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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翼栋‘吱’的一声,把汽车靠边停下,车上的那两位表姐妹吓坏了。她们怎么也没想到晨夕尽然当面说这些话,而且说得那样的直白,一点转圜的余地也无。
刚一停车,晨夕遂转脸对奚娟说:“小妹妹,得罪我,这个后果对你来说会很严重,没看到你亲爱的栋哥哥生气了吗?”晨夕撇撇嘴角,十分不屑地说道。
17
倪翼栋大力拉开自己的车门,指着秦蓉和奚娟大吼:“你们两个给我下车!坐后面的车去!奚娟,立刻道歉!”倪翼栋满脸涨红,情绪变得很激动。别说是秦蓉和奚娟,就是晨夕也愣住了,这样的倪翼栋实在是太文艺、太狗血了。真是公子哥的臭毛病,难道倪翼栋让自己与他的两位爱慕者同在一个空间就是为了对自己展现他对自己的一往情深?
看着不知所措的秦蓉和奚娟那两张同样通红的脸,齐齐要哭的模样。后面的几辆汽车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朱华山下车看到这情景,知道悲剧又重演了。
晨夕非常明白穷寇莫追的道理,她下车拉着倪翼栋,她也假扮天真:“阿栋,算了,这大过年,在路边也不好看呀?”
倪翼栋忍不住把晨夕拥抱在怀里:“晨晨,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我……”晨夕哭笑不得,似乎错的人是她。这个男人……
秦蓉与奚娟都蜡黄了脸,她们原来是自己最爱男人的道具。这个男人想利用她们来刺激这个女人……想从她们的身上找寻信心。
晨夕轻轻地推开倪翼栋:“行了,快别这样了,你真的想在路边演话剧吗?巴尔扎克的《人间喜剧》?”
尤佳哈哈大笑,她拉过晨夕:“晨夕姐,我们的车上有一个位置,你过来陪我说说话吧。”
晨夕握住尤佳的手,尤佳感到晨夕的手是那么的冰凉,她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秦蓉与奚娟,拉着晨夕的手说:“晨夕姐,我们上车!”晨夕的鼻翼一阵发酸,这个刚认识的至诚至真的女孩这样的维护自己,她感动地拉拉尤佳的手,微笑着:“谢谢你,尤佳,我没关系。”
晨夕走到倪翼栋汽车的驾驶座旁:“阿栋,还是我来开吧,你坐我旁边就好。”
倪翼栋的另一个死党范少平赶紧过来说:“还是我来开吧。”话刚说完,就被倪翼栋的眼光一阵扫射,他赶紧说:“行,行,就让你老婆开吧。”他知道怎样让自己的死党开心。
晨夕也不计较范少平的叫法,这个公子哥是个刺头,她也不敢太过分。看到晨夕对范少平的那声称呼没有发飙,倪翼栋立刻给大家一个灿烂的笑容。没人想到要去理会秦蓉与奚娟的情绪。
朱华山这次没有叫秦蓉坐自己的车,他也觉得秦蓉两姐妹过分了,一次次地揭晨夕的伤疤。
秦蓉与奚娟两姐妹乖乖上了后座,两人是彻底领教了晨夕的厉害。同时也明白,倪翼栋的心里爱的是前面开车的这个意气风发的女子,她们俩都被倪翼栋给耍了。
晨夕打定主意,今生今世都不会再与秦蓉说一句话。
倪翼栋的心情变得很好,他拍拍晨夕的头:“喂,老婆,开慢点。”
“去,谁是你老婆?”
倪翼栋与晨夕肆无忌惮的耍花腔让后面的二位差点选择跳车。
刚进到西山,远远地就能看到整个山上烟雾缭绕,这里是佛教圣地,有大小寺庙共9座。西山的树木是那么的苍翠、繁茂,这里出产的茶叶闻名遐迩,原来是整个西山最重要的收入来源。现在是香客与游客成为西山最重要的经济来源,也是西山镇的支柱产业。
晨夕放下所有的心思,一心拜佛。她虔诚的美态让大殿的许多人都在看着,就是秦蓉也不得不承认,她与这样的晨夕是有差距的。
晨夕刚一站起来,就听到身后有人叫她:“晨晨。”
晨夕回头一看,原来是贺崟,旁边跟着一位与他年纪相仿、同样气宇轩昂的男子。晨夕由衷地高兴:“贺市长,新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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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崟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晨夕,晨夕那纯真的笑容让他十分的愉悦。他欢畅的笑容感染着他的同伴。
“贺市长,那就介绍、介绍这位美女吧?”一口标准的京腔京韵的男子戏谑地看着贺崟。
晨夕点点头:“贺市长,我们出去说吧,这是大殿。”
这时候倪翼栋走了过来:“贺市长,新年好。我是市委值班室的倪翼栋。”他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新上任的常务副市长,很明显,贺崟与晨夕不会是贺崟上任以后才认识的。
贺崟愣了一下,似乎有点印象,他才刚上任几天,人都不怎么认识。当然领导们最先熟悉的除了了司机和秘书,就是值班室了。他微微点头算是招呼。贺崟示意晨夕跟上,倪翼栋只好走到一旁。
三人出了大殿,每走一步,晨夕就感到刚才自己似有千斤重的脚步就轻松一分……她在心里默默地感谢佛祖,在这样的时刻把贺崟带到她的身边……她笑眯眯地打量着一身黑色悠闲服装的贺崟,无法抑制自己能碰上贺崟的喜悦。
贺崟甭提有多高兴了,他笑着说:“晨晨,这是我大学同学彭以轩,从北京来的,我带他过来看看。你对这里似乎很熟悉,要不你就跟我们一道吧。哦,对了,以轩,这是晨夕,她还上初中的时候我就认识他们一家人,他爸爸是我的师傅。晨夕现在是我们政府办第四秘书科的秘书。”
彭以轩嬉笑着看着贺崟,这是大灰狼看上了小红帽了。他细细打量了一番晨夕:个子虽然不高,但腿够长,紧绷的牛仔裤包裹着挺翘的臀部;标准的鹅蛋脸上镶嵌着一双远远就能看到的明亮的大眼睛,走近一看,才发现她那长长的睫毛竟然是真的,涂了睫毛液的眼睫毛似两排小刷子;嘴唇略显大而有些丰厚;肌肤不像北方人似的白皙却很细腻;总而言之,这是个出众的漂亮南方女孩。
晨夕实在是太高兴了,她终于可以摆脱眼前的人与事。
她大方地对彭以轩伸出手:“以轩领导,对于西山我尚且能算一个勉强合格的导游。”
彭以轩笑呵呵地伸出手,从这个女孩对自己的称呼里就能看出晨夕这个女孩进退有度,难怪贺崟这小子一看到这小美女就两眼放精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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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麻烦你了,晨夕。”
“行,贺市长,我进去跟他们说一声。”这两个大男人都看到晨夕重重地呼了一口气,看来这个女孩并不十分愿意与那些人呆在一起。两个大男人相似一笑,这样的晨夕真是太可爱了。这两个在人群中鹤立鸡群的男子微笑着注视着晨夕的背影,愉快地等在一旁。
看着晨夕冲到贺崟面前的背影,朱华山对倪翼栋说:“阿栋,你今天办的这叫什么事?”
倪翼栋暗下神色:“我想我是疯了……我也不知道我自己都干了些什么……”
尤佳当着倪翼栋三人的面对朱华山说:“华山,晨夕姐是那么的想离开我们,她已经忍到了极致。”
奚娟看看倪翼栋的脸色,把想说晨夕攀高枝的话给咽了下去。她看看表姐的脸,秦蓉却把脸转向一旁,不再看她。两人都明白,平日上演的姐妹情深就到今天为止。是晨夕点醒了她,她的表妹早就想取而代之了。
回去的路上,晨夕对贺崟悄悄说道:“谢谢你,贺市长。”
贺崟老狐狸似的笑了:“感谢我什么?”贺崟转过身子,看着晨夕,晨夕的脸变得有点红。
“谢谢你让我有机会在二位领导面前表现、表现呀~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我说什么也要给抓住了。在说给两位这样玉树临风、仪表堂堂、风流倜傥、 温文尔雅、气宇轩昂、才高八斗的优秀极品男人做导游,是我的光荣。这件事情,假如有一天我功成名就,是要写进回忆录的。”
贺崟:“……”
彭以轩坐在前排的位置上哈哈大笑,那位稳重的司机师傅似乎他的肩膀也在一阵抽搐。
如果不是前排还有两个人,贺崟真想把这个女孩抱在怀里好好的疼爱一番。他拿过晨夕的手,大大方方地放在自己的手里,毫不掩饰自己对晨夕的兴趣。
晨夕的心又开始‘嘭嘭嘭’地直跳。她下意识的想抽回自己的手,却被这个年长她正好一轮还多一岁的男人抓得更紧。她的身体变得很软,呼吸急促……这个被权利光环笼罩的英俊男人,他的侧面是那么的刚毅,他的五官是那么的挺拔,这个意气风发的男人满足了晨夕对男人的全部幻想,这个男人对晨夕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她就这样任贺崟握住自己的手,她的心无疑是高兴的,至少今天她是感谢贺崟的,今天的贺崟,就是晨夕的骑士。同时晨夕也很明白,她对这个男人的兴趣并不是出于爱情,更多的,是出于幻想以及对更高物质生活的追求与权利欲望所赋予的无以言表的那种心灵的满足感。
贺崟就只是这样抓着晨夕的手直到下车。他的情人从来就没断过,对于怎么对付晨夕这样的女孩他有的是经验。他保证这个女孩今晚一定会想着他……
贺崟目送着小红帽上楼,这是他最新的猎物,也是到目前为止他碰到的女人中最让他动心的女子。
彭以轩看着贺崟,□着:“你小子,眼光总是这样毒,还能找到这样一个青瓜蛋子。”
晨夕知道贺崟的眼光没有离开自己,她晕乎乎的上楼,今天过得实在是太刺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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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澡后的晨夕犹如出水芙蓉,她告诉妈妈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当然她隐瞒了贺崟抓住她手的那一段。
听到女儿说了倪翼栋办的这样如此不靠谱的事情,赵有迪女士立刻改变风向:“晨晨,没关系。你说过的你们只是好朋友,所以对于好朋友在我们面前的炫耀我们可以给与适时的喝彩,你可以把这看做是一种礼貌,或是维持友谊的一种手段和方法。”
晨夕抱住妈妈:“妈妈……我爱你……天崩地裂了,我也爱你……”
妈妈抚摸着女儿这一头柔顺的长发,心满意足。
刚回到自己的房间,晨夕的电话就响了,是黄广益的。
“晨夕,你回来了,我看到你房间的灯亮了……”
晨夕都不知道此刻自己该说些什么为好,这个男人表演得也太投入了吧。晨夕唯有继续选择沉默。
“晨夕,你在听吗?”
“我在听。”
“那你怎么不说话?”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明天早上我几点去接你呀?”
晨夕知道这是躲不过了,她想了很久,开口到:“黄先生,你不觉得我们这样很荒唐吗?”
黄广益声音都大了:“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做好自己!”
“可是我想在我妈妈面前做好我自己。”晨夕的声音一如刚才。
“晨夕,明天你先出来,出来我们在说。”黄广益把声音放到最软,自始至终,他都没提到晨夕一直在耍他。只是一味的委曲求全,哄着晨夕。
“晨夕,我想今天你也累了,你先休息吧,我不逼你。别想太多,好好睡一觉。晚安,晨夕。”这回是黄广益把电话给先挂了。
晨夕拿着电话愣在那里好久。
晨夕大刺刺地躺着,喃喃自语:“晚安,怎么晚安?贺崟这样,你又这样,我能睡得着吗?这是什么桃花运?!两朵烂桃花!”
晨夕的电话又响了,一看,原来是朱华山的。晨夕接起来:“竹板,干嘛?我刚回来,累坏了……”
“晨夕,我们在‘拉格斐’,阿栋喝多了,怎么劝都不听,还一个劲的叫你的名字。”
晨夕诧异:“朱华山,你从哪个地方看出我是解酒的良药?”
“晨夕,别这样,我也知道阿栋今天办的就不叫事。他也很后悔,可是他就这公子哥的臭脾气,能怎样呢?”
晨夕:“……”
“晨夕,我也记得那个下午,那个下午也属于我……我知道我配不上你……”
“华山,别这样说……你的好我都放在心里……从来没有忘记过……”
“晨夕,过来吧,过来劝劝他。”
“好的,华山,我是因为你才过去的。不是所有的错误都可以道歉,也不是所有的伤痕都可以补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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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晨夕。”朱华山温柔地回答。晨夕依然还是7年前他所认识的晨夕,总是那样纯粹而干净地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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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夕匆忙下楼,一束灯光晃得晨夕的眼睛无法睁开。她抬手挡住,才发现是那辆这几天出现频率最高的雷克萨斯。
晨夕赶紧坐上去:“你怎么还在这?这里都是我妈妈的同事,你想干嘛?”
“晨夕,这么晚了,你这想要去哪?”
“哦,对了,我都糊涂了,送我到‘拉格斐’,我有事。”晨夕面色如常。
黄广益的汽车终于再次驶出医院宿舍的大门,他看着晨夕:“有很重要的事吗?”以他这些天对晨夕的了解,很明显,现在晨夕的这身装扮不可能是去玩的。运动装,头发随意地梳了一个马尾。一张小脸干干净净的,似剥了壳的刚煮熟的鸡蛋白。没有化妆的晨夕就像个高中生,一脸的稚气。
晨夕摇摇头,没说话。
很快就到了拉格斐,晨夕正准备下车时,黄广益拉住她的手:“我就在这等你,小心些。有什么事情立刻打我电话。”
晨夕感激黄广益此刻的体贴,她抿着嘴,什么都没说就下了车。
进到包厢,还是早上的那帮公子哥们,看到晨夕,大家都松了一口气。秦蓉还在,奚娟想必已经走了。
秦蓉的样子估计是被倪翼栋折腾得够呛。
看到晨夕,秦蓉似乎一点也不吃惊。可是她也没有挪动自己的位置。
晨夕一把拉起倪翼栋:“阿栋,别耍酒疯了,这大过年的,你要大家都陪着你不痛快吗?”
“晨晨,你终于来了……我错了……”
晨夕让倪翼栋坐在空气调节的出口下面,递给他一杯浓茶:“倪公子,别撒娇了,错的是我好不好?我给你道歉,你快把这茶给喝了。”
看到终于安静下来的倪翼栋,大家都舒了一口气,朱华山摇摇头:“这小子,就是要晨夕来治他才能老实。”
范少平骂道:“我终于知道什么叫一物降一物了。”
倪翼栋靠在晨夕的怀里,虽然他是喝醉了,酒醉心明白。他还是把晨夕给闹来了,晨夕的心里还是有他的。
秦蓉看到自从晨夕进来,倪翼栋一扫刚才的阴霾与难过,他的眼睛一次都没有看过自己,从倪翼栋的眼睛里秦蓉甚至看到了不耐与厌恶。她终于忍不住流着眼泪冲出包房……
尤佳嗤笑:“我看她忍得都快生癌了。看起来一副可怜楚楚的模样,没想到如此歹毒。在别人的伤口上撒盐,是心里阴暗的真小人。”
晨夕转过身子,紧紧握住尤佳的手,感动满怀:“谢谢你,尤佳,我都不知道该怎样感谢你……你这样维护一个刚认识的朋友……我……”晨夕鼻翼发酸,不能说出话来。一想到今天奚娟说的话,晨夕就觉得全身冰凉。她永远不会原谅这样荼毒妈妈的人。
尤佳有些不好意思:“晨晨姐,我的家庭也跟你一样,可是我知道,这不是我能控制的,也不是我做一个顶好、顶好的女儿这一切就不会发生。可是我总得知道该让自己如何快乐,我的人生是我自己的,我要走的路还很长。”
晨夕的眼泪还是流了下来……
对于倪翼栋,晨夕并没有过多的责怪他。毕竟他们还不是男女朋友,对于朋友,不能要求太多,否则有谁还会去交朋友呢?
倪翼栋的酒劲过了,他安静地靠在晨夕的身上,呼吸着晨夕身上的味道,享受着晨夕安然的照顾。他的心不是不凄凉的,因为不够爱,所以没有太多的要求。其实他早就明白奚娟对她的爱意,可是比起秦蓉,她更讨厌这个心计非常的奚娟。从西山回来,在车上时,秦蓉就对奚娟说:“我们一帮都是高中同学,你又都不认识,就别跟着我们了,待会我们就送你回去。”奚娟看着目无表情的倪翼栋,知道他心里也是这样想的,她点点头。今天她的所作所为被晨夕这样在大庭广众分解,让她难堪,现在把这些人都得罪了,在呆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倪翼栋厚着脸皮说:“晨晨,我喝多了,你今天收留我吧。”
晨夕坚定地摇摇头:“阿栋,我们回不去了,经过今天,我们俩更加回不去了。”
倪翼栋痛苦万分:“晨晨,你还是没有原谅我。”
晨夕摇头:“阿栋,你不应该让那两个女人出现在我的面前,你明明知道后果。今天发生的事情我跟妈妈都说了……”
“晨晨……”倪翼栋似乎都带着哭腔,可是晨夕一点同情也无。
“阿栋,无论世界如何变化,我们都是彼此的初恋。这一点,是永远都不会改变的。”晨夕双目清明,凝视着倪翼栋。
晨夕一个人慢慢地走在马路上,对于倪翼栋的今天的所为,晨夕不想去原谅,她庆幸自己对这个男人再也没有了少女时代的情愫。原来那样叫人怀念的纯纯的爱情也会过去……时间可以治愈一切的伤痕,同样的,时间还可以埋葬曾经的美好。
汽车在晨夕的身边悄然停下,晨夕一看,原来是黄广益,这才想起刚才是这个男人把她送到这里的。
她笑了,为女孩的虚荣心得到满足。这个男人真的又等了她几个小时,她微笑着上了车:“对不起,我都忘了你还在这。”
黄广益的声音听起来闷闷地:“晨夕,你总是知道如何摧毁我的自信心。”
晨夕在心里嗤笑,没有出声。对于爱情,晨夕没有幻想,一切都要屈从于残酷的现实生活。爸爸、妈妈以前是那么的相爱,可是现在又怎样呢?爸爸从更年轻的女人身上找到他生活与心灵的慰籍,这就是人性。
黄广益也没在出声,他默默地把晨夕送到楼下:“晨夕,别想太多,好好休息,我明天来接你。”
晨夕不是木头,她能感觉到黄广益对自己的体贴。她默默地点点头下车回家。
妈妈、外公、外婆早已经睡了,却给她留了一盏小灯。晨夕的眼角湿润了,这里永远是她可以停靠的最温暖的港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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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晨夕是那么的彷徨,想到这些天的经历就像一直坐在过山车上。贺崟、黄广益,就这样毫无预警地介入她的生活,让她在不多的生活经验面前束手无策。她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