年间,居然和朝廷内部的势力也牵连在一起。

    胡栾者自己曾经是佛门居士,他也知道,寺院和寺产的势力即使是刘晏僧也懒得得罪,然而佛门中的少数败类不但在乱世中蛊惑乱民,竟然还威逼官府作杀伐之事,难道连一点点慈悲之心都没有了么?

    刘晏僧的指令只是一张连节度使印记都没有的纸条,显然连他自己也明白——这种对寺产势力的妥协实在是不大好看了。

    另一方面,胡栾者知道双霞寺算是北边嵩山周边地区会善寺的分支别院,这个案子不单单是双霞寺自己的事,背后应该还有朝里的人。牛皮按国法只能用于军事,假使内廷宦官真的暗地里私贩违禁的牛皮,那么内廷必然产生与军事统帅的矛盾,会善寺的背后难道有禁军的影子么?

    这个案子,实在是牵扯的太复杂,然而事情究竟怎样收场如何判,还要自己拿主意。

    “本使所判如下,”胡栾者正坐案前,抖擞精神,台下的民众,外加曹正、承远、皆满脸紧张的看着他。

    “律令为大,格乃次之。本案所屠耕牛乃作汉室宗庙采办皮鼓为用,我大汉虽有屠牛禁令,然军用、社稷宗庙非所适用。故违禁之罪,当不成立!”

    堂下一片哗然,胡栾者再击惊堂木,继续宣告曰:

    “故而陈宝选、崔彦及余者共七人,违禁之罪虽免,然偷窃罪名成立,依朝廷律例,窃十贯以上者杖杀!涉案耕牛其价已过其数。”

    曹正、大堂上的郑茂刚要松一口气,却听胡栾者续道:

    “先帝方逝,新皇初立,依例而赦天下,偷窃乃处减罪之刑。故陈宝选崔彦二人,当判杖四十,兼黥刺流配河东边地,其余从犯笞三十,流八百里。”

    胡栾者又看一眼张庆:“朝廷律法于情理所系,陈宝选等七人乃饥之所迫,尚属情有可原,减刑亦合天理人道。张庆,尔乃奸商,依律罪加一等!判绞监候!”

    刚刚醒转的张庆立马又晕了过去。

    对承远这种现代人看来,这个张庆虽然并不可怜,但倒卖点牛皮就被宰掉绝对是野蛮司法了,然而毕竟身在五代十国中刑法最苛的后汉,胡栾者的判罚可以说非常仁慈了。

    身旁的史判官写好了判决书,递给郑茂,而郑茂却愣在座位上不敢伸手。

    眼见崔彦、陈宝选纷纷认罪,郑茂知道,如果自己按下附署的印记后,便意味着马步院、节度使牙的刘晏僧都认可了胡刺史的判决,不能改变了。郑茂夹在节度使和刺史之间,实在为难。正犹豫间,堂下忽然响起一声浑厚的话语:

    “阿弥陀佛,小僧现有一言,倒想问问刺史公。”

    承远踮着脚望去,却是刚刚打暗号的那个和尚终于不再沉默。

    该跳出来的迟早还是要跳出来。

    与被煽动而来的乡民们不同,这个人既然是幕后之一,看来自恃官府原本不敢把他怎么样,团练使的军队到达后没有冲上去大杀而特杀,已经使那僧人能够彻底确认这一点。

    那僧人见胡栾者并不接自己的话,却也并未闭上嘴:

    “小僧想问,这些案犯所盗之耕牛虽然作宗庙之用,然而除那皮商外,这些饥民偷盗时并不明内情,故而将心而论,违禁之罪实在难以免却。诸位,小僧之言是否有理,大家自作评判。”

    和尚再次双掌合十,旁边的某些民众见了这个暗号纷纷大叫起来:

    “大师说的没错。”

    “对,其心可诛!罪不可免!”

    那和尚又道:“刚刚到来的这位团练军爷射来之物,想来乃节度使将令,可否请胡刺史当堂宣读?”

    胡栾者注视着那和尚的双目,这僧人的双眼明亮而深邃,犹如湖水,神情貌似温柔几乎无男子之气,然而吐出的话语却字字犹如利刃,听来竟是非要这八个人人头落地不可了。此刻他也只好张口:

    “此书确为节使所递,然而上面并无节度使衙门的公文印信,故而绝非什么指令,不过乃一私信尔,不论于公于私,请恕本使并无宣读之必要。”

    “官府的事我们当然无权过问。然我寺庙的产业皆不在衙门户籍中记录,倘使此例一开,谁家想吃肉便去夺寺里的田产,逮到了便自称屠之取皮以供军用,那不是反了么?此例若开,我伏牛山七十二盘永无宁日矣,胡刺史怎能以妇人之仁而乱国家法度?大家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前面拿锄头的乡民都是寺院以银钱雇来的,甚至有些是寺庙田产之下的职业打手,他们当然纷纷轰然称是,又端起手中的农具向前面涌。

    对面带刀的十几个衙役初时之所以能够抵挡,是因为援军将至,心中有些盼头,故而能够凝神以对。现在救兵到了却愣在那里没有支援的意思,故而他们士气已泄,有些难以应付了。

    曹正站在二重门前骑虎难下,他心想:“胡栾者阿胡栾者,刘晏僧已给了你条子,你居然依旧我行我素,平日里你面对节使时从来都没这个胆子,今日究竟是怎么了?”

    他回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士兵们皆乃跃跃欲试之状,自己只要一声令下,便可冲上去刀剑齐加,然而仓促间加剧与寺产势力的冲突,这究竟会造成什么后续发展实在殊难料想。

    忽然看到不远处站着一脸沮丧灰头土脸的大胡子裘二虎子,曹正心中一动,自己带兵到衙门口的时候,已听裘二报过丢了承远的事,当时自己只气得狠狠踹了裘二一脚。

    此时他远远望见承远那显眼的一头板寸,把心一横:“要解这个乱局也只有一个法子:把事情搅得更乱点,看看大家谁怕谁。”

    曹正挺胸昂首猛吸了一口气,使出全身的气力大吼一声:

    “奎星斗何在!”

    作者按:

    屠牛案的记载见于五代史《刘重进传》,至于乱民冲入官署以及幕后有寺产僧人操纵则是作者编排。然而大家千万不可小觑了庙产势力,唐末五代时,寺院拥有的土地存量非常惊人,他们占有大量的佃农、奴婢以及打手,又不为国家课征赋税,因此在地方持有的土地都是具有收益的良好资产,五代连年征战,败军溃散的乱兵也往往被寺产收拢沦为佃农和打手。

    寺产势力在中央也拥有有力的后台,比如乾祐年的李太后,甚至后来的大将石守信等等。因此地方政府有时还真拿他们没什么办法。直到周世宗柴荣登基,才真正意义上打击了寺产势力。

14 口舌战与拳脚战() 
不久前承远正在一心二用,一边聆听那僧人和胡栾者的对话,一边和身后的胖子交谈:

    “敢问兄弟,当日我下山时,见过我的人在这衙门里大约还有多少?”

    “哎呦,叫我兄弟那可是实在受不起!当日不单我们村子,在山下看热闹的乡亲多得很,屠牛案案发地离洞儿山不远,现在这大堂前目睹过你尊容的人,恐怕没有一百也有个几十号人。”

    “你们为何要跟着和尚冲击衙门呢?”

    “寺院里的人说,官府里有人勾结恶商要强抢我们的耕牛。原本,大家虽然恼怒,却只有少数愿随他们前来抗诉,然而昨夜的一场大雪,让大家应付官府夏收的征缴几乎没了指望,故而不少人存了鱼死网破的念想跟了过来,如今看来他们大都是饥寒交迫不得不行此下策。大伙原本以为这是聚众向州府请命,请朝廷宽免我们的夏粮。谁知丢牛的饲主居然都是寺里控制的田产,在下现在憫然觉得,还是胡刺史的话更有道理些。”

    承远点了点头,然而若是立刻便现身还欠了点把握,毕竟这种事还是需要决心和胆量的,他决定暂且还是继续静观其变。

    此时正好听到曹正这一声喊,承远想都不想的大喝一声:

    “承远……成奎远在此!

    一句话喊出口后,承远却暗骂自己有点冲动了。仔细一想,自己究竟站在哪一边实在是个难解之题。

    如果赞同案犯皆判死罪,那么当然是给胡栾者难看,然而若站在胡栾者一边却明显是得罪曹正。他计议一下:县里初定死罪虽然未必一定是曹正的主意,但曹身为县尉相当于“内乡县公安局长”,推翻了内乡县的案子,没准会让他牵入干系之中。

    承远再想:“曹正喊出这句莫名其妙的吼声,恐怕只有一个根本目的:要把水搅得更浑,然后从“天下大乱”搞到“天下大治”,不管如何只要我以平息乱局为终极目的,总是没错的。”

    所有民众的目光已经聚集到自己身上,前面举刀的衙役们趁机进了几步,让人群离大堂稍稍远了一点。

    不少人视线初至时尚且作不明所以之色,但立时便转为惊骇万分,最终则是一种崇拜的眼神。看来那胖子说的没错,确实人群中有许多当初参与洞儿山下围观,见过自己的人。他一咬牙,决定豁出去了:

    “大和尚,我倒有几句话想说与你!”

    那僧人诧异的看着他,初时不明白这个小子为何会引得大家如此的侧目,然而没多久便冷笑起来,似乎一切又尽在掌握。

    “大和尚,你说犯案的乡民不知牛皮的用处故而该死,这说法是原心定罪呢?还是原情?”

    “自然应该原情。”僧人的答复毫不犹豫。

    “不然,若是原情定罪,那就要考虑饥民的窘迫,考虑事态的来龙去脉,牛皮早已交货,也就是说宗庙所用已成铁一般的事实,以情理所断,刺史公的说法完全妥当。”

    “然则,这种说法不是坠入了暴秦之理么?小施主,我说的是否在理?”

    承远心中冷笑,原来,这和尚把胡栾者判案的逻辑归为秦代法家的那种“客观入罪”理论(即是说以后果论为主)。其实很类似于西方的日耳曼法,这僧人的谬论是要把胡栾者比为暴秦了。

    “似是而非!”承远当初刻苦钻研过唐史,虽说毕业后相当部分也“还给老师了”,但他知道这和尚的说法完全不值一驳,“大和尚,我不知道你一个出家人为何整天琢磨这些刑律吏术之事,只可惜钻研了半天却未明其理!儒家名教之义,原本是反对秦法不通情理,以死板律条轻易将人重罪论刑,然而刺史公谨慎论刑,才合贞观之要,这难道不是正道吗?”

    承远见那和尚两眼骨碌碌地转,心想:“我在局里的外号可是“嘴炮远”,东南地区机关友谊辩论赛优秀新人奖,你整天念那些阿弥陀佛,还想和我玩这个?”他冷笑一声,毫不容他再做狡辩:

    “你唯动机而判定,这绝非原情,而是西汉时酷吏原心定罪之论,我国朝上承唐律,以贞观之法为要,原情入罪此为至理!和尚,回去乖乖念你的佛经,不要再乱言惑众了!”

    围观的民众们完全听不懂他们唧唧歪歪的说些什么道理,却见承远身后那胖子大叫一声:“奎星公说得对!”

    不少当初见过承远的村人纷纷窃窃私语:

    “那是郑三啊!”

    “下沟村的郑三!此人是个侠士啊!”

    “郑三素喜抱打不平,是个好人啊。”

    “嗯……奎星公有郑三护卫,必然所言有理!”

    那僧人知道乡民们对事情的原委本身就一知半解,除一部分死党外实则是被自己寺院诓来的。生怕这帮随风倒的家伙又被眼前这人拉到对立面去,他赶紧咳嗽一声,要稳住场面:

    “这些屠牛者非但违禁,兼有盗窃之为,罪上加罪,是所谓入罪举轻以明重,不可轻恕!刺史公若适轻罪论处,绝非秉公论刑。”

    “哼哼……入罪举轻以明重,那是说两个相仿的罪行,轻者有条文定罪,那么重者虽然未入刑名律法,当然更要定罪。杀牛违禁和盗窃,二者风马牛不相及,并无相仿如何作比?再者举轻明重,也要看违禁是否成立,你偷换语义,分明是在搅浑。”

    “阿弥陀佛……罪上加罪此乃实情,施主也莫要咬文嚼字了。说那么多条文律令,大家却只认公道天理。”

    承远心想:“面对这些乡农,若说得太复杂怕还真是够呛。”他刚想好要如何开口,却在踌躇是否过于尖酸刻薄了。

    郑三见他欲言又止,便在他耳边轻声道:“不必怕他,尽管说你的。”这句话听来充满了自信之感,不由得承远不放心。

    “谁要和你咬文嚼字了?大家听着,本人讲个故事:有个和尚,在寺里头给前来膜拜的夫人、千金递香,不想无意中碰到了人家的手。”

    围观民众一听到这种话题,都提起了兴致来,纷纷侧耳倾听。

    “那妇人临走时掉落了银钱,被这和尚昧了。事后人家前来讨公道。按照刚刚这大师的道理,你们猜寺庙里应该如何断?”

    一个乡民凑趣的大叫到:“如何判?”

    “按大师的说法,和尚摸人家手在先,昧人钱财属罪上加罪,是所谓入罪举轻以明重,应以非礼之罪论处,乱棒打成废人逐出寺门,交予官府处理。”

    听得此言,大堂前发起了一阵哄笑。连胡栾者都忍俊不禁,虽说表面看来他还是皱着眉毛微微摇头。

    那僧人怒道:“施主说这种粗俗之语戏耍老僧,是何道理?”

    承远收回戏谑的表情正色道:“违禁之罪不成立,盗窃之罪已然被胡刺史秉公处理了。你这和尚刚刚将刺史公比作暴秦,荒唐之至!身为佛门中人竟鼓动官府妄杀,即便是暴秦的酷吏,也要见君而汗颜啊!”

    承远的话字字都是刺,那和尚憋得满脸通红,隐隐已现杀气:“诸位,这小子定是盗牛奸商混入的手下,莫叫他在此胡说!”只见他使个眼色,身旁那些寺庙的死党就要冲过来,制止承远接着“打嘴炮”。

    那胖子郑三大吼一声:“谁敢?”这两个字听来便如暴雷一般,吓得旁边之人拼命的往四周闪,须臾间已让出了一大块空挡。

    几个满面凶恶的人挤了过来,为首之人手中竟然握着一把布满红锈的柴刀。承远避无可避,刚要错到郑三的身后,却忽然想到:“自己可是“奎星”啊,这奎星可是差点“吃过唐僧肉”的,要是做出狼狈的行为只怕不妥。”正在手足无措的发呆,却只觉脸旁一阵劲风袭过,身旁的郑三一记老拳击出,抢先挤上来的那人已被这一拳当胸轰到,软软的倒下地来。

    郑三这一拳打得迅捷兼有沉重,对方挨了这一下哼也不哼的趴在地上,瞧来几乎要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了。

    郑三甩了甩胳膊:“奎星公临危处变而毫不惊惧,真乃奇人!”

    承远苦笑一声悄悄答道:“郑兄谬赞了,我其实是吓傻了。”

    郑三听罢微微一笑,随即将上衣脱下,承远又惊又喜:这人一身黑黝黝的敦实腱子肉,好像钢铁一般,哪里是什么胖子?看来关键时刻,还是拳脚功夫最见真章!

    又有三个人抢了上来,郑三冷笑道:“好家伙!个个瞄我要害,还说什么种地,分明是练过的啊?”

    几个人卡住了位置,呈包围之势,承远知道郑三双拳两眼难以顾忌全身,这一下可是危险了。

    说来迟其时快,郑三稍稍卖个破绽,右边那人果然中计冲了过来。郑三弯下身子,以手肘敲中那人膝盖,那人吃痛,兼而控制不住冲来之势的身体平衡,已然扑到他后背上。郑三一手拽住他裤腿,另一手手卡住他脖子,竟然将这人举了起来。

    那人气息所窒,霎时便晕了过去。郑三双手握住其两足大叫一声,将其当做个兵器一般向其余二人打去,一个百多斤的汉子在他手中就如一捆稻草一般。

    只听几声惨叫,三个汉子没几下就都被郑三撂倒。

    “郑三好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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