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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翔——”秦微澜忍不住拖长语调,“我说过了,我跟他之间没有什么了,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我现在爱的是你,也是你的妻子,你完全不用再怀疑我对你的心意……”
“我知道,我知道……”看着她委屈的要流泪的样子,苏云翔坐起身,把她拉到床边靠在自己怀里安慰,“我错了,我以后不再怀疑这些了,好不好?”
第一百七十九章 旧爱重拾(中)
秦微澜咬着唇不说话,小脸埋在他的胸前,幽幽的道,“其实,今天看见他,我突然觉得他好可怜。但是,我除了怜悯和同情,心里没有那种疼如刀割的感觉。可是,我看着你身体受伤,看着你不开心,看着你献这么多的血,我都会心疼的难受,仿佛那些伤痕、不快、鲜血都是在我的身上一样——云翔,我想我终于明白过来,我对他的感情是什么了。”
苏云翔听着她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堆,最后一句话让他起了好奇心,拉开两人的距离,深邃的眼看着女人清亮的眸,拧眉,“是什么?”
“或许——”秦微澜停顿一下,“我对他的感情并不是男女之情,而是——兄妹之情,或者说是——父女之情!”
“什么?”苏云翔一惊,眉间皱的更紧,兄妹、父女之情?
秦微澜知道这种想法让人有些无法接受,可是她就是这样认为的,当初她心情郁结而患梦游症时,曾接受过心理医生的治疗,自己也阅读过一些心理卫生方面的书籍,知道人在一些情定场合下容易产生依赖依附心理,就像是一些动物从小没有父母,被人类抚养长大后,就会对那个主人产生一种类似母子的情结。
“我小时候一直很羡慕有爸爸的孩子,因为看着他们坐在爸爸的肩膀上,仿佛可以看到全世界一样,那种喜悦欢快的感觉,一直让我好向往;都说父爱如山,看着小朋友在爸爸的怀里撒娇,看着爸爸们那么高大英武的形象,我就觉得爸爸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人。那种有了爸爸就像是有了一个风雨无惧的襁褓一般的感觉,让我一直都很羡慕!”秦微澜眼神飘离,徐徐道来,说出儿时的梦想,美丽的眸子蒙着一层梦幻般的色彩。
“虽然一直以来,也有男孩子喜欢我,追求我,但我总是排斥,拒绝他们的接近;后来,认识了韩仲勋,当时的他,已经是小有成就的社会精英,再加上我们相识的场合比较特殊,他一出现就是以一个强者的身份接近我,又因为同为校友的关系,我对他也比较信任,两人才算谈得来。后来,当我知道他喜欢我,要追求我时,我一开始也不接受。可是,他总是那么的包容我,照顾我,从来不会对我说一句重话,更不会惹我不高兴,我那时以为我是被他的温柔体贴感动而接受了他的追求。但现在看来,应该是他的身份及以后的一切行为都无比符合我心目中一直向往的那个父亲的角色,所以——我沦陷了。”
秦微澜深刻的剖析着自己的内心世界,把迷惑了七八年的感情终于捋顺一些,渐渐说出这些从来不曾表露出来的心思,她心里压抑已久的一块寒冰慢慢的消融着。
苏云翔看着她回忆的神情,听着她讲韩仲勋曾经是怎么的对她好,心里止不住的冒酸泡泡,可更多的是她童年缺乏父爱、母爱的怜悯和心疼,“秦秦……”
他抬起手,抚上她柔滑如丝的面颊,慢慢的摩挲,低哑的轻唤,而后又拉着她的小手凑到唇边怜惜的轻吻。
秦微澜眼帘轻眨一下,嘴角露出笑容,“云翔,我没事——”现在,有这么一个男人全心全意的爱着她,还给了她一个温馨圆满的大家庭,她生活的很幸福。儿时那些梦想早就烟飞云散了,又或者是因为得到了满足而轻飘飘的离开了。
“云翔,我想我终于明白,为什么那时候我不愿意接受其他男孩子的追求,却同意跟韩仲勋在一起,”秦微澜心里的结果呼之欲出,“因为,那些男同学都是跟我同龄,而韩仲勋比我大十多岁,从年龄差距上来说,他更适合做父亲或者说做兄长;而且,他事业成功,为人自信,给我的感觉也是很稳重很高大的样子,所以我的内心深处把他当做了父亲的角色——”
苏云翔深深震撼了,“秦秦,你真的是这么认为的?你从来没有爱过他,只是怀着这样一种——”苏云翔无法形容这种感情,是叫做“恋父情结”?可是,秦秦从来没有父亲过。
看着云翔词穷的纠结表情,秦微澜坚定的点头,“应该是的,所以当时,我跟他虽然在一起住了几个月,感情也很好,但我始终无法跟他走到那一步关系——”
想到这里,秦微澜终于豁然开朗。她跟韩仲勋在一起三年多,甚至同居了小半年,各种亲热行为也有过,但就是无法迈出最后一步。韩仲勋曾经无数次的要求,承诺他会负责,可她就是无法放开,拼命的推拒。现在终于明白,她对他的感情根本就不是男女之爱,而是父女之情,她怀着这样的心理怎么可能放得开接受韩仲勋呢——哪里会有女儿与父亲发生那种关系的呢?那不是乱伦吗!
秦微澜说完,两人都是面对面看着,久久没有说话,苏云翔暗暗的叹息一声,拉着她更加靠近怀里,醇厚的男声低沉的道,“你这样说,我倒是也能理解。”忽的想到另一个情敌,苏云翔低头看她,“莫非对于陈安,你也是怀着这样的心理?”
他跟陈安认识秦秦的时间差不多,可是为什么她答应了自己的追求,而拒绝了陈安呢?
秦微澜想一下,点点头,趴在他的怀里,“应该是的。陈安大哥虽然比韩仲勋的年纪小一些,但总归是大我好几岁。而且,他们对我有一个共同点!”
“什么共同点?”苏云翔紧接着问,无比好奇。
“——都是百依百顺的好!”秦微澜抬头看着他,继续道,“他们对我,从来都是无微不至的关怀和问候,而且,从来不会对我生气或是逼着我做我不愿意的事情……”这样的人,总感觉像是兄长或是父亲。
所谓的谈恋爱,男女双方总是喜欢无止尽的进与退,无止尽的闹与争,互相纠缠,互相折磨,互相磨合,互相融进彼此的心里,再也分不开。
但如果只是亲情的话,就会有一方是无止尽的付出而且不求回报。韩仲勋和陈安,对待秦微澜时,都是无比包容和宠爱,让她更多的是在享受着身为妹妹或者女儿的特权,哪里会有男女之爱。
苏云翔两道剑眉一凛,“你是说我喜欢逼着你喽?”所以才喜欢他的了?
秦微澜笑一下,甜甜的道,“是啊,你那个时候,一边追求我一边还‘威胁’我,让我必须做你的女朋友,还动不动就发怒,生完气了又自己找上门继续惹我——”这样的相处方式,才更像恋爱吧,总是纠纠缠缠分分合合却又死都放不下。
看着男人更加竖起的剑眉,秦微澜反而笑容更大,一双柔软的小手放在他的胸前,感受着手下的隆隆心跳,心里无比甜蜜,“跟他们在一起,我总是被照顾的一方;而跟你在一起,有时候你耍赖皮非要我喂你喝水吃东西,我不答应你就生气,我看似心不甘情不愿的照顾你,其实心里觉得好开心——因为照顾你时,我觉得我对你是有特殊意义的,在你这里,我有种被需要的存在感——”
苏云翔原本虎着的俊脸终于慢慢放松下来,而且越来越柔和,直到同样泛起幸福的微笑,“哎,想不到情啊爱啊的,居然还这么复杂……”
“那是肯定的。”秦微澜瞪他一眼,又红着脸道,“你强悍高大时,让我觉得很有安全感,仿佛我可以什么都不做,你就能为我撑起一片天;而你别扭无赖时,让我有一种存在的价值感,觉得你只有在我面前才会流露出这么孩子气的一面,我对于你是特殊的。我们彼此需要,谁也离不开谁,这才是真正的爱情。”
苏云翔听得云里雾里,似乎明白了一些,可似乎又什么都不懂,最后索性啥也不说了,一把勒着她靠在身上,恶狠狠的道,“我管他真爱情假爱情,反正这辈子你都是我的,永远别想逃离,谁也别想抢走你!”
秦微澜无力的翻白眼,一场心灵的剖析让她压抑许久的困惑终于拨云见日,心情一下子畅快许多,见身边刚刚经过表扬的男人此刻就开始拿乔,她不禁无语的笑笑,却还是附和道,“当然,我们不会分开的。”温柔而笃定的保证,一生的不离不弃。
两人刚好聊完。病房的门又被推开,刚才抽血的护士进来了。秦微澜一眼认出来,赶紧问,“病人怎么样了?手术结束了吗?”
护士也是松了一口气的感觉,点点头,“嗯,输血及时,他现在已经暂时脱离生命危险,手术刚刚完成,比较成功,病人已经推到病房去了。”
秦微澜听完,高兴的回头,“云翔,他没事。”
“嗯。”男人不悦的用嗓子发一个音。虽然知道那不是男女之情,可是见她这么大放光彩的小脸,他心里还是不爽。
秦微澜看着他的表情,惊喜一下子垮下来,征求道,“那,我去看看他?你先在这里休息着,一会儿我们回去?”女人又开始哄赖皮的大男孩了。
“嗯。”他干脆闭上眼,佯装虚弱的闭目休憩。
秦微澜看着他别扭的表情,止不住的露出一个小小笑容,而后赶紧出去,去找韩仲勋。
经过四五个小时的手术,韩仲勋总算是捡回了一条命。可是,身上多处骨折,内脏也受到损伤,恐怕需要三五个月的修养才能康复。而右腿粉碎性骨折,即使手术成功,也不能保证完全恢复行动能力,恐怕一辈子都要跛着腿了。
听完医生的话,秦微澜心里又沉重起来。他还在重症监护室,所以只能隔着玻璃窗看看,病床上,那个一向容光焕发的男人,此刻一动不动的躺着,如果不是监视仪器的滴答声,几乎让人以为他已经没有了生命力。
白色的病床上,男人因为失血过多的俊脸跟床单差不多是同一个颜色了,已经快要四十的韩仲勋,因为这一次致命打击,眉宇间的疲态和皱纹全部显露出来,似乎一下子老了很多岁。
秦微澜看着看着,心里又觉得难受起来。其实,他这么优秀的人,到哪里找不到一个女人呢?为什么就偏偏要钻死胡同,既害人又害己。
苏云翔还是强撑着下床了,见小女人站在病房外,隔着玻璃看着里面的男人,眼神凄凄惨惨,他缓步过去,“好了,医生说他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秦微澜回头,看着同样面色苍白的丈夫,赶紧转身扶着他,“你怎么又出来了啊?”
苏云翔看一眼里面的男人,淡淡的道,“我已经吩咐了医生好好照顾他了,走吧,我们回去。”
昨晚一夜基本没有合眼,今天又精神紧张一天,现在又抽了800cc的血,苏云翔确实有些累,脑子也晕乎乎的。秦微澜听着他无精打采的声音,见他一向朗润的眉目间都是憔悴,担心的点头,“——那,那我们先回去吧。”既然现在韩仲勋还在昏迷,她留下来也没有用。秦微澜便决定先回去,等他醒了再来看他。
他们正离开时,医院走廊里忽然嘈嘈杂杂的出现了一群人,最前面的妇人哭的不能自已,若不是身边还有一个中年男子扶着,恐怕早就倒了下去。一群人冲过来,抓住医生护士就问仲勋在哪里,秦微澜一下子明白,恐怕那些人是韩仲勋的父母。
韩燕燕在T市举行婚礼,想必韩家都过来了。想到原本热热闹闹的新婚喜事,如今弄得支离破碎,坐牢的坐牢,住院的住院,秦微澜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看着那一群人伤心的哭着巴在病房门口看着里面的人,秦微澜忍不住落泪,可怜天下父母心,真希望仲勋这一次能醒悟,以后好好的过下去。
“秦秦,走吧——”苏云翔见她伤心的样子,安慰,“这也是一个教训,希望他以后可以改过自新,好好做人。”
苏云翔说这番话也不是没有原因的,他让陆天鹰去查韩仲勋,结果查出许多冤案来。韩仲勋这些年接的官司,被告都是大富大贵之人,他拿了当事人许多报酬,答应一定会赢官司。而这样官司赢下来,自然是少不了一系列的弄虚作假,最后判成冤假错案。
人在鬼门关走一遭,据说可以想通很多事情,什么功名利禄,什么身份地位,都是过眼烟云。如果经过这一次历险,可以让他彻底的醒悟,从此好好做人,倒也不失为一桩“桑翁失马”。
经过惊险的一天,现在已经是傍晚了。夕阳余晖洒下,空气中的燥热慢慢的散去,初夏的傍晚,天边的云霞格外的美丽,金黄色的光芒透过窗户射进来,照在光亮的地板上一片光明。秦微澜看着那些还在哭泣的人,暗暗的叹息一下,与苏云翔互相扶着离开了。
刚走到医院门口,一个警卫过来,是苏云翔打电话吩咐他过来开车的。秦微澜小腿也撞伤了一些,扶着苏云翔先坐进去,自己忍着痛抬腿上车。
正要关车门,停车场里,就在他们车子的旁边,忽的又停进来一辆车,她原本也没有在意,可是当车门打开,那个司机匆匆忙忙的拍门离去时,秦微澜不经意的眼神看过去,顿时一愣。
苏云翔见她久久不关门,又睁开闭上的眸,“秦秦,怎么了?”
秦微澜僵硬的回头,又看向那个已经奔到了医院门口台阶处的女人,“那,那个人,好面熟……”
“好面熟?”苏云翔看一眼,是个打扮明艳的女人,不过他不感兴趣,闭上眼,“不认识。”
秦微澜当然知道他不认识,收回目光,看着苏云翔惊讶的道,“如果我没有记错,那个女人应该是韩仲勋的前妻!”
苏云翔的眸光“刷”的睁开,“韩仲勋的前妻?”
“是的!”秦微澜点头,虽然她们只是见了那一面,但因为那个见面的过程太惊悚,所以只是那一眼,那个女人的形象便深深的印在秦微澜的脑海里。
“她来这里干什么?”苏云翔直觉里不是很喜欢那个从未打过照面的女人,因为她害的秦秦毁容。
“这也是我好奇的。”秦微澜关上车门,“难道她是来找韩仲勋的?”
苏云翔对这个不感兴趣,吩咐前面的警卫开车,一把揽着秦微澜靠在怀里,“你管这些干什么?以后跟他们都断了联系,省的让人操心。”
秦微澜想着刚才那个女人匆匆的模样,八成是赶着去看什么人,心里忽的明白——莫非这么多年,韩仲勋跟他的前妻还在纠缠不清?
如果真是这样,她岂不是要庆幸自己这一次与韩仲勋没有什么?否则,她的下场可能就不是被毁容这么简单……
第一百八十章 旧爱重拾(下)
韩仲勋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喊秦微澜,可是好不容易睁开眼,不但没有见到想见的人,反而让他大吃一惊,看着站在病床前的女人,嘶哑破碎的声音不敢置信的道,“程玲玉……”
被唤做程玲玉的女人打扮艳丽入时,身材高挑,举止高雅,一身紫色的套装,秀发一丝不苟的盘起,“怎么?看到我很让你失望吧——”女人描的精致的眉扬起,眸中射出令人倍感压迫的光芒。
“你,你来干什么?”韩仲勋只看一眼便转过目光,冷冷的音调虽然虚弱,可里面的不悦显而易见。
程玲玉也不甘示弱,优雅的在一边坐下,理一下自己的套裙,抬眸,轻启朱唇,“来看你——怎么还不死!”
“哼,让你失望了吧……”韩仲勋居然笑一下。
“想不到你还跟那个女人纠缠不清呢,韩仲勋,我说你这辈子怎么做什么都挺成功的,偏偏感情处理的一塌糊涂?为了个女人,弄得自己身败名裂不说,还差点赔上性命。”程玲玉云淡风轻的语调,仿佛在谈论着天气一般,“现在呢?那个女人呢?还不是嫁给了别人,连你昏迷不醒都不来看你一眼!”
韩仲勋终于明白了,这个女人是来看他笑话的,“如果你就是来嘲讽我,以报复我当年对你的伤害的话,那么你已经做到了,可以离开了——”
“哟,韩仲勋,不管怎么说,我们也是好几年的夫妻呢。俗话道,一日夫妻百日恩,更何况我们同床共枕那么多年,一起奋斗,一起成就了彼此的事业。如今你弄成这个样子,我怎么可以连看你一眼,关心你一下都不来呢?”
韩仲勋刚刚醒来,身体还很虚弱,听着程玲玉慢条斯理的嘲讽,心里的气可想而知,闭着眼冷冷的下逐客令,“你的心意我领了,请你离开吧。”
程玲玉还是稳稳的坐着,“我答应伯母,帮忙照看你一会儿的。”
看着她并没有离开的意思,韩仲勋也没有办法,只好继续闭着眼睛佯装昏睡,心里不明白程玲玉怎么会得知自己的近况,而且出现在这里,当年不是传她已经精神失常了吗?可是现在看着她的样子,她不但没有精神障碍,而且这些年过的依然很好。
反观自己,为了一个女人,不但寂寞的守候几年,如今还弄成这幅下场,真是何止天壤之别——
韩父韩母去找医生了解儿子的情况,便让程玲玉帮忙看着一会儿,怕他醒来需要喝水什么的。程玲玉见他闭目养神,明显不想理自己,原本也是不想自讨没趣,可是一想着他现在的样子,还是决定不计较了,起身倒了杯水递过去,“你已经昏迷一夜了,现在醒来肯定很渴,喝点水吧。”
听着她的声音,韩仲勋吃惊的睁开眼,又是不敢相信的眼神。
程玲玉笑一下,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的笑容还是像二十多岁时一样,如盛开的郁金香,高贵典雅,让韩仲勋一时失神,“放心吧,水里没有毒。我虽然恨你,但还是学不来你的绝情。”她挑眉道。
韩仲勋确实渴了,嗓子处干涸的冒烟,说话时灼烧的疼痛仿佛是铁板刮过,看着她递过来的水,又听着她自嘲的话,他的视线落下来,可是浑身都被固定着,他哪里动的了。
程玲玉见到他的窘迫,放下水杯,把病床摇高一些,又端起水杯,喂到他的嘴边。
喝了些水,他终于觉得好受一些,不解的眸光凝望着身边的女人,再次开口,“你来……到底是做什么?”一会儿讽刺,一会儿又好心照顾他。
程玲玉依然笑,带着些苦涩,“我已经说过了啊,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出了这么大的事,我怎么能不来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