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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相千金太难宠-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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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分钟后……
“还有吗?”林夕若看他惊讶的神情,撇撇嘴道:“好歹你也是皇帝,不必这么小气吧!”
“朕如何会让皇后受饿?”夜宫昊起身拍拍手道:“晚上吃多了不好。”
“哦。”林夕若应了一声,又好奇道:“你不是皇帝吗?怎么会弄这些?”
夜宫昊眸中瞬间闪过了一丝冰冷,快得令人无法察觉,然而一刻的工夫便换上戏谑道:“你以为人人都像爱妃一样,安坐闺阁,生来便是个享福的丞相千金吗?”
“朕身为一国之君,自然十岁便随了慕容将军战场厮杀。”夜宫昊的话仍旧云淡风轻,可不知不觉中便含了几分痛楚,夜宫离有他的母后护着,他便只能在军中闯出一片天地。
“那……”林夕若不免想到他的身世,望过去的目光也带了几分怜悯。
不料夜宫昊却觉得不爽,面色瞬间又冷了下来:“朕不需要你的同情,纵然二弟深受父皇喜爱又如何?如今坐在这宝座上的是朕!”
“莫名其妙!”林夕若看夜宫昊发了一场大火,起身离去,小声地嘟囔了一句。
她心下一动,俶尔掌间便现出了一把古琴,她轻轻拨了琴弦,那乐声便如同流水一般缓缓从天际流出。
醉卧于沙场,听呐喊的沙哑
笑看人世间,火树银花
数风云叱咤,不过道道伤疤
成王败寇,一念之差
生死一霎那,豪气永放光华
江山如此大,何处是家
过重重关卡,看盛世的烟花
赢尽了天下,输了她
颠覆了天下,贪一夜浮夸
人生只不过一场厮杀
赤血染黄沙,青春成白发
……
“帝率三十万大军,行军两月抵达边关,镇南王、北王,神武将军,五路都督共集结五十万大军于边关,成拉锯之战。”——《琉璃史记》
“边关守军都是做什么的!如此不中用吗?”夜宫昊盛怒之下将面前的桌子打出去好远,下面的文官武官都是颤颤巍巍的低着头,不敢答话。
“不过两月而已,便叫水玉攻破四座城池,要是朕再来晚几日,岂不是整个琉璃都要灭亡?!”夜宫昊刚抵达边关两日,战事不利的消息就接连传来,难怪令他大发雷霆。
“那倒不会,顶多再破四座城池,皇上大可在路上迎战。”门口传来轻笑的声音,众人望去,是林夕若。
“神武将军,给皇上再搬一张桌子来。”林夕若轻描淡写地便支使了一位官拜两品的将军,走道夜宫昊面前盈盈行了一礼:“臣妾见过皇上。”
“后宫之人如何到了这等行军之地?”到底一位老臣看不过,出了声。
“原来是皇叔,侄媳有礼了。”林夕若看那人金蟒玉带的,心知是重臣,想来还是皇室的人,镇南王向来内敛,必定是镇北王了。
她虽说是行礼,可也不过是嘴上的功夫,转瞬便换了口气道:“本宫无德,那就烦请镇北王出计,把那城池夺回来喽?”




第六十七章:美人计·离间计(1)
“你!”镇北王毕竟是皇室的人,而且战场上厮杀多年,哪能受这个气,倒是神武将军见状,出来打了个圆场道:“微臣素问皇后娘娘才绝天下,不知道娘娘有何妙计?”
“才绝天下不安当。”林夕若面色不悲不喜,抬眼细细打量了那男子一番,慕容将军,琉璃王朝倒是有两位,慕容老将军留守都城,如今的这位,想都不用想便是慕容玉儿那文武双全,年纪轻轻便立下赫赫战功的弟弟——慕容修。
也难得他对她如此和颜悦色,倘若是他知道了慕容玉儿死的真正的内幕,恐怕就没有如此的云淡风轻了吧!
“娘娘在看什么?”慕容修见她这么盯着自己,只觉头皮发麻,问道。
“没什么。”林夕若移开视线,不着痕迹的走到夜宫昊身边,一字一顿的道:“本宫在想,你生得如此秀气,甚是合本宫的眼缘。”
此话一出,大家都有风中石化的迹象。这……这算是调戏吗?
更为雷人的是,夜宫昊居然也没恼,反而宠溺的揉了揉林夕若的头发,好声道:“那么朕把他赐给你做侍卫可好?”那样子,怎看都不像在玩笑,倒是慕容修额上下了几条黑线,他是东西吗?好歹一个正二品将军,皇上就这么随便的送人了?!
“臣妾哪敢?”林夕若的笑意未及眼底,却是再也没看慕容修一眼,那张相似的面容,难免会令她心惊,毕竟自己无意之中做了帮凶,连累了她。
林夕若手指无意的划过地图上的拢云关道:“此处易守难攻,西连险峻山谷,东靠重峦叠嶂;何况本宫听说此处驻军将领北宫乾明是一位常胜将军,他在关前布下三道防线,而且皆是他的心腹把守。用兵之道,在于一个‘诡’字……”
“这些微臣自然知道。”听完了林夕若一番论点,一向沉稳的镇南王开了口,不难看出他的眸中尽是赞许之色,一个后宫女子能知晓这么多,而且分析地头头是道,这才女之名,果然名不虚传。
“只是该如何取胜呢?”镇北王思忖半刻说道:“微臣曾想用‘离间计’,娘娘觉得如何?”
“不行!”林夕若当即否决掉道:“你当水玉是……”
“那娘娘以为用什么法子?”
林夕若话说到一半便住了嘴,好像才醒悟过来一般,朝着夜宫昊行了全礼道:“皇上后宫之人不得干政,臣妾失礼了。”
“无妨,朕也很想听听皇后的高见。”夜宫昊在一旁听了多时,看林夕若和朝臣聊个火热朝天,倒也没打搅,如今一听此言,却觉得好笑,失礼?她林夕若什么时候有礼过?
“多谢皇上不罪之恩,臣妾告退。”林夕若没等夜宫昊再次开口,便匆匆出了议事堂。
“皇上——”面对林夕若的突然变脸,镇北王有些不知所措,开口询问仍在发呆的夜宫昊。
“用兵之道,在于一个‘诡’字……”夜宫昊喃喃念了好几遍,脸上兀地浮现了一丝笑意。
※※※
“微臣见过皇上。”
“爱卿免礼。”花叶熙猛烈咳嗽了一阵,只扫了一眼那鲜艳的血红,便将帕子紧紧握起,云淡风轻地道:“战事如何了?”
“禀皇上,臣下已攻下四座城池,夺取琉璃王朝是指日可待了,微臣先恭喜皇上了。”
指日可待?他还能等到那一天吗?如今他心心念念的不过是她而已,如果注定不能两全,他也不要再次尝受生生失去挚爱之人的痛楚。
“那琉璃皇有何动作?”
“禀皇上,琉璃皇已率了八十万大军集结于拢云关。”北宫乾明双手抱拳道:“请皇上放心,拢云关自然环境极其恶劣,是个易守难攻之地,微臣已布下重重防线,定叫侵犯者有来无回,还请皇上安坐虎啸关,静候佳音!”
“那是自然,爱卿为朕的肱骨之臣,若是这次北宫将军再次立下战功,朕就封你为定国公!”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北宫乾明这才退了出去。
“皇上,奴才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何事?”花叶熙看自己的近身侍卫急急忙忙的进来,略微不高兴的开口道。
“皇上,拢云关出事了——”那侍卫顿了顿道:“是这样的,前些日奴才奉皇上之命去打探军情,却意外得知琉璃皇后失踪了!”
“什么?”花叶熙怒拍桌子,站了起来,眉色上染了几许慌张。
好半会儿平定了心绪,再次开口道:“什么时候的事?这消息可靠吗?”
“是大前天的事,据我们的人情报,据说琉璃皇和琉璃皇后大吵了一架。”侍卫知道自己主子对这位琉璃皇后有着特殊的感情,所以才选择了此事上报,透着余光观察自己的主子,看他神色变换,小心地说道。
……
“爷,您都好久不来了——”红娘挥着绣帕拂过北宫乾明的脸颊,娇嗔道。
“这不是军事忙吗?红娘这是用的什么香?”北宫乾明合眼又睁开,步子往里面迈去:“想容在吗?”
“哟,真不巧,想容她被人赎了……”红娘不愧是多年做生意的人,看北宫乾明不悦的样子,又道:“军爷别恼,我这楼里呀,又来了位姑娘,国色天香,比想容是过之而不无啊!”
就在说话间,暗香疏影的灯都一下子熄灭了。
众人还在不知所以的时候,着红衣红裙的女子便从空中落下来,轻舒水袖,那片片桃花便从她的袖中盘旋落下,一袭如火的红裙旋转着,真好似是一团火焰,妖娆而妩媚,使人觉得哪怕做了那扑火的蛾子,也无怨无悔。
因为是背对着大家,谁也没有看见她的真正面貌,待到一曲罢了,众人皆是摒住呼吸,红衣女子缓缓转身,那张倾国倾城的容颜亦是浮现在北宫乾明眼前。
当真是一足三娉生姿娇,回首一探万千瑶。黛青淡扫柳眉梢,卷睫长掩玲珑眼。
“军爷可还满意?”红娘望得北宫乾明这副丢了魂儿的样子,眉梢微微翘了起来。
北宫乾明这次没再理会红娘,也顾不上理了。
“爷——”妖媚女子缓缓走到北宫乾明身前,轻轻唤了一声,又娇俏地踩着台子离开了。
北宫乾明望得失神,好半会儿才醒过来,追了上去。
绕过几道屏障,他好似是陷入了迷宫之中,不过不是路迷住了他,而是人。
丝丝琴声从帘子后面传来,同时还有女子娇媚的声音:“爷,媚儿给爷弹一曲可好?”
“好,好——”北宫乾明挑开帘子,便对上女子那风情万种的水眸,顿时又失了方寸,愣愣的答道。
青狐妖,裹素腰,纤媚笑
流目盼,生姿娇,从容步
回首一探万千瑶
月花好,云竹茂,风缥缈,自舞灵巧
……
锦绣织缎裹素腰,半掩半开纤媚笑
浮影摇枝流目盼,簪花扶髻从容步
……
柳眉梢,玲珑眼,贝齿咬
春帐宵重影摇银发耀,引身折腰一人瞧
月花好,云竹茂,风缥缈,自舞灵巧
……
正当媚儿眸光流转之中,琴音也变得急骤起来,好若疾风暴雨,却暗暗含着杀机。便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媚儿出了狠劲,那几根琴弦便如同尖锐的箭一般往北宫乾明袭去……



第六十八章:美人计·离间计(2)
北宫乾明怎么说也是征战多年,下意识的侧身躲过了袭来的琴弦,媚儿见状,慌乱之下将琴弦全部发了出去,不过可惜此时北宫乾明早已反应过来,一掌劈裂了被她拍过来的琴身,与媚儿交手起来。
“你是谁?”虽然北宫乾明比较好色,但这武功的确不是嘴上说说的,只几个回合,便擒拿住了媚儿。
“自然是杀你的人!”媚儿虽然双手被他擒住,嘴上功夫却还是不饶人。
“如今嘴硬,刑房里的刑具可有你好受的!”北宫乾明只冷冷一声,见女子无了动静,心下暗叫不好,立刻封住了媚儿全身的经脉。
如此一来,北宫乾明不敢再正大光明的从正门出去,找了黑纱蒙面,抱着媚儿径直从屋檐上飞回。
※※※
“将军,她醒了。”牢头恭恭敬敬的对着北宫乾明行了礼,禀报道。
“哦?”北宫乾明挑了挑眉,想起那个妖娆的女子,脸上不禁泛起了笑意,然而下一刻面色又冷了起来。该死,他居然会被一个青楼女子迷惑,想他流连花丛多年,今日怎么会如此失控?
“好,随本将军去看看。”
“是。”
“你来做什么?”媚儿被绑在刑架上,动弹不得,只是恨恨地瞪着他。
“怎么,本将军长得很好看吗?”北宫乾明瞬间便到了媚儿的面前,前一秒云淡风轻的声音就变得狠厉起来:“想暗算本将军你还差了点!说,你是谁派的人?”
媚儿之前那双风情万种的眼睛只剩深深的仇恨,那种恨深入骨髓,听起来令人惊心:“告诉你也无妨,我是琉璃的人,只恨我没能为主上杀了你,如今还那么多废话做什么?”
“有意思!”北宫乾明抚掌大笑起来道:“如此忠心耿耿倒是难得,本帅见你如此国色天香,杀了可惜。”说到一半,他还故意顿了顿。
“你,你想做什么?”媚儿的眸光有些慌乱,警惕的看着他。
“你说呢?”北宫乾明只觉得解气,看她这副绝美的面容,恐怕没有一个男子能够抵抗,可如今再想到她丝丝致命的琴弦,却觉得心悚。
“你不如降了水玉,将那琉璃的军事机密一一说来,本将军说不定能饶你一命,或者收你为妾可好?”
“休想!”媚儿许是也看出了北宫乾明的心思,不再慌乱,不屑地看着他道:“就你这副尊容?献上拢云关,我或许会收了你做面首!”
“你!”北宫乾明眸光微聚,自顾自倒了杯茶,又恢复了正常道:“你想用激将法?你未免太小看了本将军。你也休想再寻死,你服了软骨丹,想要咬舌自尽都是难得很!”
“将军,这女子嘴硬的很,交给奴才们便是。”牢头会了北宫乾明的意思,上前道。
“好。”北宫乾明手中捏住的杯子兀然落了下来,碎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他转身打了个懒腰道:“自己掌握点分寸,本将军先去歇息了,过一会儿再来验收成果。”
“是。”牢头待北宫乾明走远后,手一挥吩咐道:“去,把前些日子我叫铁匠打的刑具抬上来。”
“小的知道。”下面的人不一会儿便抬上了一众刑具,光是看,便觉得毛骨悚然。
“姑娘冒犯了。”这个狱卒估计也是新来的,看面前的女子冰肌玉骨,细柳扶风,怎么看都不像是坏人,暗自叹息着。
“你磨蹭什么呢?”牢头火气大,取下一把长鞭就往媚儿身上挥去:“你可知道这是琉璃的奸细,倘若我们问出来,保准封官加职!你小子光顾着美人,不想要富贵了?”
“小的受教。”
那长鞭上带着刺勾,一鞭一鞭下去,没一会儿,媚儿身上便是血迹斑斑。
“诶,停下停下,别把人打死了。”牢头打累了,坐在一旁监管着,估摸着火候,赶紧叫人停下。
“把她浇醒!”
“是。”
牢头拔起一根长针,针尖在火光下闪着银色的光芒,令人不寒而栗。前一秒还慢条细理的将那针尖淬了火,下一秒便扎进了媚儿的指尖里。
“你招是不招?”牢头将那根针狠狠拔起问道。
“休想!”媚儿被巨大的痛苦折磨得面容扭曲,只说完这一句,又晕厥了过去。
“牢头,您看?”
“继续!”
等到十根针都生生入了媚儿的指甲里,她已经是痛得几次昏厥过去,又几次被泼醒,可牙尖紧咬,愣是没有喊出声来。
“嘴倒是挺硬。”动手的事自然不用牢头来做,他坐在椅上惬意的喝了口茶,又吩咐道:“把她指甲拔了,看她还嘴硬!”
“是,牢头好手段。”一个狱卒奉承着道:“牢头不愧是从宫里出来。”
“那是,你们才见过多少世面?”牢头冷笑数声,又抿了口茶道:“这些还只是小意思,你可是不知道宫中娘娘那些手段,才叫一个厉害呢!”
“是是。”那狱卒正答应着,不觉后面传来阴冷的声音:“你们在做什么?”
“奴才见过将军。”牢头和狱卒惊了神,慌忙跪下行礼。
“禀将军,奴才在监管他们审讯犯人。”
“犯人如何?”北宫乾明常年厮杀,只知动刀动枪的,如何能了解这些内宫刑罚?奇怪地望了一眼道。
“犯人嘴硬得很……”
“啊——”
牢头的话还没说完,只听得媚儿终是压抑不住的一声惨叫。
“你们!”北宫乾明也不及深究,匆匆近前才发现媚儿身上的细小伤口是不计其数,人已经是陷入了昏迷,怒声斥道:“你们是怎么做事的?”
此时牢头也是有苦说不出,不是他吩咐的吗?这变脸比翻书还快啊!不过牢头哪敢发牢骚,只得不出声杵在那儿。
“还愣在那儿做什么?还不快去传军医!”北宫乾明也不知是怎么了,心里除了疼,再也没有其他感觉。
“是。”这次牢头没再支使人去,一溜烟窜了出去,跟玩命似的。
“还不快给她诊治?”北宫乾明等的心急,见到跟在牢头后边的军医,喝道。
“下官见过将军。”留着长长的白胡子军医刚要颤颤巍巍地跪下,就差点被北宫乾明的一声怒喝吓出个病出来。
“是。”军医白胡子抖了几把,这还需要诊治?将军莫不是糊涂了,伤成这样子,还需要诊什么?叫他军医来,还不如叫棺材匠来!但看他这副盛怒的样子,还是装模作样的地探上媚儿的脉,半刻收回手道:“这姑娘受了极重的外伤,得要好好调理才是,不过能救了一条命,这疤恐怕……”
※※※
“不要,不要……”媚儿在睡梦中也是极其不安稳,不知是梦到了什么样的场景,不停地摇着头,“爹爹,娘亲!”
她兀然睁大双眼,却又是一场梦境。指尖的疼痛感传来,让她又回到了现实,抬眼审视,还是那个牢房,只是不知为何,还多了一张床,还有一旁桌上熟睡的北宫乾明。
媚儿眸光流转,抬手,一根细针便出现在她双指之间,然而不知怎的视线却模糊起来,手也微微有些发抖。
这是怎么了?媚儿举起的手又放下,她是怎么也不会承认自己心有不忍的,然而下一刻北宫乾明却有了动静。
她心下慌乱,又闭合了眼睛,天高云淡,好像刚刚露出的杀机不曾存在过。
媚儿感觉那道身影离自己越来越近,手也不由自主的紧握成拳,心……倒是慌张地跳了起来。
北宫乾明慢慢坐到床边,清晨阳光的笼罩下,媚儿褪去了那份妖媚,多的是一种疲惫,一种绝望,多年来的信仰崩溃的绝望,他不由心疼的伸出手去,然而停在了半空中。
“将军在做什么?”媚儿睁开双眼,柔媚地轻笑道:“我还以为将军能够把持住自己,对待一个敌国的奸细,还专门请了军医,将军不要告诉我,你,喜欢上了一个敌国的奸细。”
媚儿刚刚苏醒,身体还很虚弱,字字轻柔的声音在北宫乾明听来却力有千斤,如同针一般扎入心里。
就好像说到心里那个最敏感的词汇,北宫乾明恼怒地站起道:“琉璃的女子果然狐媚!”
“你这是恼羞成怒?”媚儿斜眼看他道:“莫非是你心虚,你分明就是喜欢上我了。”
“笑话!”北宫乾明怒声叱喝道:“来人啊,给我把这个敌国奸细绑起来!”
“是。”
“行刑!”北宫乾明看她依旧笑得云淡风轻,便愈发气恼,自己怎么可能会喜欢上这样轻贱的女子?不会,他绝不会重蹈父亲的覆辙的,一定不会!
一鞭又一鞭下去,媚儿仍旧在笑,笑得很是刺眼,然而北宫乾明却是先按捺不住了。
“不许笑!不许笑!”北宫乾明仿佛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样子癫狂极了,她怎么会笑的和那个女人一样?为什么?自己明明手刃了她,可为什么还是逃脱不掉这样的魔障!
那个蛊惑父亲的琉璃女子已经死了,娘亲的仇他也报了,可是为什么他还是这么恐惧?!
“混账!”突如其来的一个耳光打醒了他,他抬头望去,却是惶恐地又低下头,跪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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