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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集院彦吉觉得自己被王永安带着话题走,在这么虚虚空空地谈下去,自己只会被他忽悠,他非常冷静的说道:“靖云君的分析非常独到透彻,以后有机会还请靖云君前往日本,与我大日本帝国优秀的年轻人多多交流。靖云君年纪轻轻便身居要职,且作用江淮大地上,千万百姓支持与你,我想靖云君的未来不可估量啊。听说靖云君最近在筹建汴洛铁路东路段到海州?”
“是,这件事我已经上报了朝廷,大家都知道,另外我还打算修建三条铁路。”王永安说道。
伊集院彦吉对此非常感兴趣,忙问道:“不知道靖云君能否说出来听一听,我大日本帝国的铁路公司对此非常有兴趣,要知道利益是人类永恒的追求,是不是?”
“你说的极是,我们活在这个世界上,无非为了钱财、女人、地位和权力,所以利益是人类共同的目标,如果我们之间能够建立起利益共生关系,那么我们就是亲密无间的朋友。否则便是父子之间产生利益矛盾,也会反目成仇。”王永安道。
“您说的太多了。”伊集院彦吉哈哈大笑起来,这才逐渐掌握了话语权,问道:“不知道这铁路是……”
王永安道:“这三条铁路是江北地区的铁路,分别是海通铁路,从海州到南通,纵观苏北苏中;一条是合通铁路,西起合肥,东至南通,途径滁州、扬州、泰州,最后一条则是阜扬铁路,连接皖北与扬州,如此三条铁路将整个江淮地区连接起来,我江北军未来可以乘坐铁路达到任何地域。”
伊集院彦吉立即说道:“如果我是袁总理,我一定不会批准。”
“所以啊,这才是我的计划而已啊。”王永安哈哈一笑道,略带着一丝丝的无奈和自得。
伊集院彦吉看得出来,现在王永安既充满着自信又有一些疲倦,这种疲倦他在前内阁首相伊藤博文身上看到过,那时候的伊藤博文带领着大日本帝国打败了亚洲第一的北洋舰队,又击败了俄国,可谓风光无限,作为日本九元老中的文治派,他以一己之力让武统派俯首称臣,如果不是朝鲜人安重根的刺杀,此时日本最有话语权的元老,恐怕也轮不到山县有朋这个铁杆武统派了。
“如果铁路开始修建,我希望能够带一些日本公司来参与志愿您的铁路计划,不知道靖云君是否欢迎呢?”伊集院彦吉问道。
王永安立即说道:“非常之欢迎,铁路计划在下个月就要开始实施了,这三条铁路中,最急需要建设的便是阜扬铁路,阜扬铁路一旦建立起来,将连通扬州与皖北地区,对我江北军的控制力和影响力则大为有利。这个月十五日,也就是十二天后,我将在扬州召开铁路筹备会议,介时还请日本朋友莅临参加。”
“这么急吗?”伊集院彦吉忙问。
王永安笑道:“这只是第一轮准备会议,我们要看一看有哪些国家愿意投标,如果有意向的,我们再抛出我们的条件和要求,并送上一份我们自己测绘的铁路沿线地质图。而真正的铁路招标会议,则会在年中的时候举行。”
“哦,原来如此,看来我们还有时间准备,那就多谢靖云君了。”伊集院彦吉感谢道,敬了一杯酒,王永安一饮而尽,说:“诸位,吃好,喝好,可惜我家没有歌姬。”
“哈哈哈……”众人大笑起来,日本人不管是老男人还是小男人,如果喝酒的时候没有歌姬,没有一点艳色总觉得少了一些什么。有句话说得好,酒桌之下的日本男人是君子,酒桌之上的日本男人是色狼。
第四百零八章 有备无患()
此时徐阳走了过来,笑呵呵地说南京代表廖仲恺到了,还请大帅前去一晤,王永安立即向伊集院彦吉等人表示歉意,并希望他们能够吃好喝好,自己招待不周还请原谅。伊集院彦吉笑道:“人生得意须尽欢,靖云君请自便。”
待王永安离开走远之后,伊集院彦吉让一个武官站在门口放哨,避免有人探听他们讲话,那武官合好了门站在外面,像一支标枪一样立定,看的周遭的丫鬟和下人们不敢靠近。
伊集院彦吉这才转身坐好,脸上露出了疲倦的神色,土肥原贤二立即给前辈倒酒,伊集院彦吉开口问:“土肥圆君,你觉得这个人怎么样?和传说中的江北才子扬州诸葛有什么不同?”
“高谈阔论,纸上谈兵,不足为虑。”土肥原贤二冷笑道。
伊集院彦吉皱着眉头,这不是他需要的答案,于是他继续问:“也许这是他伪装出来的一种行为呢?不要太武断,这个人不简单,我们在和他打交道的时候,一定要注意不要被他戏耍了。”
“您的意思是……他在伪装自己?”土肥原贤二先是有一些惊讶,而后想了一下说道,“但我觉得他也许是太过顺利而不自觉地表达自己的想法,因为他才二十四岁,以二十四岁成为江北王,我想任何年轻人都会猖狂吧?”
伊集院彦吉满意地点点头,说:“真不愧是青木的学生,你能想到这一点,非常好。等一下你将我们的礼物送给他,看一看他的反应,你将你的判断告诉我。”
“多谢前辈的栽培。”土肥原贤二立即感动道。
伊集院彦吉叹道:“其实他说的也没有错,中国如果想要崛起,就一定需要破除百姓们的麻木不仁,可是破除麻木不仁就要付出代价,也许这个代价会让他们非常惨。王靖云低估了这代价背后的付出,还是因为他太年轻,太顺利了。”
“太过顺利的人生,终究是不好的。”土肥原贤二冷笑着说。
离开日本人之后,魏文康在王永安耳边低声说:“大帅,你也不必在意这些小日本,他们这些人无利不起早。”
“现在不在意不行了。”王永安苦笑着说,“从前我们并没有想着能够影响中国,作为一个地方军阀来说,我们已经让外国人在意了。要知道,我们的势力范围夹在南北中间,假如我们再与外国势力闹僵了,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跟在王永安身旁的肖湘山愣住了,忽然想到了什么,说道:“大帅,我觉得有必要向你汇报一下一件事儿。”
“什么事儿?”王永安止住了脚步。
肖湘山道:“我们一直以来向英国人法国人购买雷管和炸药,但是最近他们提了一成的价格,说因为冬季海运的原因导致运费增加,这部分钱需要买方来支持。”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外国佬要控制我们了。”肖湘山面色严肃地说。
王永安紧锁眉头,问:“那德国人和奥地利人呢?”
“他们倒是没有提价,但是德国和奥地利的价格本身就比英法还要高两成,所以对我们来说没有任何影响。”
“继续大量采购,有备无患。”王永安吩咐说,“也许外国佬现在在站队,也许暴风雨真的不远了……”王永安叹道。尽管他已经察觉到了外界氛围的异样,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此时的他已经成为了袁世凯心腹大患和最大的敌人,比起南方革命党来说,毫无疑问消灭王永安成为了他现阶段最棘手的问题。
在王永安来到南京代表的雅间的时候,廖仲恺、胡汉民等人起身恭贺,双方并无多大交情,但是人家给足了面子,革命党的财政部长亲自来到扬州,王永安则必须表现出热情,幸好期间有晚辈陈祖燕(陈立夫)在中做酒司令,到不至于冷场,只是廖仲恺和胡汉民等人是广东人,普通话并不好,但好在这些日子在南京城下学习不少,所以倒是勉强能够与王永安交流一二。
酒过三巡之后,王永安不胜酒力,让手下陪着喝酒,而自己回到房间内休息去了。推门而入,见到盖着大红盖头的萧晓悦,王永安不由得一乐,说:“晓悦,没想到你真能坐得住,居然没有掀盖头。”
萧晓悦咬牙切齿道:“快点掀盖头啊笨蛋,我都饿死了。”
“你这么一说,我也饿了。”王永安哈哈一笑,用喜秤掀开了红盖头,露出萧晓悦如牡丹花一般的美丽面容,他不由得啧啧赞叹:“不愧是我的娘子,就是美丽大气,你这一身气质是任何人都学不会的,也是任何人都学不去的。”
“贫嘴!”萧晓悦被夸得不好意思起来,忽然说道:“快快快,给我拿一个鸡腿儿来,饿坏我了。”
王永安冷汗直流,说:“夫人啊,这屋子里哪有鸡腿儿啊,倒是桂圆枣子核桃有很多。”
“你现在出去陪酒,然后趁人不注意偷两只鸡腿儿进来,我就早上吃过一点东西,早知道结个婚还得挨饿,我就不结了。”萧晓悦抱怨道。
王永安忍不住大笑起来,新婚第一夜鼓动夫君出去偷鸡腿儿的,这萧晓悦倒是头一个。
迫于萧晓悦实在太过饥饿,王永安不得不推门出去跟下人要两支烧鸡进来,掰扯鸡腿儿,两人喝起了交杯酒,不过一边啃鸡腿儿,一边喝交杯酒,这场面看起来要多别扭又多别扭,终于酒足饭饱,萧晓悦赶紧装作文文静静的模样在床上坐好,然后温婉一笑,道:“夫君,你看我美吗?”
王永安在前面喝了不少酒了,这会儿又喝了不少,迷迷糊糊地倒在萧晓悦身边,看着萧晓悦笑如桃花的面容,又赞叹说:“你的美还需要我的承认吗?谁不知道扬州军医大学堂的一朵花啊,要说你不美丽,那天下的女人都不能看。”
“贫嘴。”萧晓悦颜如桃花笑似春风。
王永安感觉自己有一些累了倦了,这一天只顾着招待别人了,从早上到晚上没有一空闲着,要不是李耀和徐阳的帮忙,自己早就累趴下了。别人家都有长辈帮衬,可惜王家长辈早就在几十年前被杀光了,只剩下二哥王永泰,偏偏王永泰的身体不宜操劳,因此所有的事儿都压在王永安肩上。
第四百零九章 给老婆们找麻烦()
枕在萧晓悦的大腿上,王永安伸了伸懒腰,疲倦地笑道:“晓悦,俺终于把你娶到手了,当真不容易啊。要知道这一路上,咱们差点让土匪给宰了。晓悦,你说要是那天晚上土匪攻破了王家堡,或者是王家堡里应外合把我们给擒住了,我们现在估计正在投胎的路上吧?”
“净说那些不吉利的话。”萧晓悦嗔道,“大喜的日子,说那些混话作甚。”
“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说这些话。”王永安笑呵呵地说道,“其实我一直在想,我是不是太过幸运了,这一路走来,我没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甚至于我没有经历什么艰难坎坷,最大的一道坎就是我和我二哥闹僵那次。”
萧晓悦反问道:“难道人生顺利一些不好吗?”
“倒不是不好。”王永安皱着眉头说,“我总感觉自己太过顺利的话,未来会有更大的坎坷等待着自己,尤其是这种天下大乱的时候。晓悦,有的时候剐反倒希望自己遇到什么危险啊,遇到什么坎坷之类的,这样才能更让我放心。”
萧晓悦忍俊不禁道:“你啊你,当真是没事儿给自己找事儿,别人羡慕你还羡慕不来,你倒给自己找麻烦。您能有什么麻烦呢,什么麻烦都被你这扬州小诸葛先算计好了,你要是脑子不够聪明,早就麻烦不断了。”
王永安叹了一口气,说:“我担心的是,所有人都针对我,算计我。”
“所有人?”
“总有刁民想害朕啊……”王永安套用了一句后世的网络用语感慨道。
萧晓悦哭笑不得说:“你又不是皇帝,还朕朕的呢,我看你要在我们医院里好好看看,我们医院最近新聘请了一位美国留学回来的神经科的医生,据说还是师从西方著名精神科大师弗洛伊德。”王永安自然知道这位后世著名的大心理学家,只是没想到自己医院中还有这样的牛人,居然师从弗洛伊德。
外面的喧闹渐渐消失了,丫鬟们走了进来,端来了洗脸水和洗脚水,王永安和萧晓悦清洗了一番,丫鬟们徐徐退下。合上门,王永安吹了蜡烛,只留下一支在远处闪着暗光,红霞映衬之下,整个新房内显得喜气洋洋。
王永安道:“夫人,来,洞房了。”
萧晓悦却突然说:“靖云,你说我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什么毛病?”
“为什么我一直都没有怀上呢?”萧晓悦托着下巴说道,两个人虽然是刚刚成亲,但是当初在从墨西哥回国的船上早就翻云覆雨,倒也说不上是破瓜之夜,萧晓悦满脸的愁云,“是不是因为我年纪大了,我比你还大三岁呢,看来我很快就会变老了。”
“女大三抱金砖,谁要说你老,我艹他姥姥!”王永安大骂一番之后嬉皮笑脸地说,完全不像是一个大帅,反倒像一个猥琐的西门大官人,“也许现在要孩子不是时候嘛,我们多试试几次不就行了吗?来,夫人,我们造小孩吧。”
萧晓悦打了一下他的安禄山之爪,赌气说道:“别闹,我可不是跟你开玩笑的,我是认真的,你知道我这个人的性格。我只怕不能给你留下一儿半女,那我就成了王家的罪人了,以后怎么见列祖列宗。”
“哟,看不出来萧大教授还这么传统啊,我还以为你不在乎呢。”王永安笑道。
萧晓悦瞪了一下他,嗔道:“我本就是个传统的女人,你以为学西方文化的女孩就一定不传统了?”
“没有,没有这个意思,我错了。”王永安嬉笑着安慰说,“晓悦你别担心,相信我,相信自己,孩子不过就是老天爷的恩赐,我想他一定会给我们的。夫人,为夫给你脱衣服,话说为夫最喜欢敢的一件事就是给你脱衣服啦……”
俗话说人生四大喜事,洞房花烛夜便是其中之一,两人自然一番亲热不说,次日早晨迟迟不肯醒来,还亏得是玉秀过来叫人,毕竟第二天还要帮一件喜事儿,迎娶张勋的女儿张梦澜过门呢。
这连续的办喜事儿也是一件浪费体力的事儿,正好昨日嘉宾没有离开,今天顺道吃了第二顿酒宴,算是给足了张勋面子,只是廖仲恺等革命党未免有一些尴尬,匆匆离去了。
到了晚上,王永安自然去了张梦澜的楼阁,卸下盖头凤冠,露出张梦澜哪一章怯生生的娇嫩羞脸,王永安也不禁一乐。与萧晓悦的大气不同,张梦澜从各个方面都透露出南方女人的精致,给人另一种让人着迷的感觉。这一番逍遥自在自然不必说,到了第三天晚上,又是与女侠魏文桐的洞房之夜,最后才是与玉秀的花烛之合。
连续四天晚上迎娶四名新婚夫人,夜夜洞房花烛夜,饶是再强壮的汉子也受不了,更何况王永安这个身体并不算强壮的人。四日婚宴过后,王永安只觉得自己应该好好休养一番,别“长使英雄泪满襟”咯。
第五日一早,王永安将四位夫人交到一个房间里安排家事,由于萧晓悦提前说好了自己不愿意管家里乱七八糟的事儿,而且她对张梦澜非常信任,于是王永安便将家事交给了张梦澜这个年仅十五岁的三夫人手中打理。
随后王永安宣布道:
二夫人萧晓悦在家里主要负责的是未来孩子们的教育问题,现在夫人们还没有孩子,她便有时间做自己的事儿,白天去扬州军医大学堂教课,晚上回到家中休息。将来府上孩子多了,一切关于教育的问题全都交给萧晓悦负责,其余人不得反对异议。大家都知道王永安最宠爱的便是这位二夫人,而且二夫人与世无争,不愿意参与家里的是杂七杂八的事儿,所以下人们也不愿意招惹二夫人。大家都明白,要是得罪了其他人尚且还好说,要是招惹了与世无争的二夫人生气,那家主王永安非得扒了他的皮不可。
三夫人张梦澜掌管家里的账房,王家的田产、房产、生意、慈善堂、供奉庙宇、佣人开支、消费花销全都归张梦澜掌管。张梦澜一入王家,便掌握起了家里的钱财,可以说是一朝扶摇九万里了,从张家的庶女成为了王家的大管家。虽然每一笔钱财的使用,府上都会有明文记载,家里也有三个会计相互监督,但是这钱财的分配的确是个大权力,府上哪个丫鬟下人不主动巴结三夫人呢。王永安也知道这小丫头脑子聪明得很,他想的是,如果让小丫头闲下来,也许她就会多事,反倒不如让她忙起来,忙起来便没有那么多事儿了。
四夫人魏文桐性格比较大大咧咧,王永安安排魏文桐管理府上的人事,如今王家有四种下人,一种是买来的丫鬟、仆人和下人,一种是雇佣的会计、账房和文书,一种是雇佣的护院家丁和保镖,一种是军队派遣来的亲兵营,这些人事的安排,房屋的分配,人员的使用和流动,家中犯错人如何惩罚,皆由魏文桐这个武艺高强的女侠来掌控。而下人们自然不敢反对魏文桐,别说有人顶嘴,就算是强盗来了,也没有几个打得过魏文桐的,下人们须得老老实实的听话。
五夫人玉秀本来就是府上的丫鬟,而这次王氏兄弟分家和王家住进寄啸山庄,一切都是玉秀操办的,甚至下人们都是玉秀亲自在菜市口买来和雇佣来的,如果说在王家谁的人脉最广,非玉秀夫人莫属。也正因为她喜欢操持家事儿,王永安安排她做了家里的大管家主事儿,再雇佣了四个小管事儿随时听从玉秀的吩咐,掌管家里的杂事安排,例如平日下人们的行事安排,节日的周章。
如此安排之后,府上便是晓悦夫人管孩子,梦澜夫人管钱,文桐夫人管人,玉秀夫人管事,四个夫人各有各的大小诸事,精力全都有了地方使用,也便不会陷入争风吃醋之中,王永安也自得其乐,有时间“休养生息”了。
魏文康、李耀、肖湘山等人对王永安一日之间便将夫人们收拾得服服帖帖的大感震惊,纷纷前来取经。尤其是李耀,这厮看王永安连续娶了四个老婆,居然心痒难耐,也暗暗娶了一对儿从湖北逃难来到扬州的姐妹花,要不是他小舅子嘴快说姐夫纳了一对儿天上仅有地上绝无的璧人,谁都不知道他居然有这种艳福。
李耀本来战战兢兢害怕别人觊觎他的璧人,尤其是担心王永安这色狼……岂料到王永安直接一脚踹在他屁股上,大骂:“你他娘咧,我又不是泰迪,见到女人就想日!我娶老婆可有高标准,想做我的老婆,你以为长得好就行了吗?”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