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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妻压床之阴人入墓-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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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万家村是一个奇怪的地方因一次偶然成了历代恶人死后竞相涌入的风水宝地然而冥冥之中早已注定万家小子天生就是看守它们的三头狗今世一个只有绰号的怂小子却守不住这份寂寞穷困潦倒的他有太多的现实问题需要解决阴差阳错之中他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的转型演绎出一场又一场的阴阳古今碰撞道尽人间悲喜历经世间沧桑他最终收获了渴望已久爱情金钱看如何完成使命的他是如何与您分享一篇又一篇的奇遇与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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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万家的银子() 
站在别的山头往下看,万家村就像是摆放在坟头上的祭品,三棵标志性的枯柏如同熄灭了的残香,插上去就一直没倒过。三面环山、中间一座“坟”,这样的风水宝地也不知道是哪位老祖宗给定下来的,几百年来从未出过一个秀才,就连搬出去的也不例外。

    有人认命、就有人不信邪,万老二就是这村里不信邪的第一千零八百一十八位好汉。

    族谱里清清楚楚地记着,万家的男丁无论是谁、多大年纪,只要有本事破了这个“死局”,那么、祠堂里那把空着的、高高在上的椅子就是他的了,不但可以光宗耀祖,还可以享受万家子孙千秋万代的供奉。如果失败、前面的那一千零八百一十七位就是他的榜样!这个人必须当着所有族人的面请下那口唯一悬在樟梁上的漆木箱子,待族长解封后,乖乖地放进去二十两银子,这是两亩地的赌注,也是几百年来、雷打不动的规矩!

    “来了、来了!……”无论失败了多少次,万家老小还是一如既往地履行着既有的仪式。挂红依然从村口开始,树梢上、屋檐下、围墙边,每隔十步、只要是能系上的地方都飘上了红色的布条。族里的老人们按辈分排好,待唢呐手吹奏的迎客小调一落,万老族长便带人把山外来的先生恭恭敬敬地迎下轿来:“先生劳苦、先生请!”

    万老二家的鞭炮一定要等先生入坐后方才停歇,主事人在他准备好的那间书屋前站好,清了清嗓子:“请圣人公——”

    圣人像前、万老二把点燃的香递给先生,先生鞠礼、上香,万家小子在后跪拜三叩头起,主事人便抑扬顿挫念道:“我万家重礼尚学,上苍有见。然——百年不进、其惑不解。今有小儿蒙圣人不弃,欲承师尝愿。寄——不辱众望,耀我宗祠。契——三试为限,成居首、挫奉银,其间不役。敢有扰者、家法伺候!礼——”

    万家小子踏前一步,向先生敬上芹菜、莲子、红豆,枣子、桂圆、干瘦肉。

    主事人:“跪——拜——”先生以书为礼还之。

    主事人:“礼——毕——!”万老二重重地按下手印,交与族长。又是一阵热闹的鞭炮声过后,婆姨们撵开那些偷荤的小孩,依次抬上了三拼、大酥、东坡、粉蒸、炖鱼、灼鸡、熘虾等平常难以见到的佳肴。老汉们则端起大碗,从先生和族长开始,挨个地敬起酒来。

    酒足饭饱之后,先生与万老二单独谈道:“二郎啊!请恕老朽直言,有些事、实非人之所能及也,乃天意,老朽只能是尽力而为之……”

    万老二虽然粗直,但人却不傻:“先生放心!月钱自然是不会拖欠先生的,只要这娃儿中了秀才,祠堂里的银子我愿意与先生平分!如何?”

    先生身子微微一震:“此话当真?”

    “当真!”万老二诚恳地答道。

    先生来了精神:“敢问令郎怎么称呼?”

    “烂屐子”万老二的回答着实让先生愣了一下。贱者活、卑者聪,给小孩起个容易养活的小名倒是不稀奇,可这也太过了点,教他念书的时候总不能前半句是“圣人曰——”后半句是“烂屐子吧!”先生觉得很不雅、也很不适应,又问:“大名是?”

    万老二遗憾地答道:“咱大字不识一个,还没想出来呢。”

    先生略有所思地观察了一会,缓缓地说道:“这样吧、二郎,老朽给他起一个,就叫他——奋堂吧!奋斗的奋、登堂入室的堂,如何?”

    先生一来就帮自己给儿子起了个好名字,万老二觉着这钱花得值了,心里默默地念道:“奋堂、万奋堂,奋堂、万奋堂?挖粪塘?怎么这么……不管了!反正好养活,有意义就是好名字。”万老二爽快地答应了:“多谢先生!”

    七天后,先生莫名其妙地死了。万老族长翻遍了所有的祖训,也没找到关于这条的说法,万老二的银子自然也就不了了之了。

    一百多年后,还是那三棵老枯树的旁边,有个人静静地蹲在那晒着。记忆里的老头只要往那一蹲,一个火塘、八九只烟杆,再扔上几块牛粪,不需半个时辰、那烧出来的味道总能唤来一群嘻戏的孩子,“爷爷!……糖?爷爷、变戏法……变嘛,爷爷!……”

    “拖鞋!前两天上哪去了?我告诉你!没盖起三间大瓦房,你想都别想!”可恶的胖婶总是盯着他不放。

    万拖鞋已经习惯了她那个腔调,反问道:“胖婶、你把水妹藏哪去了?”

    “哼!就不告诉你!”胖婶斜瞅了他一眼,端着盆走了。

    如今,没了“先生”,水妹就是那个曾经教他认字、给他念书,给他讲故事的,不嫌弃、不欺他、还经常分给他零食的“老师”。现在、她也走了,叫人怎能不想呢?不过,万拖鞋刚才真的不是在想她,他正努力地回忆着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自打剪辫子以后,祠堂里的那口箱子就挪了地方,一代又一代的族长们只能以口传身验的方式进行交接。那天、老族长正蹲在那儿交待着什么,“小拖鞋”正巧跑了过去,当时好像听得很清楚,可后来、怎么就忘了呢?

    万拖鞋知道、现如今没有“银子”是万万不能的,“再想想、再想想……”

    胖婶涮完衣服还不放心:“啥时候回来的?”

    万拖鞋睁开眼睛,警惕地看着她答道:“昨晚!”

    胖婶照样抽出一件褂子“啪!”的一甩:“下山花钱去了吧?!”

    万拖鞋眼睛一闭,任由那水珠子砸在脸上:“天地良心、没有的事!”

    “量你也不敢!去、给婶子去祠堂搬两条好凳子来。”胖婶闪着浑身的肉,放心地走了。

    这辈子、爹妈走得早,胖婶是村里接济他最多的人,什么都好,就是一提水妹就翻脸。抹干脸上的水、拉了拉衣服,万拖鞋只能又一次偷偷摸摸地朝祠堂后墙去了。

第二章 时辰到了() 
祠堂早已破败不堪,漆黑的栏杆半零不落的斜挂着,无论什么东西只要轻轻一碰,就能透过瓦顶上射下来的光线看到那腾起的灰尘。

    万拖鞋刚进来,一个声音就从阴暗处幽幽地传了出来:“来了?点上吧!”

    “点你个头啊!老子没钱了。”万拖鞋心情并不好。

    照旧、二两银子从暗处滚了出来:“拿去兑了吧。”万拖鞋这一次没有弯下腰去捡,“早和你说过了,现在不实行这个了,人家都快把我当成刨坟的了。”

    “这个?……好吧!这个行了吧?”顺着声音又加了二两银子。

    万拖鞋这次是铁了心的,总不能让人家老牵着鼻子走不是。记得上一次这家伙说想闻闻猪头的味道,扔了四两银子,还没走到镇上就被爆打了一顿,银子也被抢了。一打听才知道,邻村王奶奶的坟还真的让人给刨了!

    如今、留在村里的年轻人越来越少,自从水妹给他讲了那些以前听也没听过的新鲜事后,万拖鞋的小心思又活络了起来,“你困在祠堂、我困在村里,你是鬼,我是人、老子就不理你、看你找谁去!”选择视而不见的他冷哼一声,搬起凳子假做要走。

    “嫌少是不是?”那个声音有点不高兴了,满屋的灰尘腾空而起。

    “小伎俩!吓谁呢?”万拖鞋把凳子一扔,下意识的学着书上就念了起来:“天开地清,帅印点兵……太上老君!……。”

    百试不爽!“好了、好了!不要动不动就翻脸,好不好?”那个声音软了下来,祠堂里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我已经半年多没香火了,你再帮帮忙嘛!”

    万拖鞋老话重提:“我帮你?谁帮我!我都说了多少遍了,现在那东西越来越不值钱,你再不告诉我,过两年喝西北风去!”

    那个声音同样答道:“又打那些银子的主意!你太爷爷说了,谁也别想!除非……除非你儿子考中秀才!不!大学!”

    一提到“太爷爷”万拖鞋就怂了,也不知道是哪位高人给他画的“圈圈”。打懂事的那天起他就从来没有真正地走出过这个村子,每次出去、只要是睡着了,一醒来、保证在自己老屋里躺着。一开始是恐惧,后来是习惯,也不敢和人说。坚持过八天不睡觉的他依然无法找到水妹,呆了一会、这个大男人竟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你想不想出去?”那个声音同情地问他。

    万拖鞋擦了把眼泪:“就凭你?”

    和他说话的这位就是万家村大名鼎鼎的,第一个敢讲男女平等的,第一个敢玩婚姻自由的女英雄——万小玲。当时的老人们哪能容得了这等离经叛道的女子,只想着找个门当户对的男人把她给“煮了”,不就太平了吗?可谁想成亲那天,她却撞了柱子,本来也就是想着吓唬吓唬未来的婆家,但那一下轻重确实没掌握好,结果、穿着一身红衣服的她一不小心把自己给玩死了。

    万小玲觉得自己很冤,打那以后,她就赖着不走了。老家伙们活着的时候不让她好过,死了、她也不让他们得安宁,一来二去的,就把祠堂闹成了这个样子。

    万拖鞋小的时候受了欺负,总会来这里找爷爷的牌位说上一说、再哭上一阵子,万小玲也总是装模作样的哄着他。他也经常给万小玲烧点香、摆点水果和她爱吃的猪头肉。时间一长、一人一鬼倒成了无话不说的老朋友。而万小玲不能走或走不了的原因还有一个,她要等、等那个自己喜欢的人亲口对她说出那句话,否则、即便是投了胎,她也活不过十九岁。

    子时刚过,金翅欲飞、珠坠玉满,一身凤装的万小玲婉婉地踏了出来。

    万拖鞋如约来到了祠堂,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开始吧!”

    万小玲隔着一截就闻到了一股汗酸味,不满地问道:“不是叫你洗澡了吗?”

    “没水了!”万拖鞋随便找了个借口。

    “……”

    万小玲抬头看了看云间即将露出的月亮,作了个万福:“万公子,莫怪!”说完、“噌!”的一下就跳到了他的背上:“出去吧!”

    半步未动、只听得“砰!”的一身,前面的雕花格子门像活了一样,重重地合在了一起,“想走?!没那么容易、赔我祠堂!”随着老者的怒气,一个熟悉的身影挡在了眼前。

    “老东西!过了今晚,你这宝贝孙子怕是又要等上一百年了,难道想断子绝孙不成?让开!”万小玲爬在背后毫不示弱地喝道。

    老者转过身,同样看了看那就要退去的暗云,掐指一算、无奈地说道:“罢了、罢了!都一百多年了,你还是不肯放过我这孙儿,此去一路凶险,好好照顾他,不然、老夫绝不饶你!”

    “走了、走了!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有什么好看的……”几个老头的声音杂乱地消失了。

    此时的万拖鞋就是万小玲,她来到杂草丛生的井边,扒开那快要散架的井盖,勾头一看:“还好!”当一轮满月正正地落在那极寒之水里时,万小玲轻轻地升了起来,又慢慢地落了进去。满月下、她的两行清泪断线而落。

第三章 胖婶的猪() 
万拖鞋一睡就是三天三夜,醒来后、老屋变了个样。虽然很不习惯,但还是小小的感慨了一把:“这丫的!……可惜了、人鬼殊途啊!以后对她好点吧。”

    “拖鞋、拖鞋!你在家吗?”胖婶的声音老远就传了进来。

    “啥事?胖婶。”

    “拖鞋、我家的猪跑了,帮婶子找找去!”胖婶光闻声气不见人。

    “哦!”万拖鞋算是答应了。

    锅盖一样的雾气牢牢地扣住这片树林,无风无雨,却冷得要命,顾得上枝头冰凉的水滴、就顾不着脚下黄油一样的稀泥。

    “啊!”万拖鞋一不小心就飞了出去。

    一个黑乎乎的东西被吓了一跳:“谁?!”

    “什么人?”万拖鞋一紧张就捡了块石头在手里捏着。

    一头猪抬起头来:“是我、拖鞋。”

    “你?!”天啦!猪都会讲人话了,万拖鞋被吓得转身就跑,谁料脚下一滑,“啪!”又扑了一身的烂泥。

    “何方妖孽!看我不灭了你!”万小玲一个闪身就护在了前面。

    “鬼啊——”胖婶家的黑子尖叫着昏了过去。

    万拖鞋爬起来擦了擦脸,又定了定神,指着猪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大白天的你怎么跑出来了?”

    万小玲一笑:“又没太阳、我怕什么?”脸一阴:“要问、去问你那死鬼爷爷去!你睡的这三天,老家伙在你身上又是开天眼、又是通阴耳的……总之、防着我呢!你现在呀、可比以前那个烂屐子强多了,知道吗?瞧你那怂样!”

    烂屐子一直是万家村的骄傲,目前仍稳稳地坐在祠堂里的第二把交椅上,那是万小玲也不敢招惹的人物。

    万拖鞋懒得和她计较,试着活动了一下筋骨,比划了两下,“嘿!还真不一样。”鬼都不怕、还怕什么猪嘛!真是的。“啪!啪啪!啪!!”几巴掌把猪拍醒了。

    一再逼问下,黑子才道出了其中的委屈:胖婶今早在猪圈旁当着黑子收了一笔钱,一看那数目,胖婶肯定又要拉着它去配种了。本来是个好事,可到地一看,哪有什么对象?气都还没喘过来、凶巴巴的女兽医就拿着个杯杯非要它去爬那截冷冰冰的大木头,黑子从来没干过这么窝囊的事,就是不爬!胖婶哄也不行、拉也不干……最后、还被女兽医无情地奚落了一顿。

    “啰!你看、胖婶打的。还有……”黑子把猪屁股转了过来。

    “行、行、行了!别扯你那些没用的了,赶紧回去!”万拖鞋真想再打它一顿。

    黑子倔强地趴在地上:“我不回去!好不容易才跑出来,我还得等个人呢。”

    “等人?等你个猪头!除了我、谁还会理你?”万拖鞋举起了巴掌。

    “切!前两天有个神仙给我托了个梦,说只要我跑出来、就来这片林子里等他,他不但可以让我免挨那一刀,来世还可以做人呢。”

    “……”

    “也是好事,那你等着吧!我先走了,记得待会自己回去。”万拖鞋真的走了。

    黑子点点头:“知道了。”

    万拖鞋和万小玲都不信,这天下哪儿有免费的午餐?尤其是对猪而言,这黑子八成是中邪了。

    “等老子回去把家伙找出来,正好拿来练练手艺!”万拖鞋仿佛被什么附身了一样。回屋换裤子的他却把万小玲给忘了,光着个屁股在屋里翻箱倒柜的找了半天:“哪去了?”

    “在外面挂着呢!”万小玲的回答把他的脸变成副猪肝,他一时蹲也不是、站也不是,情急之下顺手就抓了一个拨浪鼓在那挡着,下面两个垂垂还一晃一晃的。

    “哈哈哈!……”万小玲魂都要笑散了。

    “滚!”

    万拖鞋又回到了那片树林,万小玲化作一团阴气围在他的肩上,找了个坟头躲了起来。

第四章 夜审九品官(一)() 
黑子还在老地方郁闷的趴着,时不时地抬起鼻子嗅嗅空气,或者是背起耳朵听听动静。直到傍晚时分,一个又哑又沙的声音才从地下传来,“黑猪、你压着我啦!”

    黑子连忙站了起来,转了半圈,哼哼唧唧地动起了嘴巴:“仙人,我都等你老半天了,你赶快现身吧!我要是再回去晚了,主人非宰了我不可。”

    “再等会、再等会!我的肋骨散了,一会就好、一会就好!”

    还“仙人”?猪都把你压成这样,怎么混的?就在万拖鞋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黑子起身的地方像出豆芽似的,站起个人来。

    插雉黑帽、蛋绿光脸,一身绿色盘领常服的前后各有一方“补子”,仔细一看、原来是鹌鹑!万拖鞋并不陌生,那地上“长”出来的就是曾经威名赫赫的大明朝九品文官,只见他方步两出、指着猪头就骂:“憨货!本官好不容易使动那兽医让你去传宗接代,你却误了本官的大事!睡在老夫身上也就罢了,还敢如此聒噪!”

    “啊?仙人、难道做人之前非要去爬回木头?黑子实在是够不着啊!”猪头光想着做人了。

    “你!你你你……”仙人被气得不知如何是好,抖了半天,憋出一句:“好好、好!我再使那兽医给你重新制个合适的。过来,老夫看看。”平掌隔空一台就让这两百多斤的家伙立了起来,反反复复地验看一遍,吩咐道:“回去吧,事成之后再来见我。”

    “叹过光年尽,功名寸未立。书生成枯骨,机缘猪身负。可笑、可叹哪!”望着远去的猪屁股,九品甩袖回头,正要遁地而去的当空,忽至一柱金光、整具魂魄连同地下那副白骨一起被拔了起来。

    “收!”万拖鞋颠了颠手里那个平常用来舀水的大铜碗,得意洋洋地问道:“怎么样,厉害吧?”

    那个能呼风唤雨的道士又回来了,万小玲的心里一半是恐惧、一半是激动,从回忆里逃出来的她随口答道:“厉害、厉害!赶紧回去吧,要不然就化了。”

    被放出来的正九品像被火烤过的青辣椒一样,软塌塌、糊曲曲地缩在地上。万拖鞋踢了他一脚:“起来!”没动静?死了?

    “别装了,你已经死了几百年,有意思吗?”还是万小玲聪明。

    九品明白,自己是让道士给拿了,索性缩在地上耍起了无赖:“老夫认了,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嘿!皮子痒、老子今天要是问不出个一二三来,老子就不姓万!”扁担、火钳、煤炉、马凳、砖头、菜刀、盐巴、辣子……凡是能用的全都搬了过来。

    “你干什么?”万小玲。

    “老子多少年都没干过这个了,让他尝尝!”万拖鞋好像又变了一个人。

    “休得无礼,退下!”万小玲往那自信地一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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