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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仪横遭不白之冤,咬紧牙关就是不认。昭阳的门下虽然狠毒,但终究有一点法律意识——没证据就不能定案,于是只好把他给放了。
张仪被打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回到家里,他妻子伤心而泣,说:“你要是不苦读、不游说,何至于受辱至此?”
张仪一点也不沮丧,问妻子:“你看我舌头还在否?”说罢把嘴一张。
他妻子被惹得破涕为笑:“还在呀!”
张仪遂哈哈大笑:“足矣!舌头在,还愁富贵吗?”
舌头,辩才也,张仪可谓中国最早的“知识改变命运”之信仰者。
皇天不负有心人。据《史记》记载,不久,他的同学苏秦拉了他一把。苏秦救他,也有一点私心,当时苏秦刚刚说服赵国加入合纵,要想巩固住这个成果,就要设法让秦国暂不攻赵,否则合纵的链环就要断掉。
苏秦想,最好推荐一个人去当秦国的相国,这人出于感激,必能设法阻止秦国攻赵。这个人,一要有才,二要知恩,苏秦立马想到了在楚国穷困潦倒的张仪。
第十二章政治家的悲剧(3)
让张仪来当这个卧底,最好不过了。
可是这一套阴谋,又不能事先对张仪明说,否则张仪会因惧怕困难而退缩。于是苏秦派人找来了张仪,名义上是要救助,却只给张仪以奴仆之食。张仪满怀欣喜而来,却见给他的只有粗茶淡饭,正懊恼间,苏秦又当面羞辱了他一顿,暗示他:赶快去秦国投奔明主吧!
张仪受此一激,果然上套,拔脚就去了秦国。苏秦便派一名亲信,假作惺惺相惜,与张仪同行同宿,供给他车马与费用。
到了秦国,张仪背水一战,果然凭三寸不烂之舌说动了秦惠文公,被任为客卿。
回过头来,他向同行者表示感激,同行的“朋友”才告诉他:这都是苏秦大人的一片苦心啊!
张仪大感震动,觉得自己的才气智慧,远不如老同学,于是托那人给苏秦带话:“只要苏秦为政,我还能说什么呢?”
此后两人心照不宣,演起了合纵连横的双簧戏,务使两人各得其所。
不过《吕氏春秋·报更》另有一说,说是东周的昭文君资助了张仪入秦。
张仪入秦后,也并非一帆风顺。要想获得领导者的青睐,不展露一手哪行?
那时秦惠文公的跟前,已经有两位很受信任的重臣,一个是来自魏国的公孙衍,一个是夏人陈轸。
秦惠文公早就有意,要选一位才智之士,作为自己的肱骨之臣,于是就暗自考查这三位客卿。
张仪明白自己要想胜出,光凭苦干是不行的。国君要的是智慧,凭苦干怕是今生也无出头之日了,于是就对两位竞争对手暗下了绊子。
那公孙衍当时已任大良造,接过了商鞅在世时的职务,军政一把抓,显然最受信任,于是张仪先拿他开刀。
张仪对秦惠文公说:公孙衍原为魏国重臣,官至犀首,是军队的最高统帅,他虽然投奔了秦国,但心里不恋旧主是不可能的。
张仪的言外之意,是说像我这样的落魄者,受您重用,那才可能是忠心耿耿的。
公孙衍是率直之人,受到这种诋毁,也不想争辩,一气之下就跑回了魏国——说我恋旧,我偏就恋旧了!
张仪接下来又攻击陈轸,说陈大人携厚币去结交楚国,结果楚国也不见得对秦国多么好,怕是陈大人假公济私,准备离秦投楚吧?
那陈轸也是一位有名的纵横家,当然不服,经过缜密考虑后,采取以守为攻的策略,化解了秦惠文公的猜疑。
秦惠文公问他:“寡人闻听先生要背秦事楚,有这等事吗?”
陈轸坦然答道:“不错。”
秦惠文公逼问:“那么张仪所言是实?”
陈轸一笑:“不光是张仪知道,咸阳道上,无人不知,只瞒着君上您一人罢了。”
秦惠文公大惊:“那你怎么还不走?”
陈轸这才使出了超群的辩才:“从前,伍子胥忠于主子,所以天下君主都想召他做臣子;曾参是孝子,所以天下父母都想有他这样的儿子。我虽不才,但是忠贞不二,所以楚王想召我去做臣子。我之所以不去,就是因为忠于君上。要是有一天我不被信任了,那就只好去楚国了。”
这一说,秦惠文公才明白了,于是没有动陈轸。
不过,张仪经过这一番搬弄是非,也巩固了自己的地位,开始受到信任。
如果张仪技止至此,那也不过就是一个小人,不可能当大任、出大名。接下来,他就把诡辩术、诈术对六国使到了极致,开始为秦国破解纵横大法。
他和苏秦,都使出浑身解数,要置对方于死地——这与“唱双簧”并不矛盾,只有对手愈强大,自己的地位才能愈巩固,这就叫纵敌以自重。
张仪入秦一年后,就受命攻取魏国的蒲阳(今山西隰县)。书生带兵,居然也行,第一仗就打胜了。
攻下了蒲阳,张仪就开始玩权术了,先说服秦惠文公,把蒲阳归还给魏国,又说服了惠文公的夫人,把公子繇送到魏国去做人质。然后,张仪就出使魏国,要跟魏国讨价还价了。
魏国感激张仪,盛情款待。张仪在席上大碗喝酒,喝至恰到好处时,忽然说道:“我国仁至义尽,大王您以何报之?”
魏襄王一听,惊得把酒杯都失手落地——这话,分量太重了!
果然,张仪摊了牌:请魏国献出上郡、少梁。魏襄王权衡来权衡去,没有办法拒绝,只好忍痛割地。全部河西之地,就是这样落入秦国手中的。
张仪的这个交易,做得干净利索。山东诸国,无不震竦!
——张仪,就此成就了纵横家的大名。
秦惠文公对张仪的智慧机敏尤为满意,当年就任命张仪为秦国的第一任相国。张仪受知遇之恩,感激涕零,也向惠文公许诺,一定辅佐君上成就帝王之业。
张仪的对手陈轸,当然也就不能再恋栈了,果如前言,离秦奔楚去了。
第十三章最后的荣光属于张仪(1)
千里中原,七国争雄,其实满天下的人都在看苏秦、张仪两个人斗智,这是历史上仅此一例的奇观。
苏秦发起的合纵,有效地遏制了秦国扩张的势头,但合纵也有它本身致命的弱点。其一,合纵虽然整合了六国的实力,形成对秦的包围圈,但这个盟约的主旨,不在进攻而在防御,先天就采取了退让的姿态,无法根绝秦的威胁。
其二,参加合纵的各国,各有私利,并不能真正做到同心同德,一遇到秦国用利益诱惑,合纵链环立刻发生断裂。尤其燕、齐两国远离秦国,无燃眉之急,一旦有利益冲突,反而同室操戈,给秦人打破合纵铁壁以可乘之机。
张仪对合纵的弱点看得很准。他在合纵的围困中,与苏秦较量,表现出了极高的智慧,使秦国从弱势转为强势,最终打破了六国的铁壁合围。
在最初的僵持阶段,秦国同时在东西两面展开了主动战略。在西,以武力迫使“义渠”(戎人部落的一支)臣服;在东,对魏软硬兼施,试图打开向东的缺口。
秦惠文公十三年,张仪又率军攻取了魏国的陕地(今河南陕县)。这样,黄河天险便为秦所据,向东拓展再无天然屏障。同年,秦惠文公觉得时机成熟了,公然称王,更加咄咄逼人了。
魏国首当其冲,寝食不安,便联合了有切肤之痛的伙伴韩、赵,设法自保。秦惠文王称王两年后,为断绝这几个邻国的后援,采取了远交近攻之策,派张仪在啮桑(今江苏沛县西南)与齐、楚大臣会盟。
就在秦与“三晋”拉锯之时,秦国君臣使出了一个绝招。张仪向秦惠文王提出,请求免去相位,允许他去魏国谋职。
此去魏国,完全是为了卧底,一切无不从秦国的利益出发,务求制服魏国这个不听话的强邻。
按照常理,魏国如何肯用敌国的相国为自己的大臣?但这事在张仪身上,就发生了。
张仪到了魏国,果然当了相国。
据今之学者研究,张仪到魏国去做的这个“相”,并不是执掌国政的“宰相”,而是相当于“外相”(外交部长),只负责给国王提供外交决策建议。
这期间,在魏国做着“宰相”的人,就是当初被张仪排挤走的那位公孙衍。
魏国用张仪为“外相”,也是事出无奈,病急乱投医。
张仪赴魏后,自然是少不了鼓动如簧之舌,给魏王灌输连横的迷魂汤。他主张,魏国可以联合秦、韩,东击齐、楚,这样就可一举摆脱目前的窘境。
魏襄王觉得这个东进战略确实不错,起码可以把魏国从“首当其冲”的危险境地中解脱出来,化敌为友。于是,欣然任命张仪为相。
可是,张仪绝对想不到,他这卧底一当就当了4年,伺候了魏襄王、魏衰王两代君主,总体上成效却甚微。
由于张仪的政敌公孙衍还在魏执掌大权,公孙衍不光是在魏襄王面前给张仪捣乱,还偷偷通知韩国不要上当。他对韩国表示,如果魏王被迷惑了,他可以到韩国去服务,制止这场连横的惊天大阴谋。
韩国果然被说动,要重用公孙衍。
同时齐、楚两国也获得了情报,连忙声援公孙衍。
这就使公孙衍在魏国的声望,大大超过了张仪。
秦惠文王见“卧底”之策不大顺利,就两次出兵攻打魏国,以策应张仪的连横阴谋。
可是这样一来,反而激起齐、楚、燕、赵各国的反弹,觉得不合纵不行了,都纷纷聘公孙衍为相。公孙衍由此得以佩五国相印,成为仅次于苏秦的大名人。
连横运动遭此挫折,张仪觉得对不起旧主人,羞愧难当;但秦惠文王毫不急躁,仍然暗中资助张仪。
就这样,张仪干到了第四年,魏衰王才有所松动,答应可以试试弃合纵而就连横。这个结果聊胜于无,于是张仪见好就收,回到了秦国,重新任秦相。
就在张仪相魏的期间,秦与六国冲突不断,而秦国每战必胜。
先是秦国进攻韩国,拿下了鄢地(今河南鄢陵北)。第二年,六国合纵攻秦。秦军东出函谷关,大破联军。这是自合纵以来,六国唯一的一次像样的对秦作战,可惜大败亏输。
又过了一年,韩、赵、魏三国曾联兵攻秦。秦国派庶长樗里疾与之大战,击溃联军,俘虏了韩军主将申差,击败赵公子渴、韩太子奂,斩首82000。
秦国连连遭受攻击,遂视韩、赵为肘腋之敌,要对两国实施重点打击。
张仪一回到秦国,马上就介入了一场关于战略方向的讨论。
秦之西方,有渐渐坐大的巴、蜀;秦之东方,有虎视眈眈的韩国。目前秦国的实力可以在其中一个方向上来一场大决战了,是先灭巴蜀,还是先攻韩?秦惠文王召开会议,问计于诸位大臣。
第十三章最后的荣光属于张仪(2)
张仪根本不把巴蜀当一盘菜,根据秦与山东诸国争锋的大势,他认为应先伐韩,打掉一个出头的,可以震慑其他诸国,从而开始奠定天下的大业。
而秦国名将司马错持相反意见,认为应该先伐巴蜀。司马错的意见是:拿下巴蜀,可以富国广地,营建攻楚的前进基地,而后再图中原,看似缓慢,实际很稳妥。
秦惠文王权衡再三,采取了司马错的主张,先打扫好后院再说。但他对张仪信任如故,命张仪与司马错同率大军西征。两人不辱使命,并不因见解不同而互相掣肘,而是配合默契,率秦军在葭萌关(今四川广元昭化镇)与蜀军决战,大获全胜,灭掉了蜀国。而后又接连灭掉苴、巴,使巴蜀与汉中、关中连成一体,疆土大大膨胀。
秦惠文王还派自己的儿子公子通,去治理巴蜀旧地,使之迅速与内地文明接轨。
秦的这一胜利,使它最终获得了出击中原、消灭六国的实力。虽然合纵的铁壁仍在,但双方的强弱已开始易位。
就在这个时候,又传来了让张仪亦忧亦喜的消息——合纵的核心人物苏秦在齐国被刺!
当时苏秦正在齐国做客卿,颇受齐王信任。齐国的大夫中,有不少人不服,与之争宠,就派人行刺苏秦。
苏秦受了重伤,自知性命不保,但不甘心放过凶手,在临死时又玩了一回诡计。
齐王到处搜寻刺杀苏秦的凶手,一时抓不到,苏秦就说:“我是不行了,大王可在我死后将我五马分尸,诈称我为燕国的卧底。这样,刺杀我的人肯定要跑出来请赏,您就可以把他抓住了,为我报仇。”
齐王照办,果然谋刺的人以为歪打正着,自己跑出来向齐王报功请赏,自投了罗网。
苏秦一死,合纵势力江河日下,再也组织不起像样的抗秦联盟了。
张仪大大松了一口气。
就在张仪回秦后,秦惠文王称王的第十二年,秦国又开始打楚国的主意了。楚国是邻近大国,又与其他五国不和,处于孤立状态,正好下手。
于是,张仪故伎重演,又跑到楚国去当相国了。
这是张仪一生中玩得最成功的一次谋略。后代不断有人说,张仪是史上最大的诈骗犯,而受害者就是那个可怜的楚怀王。这样看问题当然也可以。
不过,提到楚怀王,大家心里就会有一点数了。他是楚国史上最贪婪、最昏庸的一个主儿,把忠心耿耿的屈原气得跳了江。这样的受害者,不同情他也罢。
再者说,国与国之间的政治、军事较量,并不是契约交易,而是斗智斗勇,不存在诚信无欺原则,只存在利益为本原则。他方“兵不厌诈”,你方就要洞若观火,光埋怨人家不诚实有什么用?
说起来,“张仪相楚”有一个较大的战略背景,事情牵连到齐国。齐国离秦国虽远,但时不时地就要跟秦国捣一捣乱,很是讨厌。在合纵连横的大戏中,齐国曾帮助楚国攻秦,夺取了秦国的曲沃。
秦吃了这一暗算,当然要复仇。可是齐、楚一贯友好,强强联合,动哪一个,另一个都要帮忙。秦惠文王为此愁得脑瓜子疼,他对张仪说:“吾欲伐齐,然齐、楚两国正眉来眼去,关系好得不得了。您为寡人考虑一下,该怎么办?”
张仪说:“请大王为臣准备车马和财货,臣请试之。”
征得秦王同意,张仪就南下去见楚王了,他对楚怀王说:“敝邑之王(指秦王)最敬重的人,莫过于大王了;我这做臣子的,也最希望能给大王您做臣子了;敝邑之王最痛恨的君主,莫过于齐王,而我张仪最不愿侍奉的君主,也莫过于齐王。现齐之罪恶,对秦王来说是最重的,所以秦才打算发兵征齐,无奈您这个大国跟齐有友好盟约,以致秦王没法侍奉您,我张仪也做不成大王您的臣子。然而大王若能闭关绝齐,我就能劝说秦王献给楚国商、於之地,方圆共有六百里啊!如此,齐(失了楚这个盟友)必实力衰弱;齐弱,则必听从大王的驱使。大王您要是这么干,北可削弱齐,西可对秦施恩,又白得了商、於之地,算是您赚的吧。如此一计,而三利都来呀!”
这可以说是史上最成功的一篇直销广告词。楚怀王听了大悦,当场就拍板成交。然后又将他跟张仪做的这个交易公布于朝廷,对大臣们说:“我没费事,就得了秦国的商、於之田,方圆六百里啊!”
群臣多为马屁精,全都祝贺“领导英明啊”,唯有那个被张仪排挤到楚国来的陈轸,最后一个出列,独独不贺。
楚王知道这位客卿常有独立见解,但还是挺纳闷,问道:“我不烦一兵、不伤一人,而得商、於之地六百里,寡人自以为是大智慧哩!诸位士大夫都祝贺,您老先生独不贺,为何?”
第十三章最后的荣光属于张仪(3)
陈轸对奏道:“臣的见解,这么做,商、於之地您根本拿不到,而且祸患必至,所以臣不敢妄贺。”
楚王很好奇,赶忙问:“道理何在?”
陈轸说:“秦之所以这么看重大王您,是因为您有齐这么一个盟友。现在地还没得到,就先和齐绝了交,楚不就孤立了吗?秦又怎能看重一个孤国?假如让秦先出地,我们后绝齐,料想秦必不能同意。我们若先绝齐,然后去讨要这块地,必受欺于张仪。受欺于张仪,大王您必后悔。这么做,西生秦患,北绝齐交,齐、秦两国的兵就要来犯了!”
楚怀王贪小便宜,又自以为聪明,正沉浸在英明领导的自我感觉中,哪里忍得了这一盆兜头凉水,不禁发了火:“我这事已策划好了!您就捂住嘴别说了,就看我的事是怎么成功的吧。”
楚怀王说到做到,马上派使者去与齐绝交。齐国的反应慢了一点,楚国又派了一使者,再去绝交一次,很怕绝得不彻底。
怀王又下令,让北关守将封锁与齐国的交通,不准齐国使者往来。
张仪为楚国立了这么一个大功,楚怀王很满意,慷慨地授予他相印。这就是“张仪相楚”的由来。
张仪除了得到相印,还有楚怀王赠送的黄金、良马,风光无限地返回秦国复命了。楚国派了一位将军,跟随张仪去秦国接受赠地。
可是等张仪一回国,秦国马上就派使者到了齐国。秦国使者去说了些什么,傻瓜都能想出来,从此秦、齐两国在暗中恢复了友好邦交。
张仪只说了一番好听的话,许了一个虚诺,就切断了齐楚联盟,孤立了楚国,这就是“好话的价值”。
说好听的话,不费一钱,却能扫清如山的障碍,因此,后世专有一类人,一张嘴说的就是好听的话,其上进的路途也平坦得很。这是一个规律。
张仪在离楚之前,特地去拜会了楚怀王的近臣靳尚,送了不少礼,为日后的进一步动作埋下了伏笔。张仪当初游历楚国,曾与靳尚有过交情,这段旧谊,现在的用处就大了。这次来,张仪早就以重金收买靳尚、子南、郑袖等人充当内应。有他们在楚怀王跟前吹风,没有办不成的事。
张仪带着准备受地的楚国将军逢侯丑回到秦国,看看渐至咸阳,就假装醉酒,忽然坠于车下,摔坏了脚脖子。他对逢侯丑说,要先去治疗一下,就坐卧车先进城了,让那逢侯丑独自去驿馆等消息。
哪知道一连三月,张仪称病没有上朝。逢侯丑求见秦王不得,就天天去候着张仪,张仪只推说脚脖子未愈,就是不露面。
逢侯丑急得跺脚,只好上书秦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