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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最后剩下的那几包金疮药,绝对是殷齐搞的鬼!
眼下最大的问题就是怎么回去。
传令兵来报说唐参将回来了的时候,殷胜还不相信,在他看来,唐泽这一次是死定了,没想到他还能活着回来。
回来的的确是唐泽本人。
殷胜屏退左右随从的兵士,单独留下唐泽,饶有兴致地询问他到底是如何逃出的。
唐泽笑笑,说的很轻松:“把外围的貉军引开,就回来了。”
被困的地方是一处峡谷,他在山顶上设了一处有石头的机关,扎了一堆稻草人,再把用来启动机关的绳子割断了一半,坠上重物。等到他和其他人离开山顶,撤到隐蔽的地方的时候,绳子约莫也到了彻底断开的时候,机关一启动,上面的石头便哗啦啦地往山的另一面有貉军的地方滚下去,貉军以为山上有宁军,上了山,原本占着的路自然空了出来。等到他们发现这是一个骗局的时候,唐泽的人马已经离开到了一个安全的距离。
这事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没有适合的工具,唐泽是钻了他学过的现代知识的空子,才成功的弄好了那个在其他人看来十分难懂的机关。
“我本来在想,你虽有身手,却是个没脑子的,没想到,竟低估了你。”殷胜很是直白的说出了他对唐泽的看法。
唐泽一愣,确定这是夸他不是损他?不过也不甚在意,只开口问了自己关心的问题:“既然如此,不知小臣有没有资格,和二皇子您谈个交易?”
殷胜眉峰一动:“什么交易?”
和貉国的交锋虽险,损失更是惨重,可就如先前所说,未过多久,貉国后院便起了大火,国主易人,新帝却是打着要与宁国交好的旗号,撤了军。
奉将原本就是借着貉国之势东山再起,眼下自然后续无力,节节败退。
彻底收拾了奉将之后,军队带着战利品起程回京。
临走之前,唐泽只问了秦维叶一句话,他想知道,自己在秦维叶心里,到底算什么?
秦维叶说,唐泽是他现在唯一珍重之人。
唐泽觉着,其实这样也挺好。
回来之后,他去找秦维叶,打算着,如果实在不行,干脆就像普通朋友一般也好,毕竟有些东西勉强不来。
去了之后,才知道秦维叶不在,唐泽不急,就随便在院子里捡了个地方做了下来,慢慢等。
莲夏给他泡了一壶茶,他又不客气的要了几盘点心,吃得很是欢快。
“我说莲夏,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们家少爷怎么样啊?有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人来找他麻烦?”比如某个姓殷的皇子和他那个让人糟心的亲爹。
莲夏摇摇头,又点头。
“呃,你这是什么意思?”
“少爷他……大半年前病了一场,病得很严重。”莲夏声音很是低落,“到现在都没有好全。”
唐泽手里的绿豆糕“啪”地一声掉到桌子上,直接站了起来:“病了?怎么病的?”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昨天没更,话说竹团子最近碰到了件糟心事,可能白白浪费了几百块钱,觉得很心塞,所以写文速度也变慢了,我尽快调整,会努力更新的。
第32章 好事成双
“那个时候;因为北边传来的消息;少爷每晚都不睡觉;就是……就是坐在唐公子你现在待的这个亭子里;也不说话,我怎么劝都劝不回去。”
“……”
“唐公子,我在少爷身边侍奉这些年;从来没有见过他对谁这么在意。如果之前少爷因为什么事情生了你的气;他也一定不是真的生气。”
唐泽垂着头不说话;面前似是隐隐浮现出秦维叶一袭月白长衫坐在这里的样子。
他面色无悲无喜,亦是没有半句多言,只在那里静坐枯等着,或许并不会回来的一个人。
那个人是他唐泽。
秦维叶等的人是他。
那个时候,他在北边;中了箭差点濒临绝境的时候,他以为自己会死。
那会子他还在想,要是真的就这么死了多亏啊,要是能好好地回来,就算秦维叶只跟他做普通朋友,能一起喝喝茶也是一件快活的事。
现在他回来了,他知道秦维叶曾经这样等过他。
“秦兄。”
秦维叶刚刚迈进大门的时候,眼前仿佛凭空冒出来的唐泽就凑了过来,一张靠近放大的脸让他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却不知为何,在后退之后,他又挪动步子向前,似乎是想要好好看清楚眼前的这个人。
“回来了?”明明人已经在眼前,秦维叶的语气却像是带着些许的迷茫,需要眼前的人再次和他确认一般。
唐泽没有答话,他弯起嘴角,笑容明亮,对着近在咫尺的秦维叶,抱了上去。
是的他就这么大大方方的抱住了秦公子。
其实说是扑上去也不为过,只不过唐泽很小心的控制住了力道,生怕把身体还没好全的秦维叶给撞疼了。
不远处的莲夏看着这一幕,脑海中忽然蹦出“非礼勿视”这四个大字。
莲夏觉得自己一定是想太多了。
然后,她对着其他的下人招了招手,示意他们都退下。
其实,关系亲密的朋友久别重逢,一定也是不适合被别人打扰的。
莲夏十分坚定地相信了这句话,默默看了一眼根骨清奇、与众不同,而且现在抱住了她家少爷的唐公子,很是放心地悄悄离开了前院。
秦维叶的身子在接触到唐泽的那一瞬间变得有些僵硬,怔了怔,便准备推开他。
唐泽却不给他这个机会,环抱住秦维叶的双手说紧不紧,却是让秦维叶怎么都挣不开。
“秦兄。”唐泽又叫了一遍,语气很轻,却是十分认真:“我回来了。”
“……我知道。”
“秦兄,你喜不喜欢我?”
……
没有意外地,面对这个问题,秦维叶沉默了。
唐泽不放弃,错过这次,他不知道自己下一次还有没有那个勇气,有没有那个机会。
“那个时候你以为我或许死了,现在我回来了。可是秦兄,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死了,听不到那个确切的答案,我会死不瞑目的。”
秦维叶的身子有些微微的颤抖,他竭力抑制住,缓声道:“这样的话……不要再说。”
“秦兄,我只要你一句话。”唐泽在秦维叶肩膀上轻轻蹭了蹭,声音隐隐带了些哽咽:“你说不喜欢我,我就此死心,和你做一辈子的朋友;你说喜欢我,我就算不惜一切,也要和你好好的。”
“可是你不要骗我,如果你骗了我,我这辈子都不会快活的。”
秦维叶阖上眼帘,想起在等待唐泽回来的那些日日夜夜,他曾思考了无数次的问题,那也是唐泽现如今向他问出的这个问题。
良久,秦维叶轻轻叹气:“你让秦某,该当如何?”
他慢慢抬起手,回抱住了唐泽。
这辈子,就这一次,就这一个人,他不想放下。
那天是冬至,傍晚的时候,纷纷扬扬的雪花飘下来,迷了二人的眼,寂静了周围的一切。
自那之后,唐泽确实得瑟了好一阵子。
按照周黎轩的话来说,他此次大难不死,又得了宣文帝嘉奖赏,做了将军,本就是件寻常人看来做梦都难得的美事。
偏偏又被更大的馅饼给砸中了,好事成双。
一个男人最该图的是什么?不就是功业有成,身旁再有美人知己相伴。
只是这美人虽倾城,可惜却是个蓝颜知己。
不过既然这才是唐泽想要的,对他来说,蓝颜自然比红颜要更好。
周黎轩看着唐泽心愿得逞的陶然样子,心里却着实有些不平衡。
远在西北的庆襄王最近派人给他捎了两封家书,一封是庆襄王本人写的,大意是让周黎轩不要荒废了自身学艺武功,待到将来有一天周黎轩回去西北,他作为一个合格的严父,定是要好好检查一番的。
这一封信没什么新意。
周黎轩翻翻白眼,打开另一封,那是他的生母,庆襄王王妃写的。
这一封也没什么新意。
他娘叫他快点找个媳妇,最好等他回去庆襄王府后,她就能抱上孙子。
周黎轩实在是找不到可以成亲的人。
醉月楼的姑娘虽是花容玉貌,温柔可人,可惜他却一个都不想娶。倒不是因为她们的出身问题,单单只是因为他本人对那些女子总没有心动的感觉。
京城里的那些大家闺秀或许有合适的,可因着周世子本人对她们那些做京官的爹和哥哥大都没有好感,所以也暂时没往那方面考虑。
最严重的是,周世子最近遇到了一件极其不顺心的事情,严重扰乱了他的生活情调和生活质量。
事情发生在极为平常的某一天,周黎轩进了一次宫,帮同为礼部官员的同僚送些东西到内务府。
其实平日是这些跑腿的小事是不需要他来做的。礼部的人都心知肚明,对于周黎轩周世子来说,这只是个虚职罢了。可碰巧快到年下了,礼部也比平时忙了许多,有因着今年的冬天实在是冷,礼部有好几位官员都很是不幸地感染了风寒,只得告假,于是平日里实打实是个闲人的周世子也接到了几趟活,难得地在礼部体会了一会充实的滋味。
进了宫后,周黎轩把东西送到,贪恋着旁边御花园里寒雪红梅的风景,多停了片刻。
然后他就撞见了一个人。
的确是“撞见”,他还把人生生给撞倒了。
“又是你?!”那人身后匆匆跑过来一个太监,呼天喊地地扶起他家主子后,刚想冲着周黎轩教训上几句,就傻眼了。
周黎轩也傻了。
五皇子殷沐倒是没有傻,拍拍身上的雪和泥,细细打量了周黎轩一回:“你是礼部的官员?”
周黎轩跑了,几句告罪的话从嘴边滑出来之后就跑得飞快。有武功底子就是好,身后那个叫做崔喜的五皇子的贴身侍监硬是没能追上,待他喊到其他人来,周黎轩早就没了影子。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周黎轩觉得这句话真是至理名言,尤其是当宫里五皇子殷沐派来的人在第二天忽然到了礼部,询问昨日进宫的官员是哪一位的时候。
周黎轩当场就得了风寒,回家休养,没法进宫去了。
诚然,这位五皇子是个记仇的人。
装病在家的周黎轩很是苦恼,连二十年的女儿红都喝不下去了,饭也只能吃上那么一两碗,愁得都瘦了些。
唐泽果然不是重色轻友之人,于是他在出来亲自帮秦维叶挑选合适的御寒用的貂皮袍子的时候,顺道来了一趟周黎轩的府宅,帮他出了一回主意。
“合着你还只是顺道?!”周黎轩瞪大眼睛,直感慨自己交友不慎。
唐泽撇嘴,秦维叶的身体本就不大好,这会子天气又冷的要冻坏人,他白天黑夜待在旁边都觉得不放心,生怕秦维叶穿的不够暖就去外面到处乱跑,再像之前一般把自己的身子折腾病一回。
这种情况下,他还能来,已经是很厚道了吧。
“再说。“你又没真的把那五皇子给怎么着,他还能吃了你不成?!”
经由唐泽这么一说,周黎轩也觉得自己有些小题大做了,可是他总觉得之前在御花园里,殷沐看他的眼神,阴阴地有些渗人,还、还带着些幽怨的意味。
幽怨……
果然是他想太多了吧。
于是周黎轩不怎么放心的回了礼部,刚一进礼部的门,就被一群同僚给围攻了。
原因是这个样子的:因为他称病,宫里的五皇子不好去找他本人,所以心情很差地叫了一堆礼部的小官进宫罚站,美其名曰给宫人示范正确的礼仪站姿。
问题是宫里哪个宫女太监侍卫不是受过严格的礼仪训练的?这明显就是五皇子在拿礼部一众就算得罪了也没多大关系的小官在开涮呢吧。
可就算是如此,也没人敢对五皇子抱怨,于是一腔怨愤只能朝好歹也混了个脸熟的周黎轩发发,叫他赶紧进宫笑了五皇子的气,省的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由于礼部有不少官员都是周黎轩的酒肉朋友,个别还挺谈得来的。于是讲义气的周世子决定,他还是进宫去做刀俎上的鱼肉一回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炸年糕和月饼吃太多了,结果竹团子就悲剧了……胃疼……QWQ
另外,昨天才想起来一件事,话说竹团子的神经有的时候真的是特别的粗……
谢谢后来两个妹子的地雷,还有买V的妹子们,你们的支持对竹团子是很大的动力~(≧▽≦)/~
第33章 再回西北
殷沐也没有对周黎轩怎么样;只不过让他抄了了整整一天某个文豪的诗集而已。
只是这对于注定一辈子和风花雪月诗词歌赋无缘的周黎轩来说;还不如让他去和宫里的侍卫打群架。
周黎轩郁闷地回去了;只是事情好像还远远没有结束。
过几日便是淑妃的生辰;宫里传来消息,点名让周黎轩进宫帮忙布置准备。
半瓶子醋的周典仪只得硬着头皮上;一边啃书一边准备。
到了傍晚;偌大的宫殿里只剩下了周黎轩和殷沐;显然后者还没有让他回去的打算。
周黎轩敢怒不敢言;只得继续清点各宫送来给淑妃的生辰贺礼。
殷沐不知什么时候晃了过来;指着其中一个打开的箱子道:“这些字帖不要动;回头我亲自看。”
“哦。”周黎轩漫不经心地点了一下头,又打开一个箱子。
“嗯?”殷沐看了一眼,挪了挪位置;用手探了探里面的东西。
里面装的是是蜀江锦,他记得这两年这种锦缎数量稀少,外头应该没有再往宫里进贡才对。
这样贵重的东西,是谁送给他母妃的?
这么说来,昨日来送这个箱子的好像是……
“小心!”一旁的周黎轩忽然出声,随即用力拉了殷沐一把。
殷沐视线未及之处,那匹蜀江锦里忽的爬出一条环形花纹的小蛇来,大小几乎如同普通毛笔一般,速度却是飞快,尖牙刚刚露出,就几乎窜到了殷沐手臂上。
幸好周黎轩眼疾手快看到了那条蛇,把殷沐拉过来后,又立马拿起旁边桌子上的石砚狠狠朝那蛇砸了过去,只听得重重一声,蛇头被砸了个稀巴烂。
那是一条有毒的蛇。
经此一幕,殷沐的脸色有些发青。
“来人……”周黎轩反应过来要叫人来处理。
“等等。”殷沐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怎么了?”周黎轩一怔,有些手忙脚乱地掰开。
“这箱子,是皇后宫里的人送过来的。”殷沐眉头拧起,表情变得有些难以捉摸,和之前一比仿佛是变了一个人。
“皇后?!”周黎轩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崔喜。”殷沐却忽然提声叫道。
门外等候差遣的太监崔喜忙走了进来:“五皇子。”
殷沐待他走到跟前,才低声道指着那死蛇道:“把这个处理了,不要叫人发现。”
崔喜愣了一下,这才点头去做。
“为什么……”周黎轩不解。
“这不会是皇后动的手脚。”殷沐此刻已经坐了下来,呼出一口气,解释道,不过显然他也只打算解释这么一句,很快就闭上了嘴,拿起书案上的一册字帖,像是个没事人一样临摹了起来。
“对了。”殷沐写了几个字,又对周黎轩开口,语气变回了之前的颐指气使:“这件事,不准说出去。”
周黎轩翻了个白眼,证据都处理了,就算他想嚼舌根,也得有人相信才行。
这宫里果真比外面还要乌烟瘴气许多。
“还有。“周黎轩临离开前,殷沐又对他似是不经意地说了一句,“谢了。”
嗯?这皇子转性了?
周黎轩回过头,发现殷沐根本没在瞧他,那句话果然说的很随意。
罢了罢了,只要以后别再找他麻烦就成。
殷沐果然没有在找过周黎轩的麻烦,可是不知为何,周黎轩进宫的次数却多了起来。
这下子,他这典仪的名头,可算是坐实了。只要是殷沐能插手到的宫内宫外的大小需要典仪在场的宴会和典礼仪式,周黎轩都少不得要去晃上一晃。
同僚们都半开玩笑地埋怨他抢了他们的饭碗。
一来二去,三番四次地,周黎轩倒也习惯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等以后回了西北,看他爹他娘还会不会说他没有规矩?
周黎轩以为,再过个三四年,西北边境彻底安定了,宣文帝收回庆襄王的兵权之后,他应该也就可以回去了。虽说一个大男人老把家啊父母啊兄弟姐妹啊的挂在嘴边有点不好意思,可是那里毕竟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难免是要惦念的。
可是周黎轩这回却想错了,年节还未到,他就得了回西北的机会。
周黎轩之所以能回西北,是因为一件事。
庆襄王死了。
本来还好好的,却突然旧伤复发,在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时候,过世了。
消息从西北传过来的时候,周黎轩还在笑,这开的是什么破玩笑?他那个爹,绝对是要比他这个当儿子的还要生龙活虎、龙马精神的好不好。
可是来的人是跟随庆襄王多年的亲信随从,一个正值壮年的男人,在和他说的时候,眼眶都红了。
周黎轩不得不信。
连夜进宫得了宣文帝的许可后,周黎轩风尘仆仆地回了西北。
按理说,周黎轩身为庆襄王的嫡长子,这一回去,必是要继承庆襄王的爵位,那十万兵权,也该落在他的手里,然后换成周家的其他子弟来当这个人质才对。
可是两个月后,周黎轩着人给宫里呈了封奏折,请命让庆襄王的次子,他的弟弟周黎安来继承郡王的位置。
宣文帝斟酌之后同意了。
周黎轩又回到了京城。
唐泽拉着自己兄弟去满京城的乱逛,晚上又在秦楼楚馆里待到了半夜三更,丑时的时候,二人俱都坐在了城里最高的酒楼的房梁顶上,一个酒坛子接着一个酒坛子的喝,喝完就把酒坛子往下使劲一砸,时不时还引来了巷子里的几声狗吠。
酒量好的周世子喝得醉醺醺的,趴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