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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嫁千金:倾绝天下 (待嫁新娘:夜歌)-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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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一次亏后,晋襄烙自然不会与春歌正面冲突。虽说他受雇于晋王府,却不是他可以轻易解雇之人,除非对方亲自要求走人。

正因为知道这一点,晋襄烙才不想给自己找罪受,能够乖乖的来上课,至于读不读的会,那就要看老师的本事了。

“自然有关系。须知若是你不感兴趣的东西,即便是要求你学,估计着也只能学个半桶水,甚至更加不如。与其这般高不成低不就,还不如找你感兴趣的东西。只要有兴趣,自然是事半功倍。”春歌靠在自己的那张太师椅上,笑着说道。

“老师真的能够只教我感兴趣的东西?”

这个学生,态度恶劣

听得春歌如此一说,晋襄烙眸光微微一转,忽而来了精神,不再如同之前那般哈欠连连。

“教你不是问题,不过,想学我还要一个附加条件?”春歌笑道。

“附加条件?”晋襄烙脸上一垮,白了春歌一眼,再度回了自己的座位,慵懒的打了个哈欠说道:“原来是有条件的,果然很没劲。”

“有附加条件就没劲?”春歌眉梢微挑,轻笑道:“未曾听过条件,你怎就知道会没劲?”

“你这种把戏我见得多了,不过就是想利用我感兴趣的东西作为诱饵,让我做不甘心的事情。我觉得我上过一次当之后,还会再上一次?”晋襄烙一脸看白痴的模样扫了春歌一眼。

“上过一次当?”春歌笑意微浓,望着晋襄烙说道:“原来这一招也并非没用。不过,你真的不想听听我的条件是什么就拒绝我的提议?”

“不用听了。我不会上当的。另外,你是老师,这样与我闲聊,那是纯属浪费时间。还是尽快开始今日的课程,不要再浪费时间了。”晋襄烙此时的态度极为恶劣,说完此话后,更是将双脚架在书桌上,一副吊儿郎当的顽固子弟架势,俨然不将春歌放在眼里。

“唉,既然你不接受这个提议,那我只能按照自己的意思来办事。”春歌轻叹一声,忽而站起身来走到了晋襄烙的跟前,以居高临下的姿态望着他说道:“我之前可是给了你选择的机会,只是你自己不想知道,就拒绝了。现在,我就按着自己的意思给你上课。不过,在上课前,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我是你的老师,我所教授的东西,都是按着自己的想法设定。在我觉得你应该学什么的时候,交给你什么。这点,你可要记住了。”

“哼,学生的课程向来都是老师安排的事情,我又并非三岁孩童,怎会不知。另外,你虽然是我的老师,可我好歹也是晋王府的四少爷,麻烦你不要用这种姿势跟我说话,那只会令我很不开心。”晋襄烙微微眯起眼如此说道。

何谓尊师重道,笑

“哦,原来让你如此有恃无恐的原因,竟然是因为你这位四少爷的身份。那很好,我也告诉你一件事情。在我的眼里,老师便是老师,学生便是学生。无论学生是什么身份,都必须给予自己的老师足够的尊重。显然你此刻的态度行为都远远背离了尊师重道这点,看来,你应该好好的学好这门课之后,方能够开始学习其它的道理。”春歌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却让晋襄烙莫来由的有些不妙的感觉。

“哼,我称你一声老师,那是给你面子,你以为我真的将你当作自己的老师吗?不就是会几下功夫罢了。你以为王府之中会缺武功高强之辈吗?你不要太将自己当一回事。”晋襄烙嗤笑着说道。

“你说的没错,我的确不能太将自己当一回事。不过,既然成了你的老师,我也不能误人子弟。那么,咱们今日要教的便是四个字——尊师重道。”春歌笑着说道,忽而伸手在晋襄烙的身上一点,令他无法动弹。

“混蛋,你居然点我穴道。”晋襄烙怒道。

“点你穴道又如何,为了让你意识到对老师如此口出不敬之言,可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我决定让你留下深刻的印象才行。”春歌说着忽而将手伸入袖袋中摸索了几下后,掏出一个绘制着小菊花的瓷瓶,在晋襄烙的眼前扬了扬,道:“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

“不知道。”晋襄烙沉声说道。

“需要我告诉你里头是什么东西吗?”春歌笑得有些许的邪恶味道。

“不想。”晋襄烙撇开脸不去看春歌手中的东西,冷淡的说道。

“其实呀,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只是一个朋友送给我用来调教不听话的孩子的东西。”春歌不怀好意的笑意越来越浓,看得一旁的小路几度张口想要劝说春歌不要这样,最终都在看到她这张笑脸时,不由吞了口唾沫,什么也说不出来。

一听调教不听话的小孩子用的东西这句话后,晋襄烙不由露出一脸怒色的瞪着春歌,咬牙切齿的吐出两个字,“你敢!”

少唬人,我才不信

“有何敢不敢,这东西又不会死人,只是让你受点教训罢了。”春歌笑着扒开了瓷瓶的塞子,顿时一股淡淡的清香飘散开来,令人为之一醉。

晋襄烙似乎不曾料到这看似要惩罚他的东西,居然会散发出如此醉人的味道,不由开口问道:“这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这个味道……”晋襄烙话音微微顿了顿后,接着说道:“你确定这个东西真的像你说的那般,用来调教不听话的孩子?”

“你试过之后就知道了。”春歌微微弯下身子,笑着说道。

“我才不会那么笨,乖乖……”话未说完,春歌便点了他的穴道,让他的嘴巴无法动弹,然后,从那个瓷瓶中道出一粒散发着诱人香气的药丸子,丢入了晋襄烙的嘴中,轻轻一拍,让他将药丸吞入腹中之后,随即解开了他身上的穴道。

“刚才喂你吃下的东西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做飘飘欲仙。只要你认真的读书,就会有精神,手脚有力。可一旦出了课堂,你就会突然感觉有种飘飘欲仙,我欲乘风而去的感觉,随后手脚无力,行走都需要人搀扶。”春歌笑着说道。

“你少在这唬人,我才不信有这样的东西存在。”晋襄烙得了自由后,满是不信的说道。

“不信没关系。”春歌说着起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从一旁的书架上抽了一本名为《典监》的书籍,也没去注意这本书里头到底写了什么,直接丢在晋襄烙的书案前,说道:“我看这本书也不厚,最多三千多字的内容,你今日将它背下来,酉时之际,我会来抽查,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这本破书我才不会读,就更不要提背了。”晋襄烙扫了那本书一眼后,将它直接丢向了窗外,看来是打定主意不读了。

“随你。但是,我可是视线提醒你,若是你今日未曾完成我交代的任务,那后果,可是很严重的哦。”春歌好心提醒道。

“你这个人怎么那么烦,都说了我不会去背下它,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晋襄烙态度强硬的回了春歌一句。

何以要有老师?

“既然如此,那好吧。该说的我已经说了,我这位老师待你也算是仁至义尽了。”春歌说着起身,朝着锦文伸了伸手道:“锦文,与我一同去洛园外头的园子走走,如何?”

本以为锦文会应下自己这个邀请,却没想到他反倒是摇了摇头道:“哥哥,我想留在这里。”

“为什么?”显然不曾想到锦文会提出这个要去,春歌颇是意外的问道。

“我刚才闻到一股很是浓厚的书卷味,这房中是不是有很多书?”

“没错。”春歌望了眼一旁的书架,点了点头道。

“那我能不能要求小路哥哥为我念一些书?”锦文如此问道。

“小路?”春歌抬眼望了眼对她颇是畏惧的小路,回头望着锦文说道:“为什么会想到让小路给你念书听?若是你想学什么,可以直接跟哥哥说,我都会教你。”

“我知道哥哥会教我,但是,我不想事事都依靠着哥哥你,我想自己学会照顾自己。”锦文的话音方落,却见原本还在座位上哼哼哧哧的晋襄烙忽而止了声。

“读书的事情,没有人是能够一步步走来的。你想自己照顾自己的想法虽是好,可是,却不适用于读书,要知道为何会有老师与学生之别,那是因为老师是为了传授学识,而学生则是接受老师的传授。虽说,这个世上也有不少自学成才之人,可那些人也并非乐意如此,多是无奈之举,可是其中的辛劳却是别人的数倍数十倍之多。你如今放着一位好老师不去请教,却想着自学,那岂非有些舍本逐末。”春歌蹲在锦文身旁,轻声的说道。

“原来,是我想差了。”锦文恍然大悟后,笑着说道:“那哥哥,锦文的学业就劳烦你费心了。”

“嗯。”春歌摸了摸锦文的头,起身扫了一眼书架上的书籍,却发现眼前的一切书籍,对于锦文而言都有些过于深奥了。

略微思考一番之后,春歌觉得以锦文如此年纪,倒是很适合学习前世的《三字经》,一来容易记,二来对他而言,更容易理解。

小路呀小路,你多用脑子呀

“锦文,哥哥教你一些有趣的东西,如何?”

“有趣的东西?”锦文茫然,“不是说教我读书吗?”

“这也是书中内容,不过,哥哥不需要看着课本也可以教你。”春歌笑道。

“嗯,只要是哥哥教的东西,我都会认真的学习。”锦文笑着说道,随后从椅子上跳下来,牵着春歌伸出来的手,与她一同离开了这处晋襄烙的课室。

望着渐行渐远的春歌二人的背影,晋襄烙忽而沉默不语,露出一副小路从未见过的神情。

“少爷,你没事吧。”小路小心翼翼的问道。

“没事。”晋襄烙收回目光,双脚架在书案上,身子斜靠在椅子上,样子颇是不雅。

“少爷,你是不是读一读那本《典监》,免得……”

“小路。”晋襄烙打断小路未完的话语。

“少爷有什么吩咐?”小路问道。

“你怎么突然觉得我应该顺着那人的话做这些事情呢?”晋襄烙抬眼望着房梁,淡淡的问道。

“这个,先生不是说了,若是少爷您若是不读书,离开这里的话,会浑身无力的。还说,若是他下午来此之时,您若还未曾背出《典监》中的内容,就无法得到解药,届时还会有可怕的结果。”

“就因为这个,你就觉得我应该顺着他的意思办事吗?”晋襄烙依旧淡淡的问道。

“难道不应该吗?”小路有些糊涂了。

“你呀你,什么时候才能够多多用用脑子。”晋襄烙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扫了小路一眼,接着说道:“难道你没听出他话语中都围绕着我出去与不出去吗?他既是如此说了,定然是想告知我,只要我安心待在这里读书,就不会有任何的问题。一旦出去,就会出现那种状况。既然如此,我只要不出这间房子,即便读不读书,他也对我无可奈何。至于什么不良的后果,难不成他还敢对我动粗了不成?若真如此,祖父可不会放过他。”说到最后,反倒是有些挑衅的味道。

锦文要学习

“可是,您昨天还不是认为先生不足为惧,到头来……”小路话还未说完,就因为晋襄烙扫来的一道凶狠目光止住了。

“小路,本少爷的决定,你可见过我何时改过?”

“不曾。”小路应道。

“既然如此,你只要乖乖的陪着本少爷即可,其它的事情,都不要管,知道了吗?”

“是,少爷。”小路见晋襄烙如此执意,也拿他没辙。谁让他不过是一个下人,根本没有任何发言的权利。

……

从洛园课室出来之后,春歌又带着锦文来到了昨日的凉亭中坐下。

“锦文,我今日教你的内容,你可要好生记住了。”

“嗯,锦文断不会忘记。”

“那好。你且听好,我念一句,你随一句,知道吗?”

“是,老师。”锦文说着咧嘴一笑,明显是故意唤她老师。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春歌念道。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锦文随着念道。

“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

“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

“……”

春歌一句,锦文一句的念着三字经,那郎朗的书声在本就宁静的园子中显得异常突兀。

园子彼端的拱门前,忽而经过一位身着白色金色滚边长袍,长得与晋襄夜三分相似,同样英俊,约莫二十五六岁的男子,眺望着此处花园中的凉亭,露出一丝温和的笑意。

“咦,这读书的内容颇是有趣,不但简练易懂,还朗朗上口。却不知是谁在园子中读书?”男子饶有兴趣的问道。

“回禀大少爷,亭中之人是那位新来的四少爷的西席先生。”随行的下人望了一眼远处凉亭中的身影,如此答道。

“哦,老四的先生。”晋襄恒温吞的眸子落向凉亭中的身影,忽而笑着说道:“能够当得老四的先生果然不是普通人,我看那个孩子应当就是他那位形影不离,双目有问题的弟弟吧。”

先生觉得此人如何?

“正是。”那个下人应道。

“人之初,性本善,呵呵,简简单单六个字细细品味一番后,倒是颇有深意。”晋襄恒笑了笑后,望向身旁一身老学究装扮的老者开口问道:“钟先生,你觉得这位年轻先生如何?”

被问到的老者一脸肃穆之色,仅是微微抬眼扫了春歌所在的地方,淡淡的开口道:“老夫不得不承认,这位年轻人教学的内容的确颇有几分意思,可是,若论教学生,他还是差了点。最起码,身为四少爷先生的他,此刻不在四少爷的课堂上讲课,而是跑来这里教授自己的弟弟这般的知识,就已经愧对了老师这个称呼。大少爷如此问老夫,老爷也实在不知道如何评价这位年轻人。”

“呵呵,钟先生不亏是名满京城的学者,说出的话就是容易令人信服。”晋襄恒朝着这位老者奉承一句后,接着说道:“既然先生无从判断此人的能耐,不如,咱们过去试他一试。”

“大少爷此言差矣,老夫虽然名满京城,可是擅长的不过是一些学识的事情,说不得这位年轻人也有自己擅长的方面,若是要我评断不懂之事,岂非有些不懂装懂,所以,学识方面的切磋也就罢了。至于是否可以为人师表之事,老夫倒是可以给出一丝意见。”

“无妨。我只是对这个年轻人有些好奇,说说罢了。”晋襄恒笑了笑,似乎真的并非那么在意对方学识到底如何,只是因为一个好奇而已。

“既然如此,老夫也想认识认识这位年轻人。”听晋襄恒如此一说,这位钟先生反倒是愿意同往一行。

晋襄恒见这位钟先生答应一同过去,不由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率先入了园子,直奔春歌所在的凉亭而去。

早在晋襄恒一行三人朝着凉亭而来之时,春歌就已经发现了园子中多了一些客人。不过,看领头之人与季夜有着几分相似,再看他装扮与年岁,可以猜测出他应该是季夜的某个兄长。

大少爷,晋襄恒

尽管如此,春歌还是将自己交给锦文的东西,好好的解释了一番。

“人之初,性本善!习相近,习相远!此句之中,善并非善恶之分,而是一种众生平等的概念。至于一个人最终的好坏,便与他所处的环境还有父母的教导息息相关。仿若一个人在白纸上作画般,画出的作品好坏,便与这位画师有关。而这画师,指的便是父母环境之类的外在因素。”

“好一个人之初,性本善!习相近,习相远!先生不愧是能够当的我四弟的先生之人,学识方面就是非同一般。”晋襄恒还未踏入亭子就已经拍着手掌连声称赞。

“在下月行,见过少爷。”春歌见晋襄恒主动开口,心知已然无法视而不见,便起身行礼。

“先生毋须多礼。”晋襄恒笑着伸手一摆落座一旁,“先自我介绍,我乃晋王长孙晋襄恒。”

“原来是大少爷,失敬失敬!”春歌忙应道。

晋襄恒淡淡一笑,伸手指了指身旁的那位一同落座的老者,接着说道:“我为先生介绍一下,这位乃是钟振和钟先生。”

“原来是名满京城的名师钟先生,月行这厢有礼了。”春歌忙露出一脸惊讶之色,朝着那位钟振和老先生行了一个躬身之礼。

算起来,这位老先生还曾是上官昀的老师,虽然春歌一直没机会见他,却也从哥哥口中听过这位老师的性子。从来不会对某些人妄下断言,也从不会说哪位学生如何,只要是他的学生,都是一视同仁。

不过,这位老先生对于同行中玩忽职守之人,态度却稍显冷淡。

如今看他这般态度平和,想来对她的印象并不算太坏。

“月先生毋须如此客气,你我同为教书先生,老夫不过是较之你多教了数十年的书,有了点虚名罢了,根本当不得你如此大礼。”钟老先生态度平和,不骄不躁的应道,不愧是京城中名师。

“老先生此言差矣,您无论如何说也是前辈,我这个晚辈向你行礼乃是发自内心,并不算是客套。”春歌一脸认真的说道。

晋襄恒的邀请

“月先生,我自认读过不少诗书,可是为何从未曾听过你刚才朗朗上口的句子,不知道,是不是我孤陋寡闻了呢?”晋襄恒不等钟老先生应答,就已经抢先如此问道。

“实不相瞒,那些内容并未有任何的书籍,只是一位长辈小时教授的内容,月行也不过是遵照长辈所教的内容重新交给弟弟,倒是让大少爷您见笑了。”春歌干笑一声如此答道。

“月先生何必如此谦虚,刚才那几句虽然简单,可是,能够说出如此话语之人可不会是简单之人。不知先生的这位长辈……”晋襄恒欲言又止道。

“家中长辈年事已高,早已仙逝许久。”春歌应道。

“那倒是有些可惜了。”晋襄恒满是可惜的叹了一口气,忽而笑望着春歌说道:“虽然月先生的长辈已然仙逝,不过,我观先生仪表堂堂,气度不凡,教学的言语更是朗朗上口,想来一定秉持了先辈的学识,是位学识渊博之人。”

“学识渊博不敢当,只是班门弄斧的新人而已。”春歌笑着应道。

“我向来看人即便没有十分准,亦是七八分,断不会猜错。不知先生可愿意移驾入我恒源苑,我给你一处单独的住所,高出如今奉银一倍的银两,只求先生能够当小儿的先生,不知先生意下如何?”晋襄恒突然如此一问,反倒是让春歌有些意外。

按理说,这位大少爷既然派人监视了她,定然知道她与季夜相识的事情,这会只因为她在园中教导锦文三字经的内容,就开出如此的条件,总觉得此举别有目的。

“多谢大少爷美意。”春歌浅笑着拒绝了晋襄恒的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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