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婚姻大事,我自然要考虑清楚。”耶律肆宠溺地将她搂得更紧。“就是考虑得太清楚,才知道这辈子……我的妻子非你莫属。”
被他的话感动得想哭,可是……她仍旧犹豫。
“好了,别考验我的耐心。你只要告诉我你的感觉,你喜欢我,愿意嫁给我,对下对?";
“是,我是喜欢你,也愿意嫁给你,但我们之间的问题那么多,怎么可能在一起?别的事暂且先搁到一边,单说我剌你的那一刀,虽然你可以原谅我,但你的家人呢?族人呢?手下呢?他们又会怎么看我,他们愿意看到我成为你的妻子吗?还有……”
“好了,这些废话我都不要听,你只要告诉我你愿意就行。多少叛乱我都平定下来了,我就不信我耶律肆娶个女人还怕别人品头论足!";
耶律肆猛地一提缰绳,意气昂扬地纵马前奔,天生的傲气让他把所有的一切置之度外。
看著他举手投足间自然流露出的豪迈不拘,孟千竹不禁为之心折。
虽然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但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再也没什么好怕的。
说到底,她真的想永远和他在一起,也愿意随他去领略另一片她从未接触过的天地!
。
既然两人要成亲,通知双方亲人的礼数自然不可少。
信发出去后,收到的第一封回信是孟千竹的大哥孟建书所写来的。
由于对耶律肆和千竹两人之间的情况已略知二一,孟建书虽然不太赞成妹妹嫁给一个辽人,但想到妹妹这几年来心里只有耶律肆一人,而耶律肆对千竹又一往情深,除了他是契丹人这一点外,其他实在没什么好挑剔的,便勉强同意这门亲事,并附上贺礼。
接下来没多久,容城总兵孟乔生和孟千竹爹爹的回信也到了。
对于孟千竹死心塌地要嫁给一个异族,两位老人显然难以接受,来信的措辞相当强硬。不仅要她三思而行,还警告她不要做出任何会悔恨终身的决定。
但是,大概又顾及到她如今落在人家手里,要怎么样还不是随人家说了算,对方能写封信来求亲已经算客气了,所以到了信的末尾,语气又变得缓和,说是她如果真的喜欢上个契丹人,并愿意在关外放羊牧马过一辈子,他们也会“尊重”她的选择。
能有这样的结果,耶律肆十分高兴,他不只一次的将孟千竹搂在怀里,点著她的鼻尖溺爱的问:
“你愿意相我这个契丹人,一辈子在关外放羊牧马吗?";
每次听到这样的问话,孟千竹都会抬起头,表情笑笑地说:“我们汉人舞文弄墨、吟诗作画是生活;你们契丹人放羊牧马也是生活,只要能和你在一起,要我做什么都无所谓。”
她的回答无疑点燃了他的热情,每次只要一听见她这样说,耶律肆就会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霸道的深深吻住她。那热切的怀抱和唇齿间的缠绵,让她沉醉不已。
两人的感情进展神速,但美中不足的是,孟千竹的家人虽然点头同意了,耶律肆那边好像不怎么顺利。
他一连写了三封书信去家乡都没有回音,照理说,父王多年来一直催他成亲,知道这个消息后,理应欣喜若狂才对埃
在等来等去仍不见回应的情况下,耶律肆决定带著孟千竹亲自回一趟部族。
按照叠剌族的规炬,他身为少族长,可以有一个正妃、四个侧妃以及其余妾室不限。而正妃及侧妃一定要经过族里成婚仪式、受到部族的守护神庙点名册封才会被认可。
而以千竹汉女的身分,要当他耶律肆的正妃似乎会遭众人反对,但为了她往后在族里的地位著想,他决定还是一步步按规矩来。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动身回部族,当今圣上辽景帝耶律贤却忽然在早朝后宣他留下。
“不知圣上宣召微臣有何要事?";跟著辽景帝来到御书房,耶律肆见左右的侍从宫女都退光了,便直问。
对于这个年轻有为的君主,他向来有什么就说什么,君臣间的关系极为融洽。
见他一副急著回家的样子,辽景帝不禁笑了起来。“爱卿,这阵子你的消息闹得朕耳根不得清净埃”
耶律肆一愣,旋即明白辽景帝所指为何。
这段日子,他欲立千竹为圮的事在上京传得风风雨雨,没想到圣上也听说了,还专门为这事找他。
看样子,事情比想像中复杂啊!
“臣知罪!";耶律肆恭敬地低下头。
辽景帝随意摆摆手。“什么罪不罪的,本来这种风花雪月、儿女情长的事,肤是懒得管的,只是……”他从袖子里取出一封书信递给耶律肆。“你自己看吧。”
见到信封上的字迹和火印,耶律肆便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而当他抽出信纸,匆匆浏览过一遍后,脸色顿时变得相当难看。
“圣上,这不是真的。”他急切地想为孟千竹辩解。
信是耶律肆的父亲耶律弘亲笔所写,内容说他儿子耶律肆被一个汉人妖女所蛊惑,挨了那妖女致命一刀后,竟神智不清地要娶那妖女为妻,恳请辽景帝为叠刺族全族的安全著想,救救耶律肆,赐那妖女死罪。若圣上应允,他耶律弘携全族上下永远感激圣上的大恩大德。
“哦?哪里不是真的?难道她不是汉女?难道她没有刺伤你?难道你不是一心一意想娶她吗?朕这几天听的,可都是这个传闻。”辽景帝笑笑地问,神态悠闲,显然对这个平日喜怒不形于色的北院大王,会有如此失态的表现感到有趣。
“回禀圣上,她是汉女没错,她剌伤过微臣也是事实,但事出有因,绝非她的
本意。至于微臣一心三思想要娶她,那是因为微臣喜欢她,跟什么妖女作孽毫无关系。更何况……圣上,天底下哪会有什么妖魔鬼怪!这根本是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他的一番话倒把辽景帝惹得笑起来。“你瞧瞧,朕才说了一句,你就叽哩呱啦为她辩解了那么大一串,连妖魔鬼怪都扯上了,看样子,那个汉女在你心中的地位可不低啊!";
见辽景帝话中并无责备之意,耶律肆连忙恳求道:“微臣只喜欢她一个,还求圣上成全。”
连这种话都敢当著他的面说出来,可见他真的很在意那名汉女,辽景帝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转身坐上龙椅。
“那个汉女真有那么好吗?值得你为她付出那么多?她的身分有些麻烦,你若喜欢她,多宠著她也就是了,没必要非娶她不可吧。再说,咱们契丹族里多的是漂亮热情的女子,你又何必非要娶个汉族女子呢?惹得那些老顽固整天在我面前叫来叫去不说,你也不好回去向你父亲和族人交代,你说,是不是这样?";
“回圣上,臣知道事情很棘手,但臣这辈子只想跟她厮守在一起,不能让她没名没分的跟著臣,这样太委屈她了,还请圣上成全。”此时此刻,耶律肆根本不想听劝告的话,这些天他听得够多了。
辽景帝摇摇头。“你现在这个样子,哪像统领千军万马的北院大王?你啊,不知让朕说什么好。”
耶律肆一急,赶紧道:“圣上,大辽境内推行的辽汉通婚、辽汉同化的新政一直受到很大的阻挠。臣愿先娶个汉女回家,为圣上做开路先锋,让天下人都知道,在我大辽境内,有个英明豁达的君主……”
“好了,好了,”辽景帝啼笑皆非,抬手示意他停下。“辽汉通婚,辽汉同化一事,只是朕为了稳固江山社稷的手段,并没有你说得那么英明,只可恨那些老顽固冥顽不灵,一点都不理解朕的苦心……”
辽景帝顿了顿,心中有了主意。“这样吧,肤可以不管你娶谁,但你父亲那边你必须自己交代,朕可不想为了这事让你父亲对朕有意见,更何况叠剌族是契丹八大部族之首,若族内不和,绝非大辽之福。”
有了这句话,就等于得到圣上的默许,耶律肆赶忙躬身答谢。“多谢圣上成全,微臣正要回去一趟,微臣父亲那里,微臣自会交代清楚。”
对于父王那儿,耶律肆并不在意。父王为人爽朗,这次之所以这么偏激,八成是听信流言造成的,只要父王见到千竹本人,一定会敞开心胸接纳她的。
想到这,耶律肆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他甚至可以想像,他和千竹今后的生活会是如何幸福。
望著他欣然离去的背影,辽景帝依旧不解的摇摇头。
耶律肆这副神魂颠倒的模样,只为了一个小小的汉女?看来,他这辈子是体会不到这种感觉吧!
同辽景帝谈完话的第二天,耶律肆就带著孟千竹离开上京,北行而去。
越往北走,秋天的气息越浓。每天早上起来,脚下的草原、远处的山脉就像是蒙了霜似的,罩住一层蒙蒙的白,让在外的旅人感到萧瑟不已。
十多天后,孟千竹就在这种萧瑟景致的陪伴下,跟著耶律肆一起回到了世代居住在阴山北麓的叠剌部族。
因为事先已派人通知,许多族民都知道少主回来了,因此队伍一到,百姓们的情绪立刻沸腾起来。
孟千竹发现到,绣姿虽然说了很多谎话,但有一点她说的没错——耶律肆在部族里真的很威风,一路上,只要是他们马车经过的地方,叠剌族的族民全都跪地迎接。
尤其当她看见那一排排的欢迎队伍,竟像长蛇一般,婉蜒直伸至耶律肆住的王府时,一股前所未有的距离感忽然自心头升起。
虽然这段日子里,她一直清楚他们之间身分上的差距,但此时此刻,她更能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天壤之别。
他,堂堂大辽的北院大王、叠剌族的少族长;而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汉族女子,她和他真的有未来吗?
仿佛知道她的心语般,耶律肆温和地搂住她的肩头。“别担心,有我在,我会
把一切都办妥的……”
他的声音令她心安,他的肩膀宽厚得足以让她依偎一辈子。孟千竹顿感满足,有他在,还有什么放心不下呢?
耶律肆的马车尚未到达,风烈已经先行回府替主子打点好一切,而耶律肆的父亲——
叠刺族现任族长耶律弘,原本兴高采烈的要去见三年未曾见面的儿子,却在听风烈吞吞吐吐的说起,耶律肆竟带著那名妖女一起回来时,当场控制下住的摔起桌子来。
“什么,他真的鬼迷心窍了,竟敢把那个妖女带回族里来!";他怒不可遏,一把抓过风烈狂吼。“你跟他最久,你说,他是不是真的打算当著所有族民的面,在神庙里娶那个妖女?";
面对老族长的冲天怒火,风烈不觉胆寒地咽了口唾沫,吞吞吐吐地回答。“大概……是吧。”
耶律弘一听,益发生气。想他耶律家是何等尊贵荣耀,就连当今大辽天子都源出此脉,他岂容一个妖女撒野,在此耀武扬威?
“来人啊!";他猛叫一声。“给我带上家法!";
“王爷,使不得。”这时,他身边一个美丽的中年妇人连忙起身劝阻他。“如今肆儿是大辽的北院大王,好不容易才回来一趟,您就算有什么打算,也要从长计议,怎能让肆儿当众下不了台呢?";
说话的女人是耶律弘的侧王圮孙乌氏,自耶律肆的母亲死后,她是目前部族中地位最高的女子,却始终无法爬上正王妃的宝座,因为耶律弘深爱他的结发妻子,所以宁可让正妃的位置空置多年,也不愿旁人染指——而这,正是孙乌氏内心深处最不满的地方。
听了孙乌氏的话,耶律弘迟疑一下,高举的手不由自主放了下来。
见耶律弘似乎听进自己的劝告,孙乌氏连忙继续道:“肆儿是我们从小看著长大的,他是什么样的人,我们还不清楚吗?要我说,千错万错都是那女人的错,王爷怎能不分青红皂白的对肆儿用家法呢?";
这句话显然说到耶律弘的心坎里,只见他颇为赞同地点点头,又想著自己七、八个子女中最喜欢的就是肆儿,可别把事情弄僵了,免得将来连个转园的余地都没有。
思忖再三,他终于做出让步。
“好,我可以不用家法,但是除非我死了,否则那妖女别想踏进府里半步!";
第十章
即使心里早有准备,刚到家的耶律肆还是被眼前的气氛弄得浑身一僵。
从前他每次回来,王府的大门必定是敞开著,父王也会站在门前的石阶上,满脸笑容的等他归来。
而今天,除了一些围观的族民外,再没见到其他人!
见耶律肆走下马车,守候在府门外的风烈连忙上前单膝跪下。“少主,王爷说了,您要见他可以,但不准孟姑娘踏进王府半步。”
不准千竹进府?耶律肆的脸色不禁一变。
“肆,要不要你先去见你爹,我在外面等著好了。”未等他开口,车厢里已然探出一张素白的小脸,隐隐含著忧思,让人看了忍不住心疼。
因为担心婚事的缘故,这些天来孟千竹一直吃不好、睡不著,整个人清瘦了许多,也沉静不少。
“不,我陪你。”
耶律肆一甩披风,重新进入马车,吩咐车夫往西去,来到距王府五里外的一处私人别院。
在心底,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千竹身为一名汉人女子,在叠刺族将会被完全孤立。若失去他的呵护,千竹面对的将是整个叠剌族的刁难,所以他宁可得罪父王,也不愿让她独自承受风雨。
耶律肆驾车离去的消息很快传到耶律弘耳中,可以想像,正襟危坐在大堂上、等待儿子前来拜见的他是何等愤怒。
“该死的妖女!为了她,肆儿竟然连我都不见了!";
一连串尖锐的咒骂传出,耶律弘半白的胡子在胸前乱抖。他怎么都不敢相信,他一手教大的肆儿竟无视他的存在,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汉女,这么无情冷酷的对待他这个亲爹。
“王爷,没听说吗,肆儿都下车了,是那个女人硬拉肆儿走的。”
眼中闪动著莫测的光芒,孙鸟氏凑上脸说道。孟千竹劝耶律肆独自先见父亲的话,到了她口中竟完全变了样。
耶律弘大怒,一掌拍上桌案。
“可恶!都是那个妖女!一点家教礼法都不懂,肆儿竟会迷上她,简直是妖孽转世!";
“王爷,您说得一点都没错,她就是妖孽!";孙乌氏见有机可乘,连忙接著说道:“您想想,她明明是个汉人奸细,又一刀剌得肆儿差点没命,肆儿却鬼迷心窍守著她下放。如果不是妖孽的话,谁做得到?我看,她八成就是阴山上的妖怪,可千万别让她毁了咱们家肆儿的大好前程!";
听孙乌氏提到耶律肆的前程,耶律弘面色一紧,眉毛也跟著皱了起来。
“妖孽一说纯属无稽之谈,不提也罢,不过我看她是汉人奸细倒不会有假!不行,我不能眼睁睁看著肆儿误入歧途,我一定得想法子救他!";
孙乌氏的眼珠子转了转,立刻献上一计。
“王爷,秋季狩猎在即,咱们族里对待奸细和那些妖言惑众的人,从前不是有例可循吗?";
“你是说……”耶律弘愣住了,手捻著胡子半晌不作声,似乎对孙鸟氏这个建议不怎么赞同。
“王爷,当断不断,后患无穷啊!";
见耶律弘犹豫不决,孙乌氏连忙补充道:
“再说了,和咱们叠剌族的少族长比起来,一个小小的汉女又算得了什么?肆儿现在被她迷昏了头,自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个时候就要咱们这些做长辈的多帮助,我想……以后他清醒了,感激咱们都还来不及呢。”
她的话固然有理,但听在耶律弘耳中未免有些刺耳。
虽然他对那个蛊惑自己儿子的汉女没有丝毫好感,让她死了也是她咎由自龋可是……想起族里对待奸细的老法子,他心中仍是有些不忍。真的要用那种手段对付一个弱女子吗?唉!
见耶律弘仍在迟疑,孙乌氏心中焦急,在磨著嘴皮又劝说几次无效后,终于使出最厉害的一记手段。
“王爷……肆儿可是王妃姊姊唯一的骨肉,姊姊去得早,没能亲眼看见肆儿成亲,心中肯定遗憾。我想姊姊要是在的话,肯定也不愿意看到肆儿在婚姻大事上一时鬼迷心窍。王爷您宅心仁厚,不忍心用对待奸细的法子去对付那个女人,我可以理解,但是您有没有想过,那女人一日不除,肆儿就一日不得安宁?
如果哪一天,肆儿真的因为那女人而有个什么闪失,而我们又没尽到做长辈的责任的话……王爷您说,我们以后还有什么面目去见九泉之下的姊姊?";
听孙乌氏提起他已逝的爱妻,耶律弘的心立刻乱了,心烦意乱的他在孙乌氏连番轰炸下,终于头一点。
“好,这事就按你说的办!";
“王爷,这就对了,您放心,把一切交给臣妾就是了。”见目的达成,孙乌氏轻轻一笑,声音柔和至极,眼中却尽是冰冷。
不是她心狠手辣,她也是迫不得已的。想她孙乌氏有才有貌有手腕,却因为正王妃那个贱人的缘故,一辈子只能当侧王妃,一辈子得不到幸福,所以她要那个贱人的儿子和她一样,水远活在无边痛苦中!
更何况,一日不除耶律肆,她的儿子耶律达就永远没有当少族长的机会!
。
已近黄昏,耶律肆在王府别院安顿下来没多久,耶律弘忽然派人传话,要他带著孟千竹一起住回王府。
对于这个令人意外的消息,耶律肆感到困惑不已。
父王这是怎么了,态度说变就变?这……不像他素来爱面子的作风啊?
因为怀疑其中大有名堂,耶律肆原本不想带孟千竹回去,但孟千竹知道后,便在一旁好言劝他:“父子间哪有什么深仇大恨,呕呕气也就算了,既然他老人家传话下来,我们还是一起去吧。”
说到底,她实在不愿看到他们父子俩为了她心生嫌隙。
听了孟千竹的话,耶律肆想想也有道理,何况父王一向疼他,说不准这次真的主动让步。
用过晚膳,耶律肆轻衣简装,带著孟千竹和风烈,驱车来到耶律王府。
在门口迎接他们的,是耶律弘的侧妃孙乌氏。
“肆儿,孟姑娘,你们来了。王爷身体不舒服正在休息,南院我已经派人打扫好了,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说。”
站在高高的台阶上,孙乌氏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说话。不过……她睑上带著笑,态度还算平和。
见到孙乌氏,耶律肆点了点头。
他从小就在外奔波,对父王这个妃子没多少印象,只知道母亲死后,她将府里的大小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是个精明能干的女人。
这一日,直到快就寝了,耶律肆才在花厅里见到父亲。
对这次见面他并不抱什么希望,也没指望父王会和颜悦色对他,孰料,父王见到他的第一句话竟是—
“肆儿,你每次回来都来去匆匆,这次你就多待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