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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晨夕看着黄广益,她有种感觉,黄广益说的大抵都是真的……
两人默默地看着窗外的夕阳慢慢下沉……虽然窗外不时的有汽车经过,可是两人似乎都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夕阳终于落下,晨夕闷闷地说:“我进去了,要不你今天开我的车回去吧?晚上我坐阿栋的车就行。或许我还要当他的司机呢,今晚他的酒不会少的。”
黄广益笑眯眯地摸摸晨夕的头发,然后倾过身来吻了一下晨夕的额头:“去吧,结束以后在给我电话。没车你明天怎么上班?”
晨夕失笑:“我走路上班都半年了,也没见怎么着呀?”
黄广益给晨夕打开车门,把晨夕从汽车里拉到自己的怀里。她软软的身子就贴在他衬衣上,如梦似幻,仿佛伸一伸手,眼前的这个可人儿它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而她的脸却是真实的,长长的睫毛阖下来,像两把弯弯的小扇子。这样一低头,就可以望见黑丝绒似的,一根一根的睫毛。很长,很清晰,像是被谁精心用笔描出来,一笔笔描出来,他从来都知道晨夕睫毛几乎就像假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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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笑着从汽车的尾箱里拿出一把深红的茶花,每一朵茶花上都沾着春天的雨露……顽强而又生动……晨夕惊呆了,她缓缓地接了过来……此时说她不感动,那绝对是骗人的。
晨夕使劲嗅了嗅怀里茶花的香味,茶花开放得那样绽丽,那样甜,可是,明天这些美丽的花儿就会凋谢了……彩云易散琉璃脆,这世上好的东西,从来没办法长久。
晨夕腼腆地笑了,这是她第一次收到男生送的花。
“谢谢你,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给我送花。在大学时,男同学们都觉得我更更适合当哥们……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茶花?这些花可真美呀!茶花和绵绵细雨是我童年对春天的全部记忆……”晨夕仰着头,迷蒙的双眼凝视着黄广益,这一刻,晨夕不得不承认自己是动心的……这个男人是知道该如何取悦自己的……
黄广益知道自己做对了,他吻了吻晨夕的额头:“我不知道你喜欢茶花,只是刚才在南里市的时候看到这些茶花特别的像你……”
此时晨夕的心里溢满温馨的快乐。
两人终于发现站在不远处的倪翼栋正绝望地怒视着两人。黄广益毫不在意地放开晨夕,温柔地说:“好好玩,结束后给我电话。”
晨夕只会呆呆地点头,目送着黄广益离开。
黄广益跟倪翼栋点点头,遂上了晨夕的汽车潇洒离去。他从来不把倪翼栋放在眼里,过分重视不够级别的对手,就是轻视自己。
晨夕的心‘砰砰砰’地直跳,一种被人抓包的感觉让她心里没了底。她拿着那束茶花低着头,晨夕没有勇气先迈开脚步。
倪翼栋的腿似有千斤重,他终于走到晨夕的面前,眼眶红红,一开口,就哽咽住了:“为什么?晨晨……为什么?”
42
晨夕依然低着头,她不敢抬头看着倪翼栋此刻的表情。
倪翼栋盯着晨夕,他抬起晨夕的头,让晨夕不再能继续扮演鸵鸟。
“晨晨,他是你仇人的弟弟……我做梦都没想到你会这样……世人会认为你应该叫他舅舅。”倪翼栋痛惜地说。
晨夕立即委屈地说道:“我妈只生我一个。”
倪翼栋瞪着晨夕:“那好,我们就说说你妈妈。你这样干有考虑过阿姨的立场吗?你还收了他的汽车。”
“汽车是爸爸送给我的。”晨夕狡辩到。
倪翼栋捏紧晨夕的下巴让她面对自己:“聪明、世故的晨夕是想怀疑我倪翼栋的智商吗?我知道我做了错事,所以我站直了让你打、让你出气!只要你爽到就好!我甚至有想过那个人是贺崟……别用这种眼光看我,晨晨,你从来没有你想象中的聪明,我也没有你认为的那样傻……”
晨夕唯有沉默。不管她与他有多大的矛盾与分歧,晨夕和倪翼栋都明白,无论将来发生怎样的沧桑巨变,彼此是对方要珍惜的人。
倪翼栋把晨夕拥抱在怀里,无奈地说:“晨晨,你是不是在报复?你明不明白,你现在是在刀尖上跳舞……”
晨夕抬起头看着倪翼栋,原来她以前的确是高估了自己……倪翼栋都能猜到的事情,黄广益没有理由不清楚。可是为什么黄广益总是一副浑然不觉的傻瓜模样呢?对于自己似有若无的撩拨,黄广芬的弟弟总是给与最大的热情来回应……晨夕的心里十分清楚自己对黄广益一点兴趣也无。'本书由风/月/鉴/小说/论 坛制作;更多VIP文;敬请来访'
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哟,我说你们小两口大庭广众之下就如此缠绵,看到了吗?我女儿都看呆了。”
倪翼栋与晨夕同时换上一副面孔,齐齐对着来人笑眯眯地大喊:“旺旺,我们的旺旺!”
女孩也立即从爸爸的手里滑下来,冲进倪翼栋的怀里:“舅舅,舅舅!旺旺好想你哟!”
倪翼栋举起怀里的女孩儿,重重地吻上一口:“我的宝贝,让舅舅闻闻我的旺旺香不香?”
“不香、不香,旺旺是不香的。”
众人:“……”
汤祖德笑着说:“旺旺才刚知道用这个‘不’字,所以她现在什么都说不。”
晨夕收敛心神,微笑着跟众人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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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祖德的老婆叫倪悦,所以他们的女儿旺旺见了倪翼栋总是叫他舅舅。
何豆豆也在,晨夕心里有些打鼓,她不知道这些人看到了多少,她懊悔自己为了一束花就犯了如此大的错误,与黄广益在大庭广众之下上演《会真记》。
倪翼栋悄悄对晨夕说:“别担心,我是看到他们的汽车刚才进来的。他们什么都没看到。”
晨夕的眼眶有点发红:“阿栋……”
倪翼栋苦笑道:“行了,行了,晨夕,在我面前就不用演戏了。我也是活该。”晨夕感激地看着倪翼栋,她明白这是倪翼栋为了安慰她才故意这样说的。
晨夕与倪翼栋牵着旺旺的手走进大堂,没想到与秦蓉就这样面对面地碰上。秦蓉的手上挽着一个男人。晨夕有点吃惊,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倪翼栋,看着倪翼栋明显无动于衷的样子,她明白倪翼栋与秦蓉是彻底掰了。
秦蓉的修为明显比倪翼栋要逊色很多,她的脸变得通红,有被抓包的感觉,看得出此刻的秦蓉很紧张,她害怕地瞄了一眼倪翼栋,看到倪翼栋毫无反应的样子似乎又有些惆怅……
晨夕叹息,爱情未遂,却终成陌路。秦蓉爱了倪翼栋那么多年,临了,两人的关系却如陌生人一般,就这样硬生生的错过……
晨夕看着倪翼栋,坏心眼地嘲笑到:“喂,帅哥,说说你此刻的想法?是不是很失落?”
倪翼栋似笑非笑地回答:“你没看她刚才的样子吗?”
晨夕:“哦,原来每一个女人的身后一定会有另一个男人来拯救她的面子。”
倪翼栋毫不在意的八卦:“听说是他们海关关长的儿子,一个‘伪海龟’。除了吃喝嫖赌,什么都不会的主,出国那么多年,英语都还不如你顺溜。”
晨夕:“……”
“这样看我干嘛?难不成你为了安慰我受伤的心灵,今晚以身相许?”倪翼栋戏谑地看着晨夕说道。
晨夕:“你真狠心,阿栋,她是那样的爱你。”
“曾经。晨晨,你可以说曾经。其实3个月以前我就知道她与这只‘伪海龟’在一起。”
晨夕当然是相信倪翼栋的。她了然地说:“我想一定是秦蓉的表妹告诉你的。”
倪翼栋笑了:“晨晨,其实有时候你应该装笨一点的。女人太聪明男人会很防备。”
“那你为什么那天还要把她们俩给叫去。”晨夕疑惑地看着倪翼栋,既然他早知道秦蓉已经脚踏两只船,为什么还要继续来往?
“不是我叫的,是她们俩硬要跟着来,大过年的你叫我怎么拒绝?”倪翼栋无奈地说。
可是晨夕一点同情也无:“你拒绝得还少吗?不就是想在我面前表演吗?”
倪翼栋:“这是我这辈子做的最蠢的一件事。”
晨夕:“阿栋,你的这辈子还长着呢,现在说这句话还为时尚早。”
倪翼栋:“……”
在饭桌上,何豆豆看到倪翼栋如此照顾晨夕,她笑着问:“晨夕,你的汽车呢?怎么今天没看到?”
晨夕看着想要挑衅的何豆豆,却不肯接招。她笑吟吟地对何豆豆说:“豆豆,今天的大嘴鱼味道很好,你尝尝。”晨夕殷勤地把鱼转到何豆豆的面前,笑眯眯地给何豆豆夹了一块鱼。
何豆豆对这样的晨夕一点办法也没有。晨夕的打扮依然新潮、张扬,每天顶着浓妆开着她那辆拉风的小汽车在大院里进进出出的。可是现在再也没有人说晨夕的八卦了,一方面是她的工作能力,而另一方面却是她那副身材完美却很青涩的身体。
43
大院里的人都曾经怀疑过晨夕的汽车来历不明,可是这么久的时间晨夕还是那个晨夕,渐渐的,大家都相信了晨夕的说法,汽车是她爸爸送的……
千里搭长棚,没有不散的筵席。在尽兴的饭局也有结束的时候。当晨夕与倪翼栋刚走到倪翼栋的汽车旁,秦蓉却蹦了出来,不光是晨夕,倪翼栋也被吓得不轻,看清楚是谁以后,倪翼栋声音都大了:“秦蓉!你想干嘛?!”秦蓉怯生生地说:“阿栋,我和严骎(qin)没什么的,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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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夕张大嘴巴,无法置信地看着秦蓉,就是皇帝的新装此刻也没了追究的意义,这个女人还真是什么都敢说,这不是在找抽吗?这样质疑倪翼栋的智商。
果然。
倪翼栋显得比晨夕更加的吃惊,他睁大迷人的单眼皮双眼,无辜地看着秦蓉:“蓉蓉,你是不是跟你这位普通朋友做 爱做多了?把我堵在这吓我就为了跟我说这个?!你没病吧?!”
晨夕看着可恶而又调皮的倪翼栋那无辜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此时的秦蓉哪里还能顾上晨夕,她‘吧嗒’、‘吧嗒’地流下眼泪,当然也是很无辜地凝望着倪翼栋:“阿栋……”
倪翼栋捏了捏晨夕的手,然后笑着对秦蓉说道:“蓉蓉,你到底想干嘛?你在我身边那么多年,你我都很清楚,我从来没碰过你。要不这样,你现在跟我去医院让我姑姑检查一下,如果你像晨夕一样,在你的检查报告上同样也写着‘Chu女,无法检查子宫附件’,我就信你。”晨夕吃惊地看着倪翼栋,她没想到两人居然连床都没上过。这样的倪翼栋让晨夕五味杂陈。
晨夕看到倪翼栋已经在崩溃的边缘,是被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女孩给折磨的,最可悲的是,这个女孩曾经很爱他……
秦蓉满脸通红,她当然不能去医院。她无望地注视着倪翼栋,这个她从小就爱的男人,看着倪翼栋双目清明,表情放松的模样,她明白,一切都无法挽回了……现在她终于明白倪翼栋的家人对自己态度改变的原因。
晨夕终究硬不下心肠,无论如何,这个女人是深爱过这个男人的……她推推倪翼栋:“阿栋,你上车去等我。”
倪翼栋点点头,遂上车。
看着秦蓉依然追随着倪翼栋的背影,晨夕无法理解这样的秦蓉,既然如此深爱,为何还要背叛爱情?
“秦蓉,阿栋告诉我3个月前他就已经知道你与这个海关关长儿子的事情了。”
秦蓉吃惊地看着晨夕,她那时候才刚上严骎的床。
“秦蓉,你不必这个表情。你应该能想到是谁告诉阿栋的。阿栋一直把你看成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阿栋……阿栋、他很善良……他一直没有拆穿你……他不想你难堪,我了解阿栋,他不想你成为众人的笑话。可是你今天如此质疑他的智商却是令他很难堪……刚才你并没有反驳阿栋你们没有从来没有发生过关系,现在我才明白,原来眼睛看到的也未必都是真相……秦蓉,你真行,我以为你至少与阿栋是有过关系的,搞了半天,原来你们什么都不是……你真是给我上了生动的一课。”晨夕苦笑到。
秦蓉手脚冰凉,绝望地看着晨夕:“奚娟……”
晨夕即不点头也不摇头:“秦蓉,我是为了阿栋才跟你说话的。现在追究是谁告诉阿栋的已经毫无意义。你也看到了,如果你男朋友知道你还缠着阿栋,会让阿栋的立场很为难。现在他已经是许书记的秘书了,你也是机关的,你应该知道这对阿栋来说意味着什么?”
秦蓉更加备受打击,倪翼栋成为书记秘书,那他的前途岂是严骎能够项背的?
“如果你今日的行为让阿栋的同事看到了,别人会认为阿栋连处理好个人问题的能力都没有。如果传到许书记的耳朵里,许书记会怎样看阿栋?他还敢用阿栋吗?”
秦蓉流着眼泪问晨夕:“晨夕,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贱?一边跟别的男人上床,一边又这样对待阿栋。”
晨夕摇摇头:“说实话我没有,只是觉得有些疑惑罢了。其实这些都是你个人的选择,他人的看法并不重要。”
失魂落魄的秦蓉终于走了,晨夕暗暗松了一口气,想必这个疯女人不会在继续纠缠倪翼栋。她正准备上车,却看被汽车的大灯晃了一下,她定睛一看,原来是自己的汽车。她想了想,走到车旁,黄广益摇下车窗:“怎么啦,你们还有后续节目吗?”
晨夕摇摇头:“刚才发生了一些事情,我想陪陪阿栋。”
“我看到了,你跟严骎的女人在说话。”
晨夕瞪着黄广益,今天的惊奇实在是太多了。她的声音提高八度:“你认识秦蓉?!”
黄广益莫名其妙:“严骎是我们在美国的学弟,他还没毕业就跑回来了。我们是牌友,他最近打牌带的都是这个女的,两人住在这饭店都有一阵子了。怎么啦?”
晨夕无语,这个秦蓉实在是太极品了,都已经这样了公开她与严骎的关系,还想继续蒙骗倪翼栋,她如果不是疯了,就是太高估自己的魅力,低估别人的智商。
倪翼栋已经不耐烦的在车上按起了喇叭。
黄广益却笑得很开怀:“晨夕,去吧,好好陪着我们的书记秘书,明天我在把车还你。”
晨夕都还没坐稳……倪翼栋的车就像箭一样地飞了出去。晨夕也没吭气,默默地看着前面的万家灯火……
倪翼栋把车开到晨夕家的楼下摇下车窗,熄了火,指着晨夕的家说:“晨晨,醒醒神,看看你妈妈现在在家等着女儿回家。”
晨夕却说:“黄先生是认识秦蓉的,他们的关系几乎是全公开的,这个秦蓉,我算是服了她了。都这样了,还敢在我们面前演戏,真当我们一个个都是傻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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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翼栋生气地抓住晨夕的手:“晨晨,别转移话题!现在你才是那个傻瓜!这不是你叫他黄先生还是亲爱的就能解决的问题!”
44
晨夕一点也不动气,她的声音是那么的苍凉:“阿栋,是你扇动了蝴蝶的翅膀……这就是命……”
倪翼栋茫然地看着晨夕,不明白晨夕说的是什么意思?
晨夕苦笑道:“我原来一直不遗余力地拒绝他,可是那天你把我们都集中在一起……”
倪翼栋绝望极了:“那天那个电话就是他打的?!”
晨夕垂下眼帘。
倪翼栋痛苦地抱着头,他的懊悔非笔墨可以形容。
晨夕缓缓地开口:“性格决定命运。阿栋,是你首先开启了潘多拉的魔盒。命运的齿轮已经启动,谁也无法阻止。阿栋,是你推倒了第一块多米诺骨牌……现在的我已经站在网的中央……”
倪翼栋无力地靠着,他已经无法思想……现在他终于明白是自己亲手摧毁了他与晨夕之间的一切!
“阿栋,我们再也回不去了……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我有我的骄傲……”
“晨晨……”
“阿栋,我送你回去吧?明天开始你就要加倍的努力工作,你的前途一片光明。”
倪翼栋摇摇头:“今晚我去饭店对付一晚,明天一早我要在饭店等着许书记陪外宾,10点钟还要到你的黄先生的厂里去开现场办公会。是省委张书记召开的,你不知道吗?你的贺叔叔也在开会名单里。”
晨夕失笑,对于倪翼栋的刻薄她一点也不生气,相反她还很高兴。因为倪翼栋已经恢复了理智。
晨夕狗腿地对着倪翼栋傻笑:“阿栋,你真好!还有,没有谁能够像你一样,做个秘书也能如此豪华。”
倪翼栋又气又拿晨夕没办法:“马屁精,你上楼吧,你房间灯开了以后我就走。”
晨夕刚走到楼梯口,又折返回来。
倪翼栋笑了:“怎么?舍不得我呀?还是孤枕难眠?哥哥我不介意的,而且据说技术还不错,她们都叫我‘一夜七次郎’。欢迎试用,包退不换。”
晨夕笑骂道:“别贫了,上我家吃点东西吧?我还有话跟你说。”
看到倪翼栋跟在女儿的后面屁颠、屁颠的倪翼栋谄媚的对着自己傻笑:“阿姨好,我肚子饿了,上楼讨点宵夜吃。”
赵有迪很高兴:“快进来,阿栋,快进来!我这就去给你们弄。”
倪翼栋松了一口气,他以为赵有迪会对他有看法,没想到她还是如此热情。他凝视着赵有迪在厨房煮宵夜的背影,转过头,悄声说道:“晨晨,为了你妈妈,千万要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如果真发生什么事情,你让阿姨可怎么办?你可是她全部的希望!”
晨夕把头靠在倪翼栋的身上:“阿栋,谢谢你……我不会让妈妈伤心难过的……”晨夕想到什么,她抬头看着倪翼栋:“阿栋,你爸爸那么豪爽一个人,他的朋友肯定很多。”
“怎么?你想干嘛?想为你妈妈保媒拉纤吗?”倪翼栋看着晨夕不由自主地笑了。
晨夕瞪圆双眼:“你怎么知道?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爸爸的朋友中间有没有条件合适的朋友给我妈妈介绍、介绍?哪怕是做朋友也行呀。”她暗下脸色:“妈妈太孤独了,我知道她是被爸爸伤透了,心都凉到底了,所以对婚姻产生了恐惧。”
倪翼栋心疼地搂住晨夕:“晨晨……我错了……”声音苍凉无比。
晨夕也很动容,可是她的心里很是明白,一切都无法改变……行走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