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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和亲之路(重生)-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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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疼痛和怒意让翎羽双眼渐渐赤红,他眼前一闪,在杨深的喘/息声和挥动的拳影里看到了他胸前的一抹绿影。
  
  那可是他憧憬了一世的蓝皇的本命鲛珠!
  
  蓝皇竟然如此轻易将本命鲛珠交付到这个人类手里,就为了给他避水?这跟把他的命交给这个人类有什么区别?!凭什么?!
  
  气急攻心之下,翎羽忽然露出一个令人胆寒齿冷的笑意,蓦地一个打挺,在杨深以为他要翻身故而更用力压下来的时候,唰地一下扯住了那颗又接近了的鲛珠,然后用力扔了出去。
  
  只一瞬间,身周屏障烟消云散,在海水涌灌阻碍杨深的呼吸之前,深海巨大的压强已经让他几乎碎为齑粉。
  
  那一刻他竟然异常地平静,也可能根本什么都来不及想。
  
  也就在翎羽扯下杨深颈间鲛珠的几乎同一时刻,殿中有一道银光闪过,甚至不到一弹指,高处王座上已经失去了那位皇者的身影。
  
  而当等旁观者回过神来的时候,蓝夙渊已经整个人把杨深完完整整地护进怀里,而消失的银光里,翎羽已经被拍飞了出去。
  
  下一秒,蓝夙渊低下头去,环护住杨深的脑袋。
  
  杨深完全反应不过来发生了什么。
  
  他只感觉到浑身一阵疼痛,好像一整片海域的海水向他压来要把他压成一滩肉泥,然后立刻这种感觉就消失了,自己落入一个冰凉却又无比安稳的怀中。
  
  强大的气场萦绕在他身周,筑起一道新的屏障。
  
  整个过程如电光石火,被抱紧的一刹,有人捧起他的脑袋,接着,冰凉而柔软的物体贴到了他的唇上,有什么东西强势地撬开他的唇齿,侵入,不让他合拢他的嘴。
  
  新鲜的氧气带着熟悉的气息被渡进来,让杨深僵硬的大脑重新开始缓缓活动了起来。
  
  刚才,翎羽不甘心败在他手上,扯掉了蓝夙渊给他的鲛珠。
  
  蓝夙渊冲了下来。
  
  蓝夙渊抱紧了他。
  
  蓝夙渊……吻了他。
  
  而且现在还在继续。
  
  杨深下意识地大口呼吸着氧气,他不可能在这种时候抗拒,他还要活下去,只是蓝夙渊与他唇齿相依的现状,却又让他颤抖。
  
  澎湃的情绪肆意而汹涌地包围他,远远比刚才翎羽指着他骂时还要惊人,尽管明知蓝夙渊是在救他,却还是没有想到曾以为可望而不可即的人此刻能跟他接近到这个地步。
  
  零距离。
  
  蓝夙渊的怀抱和嘴唇都是冰冷的,杨深却感觉心底燃起了一团火,脸上浮现出的红色比刚才翎羽掐得他窒息时还要红,从两颊到耳尖没有一处逃过。
                      
☆、秘密
  
  异变发生得太快,对当事人来说仿佛漫长无匹的时间,对于其他人来说也不过是短短一瞬。
  
  在翎羽摘下鲛珠的时候岚音早已浮现怒色,见蓝皇护住那个人类并踢开了翎羽,她立刻如离弦之箭一般追出去,将那枚色泽如生机萦绕般的鲛珠夺了回来。
  
  看了一眼岚音小心翼翼满脸敬畏地呈上来的鲛珠,蓝夙渊接过,却只随意在手中轻抹了一下,然后就重新挂在杨深颈上,同时松开了他的唇。
  
  岚音看着蓝夙渊的举动,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最后却还是没有开口,只是默默地站到一边。
  
  而杨深则出自本能地深深吸了一口气,有点茫然地眨了眨眼,望着蓝夙渊。
  
  那种眼神看得蓝夙渊心中一动,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伸手摸了摸杨深的头顶,然后带着人,回到了王座上。
  
  是的,他没有放开他。
  
  而鲛人护卫们早在翎羽被踢飞之后就已经把他团团包围了起来,他抢夺鲛皇的鲛珠,就等于对鲛皇不利。
  
  待蓝夙渊坐稳之后,他们就拎着翎羽,将他扔到王座下,静静等着来自蓝皇的处置。
  
  此刻的翎羽显得非常狼狈。
  
  早先他的美貌就已经在杨深狂风暴雨般的一顿乱拳时荡然无存,更何况但杨深的力气显然比不上蓝夙渊十分之一,于是蓝夙渊最终那一击直接将他击昏了过去。
  
  现在刚刚被弄醒的他咳嗽着仰头,看到那个人类完好无损仍旧在上方,甚至被蓝夙渊抱在怀里待在王座上,而那枚鲛珠已经重新在他胸前散发着莹莹的光芒,表情忍不住扭曲起来。
  
  “你输了。”看着座下鲛人变幻莫测的表情,蓝夙渊没有丝毫动容,如同机械一般地说。
  
  翎羽露出不甘的神色,“陛下!您!若不是您出手,这个人类明明就已经——”
  
  蓝夙渊直直地盯着他,“你对他的挑战,你已经落败。你动鲛珠,挑战的就是我,你同样已败。”
  
  年轻的鲛人颓然撑着地面,“这不对……是他输了……陛下您怎能如此偏袒一个人类,您这是被蛊惑……”
  
  并不理会翎羽的种种言语,蓝夙渊只是漠然地下令,“翎羽并不适合接替悦光的位置,剥夺他成为战士的资格。”
  
  岚音微微颔首表示明白。
  
  他又看了杨深一眼,继续道:“擅动皇室鲛珠,谋害鲛皇,手段下作、用心恶劣,将翎羽流放无望深渊。”
  
  前面翎羽还只是面色苍白地听着,当听到最后“无望深渊”几个字的时候,顿时面色大变。
  
  他如同见了鬼一样,大叫道:“陛下!陛下您不能这样!我不想去无望深渊,我不要去无望深渊,求求您哪怕杀了我也好,杀了我!”
  
  然而蓝夙渊不再开口,而得令的鲛人护卫们已经抓住他的胳膊,拖着他要将他拖出殿外。
  
  直到看不见翎羽的身影,杨深还能听到他祈求蓝皇杀了他的哭喊。无望深渊到底是什么地方,竟让人宁愿一死都不肯去。
  
  殿里重又安静下来,岚音微垂着头,终于轻声道:“陛下,翎羽虽然……无望深渊的惩罚是否太过?”
  
  “他有问题。”
  
  岚音一怔,略作思考,很快明白蓝夙渊并非“色令智昏”,而是另有考量,“是属下的疏忽,没有发现异常,差点让翎羽混入战队,请陛下责罚。”
  
  “罢了。”
  
  “那么悦光的空缺?”
  
  “先空着。”
  
  “属下明白。”
  
  简短的对答过后,岚音也很快离开了大殿,除了依然木头人一般伫立在那里的护卫们之外,王座上就只剩下蓝夙渊和杨深。
  
  杨深轻挣了一下,离开蓝夙渊的怀抱,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脸,继而认真地看着眼前人,由衷地说:“谢谢您。”
  
  这一声,不仅仅是感谢蓝夙渊刚才救他一命,还有更多的东西,比如他为什么默许这一场挑战。
  
  蓝夙渊目光略缓,“你一直都很聪明。”
  
  “机会,抓得很准;力量,还不够;章法,差得远。”接下来显然没什么事了,蓝夙渊走下大殿,杨深跟在他身后,听到他在前面说。
  
  这大概算是他对他刚才那一战的点评。
  
  他那么冷静,好像之前那一吻从来没有发生过,尽管杨深的脸一直没有退烧。
  
  也许……那只是蓝夙渊认为救他的一种方式,而并不认为那是一个吻吧。
  
  反观他自己,到现在心跳还剧烈得像是要跳出来,唇上甚至还能感觉到那种冰凉的气息,明明不应该旖旎的,在那样的生死关头。
  
  却还是让人心神动荡。
  
  “认真。”蓝夙渊的声音忽然传来,仿佛有点太过接近。
  
  杨深愣了一下,才发现自己又一次走神了,明明不久之前才说过会下次注意,竟然食言得那么快。
  
  他顿时觉得有点赧然,连忙收束心神,强行回到对方提起的话题上来。
  
  事实上他自己也发现了,由于前世在海底的奴隶生涯,他对鲛人还算的上了解,对他们身上的弱点也有所知悉。
  
  而他出色的判断能力往往能在混战中帮他抓住打击敌人弱点的机会。
  
  然而正如蓝夙渊所说的,他抓得到弱点,却因为力量的微弱无法使对方的弱点成为真正的弱点,也无法使自己的优势成为真正的优势。
  
  而又因为没有受过系统的训练,占了上风后往往也只能毫无章法地乱打,打到哪里算哪里,遇上弱一点的对手还好说,如果遇上强者,瞬间就会被翻盘。
  
  他忍不住苦笑了一下,“岂止是差得远,这些我根本都不会。”
  
  “勤加锻炼,可与我对战。”不远处的人依旧言简意赅。
  
  蓝夙渊这话的意思,竟然是要亲自教他吗,杨深有点疑惑地望着那个背影,有关于刚才龙绡殿里那个怀抱和那个吻的记忆再次不受控制地浮现。
  
  那时他真的以为自己会死,被翎羽夺走扔掉鲛珠,也是他的疏忽。
  
  可当时蓝夙渊却对翎羽说,他动了这颗鲛珠,就代表挑战鲛皇。
  
  胸前这一颗珠子,忽然变得有些沉重,把心撑得满满的,风平浪静下暗伏的喜悦与疑虑,悄无声息地涌动。
  
  想到这里,从与翎羽一交手开始就浮现在他心里的疑问又忍不住冒出头来。
  
  “蓝皇。”
  
  走在前面的蓝夙渊停了停,虽然没有说话,却也表现出了在听的意思。杨深踌躇了一下,还是问出口。
  
  “那个翎羽,他的力量好像远远比您要小。当然,您是皇者,力量自然凌驾于其余人之上。但他似乎也完全不及别的鲛人,是因为他刚刚成年的缘故吗?”
  
  这话几乎涉及到鲛人一族的秘密核心了,然而杨深明白,蓝夙渊既然默许他与翎羽一战,就意味着知道他会发现这个问题。
  
  不过知道是知道,回不回答却是另一回事。
  
  杨深看着蓝夙渊的背影,他停在那里,似乎在考虑什么,过了很久,在杨深以为他大概不打算回答他的时候,属于蓝夙渊的,独有的嗓音忽然响起。
  
  “事实上,我族中大多数族民,都如同他一般柔弱。”
  
☆、选择
  
  柔弱?蓝夙渊竟然用了柔弱一词来形容这些海上的霸主?杨深怔了怔,感觉自己像是在听天方夜谭。
  
  如果把人类逼迫到几乎灭族、让奥斯顿总统只敢选择暗地筹谋设下种种计谋而无法正面对抗的鲛人们是柔弱的,那么人类那点微小的力量在他们眼里岂非更加只能是个大笑话。
  
  蓝夙渊以及他所率领的鲛人战队的战斗力分明有目共睹毋庸置疑,那种举手投足间就能掀起巨浪狂澜的强大、以一敌百的悍勇,只要曾看过一眼就不会忘记。
  
  更何况杨深还亲自感受过他的力量——哪怕蓝夙渊面对他其实已经手下留情,仍然能轻易让他到鬼门关前徘徊一番。
  
  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可同样的事实还有,就在刚才,他用扬瑟尔这具手无缚鸡之力的脆弱身体,接住了翎羽的攻击,甚至几乎压制了他。
  
  如果最后翎羽没有用卑鄙手段抢夺鲛珠的话,杨深能不能赢到最后不好说,但仅仅是一个鲛人被一个人类压着打这个事实,就已经相当骇人。
  
  还有在被挑战之前,翎羽表达想要成为战士的意愿之后,蓝夙渊与他之间有过的那一番奇异的对话。
  
  蓝夙渊问他是否自愿,翎羽回答说岚音已经告诉了他一切绝不后悔。
  
  这所谓的一切又是什么,听上去并不仅仅是如同战士的职责一类的东西。
  
  仿佛感觉到了杨深纷乱的思绪,蓝夙渊继续往前,只轻描淡写地说:“想要变强,就要付出代价。”
  
  他的语气非常平静,仅仅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然而这句陈述里隐含的意味,却让杨深心头一沉,仿佛鲛珠再次被抢夺一般,有点呼吸困难,喘不过气来。
  
  如今所有的人类,都觉得鲛人一族是被上天眷顾的种族,他们天生美貌、强大、长寿、没有天敌、几近完美。
  
  而现在杨深却被鲛人一族有史以来最强大的皇者告知,鲛人族民大多柔弱,而想要变强,就要付出代价。
  
  没有什么是天生的。
  
  那么蓝夙渊、巫夔、岚音、悦光他们为了得到今天所拥有的力量,又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
  
  这所谓的代价,与悦光那天死于的神秘火焰,和蓝夙渊寝殿中的寒玉床是否有什么联系?
  
  而他们又为什么宁愿付出那些代价,也要获得力量?
  
  杨深眼中闪过一丝迷惘,他觉得自己得到的信息越多,所面对的谜团反而越大,真相仿佛深不可测,又好像触手可及。
  
  而他隐隐的直觉告诉他,也许那个答案,会颠覆人的认知,会让人无法接受。
  
  而蓝夙渊却就这样把这样关系到一族存亡的秘密轻易透露给他,就像说一说今晚的菜色那样简单容易。
  
  要知道,一旦海底的那些人类奴隶们了解到他们所侍奉的鲛人并非个个都那么强大个个都能对他们生杀予夺的时候,这片银蓝海域的风平浪静也就走到尽头了吧。
  
  到时候奥斯顿总统和乌托邦军队的计划,也能顺利施展。
  
  这不就是奥斯顿把扬瑟尔送来和亲的意义吗?谋取鲛人的秘密,传递两族的消息,挑起海底的人类奴隶的骚动,引得鲛人们内忧外患。
  
  奥斯顿要是在这里,一定会兴奋得疯了吧。
  
  毕竟在他看来什么套取消息什么传递秘密之类的事情,扬瑟尔那个废物基本上都做不到,所以这位总统应该更倾向于利用“扬瑟恩将军死于鲛人之手”这一步来煽动海底内乱。
  
  可杨深不再是扬瑟尔,蓝夙渊,却也不是他们印象里那个蓝夙渊。
  
  “在想怎么告诉那些人类?”
  
  不知道什么时候,原本已经走远的鲛皇又回到了杨深跟前,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冷冷地说。
  
  杨深心中轻叹,总觉得这个场景有点似曾相识,“在想您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秘密。”
  
  若说蓝夙渊喜欢他信任他那绝对是无稽之谈,虽然……也许他对他也并非毫不在意,但应该还没有到可以倾心相待的地步。
  
  蓝夙渊眯起眼睛,上下扫视着杨深,最后视线落回他的双眸,就是这双眼睛,有时候无情也能泛出一点多情来,人类的总统可真没选错,这个人类确实有惑/人的潜质。
  
  为什么告诉他?不过是看住一个人类而已,对他来说还不是问题,如果真能让杨深在他眼皮子底下与人通风报信,那这片海域早就守不住了。
  
  而更重要的是……
  
  “因为我们和你们,一样不热衷战争。”巫夔说过,鲛人一族的变革,也许即将到来,而这个杨深,可能会是那场变革的契机。
  
  从他登上皇位以来,就如同过去的每一任鲛皇一样,看过太多的战士盛年夭亡,为了守护那些柔弱的族人,就连他的父亲,以及他自己,承受的也是一样的命运。
  
  作为他们的皇,他有即便付出一切也要守护族人的责任,可他不想让族人们,一代一代,都传承着同样的痛苦和命运。
  
  更何况乌托邦的那一位,也是忍不住了吧,希望他与人类举行仪式并前来观礼以示两族之好?
  
  奥斯顿总统大概是觉得鲛人们肌肉太发达了以至于没有脑子,又或者对自己的安排太过自信。蓝夙渊略勾了勾唇角。
  
  而短短一句话,杨深大概明白了眼前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皇者的意图。
  
  鲛人一族一样想要和平,只是奥斯顿总统与乌托邦所谓的和平,与蓝夙渊想要的和平显然是不一样的。
  
  奥斯顿想要的是彻底斩草除根,而鲛人们,这么多年把那些“人类奴隶”压在海底,却并没有更多的举动。
  
  觉得自己落入一个巨大的深渊的杨深忍不住摇头苦笑,到现在,他感觉自己什么都能怀疑,什么都要揣测,大概有点敏感过头了。
  
  胸前被什么东西碰上,低头,看到蓝夙渊的指尖,捏着他颈上的那枚鲛珠,“这个,戴好。”他说。
  
  “好。”杨深颔首,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到了一份郑重。
  
  之后三天里蓝夙渊都没有再回寝殿,整个银蓝之海都变得十分忙碌,为了他们伟大的蓝皇将要举行的仪式而准备着。
  
  杨深独自待在殿中,只能与某只螃蟹逗弄聊天,半步都无法出门。
  
  现在倒不是怕被监视,而是无法对上那么多狂热的眼神,他们一定不知道蓝夙渊要举行仪式的真正目的,他想,不由得有些心虚。
  
  时光却从不理会任何人的心情,很快,吉日已到。
  
☆、婚服
  
  “谁?!”敲门声响起的时候杨深忍不住站了起来,手里还死死拽着什么,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问。
  
  门被轻而易举地打开,一个男人笑眯眯地晃进来,“你想要见谁,嗯?”
  
  眼角眉梢的戏谑流露无疑,是巫夔。
  
  杨深眨了眨眼,没说话,其实那一瞬间他心底确实以为是蓝夙渊,毕竟今天按照人类的说法是他们……结婚的日子。
  
  好吧,假装结婚。
  
  巫夔将拿着的东西随手一放,瞬间凑近那个人类身边,那种眼神令人简直要竖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呦,人类,你看上去很紧张嘛,现在倒是有点像个人了——你有时候还真是冷静得不像话啊。”
  
  杨深强忍着后退的欲望一偏头,心想他不像个人难道还像个鬼么,但隐隐又觉得好像这话哪里不对,但巫夔这人有时候实在比蓝夙渊要难对付多了,让他没功夫考虑太多。
  
  对方已经接着说:“咦?这手里拿的什么,我的神啊,你快把它捏死了,可怜的小螃蟹。”
  
  忙把他的手掰开,把那只因为杨深太过紧张而拽在手里快要连泡泡都吐不出来的小生物解救出来,巫夔有点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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