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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眨眼,塞因斯伸手去戳了戳杨深的脸蛋,数据组成的手指毫无阻碍地穿透了他。
摸不到,“软软的”到底是什么感觉。
“人类为什么这么奇怪。”少年嘟了嘟嘴,走还是不走,这是个问题。
只要走得远远的就能离开那种奇怪的威胁,但是也没人听他撒娇卖萌耍赖打滚了,像杨深这样好脾气的主人,实在是很难遇到。
他并不能理解喜欢到底是什么感情,只是明明程序判断应该脱离,却不想动。
杨深再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被抱在怀里,一转头,就差点撞上蓝夙渊近在咫尺的睡颜,下意识地屏住呼吸,生怕惊醒了睡美人。
然而鲛皇大人显然十分警醒,他立刻睁开了双眼,眼中是无边的清醒,像是从来没有入睡过一样。
如果是别人,大概会被蓝夙渊的警惕和防备惊到。
杨深却觉得有点好笑,他分明能够感觉到对方清醒的目光后面隐藏的深深的睡意,带着欲醒未醒的慵懒。
所谓的警惕只是这人的条件反射罢了,他大概年复一年都习惯了这样隐藏自己的真实情绪。
但看到杨深后,蓝夙渊的眼神慢慢和缓,现在是真的清醒了,杨深就眼睁睁地看着本就已经近得不能再近的人仍旧逼近,与他交换一个吻。
然后有冰凉柔软修长的什么东西缠上来,绕住杨深的双腿,将他整个人缠绕。
眼角有银色的光芒一闪而过,蓝夙渊修长的长腿不知何时消失,银色的长尾安静又张扬地显示着他的身份和力量。
“你的腿?”杨深伸手摸了摸尾巴,凉凉的,他又忍不住再摸了摸,压抑不住自己的意外。
岸上蓝夙渊的化腿已经令人很惊奇了,现在又悄无声息地变了回来,还是说蓝夙渊在他睡着的时候又去干了什么?
“不喜欢?”蓝夙渊捏了捏杨深的嘴唇,像是没看到他眼底的担忧。
杨深抓住他轻轻拍着自己小腿的尾尖,“你明知我不是那个意思,这样,又要付出什么代价?”
蓝夙渊任由杨深抓着自己的尾巴尖——这如果被将他当做神祗来敬爱的鲛人们看到大概会觉得天塌下来——他自己却全无所谓的样子,“你忘了。”
“什么忘了?”
“所有的秘密都告诉你,走吧。”蓝夙渊看了一眼杨深的手,才把尾巴收回来。
杨深立刻回想起两人睡去之前的对话,也已经意识到蓝夙渊打算带他去哪里。
如果那些秘密要到一个特定的地点才好呈现的话,那无疑,之前他因深海风暴而与蓝夙渊落入海底遗迹时,蓝夙渊独自进去过的那幢白色建筑一定就是最可能的地方。
也就是在那里,他遇到塞因斯,遇到了这改变他命运的人工智能。
想到这里,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手腕,金属手环安静地戴在他手腕上,像一枚真正的手镯。
伸手摸了摸金属环,杨深心内安稳下来。
如果有塞因斯的资料库和数据处理系统帮助,无论让鲛人一族变强所付出的代价是什么,他都能努力去让伴侣和伴侣的子民们摆脱这噩梦般的诅咒。
“走。”他翻身下床,对蓝夙渊一笑。
虽然如今这座人类遗留下来的荒城已经被鲛人们暂时居住,但那幢令人毛骨悚然的惨白色建筑以及它所坐落的那一条街却依然凄清冷寂。
无论是知情的鲛人战士们还是不知情的鲛人平民们,都能远远地感觉到莫名的危险和寒意,从而远离这条街区。
原本整座被沉入海底的城市都一样寂寞,如今它已经重新热闹起来被注入了新的生命,这里却还是寂寞如旧,简直会让人觉得它有点不甘心。
上次被迷惑的经历还在眼前,虽然现在迷惑他的罪魁祸首已经挂在手腕上,杨深还是对这里保持了十二万分的警惕。
这一次蓝夙渊没有让他等在外面,而是与他一同并肩走了进去。
一进入这幢诡异的白色建筑,一股冰冷的气息顿时扑面而来,只一门之隔,里面的海水的温度甚至下降了不知多少度。
冷得像是地狱。
之前那一次他进入这里的时候已经神智不太清醒了,而且被塞因斯勾引着直奔他所在的地方,现在才有机会好好观察里面的情形。
毫无疑问,这是一幢用以实验研究的大楼,并且比潘多拉城奥斯顿所用的实验室,大了不知道多少倍。
尽管这么多年下来,一切都染上了斑驳的痕迹,却还是能够感受到那种冰冷的、既明亮又晦暗的气息。
明亮的白色,晦暗的白色,这么矛盾的东西竟然能集中在一起,而让人不觉得违和。
“你应该猜到了,末日前人类就在研究我们的族群,只是还没到奥斯顿这样丧心病狂的地步。”
杨深观察着眼前的一切,其实他不仅猜到,也已经在塞因斯放映的全息影像中看到过真实的情形。
但如果说是当时的研究让鲛人变成如今的模样,却又有些不合逻辑。
因为鲛人依然柔弱,只有在选择了成为战士的道路并且得到鲛皇的许可后,才会进行什么“密仪”然后才变成强者。
那个本该成为战士最后因为出格的行为被蓝夙渊取消了资格的翎羽就是最好的证明。
他没有来得及去进行“密仪”,所以连当时还弱小的杨深都有能与他一战之力。
蓝夙渊游过去,漠然伸手搭在一台不知道干什么用的仪器上,“当时他们的研究对象只有偶然误入外海的鲛人,并没有引起我族的注意。”
“末日洪水后,我族救下人类,后来的事你已经知道,他们在海底继续实验,而实验对象,终于唾手可得。”
“基因、进化、完美,真是从未改变。”蓝夙渊目光冰冷,环顾着整个实验室。
杨深心下一沉,忍不住上前一步,握住他的手。
沉默的王者回头看了他一眼,收敛了身上迫人的气息。
“所以,你们的变化,是他们实验的后遗症?”他感觉到无边的沉重。
蓝夙渊却轻声而坚决地否认,“不。”
杨深诧异地看着他。
他回望杨深,“再弱小的生物,在遭遇灭族之祸的时候,都必将奋起反抗,在经历惨无人道的奴隶生涯之后,蓝氏皇族,带领一批鲛人,对自己进行了实验。”
☆、93·欲解
那几乎是破釜沉舟的行为;是走到了绝路的鲛人;孤注一掷的反抗。
“杨深;鲛人终年生活于深海之中;在接触人类之前;并没有什么科技的概念。如你所见,我的族人们;至今仍然信奉神祗;以及巫者。”
连处于科技巅峰的人类都尚未完成的实验;对于鲛人们来说;可想而知是多么艰难深奥的东西。
但求生欲以及对自由的渴望,大概是所有生命最初以及最终的追求。
在强烈的想要活下去的欲望驱使下;想要脱离被控制、被奴役生涯的鲛人们;以视死如归的极大勇气做出了令人无法想象的选择。
蓝夙渊说得很平静,但杨深感觉到了他内心情绪的剧烈变化。
“鲛族曾经是一个庞大的族群,数量远远多于人类,因为海洋广阔而浩瀚。但你看,如今我的子民,只有这么一些。”
有无数的鲛人为那场他们自己进行的实验里前赴后继从容赴死,他们没有掌握高科技和丰富的知识,只能在人类留下来的实验基础上盲目而坚持地探索。
把自己变成实验品,这是怎样一种勇气,杨深无法说自己能切身体会,因为这世上本就从来都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
他只知道,蓝夙渊的先人,带领无数的鲛人,以自己的尸骨铺路,终于掌握了让鲛人变强的方法——虽然是残缺的方法。
却至少,终于能够保护住仅剩的子民,并在接下来的时日里,重新掌握整个海洋,将曾经奴役他们的人,驱赶回陆上。
看到杨深的表情,蓝夙渊伸出手,迟疑了一下,落到他的肩上。
“实验并不成功,我们掌握的终究太少了,虽然换来了强悍无比的身躯,却也付出了健康和寿命,火焰随时能将我们化为灰烬。”
找不到根除的方法,只能用低温,稍作压制。
杨深脸色一白,覆上蓝夙渊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还有呢,你的腿?”
他明白鲛人绝不可能可以轻易在双腿和鱼尾之间自如转换,否则他们早就可以登岸,奥斯顿也不会安全地藏在内陆。
蓝夙渊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摇曳的长尾,美丽的银色光芒,似乎暗淡了一些。
“很早以前,你们人类有句话,叫做‘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身为皇族,必然要为奉我们为皇的子民付出所有。”
蓝氏皇族在自己身上所做的实验是最多最残酷的,形态转换,不过是无数实验中的一个。
而这在当年几乎令整个皇室子息凋零,更让其后每一代都再没有过两个以上的继承人。
到了蓝夙渊这里,依然只有一脉单传,而整个蓝氏皇族的寿命,也越来越短,越来越多的鲛皇英年早逝。
当然这些话,蓝夙渊并没有告诉杨深,他只是轻描淡写地说:“实验的意外成果,只有蓝氏一族能够在两个形态之间自主转换。”
可能是此刻的氛围所致,让蓝夙渊忘记了他与杨深之间对彼此心意的感知。
杨深虽然还不能完全了解蓝夙渊心底所思所想,却万分肯定这一切绝没有他所说的那样轻易。
如果鱼尾能够轻易变成双腿而没有其他的什么,蓝夙渊为什么从未在其他场合这样做过,又为什么不长时间保持这样的状态。
看到杨深难看的脸色,蓝夙渊靠近他,低头贴着他的额头,“我不会死在你前面。”
杨深低低地嗯了一声,抬起头时,脸上却换上坚毅的神色,“实验数据,你们一定还保留着吧?”
不等蓝夙渊回答,他又抬起手腕,“塞因斯,奥斯顿在潘多拉城实验室的数据,我知道你一定备份了。”
眼中并没有惊慌失措的光,杨深立在那里,分明不比蓝夙渊强悍无匹,却无比坚决而冷静。
“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
蓝夙渊深深地看着他,这个人,是他亲眼看着一步一步从一个弱不禁风的少年,成长为今天的模样。
成长为一个坚定、勇敢、可以与他并肩站立的男人。
保护杨深是他作为伴侣和爱人的本能,但他从未因此而小觑杨深自身的价值,从未把他当做柔弱的、一碰即碎的易碎品。
“我等着。”蓝夙渊露出了一丝笑容,“但记着,这还有一份礼物。”他把手放到杨深小腹上,“小心。”
杨深深吸一口气,点点头,他会记得小心,无论再迫切,都不以伤害自己的身体为代价。
因为他很清楚,伤害的不仅只有自己。
“我们进去吧。”他还没有看过整幢建筑的全貌。
对于人类来说这里是研究实验室,而鲛人战士们,这里就是他们的“转生殿”。
所有有志于成为战士保护族民的鲛人,都会在鲛皇的同意下,来到这里,接受生死对半的实验。
对他们来说,就如转生一遍一样。
推开每一扇厚重的大门,看到被改造过的种种平台和仪器,冰冷残酷的手术台上空无一人,杨深却仿佛能够看到上面无数的鲜血。
有多少鲛人死在上面,才换来今天鲛族摇摇欲坠的安稳。
“塞因斯,塞因斯?”杨深在呼唤了两遍。
刚才与蓝夙渊对话时情绪紧绷,他没有管塞因斯有没有回话,现在想来,好像是没有。
这光脑平常那么闹腾,也不知现在忽然是怎么了,杨深又叫了两遍,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个细细的声音响起。
“主人。”
这又是怎么了,声音这么微弱,莫非真的这么怕蓝夙渊,杨深想了一下,继续说:“把这里的资料和数据全都收集起来。”
“不用啦主人,我本来就有,你忘了我之前一直待在这里咩?”
杨深脚下一顿,声音微扬,“包括鲛人自己的实验数据?”
“是呀,还有他们做实验的全息影像呐,虽然不多,我那时能量还稍微……有一点点。”
塞因斯的消息所带来的喜悦之情大概要比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更甚,如果有实验的全息影像,他能学习得更快更快一点。
“可是——”塞因斯不知怎么,忽然吞吞吐吐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儿,又弱弱地说:“主人你要注意身体。”
☆、94·虚弱
“我知道。”杨深笑笑;答应塞因斯; “最近确实是有点累。”
“不是啦。”塞因斯情绪好像忽然被提了起来;“总之……总之就是要注意身体!那个,主人啊~”
听到塞因斯又换回了平常撒娇的语气,杨深觉得他好像有心事,今天情绪特别异常,“有什么事想说?”
“咳,有有有;就是啊,那个那个,我说主人;在研究完善那个实验之前;能不能先给我多做点能量块啊?也不一定要生物质能制剂啊,只要能提供能量的都行哦!制作方法我这很多!”
“咦,那你以前怎么光闹着要生物质能制剂,早可以给你做的。”杨深意外,他还以为塞因斯只能用生物质能制剂才闹着要找的,如果别的也行,早给他充满就好了。
塞因斯沉默了一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最后勉勉强强地耍赖,“以前太虚弱我搜不动制作方法嘛,现在有了能量块才找出来的。别的能量我也可以用的,真的!给我做嘛~”
杨深觉得这个解释不怎么合理,可塞因斯明显不打算管了,已经开始继续讨要能量。
蓝夙渊见杨深沉默许久,投去询问的眼神,杨深一望便知,解释道:“塞因斯闹着要能量呢。”
然后继续去跟小光脑讨价还价,“找到那一箱还很多呢,你还不够用?塞因斯,我的时间太紧,得尽快完善实验才行,等解决这些,你要多少我都给你做行吗?”
小光脑虽然平常撒娇卖萌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但大事上从来都是不会胡闹的,可这次也不知道怎么了,始终固执己见不依不饶。
“不行嘛,主人你先给我做先给我做先给我做,做得多多的!越多越好!不管不管我不管,你对大鱼好就不爱我了嘤嘤嘤嘤!”
连嘤嘤嘤嘤都出来了,杨深忍不住扶额。
“塞因斯怎么了?”蓝夙渊见杨深一副头疼的样子,目光沉下来,伸手捉过金属手环。
平常到了蓝夙渊手里,再闹腾的塞因斯都该安静了,两人都知道塞因斯特别怕蓝夙渊,可惜蓝夙渊的威严今天似乎也失了效。
尽管挂在蓝夙渊手指间,杨深脑海里的声音就没断过,不知道为什么塞因斯忽然这么淘气的杨深拗不过他,“行行行,先给你做,别闹了嗯。”
听到主人应允的塞因斯却不像杨深想象的那样兴高采烈,那个声音迟疑了一下,小小声地表示:“那……要多多的!”
“好好好。”
直到杨深和蓝夙渊离开实验楼回去,杨深还在困惑塞因斯的异常举动。
啧,他到底要那么多能量干什么?调动一下数据库展示资料、放放全息影像这些事,从潘多拉城找来的那些能量完全绰绰有余了吧?
尽管想不通,但既然已经答应了,杨深还是让塞因斯从自己的资料库里找出深海里能取用的最便捷的能量来源和最迅速的制作方式来,给他做能量块。
反而是蓝夙渊,在问过了塞因斯的异常举动之后,脸色似乎更沉了一分。
这一切,沉浸在各种数据中的杨深没有察觉。
自从全身心投入到学习塞因斯所保存的末日前人类留下的各种知识之后,杨深觉得自己简直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必须保证身体健康和充足的睡眠,他真恨不得一天能有二十五小时让他去吸收钻研这奇妙的一切。
大概也是太费心血的缘故,最近有时会突然地没力气,或者眼前发暗。
只有到这时候,杨深才会停下来,迫不得已地额外休息一下,还不敢让蓝夙渊看见。
要是被那个人发现的话,一定不会允许他继续下去,然后把塞因斯带得远远的。
好在最近蓝夙渊似乎也很忙,总是神出鬼没的,不知道在干些什么,与此同时,杨深的餐桌却史无前例地丰富起来。
许多他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一一出现在他的三餐里,有些连送过来的鲛人都说不出个所以然,只知道那很珍贵、或者很稀有。
到底怎么珍贵,怎么稀有,却没人知道,他们只知道,要看着杨深,一定把那些东西吃完。
杨深的胃口不算好,大概是学习太投入的缘故,食欲反而下降了,而且那些食物,有些并不那么可口。
可他们必须等他吃完,才会撤下去。
“蓝夙渊呢?”
虽然明明在反胃,杨深还是把该吃的都吃了,才问那些来照看他的鲛人,他又有好几天没见到蓝夙渊的身影了。
“陛下有事,还没有回来。”
杨深知道问他们具体什么事情他们是不会说的,虽然他与鲛人们的关系早已变得很融洽,但对于这回蓝夙渊的行踪,包括岚音在内的鲛人们全都讳莫如深。
甚至岚音看杨深的目光有时候让杨深觉得有点不自在。
他刚想再说点什么,扬瑟薇来了。
扬瑟薇之前也经常来看他,在满是鲛人的海底,最能给她安全感的显然只有杨深。
她每次来都告诉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杨深一些消息,比如奥斯顿终于死在了复仇心切的鲛人们手里,还有录下的关于战争真相的以及他种种失态的全息影像,也已经在乌托邦引起轩然大波。
据说乌托邦人们的愤怒丝毫不亚于鲛人们,尤其是那些被征兵令带走儿孙、丈夫、父兄去当炮灰的家庭。
想来若不是奥斯顿已经落入鲛人之后,恐怕他在陆地上也没什么好果子吃。
杨深很高兴看到扬瑟薇的种种变化,看着她一开始总是小心翼翼地过来,然后慢慢地越来越活泼越来越明亮,后来来时身后更是跟着一个英俊的鲛人,笑意就更深。
这次扬瑟薇进来后身后依然跟着那个鲛人,杨深微笑道:“姐姐,什么时候能让我们参加你的婚礼?”
扬瑟薇顿时害羞了,“什、什么婚礼。”她见弟弟还有再调侃的意思,连忙岔开话题,“扬瑟尔,听说潘多拉城已经恢复了,那些人的神智都清醒了过来。”
杨深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是有人找到了什么药物或者其他方法让他们都清醒了?”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