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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大米来了,米价于是就稳定了,这个过程就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一样在指挥,所以有人称经济规律为一只无形的手,经济学就是研究这只无形的手的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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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爱国学社
杨锐两节课上下来累的够呛,站着不但累,粉笔灰吃了不少,教书真是不是一般人干的活啊,还好是大学老师,只管讲课,作业也少,板书也不多。两节课下来,学生也听的聚jīng会神,虽然没有教材,但是经济学本身就是社科类的,理解就行。等到下课的时候,学生们还是沉浸在知识里,以致下课前最后五分钟提问的时候,没有人问什么,杨锐直接宣布下课,收拾东西出了教室。
教室外走廊是联通的,走廊再往外就是大路了,这样的结构很像广东那边的骑楼,路再过去是另外一排房子,青砖灰瓦的,两排房子间长了一棵树,看不出品种,只见树上剩不多的叶子在微风里摇摆,而落在地上的叶子则在风中欢舞,此时初冬的阳光正穿过稀稀落落的树枝照将过来,在地上落下浅浅的影子,杨锐站在屋檐下的阳光处,倚着临街的柱子,被暖阳晒的非常舒服,完全让他忘却了夜里沪上那种独有的冷。下意识的不由摸出烟,点上深深的吸了一口,真是美好的阳光啊,杨锐心说着,他似乎感觉自己现在就在星巴克咖啡馆里一般,要是这一切都是梦该多好。
抽完烟杨锐去老师休息室转了一下,然后就离开准备回家了,可看着这阳光普照的冬rì、熙熙攘攘的行人、吆喝起哄的店伙、来来往往的人力车、跑马场里奔驰的洋鬼子骑士,又不想回到那昏暗寒冷的亭子间去爬格子,就顺着大马路往外滩方向走。这大马路就是后来的南京路,当然现在没有后世的繁华,但现在这里在租界也是最为繁华之地,街的两边商铺林立,店外亮出的招牌看不到头,虽然是布制的,不如霓虹灯夺目,但一排排望过去也很是壮观,商店门前站着一些拉客的女子,一些逛街的外地人就这么被拐进去了。杨锐倒是没有敢人拉扯,只是有些人在他耳边说些变调的外语,杨锐没搭理,只是侧身走过。
中午的时候,杨锐逛得累了就在侧街一家茶楼吃饭,茶楼也是会做生意的,见太阳正好,巡捕一时间不见人,就搬了几张桌子到外面沿着墙摆了一排,坐得舒服不想走的客人就顺便也在吃午饭了。杨锐正吃着,不觉得一只流浪狗跑了过来,吓了一跳,正想赶走,那狗却端坐在他面前,看着他不动。这狗不大,身上毛是黑白相间的,很脏,额头到鼻子的白毛都变成灰sè,它黑亮的眼睛看着杨锐,一副不想走的意思。杨锐无奈,扔过去一根小排骨,花狗不等骨头落地就一口咬住了,马上就格格的啃起来,牙口不是一般的好,排骨面里面也没几根排骨,杨锐见着花狗的样子知道这几根是喂不饱的,就伸手招伙计过来,伙计跑过来一看有条狗吓了一跳,杨锐摇摇手说:“没事别怕。”给他几个铜圆道:“帮忙去弄点骨头来”伙计接过钱去了。未几,便拿了个碗装了些骨头来,知道杨锐要喂狗,也就拿的破碗装的。杨锐把骨头放在地上,见它吃的正爽,也就不管它了,摊开报纸看报。
苏报上还在报到退学的事情,说爱国学社已经开学,学生都在认真上课,复又说吴兴什么公学也有校方和学生对立事件,有二十余名学生退学,整的看来全国各地的学校都像受了感染,全都要有闹学。cháo的趋势。清朝也真是傻的可以,自己出钱办学校、养学生、办新军,等学生最后学成、军队最后练成之后,他们就开始造反,海外革命党里面基本都是公派留学生,而打响武昌起义的,也是花尽心血办出来的新军。慈禧还真的个人物,她倒是很明白满清的困局——不改革,等死,改革,找死。有人说她向列国宣战是个错误,可又怎知不是她故意的呢,当时义和团势力不小,不借洋人之手消弱去除,那么只要有人登高一呼,那么大清国就完了。看看历史,湘军是怎么没有的就知道了。
第二天是给另外一个班上课,有了前一天的经验一杨锐讲的更流畅,举的例子也是不同。这次说的是1840年的鸦片战争,或者说是淡水战争——不管战争的起源是什么,但真正的原因都是西方要打开中国市场的大门——分析英国的zì yóu经济体系和清朝的小农经济体系的天然矛盾,这才是双方战争的最终根源。经过两次战争,英国达到了他们打开中国市场的目的,而中国目前也在慢慢融入英国等西方国家所领导的zì yóu经济体系,而沪上就是西方国家在中国的最大桥头堡。
难得有学生站起来提问:“先生,请问我们进入资本体系是好还是不好?”似乎是因为紧张,杨锐第一遍没有听完整,那个学生又说说了一遍。
杨锐听明白了,点点头让提问的学生坐下。然后说:“这位同学敢提问值得表扬,希望大家以后有问题就要提。至于这个问题,提法有点问题,现在的情况不是好不好的问题,哪怕是不好你也没办法拒绝,因为这是强加的,乾隆时期,英国人就来过了,希望朝廷能打开国门和他们做生意,融入他们所领导的zì yóu经济体系,但是乾隆的时候没有答应,四十多年后,英国人用大炮把我们的门打开了。
这就好像你在家里男耕女织过的很惬意,自给自足,可忽然来伙强盗,非的要你和他们做生意。你怎么办,有些人天生悍勇,跟他们打起来;有些人就吓坏了,强盗说什么就什么,他们要卖什么,就使劲买不管价钱,强盗要买什么,就使劲卖出也不顾价钱。真正聪明的人是了解强盗的规矩,并且按照他们的规矩来讨价还价,尽量的保住自己的利益。”
这时又有同学提问:“先生,如果我们赚了洋人的钱,他们不恼羞成怒吗?这时我们怎么办?”这个同学问出大家的心声。
“这个问题提的很好。”杨锐嘉许道:“碰到这种情况有三种办法,第一,强盗们有一个传承千年的传统,契约制度,他们自古以商立国的,这是他们的立国之本。只要他认为你是一个懂行的人,不能轻易被愚弄,用他们的话来说,叫做文明人,那么他一般会遵守约定,如果他不遵守,那么可以到法院起诉,或者到报馆登报。第二,强盗有好多家,如果他违反约定可以联合其他强盗一起抵制他,要知道,强盗们之间也是有矛盾的。第三,在我们无法保住全部利益的时候,适当的放弃一部分。”
说道这,杨锐又感叹道:“你们是中国第一批学西方社会科学的人,虽然我们不能否认格物、化学的作用,但前面几十年的自强运动已经给了我们教训,光是造兵舰、开船厂、办钢厂这些不足以改变中国今天的劣势,我们要了解洋人治国治世的道道。你们要知道,美国、英国等这些西方国家的总统、首相都从来都不是学理科出身的,基本都是学法律,经济出身的,可见他们把这些治国的道道看的多重。”
学生们都听的很认真,也不知道谁传的消息,听说学社讲经济的杨先生是在欧洲游历数年后回国的,对西方商学尤为jīng通,印书馆正在印先生的书。这样的消息使得一些低年级的同学也跑进来了,使得教室里人更多。
等下了课到教室休息室的时候,蔡元培过来了,杨锐对蔡元培还是比较敬佩的,虽然带着学生集体退学不太好,但人家在北大当校长的时候重塑了北大的jīng神,后世一直被北大传颂的,可见还是真的爱学生、为学生着想的人。见过礼后,蔡元培道:“竟成兄课讲的真好啊,学生们都很喜欢,呵呵。”
杨锐有些郝然,自己说的要是被后世网络那些大神们见了,还不喷死才怪,谦虚的道:“不敢不敢。我也是第一次上这种大课,说实在的,心里还是有点怕呢。”说完笑了起来。
蔡元培也大笑起来,说:“哈哈……我当年第一次上讲台也是如此啊,和竟成兄真的彼此彼此啊。”蔡元培说着还摸摸自己的山羊胡子,像是回忆当年自己当教书时候的时候。
杨锐这样说本也只是自嘲。笑过之后问道:“孑民兄一社之长,rì理万机的,怎么有空来这啊?”
蔡元培也不笑了。说道:“孑民来是代学生感谢先生啊,昨天上完课,学生们就说听先生的课犹如醍醐灌顶,受益匪浅啊。听学生转告昨天的部分讲义,才知道大明崇祯当年有这些隐情啊。”说完就感叹了。
杨锐见他感叹,自己也叹了一口气,说:“崇祯年轻做事太过急切,更重要的接了个烂摊子,元气已快耗尽,加上时运也不济,所以就亡了。崇祯这一生还真的命苦啊,看史书据说他平常走路很慢,因为里面的衣服都是补丁,所以担心走快露出补丁有损皇家尊严。”
杨锐说的动情,但是蔡元培却是听得心不在焉,他左右看看,见没人突然问道:“竟成兄你看满清气数如何?”
杨锐不由哑然失笑,看来蔡元培有点把他当神棍的意思,开玩笑的说道:“此乃天机不可泄露。”
蔡元培到不是开玩笑,急切的说:“竟成兄,孑民不是开玩笑。”
杨锐心里了然了,原来蔡元培也是革命党。他却不知,蔡元培本来就是清末暗杀组织光复会的第一任会长,虽然是有被副会长陶成章拉过来当招牌的嫌疑,但他本身也确实是革命党,还亲手制造炸弹。后来在1905年同盟会成立时蔡元培又加入同盟会,是国民党的元老了,民国以后他一直在教育界,所以军国争霸的穿越小说很少提及他的背景,而又因为老。毛对其有好感,后世历史书对他正面评价很多,但是都在教育方面。这就使得杨锐两个历史知识主要来源——穿越小说和历史课本——都出了问题,以致他根本就不了解蔡元培的真实历史。
杨锐看着墙角一张粘了灰尘的坏凳子,端出来,一口气吹过去,灰尘纷飞,再拍一拍,凳子立即干净了。杨锐放下凳子说:“吹掉灰尘是很容易的,怎么样把凳子修好这个却很不容易啊。”
蔡元培看着这种破凳子,若有所思,半响才道:“灰尘除去后,行zì yóumín zhǔ之政,即使不能成为列强,但也可以政治清明,民富国安。”
杨锐听了却在心里叹了口气,不敢和他辩论、较真,穿越小说里常说现在的革命人士都是满腔热血型的,因为年龄和阅历的关系都把革命想的很简单,把建设国家想的更简单,基本是认为满清一倒,共和国一建就万事了。杨锐抓住蔡元培的手臂:“孑民兄,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现在我们要做的是好好教书啊。”
第十一章 仪器馆1
蔡元培正还要说什么,却见有人进来,急忙停住,只见一个年轻老师进来了,他见是熟人才高声道:“宪鬯兄,你下完课了啊。辛苦辛苦。”见杨锐和宪鬯不熟,就介绍道:“这是宪鬯兄,现在在教学社的化学。”又指着杨锐说:“这是竟成兄,教的是经济。”
杨锐忙拱手说:“鄙姓杨,字竟成,幸会,幸会。”
对方也是拱手,幸会之类。当下三人坐下聊天了,蔡元培今天倒也是得空。这位教化学的先生姓钟,宁波人氏,早年在浦东设立造磷工厂,去年在沪上创沪上科学仪器馆,因为学社缺少老师,蔡元培就把他请来了。
杨锐对钟先生的科学仪器馆兴趣多多,当即说希望去那看看,钟观光是个喜欢朋友的人,为人尔雅,也是一面圆眼镜——杨锐发现好像这时代都是哈利波特式的圆眼镜,就没有见过其他形状的,就顺着他到了四马路的仪器馆。
科学仪器馆这名字挺起来有点公益的味道,其实不是,只是因为这里买的东西都是教学用的教具和实验室设备一类等东西,门面到有好几间,客人倒是络绎不绝。科学馆主事的是两位虞先生,年纪大的是虞辉祖,年纪小一点的是虞自勋,两人都是宁波人,和钟观光是老乡,之前三人建造磷工厂失败,后面就一起办了这个科学仪器管,刚开办时没有生意,后来新学盛行,生意就好起来了。
杨锐其实就来看看科学仪器馆的,还有就是味jīng项目要先做实验,要买些试剂和工具,当下提出要买浓盐酸、烧碱、酒jīng灯、烧瓶等,钟观光却说道:“不要买了,你买回去也没地方做实验,索xìng就在这里做好,我还能搭把手呢。”
杨锐见他说的坦诚,再加上就自己对化学实验也是不懂,这里有熟手也再好不过了。当下就在仪器馆的阁楼实验室搞研究,先去面馆里找些面筋过来,按照记忆中的办法先把面筋蒸干磨成粉,在加到烧瓶里加入浓盐酸,开始加热,钟观光也在一旁帮忙,顺带记录实验步骤。乘着加热的时间,两人轮流吃了饭,差不多四个小时的时候,面筋不见了,烧瓶里的液体变成了黑sè。关火后取下烧瓶,过滤多次后加热浓缩,之后再加入浓盐酸,这样析出的就是盐酸谷氨酸盐了。
下面的过程杨锐就没谱了,他看的毕竟只是公司案例,案例上只写到这一步,后面的过程只说用烧碱,析出谷氨酸,然后把谷氨酸晶体溶解再加烧碱,中和析出谷氨酸钠。但是应该加多少烧碱,溶液PH度是多少,杨锐就迷茫了,这可是没人告诉他的。有些问题他也不是很明白,就只能问钟观光了,钟观光只听说杨锐要发明一种新物质,兴趣非常大,他很好奇能做出什么东西来,特别是盐酸的水解,他以前是没有玩过的,现在又在把面筋加入烧瓶,继续水解,他还真是不亦说乎的。
杨锐在记不住的情况下,只能用穷举法了,好在PH值也就是七个,而且谷氨酸盐溶液的析出的PH值也不可能是1啊,当下溶了刚才的谷氨酸盐晶体,把溶液分成七份,分别加入烧碱达到不同的PH度,最终的结果是在PH3-4之间析出最多晶体。这些晶体就是谷氨酸了,离谷氨酸钠又进了一步。
谷氨酸盐的晶体又没有了,两人干脆把所有面筋都用掉,一时间实验室都是酒jīng灯。等歇下来的时候,外头已经天黑了,虞自勋已经把饭送过来了。两人吃完饭又开始讨论实验的细节,杨锐是以前学过化学,虽然学的不少,但是太久没有用了,而且后世的教习都是轻实验,重书本,水平不是一般的低;而钟观光没有正规学过化学,只是自己自学,基础不扎实,但是动手能力很强,上次办造磷工厂的工艺就是他一点一点摸索出来的,成功之后他们几个把样品呈现给商部大臣盛宣怀,说到这,钟观光的声音亮了起来:“那时盛大人派人看过我们制成的成品后,说我们的黄磷制造得法,不让外洋,并且准了十五年的专利,后来大家就头脑发热,我和含章就筹借一万块,在浦东开了个黄磷工厂,谁知道实验室制出来的放到工厂里却常常出问题,后来亏的厉害,就把厂关了。”钟观光叹了口气,没往下说了。
杨锐见他郁闷,掏出烟给了他一支,点上,自己也点上。转移了一个话题,问道:“你们现在仪器馆也还不错啊,看这生意赚的也不少。”
钟观光抽了口烟,估计是吸的深了被呛到,咳了几下。良久平复之后说:“也是险之又险的走过来的,刚开的时候根本没有人来,一个月只做出一单生意,收了十块钱。那时候大家都慌了,以为又要亏本关门,后来幸好朝廷兴办新学,生意就立马好起来了。真是运气啊。”
杨锐说道:“这个是冷门行业,只要站住了那么以后就没什么大问题了。”
“可是对这我怎么也提不出jīng神来,就这样去rì本把东西拉过来,然后再卖出去,钱是能赚,可是总是那么的没味道啊。”钟观光不满的说:“我还是想自己做出点什么来,今年我去了rì本,本是为了进货,到了rì本之后就想去化工厂看看,但就是不让我进……我想还是去rì本留学几年,学学化学。”
杨锐见他心思流露,劝他道:“别去rì本了,现在全世界化学最厉害的德国人,你应该去那里。”
钟观光有点吃惊:“德国人有那么厉害吗,现在不是英国第一嘛?”
杨锐笑了笑:“现在全世界的高级染料德国人占了80%,你说厉害不厉害?”
钟观光还是很吃惊,毕竟德国现在有点名不见经传的,自从占了青岛后,也不怎么闹腾,所以一时不能把德国和第一这词联系起来。他拍了下大腿,道:“那就去德国,”像是下定了决心,复又问:“德国怎么去,那边学校收人吗?”
第十一章 仪器馆2
“应该没问题啊。”其实杨锐也不敢保证,后世在大学的时候因为学校就是德国人创建的,因此和德国有一种天然的亲近,留德的学生很多都在这里读预备班的,但这个时代不是他熟知的,又道:“改天我们去领事馆问问就知道了。对了忘记说了,德国的大学不要学费的。成绩好应该有奖学金的,你有路费就行了。”
钟观光听的有点兴奋了,站起来在杨锐面前走来走去。杨锐见状大笑,说道:“你急什么,德语都没学会呢,去德国还早着呢。”
钟观光这才坐下来,冷静了一会,又问道:“对了,我见你刚才算的办法很奇怪,是不是计算反应体真正重量的办法?”
杨锐心里说了一声,你真聪明,发现了我在用MOL在计算。回答道:“是的。是用一种单位在计算反应物质的质量。”说完停了一下,脑子里使劲在想怎么编这个六十年后才出现单位的来历。终于想好了,就开始说故事:“我在国外读到中学就没读了,后来就常常去大学里旁听教授讲课,有一次在街上遇见一个老头子,估计是个教授什么的,见他可怜就送他回家,后来我就照顾了他几年时间,他就教了很多东西给我,再后来有一天他就忽然不见了,估计是……”
仙侠演义一样的东西很让人向往,钟观光道:“啊。竟成兄居然有这样的奇遇,那后来怎么样了,你没有追问他是谁么?”
“没有。”杨锐假装遗憾的说:“我只叫他摩尔,好像欧洲人,到美国不知道为什么沦落成那样的,估计有什么不好的经历吧。”杨锐这个谎说的很是稀松,看似哪里都是破绽其实就没有什么破绽,他也是为了不让别人怀疑他的来历,所以这么去编造,以致后来这个故事传开后,中国留学生在国外都是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