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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东海王承制转任刘乔为冀州刺史,豫州刺史由范阳王兼任。当时的冀州刺史是太原人温羡,也是个有威望的老臣,被封大陵县公,比刘乔的爵位还高。温羡当时是双方都在争取的人物,河间王曾召他入关做中书令,温羡没有应征,他的冀州刺史是惠帝任命的,刘乔跑去赴任,温羡会不会让位还是一个疑问。
刘乔声称这不是天子诏令,不接受东海王的调遣。范阳王去许昌赴任,结果半路上被刘乔派兵阻截,赶回荥阳。范阳王大怒,任命心腹刘舆为颍川太守、刘舆的父亲刘蕃为淮北将军,带兵攻打许昌。与此同时,东海王任命琅琊王为平东将军,镇守下邳监徐州军事,自己则领着三万人屯兵在萧县,与右将军陈敏率领的扬州军会师,打算攻打许昌。
刘乔一边布置防线,一边派儿子刘祐屯兵于萧县灵璧与东海王对峙,同时刘乔还上书惠帝,声称刘舆胁迫范阳王司马虓矫诏、擅动兵马意图不轨,因此请命讨伐。说是讨刘舆,实际就是讨范阳王,将司马家儿的过错推诿于旁人,这就是当时的游戏规则。
五、烟消云散
声势浩大的关东联军在短短一个月就有并、冀、兖、司、豫五州丧失战斗力,另外徐、扬二州被刘乔堵在半路,无法威胁关中。
联盟摇摇欲坠,河间王心花怒放,他原本已在降与不降之间摇摆,如今又觉得张方那个冒险的建议有可行性,他让惠帝下诏给东海王等人,命令东海王等各自罢兵回国。
这道诏书不出意料地被关东诸侯集体违抗了。
河间王于是任命成都王为镇军大将军、都督河北诸军事,拨给千余士兵,去邺城招安公师藩;又派出建武将军吕朗去驱逐高密王司马略,镇守洛阳。
吕朗很快占领了洛阳,高密王弃城而逃,一直向东逃到海滨做青州都督去了。
十月丙子,惠帝再次下诏,责令镇南大将军刘弘、平南将军彭城王司马释、征东大将军刘准共会许昌,与刘乔协同并举;另外又以张方为大都督,领关中军出关,与吕朗等人一同奔赴许昌,诛杀刘舆兄弟。
次日,也就是十月丁丑,惠帝又下诏命令成都王作为刘乔的援军,据守河桥保卫洛阳;惠帝意识到刘乔的官衔不高,不够指挥如此多军队,于是给刘乔升官为镇东将军,假节都督诸军事。
这两道诏书的效果大打折扣,荆州都督刘弘与扬州都督刘准都对出兵的命令置若罔闻,唯一有实际行动的是宛城的彭城王。
彭城王与刘乔会师,一同进攻范阳王,范阳王遭遇大败,与刘舆一起弃军北逃,一直逃出豫州,逃过黄河逃到冀州境内。刘舆的弟弟刘琨当时是范阳王司马,去向汝南太守杜育搬救兵,返回途中听闻范阳王军败,于是也弃军北逃,刘琨的父亲刘蕃逃得慢,成了刘乔的俘虏。
几乎与此同时,萧县又传来捷报,刘祐大破东海王、陈敏联军,东海王退回徐州,陈敏退守扬州历阳——看中原大乱的陈敏此时已经萌生逆心,一个月之后,他就在江南造反了。
张方十万大军驻扎在霸上尚未出关,关外局势就已经逆转,捷报接踵而来,乐得河间王信心盲目膨胀,又生出执政当权的野心。
河间王正摩拳擦掌,荆州都督刘弘上了一份扫人兴的奏折,内容是国家如今内忧外患,希望各路诸侯以大局为重罢兵言和。
刘弘说:“如今边陲无兵把守,国家军队都被调到中原来打内战。各位股肱大臣不知大体,意气用事,相互仇杀,流毒越来越深,危害越来越大。万一此时散居边境的蛮夷乘虚而入,那我们就如同‘卞庄刺虎’故事中自相残杀的老虎一样,自己将自己送入了虎口。微臣恳请陛下快快下旨,诏令河间王、东海王罢兵言和,守土保境,抵御外敌。
“近几年以来兵戈纷乱,各藩镇之间猜忌不断,从而引发战争不断,诸王合纵连衡,结党相构,灾难殃及许多宗室成员,使朝廷的威信荡然无存。如今诸王权柄凌驾于朝廷之上,朝廷已经无力裁断诸王是忠是佞,忠佞的标准堕落为成王败寇,那些权臣得势之时都被誉为忠臣,失势之后马上被指为佞贼,朝暮之间即有反覆,然后彼此指责,相互攻伐。有史以来,论骨肉之祸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惨烈的,令臣十分痛心。”
刘弘此言可谓浊世清音,这个睿智的老人已经看出乱世的症结根本不在于臣子的忠诚与否,而在于朝廷权威的缺失,政治话语权已被军阀掌握,造成“今夕为忠,明旦为逆”忠奸难辨的原因就是臣子威权太重,“权柄隆于朝廷,逆顺效于成败”,朝廷无法进行约束。
因此刘弘要求兵戎相见的各镇都督退兵回镇,从此服从中枢命令,刘弘提议“自今以后,其有不被诏书擅兴兵马者,天下共伐之”。
当时天下汹汹,众人都在声嘶力竭标榜自己忠君爱国,指责对手心怀叵测,而实际上呢?鱼龙混杂。范阳王、东海王、河间王、成都王、王浚本质上是一丘之貉,打着惠帝的幌子争权夺利;刘琨、苟晞等人日后虽然成为国家的柱木,抵抗外敌流芳青史,但在内战中的角色也不过是一姓家奴,并不光彩;再如刘乔,算是忠诚耿直的,却也意气用事。
在江河日下大厦将倾的时刻,唯有刘弘一人保持着难得的冷静与克制,一直在尽力斡旋局面。
早在刘乔起兵之时,刘弘就写信给刘乔劝他忍让,他说:“范阳王擅自取代明使君(指刘乔)做豫州刺史,这是他不对,不过明使君反应如此激烈竟然刀兵相向,也不对。正所谓疏不间亲,范阳王姓司马,是国姓,而明使君只是庶姓臣子。
“明使君是王佐之才,大肚能容。廉颇蔺相如只是区区战国武将,尚且为了国家舍弃个人恩怨,何况明使君这样的贤人呢?请忍下这一时之气吧。如今天下纷乱,陛下流亡在外,正是忠臣义士同心戮力之时,我愿与明使君共同拥戴盟主(指东海王),扫除凶寇,解救苍生于倒悬,奉迎陛下回鸾。
“我与明使君相交相知,情谊不比寻常,所以我披露丹诚,言无不尽。春秋时期,诸侯间先交战、后和亲,司空见惯,所以请明使君不要有后顾之忧,不要担心范阳王等人记仇。范阳王必定会悔恨前日所为,而与明使君和好如初。”
与此同时,刘弘又写信给东海王司马越,请东海王与刘乔讲和,刘弘说:“听闻吾州擅自举兵驱逐范阳王,足下要兴兵征讨,我认为此举不可行。如今国家多事,陛下流亡在外,于是诸王结盟勤王,吾州列位方伯,忠心赤胆,准备戮力王事,不料范阳王突然要取而代之,吾州自然难以从命,从而矫枉过正,因此获罪。
“王侯都应有容人之量,昔日齐桓公不记射钩之仇而赦免管仲,晋文公不记斩祛之怨亲近勃鞮。相比之下,吾州的过失根本不算什么。如今奸臣弄权,朝廷陷入困境,这才是最令臣子担忧的大事,各方伯应该冰释前嫌,共存大义,以讨伐逆臣为先,以奉迎陛下回銮为先,万不可因小失大。
“足下如果存有忠恕之心,请与吾州讲和,吾州必将剖心析胆以报足下。我虽然是庶姓臣子,但是蒙受国恩,愿协同足下共同匡扶王室。外患未除同侪之间先自相残害,我以之为耻,想必足下心情与我相同,请足下深思。”(注:因为刘乔是荆州南阳人,所以刘弘在信中称刘乔为“吾州”,称东海王为“足下”)
刘弘倒是肺腑忠言,可惜是在与虎谋皮,最终这拳拳忠心全都喂了狗。刘乔与东海王之间还是照打不误,河间王正野心膨胀,见了刘弘的奏章,一笑哂之。
双方都逼着刘弘表态,战场上盛行混账逻辑,不是我的盟友就是我的敌人,刘弘想独善其身而不可得,只好叹一口气,选择阵营。择善而从是说不上的,那只好择一个相比之下没那么恶的,张方臭名昭著,刘弘预料河间王必败无疑,于是派参军刘盘为督护,率领荆州诸军接受东海王的节度。
如此一来,刘弘就与宛城的彭城王司马释成了敌人,刘弘进军宛城,将彭城王逐出了荆州。
荆州发生变化的同时,北方邺城的平昌公也腾出手来,派遣将军宋胄向南进军,目标是洛阳北面的河桥,目的是阻止成都王过黄河与公师藩等会师。
当时刘乔奉旨驻扎河桥,吕朗驻军洛阳,成都王与部下石超等人在荥阳募兵。
这是永兴二年十月的局势变化。
整个十一月无战事,两方势力又通过一场政治风波进行了较量。
当时洛阳有个立节将军叫周权,想拿洛阳为筹码投靠东海王,于是他自称平西将军,声称收到诏书,再次从金墉城里接出羊氏,立为皇后。有了四月份的那次遭遇,这回洛阳百官不轻易上当了,周权的诡计很快被识破,洛阳令何乔收捕了周权,斩首,然后再次将羊皇后废黜,送回了金墉城。这是羊皇后第四次被立,再第四次被废黜,与皇帝一样,她根本不是母仪天下的国母,只是一个身不由己的政治玩偶。
当时洛阳在吕朗的控制之下,河间王一听在这剑拔弩张的关头,竟然有敌方势力渗透进了洛阳,怒了。河间王决定杀掉羊皇后以绝后患,于是派了一个尚书叫田淑的去洛阳,矫诏赐死羊皇后。
这道诏书遭到了司隶校尉刘暾、尚书仆射荀籓、河南尹周馥的联合抵制。关中的催杀羊皇后的诏书接连下达到洛阳,刘暾等人就是不奉诏。
刘暾等人还上奏替羊皇后求情,说洛阳遭遇了一系列兵祸,百姓都很惶恐,应该镇之以静,突然有使者带着毒药而来要杀羊氏,全城上下都很震惊,纷纷说这肯定不是陛下的本意。而且“羊庶人门户残破,废放空宫,门禁峻密,若绝天地,无缘得与奸人构乱”,洛阳众人无论智愚都认为她是无辜的,如果“杀一人而天下喜悦者”,那是“宗庙社稷之福也”,如今“杀一枯穷之人而令天下伤惨”,只怕给凶竖提供口实,趁乱而起使洛阳发生变故啊,所以请陛下与太宰深思。
河间王收到奏章,感觉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他勃然大怒,下令吕朗收捕刘暾。结果刘暾跑得快,逃出洛阳,到青州投靠高密王司马略去了。不过经此一事,河间王倒没有再为难羊氏,羊氏就此捡回了一条性命。
到了十二月,河间王的好运走到了尽头。
两个月前范阳王兵败荥阳,向北逃到了冀州。冀州刺史温羡与刘琨是亲戚,刘琨的妻子就是温羡的从妹,温羡听从刘琨的劝告,将冀州让给了范阳王。范阳王有了立足之地后马上派遣刘琨到幽州蓟城找王浚借兵,王浚派督护刘根率领五千鲜卑骑兵助战(《资鉴》说是八百,《晋书·刘乔传》说有五千,八百太少,所以采用五千这个数字)。
刘琨领着鲜卑骑兵南渡黄河,遭遇成都王手下将领王阐,鲜卑骑兵势不可当,很快踏破王阐营垒,杀死王阐。
渡河之后,范阳王与刘琨合兵进攻荥阳,当时成都王已进据洛阳,荥阳驻军是石超部。范阳王再次大胜,斩杀石超。石超一死,刘乔大惊,引兵南撤去与儿子刘祐会合,打算固守豫州。
范阳王得了荥阳,派刘琨与督护田徽继续向东,进攻东平王司马楙。东平王当时在兖州濮阳郡的廪丘,东平王也抵挡不住鲜卑铁骑,廪丘很快失守,东平王走投无路,只好逃回东平国去了。
刘琨得了兖州,马不停蹄继续向南,到徐州去迎接东海王。进入豫州境内,刘琨分兵二路,一路向东南邀击刘乔,另一路向西南进攻许昌。
当时刘乔、刘祐父子都在豫州谯国,刘琨追到谯国,双方一场恶战,刘乔军四散溃逃,刘祐战死,刘乔领着五百残兵逃回荆州南阳老家去了。南阳是刘弘的地盘,有刘弘的庇护,刘乔逃脱了一死,后来遇到大赦,又重新出仕。
刘琨的另一路军队也十分顺利,许昌人开门投降,刘琨兵不血刃拿下许昌,救出了父母。
刘乔、东平王既除,东海王再次从彭城出兵,一路畅通无阻,一直抵达荥阳郡的阳武,屯兵于此,王浚派出更多鲜卑、乌桓骑兵,由部将祁弘带领,赶来支援东海王。
此时河间王在关外的势力基本已被肃清,只余下成都王守着孤城洛阳,成都王故将楼褒守着河桥,还有吕朗在荥阳郡内游荡。
天下大局已定,河间王大势已去。
六、获胜者东海王
永兴二年(公元305年)的最后一个月对河间王来讲如同噩梦,过年都过得毫无喜庆。
次年元日,晦气,竟然碰上了日食。话说这天气还真是应境,河间王当时的心情就是暗无天日啊。
看到河间王惶惶不可终日,潜伏在长安给东海王做说客的缪播、缪胤兄弟又觉得自己有了用武之地。他们找到河间王,说如今硝烟四起都是因为张方劫驾,只要杀张方以谢天下,关东诸军自然就会散去。
河间王半信半疑,张方与他休戚一体,让他断臂求生一时还狠不下这心。但缪播缪胤看出了河间王的犹豫,于是他们出门就去找一个叫毕垣的人。
这个毕垣是河间王的参军,与张方一样,他也是河间人,也很早就追随了河间王。也许是因为争宠或者别的原因,毕垣与张方的关系很不融洽,据说张方曾经公然羞辱过毕垣,令他怀恨在心。缪播缪胤找到毕垣,提醒他说报仇雪恨的机会到了。
毕垣马上求见河间王,说:“张方带重兵屯守霸上,却久久没有行动,很可能他是忌惮敌军太强盛,所以盘桓不敢前进。大王要提防他反水投敌啊,张方的亲信郅辅目前在长安,张方的所有计谋他都知道。”
河间王心中一咯噔,一阵紧张。心想常言道士为知己死,我还没有考虑出卖张方,难道张方已经打算卖主求荣?河间王急忙让毕垣带郅辅过来问话。
这个郅辅是长安本地的一个富人,当初张方刚随河间王来关中的时候一穷二白,至郅辅有意结交张方,赠予给他不少财物。后来张方发达了,不忘旧恩,招揽郅辅做了帐下督,视为心腹十分信任。
毕垣找到郅辅,劈头就说:“张方要谋反,大家都说你参与这事,现在河间王要召你问话,你准备如何回答?”
郅辅被吓傻了,说:“我实在不知道张方要谋反啊,我该怎么办?”
毕垣叫他不要惊慌,说:“河间王如果问起,你只管说‘是’,肯定不会有事,否则,可能就很难免祸了。”
也许果真是人以类聚,河间王的手下设计起阴谋诡计来都是驾轻就熟,惊慌失措的郅辅被带到了河间王面前,河间王问:“张方要谋反,你知道不知道?”
至郅辅说:“是。”
河间王一听,心中那个恨呐,无可言表,他咬咬牙,继续说:“我派你去取张方人头,你愿意么?”
郅辅听了吓得全身酥软,只好硬着头皮说:“是。”
河间王于是派郅辅给张方送信,让他见机行事。郅辅到达霸上张方军营已是深夜,因为他是张方亲信,所以带刀进营帐时并没有引起怀疑。张方拿到信,侧着头凑近火光去看,身后郅辅抽刀在手,一咬牙将张方砍翻,斩下头颅,赶回长安交给河间王。
河间王很高兴,任命郅辅做了安定郡的太守。
郅辅的太守官帽还没戴稳,随即又被河间王褫夺。原来河间王将张方的首级送给东海王请求讲和,东海王不仅不同意,反而督促各军加速向关中进发。河间王后悔莫及,迁怒于郅辅,派人将他给杀了出气。
但是杀了郅辅除了消消气根本于事无补,关东诸军势如破竹。平昌公的部将宋胄攻克河桥,楼褒战败向关中逃窜;平昌公又派前锋督护冯嵩与宋胄一同进逼洛阳,成都王弃城而走,也向关中逃窜,逃到华阴将要进潼关的时候,成都王得知河间王正向东海王求和,生怕被河间王出卖,于是滞留华阴不敢向前。吕朗当时还屯兵荥阳,刘琨拿着张方的头颅去招降,吕朗一看张方已死,心知大势已去,于是投降。
永兴三年(公元306年)二月初六,甲子日,东海王传令诸军,以祁弘、宋胄、司马纂为将,率鲜卑与各州将士西进关中,迎回皇帝车驾;同时又任命原河南尹周馥为司隶校尉,假节,屯兵弘农郡渑池都督诸军。
河间王闻讯大惊,派出弘农太守彭随、北地太守刁默出兵驻守弘农郡湖县。湖县背后就是潼关,过了潼关就是关中,河间王此举是想阻止关东军入关。
有了这道防线,河间王依然觉得不放心,又安排马瞻、郭传屯兵于霸水,这是保卫长安的第二道防线,也是最后一道防线。
四月十五,己巳日,东海王北渡黄河,屯兵于河内温县。当时黄河以北已经没有河间王的军队,东海王此举应该是在防范势力日益强大的公师藩等人。
五月初八,壬辰日,祁弘与彭随、刁默会战于湖县,大败关中军,河间王的第一道防线被攻破,鲜卑铁骑长驱直入关中;
驻守霸水的马瞻、郭传也没有顶住鲜卑人的汹涌攻势,马瞻的军队最终被打散,马瞻逃亡。
霸水兵败,长安的失陷指日可待了,河间王弃城而逃,单骑向西南狂奔三百里,逃进了太白山。太白山是秦岭中段的主峰,树木葱郁,山上终年积雪,翻过太白山就是汉中,但那时汉中已经落入流民军的手中,河间王前后都有敌人,已经走投无路了。
祁弘进军关中示意图
河间王走后,祁弘领着鲜卑骑兵进入长安,鲜卑人重复了他们当初在邺城的所作所为,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据《晋书》说“杀二万余人”,据说当时天地含悲,“日光四散,赤如血”。长安的官员、百姓惊恐万状,纷纷逃出城,躲进附近的山中,夜宿山林,饿了捡橡树果子等物充饥。
五月十五,己亥日,祁弘留太弟太保梁柳为镇西将军留守关中,自己带着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