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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北打了麻药还没醒,李倾周倒是清醒着,秦湖刚刚赶到,正坐在她床边、担忧地拉着她手说话。
一看蓝桥进来,秦湖吓了一跳!安慰李倾周时的轻声细语全都不见了,焦急地迎上去抱住女儿,“你怎么了?你鞋子呢?”
蓝桥脚上穿着一双拖鞋,还跑丢了一只,脸上的妆花得很厉害,但比起她神情里的焦急,这些都不算失态。
“顾庭岸呢?!”蓝桥问,“他怎么了?他人呢?人呢?!”
为什么急诊室里没有他?!蓝桥快疯了,眼前不断闪过萧尹躺在太平间窄窄的铁床上的样子,她要急疯了啊!
“是不是在手术啊?”李倾周白着脸,声音弱弱的,“他们六个人打他一个,我听到周北叫他们往死里打,他都倒在地上了,他们还用力踢他的头。”
……蓝桥心碎欲死!
秦湖把女儿搂在怀里,着急地揉搓她双臂,低声安慰她没事的、顾庭岸那么大一个人呢,她转头说李倾周:“周周,你别说话了,快躺下休息。”
李倾周眨巴着眼睛说好,乖乖地蒙着被子躺下。
“妈……你在这儿陪周周吧,我先走了!”蓝桥推开秦湖,匆匆对病床上的人说:“周周,我晚点再来看你!”
被子里伸出一只细细嫩嫩的手,对蓝桥比了个“OK”。
蓝桥急慌慌地离开,她身边带着李彦生派给她的人,呼啦啦一群。李彦生给秦湖的说法是女儿在鱼龙混杂的娱乐圈做事、有人跟着他们也好放心,此刻秦湖看着保镖助理一大群跟在她身后走,也确实放心了一些,只是心里伤感,小桥她居然还是如此在意顾庭岸。
顾庭岸……太像年轻时候的李彦生了,人中之龙、出类拔萃,他们这种人纵然心有挚爱也能忍痛割舍,秦湖自己吃过亏,不希望蓝桥再去爱这样的人物。
“秦姨,”李倾周细细的声音,慢条斯理,“我口渴。”
秦湖叹了口气,收起神情里的感伤,温柔笑起,才转身去,“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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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再睡得浅,蓝桥出门的动静他隐约听到,爬起来看看家里没人,他把手机拿出来打开,打给蓝桥、顾庭岸,却一个都不接他电话。
“别又打起来了……”沈再呆呆地想。
贺舒的电话就是在这时打了进来,沈再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喂?贺舒,有事吗?”
“蓝桥怎么样了?”贺舒声音听起来很平静,“没死吧?”
沈再不悦皱眉,“别这么说话。蓝桥她没事,她很好。”
“她和庭岸在一起吗?庭岸不接我电话。”
“唔,”沈再含糊地答,“你有急事吗?”
贺舒那边背景声里传来风的声音,她的语气也有些发飘:“沈再,你要这样被蓝桥拖一辈子吗?能为她付出那么多,就是喜欢啊,你为什么不跟她做真夫妻呢?”
“顾庭岸对你更好,但那也不是男女之情啊。”沈再诚恳地说,“我和蓝桥之间的事,只有我和她最清楚,别人不应该妄下评论。”
贺舒叹气,听起来很疲倦的样子,她说那我挂了,“你嘴上的伤不要紧吧?”
沈再心里一阵难受,但也只能淡淡地说没事。挂了电话愣在那里,很久都想不起来他本来是要做什么去的。
贺舒……很可怜,她把自己逼到了蓝桥的对立面,蓝桥就去逼周围的人站队,贺舒最终凭借这样的方法留住了顾庭岸在她身边,但她失去的更多。
沈再惆怅地看窗外暗下来的天色,茫茫然地想,一辈子吗?一辈子那么长呢,谁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个先来。
“沈先生!”有人“砰砰砰”地敲门,叫得很急切。
沈再去开门,见是物业的小伙子,一头的汗,手里攥着一个对讲机。
“怎么了?”沈再问。
物业一脸吓坏了的样子,连说带比划:“顾先生回来了,一身的血!吓死个人!我喊他、送他去医院、他不肯!”
沈再一惊,连忙走到隔壁去敲门,里面一点回应都没有,物业在旁焦急的说:“报警吧?这要出人命的!他走路都走不动了,浑身是血!”
沈再叫他先别报警,他回家去翻备用钥匙,可他刚拿出放备用钥匙的储物盒,就听外面过道里物业说:“蓝小姐,您回来啦!”
“顾庭岸!”敲门的声音简直像是在砸,夹杂着蓝桥的怒吼,“我知道你在里面!有本事打架你有本事来开门啊!开门!”
沈再连忙追出去,就见蓝桥对着顾庭岸家大门连踹两脚,怒气冲冲地抖着手开始输密码,输入了两遍错误密码后她稍加思索,第三遍就猜对了密码,门被她打开了。
从玄关一路进去,地板上一行血。
“妈的!”蓝桥白着脸推开门往里冲,一边哭一边骂,“你是被打得流产了吗?!”
24、这就是顾庭岸心爱的小桥
第二十四章、
照耀我整个青春的两个男人啊,我未能挽你手步入教堂,周董今天也娶了别人。
2015…1…17 23:11 来自 蓝桥几顾的ipho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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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迹蜿蜒一路,穿过主卧、止步在浴室门口。
蓝桥哭着后退助跑、试图腾空跳起一脚踢开门!
沈再及时赶到,从她背后一把抱起她:“冷静!”
放下蓝桥,沈再上前推开浴室门——顾庭岸家的浴室门根本没装锁。
浴室里,花洒下靠墙坐着一个人,衣衫完整地坐在花洒下的水幕里,身上的血被水冲刷,地上跟杀人现场一样。
他睁开眼睛看向蓝桥,神情冷冷,“你怎么那么喜欢闯男人洗澡的地方?出去!”
“你算什么男人!”蓝桥飞快擦干眼泪,冷笑看着他,“单挑都打赢了,居然被人家的保镖给揍了,丢脸!你一个白手起家的新科技优秀企业家,青山制药做到十几个亿市值,连保镖都请不起吗?!”
“二十,”沈再在旁提醒更正,“今年的调查排名已经出来了,二十个亿了。”
蓝桥原本正是气头上,沈再简直是浇凉水,她被噎得干瞪眼,顾庭岸觉得很好笑,仰着脸闭眼笑出了声。
他没有大碍,蓝桥也冷静下来了,气哼哼地质问他:“你为什么又跟周北打架?他哪里又惹你了?”
顾庭岸仰在那里淋水,一脸无所谓。
“一时心血来潮,就打了,”被水打湿的刘海贴在他额头上,颓废又迷人,“非要说原因,我讨厌他排行十七。”
他拿果郡王比周北,是暗示她和周北有私情吗?蓝桥冷笑:“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沈再想提醒这两位,他今天也是病号,强撑身体过来不是为了吃这把湿淋淋、血呼啦查的狗粮的:“先别斗嘴了,庭岸你把水关了起来,赶紧去医院,你这伤口要缝针才行。”
“不用,消下毒就好了。”顾庭岸扶着墙站起来,扯了一条浴巾披在身上,跌跌撞撞地走过来。
他每一个趔趄、都撞击着蓝桥的心,她得握紧双拳才能不去伸手迎向他。
我的爱情虽然已经下葬、但棺木里也只躺了一个你。
“不行,必须要去医院!师兄报警,再叫救护车来,刚那个物业是目击证人,找到他一起带去派出所。”蓝桥冷静地有条理布置,“顾庭岸,你清醒一点,这次是你主动跑去挑衅打架,周家黑白两道都不会放过你的。”
说到这里蓝桥顿了顿,突然有点明白他为什么没带助理司机、一个人落在那里挨揍,“顾庭岸!你是不是早就算好了,才故意被人家保镖围殴的?”
痛打周北一顿,再被周北的保镖们几对一的打伤,这件事就又扯平了。
“死变态!”蓝桥咬牙切齿地骂他。
顾庭岸扶着墙摇摇晃晃地走,经过蓝桥身边时冷冷地瞥了她一眼。
原本是想用眼神杀,但走近了看才发现她脸怎么这么脏?
先前在剧组宾馆时,推开门还以为屋子里亮着灯,定睛一看是她在发光呢。
“你……”顾庭岸伸手去擦她熊猫似的眼圈,收回手,皱眉看手指上头黑黑的。
蓝桥连忙双手捂住脸!转身飞奔!
毁了!没形象了!好不容易画这么女王攻的妆!
“她先前回来家里找我,哭得很惨。”隔壁大门关上的声音传来,沈再幽幽地开口说。
顾庭岸还在看手指上黑黑的东西,疑心她到底涂了些什么在脸上,有毒没毒?
“要不,告诉她吧?萧尹的事。”沈再迟疑着,“她这么放不下,不如告诉她。”
“沈再,你知道蓝桥最在乎的人里,还活着的,谁排名第一?”顾庭岸垂着眸,问。
沈再想了想,神情里有些不好意思,“我?”
顾庭岸抬眼看他,忍了忍,说:“是师母。”
“哦哦!”沈再更不好意思了。
“蓝桥高一那年寒假跑去砸了李云周的车,她说是因为她跟李云周吵架了,其实她是为了师母,过年的时候李云周当着李家所有人的面给师母难堪,蓝桥回家后偷偷哭了好几天。”顾庭岸喘了口气,像是身上的伤疼,他眉目之间流露痛楚之意,“还有李彦生,你别看蓝桥对他和对老师的态度天上地下,他毕竟是蓝桥的亲生父亲,蓝桥那个人,那么重感情……”
秦湖与蓝教授离婚的时候蓝桥才上初中,得知父母离婚,她差点要去烧了李家的房子,秦湖为了带她去李家,告诉她当年的事:秦湖是怀着蓝桥嫁给蓝教授的,蓝桥是李彦生的亲生女儿!
“我是谁的女儿我自己不知道吗?!什么亲生不亲生的,搞笑了!臭不要脸的,出个精子就想当爸爸,他做梦去吧!”蓝桥当时这样说得秦湖哑口无言。
顾庭岸那个时候也在,他母亲生前是C大制药系的教授,宿舍原来就在蓝教授家隔壁的,父母去世后顾庭岸还是会偶尔回去探望蓝教授,蓝桥经历父母离婚、监护权争夺的漫长痛苦青春期,他一直陪在蓝桥身的边。
蓝桥性格里的傲气的确像极了生父李彦生,但她用传承自蓝教授的执着加持这份傲气,以对付争夺她监护权的秦湖和李彦生。
那时候蓝教授自己都放弃了,他受不了秦湖的眼泪和哀求,他甚至劝蓝桥跟秦湖去李家:“不要那么看重形式,你这么大了,监护权就是一个虚名。你还是可以经常回来啊,两边跑跑住住挺好的,别让你妈太伤心了。”
那天顾庭岸也在蓝家吃饭,蓝教授说完这话,他连忙放下饭碗、双手按住桌子!
蓝桥掀不动桌子,跳上凳子、破口大骂:“她是东海龙公主吗?她一伤心全世界就下大雨吗?就你惯得她,这么大把年纪了还一身公主病,也不害臊!话说回来了,爸!你愿意捧着她、你捧着就好,别拖我下水!我姓蓝,我干嘛去李家生活?父母离婚的那么多,跟着爸爸过的也不少,我怎么就独树一帜、千夫所指了?她愿意一入侯门深似海是她的选择,她自己爱慕虚荣、别人家的白眼她就自己受着!干嘛非要带着我去看别人脸色过日子?我是她的开山刀啊还是冲锋枪啊?我又不是她附属品、非跟着她走,我不愿意攀附权贵、不愿意忍辱负重过日子,我嫌丢人!我知道廉耻!”
“哎呀你说话就说话,生那么大气干嘛……你不愿意去,那我再跟你妈商量嘛……下来下来,别气了,是我不好,爸爸给你赔礼道歉!”蓝教授给她夹了个鸡腿,又把另一个鸡腿夹给顾庭岸,“庭岸快吃,她最近拔个子,吃东西可凶了。”
顾庭岸收回按着桌子的手,但还是晚了,蓝桥出手跟闪电一样,从他碗里拔走鸡腿,左右手各一个、啊呜啊呜各咬了一口,眼神凶残得像野狼。
顾庭岸:“……”
蓝桥竖着眉毛一脸霸王相、吃了两个鸡腿两个翅根,饭后蓝教授去办公室备课,她泡好了枸杞茶给他带上、送他出门,回来后却自己在家哭得天昏地暗的。
顾庭岸当时还在青春期,他现在都这么傲娇这么喜欢说反话,青春期时更是欠虐,蓝桥哭成那样,他却握着书卷过去敲她脑袋,还嘲笑她:“哎,别的女孩子哭起来都是梨花带雨,你这简直是山洪暴发,又丑又吵。”
蓝桥才不在乎,哇哇大哭:“我爸好可怜……我爸好可怜……我爸他好可怜啊啊啊啊啊啊……”
顾庭岸双手插口袋站在她身边,眼睛望着天,声音听起来很不屑:“可怜什么啊?”
“李彦生超级有钱的,家里房子像城堡一样!说话又温柔又好玩,比我爸好玩多了……长得还特别帅……特别帅!”蓝桥嚎啕大哭,“我好喜欢他,连我都好喜欢他……我爸好可怜啊……”
这就是顾庭岸心爱的小桥,肆意轻狂、爱恨明烈都只是她性格外向的第一面,她的内心是金子,纯净、闪闪发光。她其实多么喜爱那个幽默风趣、体贴富有的生父,但为了蓝教授,她控制自己不去喜欢。
他的小桥多么可爱,又多么可怜啊!
“萧尹的死是阴差阳错,但蓝桥的恨总会有一个落点,现在是贺舒,你如果告诉他当时的事情,她就不止是恨贺舒一个人了,师母他们夫妇,甚至是你……”顾庭岸的压抑担忧像深埋地底的熔岩,沈再望一眼都炙热得心惊,很难想象他自己是如何煎熬了这么些年的。
“沈再,如果连你她都恨,她怎么活下去呢?”
顾庭岸目光幽幽盯着失魂落魄的沈再。
25、她家蓝教授儒雅翩翩、天下第一
第二十五章、
别说一条鱼了,一根海带丝都不让给菲律宾,知道蒜泥炒海带丝有多么好吃么!哼!
刚刚 来自 蓝桥几顾的ipho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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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桥跑回家洗脸,看着镜子里鬼一样的妆面,懊悔得直捧心。
像林志玲那样无时无刻不精致优雅、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啊?
高跟鞋穿了一天她难道就不累吗?累的话、脱鞋的时候怎么控制住不发出“噢……”的粗噶叹气声?
还有那些说练人鱼线、眨眼就真的人鱼线上身的家伙们,他们面对碳水化合物和高热量美味到底是怎么忍住的?忍不住的话、为什么只有她一吃肚子就凸起来一块?
蓝桥伤春悲秋地洗了脸,出去一看客厅里顾庭岸正裸上身由沈再上药,她更不爽了:大家都是一天到晚忙着应酬,为什么他身材这么好?这么好!
“哎,”蓝桥不怀好意地走过去坐下,盘着腿兴致勃勃地惹他,“你家小舒可以啊,抗压性能真不错,我的斗志都被她激发了呢!”
顾庭岸拿着一把医疗尖头剪、剪掉一块被踢翻了的皮肉,痛得皱眉,声音也发紧:“闭嘴!”
“我看你被打这么惨,提前跟你打声招呼嘛,免得你养着伤呢又要遭受意外刺激。”蓝桥很欢乐。
顾庭岸把尖头剪扔回医药箱里,对拿着酒精棉的沈再说等一下,然后他伸长手一勾、把蓝桥拖了过来。
“干嘛!信不信我也打你一顿……师兄!”蓝桥挣扎得两腿乱踢。
顾庭岸单手制着她,转头看向沈再:“可以了,来吧。”
沈再把浸透了酒精的药棉一下子贴在他创口上!那么大一块皮都没了,酒精蛰得多疼啊,顾庭岸皱眉忍,手里跟着用劲,蓝桥被他箍得哇哇喊痛。
沈再劝了两句,但是他俩打得跟同窝小奶狗似的,门铃又不停地响,他只好摇着头去开门。
“来了!”沈再以为是物业来查看顾庭岸是杀人了还是被杀了。
“你在家啊?小桥呢?怎么你们电话一个都不接?”居然是秦湖!
沈再目瞪口呆,特别想立刻把门关上!
但是已经晚了,秦湖目光投向客厅沙发里扭打成一团的两个人,她脸色变得很难看。
“蓝桥!”秦湖出声喊女儿。
蓝桥从顾庭岸身上爬起来,拢着头发跑过来,“妈你怎么过来了?周周那里谁照顾着啊?”
“阿姨过去送晚饭了,晚上她会陪着周周的,我正好抽空过来看看你。”到底秦湖还是不忍心对女儿摆脸色,转目看向沙发那边站起来的男人,“庭岸在这里啊,怎么身上伤成这样也不去医院呢?周家小十七,伤得没你重还躺急救室了呢。”
顾庭岸套上衬衫过来,袖子扯到了伤口,疼得眉眼直跳。
“师母,”来不及扣扣子,他揪着衬衫,跟刚被强暴过似的,有些尴尬地说:“我没事,不用去医院。”
秦湖微笑的样子很有内涵,“看你样子,确实挺有活力。”
蓝桥在扎头发,顾庭岸看了她一眼、一声不吭地低下头去。
“你们都在,正好,我给你们做饭吃!”秦湖不想弄僵了与女儿之间的气氛,笑着打破这沉默,“小桥五年没回来过,庭岸也忙,只有沈再,每年过年还能吃到一顿师母做的年夜饭。”
秦湖翩然走进来,放下手袋,亲昵地拍了拍蓝桥肩,“你给我打下手。”
“哎呀师兄给你。”蓝桥犯懒,说着转身走回沙发。
顾庭岸默默地也往沙发那边走——他伤口还没处理完呢。
秦湖脸上笑容变得很淡了,“小桥,你真是的,不是你说的你师兄身体不舒服吗?”
蓝桥刚把自己扔进沙发里,跟扔个沙袋差不多的动静,秦湖这么一说,她就又爬起来,不甘不愿地往厨房里走去。
“沈再你继续给庭岸上药吧,吃饭了我叫你们。”秦湖笑着看了沈再一眼,走进厨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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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湖的手艺非常棒,私房菜里的顶级水准,不过李彦生只允许她逢年过节下厨房做两道主菜,平常日子哪怕是李倾周身体不舒服、都只有厨师们熬粥给她。
李宅的厨师们手艺也很不错,秦湖拎来的食盒里全是他们料理好了的半成品,羊排、鸡腿都精心用调料腌制过、码得整整齐齐,水煮肉片光大料就装了一盒,土豆丝切得比头发丝粗不了多少、浸在水里以防氧化,连水果都是摆出了花样装在食盒里带来的。
全部都是蓝桥爱吃的东西。
蓝桥扒拉完,问:“怎么没有三文鱼啊?”
“你吃三文鱼了吗?以前不是不吃生的吗?”秦湖很惊讶。
蓝桥说不是啦,“我师兄喜欢吃。”
“哦……他今天不舒服,生冷的也不能吃。”秦湖继续忙手里的活,“等过两天他身体好了,我们去北海道吃吧?你李叔也快回来了,我们一起去日本玩一圈吧?咱们还从来没有家庭旅行过呢。”
“不要去日本了啦,他们那年福岛核泄漏事故处理得那么糟糕,两万年以内都不应该住人的。”蓝桥扒配菜里的黄瓜条吃,咬得嘎嘣脆,“日本统共就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