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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老太后叹道:“如今沈欢二十四五就做了三司使,下一步呢,以他的能力,立功不在话下。三十岁之前就要做参政么?如果他命够长,也活到七八十岁,岂不是要执掌朝政四五十年。万一我等这些老一辈之人有咋。好歹,谁制得了他!官家,有时候做皇帝不是忧臣子元,能,还是怕他们能力太强呀!你明白否?。
道理赵顾当然懂得,但是他却难以接受,苦笑不已:“娘娘,联”也不能把人心想得这么坏呀。”
曹老太后大是失望,叹道:“果然,知子莫若父。你的性子,先帝是最清楚的,他也知道不会有人说得过你。”赵颍神色顿时恭谨起来,不过提到他的父皇,他心里的疑惑就更烈了。
曹老太后看了赵殒一眼,淡淡地说道:“你父皇知道有些事你做不出来,不过还好,他临终前都帮你安排好了。”
赵殒与高太后闻眼皆是脸色大变,先帝遗命?
曹老太后移动身子,从床榻里面的角落翻出一物来,摆在母子两人面前。
这是一个锦企,长六七寸,宽三寸,高也不过三寸,用金黄的绸缎绑着。
赵殒眼角微微收缩,手心紧张得全是汗水。
高太后也是紧张得大气也不敢出。
曹老太后淡笑一声:“这东西伴随哀家有六七年了,除了哀家,从没人敢碰!为何?因为里面放着一道先帝遗诏!”
第三百一十七章 遗诏用途
赵颍浑身一抖,惊恐地看着曹老太后。 //接着哀求似地看向自己的母亲高太后。
皇帝最怕的是什么,除了别人的造反,还有一样东西最令皇帝愁得连饭也吃不下那就是未知的先帝遗诏。
在以仁孝治国的朝廷,对先祖的尊敬必不可少,下到贫民,中到大臣,上到天子,莫敢不敬。
而先帝留下来的诏书,甚至比当今天子的命令还要令人不敢不遵。有着遗诏在手,足可下罢群臣上立天子!
赵殒害怕得全身颤抖,他甚至想扑上去把遗诏抢过来一看究竟,但是在他面前的是曹太后,这个手腕强硬的太后,谁在她面前都不敢造次。
他只能向高太后求助。
高太后心里也惊骇莫名,她从没听说过先帝留下什么遗诏,而曹老太后却隐藏得这般深,都六七年了才拿出如果不是今天她主动拿出,那么谁会想得到先帝爷留下过这么一个东西?
她也不敢放肆,一想到先帝与当今天子都不是仁宗的子嗣,作为仁宗的皇后,曹老太后对于天子的废立最有发言权了。
先帝留下来的诏书,该不是废立天子这方面的内容吧?
高太后毕竟比赵颍要沉稳些许,深吸几口气后稍稍平复情绪。强笑问道:“娘娘,这诏书,是,做什么的?”
赵颍更是眼巴巴地看着曹老太后。
曹老太后把他们的神情都看在眼里,当然也清楚他们怕的是什么,不由微微一笑,道:“你们放心,诏书哀家已经看过了,与你们无关,与皇位也无关
赵殒与高太后闻言皆是大嘘一口气,提到嗓子的大石终于放回心里,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一丝轻松。
曹老太后拍拍锦盒,回视说道:“今日哀家让你们知道有这个诏书,并不是就交给你们了。也许这个诏书根本不必让它有见到天日的时候。只不过哀家怕自己一不小心有个三长两短来不及交代会误了先帝临终的嘱托。太后,如果哀家有什么不幸,这诏书就交由你保管了。”
“娘娘鸿福齐天,不要说这些不吉利的话。”高太后赶紧表态。“先帝遗诏这等重要之物,儿媳并不敢染指
话是这样说,不过心里更是轻松了几许,老太后愿意把诏书交到她手上,那么也就说明这道诏书并不是针对他们母子了。
曹老太后却是笑道:“哀家刚才说了,没有人能够真年不死。哀家交代你,也不过是预防万一罢了。”
“这高太后为难地看向自己儿子,赵殒轻轻点头,她才继续说着,“那儿媳就谨遵娘娘之令了。”
曹老太后点点头说道:“记住,诏书就放这床角,哀家毒后就由你保管。当然,如果哀家有幸活到那个时候,这道诏书哀家会让它跟着去见先帝。”
赵殒忍不住问道:“娘娘,您说这诏书并不需要用到,那是怎样的情况呢?”
曹老太后看了他们两人一眼,交代说道:“太后,你也记住了,如果那个沈欢在三十岁之前做不到参知政事,这诏书你就可以一把火烧了它。如果沈欢在三十岁之前坐到了参知政事、枢密使、平章事,三者之中有一个他因功晋升的话。你就当众宣读诏书。切记,切记。”
曹老太后说得很仔细认真,赵殒与高太后却感觉极其诡异,先帝诏书,怎么与沈欢扯上关系了?
“娘娘,这个”高太后想问却又不敢问。
曹老太后叹道:“官家呀,处理朝政不能感情用事,唉,你总是不听。三司使既然已经确定,哀家也无计可施,总不能让你出尔反尔,朝令夕改,也非朝廷之福。
告诫无用,哀家只能让你们提前知道有这么一道诏书存在,也算为往后先做准备吧
赵殒点头说是,却也不知道明白了什么。
曹老太后低下头看着手中的锦盒,也觉得异常沉重,对它甚至有着淡淡的惧怕与可惜之意,暗叹一声,心说希望今生都不用打开这盒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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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的不安了。
他心里深深地愁虑,有对朝政之事的烦恼,更多却是曹老太后手中的那一道先帝遗诏。
他没想到自己的父皇还留了这么一手!虽然曹老太后明说与他无关,不会牵扯到他的皇位,但是这总是心中的一个梗,想不通,当然心里也就过不去。
作为天子,对于遗诏之类的东西天生有着莫名的恐惧。这是与天俱来的心理反应,让他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迷糊了半天,夜里也辗转难眠。他做了许多噩梦,醒了几回,脑子纷乱,发了几次脾气。他甚至起了派人潜入慈寿宫偷盗诏书的心川”一过泣念头测打起就给他灭了回去六泣事曰败露糊确代八
怎么可能不败露?曹老太后把诏书放在床角那么多年一直没事,一说给他们母子知道就不见了。这不是明着告诉她是他们其中之一做的么?
不行不行,这不是身为子孙辈该做的事!
一夜愁烦。翌日天蒙蒙亮,赵顾就翻身起床。
又该是早朝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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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八这天沈欢也起了个大早。
五更方过他已经梳洗完毕。
这一晚他也睡得不是太安稳。一想到要参加今天的早朝,他就激动兴奋。若是平常的早朝,他除了困意还真没多少漏*点。
不过今天是例外,是他首次以三司使的身份参加早朝。
对于第一次,无论男女都是既忐忑又期待。
三司使是实权与尊贵的象征,参加早朝,就不是他以前那样远远地站在后边,只能听到前面之人的些须声响。而是堂堂正正地站到大殿之前,与宰相、天子等人实打实地议事!
福宁殿依然雄壮庄穆。
百官陆续从宫外进入,碰着了沈欢,知道这个年轻人是天子信任大臣,纷纷过来打上招呼,也不管沈欢认识不认识。
在沈欢给大家奉承得晕了头的时候,司马光等人终于进来,总算替沈欢解了围。
这时候,进了大殿,没多久就传来天子上朝的呼声。
百官山呼万岁之后纷纷列位。
因为这次是召开应对大宋周边战事的早朝,百官罗列,枢密院与翰林院都过来了。
站在大殿之前的是宰相司马光、枢密使文彦博,之后是两位参知政事,下来是三司使、御史中承与几位老资格的翰林学士,再下才是知制诰、御史、武将等百官。
沈欢好死不死就站在王安石的导后,翁婿同朝,倒也让百官注目。
议事的这一玄,沈欢心里涌上了神圣的成就感。
今天的议事就是大宋边事,因为交趾寇边之事早已传到众人之耳,朝廷也不隐瞒;另外西夏因为常年与大宋打仗,更无须隐瞒。赵殒与枢密院把吐蕃与契丹两地战事隐瞒了下来。免得众个大臣慌乱。
除了知情人外,大家议论这两件事的时候倒也热烈。
最后以文彦博的主意,西夏人那边遣陕西安抚副使高遵裕主持,广南西路则火速派遣内殿崇班统领高士林过去主持边事。
高遵裕、高士林是叔侄,是将门世家,前者是如今高太后的叔叔,后者更是高太后的胞弟,身份尊贵得紧。高遵裕算是高家一个比较会打仗的人,一直在西北做统领。高士林如今也够成熟,还是进士出身,倒也有资格主持地方了。
文彦博让他们两人出面主持,经过了深思熟虑:高遵裕一直在西北,也参与过几次与党项人的战争,熟悉边事,朝廷支持力度够大的话应该可以与党项人对抗;交趾人朝廷一向不放在眼里,如今更是暗地力制出灭国之策,这方面有郭逡这个身经百战的大将出动,应该也可以成功。那么,主持广南西路之人倒显得要求不用过高了。
高士林出家将门世家,当然也有两把刷子,这些年高太后因为避嫌没有升他的官职,一直在内殿窝着。让他到广南去,在这个十有**会胜利的战事上也算是混个军功,到时奖赏名正言顺,权当给他的补偿吧。
这样既可让太后欢心,又可以交好高家,还让天子满意。一石三鸟,文彦博这个老谋深算之人算盘早打得劈啪响。
这两个人选虽然让一些朝臣有一点异议,不过文彦博支持,天子同意,宰相又不说话,其他人反对有什么作用?
敲定这两事之后,文彦博又找了个借口,让枢密副使冯京代表大宋朝廷出使契丹。
在朝堂上,沈欢总算见着了这个一脸稳重的三元及第者。
这个百年一见的广西人其实更愿意到他的家乡广南西路去安抚。不过文彦博早已交代过他契丹之事,这次倒也没有推辞,爽快地接下了这一重任。
诸事商议妥当,赵殒稍稍松了一口气,以为可以退朝了。
就连沈欢也觉得事情完毕,心里琢磨退朝后到三司衙门去坐镇一会。
就在殿上太监要吆喝退朝之时,百官之中闪出一人,站到了大殿之中。
众人一看,赫然是谏议大夫那绾!
沈欢与司马光等人见状眼角微缩,心里一突,大生不妙之感。
“陛下,臣还有事启奏”。邸绾的声音在寂静的大殿响起的时候是那般洪亮与坚定。
第三百一十八章倒范
:茗说有事要奏,整个大殿的绝大部分人听到都是浑另散,心下惴惴。 //
不说百官,就连天子赵顾心里都有点发毛。盖因谏院也属于言官行列,但他更大的功用是用来弹劾皇帝的。所谓“风闻弹人”弹劾之事连证据都不需要,只要耳闻即可,比御史还要令人惧怕。
”邓大夫有事?”赵顾强笑看着自己的知谏院大夫,不好推辞,只能温声细问。
邓绾执着象板,恭敬地道:“陛下,臣弹劾御史中承范纯仁纵容其弟遂州知州范纯粹无视天威。乱我国法。这等目无君上之人臣耻于与其同列朝堂,还请陛下罢黜范家兄弟,以正朝纲乾坤!”
弹劾范纯仁!
又来了,不就是要旧事重提吗?
朝臣都骚动起来。窃窃私语。
特别是司马光,鼻子都气歪了,如今大宋四处刀兵,危在旦夕,这帮人不同心戮力度过难关,还偏偏要在这个时候玩窝里斗?
实在是岂有此理,是可忍,孰不可缸
司马光这个老实人终于也忍不住,当场发飙:“邓绾,你要做什么,党同伐异,排除异己么?现在是什么时候?交趾寇边。党项人也大举入侵,朝廷正是要同心同德共同对抗外敌的时候,你偏要弹劾大臣,乱天下臣民之心,你安的什么心?”
赵殒有点认可司马光的说法,他现在都已经焦头烂额了。哪还有心思理会范纯粹这等小事?
高太后把朝政交接回给他的时候,也提到这么一件事,接着就是接到四处边境之事的报告,一时忘了处理。或者说内心里他根本没打算在这个时候做出处理,敌人都杀过来了,还不知道结果如何,哪有兴趣处置大臣!
沈欢却认为没有这般简单,看了看邓绾,再回头看吕惠卿等人,王安石站在他前面,看不清他的表情。他总认为邓绾这个时候弹劾范纯仁,并不是一时心血来潮,而是不可告人的企图。
果然,司马光话音刚落,知制诰吕惠卿站了出来,郎声说道:“陛下,臣觉得司马相公所说大谬!古语有云,其身不正,虽令不从。俗话又说欲攘外,必安内。自身都没处理妥当,怎么对抗外敌?身的朝堂大臣,自己亲人犯了法都不处理,还有什么面目留存朝堂。天子置之不理。拿什么去让人信服,又怎能更好地处理外事?”
司马光闻言脸色都青了。
沈欢暗道不好,看对方的架势,是要把范纯仁往死里整了。最少也要把他从御史中承这个个子上拉下来!
沈欢赶紧站出来说道:“陛下,大敌当前,随便罢黜言官大臣,只怕会乱我民心。”
赵殒左右为难,感觉都有道理。
叹了一口气,赵顾把范纯仁叫出列来问道:”范中承,你怎么说。”
范纯仁也没什么话好说,道:“臣恭听陛下裁决,不敢有所异议。”
司马光闻言暗暗顿足,范纯仁这是伏首认罪嘛,连辩驳的话都不说一句,他难道看不出来人家已经不客气了吗?范纯粹害人不浅,他难道不知道现在是非常时期,做事要小心谨慎么?投人把柄,如今好了,害了自己的大哥!
赵颍有点为难。他本来也不大喜欢范纯仁整天在他耳边唠叨罗嗦,早有外放他的心思了。不过最近到外面走了一遭,心胸倒是开阔了一些,想到唐太宗与魏征,觉得要做明君还真得忍常人所不能忍。
他自己想做唐示,训也希望范纯仁能做成魏征,心甲只经有了兰分维丸,坝污
“这个嘛,联还要想一想。”赵殒左右摇摆,眼神闪烁。
邓绾打定注意死瞌范纯仁,不罢休地说道:“陛下,赏罚分明,方是明君所为呀!有过不罚,何以服众?还请陛下莫要置国法于不顾!”
“好吧,大家都说一说。”赵殒无奈说道。
司马光赶紧说道:“陛下,臣还是觉得如今当以外事为重,沈三司说的没错,范中承中外闻名,罢黜他只会令人心骚乱,不利于我朝安稳。”
赵殒点头,又问文彦博。
文彦博这些年起起落落,早就看破了朝争,闻言微睁双眼,说道:“这个…”陛下裁决吧。”他这是打算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了,处
司马光急了,文老大人不是一直看王安石不顺眼么,怎么最近火气减了许多?
韩修不待王安石说话,道:“臣也觉得由陛下裁决为好。”
王安石微微抬头瞥了韩修一眼,若有是思。
“王参政,你呢?”赵颍紧张地问王安局。
沈欢也紧了紧嗓子,心儿提了起来,这事最关键还是要看王安石的态度,王安石不主张罢黜范纯仁,那么也就是那绾等人自己要弹劾而已,并不是他的意思。如果王安石也表态要处置范纯仁,那么就代表了变法一派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排除异己的行动!
王安石站了出来,淡淡地道:“法立而不行,要法何用!范纯粹干法有罪,不可不罚。范纯仁身为其兄,按例当退!”
算钉截铁,一句而决,字字要命!
这话一出。范纯仁的罪过几乎就定了。
王安石的话鼓舞了殿中不少人,特别是那绾那帮言官,顿时声讨起范家兄弟来。司马光一系在朝堂不如他们浩大,有什么争吵大多争不过。如今也一样,王安石决定了的事,他无力回天。
司马光气得浑身发抖,太无耻了太无耻了,要说乱朝廷法度。这个世上有谁干得比王安石彻底?他自己犯了就理所当然,怎么到了别人身上就罪不可赦!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么?
倒范派的呼声盖过了殿中其他人的主张,赵顾脸显无可奈何。怜悯可惜地看了看范纯仁,暗叹一声,好吧,范中承,谁叫你家出了这等事,按例也不算冤枉你。联就让你到外面做做知州吧,有机会有功劳再回来,”
看到赵顾想张口,沈欢倏地站了出来,朗声说道:“陛下,臣有话要说!”
赵殒闻言疑道:“怎么,沈三司还要替范中承开脱么?连范中承自己都无话可说,你还想说什么?”
沈欢摇头说道:“非为范中承开脱,而是数落其罪也!”
什么?
赵殒讶然,沈欢数落范纯仁的罪过,他没听错吧?
沈欢坚决地说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不错,臣也觉得这事范中承不能再立于朝堂这般舒服了。臣主张把范中承外放出朝堂!”
此语一出,石破天惊。
整个大殿顿时静了下来。张大着嘴巴,不可思议地看着沈欢这个年轻人。
下午眼睛疼到现在,状态全无,码一点更一点吧,大家见谅。
第三百一十九章 举荐
光直愣愣地盯着沈欢。//连生气都忘了。他想不通沈唉兰纯仁也就罢了,竟然还到打一耙。这一耙力度颇深,把所有人都唬住了。
这时候别说天子与其他官员,就连邓绾这个始作俑者,也瞪大着眼珠,手脚无措,不知所以。
“沈”沈三司,你没有说错吗?”赵殒害怕沈欢这个贤才大臣神经错乱了,“你也说要外放范中承?”
沈欢在众人目视下面不改色,坚定地说道:“当然!既已犯错,安能呆在朝堂这般舒适?”赵颍古怪地看了沈欢一眼,吸了一口深气,这才抬起头来说道:“既然如此,那联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范丰承,你到外地做几年知州吧。”
“臣遵旨。”范纯仁恭敬地心允,面无虞色。
看到事情已经成功,邓绾面露喜色,心中狂欢不已,暗道御史中承就是那某人的了!
王安石这会儿也松了一口气。这些年范纯仁仗着身为御史言官的天生优势,对他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