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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一点都没有?将军这一次的爆发力似乎没有以往强烈?”
“是有点奇怪,可能有周期,等导出的数据送来再做对比。”
他正说着,刚才被派去将原本的监测设备中数据进行导出对比的人回来了,脸上带着憾色,“监测设备被破坏得比较彻底,只留下了一些数据片段。”
“什么?!这已经是乌托邦最先进的监测系统了,以往的爆发也没有破坏到这种程度,怎么反而这柱体却没有损坏?”
“——这次的爆发方向好像跟以往不太一样,是实验带来的新效果?”
装睡的杨深松了一口气,他现在一点都不想引人注意,在这种忽然发现身体里隐藏了什么破坏性的力量的时候。
这些人进来后的行动让他猜测到战神扬瑟恩大概经常会有这种爆发,掩过了他这一次的异动。
只是那监测数据不好糊弄,他就怕他们一查就查出数据记录是他这边的,那时他恐怕更难脱身。
好在冥冥之中像是天意一样,竟然被破坏得那么彻底,数据只剩下片段了,自然也就看不出到底爆发的主人是谁。
那群人围着扬瑟恩又争论又观察,末了从扬瑟恩身上用设备抽了点什么东西,这才出去了。
一直一动都不敢动的杨深松了一口气,陷入更大的迷惘中,刚才……那种力量……是什么?
那应该不是他的。
切确地说,应该不是杨深的,他抬眼看了一眼隔壁的扬瑟恩。见那些科研人员的表现,他已经猜到战神会有这种爆发。
那么……这种力量……其实是来自于他如今所在的扬瑟尔的身体,扬瑟尔的血脉里?
杨深一惊,如果真是源于血脉的话,那他们父亲奥斯顿岂非——可不像,奥斯顿如果有这种力量,不可能会是如今这个样子。
那……有什么是扬瑟恩和扬瑟尔都经历过的而奥斯顿没有的?
实验?!
既然奥斯顿蓄谋已久,扬瑟尔在被迫和亲自尽反抗之前,未必没有被迫做过这些实验,只是可能那时候扬瑟尔没有反应,奥斯顿也就更加当他是个废品。
而扬瑟恩,杨深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原来所谓战神,也是人为制造的吗?难怪能与蓝夙渊抗衡。
他们,都是违背自然、违背天道的幸存者。
而他自己,杨深一瞬间有点滋味难明,原来扬瑟尔并不是废物,只是潜力埋藏得更深,诱发因素也不够。
想必当年扬瑟尔也是吃尽了苦头,想不到现在这具身体,又给了他一个绝处逢生的机会。
这让杨深更加坚定,绝对不能放过奥斯顿。
只是那种力量伴随着令人失去理智的狂暴,他如今无法控制,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引发,恐怕会在脱身之前就引来别人的注意。
杨深想着要找回刚才那种玄而又玄的感觉,却又怎么都捉摸不到。
忧心间不经意地一瞥,就看见边上的战神似乎微微动了动,杨深一怔,再次贴上玻璃。
经过刚才的爆发,他现在虽然累得脱力,身体的自主权却至少回到了手里。
扬瑟恩没有死,这在刚才那群人讨论的时候杨深就已经知道了,只是长久以来尸体一样的家伙好像有苏醒之兆,让杨深忍不住有点激动。
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边,生怕错过什么细节,果然,扬瑟恩的身体又动了一动,这一回,比刚才要明显得多。
让杨深相信自己不是出现了幻觉。
生怕惊动了那个人的苏醒一样,杨深也僵硬了身体,一动都不敢动,直直盯着那边。
不知道过了多久,战神那双眼睛终于缓缓地睁了开来,望着那双与自己颜色一模一样的双瞳,杨深有点恍惚。
而扬瑟恩的眼中一片空白,没有焦距,仿佛浸在那维生液中的是一具没有思想的人偶,徒留了身体在人间。
好在茫然只是一瞬间的,很快,扬瑟恩的双眸慢慢聚焦,重新有了神智。
他缓缓地侧了侧头,看到了趴在玻璃上,被扭曲得有点滑稽的杨深,眼眸闪烁,好一会儿,才张了张嘴。
杨深听不见他的声音,却看清了他的口型,他在叫“扬瑟尔”。
那一瞬间,他分明从扬瑟恩的眼中看到了喜色,与此同时,他也发现了这位战神不同寻常的衰弱。
他即刻明白了为什么奥斯顿会忽然做出让扬瑟尔代嫁然后布下那么大一个局急切地想要掌握所有鲛人尤其是捉到蓝夙渊的心情。
扬瑟恩看上去重伤濒死,现在似乎只是在吊着一口气,而这口气吊得太久,连扬瑟恩自己大概都觉得很疲惫了。
明明伤得那么重,刚刚那些研究人员却依然在讨论战神每隔一段时间爆发的事情,杨深体会过后,知道这爆发应该是由自己控制的。
那么扬瑟恩这么透支自己的生命一次一次爆发想要离开这里,又是为了什么?
对面的扬瑟恩还在看着杨深,切确地说是看着杨深所在的身体,眼神看上去十分平静,并没有躁动的迹象。
良久,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对着杨深微微摇了摇头。
“啪!”杨深听到什么东西爆裂的声音,备用系统再次尖叫起来。
“实验体监测数值异常!”
“实验体监测数值异常!”
☆、76·脱身
那群人再次冲进来的时候;神情非常凝重,全然不像之前第一次那样从容。
“怎么回事?系统故障?!”
“不是,是……爆发。”
“这不可能!之前从来没有过一天之内爆发两次的记录;监控数据呢?数据有异常你们都不注意的吗?”
“安静点!主系统被破坏了,先别管那些;来看看他的情况。”
扬瑟恩所在的玻璃柱前围满了人;隔断了他与杨深之间的视线;杨深看不见对方的表情,耳边还环绕着聒噪的警报声。
然而在那么嘈杂的环境里,杨深感觉自己好像听到了某种细碎的碎裂声,有点像——像玻璃柱上蔓延出纹路的声音。
与此同时;身体里的血液好像没来由地沸腾起来,跃跃欲试地如同有自主意识一样想要去回应一种微妙的共鸣与震颤。
震颤化作万道江流;冲遍他的四肢百骸,充斥每一条经络每一个细胞,这一次突如其来的毁灭欲望,要比之前那一回更加强大而可怕。
杨深眼前隐约能够看见气浪翻腾爆破,整个人却沉浸在一种奇异的无声环境中,耳朵像是被堵上了一样,眼睁睁看着一出默剧上演。
他的四周,扬瑟恩的四周,玻璃柱齐齐炸裂,维生液一地流淌,各种仪器被破坏殆尽,碎片飞溅,让那些科研人员无一例外地受伤倒地。
最后的最后,是脑中一片混沌,世界陷入一片黑暗,唯一的幽微光源,是胸前莹莹的鲛珠,映照出虚弱无力地从破碎的玻璃柱里倒在地上的扬瑟恩。
那个有着与扬瑟尔肖似面容的男人,半睁着双眼,无声地对他说:“快走。”
然后耗尽了所有生命力般如释重负地闭上了眼睛,看上去胸膛毫无起伏,像是已经死了。
同样倒在一地维生液里的杨深惊骇莫名,想爬过去,却无力负担这个动作。
两次的爆发早已把他全身的力气抽干,四肢绵软无力,连自己的身体都无法支撑。
然而凭着惊人的毅力,杨深硬是一点一点挪到了扬瑟恩的身边,碰了碰他,声音嘶哑地小声叫道:“将军?将军?”
扬瑟恩毫无反应,甚至感觉不到他的呼吸,但身体还是暖的,不知道是因为没死透,还是还没死。
杨深咬了咬牙,踉踉跄跄地半跪起来,备用系统的再次崩溃让整个环境冰冷漆黑得像是地狱。
他知道这么大的动静不可能瞒过谁,奥斯顿可能很快就会得到消息赶过来,到那时无论是扬瑟恩还是他都插翅难飞。
要恢复力气,离开这里,立刻马上!
摸索着爬到昏迷了满地的几个科研人员身边,他伸手小心翼翼地他们口袋里面搜寻,摸出了几瓶试剂。
那是补充能量和体力的东西,这几个科学狂人完全没有心思做进食那样浪费时间的举动,那几天拿他做实验的时候,杨深看到过,他们用这个迅速补充体能。
只是不知道对他有没有作用。
没时间考虑了,杨深一连打开三瓶,仰脖往嘴里灌去,顿时盈了满口腥涩诡异的味道,实在令人难以下咽。
然而试剂的效果是明显的,流过喉咙的时候甚至有一种烧灼感,力气也开始一点一滴地回复,而副作用,暂时没有看出来。
回头看了一下扬瑟恩,犹豫了一下,杨深把最后一瓶营养剂弄到他嘴边,扬瑟恩现在的情况显然没办法自己喝,连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杨深没空磨蹭,硬是给他生灌了下去。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糟了,这些人反应太快了,他们根本没有机会多走几步路。
但他绝不能,绝不能再被抓住,再变成奥斯顿用来威胁蓝夙渊的筹码!
深吸了一口气,杨深先放开扬瑟恩,让他软软趴回地上,自己抓了个不知什么东西在手里,敛声屏息躲到障碍物的后面。
“啪。”几支手持光源被打开,往室内照了照,映出满地狼藉,以及地上的扬瑟恩,“那是怎么回事!”
不是奥斯顿的声音,杨深眉尖微微一松。
几个人惊慌失措地跑进来,全然不顾同样倒在地上的科研人员们,纷纷去查看扬瑟恩的情况。
“将军!将军!”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六个……七个……
竟然只有七个?杨深有点庆幸又有点怀疑,以奥斯顿对扬瑟恩的关注,怎么可能实验室出事只有这么点人来?
不,也许都守在外面,他只要一出去,就会被无数人包围。
不过,那群人之前说过,扬瑟恩之前也会有爆发的情况,所以,也许他们已经习惯了,所以没有觉得这次有什么不同。
但奥斯顿原本是一定会来的,现在不没有出现,要么是他不在潘多拉城,要么……他还不知道这里出了事。
如果是后者,是不是说明,即使是在这个地方,也不是人人都跟奥斯顿一条心。
最后进来的那个人似乎有点眼熟,隐隐在哪里见过,但光线的缘故让人实在看不清。
只见那人飞奔到扬瑟恩跟前,比任何人都要急切,而其余人,已经开始查看地上别的人的情况,并在整个房间里转悠起来。
就是现在,不能失去先机。
杨深深吸一口气,握紧手中的东西,以几乎是自己极限的速度冲出去,毫不手软地一下敲晕了一个。
那个人大概完全没想到在这里会冲出一个人来,猝不及防之下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还剩六个。
然而他们现在已经被惊动了,短暂的惊讶与茫然过后立刻回过神来,前前后后地向杨深冲过来。
思维在此刻却变得格外平静起来,杨深感觉自己并不在黑暗如地狱的潘多拉城的实验室里,而在优美宁静的海下,海底城附近的海谷。
蓝夙渊就站在他身后,声音冰冷却充满了磁性。
眼前尖叫着冲过来的,是一只又一只的海怪,无数触手和尖牙利齿,却早已不足为惧。
“攻击它的弱点,留好每一步的退路,下手要快、准、狠,不要给敌人反击的机会!”
一只。两只。三只。四只。五只。
还剩一只,最后一只,今天的训练就完成了。
浑身湿透的杨深发出无声的呐喊,冲到最后一个人面前,顾不上去看对方的表情,他的眼里,只剩下对方的动作。
然而这个人却不像之前那样容易解决,对方甚至捉住了杨深的手腕。
毕竟不在全盛的状态下,仅仅靠那么点营养剂,完全不能让虚弱的杨深立刻生龙活虎,但是……不甘心啊……都走到这一步了,难道到此为止?
“啊!”杨深短促地叫了一声,猛地一头撞了过去,到这里已经是极其野蛮的原始搏斗了,根本没有什么招式什么计算可言。
对于杨深来说他就是在拼命。
“嘘——嘘——别动,别动!”然而他想要拼命的对象却似乎有点异常,他抓住了杨深的头发,将他扯离自己,却没有继续动手。
那声音似乎有点耳熟?
视线中那张脸好像存在在记忆深处,却被血糊了眼睛,现在的杨深浑身是血,不知道哪里是自己的哪里是别人的,如浴血的修罗。
“扬瑟尔!扬瑟尔!轻点,我不是你的敌人!”
“你是……”想起来了,杨深脑中渐渐浮起对眼前这个面孔的印象,其实也没有过去太久时间,只是对他来说,恍若隔世。
是那个人,他刚刚重生的时候,以为他是扬瑟恩将军而潜入他的房间,试图将他救走离开总统府那个扬瑟恩的部下。
“安静,安静扬瑟尔,听我说,总统暂时不会过来,他还不知道,将军快不行了,我们必须立刻离开。”
这个人……能相信吗?
不知道,杨深现在只能闻到满屋子的血腥味。
“走得动吗?我要背将军。”
沉默了一下,杨深点点头,不发一言地看着他把不知是死是活的扬瑟恩背上,看了一眼外面。
那人摇摇头,“那边不能走,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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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的时候,杨深以为自己做了一场梦,眼前似乎有一缕明亮的金发在晃动。
“谢……尔?”
太好了,谢尔还活着。
像是猜到了他心思,有一头璀璨金发的少年冷笑一声。
“我的队长也不是白当的,奥斯顿以为他是民心所向?相比之下,倒是找机会救你比较烦,我说你怎么能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杨深,你知不知道你在用谁的身体?”
“抱歉……”
“该死的你为什么要道歉!你明知道我在迁怒!”谢尔似乎十分烦躁。
杨深勾了勾嘴角,露出一点安抚的笑容。
谢尔瞪了他半天,撇撇嘴,却还是帮着杨深让他半坐起来,把一碗粥递到他面前,“吃。”
愣愣地低头喝了两口,终于回过神来的杨深面色大变,“蓝夙渊!”
“不吃饱你再叫几声都没用,他还没到达潘多拉城,不过也快了,想想我还有点好奇,那群人怎么安置他?放在巨大的鱼缸里?全民展览?”
他戏谑地笑道,“真要带他巡回演出的话他一定会被所有人扔臭袜子和破石头的。”
杨深却笑不出来。
昏睡前的记忆里应该还有不知死活的战神和另一个故人在逃亡,他们这是安全脱险了?
他忍不住环顾四周,却惊讶地发现,就在他不远处,熟悉的玻璃柱里,扬瑟恩正无声无息地蜷缩在维生液中。
像一场循环不断的噩梦,让他几乎要一跃而起。
“别紧张!”谢尔用力按下了他,脸涨得通红,“真是要命,你现在力气真大,别扭。已经安全了。”
他回头看看扬瑟恩的状态,解释道:“他只能泡在维生液里,否则就会死,亚德里早在制定营救计划之初,就开始建那个玩意儿——对了,亚德里还不知道你不是扬瑟尔。”
顿了一下,谢尔沉声道:“杨深,扬瑟恩现在是不可能走出维生液了,但是——”
话还没说完,杨深已经接过了他的话头,“但是人们还需要战神,我知道该怎么救蓝夙渊了,谢尔,我要回奥斯顿那里去。”
☆、77·苏醒
杨深话音刚落;便看见从门口进来的亚德里愣了一愣;这个一生严谨作风的军人看向他;竟然露出了一点愧疚之色。
“您不必如此。”他走过来;单膝跪在床前,杨深有点意外。
最初在总统府这个男人拼死拼活来营救自己,是因为他以为自己是他的扬瑟恩将军。
之前在实验室里这个男人出现;主要目的也是为了趁乱救扬瑟恩将军。
现在他明知自己不是扬瑟恩;为何还要对他这般恭敬。
“亚德里……将军?”
亚德里看着床上的人,从前他们都只隐约知道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但奥斯顿总统从不让他显露人前。
之前他被总统从飞舰里拖下来时的擦肩一瞥已经让亚德里有一种无法形容的感觉。
如今这还是第一次在完全明白对方身份的前提下得以彻底仔细观察对方,他不由得暗想;这张脸真的与他们的将军太酷似了,甚至身量也相近。
如果不是眼神完全不同;确实难以分辨真伪,难怪当时总统会出这种主意。
那时当他最后被告之他独闯总统府去救的那个人根本不是将军,并被奥斯顿带着亲眼看到了维生液里真正的扬瑟恩之后,亚德里才开始接触到一点关于他们将军的废物弟弟的事情。
亚德里并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原因能够获得奥斯顿的信任,让他照看维生液里的扬瑟恩。
也许是因为他对扬瑟恩的绝对忠诚,但奥斯顿大概没有料到这种忠诚其实是一把双刃剑。
他大概觉得对扬瑟恩的忠诚就是对他的忠诚,可见他从来都没有了解过自己儿女的真正心思是否真的跟他一致。
“将军并没有彻底失去意识,偶尔他还是会醒来,不是以爆发的方式。”亚德里把当初闯总统府失败之后一点点接触到的事情大致讲述给杨深听。
杨深觉得自己简直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奥斯顿总统一直在进行基因实验,先是用平民,后来发现普通人类的身体素质不足以承受,就改用军人。消失的人们完全不会引起警觉,他全都推到鲛人头上。”
谢尔冷冷道:“这事他可做得真够隐秘,连我们这些贴身保镖都完全不知道,我怀疑他还有另外一队暗卫队,那才是他的心腹。”
想想也是,像自己这样从贫民窟里混上来的,还跟扬瑟尔有关的人,奥斯顿怎么可能放心把自身安全交个他,谢尔哼了一声。
杨深伸出手,捏了捏他的手心。
亚德里看了一眼维生液里的扬瑟恩,继续说:“总统要把将军变成最完美的存在,不容许失败,所以实验取得了一点成果之后,他把最接近将军的您作为实验品。”
垂下眼睛看了看自己如今的双手,或者说是扬瑟尔如今的身体,白皙的肤色之下奔腾的血液,他可以感觉到那种蠢蠢欲动的力量。
无法控制的近乎狂暴的力量。
“他果然对扬瑟尔做过实验。”猜测被证实,杨深轻声嘀咕了一句。
估计是从小就开始了,难怪要忽然把流落在贫民窟的儿子接回总统府,哪里是血缘亲情那么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