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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夕,你不是吧,你等等,有人要跟你说话。”彭以轩有些吃惊晨夕的出尔反尔,但他还是把电话递给贺崟,小声说:“你的小女孩改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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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掩失望的贺崟接过电话:“晨晨,你在哪?”
“贺市长,我在南里市,今晚回不去了,对不起。要不明天晚上行吗?”晨夕的话里也难掩失望。贺崟笑了,晨夕还是在意自己的。他豪爽地说:“行,没事,以轩要过些天才走。”
晨夕愉快地放下电话,贺崟的态度让她安心不少。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愚蠢地想要去得罪贺崟。
晚上黄广益没有勉强晨夕去KTV,彼时KTV的全盛时期已经过了,年轻人都喜欢去刚刚开始在大城市流行的迪吧,那些高档非常的KTV成了会所的雏形。小姐的档次是整个娱乐场所最好的。
晨夕在自己的汽车里呆了很久,她兴奋极了。她终于成为机关里第二个有私家车的人,而且她的汽车价格是潘萍的5倍,她一想到潘萍这个中专生的打字员在也无法在她的面前炫耀自己的汽车了,也不能炫耀她那个有钱的男友,心里就一阵爽利。晨夕第一次没有为这辆汽车后悔。
潘萍的成熟、美丽,还有她复杂的社会关系都是晨夕她们这群机关的年轻人嫉妒的对象。所以人人都知道潘萍为她男朋友流产过的事情,是潘萍的竞争者,另一个打字员罗海英的有意曝料,罗海英也因此不用在做打字员,顺利转了干,而做了校队。成了打字室的负责人。潘萍也因此恨死了罗海英,因为是她推荐罗海英进的政府办做打字员。机关每天都在上演农夫和蛇的故事,在晨夕看来,机关最能体现达尔文的进化论达的精髓,物竞天择。
晨夕刚到机关的时候,潘萍已经成功被罗海英塑造成一个仗着漂亮脸蛋傍上一有钱男朋友的轻浮女孩。没有意外的,潘萍在办公室等各位的主任的眼睛里是怎样一个人。她当打字员已经6年了,却还只是工人编制,而罗海英已经提了干入了党。
潘萍让晨夕明白,在机关应该怎样生存。
晨夕坐在自己的新车里,心情澎湃,她拿出电话希望能让一个人来分享她的喜悦,可是她发现,除了妈妈她不知道应该打电话给谁。7年来她与妈妈互相依靠,相互扶持。现在妈妈也算事业有成,而自己也毕业于名校,拥有了一份稳定安逸而有一定社会地位、令他人羡慕不已的好工作。
电话的铃声打断了晨夕的沉思,原来是倪翼栋的电话。
“阿栋。”晨夕声音如常,昨天发生的事情似乎没有发生过一样。
“晨夕,你在哪?”'本书由风/月/鉴/小说/论 坛制作;更多VIP文;敬请来访'
“嘻嘻,还能在哪?当然是在我的新车里。我选了城市高尔夫,是香槟色的。可惜是自动挡的,其实我更喜欢手动挡的。”轻飘飘、眉飞色舞的晨夕通过电话生动地传到了倪翼栋的心里。他茫然的、不知所措握紧手里的电话,这样的晨夕是他所不了解的……
“晨夕……”倪翼栋苍凉的声音透过电话传到晨夕的耳朵里,可是在晨夕听来,却是那么的刺耳与滑稽。经过昨天,她对倪翼栋所谓的深情款款地表演已经完全失去了兴趣,当初再相逢时的喜悦以及对青春的追忆所滋生出的那些暧昧情愫也被倪翼栋安排的无厘头的四人行摧毁得无影无踪。
人果然都是自私的,这是人类的本性,可以理解却无法原谅,晨夕自认从不是高尚的人。
晨夕的声音很温柔:“阿栋,你有事吗?”
“你、你还在南里市吗?”
“当然。”晨夕舒服地靠在椅背上闲闲地回答。
“……”倪翼栋不知道自己除了沉默还可以说些什么。过了很久,倪翼栋缓缓地开口:“晨夕,我想见你……”
晨夕失笑:“我在南里市,帅哥。”
“我也到了……”
晨夕:“……”
“你在哪?”
“阿栋,你想干嘛?想要确认我的金主吗?还是以为我在撒谎,在躲你?”晨夕的声音不免高了,她皱着眉头,倪翼栋真的是让这些女人给宠坏了。
倪翼栋的声音很无力:“我只想确认你是幸福的。”
“阿栋,经过昨天,我们没有未来,我看得很清楚。”晨夕说完,遂把电话给挂了。她没有说的后面一句话就是,所以你就不必在我的面前表演一往情深了,这对于我来说一点意义也没有。
生活就这样反反复复,爱了恨了,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又错过了……
喝了酒的黄广益踉踉跄跄地回到酒店,他的房间就在晨夕的房间隔壁。送他回来的是朗逸的手下毕庚。可是还没等他打开房间,黄广益已经去敲隔壁的门了。
晨夕被一阵敲门声给吵醒了,她吓得从床上坐了起来,听了一会,就知道是黄广益发酒疯,遂从容地拿起今晚刚买的新耳罩带上,闭上眼睛,静静地进入梦乡……
黄广益依然在晨夕的门外表演:“晨夕……晨夕……”他万万没想到,他的表演没有他需要的观众。
当服务员出来干涉的时候,他也只好灰溜溜地进了自己的房间。这时候毕庚才明白,原来黄广益根本没醉,他这是酒壮怂人胆,可是他还是没能让那个今晚与他们一起吃饭的女孩开门。毕庚把这个失意的男人安置好,遂离开了。
24
黄广益看着晨夕早早就兴奋地坐在驾驶室里等着。看到他,晨夕终于给了他一个真诚的笑容:“早。”
宿醉的黄广益那张俊秀的脸庞今天看起来有些苍白,他静静地坐到驾驶副座上,他突然又高兴起来,因为他想到今天晨夕没有再叫他黄先生,虽然没有称呼,总算是比以前进步了。这个女孩并非铁石心肠。
晨夕的技术很好,她紧紧地跟在朗逸的汽车后面。
“晨夕,没想到你技术还不错。现在我放心了,原来还担心你不敢上路呢。”
晨夕腼腆的笑容感染了黄广益那颗已经相当脆弱的心灵。
黄广益忍不住问道:“晨夕,昨晚我吵到你了吗?”
“没关系,我立刻给自己带上了耳罩。”晨夕是个非常浅眠的人,她的睡眠质量一直都不是太好。
黄广益:“……”'本书由风/月/鉴/小说/论 坛制作;更多VIP文;敬请来访'
到了南山寺的山下,晨夕立刻被这庄严、古朴的古刹给吸引住了,她兴奋地拉住黄广益:“这里真的很美,谢谢你。”那双明亮的大眼睛让黄广益的心变得很软、很软……这双眼睛真美呀!
黄广益无视朗逸等人与周围的香客、游人的目光,他把晨夕拉进自己的怀里,似乎想把晨夕揉搓进自己的身体,满含深情地喃喃细语:“晨夕……让我爱你……我能给你幸福的……我会处理好所有的一切的……晨夕,我想爱情,就是这样一种遇见!”
晨夕第一次被一个异性这样拥抱,这个阴柔男人身上浓郁的男性味道与他的气质形成鲜明的对比,冲击着晨夕的感官。她第一次感受到了男性的力量,这个男人的手臂是那么的阳刚有力,晨夕能感觉到这个男人那挺拔的身姿。因为此刻这个男人让自己与她紧紧地贴在一起,男人立刻有了反应,他任由自己的某个器官胀大,他恶劣的要让这个女孩知道,他是多么的渴望她那具年轻的青涩身体……
晨夕的满脸通红,她呆呆地让这个男人抱着,贪婪地呼吸着这个男人身上的味道,这个味道完全迷惑住了晨夕,她的身体开始发软,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靠着这个紧紧拥抱住她的男人……
黄广益低头看着晨夕那浓密的睫毛一眨、一眨的,他用力吻上晨夕的嘴唇,有力的双手在晨夕的雪背上游移,虽然隔着一层外套,但晨夕那柔软的身子还是让他悸动不已……他更加肆虐晨夕那娇嫩的双唇,诱惑着这个女孩张开嘴巴。晨夕拼命地想要挣脱,却似乎同样贪恋着这纯男性的怀抱。
黄广益无论如何都不能令晨夕张开嘴,他终于笑了场,松开晨夕的嘴,两只手捧住晨夕的屁股压下自己,让两人的姿势更加暧昧:“晨夕,你真能憋住气,傻瓜。”黄广益很高兴,他得到了这个女孩的初吻,这个女孩刚刚成熟的身体对他有着致命的诱惑力。
终于恢复理智的晨夕奋力甩开黄广益,她的心情变得很糟糕,她知道事情已经失去了控制,她不知道未来等着自己的将是什么……她当然不会狗血的跑掉或是对黄广益上演烈女传,余下的时间晨夕不再说话,她虔诚地跪在佛祖面前,希望神明的佛祖能给她指出一条光明大道……
当她站起来凝视着这庄严的佛像,此时她心里想的是,原来人们拜的都是心中的那座佛。
黄广益站着晨夕的身后,轻轻说道:“佛是过去佛,人是现在佛。”
晨夕睁大双眼回头看着这个男人:“是,世人对佛的虔诚就是对自身未来的虔诚。”
“两位施主都是有佛缘之人。”一个不紧不慢的声音。
原来是一个老和尚,晨夕看到他穿着住持的袈裟,遂礼貌地打招呼:“住持师傅新年好。”
黄广益也伸出手:“你好,住持师傅。认识你很高兴,我们是从中宁市来的。”
住持师傅打量了黄广益与晨夕,笑着对黄广益说:“施主只要净心等待,终归会有福报的。在前世的纠葛中,你欠了这名女子的一把花锄。”
黄广益与晨夕双双睁大双眼看着眼前的住持师傅。听到住持师傅的话,不知道为什么,晨夕的脑海里显现出鲁迅先生给夏四奶奶儿子的坟上平添的那束花环……
黄广益等人还是低估了朗逸的知名度。或许是看到朗逸停在山脚下的汽车牌号,南山县的书记和县长都匆匆敢了过来。热情地把朗逸等人让到住持师傅的禅房里。
看到住持师傅的禅房简单、古朴,只摆放着最基本的需要,晨夕顿时肃然起敬。她终于明白眼前的住持师傅是得道高僧,所以南山寺虽然香火鼎盛,香客、游人如织,却依然保持着寺庙的虔诚与庄严。
朗逸的那位女友深怕别人不知道她与朗逸的关系似的,她总是黏糊在朗逸的身上,不时地还打断男人们的对话,就听到她一个人的声音。她看不到旁人都皱起眉头对她,就是书记和县长也是如此。刚才介绍时,他们很清楚这个女人不是朗省长未来的儿媳妇。
而晨夕只是静静地坐在一旁,默默地听着。如果住持师傅开口说话,她就会微笑地看着住持师傅,静静地聆听。当住持师傅的话被那个娇纵的女人打断时,她就会轻轻地皱起眉头,把脸转过一旁。
临走的时候,住持师傅从手上褪下一串佛珠,亲自给晨夕带上:“小施主,把心放宽些,会过去的。”
晨夕喜出望外:“谢谢你,住持师傅。我一定会记住您的话!”
住持师傅摸摸晨夕的头:“小施主,你很有慧根。”
此时又听到朗逸女伴刺耳的声音:“逸,为什么我没有?!”或许是朗逸刚上手,所以他纵容着这个脑袋只有跳蚤大的尤物,他微笑着拉走他的女人。'本书由风/月/鉴/小说/论 坛制作;更多VIP文;敬请来访'
黄广益喃喃用东北话地说道:“人和人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书记和县长等人都不禁笑了起来,晨夕也笑了,她轻打了一下黄广益:“跟住持师傅告别吧,我们走了。”黄广益牵着晨夕的手与住持师傅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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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时间就像是黄广益手上的那支香烟,往往还没过瘾的时候,那支烟就化成了烟。黄广益在怎么不舍,还是把晨夕给送回了家。他独自开着晨夕的那辆新车惆怅地在大街小巷里转悠。他清楚的知道他的爱情就像是一场漫长的守候,寂寞,孤勇,坚定而强大,他愿意相信住持师傅说的话,今生要还上晨夕的那把花锄。
他似着了魔,把晨夕的车开到大众设在中宁市的唯一一家也是最大、最专业的养护中心,给晨夕的车子做了装饰,把晨夕的汽车内饰装饰得美轮美奂。他早已经揣摩透了晨夕的品味,晨夕与他一样,喜欢的是范思哲那样无理的、讲究材料选择品质的、高调的奢华。
晨夕如梦般回到家里,她如踩在云端上,被这些天的经历弄得整个人都轻飘了起来……她的高兴、虚荣,她的彷徨、无助都让她觉得是那么的疲惫。她让自己侵入在浴缸中的热水里,淋浴的热水喷头的热水打在晨夕的脸上,混合着她的泪水……她痛快地哭着……这些年来,晨夕第一次觉得她生命中的春天已经来临……家庭的破裂,父亲的决绝,母亲的隐忍,邻居的探究,朋友的同情,同学的好奇渐渐的、渐渐的都离开了她……
她站在浴室的镜子前,看着镜子里如花般的自己,晨夕却惨淡地抬起无力的手臂抚摸着镜子中的自己……泪流满面……
穿着厚雪纺碎花短裙配镂空露指短靴的晨夕出现在贺崟与彭以轩面前的时候,这两个阅女无数的男人同时张大嘴巴、瞪圆双眼看着这个可人儿的曼妙身姿款款地走进包厢。
贺崟得意地扬扬手:“过来,晨晨,让我好好看看这春天般的女子。”
晨夕步伐轻盈,脸上的彩妆恰到好处,嘴唇只涂着淡淡的唇彩,整张脸都是淡淡的,却重重的给眼睫毛涂上夸张的蓝色睫毛液,就像洋娃娃的眼睛光彩夺目。
晨夕的到来轻易就把彭以轩的女伴给比了下去。
晨夕坐在贺崟的身边,这才注意到桌上还有一个女人,是认识的,是市委值班室的值班秘书何豆豆。因为倪翼栋的关系,晨夕与何豆豆也算比较熟悉。看到彼此,都愣住了。晨夕看着坐在彭以轩身边的何豆豆,看神态,就知道她与彭以轩关系非浅。晨夕没有经验,她不知道何豆豆脸上的红韵证明她刚才做的事情。
晨夕点点头:“豆豆,新年好。”晨夕脸色如常。她终于明白这个职高生毕业的23岁打字员为何能如此快捷的提干,何豆豆的文化不多,明显干不了秘书科的工作,所以被安排在值班室做值班秘书。
何豆豆是市委办的传奇人物,她的新闻与政府办的潘萍一样多。现在晨夕明白,传闻未必都不是真的,这个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何豆豆,也太像钻营了。才几天功夫,就能靠上贺崟。晨夕当然不会愚蠢地认为何豆豆原来就认识彭以轩的。美丽的何豆豆话不多,人也显得稳重、低调。但晨夕从未相信她真的是被诽谤、被妒忌,或许有被夸大的成分,但绝不会是空|穴来风,因为何豆豆的那双不安分的眼睛让晨夕相信何豆豆的新闻都不是传闻。
何豆豆也不再慌乱:“晨夕,新年好。”晨夕是名牌大学毕业的大学生,是真正的领导秘书。与他们这些后勤人员出身的转干秘书那是天与地的差别。
彭以轩笑着对晨夕说:“晨夕,你在不来,你的贺叔叔就得玩上吊去了。”此刻何豆豆才明白,原来晨夕与贺崟是老相识了,跟她刚才想象中他们的关系似乎有些不同,可是看贺崟与彭以轩的表情似乎又不是这样,很明显,贺崟从没掩饰自己对晨夕的兴趣。
她是一个过来人,她当然知道贺崟看晨夕的眼光意味着什么。她的心里也在发笑,人和人都是一样的,没有谁比谁更高尚。名牌大学的高材生现在与她这个职高生在同一个地点扮演同样的角色。她在心里对倪翼栋幸灾乐祸,他心目中的女神跟她一样。何豆豆立刻平衡,她的表情放开许多。
贺崟毫不在意地哈哈大笑:“贱人,滚你个犊子的!”然后温柔地对着晨夕问道:“晨晨,昨天去哪了?”
晨夕早已经组织好语言:“今天是请财神的大日子,我去了南山寺的法会。对不起,两位领导,待会我一定自罚3杯赔罪。”
彭以轩颇有深意地看着贺崟,这个女孩绝不简单,她不是贺崟能轻易拿下的。贺崟不动声色地拿起桌上的香烟,晨夕自觉地给他点上。这两只老狐狸做梦都想不到,晨夕昨天与今天都是与他们的劲敌呆在一起。
喝了酒的彭以轩放得很开,他肆无忌惮地与何豆豆调情,他的一只手始终在何豆豆的身上游移。似乎因为晨夕也在,何豆豆非常不好意思,好几次彭以轩的动作幅度过大的时候,她就会扭来扭去地轻轻推却,眼光时不时地看向晨夕这边,观察晨夕的神情。
晨夕努力让自己的表情更自然,她对贺崟的讨好总是用领导对下属的关怀姿态来对付。看到何豆豆,晨夕不不得不承认她此时受到很大的冲击,这个游戏,未必玩得下去。
女人的矜持不是矫情,而是对自己的尊重。
如果女人不尊重自己,那么男人就会刻薄女人,就如彭以轩对待何豆豆。晨夕被吓出一身冷汗,她提醒自己,绝不让贺崟越雷池半步。
晨夕的头脑不再发热,她得体地应对着贺崟,她给自己与贺崟之间筑起一条马其顿防线。
贺崟似乎对晨夕的态度变化并不在意,他愉快地告诉晨夕他和彭以轩之间的友谊与他们之间的往事。
晨夕笑着说:“古希腊一位哲学家说过,凡智慧所能提供的,助人终生幸福的事物中,友情远远高于一切。两位领导如此幸运,为幸运干杯!”四人同时一饮而尽。晨夕的酒量不错,面色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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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豆豆的脸却已经红透,娇羞的模样让晨夕顿时有了这个女人是不出闺房的大家闺秀的感觉,晨夕叹为观止。她对贺崟邪邪一笑,对他努努嘴巴,示意他看向何豆豆。何豆豆正娇羞的靠在彭以轩的身上,姿势很美,恰到好处,别说是男人,就是晨夕看了,都觉得何豆豆的姿态美得不得了。
贺崟打了一下晨夕的头,宠溺地说道:“晨晨,你太调皮了,不够厚道。”
此刻晨夕觉得,人活着就像一台戏,长短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演员的好坏……她永远不要成为何豆豆那样的演员,那太悲凉了……
晨夕喝着甜汤,垂着眼,长长翘翘的睫毛微微颤动,热气笼着她小巧精致的脸朦胧又温柔,贺崟在心里感叹,这样的一个小女人,让他怎能放手,就是这样看着,心里也溢满了幸福。
晨夕对黄广益的手段诧异,才分开几个小时,他就已经搞定了爸爸。她把电话拿到外面去接。
“晨晨,你在哪?”晨钢的语气难掩兴奋与高兴。晨夕黯然,爸爸总是能为自己做一些事情而感到高兴。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