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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北洋幕僚-第1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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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原勇作并不着急一战而下江都城,他现在估测中国守军应该有两个师的中国军队,因此他在等待左翼长冈外史的第十六旅团和右翼青木嘉禾的第十七师团对江都城的合围。

    27日晚间,江北军组织了一波对日军的夜袭,江北兵王孟庆福亲自率领一只300人的敢死队突入日军营地,尽管日军精心准备了防御,但孟庆福挑选了日军最薄弱的辎重第十六联队。300江北勇士只用大刀和匕首,疯狂地对日军辎重部队砍杀,将不少日本辎重兵直接砍死在睡梦中。中日士兵在辎重营营地中很开了激烈的肉搏,很快日军工兵第十六联队的援军支援过来,孟庆福下令一边扔手榴弹,一边制作拌雷。作为的拌雷便是将手榴弹的拉线拴在路上,日军士兵奔跑的时候踢到拉线,引爆手榴弹。

    这个拌雷的杀伤力并不强大,然而对日军的威慑作用很大,作为工兵联队的士兵,在接二连三遇到拌雷之后,丧失了追击的勇气,返回营中。方咸五将夜袭对日军的有生力量杀伤很大,于是派遣孟庆福多次组织对日军的夜袭。

    28日天明之后,日军才发现昨天一夜之间,各个营部多次遭到夜袭,攻守双方掉了一个身份,日军一天晚上阵亡近300人。上原勇作大怒,下令强攻江都城,让大炮不惜一切代价猛炸江都城。

    恰逢一个村庄的几十个百姓不肯离开战场,被日军抓获,日本人为了泄愤将这几十个百姓全都杀了。随后日本人可能是杀红了眼,冲入一间寺庙之中,又将寺庙里的和尚全都杀光。

    日本人的炮火虽然激烈,但是方咸五还是从他们的炮火声中听到了他们的炮击强度正在下降,日本人的后勤出现了问题,尤其是来到了江都之后,纵横交织的河道让日军的物资弹药补给运输产生很大的问题。

    方咸五果断下令,发电给留在日军后方的陈健和刘辉,江北陆军第三师与第四师立即进攻南通县城。南通县城仅有两千日军,且大部分人属于伤兵,还没有重武器防御。中国军队突然之间聚零为整,陡然之间出现了两万余人对南通县城发起的猛攻,让日本守军一下子懵住了。

    经过一日的猛攻之后,陈健与刘辉的军队突入南通城中,并很快与日军展开了巷战。由于双方缺少弹药,很多战斗都不得不以肉搏战开始,肉搏战结束,江北军队凭借着人数的优势和后方百姓的支援,经过了28、29和30日的激战,全部清剿了南通日本守军,彻底将日本讨伐军切断在前方。而经过了五天的战斗,日本讨伐军的三线部队毫无进展,且伤亡逐渐增大,上原勇作已经渐渐察觉到了,或许这是一个圈套,江都城不是板上之肉,而是带着毒药的诱饵。

第五百三十九章 收网(一)() 
5月30日,日本讨伐军左翼部队第十九旅团遭到了致命打击,,在付出了巨大伤亡之后,江北陆军第二师师长李祖植等待许久的时机终于到了,他亲自率领1000余人的敢死队杀入日军的炮兵阵地,并毁掉了日本第十九旅团的炮兵部队全部武器。

    日军因为需要不断增兵进攻张岗镇,于是负责协防炮兵的辎重部队被不断抽走兵力,且由于日军炮弹补给不太多了,日军的炮击强度下降,使得长冈外史渐渐地忽略了对炮兵的保护,最终让李祖植偷袭得手。

    炸毁了大炮最后,日军左翼长官长冈外史迅速作出判断,很显然上原勇作分兵的计划被中国方面识破了,即便自己能够打下张岗镇,也无力支援,因此上原勇作计划中的对江都的合围已然无法实现。而日军被中国军队拖得越久,他们的胜利越来月渺茫,尤其是日军的后勤物资补给以及弹药补给等均出现了很严重的问题,长冈外史敏锐地察觉到,这不是因为运输的问题,而是在身后出现了大规模的中国军队。于是,长冈外史当即做出反应,立即向泰县撤退,并派遣军队向日军中路上原勇作报告。

    长冈外史做事果断,当天晚上对张岗镇发起了佯攻,被打退之后立即丢弃了一切重物撤离张岗镇。日本人的伪装欺骗了江北陆军第二师,甚至于第二师到了5月31日天明才发现日军已经撤军。

    面对日军的撤走,第二师却有心无力,实际上如果日军继续进攻的话,李祖植的部队最多能顶住三天,他的部队不但伤亡惨重,且弹药补给严重不足。第二师的主力部队伤亡姑且不说,甚至于三个补充团和三个守备团全都被打散补充前线,甚至于立下战功的第11守备团早就在张岗镇防御战中全员阵亡。李祖植的手下第二师原本有六个步兵团长和一个骑兵团长,结果四个步兵团长全部阵亡,只剩下三团长郝德明和五团长朱长庚,骑兵团团长张彪,不得已临时抽调营长担任代理团长,如代理二团长为廖利群,代理一团长毛三秋,代理四团长张建,代理六团长傅作明。

    面对日军的忽然撤军,李祖植一时之间有一些恍惚,他此时此刻身心俱疲,将手下召集起来,商议是否追击日军。

    七个团长中郝德明如今是李祖植的副师长,所以郝德明的话语非常重要,廖利群和毛三秋都曾经是郝德明的手下,于是大家纷纷看向他。郝德明苦着脸说:“不是我胆小如鼠,也不是我畏敌不前,实在是我第二师全员皆伤。第二师从徐州来的时候,原本一万八千人,而今老兄弟只剩下不到八千人。尽管得打多次补充,现在我们第二师的总人数也不过一万余人。初步估计,这一次阻击战我军阵亡得到一万四千人。我军需要至少三天的休整时间,必须让兄弟们休息休息,让大家洗个澡,睡个觉,让大家埋葬战友的尸体。所以我的建议是,休整之后再追击。”

    大家沉默了下来,的确,第二师几乎打光了最后一颗子弹,他们已然无力继续战斗了。

    张岗镇阻击战实际上是日军左中右三路战斗中最激烈的战斗,日酋长冈外史本来就是骁勇之辈,且第十六师团是日本常备师团,训练精锐,老兵众多,如果日本人稳扎稳打,中国军队早就被赶出了张岗镇。然而日军在进攻张岗镇的前两天,却因太过急切地想要占领张岗镇,从而放弃了自己的优势,这才导致了第十九旅团出现了重大伤亡。于是日军两日之后(即28日之后),长冈外史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急切带给第十九旅团多么严重的伤亡,这才决定采用稳扎稳打的方式,逐步推进,渐渐与经验训练皆不足的江北军争夺张岗镇的每一寸土地。稳扎稳打的战术让日军训练精锐射击精准的优点得以发挥,而江北军尽管有源源不断的新兵补充,却远不如战场经验丰富的日本士兵。长冈外史的战术改变这导致张岗镇阻击战后期,江北陆军第二师伤亡反而多余前两天,李祖植等人也没有办法,只能依靠着战斗意志要求战士们坚持坚持在坚持。

    这次阻击战中,江北陆军第二师的伤亡远超众人想象,中日双方到最后拼的就是意志力。第二师几乎被打残了,要不是后方的不断补充,第二师几乎只剩下一个空架子。郝德明还有一件事没说,那就是剩下这一万多士兵之中,有多少重伤,有多少丧失了行动能力。另外,全师弹药补给已经出现了很严重的问题,甚至昨天晚上大家开会善意,继续坚守两天之后,只能被迫放弃张岗镇。

    然而张彪却不同意放弃这个绝好的机会,他起身说道:“现在正是痛打落水狗的机会,绝不能放长冈外史走,绝对不能啊鬼子,师长,我愿意带着我的骑兵追击!”尽管此时骑兵团只剩下三百多人的骑兵连,想要将日军第十九旅团全歼无望,然而如果只是骚扰日军,在日军身上挖肉,确实没有什么问题。

    于是李祖植与郝德明商量了一下,便同意了张彪的要求,派遣张彪的骑兵团追击日军,并立即通知江都指挥部。李祖植叮嘱张彪说,日本人狡猾异常,你们的骑兵部队在江都水乡并没有优势,所以你们一定要注意被被日军伏击。

    张彪得令之后,立即点齐手下三百骑兵,向日军撤退的方向追了过去,当日兵部队追击到高汉村的时候,终于发现了了日军第十九旅的部队的踪影。日军在稍微低档之后,便留下三百多人作为断后部队,其余人立即撤离。

    张彪唯恐日军对自己的部队前后夹击,只得暂时放弃追击日军大部队的打算,先行消灭高汉村的这支日军部队。在经过数次试探和观察之后,张彪发现留下来断后的这支日军部队竟然是由三百个日本伤兵组成,也就是说在自知无法行动之后,日本伤兵决定牺牲自己来换取其他日本士兵的性命。

第五百四十章 收网(二)() 
日本伤兵部队的牺牲小我拯救战友之精神让张彪很是敬佩,于是他下令包围村庄,并派翻译官进去劝降,张彪说他非常佩服这些日本伤兵的大无畏精神,战斗已经结束,战争也很快结束,他希望双方不再有死伤。鉴于对方的牺牲精神,张彪不会伤害他们,但日本人非常固执地拒绝投降,他们甚至于砍掉了张彪派去劝降的翻译官的脑袋。

    张彪大怒,日本人不知好歹也就罢了,竟然杀了自己的翻译官,他立即下令通知后面的第二师后援部队,准备一起消灭这支固执残暴的日本伤兵部队。

    然而让他们义愤填膺的事不止翻译官被杀一事,一个浑身是水的村民忽然跑来哭诉,说日本人屠了全村。张彪大吃一惊,询问说不是早就全民转移后方了吗,你们村子怎么没有离开。那村民说村子里的父老乡亲们不愿意背井离乡,而且高汉村地处偏僻,大家觉得日本人不会来,于是纷纷拒绝了江北政府要求的转移。甚至于村子里的一些年轻人组织起来对抗江北政府,大骂他们招惹来日本人,江北政府工作人员也没有时间解释,更没有精力劝说,于是没有继续做动员工作。高汉村小伙子们兴高采烈,认为自己赶跑了官府,得了胜利,以后再也不用鸟官府了。哪成想昨天晚上日本人来了之后就将全村的老百姓给赶出去了,他们先是霸占了他们的房子,随后日本士兵开始**村里的女人,最后屠杀了村里的男人。他能活下来,是因为日本人来的时候他晚上在鱼塘里面抓鳝鱼,而所以他跳入河中藏在桥下,并在桥下的水中躲了一天一夜,这才活了下来。

    “他们尸体都在哪?”张彪怒道。

    “都在村东头呢,都在那呢。”唯一幸存的村民大哭道。

    “我日他姥姥,兄弟们,这伙儿日本人,咱们都给杀了,一个不要留下来!”张彪大叫道。

    尽管张彪很愤怒,不过他却不傻,用骑兵强攻村庄伤亡肯定非常大,对面的三百日军虽然都是重伤员,但是他们枪法精准,而自己的士兵也不多。甚至张彪判断,日本人之所以抛弃这三百个伤员,其实是错误的判断自己的骑兵部队的人数,如果日本人知道只有三百个起兵在追他们,恐怕日本人会调转枪头一口吃掉自己。

    绝不能让他们猜到自己真正有多少人,张彪这一点上像是自己的老祖宗张飞,外粗内细,他必须继续追击日军,让日军产生错误的判断,认为这三百个日本伤兵已经被全歼了。于是他留下一百人纠缠住日军伤兵防止他们逃走,并等待后续步兵支援全歼。而张彪本人则继续带领其他两百多骑兵追击其他日军,让日本人手慢脚乱,无法做出正确判断。

    张彪的做法是正确的,在追击的一路之上,骑兵团陆续发现不少倒在地上的日本士兵或者尸体,对于日军的尸体,他们弃之不理,对于日军遗弃士兵,他们全部杀掉。从日军的做法就可以推测出来,这一次的张岗镇阻击战固然让第二师伤筋动骨,但也让日军损失惨重,长冈外史甚至做出了丢弃伤兵的决定。

    6月2日,张彪的骑兵部队追击到了泰县止住了脚步,日本陆军第十九旅团与日本留在泰县的一千守军汇合,张彪只好被迫带着骑兵撤离。回到高汉村的时候,代理一团长毛三秋带着一千余人的部队已经将高汉村攻了下来,且抓捕到一百多日军俘虏。

    原来李祖植得到高汉村被屠村的消息之后,自然勃然大怒,毛三秋这个曾经的侦察连长更是被委以重任,务必不能放走一个小鬼子。随后毛三秋从军中抽掉了一千多小伤和还能跑的士兵,跟着他用两条腿一直跑到高汉村,并最终与留下来监督日军的骑兵连汇合,最终攻克了高汉村。

    其实他们进攻高汉村并没有遇到什么太大的困难,因为日军伤兵两天两夜没吃什么东西,再加上浑身都是伤口,很多人甚至没有开枪就已经死了。攻占高汉村之后,江北军发现这伙儿日本伤兵在战前就已经有八十九个人死了,其余人只是抵抗了一会儿,不是自杀就是放弃武器选择投降。

    “我还以为日本人会全都选择自杀呢。”毛三秋嘿嘿一笑道,这一次进攻,他的部队只有七八个人受伤,没有人阵亡,这让他的心情很不错。不过毛三秋可没有什么可骄傲的,一群人饿了两天还能在他的军队手下坚持一个小时,如果他们健康,恐怕这战斗的结果就不一样了。

    张彪下了马,差点累得一个趔趄倒在地上,他的两腿内侧都磨出了血,一路上与日本人的缠斗让他精疲力尽。

    “没事儿吧张团长?”毛三秋忙问。

    “没事儿,就是两天没睡觉,困了。”张彪笑道,他看着那一百多日本伤兵,忽然冷笑道:“小毛,跟你商量一件事。”

    “张团长,您说。”毛三秋虽然担任代理一团长,可毕竟不如人家张彪这个真正的团长,他被火速提拔为代理一团长也是属于蜀中无大将廖化作先锋了。

    “将这些小日本全都宰了。”张彪冷冷地说,“拉到村东头,在村民的坟前,宰了他们,给高汉村的老百姓们报仇。这件事我会承担责任,要是军部询问,就告诉他们,这是我的决定。”

    “啥意思?合着我在你眼中就是一个担不起事儿的人?”毛三秋气急败坏地说道,“出了事儿,咱俩一起承担,谁也跑不了谁。”他随后哈哈一笑,指着日本战俘说道:“其实啊,张团长,你说咱们将这些日本鬼子伤兵带回去,咱们自己的药也不够用啊。你看咱们的伤兵那么多,哪还有药来救他们,是吧。”

    张彪叹道:“这些村民再愚昧,也是咱们的同胞,不能就这么算了。”

    于是日本战俘们来拉到了在村东头的乱坟岗前,日本人也许知道自己的命运了,便开始挣扎起来,被江北军士兵一顿毒打,强行按在上百个坟头前。

    全村唯一的一位幸存者穿着白孝服,跪在坟前嚎啕大哭起来,喊道:“爹,娘,大伯,大哥,二哥,喜春儿,我的儿子,我的闺女,我的乡亲们啊,江北军给你们报仇了,给你们报仇了呀!”

    随后,当着全村唯一的幸存者的面,江北军用砍刀将一百多日军战俘全部砍掉了脑袋,脑袋被摆成一排,看起来阴森恐怖得很。一直到几十年后,日本鬼子发起二战重新回到这里,才将日军的尸体收敛起来,他们却不敢屠杀村民以免将来遭到报复。

第五百四十一章 收网(三)() 
5月30日,扬州,江北陆海军军部,指挥中心。

    王永安闭目养神,两鬓已经有了斑白的头发,这让他看上去比实际上老了十几岁,他整个人身心俱疲。

    不一会儿,李耀走了过来,说道:“大帅,袁世凯送的十万吨粮食到了。”

    “嗯,知道了。”王永安点点头,揉了揉有一些红肿的眼睛,长时间的观察地图让他的眼睛有一点疼,江淮流域的气温逐渐升高,而且连续半个月没有下雨,整个指挥中心里非常闷热。王永安解开了两颗纽扣,喝了一口酸梅汤去暑,却发现怎么也去不掉心中的火气。

    “唉……”王永安叹了口气,最近得到袁世凯方面的支持越来越大,他们提供了弹药、粮食、药品,甚至包括了不少保定陆军士官学校的学生作为低级军官。如果是从前的话,王永安必然会再三甄别,唯恐北洋方面派来间谍,将来架空他的权利,然而现在江北缺军官缺士官,王永安也顾不得北方的人来鸠占鹊巢了,对他来说,先把日本人赶跑再说。

    “报告!”刘通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犹犹豫豫地说:“夏营长他……夏营长阵亡了!”

    “什么?夏铭?”王永安瞪圆了眼睛惊呼道,“你说的是夏铭吗?”他紧紧地抓住了凳子的把手,眼神中流露除了急切的表情。

    刘通不敢正视,低下了头,“是的,第十师昨晚负责突袭第十六师团侧翼,但遭到日军的伏击,夏营长主动要求留下来断后,最终陷入日军包围。其后孙传芳师长撤出之后重新整队,并亲自带人重新杀了回来,救出了一百多国际营战士,而夏营长却在掩护战友的时候,被日本人用刺刀刺死。他的尸体被孙师长抢了回来,孙师长说夏营长身上被刺了二十几刀,他的手枪打光了子弹……他是力战而死。”

    王永安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只觉得头晕目眩,夏铭是他重点培养的江北继承人,没想到年纪轻轻便死在了江都城下,更没有想到是因为为了断后掩护队友撤军而力竭阵亡,这让他如何接受。

    “夏铭啊夏铭,你怎么就死了呢?”王永安不由得留下了泪水,这个给他印象极好的年轻人,就这样意外地阵亡了?

    两天前第一师师长邵永勤中弹受伤,不得不送回到后方养伤,第一师师长由原参谋长干玉龙代替,今天甚至连夏铭也阵亡了,不知道这一场战役结束之后,将有多少江北好儿郎牺牲在家乡啊。

    李耀叹了口气,走到王永安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我记得这小伙子,当初他说作为军官最高荣耀就是死在战场上,所以他现在是完成了宿命。对了,他的妻子怀孕了吧,好像是在圣卢卡斯。”

    “是,孩子才出生半年。”王永安道。

    李耀说:“以后我们好好对待他的孩子吧,夏家不能断后,给他河北老家送信的事儿,就交给我吧。”

    “都交给你了。”王永安难过地低下了头,眼中不禁回忆起与夏铭的交情,感慨世事无常风云变幻,也许自己下一秒就会成为下一个夏铭。

    此时副官处电报员急急忙忙跑来,将电报送到李耀手中,李耀看了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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