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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老头转头问老二蒋月华,“家里没钱了吗?要为了一些吃食去要人家送来给女儿的吃食?你们二房没钱?还是怎么?你是不是嫌弃父亲给你娶的这个媳妇,没有你大嫂家里有银钱?你自己单独搞的那个华一堂不是很赚钱吗?家里的生意都抢去不少了啊?而且家里顿顿缺了你们吃还是穿?你怎么还不知足?”
蒋青海又看向其他两个庶子,蒋越鑫跟蒋越严,“你们俩也都自己弄了自己的产业,听说颇为赚钱,你们把咱们蒋家的益身堂丢给你们大哥一个人打理,从来不帮忙就算了,还跟咱们家争抢生意跟货源。
到了月末的时候,还去跟你们大哥要钱,要吃,要穿。
家里面已经三个月没有给家用了吧?越亭娶了个好媳妇,人家杨氏什么都不说,用自己的嫁妆养着蒋家这么多的门户大大小小的多少张嘴?
连着你们的妻妾,嫡子庶子,嫡女庶女都给养着了,你们还不知足?
越亭还带着自己的妾侍,去嫡妻那里蹭饭吃?你想恶心谁?
你们三个,还都指使你们媳妇,去你们大嫂那里要吃的?你们这心都贪成什么样了?
你们是不是都觉得这家里的东西你们也分不到什么,所以能占点便宜就要都占到?
我看啊,你们一个个如今都那么有本事,不如这样,分家吧!”
“父亲,儿子错了!”蒋越亭首先跪倒在地,磕头承认错误。
“父亲,父亲,父亲!儿子们错了!”另外三个也都赶紧跪倒在地,连连磕头。
蒋青海有些失望的看着地上的几个儿子,“从你们联手逼走了云娇开始,我就知道你们的心都不齐了,这蒋家你们呆不住了!
我索性放开手,让你们自己使劲儿的作吧!果然,这才十年吧,家里都吃不上饭了!
你们厉害!真能作啊!
与其等到家里什么都没有了,现在分家是最好的!”
蒋越亭满头大汗,眼泪都流了出来,“父亲,儿子没用!儿子没能守住祖宗的基业啊!”
蒋青海点点头,“你的确没用,我给你娶了一个好媳妇,可惜你偏偏要听你那个糊涂娘的话,沾惹了那个小云氏!失了杨家的帮助!任由那个小云氏逼走了你的嫡亲的女儿,你还不思悔改,气的杨氏把你撵走了吧?哼,杨氏是个明事理的,要是我,早就跟你和离了!
家里的益身堂也让你搞的乱七八糟,他们三个从公账里面到处支钱,你也不管束,任由他们掏空了家里的铺子!如今连家用都拿不出来了,你吃吃喝喝都靠着自己的嫡妻了,还带着那小云氏去踩你嫡妻的脸面!
唉,你有负我的栽培啊!”
蒋越亭听的心里愧疚难当,“父亲!呜呜呜呜!”
另外三个从头到尾听着,知道自己的事情早就败露了,浑身颤抖,心里想着怎么做,才能挽回这个局面。
蒋青海摆摆手,“你们回去吧!等我准备好了,咱们就分家!再耐心的等些日子吧!”
四个儿子不管怎么哀求,蒋青海打定了主意,不肯改口。
之后,蒋青海烦了,直接把人赶了出去。
第二日早上的时候,杨氏带着眉心还有安然去蒋老夫人那里请安了。
这是安然要求的,这么好的机会实习一下宅斗,安然觉得自己坚决要参与一下。
天气好冷啊,杨氏带着眉心跟安然在门外足足站了一个时辰,老太太才让她们进门了,而门里面所有的其他女人们都已经在了。
杨氏脸上没有丝毫愤怒的意思,就这么带着眉心跟安然给老太太请了安,然后站到了一旁。
云氏今日的心情尤其的不好,因为昨晚分海鲜的事情,震动了整个蒋府,蒋太爷当然也知道了,而且四个儿子都被敲打过了,就连她自己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惩罚。
蒋太爷昨晚带着自己所有的妾侍还有通房,一起到了云氏的院子,坐在一桌上吃了饭,云氏大发雷霆,可是蒋太爷就一句话,“你云家的女儿,一个妾侍也可以到人家嫡妻杨氏的屋子里面吃饭,我的妾侍怎么不能到你这儿吃饭?谁定的规矩?这里还是我蒋家,我还活着,就由我说了算!你管不好后院,就不用再管了!别给我摆老夫人的谱,我现在照样可以休了你回云家!”
云氏憋屈了整整一夜,因为蒋太爷甚至睡了一个妾侍在偏屋里面,让她在主屋里面听着。
这样的惩罚让云氏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云氏整整一夜未睡,直到天亮了,蒋青海离开了,才洗漱整齐,全家的女人都来了,云氏只是拦着杨氏在院子里面足足站了一个时辰,才让她们进来了。
云氏直直的盯着杨氏,心里的涌出汹涌的恨意,她早就知道娶一个这样的媳妇,跟自己不对心,所以才弄来了自家的侄女帮着自己,虽然小云氏拢住了儿子,可是却没有得到儿子的心,儿子始终还是喜欢这个女人的,就连自家的老爷,也是向着这杨氏的。
第五十八章 再找茬
云氏的恨意,杨氏跟眉心还有安然都感觉到了,不过三个人都这么安静的站着,没有人搭茬。
屋子里面的其他女人更是如此,昨日晚上,各家的夫君回家之后,都把媳妇收拾了一顿,不管是老二媳妇在自家夫君的怂恿下去找杨氏要的海鲜,还是老三,老四媳妇根本是在小云氏的怂恿下去要的,这三个女人都没有得到好就是了。
蒋越亭更是愧疚不已,回了小云氏那里,头一次动了手打了她,之后离开,歇在了另外的妾侍,小杨氏那里。
小杨氏是杨氏的庶妹,作为陪嫁带到蒋家来的。
在杨家,所有的庶出女儿都是陪嫁,给嫡女做陪衬的。她们的命运都掌握在嫡女的手里,所以她们的生活目标就是为嫡女巩固夫家的地位,至于像小云氏这样作死的行为,她们是绝对不敢的。
杨家的庶子也就是比奴仆高级一点的打工仔,家里的财产从来只分给嫡子,而且是第一个嫡子,这是为了稳固家里的势力,不让财富分割,保持家族的辉煌的长久之法。
比如,杨灿,其实就是家里的庶子,在杨氏出嫁的时候,主动要求跟来的,而且杨氏对自己的庶出弟兄不薄,不但把自己身边的崔氏许配给他,还让他成了自己的大掌柜,这是别的庶子求都求不来的出路。当年,杨灿还是兄弟们笑话的对象,如今,杨灿就是杨家庶子的学习典型,大家都争取跟一个嫡女陪嫁,也许将来也能混个自由身呢!
云氏在酝酿着如何能磋磨一顿杨氏,可惜今日屋里没人帮忙说话,大家都跟锯了嘴的葫芦一般,眼观鼻,嘴问心,千万别找茬,不然回去又是一顿好收拾!
云氏等得不耐烦了,自己来,“杨氏,幸亏你昨晚分了海鲜给咱们,老太婆我才能尝尝鲜味!”
杨氏眉头不皱,面上无色,“母亲说的什么话,蒋家这么大的门户,想吃海鲜,母亲吩咐下来就是了,儿媳妇持家期间,委屈母亲了!”
云氏“哼”了一声,“你也知道委屈我了?公中的银钱不知道你都用到哪里去了,你自己倒是生猛海鲜的吃着,让我一个老太婆喝着西北风,你也忍心?人家做媳妇的,什么好东西不给婆母送过来?偏偏我老太婆的媳妇,苛刻自家的婆母,自己躲起来吃香的喝辣的!
我啊,也知道自己没有那好命,也不求你什么,我的生辰快到了,今年我要请天禧戏班子进府,咱们好好乐呵乐呵几日,还有啊,我云家的人也会来的,到时候别把菜式弄的太难看了!”
杨氏脸色微愁,“母亲,家中银钱紧张,确实没有多余的银钱,母亲不如?”
云氏一听杨氏推拒,立时大怒,“什么家中的银钱紧张?你骗谁?我蒋家是什么人家,到你当家竟然就拿不出银钱来了?哼,当我们都是傻子不成?
你是不是吞了公中的银钱,不愿意孝顺我老太婆?”
杨氏委屈的样子,眼含热泪,倔强的不肯流下来,“母亲,儿媳真的没有啊!”
云氏听了更加不信,“好,既然你说没有,那你把账目交出来,老二媳妇,你来接管家里的内务!我就不信了,家里能一分银子都没有了!
老二媳妇,好好跟你大嫂对对账,别让人贪了银钱还装委屈!”
杨氏立马应下,“是,母亲!”回身给崔氏一个眼色,崔氏立马从身后的小丫鬟手里,接过六本账册,一串大钥匙,走到颜氏身旁,“二夫人,这是,公中的账目,还有钥匙,我当面交给您了,您派个人跟咱们去对库存吧?”
颜氏心里这个苦啊!
刚才她还在心里幸灾乐祸的看着杨氏挨呲,此刻火烧到了自己的身上,她才知道麻烦了!
这个家有多少钱,她可是知道的,她家二爷可是都跟她交代过底的,家里的益身堂药铺早就是个空架子了,连家里的家用都是三个月没有给过了,这三个月都是杨氏用自己的嫁妆填进去的,她本来还想着能占杨氏的便宜就占,反正不是花自家的银钱,所以逮到机会,当然要去搜刮一些了。
只是,现在!
颜氏脸色有些尴尬,“母亲,我从来没有管过家,我这自己,不行啊!”
云氏摆手,“管家容易的很,你尽管放手去做,我会让婉心给你帮忙的!”此刻,老太太还不知道小云氏已经被蒋越亭暴打了一顿的事情。
颜氏又想推拒,杨氏出头了,“母亲,二弟妹确实没有管过家,经验不足!”云氏的脸色立马不好看,瞪着杨氏,看她想说什么。
颜氏则是连连点头,赶紧跟上,“唉,母亲,大嫂说的对!”
杨氏点头,“不如,让三弟妹,四弟妹一起管家吧?她们都能给二弟妹搭把手不是?”
颜氏一噎,“呃”。
云氏倒是同意了,只要不是杨氏,就行!“好吧,老三媳妇,老四媳妇,你们俩给你们二嫂帮帮忙吧!”看着两个人也走出来想说什么,云氏一瞪眼,“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另外两人对望了一眼,低头温顺的答应下来,“是,母亲!”
云氏满意了,得意的看着杨氏,心里各种美。
杨氏还是刚才的那种委屈的表情,表示着自己的心不甘情不愿。
云氏瞟了一眼眉心跟安小包子,“要说,这孩子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别在家里白吃白喝的!咱们蒋家可不帮人家白养孩子!”
眉心一握安然的手,就要说话。
安然拉住了眉心的手,‘看戏呢,别打岔!’
眉心停住了身形,低头看了一眼安然,撇嘴。
安然瞪着大眼睛,乐颠颠的看着杨氏,‘上!’
杨氏心里都让安然的眼神乐翻天了,脸上还是那可怜的样子,“母亲放心,然儿不是没名没分的孩子,我会拿自己的银钱养着这个孩子的!”
云氏嗤笑,嘲讽的道,“哼,你知道就好!”不过是个野孩子,想让我蒋家帮着那汪家那群混蛋养孩子,美得他们!
第五十九章 无事一身轻
杨氏带着眉心跟安然出了老夫人的院子之后,三个人憋了好半天,终于在到了春花园里面,爆笑出声。
杨氏抱着安然,用手揉搓着,“你个小人精,还知道让祖母给你打头阵呢!”
安然笑的一口小白牙,比划着,“祖母威武!”
眉心也跟着乐颠颠的,戳了戳安然的小脸蛋,“这孩子心眼儿多呢!”
崔氏把账本还有钥匙都交代出去了,还派人去跟着核对仓库了,回来就张罗着给三母女摆早饭。
安然今日的心情无限好,因为早上起来就看了宅斗的现场,自己还参与了,更加兴奋有没有?所以吃白粥都吃的非常香甜。
眉心也心情舒畅了,吃着咸鸭蛋都觉得无上美味啊!
想着那几个女人对着空空的库房,不知道作何表情的场景,杨氏的心情分外愉悦,“这虾饺,真真是好吃!”
“一会儿给你嫂嫂送去些!你回来这几日了,也没有去见见你哥哥嫂嫂,一会儿咱们都过去看看他们!咱们然儿也去见见舅舅,舅母!”
杨氏说话都透着欣喜,果然,无事一身轻啊!
眉心安然点头答应。
三人吃完了饭,提着各种食盒去了大少爷,蒋云峰的峰园。
安然看着硕大的峰园,跟春花园有的一拼,想着是不是蒋家的院子都这么大,还是说嫡子的院子才这么大?
眉心最了解安然,边走边显摆,“看,你舅舅的院子大吧?哥哥可是蒋家的嫡子,将来要撑门立户,接管家族生意的!”
安然点头,摸着下巴‘嗖嘎!’
门口的紫苑见大夫人来了,立马迎上来,“给夫人请安!给大小姐请安,给然儿小姐请安!”虽然没见过这两位,可是该知道的,她都知道了,这是蒋家下人的职责。
杨氏一抬手,“嗯,起吧!你家大少爷,大少奶奶在不在?”
紫苑赶紧答道,“都在呢!大少奶奶不舒服了,大少爷在给大少奶奶诊脉呢!”
杨氏一听,抬步就走,“怎么了?”
紫苑在旁边给三人打帘子,“今早上就难受的吐了,什么也吃不进去了!”
杨氏走了进去,“峰儿?文儿可好些了?”
里屋的蒋云峰听见母亲的声音,赶紧起身出来迎接,“母亲,您来了?”走出来才看见眉心跟安然两个,“小妹,可还好?”上下打量眉心,看来气色还好,略微放心了,蒋云峰又看了一眼安小包子,笑眯眯的问道,“这是然儿吧?”
眉心感动于兄长的一句简单的问话,却是满满的关心,眼里有些润润的想涌出什么东西,赶紧点头掩饰一下。
安然很喜欢这个长的非常俊美的舅舅,‘帅锅啊!’点头,“嗯,嗯,我是安然!”
蒋云峰看着安然那个亮晶晶的眼睛好笑,怎么感觉这小包子很喜爱自己的感觉呢?
他摸了摸安然的小脑袋瓜子,看向杨氏,“母亲,文儿又吐的吃不进去东西了,唉,这都三个月了,还吐的厉害,眼看着瘦得脱形了!”
杨氏点头,不跟儿子废话,直接进了里屋。
床上,一个瘦弱的人影躺在床上,安然被眉心抱着,也跟着看过去,眉头一皱,这女人的脸色青灰啊!感觉很不好的样子呢?
杨氏坐到床头,柔声道,“文儿,怎么样了?”
床上的华氏睁开眼,看着杨氏,眼泪就淌了下来,“母亲!”
人说婆媳是天敌,偏偏杨氏对华氏好的不得了,从来不给儿媳妇添堵,这是华氏的头一胎,人家杨氏以前,就是华氏没生养的时候,也没说给儿子身边添人了,更别说华氏如今怀孕了,所以华氏对杨氏很是依赖的,如自己的亲生母亲一般。
杨氏赶紧给她擦了眼泪,“可别哭,怀着孩子呢!对你眼睛不好,将来要看不清楚的!”
回头问儿子,“你给她诊脉了吗?”
蒋云峰也是眉头不展,“诊了,没什么,就是身体太弱了,加上吃不进去,补不上,身体越发的孱弱了!”哀叹了一声,看着妻子眼里都是心疼。
安然突然伸手冲着杨氏,“要抱”。
杨氏虽然忙着,可也没有拒绝的,顺手接过了安然。
安然坐在杨氏身上,凑近脸看着床上的美女,好奇怪啊!这美女身上有一种味道,好熟悉啊!
离得近了,才在美女的脸上闻到这个味道,是什么呢?怎么好像在哪里闻到过?
蒋云峰见小丫头对自己的妻子好奇,怕她倒了碰到妻子,想伸手去拦着。
眉心拉住了兄长,“然儿不会乱来的,她就是看看嫂嫂!然儿是个有福气的!弘德寺的普瑞大师说,她的福气很大呢!”
杨氏也头一次听说这个事情,看着安然的眼神忽然热烈了不少!
蒋云峰被妹妹拉住了,虽然他不信什么福气一说,可是也不好伸手再拦着了。
安然在脑子里面搜索着记忆,好像是?
安然不确定的又闻了闻,从怀里掏啊掏的,掏出来一块香草一样的东西,放在美女的鼻翼,让她闻着。
蒋云峰着急了,这是什么东西?
那美女突然不是很舒服,浑身颤抖不停,蒋云峰赶紧一把抢过安然固定在自己的怀里。
床上的美女立时安静了下来。
安然眯着眼睛,皱着眉头,心里琢磨着,‘这谁啊?这么坏,把这种蛊虫种到这美女身上?这是要活活熬死她啊!”
蒋云峰有些气恼,用力箍紧安然,语气也不善起来,“你这孩子怎么这般顽皮?”
眉心看安然被箍的难受,赶紧把安然抢回来,“大哥,你弄疼她了!”
杨氏在按着华氏,她是看的最清楚的,安然突然拿了一根草,放在华氏的鼻子下面,华氏就变成这样了,这草是干什么用的?为什么华氏会变成这样?
回头伸出手,制止两兄妹的争吵,看了一眼安然,“然儿?哪里来的这草?为什么放在舅母的鼻子下面?”
安然正在生气呢!‘丫的,人家好心好意的给你媳妇治病,你还敢箍姐?白长了那帅锅的脸了!’
杨氏的问话,安然扭头不搭理,表示“我生气呢!”
杨氏一看,这小妮子生气了,赶紧从女儿的怀里接过安然,安抚道,“然儿,是你舅舅不对,祖母打他!”杨氏还真伸手打了蒋云峰几下。
第六十章 除蛊 {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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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氏打完了蒋云峰,又摸着安然的头,“疼不疼啊?舅舅心疼你舅母!他不是故意勒住你的!”
安然低头,摆弄自己手里的小草,‘给姐道歉!姐就原谅你!’
眉心非常了解安然的脾性,赶紧给兄长使眼色,‘快道歉!’
蒋云峰本来就觉得,自己不该这样一着急弄疼了孩子,加上母亲妹妹都给自己使眼色,伸手摸了一下安然的小脑袋,“然儿,舅舅不是故意的,舅舅是怕你弄疼了你舅母还有小弟弟!”
安然翻了一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