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渺无人烟。呵呵,日本这次估计是要沉了,可我们这边。西安以东可以全部核平!”
“那蝙蝠可以干什么?”杨锐憧憬着日本陆沉,可王季同却是万不得已绝不想战争打成那个样子。所以想知道蝙蝠能干什么。
“蝙蝠不用眼睛也能视物,借用它的原理。可以发明一种机器,通过接受自己发出的无线电波的回波,来判断前方有无飞机之类的障碍物。未来的战争是航母战争,航母是通过飞机进攻的,如果我们有这样的机器,那么美国飞机还没到我们就做好了准备,甚至还可以埋伏他们。”杨锐道:“即便是机械化战争,美国人也要两三年之后才能明白机械化海战是什么模式,关键之处又在哪里。神武二十四年,美国人一定无法研制出蝙蝠,即便是有,也是会比我们落后许多,不过战争进行到第四年、第五年我们还没有研制出混元弹,那情况就不容乐观了,海战很可能已经输了,接下来……”
杨锐基本可以叛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美国人真要登陆,那最少要有一千万以上的兵力,最多也就是两千万,这其中还要分兵对付日本。如同抗日一般,宜昌以西她是难以进入的,她真正最有可能的策略是占领沿海地区后,用b29实施战略轰炸。不过到这时候,苏联说不定已经占领了北庭、蒙古和东北,看来没有元首中国还是要倒霉啊。
杨锐想着这种最坏的局势,觉得三线建设,四川油田、陕西油田、攀枝花铁矿还想办法建设的,成昆铁路也应该在神武二十年之前建好……
“竟成,美国人真会举国来战吗?”杨锐担忧着最坏的局面,王季同则忽然觉得这事情真的是太夸张了,如此广袤的太平洋怎会容不下中美。
“当然!”杨锐点头,虽然后世美国一向在乎人命,可在一二战中,以上帝选民自诩的美帝一旦开战就是几百万上千万的动员。想到此,杨锐忽然觉得中国似乎和德国调转了命运,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战场不在是欧洲,而是亚洲。
正恍惚间,章太炎忽然说道:“打仗我是不懂,不过我要说,一旦开战江浙是守不住的。哪里的宗族士绅也靠不住。用北方话说,从明末东林党开始,江浙就是个棒槌,自己人和自己斗的很厉害,可一旦强敌来犯,那马上就会举旗皆降。别看那些士绅现在说的多好听、多有气节,真要美国人来了。他们又会和满人来了差不多,马上做个顺民。”
章太炎就是浙人。而王季同虽是蒙古种,可自小就生在江苏。他闻言居然也点头道:“我同意枚叔的说法。江浙的士绅不团结,总以为自己比别人跟聪明,自己能匡济天下,别人则全都是小人。这不要说打仗,统一思想都要花费无数功夫,这地方我不赞成交给宗族。”
“啊!”杨锐惊讶着,“那全国有那几个地方可以交给宗族?或者,全国有哪几个地方的人可以团结在一起?”
“关外就不说了。”王季同道,“关内十九省。福建、安徽、山西这几省的士绅是极为抱团的,两广、四川、湖南、江西勉强,那边的宗族很多是因为土客矛盾才有的,唯一值得的赞许的是这些地方要比江浙士绅能打敢拼,真要大敌压境,也许会拧成一股绳。江浙真的不行,江浙士绅做顺民坐惯了,年纪轻的或许有些骨气,可年纪轻的根本做不了主。”
福建自古排外。二十一世纪也还排外,这个杨锐知道,而安徽有淮军,可山西怎么会比湖南好。杨锐奇怪问道:“这山西和湖南怎么回事?”
“山西士绅最为团结。”王季同看了章太炎一眼。章太炎那边也点头,“湖南士绅也还好,可湖南的情况和江浙一样。就是聪明人太多了,这种人一多。想法就多,好在湖南人血气更足。不似江浙,全是清流。”
“竟成你的办法我看得调整一下。”章太炎出声了,他显然是已把思路捋了一遍,他道:“我就说宗教和宗族。前者,路子是对的,用革命的话语来说,革命理论是要在革命行动前先编纂好的,我们是这样,布尔什维克也是这样;再往大处说,太平天国也是这样,还有不成事的康有为,走的都是这条路子。”
说到此处章太炎用扇子敲了敲头,笑道:“康有为之前可是想建一个儒教,当时我在武昌,对此是嗤之以鼻,不想二十年后却要去干康有为没干好的事情。
将宪法藏于宗教教义,并使人信仰,确实好过将宪法存于稽疑院,不过你用佛教就不对了。我国不是没有宗教战争,只是它不是以宗教战争的形式表现出来而已。比如义和团是不是宗教战争?在慈禧之前,没有士绅们的煽动和默许,农民不可能闹到那个地步,只是士绅们不出面,让大师兄出面,也不挂宗教牌子,只当是白莲教作乱。
还有清季遍及各地的教案、还有农会潜在排斥那些洋教教徒,这些都是士绅们极力支持的。我们不是没有信教者、不是没有为信仰献身者,乡间这样的人比比皆是,他们就等同于西洋的教区牧师,若是有谁不守妇道、不忠不孝,他们就会前去劝解声讨。佛教不管怎么改宗,都不能将这些人网入其中,而缺少这些人,那宗教就没有号召力,所以儒家必要纳入宗教之内。这一点,康有为看的最是清楚。”
“可y大师是佛教徒啊。”杨锐对着章太炎道,“你总不能说他是儒生吧?日本地震之后,y大师几成活佛,这样的号召力还不够吗?”
日本国内对y大师的预言是封锁的,准确预测地震全归于天皇的神通,而在中国,信徒们都知道y大师带着三千人亲自前往震区念经消灾。这些人按照杨锐的指示藏匿于震中奇迹浅草区观音堂中,在大火中居然毫发无损,这简直是活生生的神迹。这一次后,信徒们基本是将y大师当成如来转世了。
章太炎并不知道这一切的幕后指使就是杨锐,他听闻杨锐说y大师的号召力,只道:“民众再怎么迷信y大师,也是些不怎么识字的低下人等,这些人除了盲信,是不能有所作为的。很多事情,只有士绅才能挑头,其他人代替不了。”
“那你说宗教怎么办吧?不借用y大师的神通和信徒,宗教改革的效果不会太大。”杨锐懊恼道,他心中承认章太炎说的有一定道理。排除儒家,和尚们不一定能在底下呼风唤雨。
“办法很简单,把这三教融合起来即可。”章太炎道。“这样儒生、y大师、还有张天师这些人都能用的上。”
“这也可以?”杨锐看着章太炎,再看看王季同,很是吃惊。
“当然可以。”章太炎道,“不但可以,而且已经有了。明嘉靖年间,闽人林兆恩就创立的三一教,其将儒、释、道合三为一,现在在福建莆田还有三一教祠堂。”
章太炎说完杨锐还有些干愣,他对国内历史上发生的一些事情确实孤陋寡闻了。见杨锐干瞪眼,章太炎忽然笑道:“也有竟成不知道事情啊?”
“我……”杨锐也笑,“我之前在美国,回国后又闹革命,现在更是日理万机,哪有时间研究宗教!我不正是找你们商量吗。”
他这么说王季同也笑。章太炎再道:“自佛教东传、道教初兴,隋唐之际就有人提倡三教融合。宋人张伯瑞最先提出三教而一,而后白玉蟾、萧抱珍、王重阳、王道渊、张三丰等人也都提倡过三教合一;至明时,陆王心学影响甚广,这林兆恩之三一教受陆王心学便是极多。
宗教改革可以以三一教为体,以儒为主,佛道次之。y大师、张小天师既然信徒广博,就不知道你能不能说服他们两人转入三一教;又或以三一教为瓢,说服他们建一个三教合一的归一教,这是取三教归一、万法归宗之意。y大师、张小天师就是归一教的创教祖师,这样宗族那边可以不另起炉灶,宗族如何管理,直接写入归一教教义就行了。”
“说服y大师和张小天师?”杨锐虽然没笑,可嘴角却弯了起来。
“是。竟成既然能说服y大师改宗,那何不让他创一个新教呢?”章太炎认真的道。“既然宗教改革被你说的如此重要,那金山银山,只要他要,给他又如何。”
“嗯。”杨锐点头,他再问:“然后怎么做?这三一教,不,这归一教的教义怎么写?”
“礼部可以召集一些人来写,但不定稿。正式的教义还是要y大师、张小天师亲自写为好。不过儒家这边……”佛教、道教都有人,只有儒家没人。章太炎想了半天,忽然道:“总不能让康有为来写吧?要是他把事情传出去怎么办?”
“康有为……”杨锐想起了这个挑起复辟的罪魁祸首,道:“康有为现在正被关着,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死了;就是不死,弄不出来什么事情。枚叔,先不说康有为不康有为,你先说怎么让他们三个凑一起?”
“这些人都是神仙,闭关后写完教义出关就行了。”章太炎道。
“是这样,我还以为你要y大师还俗呢。”杨锐想着归一教,真不知道这个是什么东西,但既然章太炎说这教几百年前便有了,又不觉得有多荒谬。
“宗教如果这样处理,宗族就可以纳入其中。宗族治理什么的,还是视情况而定吧,不行地方还是用流官。”章太炎道,“竟成,我怎么感觉我们这么做,最终还是奔着孑民去的。分封也好、土官也好、宗族也好,这不就是地方自治吗?地方自治就是民主的基础,现在我们无非多弄了个归一教而已。我怎么感觉这么别扭呢?!”
“别扭吗?”杨锐也觉得自己把事情搞复杂了,而且结果依旧是往民主共和去的。他似乎有一个特别的本事,就是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而后自己带着一帮人在里面瞎转圈。
“是有些别扭。”王季同也笑了,“这就是地方自治,只是多了归一教罢了,这和康有为并无什么不同,他当初也是搞这一套的,只是没有搞成。”
“这没什么别扭的。”杨锐不承认自己是在瞎转悠,更不承认自己和蔡元培殊途同归,只道:“再难解的数学题,答案都只是一个数。我不喜欢看答案,我喜欢看解题的等式和计算步骤,因为我担心控制不住局面,整个过程最好全过一遍。好了,就这么办吧,你们有意见吗?”
“没意见!”见杨锐举杯,章太炎和王季同也举杯,三个人瞎折腾了半天,终于干了一杯。(未完待续。)
壬卷 家与国 四十八章 转身 终
基调是定下了,只是接下来还有很多相关的问题,首先要面对就是基层放开之后的执政问题,失去农会的动员能力后,即便有关外诸省的席位,复兴会也不可能再像之前那样统治稽疑院,且对真正民选上来的代表也无法任意操控,虽说不在乎谁上台执政,可万一国民党或者其他党派的人上台后搞普选怎么办?
章太炎干完酒之后就问了这个问题,杨锐对此早有考虑,他道:“在我的计划中,复兴会最终是要转型的,不过现在提前了。复兴会这个集团不会成为百姓的代表,而将成为掠夺者,将这些年来国家建设出来的经济成果吞噬私有掉。这就等于说在以后,如果不威吓控制,原来的那些农民不会再投我们的票,用璇卿的说法就是僭主政权人人痛恨。
现在分封给了我们这些人保障,但也将我们和底层百姓做了一个界线分割,就是说我们以后真正能依靠的只能是地主和士绅了。为什么我会提宗族自治,因为那才是我们要拉拢的人,同时通过取消农业税缩小选民范围,可以使投票结果更有利于我们。这样,趁我们在农民中的名声还没有完全败坏,近二三十年执政还是可以的,但要想像以前那样百分百控制稽疑院,却是不可能了。”
杨锐说完再道:“枚叔,你们不会没想过分封法案通过代表着什么吧?这叫做挪屁股,复兴会以后虽然还代表先进生产力的发展方向,可再也不是农民党。而是权贵党,所以我要推出宗教。以加固统治基础,这不就是你们要的结果吗?”
杨锐说的时候看着章太炎和王季同微笑。可他的笑意却是那么的自然,他其实是想一直把百姓‘代表’下去的,不想现在扯破了这层皮,想代表也代表不了。
“我和枚叔几个有过考虑,但是没有考虑的这么深。”章太炎没说话,王季同开的口。
“那我再问你,要是……”杨锐本想问‘如果齐清源没有兵变,你们会不会把我软禁起来’,但想到大家立场都一致了。这种伤和气的话还是不提的好。他改口道:“过去的事情就不提了,接下来的步骤我们可要紧密团结。”
“接下来的步骤,什么步骤?”章太炎问道:“取消农税吗?”
“农税是一个,但第一个不是农税,第一个是给地主百分百的补偿。”杨锐道。
“可,可我们没钱啊!”章太炎之前就听过地主的补偿问题,不想杨锐将其放在第一。
“不必要现金,股票即可。”杨锐说道。“归一教成立后,保护私有财产一定是要写入教义的。还有科学思辨也要写进去,最后唯物辩证法也一定要进去,这个非常重要。比如,资本家剥削工人不能说不仁。我们应该辩证的看问题。资本家如果不剥削工人,他就没办法积累资本再投资;他不扩大投资,经济就没有发展;经济没有发展。那百姓的生活水平就没办法提高,所以。单看资本家和工人,确实是不仁的。但辩证的看,这就是仁的表现。”
杨锐说着说着居然扯到了宗教教义,还举了一个生动的例子,章太炎闻言笑道:“这不和布尔什维克回答我们的一样吗?”
布尔什维克的战时**极为残忍。有一次杨锐关心苏联人民的生活水平时,驻华大使加纳罕同志就转述了伟大革命导师李宁同志的讲话——布尔什维克的同志要学会用辩证法看问题:俄国农民的不幸和按需分配的**社会并无矛盾。既然辩证法可以解决战时**和**社会的矛盾,那自然也能解决不劳而获资本家和血汗工人的矛盾。一切都是辩证法,唯有屁民最遭殃。
之前这只是针对布尔什维克辩证法的笑谈,不想杨锐却要将其写入基本教义。章太炎笑过之后杨锐接着道:“我就是举个例子,反正你记得把唯物辩证法写进去就是了。我们以后的具体步骤就是:由新成立的归一教提出,国家现在比以前富裕了,以前折价的地款是不是要重新补偿。我相信这样一来,归一教会获得越来越多士绅地主的支持,而我们也可以借机下台,然后拉一些地主士绅入会。”
“那农会出身的干部会员怎么办?”王季同知道杨锐要干什么,但担心复兴会内乱。
“地主那边进行补偿,原有的会员就分会产啊。”杨锐道。“天字号我准备将它从国有公司里面剥离出来。开国前后的账目都在,大家按照投资分家,我们不占国家的便宜,国家也不要占我们的便宜。”
“竟成你这是…你这是……”章太炎忽然有些激动,但最后还是没把话说出来。
“怎么?私分国有财产是不是?”杨锐帮他把话说出来了。虽然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心理上也又准备,可他还是有些激动——不曾一次,他发誓国有公司绝不能私有化。
“你这样……,”章太炎叹气,“国民党是不会同意的。”
“国民党不必理他!”杨锐不屑于国民党,“既然要保护私产,那自然要按照当时地价补偿地主,我们没有现金。即便有现金,也不能拿出去,不然通货膨胀更受不了,所以最后只能给地主国有公司的股票,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哪来那么多反对?
天字号本来复兴会的会产,我记得当初是以公私合营的方式注入国家资金的,现在将复兴会在国有公司里的股份按照会龄发给那些没拿到好处的会员,何错之有?”
“可……这怎么能分得清?国有公司的利润又不少都是靠政府行政手段达成的,这又怎么算?”章太炎忽然很是气愤,仿佛现在所面对的这一桌子菜。就是民脂民膏一般。
“那复兴会管理这个国家,国内生产总值已经翻了一倍。这又怎么算?按照公司管理的持股办法,百分之十五的公司股份归员工。我们岂不是要占整个国家股份的百分之十五?”杨锐也不高兴的反驳道。他觉得是章太炎将自己引入这条路的,现在上了路又嫌弃这对百姓不公平,成什么道理。
“你这是私分民财!”章太炎扇子一扔,猛然站了起来。
“枚叔!”旁边王季同见两人要吵起来,马上拉住了章太炎。“竟成,有话好好说吗,何必这么大声,别人听到了该怎么好!我们这不正是在讨论吗,又不是说一定要这样做。”
“不是不一定这样做。我们只能这样做。”杨锐并无妥协的意思,他再道:“国有公司一部分补充给地主,一部分剥离出来,分发给复兴会会员,以及一些资格老、立过功的农会干部、烈属和军属。这其实是复兴会和政府在资产上分家,以后大家经济上就界线分明了。除了国有公司,国家银行也要改组……”
耐着性子听杨锐说到国家银行,勉强坐下的章太炎忽然打断道:“两千多吨黄金可是国家的!”
“我知道是国家的。”杨锐笑,“国有公司彻底清算后。复兴会和士绅地主们掌握着巨额资产,这些资产远远超出两千多吨黄金的价值,”他见章太炎不知道两千多吨黄金值多少华元,便提示道:“一亿华元就是七十五吨黄金。二千吨也就只有三十亿华元,可我们持有的以及补偿地主的绝不止三十亿华元,所以。真要去挤兑,这些黄金还不够付。”
“那你想干什么?”章太炎斜看着杨锐。到今天他才觉得这个人居然这么坏,简直翻脸无情。
“我不想干什么。黄金又不能吃。”杨锐笑道:“关内各省地主拿到补偿后,成立完全私有的省立银行,然后这些银行再联合我们控制的关东银行和侨商银行,一起入股国家银行,以改组成立新的国家银行,改组后这个银行拥有华元的唯一发行权,且其百分之六十七的股份归于我们和诸省私营银行所有。”
“要是我不同意呢?”章太炎忽然想起当日在文华殿杨锐说的那些话。
“不同意那就撤销分封,走回原路。”杨锐道。“枚叔,你不要想着这是百姓、那是百姓的,百姓不是一个人,而是无数人,他们的意愿没办法体现出来,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