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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春拿了寇真的三清铃,并没有着急冲出去,轻轻摇动着,似乎是在熟悉三清铃,更像是在为寇真疗伤,总是在寇真耳边晃来晃去,一边对我道:“千万别小瞧迷音,眼根、耳根、鼻根、舌根、身根、意根是六根。眼识、耳识、鼻识、舌识、身识、意识是六识。色声香味触法是六尘。不管是那种说法,耳都排在第二位。”
“你说的这些我懂,我不懂的是,怎样才能做到利用各种嘈杂声音来攻击的?”
“迷音是绝技,不传之秘,我也不知道原理,但天下万物不离五行,想必还是利用五行来操作,挑动人的七情六欲,不是没有办法对付,寇真的三清铃是北天师道的法器,认主,我操纵起来没有那么得心应手,还是得等寇真恢复过来。”
慕容春说的这些让我感觉自己是个土鳖,什么都不懂,有心想问问迷音到底是怎么回事,却知道不是多嘴的时候,怕影响了慕容春,慕容春也没在开口,摇动着三清铃在寇真左耳晃晃,右耳晃晃,三清铃的清脆声音相当好听,过了有那么三五分钟,寇真回过神来,不在发愣了,对慕容春道:“迷音?”
慕容春点点头,寇真伸手要过三清铃,对我们道:“雕虫小技尔,铃铛你查郭佑的信息,剩下的交给我。”说完,对我道:“伟哥,哥们今天给你上一课,所谓的迷音,不过是利用各种声音迷惑或攻击人的一种手段,用的是七韵六律,调动人的七情六欲,但还有一种天地之音,宫商角羽徽,看哥们的吧。”
手拿过三清铃,向上一举,神情肃穆,大声道:“看我一曲道情,破你的迷音!”
喊完了,摇动三清铃,三清铃清脆的声音竟然不在单调,摇动之中甚至发出了晨钟暮鼓应该有的声色,寇真扯着脖子唱了起来:“白云黄鹤道人家,一琴一剑一杯茶,羽衣常带烟霞色,不染人间桃李花。……常世人间笑哈哈,争名夺利你为啥,不如回头悟大道,无忧无虑神仙家。清静无为是吾家,不染凡尘道根扎,访求名师修正道,蟠桃会上赴龙华……”
寇真的破嗓子真不咋地,但一首白玉蟾祖师的道情被他唱出来,配合着三清铃的铃声,竟然压制出了门外嘈杂的声音,我整个身心都跟着轻松了下来,姜太公曾经说过,律管共有十二个音阶,其中主要的有五个,即宫、商、角、徵、羽。这是最基本的声音,千秋万代都不会改变,五行相生相克,神妙无比,乃是天地变化的自然规律。
寇真摇动三清铃唱的道情都在这五音之中,绝不出格,哥们竟然听得有点领悟心得,慕容春却没有继续耽误,对我们几个轻声道:“跟紧了我,大家千万不要离开太远。”
慕容春带头出门,寇真第二个,我和铃铛紧随其后,出了门,感觉四周有股奇怪的韵律围绕着我们徘徊流动,但在三清铃和寇真那只有五音挺全,却不好听的歌声中,并没有起到什么大作用。
慕容春带领下,我们来到她车前,就见她换了辆吉普的suv,有钱就是好,小车装不下铃铛,随时能换个大车,哥们暗自感叹,快步上了车,一上了车,慕容春发动车子,并没有着急开车,而是放了盘cd,里面传出来的是道教开坛科仪的曲目,瑶坛赞,内容是奏告天界神明,人间科仪准备开始,希望各神明下凡倾听,降福人间。
音乐一起,寇真放下了手中的三清铃,大口叹出一口浊气,就在这时,忽地一个声音怪异传来,只有一个字,呼!似乎有一个沉重哀怨的人在耳边对你呼出一口长气,声音听到耳朵里,哥们心脏猛地一跳,似乎被刺了一针。
慕容春发动车子,我都没有听到马达的轰鸣声,寇真也一捂胸口,对慕容春喊道:“车里放的道乐不管用,暗中那个人功力太深!”
寇真把三清铃举了起来使劲摇动,慕容春开车就走,头也不回道:“你们一起跟寇真唱白玉蟾祖师的道情,此歌超尘脱俗,若能悟到其中道理,可跳出五行,快唱,压制住迷音。”
唱歌!哥们这嗓子,不说五音不全,三音都凑不齐,何况学一首歌也不是那么快就能学会的,寇真扯着脖子唱,哥们无奈跟着哼哼,铃铛唱歌也不行,只能是跟着瞎哼哼,哼哼唧唧了一半不到,嘈杂声音围绕着我们的车响了起来,此时已经是深夜,路上并没有多少车,一路畅通无阻,可是突然之间,我们车身四周就响起了阵阵喇叭声……
滴滴……嘟嘟……声音连成一片,更为怪异的是,时不时还会传来一阵火车汽笛的声音,那种感觉就像是前面有一辆火车正朝着你疾驰而来,嘈杂的声音中,我眼前似乎都出现了幻觉,我急忙跟着寇真唱道歌,却总是跟不上。
慕容春把车里的音响开到了最大,瑶坛赞的音乐声,竟然被一点点压制了下去,小到几乎快听不见了,关键时刻慕容春也唱起了道情,她声音比较好听,却有些尖利,抵挡住了一些嘈杂的声音。
车厢里各种各样的声音响起,却保持了一个微妙的平衡,忽地远方又传来一声笑,哈哈……笑声狷狂邪魅,引得我心中一动,慕容春急忙道:“薛伟,铃铛,不会唱就跟着念,当成咒语来念。”
“为什么不反击?”我问了句慕容春,慕容春没回答我,继续唱起了道情,这当口远处又传来一句歌声,犹如戏台上的名伶,这一句歌声传来的是凄苦无比,只有一句:“死有何苦!”
拉着长音的歌声撩拨的我心中忽地就是一酸,感觉特别委屈,急忙跟着念诵道情,别说,白玉蟾祖师这首道情真有咒语的作用,能调和人身的五脏六腑,几句念出,我感觉身心都轻松了一半,不敢怠慢,静心念诵,哥们唱歌不行,念诵咒语那绝对是老业务,轻车熟路,念得我身心清净。
清净了没多大一会,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哭,呜呜……凄惨无比,哭声一起,我平静的心弦就是一动,连念诵的声音都断了一断,我知道不好,急忙静心继续念诵,没想到这一次对方连接出招,猛地一声呻吟传了过来,似痛苦,似舒服,似娇吟,似无奈,似魅惑……无数种情绪随着这一声呻吟,潮水般朝我席卷而来。
哥们被种种情绪瞬间感染,脑袋有些昏沉,就在有些顶不住的时候,我身边的寇真猛地大喝一声:“清静无为是吾家,不染凡尘道根扎!”
我清明了些,使出身上所有的力气跟着寇真喊道:“清静无为是吾家,不染凡尘道根扎!”
随着最后一个字脱口而出,天地间骤然清净,所有嘈杂的声音瞬间烟消云散。(未完待续。)
一百八十八章 追击
当所有的杂音消失干净,我突然就明白为啥慕容春不还击了,不还击正是最好的反击,甭管是谁在背后搞鬼,甭管所谓的迷音有多神秘,真正琢磨起来,不就是个远程音波攻击嘛?也是术数的一种,而任何术数施展都需要功力,攻击我们就不需要耗费心神,精力?
就像我想的那样,慕容春开车连一点停的意思都没有,反而踩了脚油门,加快了速度,头也不回对我道:“呼、笑、歌、哭、呻,属于五音配属,攻击咱们的人还没有修炼到最高境界,最后一个呻用出来,已是极致,咱们没事,他却一定累的够呛。”
说完扭头问副驾驶上的铃铛:“有踪迹了吗?”
铃铛举着手里的小铜镜,镜面上一层莹莹白光,上面显示出郭佑淡淡的身影,忽隐忽现,我真心看不出什么位置来,铃铛却能精确的告诉慕容春该怎么开车,跟人形gps似的,车子开出去直奔东南方向,开了差不多有半个小时,铃铛沉声道:“再往前一点,就在附近了。”
慕容春往前开了一百来米,前面没路了,我们到了一处建筑工地,这是一片改造区,在城市边缘,都是五六十年代的楼房。最高的也就四层,有些房子甚至是用灰砖建造的。一半的房子被完全推到,有些只剩下了半个楼面,许多的泥土砖瓦堆积到一起形成很多垃圾堆。
今天夜晚有些阴沉,天空阴霾,视线非常的不好,好在我们早就开了阴眼,倒也能够见物,下了车,我拽出张黄符,准备要行动,铃铛却咦的一声道:“郭佑的影子分成了两个。”
我朝她铜镜里看去,郭佑的影子,虚虚实实的变成了两个,一个在左边,一个在右边,慕容春沉吟了下道:“兵分两路,我和铃铛去右边追,你和寇真去左边追。”
我茫然的看了看左边,垃圾堆一样的破旧小区,楼房拆了半拉半,残桓断壁,该怎么去追?慕容春仿佛明白我的困惑,朝着左边一比划道:“从那边追。”说完拽着铃铛朝着右边跑了过去,我也不能在问了,估计慕容春也没有郭佑的确切地方,否则不能大而化之的给我划片。
那就追吧,哥们拽了张黄符,口中念诵咒语朝左边快跑了过去,寇真在后面紧随其后,那张嘴嘚吧嘚个不停:“伟哥,你也太听话了吧?慕容春就那么比划了一下,你就瞎跑,好歹问清楚了啊……”
寇真头脑简单,从不往复杂了想,从人生观的角度来看,未尝不是一种洒脱,但对于我和慕容春这种什么事都想得比较多的人来说,分开追是非常有必要的,没有时间墨迹,因为那个暗中用迷音的人,不知道他恢复回过需要多长时间。
很显然那个人针对的是郭佑和安雅儿,用迷音攻击我们,也是想阻止我们追上他俩,如果不分兵的话,等那个人恢复过来,继续用迷音攻击我们四个,行动就会大打折扣,恐怕再也追不上郭佑和安雅儿。
一但分兵,纵使那人本事再强,也只能是对付一路,另一路或许就能抓到郭佑和安雅,这些寇真是不会想的,哥们却很理解慕容春的决定,都懒得搭理寇真,同时对他有一种智商上的优越感,这种优越感让我感觉非常好,哥们跑的相当快,一双眼睛都能当摄影头使了,但凡有点风吹草动都会第一时间看过去,感觉自己灵敏而又机智,寇真嘟囔了半天见我理他,只能是无奈的跟在我身后。
哥们是兜了个大圈子跑的,这样视线比较宽阔,跑了不到三分钟我就见一个人影在垃圾堆中闪身进了一栋拆了一半的老楼里,哥们精神一振,快步追了过去,靠近老楼,就见这楼被拆的乱七八糟的,也不知道是那个倒霉的施工队干的活,相当的不讲究,东一块西一块的,偏偏挺立着不倒,实在是让人叹为观止。
地形复杂,我不得不放慢了脚步,绕开乱石和各种垃圾,想走到右边的走廊继续向上,刚走到一间比较大的屋子,头顶前方传来咯吱的声音,抬头一看就见上面一大块水泥架在一根木梁上“咯吱…咯吱…。”响着,已经快要掉落下来。横梁被水泥压的一松动,许多的灰尘凌空而下,立刻弥漫了整间屋子。
早不塌,晚不塌,偏偏这时候塌,要说没幺蛾子傻子都不信,我停顿了下,拽住跟过来的寇真,猛地发动,使劲向前冲,这么干也是没办法,影子晃进了楼里,不管是不是郭佑都得跟过去看看,要是突然塌了,路也就断绝了,麻烦更大。
“伟哥,你不要命了,都快塌了还硬闯?”寇真被我带的身躯不稳,却也跟了上来,眼见着我俩就要跑过去,一道阴风席卷而来,横梁再也承受不住水泥的重量,竖着带着大块水泥猛然向下砸落,横梁和水泥的面积非常大,加起来几乎有两米,其重量也可想而知,真要被砸到,不说成了滩烂泥,缺胳膊少腿是少不了的。
在这关键时刻,哥们发挥出了平常发挥不出来的潜能,并没有慌张,反而右手伸把寇真硬拽到了我前面,带着他猛地向前一扑,躲开了这必然的一砸。“嘭!嘭嘭!!”两声大响,横梁和水泥砸落到地上,震得原本就不牢固的楼房颤了一颤,而我却在一扑之间落地迅速向前滚了两滚,借势半蹲而立,朝着横梁和水泥砸落的地方甩出去了手中的黄符。
黄符带着一溜银光,宛如夜空中美丽的流星,北斗星模样的图案显现,啪的打在一个恶鬼身上,此恶鬼也就三十岁的年纪,是个男鬼,肠穿肚烂,衣衫褴褛,只剩下的半边脸,被黄符打中,阴气突然散去,转瞬间消失无踪。
果然是有恶鬼作祟,哥们顾不得寇真的念叨,对他道:“咱俩也分兵,你在我身后,我去前面打个前站。”不管寇真乐意不乐意,扔下他就往前跑,房顶塌陷,我和寇真躲过一劫,固然是因为哥们本事足够,但想起来也是有些后怕。
我自己怎么都没事,反应也够快,可两个人在一起,要互相照顾,难免顾此失彼,一个稍不留意,就会着了道,不如分开的好,真要有事,前后能有个呼应,何况也没时间消耗下去,我把身后留给了寇真,一心追那个影子,一个人不得不说快了许多,辗转腾挪,身形晃动极快,转眼间来到向上的楼梯。
楼梯倒是还保存完好,就是有些地方已经坍塌,一旁的护栏歪歪斜斜的不成了个样子,但只要小心攀爬还是能够上到二层。我跳到楼梯上踩着台阶眼看就要走到二楼,突然右脚踩到一个半截砖头,这时我右脚是踩在上一层的台阶,左脚还没跟上。顿时身体不稳向旁边的护栏一个栽歪,好在哥们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护栏。
护栏是那种老式的护栏,跟现在的护栏完全不同,上面是一根铁管,下面是食指般粗细的铁棍,铁棍下面插在水泥的台阶上,上面跟铁管焊在一起形成台阶的护栏,护栏本身年头就长,已经是锈迹斑斑,再加上拆迁房子台阶晃动了整个楼房,台阶上插铁管的水泥已经被机器震的松动,没人碰还能保持原状。
我一抓到铁管,向外一推,下面的铁棍被这他这一摇晃再也稳固不住,其中一根被这一压插在水泥上的那头顿时一翘,像根标枪一样猛然翘起向我身体刺来,这一刺又快又猛正好是照我腹部而来,要是被刺中肯定会来个穿心。
已经是避无可避的一击了,哥们却早有准备,我不是一只手抓住的铁管,而是两只手,抓住铁管的一瞬间,并没有立刻站稳而是借着向前一推之力,两脚蹬住了墙面,接着猛然向上紧蹬了两脚,这样就形成了我整个人身体悬空,双手在栏杆上,双脚却在墙上,正好是头朝下。
铁棍当然没有刺中我,哥们身子一缩稳稳的站到台阶上,一张黄符朝着危机发生的地方甩去,耳听得传来一声惨叫,尖利刺耳,肯定是打到了恶鬼身上,哥们却是看也不看,继续朝上,我到了二楼,前面黑影一晃,我伸手要甩黄符,那道人影消失在眼前,朝着正前方的一间屋子去了,我急纵了两步跟了进去。
我跑的比较快,本能的感觉到不对,猛地停住了脚步,就见屋子中间有一个半米多长宽的窟窿,外面突然起了一阵风,风吹动窟窿旁边的一大块满是灰尘看不清什么颜色的塑料布,风轻轻带动塑料布无声无息的飘到窟窿上,把个窟窿遮盖的严严实实,像是有人在扯动。
人影在黑窟窿的另一边,前面已经没路,哥们黄符都准备好了,刚要甩出去,那人猛然回头,朝着我桀桀怪笑,正是郭佑。
书评区看到书友们说发重了,果然是发重了,这种情况属于故障,老七真不是故意的,对那些重复订阅了的朋友,说声抱歉,太对不起了,我也没什么太好的办法,只能是把新一章的章节,放到发重的这一章里,这样,订阅过的朋友,还可以返回来观看,却是新的章节了。
跟大家说声抱歉,真心抱歉,以后在发章节我会仔细看个清楚明白,抱歉,抱歉!(未完待续。)
一百八十九章 死人了
见到郭佑,我说不上开心,也说不上恼怒,就是觉得没白追,琢磨着趁机换张定身符先把他给定上再说,临阵换将是大忌,临阵换符也是大忌,哥们却没有办法,先前恶鬼拦路,只能是杀退了,用的都是雷符那种攻击类的黄符,突然碰上郭佑,黄符还是雷符,也起作用,我却不敢用。
不敢用是因为眼前除了大坑,郭佑站在了楼房边缘,他身后墙壁已经被拆除,黄符打在他身上,会带动他掉下去,追了一晚上,着实不轻松,好不容易追上了,我不想功亏一篑,偷摸的做小动作,刚想换张定身符,郭佑朝我嘴角咧了咧,猛地向上一跳,跳的挺老高,抓住了上层楼耷拉下来的一截钢筋,跟特妈跑酷似的上了楼。
郭佑身体里的鬼东西已经完全占据了他身体,邪性的厉害,动作不仅快,而且利落,等我绕过大坑赶过去的时候,郭佑已经没了影子,我这叫一个恨的慌,站在郭佑的角度向上看了看,一根挺细挺细的钢筋,插在上面房子的墙壁上,说实在的,我有点担心钢筋承受不了我的重量,无奈只能是绕回去,朝着楼上疾跑。
寇真呼哧带喘追上来,见我一溜烟往楼上跑,对我喊道:“伟哥,你特妈到是等等我啊!”
我那有功夫等他?在上一层可就到楼顶了,还有机会抓住郭佑,要是晚几步,没准就让他跑了,快步而上,冲上了楼顶,一到楼顶,迎面吹来的夜风顿时让我精神不少,不远处的城市灯火辉煌,唯独这里一片死寂,像是一座死城。
前面,郭佑站在楼房边缘,似乎是在等待什么,不在逃跑,背对着我,甚至感觉不到我的到来,哥们深吸了口气,从符袋里掏出一张黄符,右手定身符,左手雷符,弯着腰悄悄朝郭佑靠近。
楼顶有三分之一已经坍塌,上面堆满了杂物,不少老旧的太阳能热水器被遗弃在楼顶,铁丝,架子,在夜风里摇摇欲坠。楼顶上还有一个一米左右高,砖石砌成类似烟筒的水泥台子。我走的已经非常小心了,脚下一根原本锈迹斑斑的铁丝却突然绷直。
我被铁丝一绊,站不稳向前载到,眼看就要摔倒,我双手前抓住了个看上去还算完好的热水器,热水器就剩下一个铁架子支撑着,已经是锈迹斑斑,可甭管怎样,都是铁架子,不至于断折,操蛋的是,我一碰,铁架子就从中间断裂开,热水器的大圆筒咯吱一声,朝我斜着砸了下来,哥们早有准备,丝毫不见慌乱,并没有停住身体或是向一边躲开,而是使劲向前一推,推得热水器的圆桶歪斜了下,我借势向前一滚,正好躲过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