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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而然 [苏] 谢·阿·巴鲁兹金-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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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怜这个海姆,”他直言不讳地说。

  一周之后得悉:特卡奇参加战斗负了伤,现在躺在卫生营。

  “我们一起去看看,阿列克谢·米哈依洛维奇,”谢罗夫高兴地说。“顺便把他的奖章带去。”

  他们同沃洛佳一起出发了。卫生营离他们有十二公里左右。

  他们一去就找到了特卡奇。

  他躺在病床上,刚刚刮过脸,显得很高兴。

  “怎么样,武士?”谢罗夫问。

  “这次好象没出错。干掉了三名德国鬼子,还打坏了辆装甲汽车。”

  “这是您的奖章,还给您!”谢罗夫说。

  “啊,谢谢!”特卡奇慌张地说。“我,大尉和中尉同志,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给你们做件制服……只是……”

  “好好养伤吧,将来不要再躲意大利人了!”谢罗夫开玩笑地说。

  “干我们这一行,能给人带来欣慰,毕竟是件快事,”当他们走出卫生营帐篷时大尉坦率地说。

  法庭已经积压了几起案件:

  卫生营有个中尉为了要一辆汽车转运伤员,竟然朝少校开枪;一个女打字员原来曾和一个上尉同居,她后来又另有新欢,于是上尉就开枪打死了她;一个西伯利亚年轻人同村子里的一个女人同居,被她传染上了梅毒。后来他知道了起因,回去打死了她。事后主动向上级承认了这件事,说:“我本想只打这个坏蛋几个耳光,可她对我说:‘自作自受’。”

  案件、案件、案件。

  对后一起案件作了长时间的研究。结论由临阵脱逃改为擅自离队,但凶杀罪未变。结果判刑七年,同时给予治疗。

  师长扎罗夫上校坚持自己的意见:

  “我不批准!不管怎么说,不批准!这个汉子做得对!我要是他的话……”

  再一次进行研究和分析。

  最后决定:强制治疗,然后送惩戒营。

  扎罗夫这才认可。

  不久又发生一起非常事件,真是绝无仅有的怪事。

  后勤排有一名年仅十九岁的战士,在前线呆了近两年,受过伤,给前沿送食物、送子弹。他忠于职守,任劳任怨,从不讲价钱。

  有一天下达命令:“到前沿去!”

  这个红军战士却说:“我不能去!我不能去杀人!我信教。”

  经反复劝说,他还是坚持说:“信仰不允许!”

  案件交到法庭以后,给他宣读了“以宗教信仰为由拒不拿起武器作战”这一法律条文。

  他还是那句老话:“我不能!”

  在队列前对他进行了公开审判。

  最后判为枪毙。

  师长又不批准。

  “我不能批准枪毙。怎么都行,就是不能枪毙。”

  再次进行分析,反复斟酌。决定送惩戒营。

  扎罗夫批准了。

  后来这个红军战士在战斗中表现突出,甚至未负伤。

  十月初,田野和枯萎的小树林已完全变黄,雨天开始了。

  —天,大家在法庭里的蜡烛和油灯的亮光下工作。门没有有闩上。

  卡佳突然撞了进来。

  “我就一会儿……闷得慌。”

  随便聊了一两个钟头之后,她就急着要走。

  “你的情况怎样?”阿廖沙把“你的”两个字说得特别重,她当然懂得是什么意思。

  “照我看,不好……”

  “没关系!瞧现在的情况,战争很快就要结束。就等过第聂伯河了……将来我带你去列宁格勒。是啊,我家里的人全死了,房子也给炸毁了……”

  人人都在等待强渡第聂伯河。

  分手时阿廖沙把证书交给她:“请寄给妈妈!” 

第二十七章
 
  深秋,大自然的色彩好似被脱掉一般,暗淡了下来。雨水愈来愈多,道路被冲毁了,于是队伍沿着路边和田野前进。不过,即使那些路未被冲毁,也是不能走的,因此旁边正在修筑新路。

  他们从古利亚伊—波列地区调到北边。现在离卡佳的卫生营很近了,因此每隔一两天他们就碰面。从第聂伯河到罗斯河是一大片游击区。从对岸送到卫生营来的游击队伤员愈来愈多。那里战斗很激烈。

  部队补充了兵员和技术装备。其中有英国的马蒂尔达式和范伦泰式坦克,开动起来声音虽然不大,但行动笨拙、缓慢,炮塔老大,目标明显。

  红军战士们开玩笑说:

  “这就是给你们开辟的第二战场!有了这样的坦克,我们准不会吃败仗!”

  十月中旬,经过猛烈的炮火开路后,部队开始从切尔卡塞到卡涅夫一线强渡第聂伯河。但戈尔斯科夫什么也没看见,因为他们的军事法庭属于第二梯队。当他们来到第聂伯河时,河面上巳架起了十多座浮桥。战斗正在对岸很远的地方进行着。

  他们一昼夜推进了二十乡公里,在一片小树林里停了下来。前面的低地里是一个村庄,村子里有一座半遭破坏的教堂。

  部队停下来宿营。谢罗夫、伊斯托明和维亚佐夫住在一株倾斜的老橡树下的帐篷里,阿廖沙、三名警卫战士和沃洛佳钻进了汽车。没有派岗哨,因为前方几公里以内都是自已的部队。

  深夜三点钟,德国人突然向小树林开火。开始是六筒火箭炮。看情况是从村子里打来的。第一发炮弹就击中了汽车头部,汽车当即燃烧起来。弹片打中了一个红军战士。

  没有水。

  戈尔斯科夫慌忙搬案件卷宗。沃洛佳给受伤的战士包扎。

  “敌人来了,”谢罗夫在林边喊,“占领环形防御阵地。”

  在黎明前的黑暗中,他们看见一辆德国人的装甲运兵车开了过来,后面紧跟着六辆三轮摩托车,每辆车上有两个德国鬼子。

  大尉见戈尔斯科夫忙着搬卷宗,说:“阿列克谢·米哈依洛维奇,能行吗?要不要帮忙?”

  “能行!”

  烟蒸火燎,阿廖沙满身黑灰。他没系皮带,制服已经破了。卷宗很多,有二百多本,而此时汽车已被火焰吞没。

  这时,敌人的装甲运兵车把头一拐,沿着林边行驶,偶尔射击几枪,而摩托车驾驶员则从车上跳下来,开始向他们匍伏前进。

  “大尉同志!我看让他们靠近一点!”伊斯托明说。

  “对,近一点好!”

  当戈尔斯科夫在搬最后一捆卷宗时,谢罗夫、伊斯托明、维亚佐夫、沃洛佳和红军战士,包括一个伤员,开始向敌人射击。好在现在大家手里早就有了缴获来的自动步枪。

  这时装甲运兵车放了两枪,掉转头顺着林边往回开去。

  阿廖沙把卷宗放到树下。他由于过度疲劳在树上靠了片刻,立即又打起精神,拿起自动步枪。

  他卧倒在地上扫了一梭子,突然发现——个德国鬼子在其他德国人的左边一些的地方。

  “试试抓个活的怎么样?”他脑子里闪出了一个念头。

  他朝左边斜着冲去,然后顺着土坡一滑,从背后扑到德国人身上。德国人紧紧抓住冲锋枪拼命挣扎,但突然瘫软下来。戈尔斯科夫用膝盖顶了一下他的腹股沟,把他拖进了树林。

  其余的德国人还在射击。

  走后,维亚佐夫接连扔出两枚手榴弹,活下来的三个德国鬼子赶忙掉头向摩托车爬去。这时装甲运兵车开到村边躲了起来。德国鬼子跳上两辆摩托车向后疾驰逃去。另外四辆空摩托车留在凹地里,还突突地响。

  “大尉同志,可以吗?”沃洛佳以请求的目光望了谢罗夫一眼。

  “可以什么?”大尉不解地问。

  “我马上去把那几辆开过来!”沃洛佳说。

  军官们相互交换了一下眼色。

  “嗯,好吧,”谢罗夫说,“不然我们就没有交通工具了。”

  沃洛佳顺着土坡滚了下去,爬向第一辆摩托车。

  不一会儿,他已经握住车把向树林方向开来。他吃力地开上了小山坡,十分得意地关掉马达。

  接着又下了山坡。

  十五分钟以后,四辆摩托车全开到了小树林。

  “喂,谁会开车?”沃洛佳得意地问。

  原来,除他以外没有人会。

  “我很快就能教会你们,”沃洛佳许诺说。“有了这样的交通工具,我们就不需要步行了。”

  谢罗夫精通德语,这时开始审问德国人。

  “是哪个部队的?”

  “第16坦克师第3坦克团第3营列兵汉斯·什雷德,军官先生。”

  “属哪个军团或哪个军的?”

  “第2坦克军团。但早撤走了。我们只剩下了十八个人。”

  “你们是怎么到这个村子来的?”

  “我们掉了队,军官先生。”

  “没有看到俄国士兵吗?”

  “没有,军官先生。只看到几个老百姓……”

  “奇怪,”谢罗夫说。

  天已破晓。

  他们匆忙吃过早饭,也分了一点给德国人。

  早上九点钟维亚佐夫同沃洛佳一起出去侦察。

  “到村里要小心点,”维克多·斯捷潘诺维奇嘱咐他们说。“一定要找到师部。”

  沃洛佳开动了摩托车。

  快到黄昏时,戈尔斯科夫第一个发现,一辆漂亮的敞蓬汽车从村子方向通过田野径直朝他们驶来。开车的是沃洛佳,他非常高兴,身旁坐着维亚佐夫,也是满面春风。

  汽车一直开到离小树林不远的地方,但没能开上山坡。

  沃洛佳和维亚佐夫下了汽车。

  “一切顺利,大尉同志,”沃洛佳首先报告。“换来的!用摩托车换来了这个笨家伙。是真正的梅塞德斯一奔驰牌汽车,三九年出厂的!”

  “向谁换的?向德国人换的吗?”谢罗夫开玩笑地问。

  “差不多,”沃洛佳说。“说来话长!”

  原来,师部经过这个村子时没停留,现在师部离卡涅夫不远。那里正在进行艰苦的战斗。汽车的确是从一个被俘的德国将军那里换来的。当时这家伙正带着随从和白旗驾车去投降。

  沃洛佳他们让将军坐到摩托车的车斗里,对他说:“手抓牢!这样快些!”

  “向他们道谢了吗?”谢罗夫又开玩笑地说。

  “说实在的,忘了,大尉同志!”维亚佐夫说。 

第二十八章
 
  出人意料的清闲。没有案件。

  一种不可名状的、令人伤心的空虚感向戈尔斯科夫袭来。往日的美术学院和它那狭窄的教学长廊、凉爽宜人的画室和雕塑室,又浮现在眼前。拉斐尔和替善画厅里那色彩湿润,鲜艳夺目的壁画也在他的记记中展现出来。此时此刻,他对自已当年没有珍惜所有这一切而感到深深的悔恨。只是到了现在,在乌克兰这一小块焦土上,他才怀着痛苦的心情为昔日的戈尔斯科夫,为自己过去追逐虚名、想入非非感到惋惜和自责。今日的戈尔斯科夫知道在这些东西的背后,除了青年时代那种虚假的全才、缺少教养,以及缺乏生活知识以外,其余一无所有,如此而巳。

  他感觉到他的一双手也很想重握画笔,乃至手指攥得发痛。要是现在能站在画布前涂上几笔,体会一下乍眼看来是一般的色调的神秘力量,他也情愿付出重大代价:要知道,几个世纪过去了,几十代人过去了,而他们的生活、痛苦与欢乐、恨与爱却依然留在大师们的画面上。而且这些画至今还使每一个见到它们的人心潮澎湃,留连忘返……

  微风徐徐,天色微明。久而之后,树林和田野终于慢慢变干。

  大家在篝火旁烤干了军大衣、制服、靴子、皮鞋和裹腿。

  又踏上了征途。

  他们的队列很有点古怪:梅塞德斯—奔驰汽车跑在前面,它的货架和盖着雨布的后座上放着档案卷宗,汽车后面跟着三辆摩托车。

  “摩托化纵队!”沃洛佳开玩笑地说。

  摩托车由三名红军战士驾驶,其中一名战士耳朵缠着绷带。

  梅塞德斯汽车当然是由沃洛佳驾驶。

  不久前谢罗夫升为少校,而戈尔斯科夫因抢救档案有功,获得了一枚二级卫国战争勋章。

  伙伴们为这两件事搞了一次庆贺活动。当然,参加庆贺的不单是他们自己一伙人,卡佳也来了。

  晚会之后,大家在干草棚休息。那里虽然有点凉,但却很舒适。

  他们躺进了松软的、散发着香味的干草堆。

  卡秋莎很快入睡了,而阿廖沙则毫无睡意。他从图囊里拿出一张纸和铅笔,把草棚的门微微打开,然后开始为卡佳画起像来。

  天已经在慢慢亮了。田野里有零星的雪迹。寒气袭人,但阿廖沙丝毫也没在意。卡秋莎就象心满意足的孩子一样,睡得十分香甜。阿廖沙一笔一笔地画着线条,感到无比的高兴。现在,卡佳的笑容、枕在丰满的面颊下面的一只手臂,以及虽然闭着,但仍从上下眼皮之间的缝隙射出晶晶光亮的眼睛,似乎都有了轮廓。军大衣覆盖在制服上衣上。这随后再画,现在还是先画脸和手。

  干草散发着异香。在它的香气之中,似乎包含有昨天、今天以及明天的一切。它让人们遐想昨天的芳草遍地;让人们饱享刚刚逝去的夏天的馥郁謦香;进而激起人们对明天绿茵的期望。

  阿廖沙一直回到八点钟,画得似乎很成功。该画的全都画了,甚至还画上了一堆蓬乱的干草和用树脂多的粗园木支撑着的一个墙角。而在卡佳的脸上,还有一抹从门外射进来的光线。

  卡佳香甜地伸了一个懒腰,突然惊跳起来:“你怎么啦?没睡?”

  当完全清醒之后,她象少女一样娇娇滴滴地请求说:“啊,画得真好!送给我吧,阿廖沙!给我吧!”

  “喜欢吗?”他问。其实他自己就喜欢,但此刻却想从别人口里听到这句话。

  “很喜欢!”卡佳低声说。

  “会给你的,但不是现在,”他说。“我想画成油画,你看好吗?”

  卡佳并末生气,但有点失望。

  “遗憾!”

  半小时之后,她已经收拾好东西准备走了。

  她乘坐的是轻便马车,拉车的是一匹有黑圆斑点的灰母马。

  “我不知道为什么总感到忧郁,”她承认。“让我狠狠地吻你一下,或许会好些吧?”

  “别犯愁,—切都会好的,”戈尔斯科夫试图安慰她,尽管他自己心里也有点儿不是滋味。

  三个小时之后,少校把他叫了去。

  “您要坚强,阿列克谢·米哈依洛维奇,”维克多·斯捷潘诺维奇说,“要坚强,亲爱的!”

  阿廖沙莫明其妙。

  “出了什么事?”

  “卡捷琳娜·瓦西里耶夫娜……”他  地说,“总而言之,没有到达卫生营……就牺性了。”

  他们驾驶摩托车飞快地赶到卫生营,卡佳已经躺在刚刚做好的棺材研,身子四周用松枝围了起来。

  “她睡了……昨天夜里我画的就是这样,”脑子里闪了一下。

  卡佳的遗体停放在小木房里,门外乐队蹩脚地奏着肖邦的乐曲。

  在棺材旁边的一个垫子上放着红星勋章、英勇奖章、战功奖章。

  以前他并不知道这些奖章,她没有对他讲过。

  人们纷纷走来与卡佳告别。其中有很多缠着绷带、拄着拐杖的伤员。

  阿廖沙把臂肘靠在棺材的边缘上,端详着卡佳的面庞——完完全全和活着时一样。

  他额头上渗出了汗水,而卡佳黝黑的脸却冷若冰霜。 

第二十九章
 
  阿廖沙不分昼夜,一有时间就画。

  他画了一幅卡佳的油画。这幅画不够大。等战争结束后再画一幅大一点的。

  老实说,阿廖沙现在才懂得,从前他所理解的形式主要是空间方面的形式。其实形式是灵活的,是不断发展和变化的,它具有时间性。

  他又想起了美术学院:“写生——色彩画艺术的基础”

  《叛徒》正在画成油画。画面没有变化:近景是房屋废墟,叛徒紧贴残垣窥伺。背景,从墙的缺口处可以看到战士冲锋。

  谢罗夫说:“老实说,出我意料。我看,画得很好。”

  卡佳的画像他没拿给别人看过,而且也不会给任何人看。他不能给人看。画得好坏对他来说并不要紧,重要的是不间断地画,画,画!

  他多次遇难都末丧命,可谓死里逃生,所以《叛徒》这幅画也随着保留了下来。现在“叛徒”脸上又增添了霍赫拉乔夫、捷依—涅任科、以及那些打死积极分子的暴徒和依瓦斯的兄弟的特征……

  当然,案件总是有的。

  对叛徒面部表情的刻画在不断完善之中。好在他把叛徒的面孔作为特写处理,这样,每根细小的线条、每道皱纹都清晰可见,能起到一定的作用。直瞪瞪的一双大眼睛,透出了内心的空虚与恐惧。不过,还须进一步加工!

  新年前几天,谢罗夫说:“看来,阿列克谢·米哈依洛维奇,我可以给您准备一份生日礼物了。”

  阿寥沙不解其意,感到诧异。

  “忍耐两天,”少校神秘莫测地说。

  新年前两天,谢罗夫带了一个人来见戈尔斯科夫。

  “阿列克谢·米哈依洛维奇,请认识一下!”

  戈尔斯科夫朝来人看了一眼,惊叫道:“费多托夫?萨沙?” ‘

  两人拥抱在一起,心情激动,久久不能平静。

  “给您派来了一位新书记员,阿列克谢·米哈依洛维奇,”少校说。“现在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费多托夫——亚力山大·弗拉基米罗维奇·费多托夫——是个优秀的画家,战前曾几次举办过个人画展,戈尔斯科夫全看过。阿摩沙曾经和费多托夫一起在美术学院读书。不过费多托夫四○年已是毕业班。对,他是四○年从美术学院毕业的。同年秋天他还在科学工作者之家举办了一次画展,可阿廖沙已经来不及看了:当时他巳参军。

  “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你呢?”

  “那还用说!”

  在美术学院时,他们经常见面。费多托夫是共青团委员会的委员,他们就是由于这个原因才相互认识的。有一次,费多托夫还专程到商港去看他的水彩画和《沙皇俄国伐木工人的苦役劳动》。他对后一幅画不以为然(说:“依我看,缺乏生活体验。”),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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