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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改变历史?怎么可能!人生地不熟的,从小到大都是挨打的份,给我磕几个头,再发我一把大刀,你还真以为我就是那砍不死的穿越狂?开玩笑!万拖鞋看了看那不远处随意堆码在一起的尸体,后悔道:“虎哥、命中注定的事是改不了的,我就是个守树洞的料。援兵也给你带来了,你保重、保重!”说完、他一手拉起一个就要回头。
“赶紧准备台词吧,他会放了你才怪!说不来、你非要来,还要砍了杂家。这下满意啦?”小顺子抱怨道。
定北虎站了起来:“大将军,这与历史是两码事。百年一出,拳头大的都在赶时间,唇亡齿寒的道理,你不会不知道吧?”
“他们都是鬼啊!”水妹的话没有错。
都是虚荣心害的,明知他这是在拉自己“上船”,万拖鞋还是忍不住问道:“那你呢?你为了什么?”
定北虎拍了拍膝盖:“我?哈哈哈!……七八十年后你还管得了这些?实话跟你说吧,河对面的那些可没我这么好说话。”言下之意,不帮我、要死大家一起死。
上船容易出下船难,万拖鞋恨不得找棵树吊死自己。“你们谁懂历史?”眼下最关键的就是这个。
一个都不懂?怎么可能!万拖鞋揪起小顺子:“你是死过的、说!”
小顺子正色道:“大将军、杂家可是死朝前的,他们是个什么闹法、怎知?!”
“那你呢?”十四叔是写书的,多少应该知道一点。
十四叔蹲在地上嘟囔道:“别看我,我那都是瞎编的。”
完了完了!好好的日子不过,来看什么热闹嘛!难怪张大帅跑得比兔子还快。
第七十章 催命的()
有头有脸的鬼卒们说到就到,整整齐齐的排好后还抬了条凳子支在前面,反正前面的都是领导,总得有人上去说两句。定北虎的演技膨爆,出剑禀手、单膝再跪,润泪期道:“参见大将军!”
“参见大将军!”齐刷刷的跪了一地。
不是鸭子也得上,万拖鞋预料得到不接着演的后果:“大家辛苦啦!大家还吃得饱吗?”
屁话!马都还在那挂着,“咳咳!咳!”女群主很想上去替他说两句。
万拖鞋也是紧张的,下一句是:“将士们、冲锋陷阵的时候到了!我一定让你们打回老家去!”
定北虎都差点就趴在了地上,还“打回老家去!”能保住小命就不错了。鬼卒们杂乱了起来,有的苦笑,有的流泪,有的骂娘,还有的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整天盼星星、盼月亮的,就盼来了个白痴?管他的、过一天是一天,自己小心点就是了。还好、刚才的那几个老卒带头喊道:“大将军威武!”
“大将军威武!”就像没发工资一样。
进了大帐,谁也不想说话,“冲锋陷阵、打回去”成了今晚最大的隐患。
“都别闷着,来也来了,说也说了,眼下是个什么情况?”万小玲问定北虎。
你忽悠谁都可以,忽悠这些濒临崩溃的残兵败将?你也不看看时候,把老子都带坑里去了,定北虎无奈地望了万拖鞋一眼说道:“眼下最可怕的就是军士们以为你又要逼着他们去送死,营啸随时都有可能发生。”
“怎么会这样?!刚进来的那些援兵难道都是吃干饭的?”群主问。
定北虎马鞭一丢:“良莠难辩、号令不统,兵越多越恐怖。若不是贪生怕死,怎会早早的躲了进去,若是没有胜仗的鼓舞,指不定今晚就要脑袋搬家,投名状、知道吗?打回老家去、坑爹啊!”
“你们都已经是鬼了,还怕个什么?”十四叔就喜欢蹲着。
“鬼!鬼!鬼!你以为鬼就不怕死啊!?你以为鬼就像你书上写的那些仙人!?死上一百次都还牛哄哄的!”小顺子尖叫道。
“唰!”定北虎抽刀架在他的脖子上:“看见没有?这就是营啸的前兆,高度紧张、情绪崩溃。”说完又把刀插了回去。
“你在干什么?!”万小玲问躲到一边去的万拖鞋。
“我在撒尿。”万拖鞋想起了老树缝前的那一幕,最起码可以图个自保。
定北虎掀开大帐的帘子:“没有用的,就是把你挤干了,也尿不死几个。”他让万拖鞋看看那满山的营帐。用密密麻麻来形容也一点不过。
“倒掉、倒掉!臭死了!”女群主捂着鼻子嚷道。
万拖鞋舍不得,找了个盖子盖上:“记住!关键时候再用。”
纸上谈兵起不了什么作用,万拖鞋拎着他小桶,带着他的人随便挑了一座山,死也不能死在定北虎说的营啸里。名曰实地考察,实为先躲过今晚再说,走着走着,感觉被人尾上了。
“出来!我看见你了!”这招屡试不爽。
一个、两个、三个……直到定北虎也不好意思的站了出来。大家一路货,大哥莫说二哥,走吧!
身为大将军,万拖鞋不得不多问一句:“山下面布置好了吗?”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都跟他们说了,你就是一时心血来潮。”定北虎也怕死在自己人手里。
山上易守难攻,敌军打了个把来月也没占到什么便宜,只好在另一边紧紧地守着。路到此为止,守山的鬼卒老远就看见了他们,以为催命的又来了,一个个的装得饥饿难耐、惨不忍睹、痴呆昏傻不说,还跟烈性传染病似的,很快就迷漫了整个山顶。士气如此,鬼卒们没跑下去投降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想反攻?你去死吧!定北虎也没什么底气砍头振军威,踢了几个熟悉一点的屁股:“起来、起来!援兵就在下面,大将军是来看你们的。”一脚就把皮球踢给了万拖鞋。
万拖鞋不敢再说什么,天知道会不会有谁想割了自己的脑袋去送什么“投名状”。随便打了几个招呼,寻了个居高临下的地方做下:“人都到齐了吗?”
“齐了。”搭话的是十四叔。
严肃地看了看周围的这几个,万拖鞋说道:“安排一下吧,今晚上谁和谁睡。”
定北虎一个踉跄,差点就滚了下去,他还以为大将军要说说打仗的事呢。万小玲一把拉住了他:“睡觉的事不急,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既然大家都是一条绳子的蚂蚱,不如动动脑筋、想想办法。”
“我就不信,活人还被鬼憋死。你们看、他们也好不到哪去。”群主望着对面的营帐说道。
定北虎抓紧时机:“看到那些渡船没有,估计三面强攻也就是这一两天事。仗打到这个份上,兵再多也施展不开,且久战疲惫,军心不稳,再迟恐怕就……”
“就什么就!既然知道兵再多也没有用,你还诱我们来干什么!?”小顺子的声音比女人还尖。
“赌一把!”定北虎的手又按在了刀柄上。
第七十一章 赌一把()
三面夹击,中间隔着一条河,后面就是城门。万拖鞋他们被堵在了长约十里,宽约四里的河滩上,上游是陡峭的峻岭,下游是沟壑纵横的泽国。拥挤的营帐就像摆在蒸笼里的馒头,环境的制约让双方都无法施展,硬碰硬、血溅血成了唯一的选择。总之、比起那大渡河边的石大爷来也好不到哪去。
“赌一把!”是定北虎把手按在刀柄上说的。
万拖鞋的屁股好像被针扎了一样,猛地弹了起来:“你说什么?堵一坝?”
万小玲悠悠地绕到了定北虎的后面。
“对!赌一把。此河为界,倘若城门易帜,便是那群魔乱舞、挥军屠宫之日。大将军、论己论人,本王实乃是不得已而为之啊!”定北虎又拜了下去。
“起来、起来,我问你,从山下能把河水堵的住吗?要多长时间?”万拖鞋不敢让他说的变成现实。
定北虎带兵打仗多年,稍微一想,立刻明白了这其中的紧要,“堵的住!我马上去安排。”说完他高呼道:“有办法啦!大将军有办法啦……”差一点又滚了下去。
他这是关心则乱,脑子想的全部是救兵,是老万家的法术。山上的鬼卒被“疯虎”的喊声聚了过来,他们一直在等着大将军道袍加身,黄符一撒,再随便念上那么一两句,然后就可以老婆孩子热炕头了。
“快和我们说说!”万小玲对他是知根知底的。
据吸鼻涕的讲,堵坝是很有讲究的,别说是现在的小朋友,就是群主她们这些九零后,见过的也没有几个。万拖鞋小时候哪有什么电脑和玩具,玩堵坝?他可是高手中的高手,随便找一条小溪,石块、柴棍、泥巴按特定的顺序一摆,再设上那么一两个机关,想怎么冲就怎么冲,想让它怎么垮就怎么垮。
从这一堵上,下游的敌人,你放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过河,上游也是一样,你敢做船?老子一回就让你漂流到爪哇国去!“剩下的嘛,哈哈哈!……我怎么知道。”
大同小异,军中不乏能工巧匠,万拖鞋的意思也不难理解。万余鬼卒说动就动,上面的忙着砍树、搬石头,下面的摇旗击鼓:“打回老家去!”半夜不到,十米多高的大坝就基本完工了,坝体上不但留了几个暗门,还人为的做下了五个“管涌”,所有的机关都用绳子牵好,敢来?老子就拉它一把!看似无奈的是临近对岸的地方还故意留了一个口子,一是不让敌兵过来,二是眼瞅着那水流越来越急,天亮的时候,已经把对岸冲出了一个脚下悬空的崖口,说塌就塌,傻子才会在那守着。等他们走远了,接着收口就是。
对面的敌军也怕逼出那同归于尽的废事来,风平浪静,捡鱼烧烤,大家又熬了一天。
“下一步怎么办?”水坝越堆越高,撑着的木桩也是“吱吱”作响,时不时的还漏上几处,看着就让人心颤,女群主第一个问了出来。
“还能怎么办?等着装棺材呗。”十四叔老是蹲在地上。
万拖鞋一拍大腿:“对、就是装棺材!”
定北虎傻眼了,忙活了半天,还是等死?这话要是传出去,不用对面的攻过来,自己的卒子就有可能下黑手:“老万家的、你不会是想着死成几截以前,再回忆一下童年吧?”
“哪能呢!你过来。”万拖鞋让他把身后的卫兵禀退后说道:“我家老三的意思是……”
人多力量大。几千有余、上万不足,河滩上的棺材多得数也数不清,棺材后面散着一坡横七竖八的圆木,很多卒子还在那圆木上卖命的抠着。一点也不忌避,爱看你就看个够。
对面的大帐里。
“王爷、他们这是要跟咱们死磕啊!”棺材表决心,古时候就是这个习惯。
“哈哈哈!……死磕?他们这是要逃。传我将令!后军下移三十里,给老子等着‘捞鱼’去。”目标虽然是地宫,但此贼不除、后患无穷!又不是一两个,很容易东山再起的。
堵了这么大的一个坝,不玩一玩怎么对得起大家。
暗夜。
“一、二、三,拉!!”鬼卒们扯开那些要命的机关,滔天的洪水便顷刻而至,成千上万口棺材合着数也数不清的,拴着甲胄的圆木随波逐流。
终于、河道恢复了平常,对面也不见一个敌军过来。这阵子,不去多捞几条“晕头鱼”,哪来的军功?不懂事!
听着对面的叫骂声越来越远,看准那火堆前的哨兵打起了瞌睡,定北虎大刀一挥:“儿郎们!逃命的时候到了!杀啊!”浑身漆黑的鬼卒们如蚁如潮般地从树林里涌了出来、抢了过去,顷刻间、对面的营帐火光四起,惨叫声起此彼伏……
“你怎么还不走!?”定北虎光着上身问道。
万小玲挡在前面:“两清了,各走各的路。”
“别忘了!没有本将的勘合,谁也别想进去!”定北虎并不友善。
小顺子躲在万拖鞋后面:“在这儿呢,大老虎!”他手里拎着的正是那开门的勘合。小太监就是有这点好处,皇帝打个盹都会忘记几样东西,何况是在战场上这种混乱的地方,小菜一碟!
“休想!”定北虎拔刀相对。群主也不是泥捏的,带兵一场怎么会没有几个心腹!同样、十几把刀也明晃晃的抵了上来。
旁边跑着的一群鬼卒瞅见后,稍微一愣,“杀!!”
第七十二章 比爹死了还要严重()
所有鬼卒穷凶极恶地喊着各式各样的冲杀声跑得越来越远,假装没看见。本来就是嘛!人家才救了大伙一命,好意思吗?再说、都什么时候了,你们当官的还闹个鸡枞,关我个鸟事!
“虎兄,咱们好聚好散,就像你说的,七八十年后谁还管得了谁,快走吧。你和我的世界是不一样的,有空回来坐坐,我给你开门。”万拖鞋劝服了他。
不服也不行!再不走就成光杆司令了,“你等着!”定北虎回头不忘。
一看对面的情况,就知道是赌赢了,而且是大赢!估计那位王爷没有个一年半载是喘不过气来的,放跑了这么多的对头鬼,不回去好好地写写总结怎么行。再来?再来老子把大门一关,保不准这定北虎转回来就咬你一口,报仇是小,弄死你!稳稳的坐进这地宫里来才是他想要的。
没有危险,又有大把的鬼服侍着,写书的写书,练兵的练兵,当官的当官,一个二个的都还当起了乐不思蜀的刘阿斗。
万拖鞋心里记挂着水妹,“不跟你们玩了。”连夜就赶回了村子。
“回家了、回家了,总算可以过几天舒心的日子啰!”万拖鞋一纵就扑到了自己的烂床上,呛了一鼻子的灰不说,还把床脚也搞断了一只。
万小玲虽然不用再回避着水妹,但和平时期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拖鞋哥,我来找你商量个事。”水妹一进来就开窗敞门,斜照的太阳把万拖鞋刺得蒙住了头。
“你先出去,我还没穿裤子呢。”万拖鞋让她在院子里等着。
水妹不等他洗漱完毕:“咱们把鸡卖了吧?”
“不能卖,万小玲说了,没鸡的话,那些影卫就下岗了,他们回去和那老家伙搅合在一起可不是什么好事。”万拖鞋吐掉嘴里的牙膏沫子。
眉头微皱,又是万小玲。“你咋什么都听她的,她是鬼啊!”水妹的声音不轻不重。
“她说得有道理。”万拖鞋擦了把脸。
水妹把嗓门提高了一点:“我看也没什么道理,又不是一次卖完,边卖边养,循环经济,你懂吗?”
“哎?对呀!你看我这脑筋死的。”万拖鞋抓了抓脑袋。
水妹朝门边走了几步:“你不是死脑筋是什么?那府里满屋的家私,随便拿出几样来,你躺着都吃不完。”
“那是我的!知道吗!?贩卖文物是要坐牢的!谁要是敢打这没皮没脸的主意,老娘第一个跟她没完!”万晓玲在里面吼道。
水妹也不怕她:“你说谁没皮没脸的?你说!”
“不打、不打!”万拖鞋赶紧岔了进去:“水妹,鬼的东西可不是好拿的,你还记得王奶奶的事吗?我跟你讲过的,东西在哪它们就追到哪,你也不想这鬼闹得满天下都是,对吧?!”
“随便说说,看把她急的。走、抓鸡去!”水妹拉着万拖鞋走了。
“嘭!”万拖鞋的另一只床脚也断了:“气死我啦!!”
世界总是那么小,菜市场上小分头一眼就认出了这卖药的,他前顾后盼地扫了几回,贼一样的摸了过来。
“喂、卖药的,你怎么又卖起鸡来了?你可让我好找啊!”他是遮着脸说的。
小分头太好认了,万拖鞋对他没有好感:“你管得着吗?咱这是正规经营,让开点!别影响我做生意。”
“大侠、大侠!我不是来找茬的,你帮帮我、一定要帮帮我,行吗?”小分头可怜兮兮的。
万拖鞋瞟了他一眼:“咋的啦!?你爹死啦?”
小分头哭丧着个脸:“比我爹死了还要严重,那东西找上门来了,你看!”他甩开头发。
不看不要紧,印堂黑得像炭,眼眶青得跟被刚揍过一样,中邪、严重的中邪!“怎么惹上的?”万拖鞋看他挺惨。
小分头又凑近了一点:“大侠、有一晚上,我喝多了,开车时好像撞到个碰瓷的……都怪我,还叫它看什么车牌,祸就是这样惹的。”
万拖鞋听到一半就明白了,找上他的准是张大帅那个失踪的义子,问:“它怎么不弄死你?”
“差一点、就差一点!一开始它非弄死我不可,后来它想起我有个比较靠谱的爹,才暂时饶了我一命。它要我帮它找一个大货车司机,我的爹啊!这满天下的大货车,你叫我上哪去找?就算找着了,谁敢干那伤天害理的事?!”
万拖鞋觉着他还算说出句了人话,事情跟自己又多少粘的上边:“它在哪?带我去看看。”
“多谢大侠、谢谢!在我家,走走走、我这就带你去。”要不是人多,他想亲一口万拖鞋的心都有。
水妹不乐意了:“又不是去挣钱,你走了、鸡咋办?!”
小分头为了这鬼,也没少花冤枉钱,那些“抓鬼”的尽他娘的瞎扯蛋,十个有九个都是起点网上混出来的,根本不起作用!跑了不还钱也就算了,还每次都害他被那恶鬼毒打一顿。多出少出总得出,他也不在乎这一点,他认准了这卖药的:“鸡我全要了,只要你帮我把它收拾掉,这张卡归你,密码是……”像交代后事一样,小分头把什么都托付给了万拖鞋。
这城里人咋会这么胆小?钱出了鸡也不要,一个鬼就吓得跟孙子似的。水妹找到了拖鞋哥的崇拜点,烂便实宜地把鸡倒给了旁边的,她要赶回去和万小玲说一声,吵归吵,大节不能失。
第七十三章 冤家路窄()
小分头的家跟狗窝似的,没一处整齐,铺盖卷半塌在地上,方便面盒子、啤酒瓶、卫生纸、臭袜子、碎烟头扔得满屋都是,沙发上乱七八糟的丢着很多没洗的衣服不算,那沙发的套子油腻连万拖鞋都坐不下去。一个古色古香的小木柜占据了那本该放着电视机的地方,里面端端正正地贡着一顶大明将军的帽子,帽子的左右还分别放着一白一黑两个芭比娃娃,看不懂。
“它在吗?”万拖鞋问。
小分头指了指那顶帽子:“还睡着呢?”
好歹也是张大帅的一个义子,能劝他回去的最好,万拖鞋打算先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