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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清歌心中冷笑,平时也不见碧苓这么积极,她每日为了躲桃兮,跟猫躲耗子一样,整天不见人影,但别以为严清歌不知道,她的行踪,时时刻刻都被碧苓给皇后汇报着。
她对着碧苓真诚一笑:“多谢碧苓提醒,这样吧,您去跟娘娘通报一声,就说我们去拜见水太妃了。”
碧苓没想到严清歌居然支使她出去,心有不甘的看了桃兮一眼,低头小跑出去。
严清歌又对桃兮道:“你在屋里瞧着点儿,等会儿碧苓回来,若皇后娘娘有交代,你就过来告诉我们。”
桃兮没想到严清歌竟然也将她撇在凤藻宫,显然是不想带她出去,不由的一愣,但还是应了下来。
她们两个一个是皇后的眼线,一个是太子的眼线,平时将严清歌身边看的牢牢的。严清歌从来都不说什么,乖顺的像只小兔子,可今日不但要出门,且竟然“胆大包天”的想要摆脱她们,真真令她们想不到。
出了门儿,严清歌主仆二人身上都不由得一松,没了时不时背后灵一样跟着的桃兮,和毫不掩饰做着皇后传话筒的碧苓,她们登时觉得天都蓝了几分。
要去水太妃住的地方,要跨越半个皇宫。之前严清歌曾去过水老太妃那里,加上之前做秀女的时候,被宫里的姑姑指教着背过宫里大概的路线,以免走丢,是以一路行去,半个弯子都没绕,就到了水太妃处。
伺候水太妃的霞纷姑姑听小宫女通报说严清歌来了,十分诧异,赶紧迎了出来。
自打水英明确的表示,不会去巴结柔福长公主后,水太妃一夜之间像是老了十岁,话不多说,饭不多吃,每天就跪在佛前念经,她身上的生命急速流逝,任霞纷等几个跟了她多年的老宫女怎么劝都没用。
“我们太妃不太好,见不了客,姑娘还是回去吧。”霞纷听说严清歌是来给水太妃送寿礼的,心下一暖。水太妃的生日,早就没人记得了,难为严清歌还想得到水太妃,加上水家现在的情势飘摇不定,别人避还来不及,光是凭这份情谊,她霞纷就记下了这份恩。
严清歌笑着握住了霞纷的手,道:“姑姑还是将东西送进去,给太妃看过再说吧。”
霞纷难为的看了看严清歌,最后还是捧着卷起来的绢布进去了。
昏暗的佛堂内,点着油灯一盏。水太妃眼睛半闭,跪坐在蒲团上,嘴唇微微动着。
霞纷的脚步声,没有打搅到她半分,她的睫毛都没有抖动一下。
霞纷轻轻的跪在水太妃跟前,道:“娘娘,这是严小姐送来的寿礼,说要给您过目一二。”
水太妃这才抬起失去神采的疲惫眼睛,扫了霞纷一眼。霞纷会意,将那绢布抖开来。
只见雪白的绢布上,刺绣着一尊容貌稍显艳丽的观音,这观音立在莲花座上,手持一枚净瓶,另一手握着蘸有甘露的杨柳枝,微笑着洒向跪在自己莲座下的一名将军。
这将军微微侧着脸,能让人看清他的面容,这人络腮胡子,虎背熊腰,豹眼环目,虽然生的不是很英俊,但却很有气势。
水太妃看着那刺绣的眼睛,忍不住睁大了,她哆嗦着干枯的嘴唇,眼中泛起泪花,一时竟痴了,伸出一双枯瘦如鸡爪,带着连绵老年斑的手,抚摸上了那刺绣上的男子脸庞。
“元玺……”豆大的泪珠,顺着水太妃的面庞滚滚而下,她痛哭起来,一把抓过那副观音像,抱在了怀里,紧紧捂在心口处,痛苦的佝偻起身子。
元玺,正是已经去世了的太上皇的名字。
霞纷并没有看过那副刺绣观音像,对上面的内容一无所知。她焦急的扶住了看起来痛苦无比的水太妃,道:“娘娘,您怎么了?”
水太妃无声的抽搐着身子哭泣,好久,才抬起湿润的脸庞,对霞纷道:“给我梳洗打扮,我去见严姑娘。”
观音像被交到了霞纷的手中。看着那副观音像,霞纷才知道为何水太妃哭成这样。
那画上的男子,看相貌身形,分明就是太皇上的样子。而那观音的脸,跟年轻时候的水太妃何其相似。
水太妃年轻的时候,看上了当时还没有发达的穷困宗室子弟元玺,情愿不要任何嫁妆和他成亲。后来,更是为了元玺的皇图霸业,让出正妻位子,让她娶了侯家女。
即便是登基后,元玺又有了其他的妃子,可是对水太妃,还是独一份的不同。若不是因为元玺,无功无劳的水家,也不会被封为四王之一。
这严家小姐好能干,不知道从哪儿听说了水太妃的故事,将它巧妙的绣成了这幅观音授甘霖图,里面的观音的容貌,和水太妃年轻时相似,而受甘露的将军,俨然正是年轻时候的太上皇元玺。
怪不得她一脸笃定,说水太妃看过这幅图,一定会见她。
水太妃年纪大了,又是太妃,收拾打扮的很快,不一会儿,就将严清歌应入内室。
她看着一脸平静的严清歌,叹道:“你为何来见我?”
能花费这么大心思,绣出这样一幅绣图,严清歌绝不是为了送寿礼而来。
严清歌道:“太妃娘娘,清歌进宫第一天,娘娘去见清歌,便指出了碧萦姑娘的身份。清歌一直很佩服。”
水太妃橘子皮一样的老脸上,露出了了然的笑容,严清歌此来,是有所求。想来,这姑娘一定是感受到了在宫里寸步难行,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的难处了。
她慢慢的开口:“那你又拿什么来换呢?”她在宫里一辈子,又曾是太上皇心尖上的人,根基之深,平常人根本难以想象。严清歌想要利用她的情报渠道,必须要付出点代价。
“太妃娘娘,我和水英是好友,和凌霄亦是好友。水家的女儿和媳妇,和清歌都是知交莫逆,太妃娘娘觉得,清歌会放任她们两个不管么?”严清歌淡淡说道。
“你的确不像是那种自扫门前雪的人。”水太妃似乎因为方才的一场痛哭,将心头多日来的阴霾一扫而空,她精明的扫视着严清歌,慢悠悠道:“那你会怎么做呢?”
“太妃娘娘,您在宫中一辈子,自然看过太多翻手云、覆手雨的事情。娘娘觉得,宫里的女人,最能依靠的是什么?”严清歌说道。
水太妃听了她话,眸子猛然一睁。
第两百三十六章 交易
宫里面的女人,最大的依靠,不是帝王的宠爱,不是自身的容貌,也不是娘家,当然是儿子了。
有了儿子,就等于有了一切。
譬如说容贵妃,虽然过了三十岁就迅速衰老,皇帝再也不曾在她宫里留宿,但是有四皇子在,她至今还是宫中同辈中仅次于皇后的贵人。
严清歌这话,分明是在暗示她,只要水英有生下太子子嗣的一日,水家就还有希望。严清歌会帮着水英争取太子的宠爱,让她诞下子嗣。
她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也知道太子虽然眼下服着避子药,她可能看不到水英怀胎那一天了。但严清歌既然承诺了会帮水英,水英就可以怀孕。
这份承诺,已经够了!
更何况,严清歌和凌霄是手帕交,情谊深厚。想来,她也不会放任宫外的凌霄不管,能够帮扶凌霄和水穆。这份交易,说起来还是水太妃赚大了,毕竟,严清歌在宫里面,可是住不了太久的,严清歌要她提供的帮助,也就是她在宫里的日子而已。
水太妃轻轻的点点头,对旁边一直旁听着一切的霞纷,道:“你跟严小姐回去,以后就在她身边伺候。按理说,皇后娘娘该给严小姐也拨两个姑姑的,但你身边尽是些小丫头片子,能懂什么。”然后,她转过头,对霞纷嘱咐道:“万事都以严小姐为重,你这就去宗正府过了门路,记在严小姐名下。”
水太妃这一手实在是狠,直接将霞纷登记在伺候严清歌的名册下,这样即便皇后有意见,也赶不走霞纷了。这也从侧面说明了,水太妃能轻易叫宗正府的人改下人名册,在那里绝对有很大的势力。
加上既然过了宗正府,就算严清歌出宫,霞纷也得跟上去,因为她往后就是严清歌的宫女了。
水太妃这么做,等于是将自己在宫里面留下的这些门路,间接的交到严清歌手上。
一瞬间,严清歌在心里对水太妃钦佩便高涨起来。
这个女人真是个厉害角色。她心知水英是个爱钻牛角尖的性子,何况又在太子身侧,将霞纷交给水英,不但起不到作用,反而会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将霞纷交给严清歌,就全然不同了。
一则,就算严清歌想用霞纷,也得掂量掂量,自己帮水家做了多少,否则霞纷也不会动用太多力量帮她。二则,严清歌即便出了宫,她的嫂嫂柔福长公主还能经常出入内宫,即便水太妃死后,她苦心经营一辈子的关系网也不会白白断掉。
水太妃精神不济,说了这么一会儿,便有些累了,轻轻的挥挥手,道:“我乏了,你那礼物很好,我收下了。”
严清歌立刻知情知意告退,朝外走出。
门外,桃兮气喘吁吁的和碧苓一起,带着一众捧了东西的太监跑过来。
见了严清歌带着如意正从宫门里出来,碧苓的眼中闪过一抹暗色。
她们还是来晚了,根本不知道严清歌和水太妃说了什么。
她狠狠的瞪视了一眼桃兮的背影,皇后一听严清歌去了水太妃处,立刻叫人挑了几样礼物,让碧苓快点赶上去,借着给水太妃送寿礼的由头,继续监视严清歌。可是桃兮却绊着她,说太子殿下肯定也要给水太妃送礼物,叫碧苓等一等,这么一等,黄花菜都亮了。
桃兮对来自身后的凶光一无所知。
严清歌的心情非常好,她对着碧苓和桃兮嫣然一笑,心里明知这两人肯定明争暗斗了一番,所以才来的这么晚,但面上恍若不知,只笑着提点道:“水太妃乏了,刚歇下。”
给水太妃送寿礼,当然要当面送,可是自从太后过世,水太妃便成了宫里辈分最高的人,她们当然没那个胆子唤歇息的水太妃起来,只能在水太妃的宫中苦等她歇息完毕。
带着如意,严清歌一身轻松,回到了凤藻宫。
严清歌来到凤藻宫后,还是头次主动出去。之前虽有到过一次储秀宫赴宴,又参加了一次上元节会,可都不是她主动要去的,所以,她的行踪很快就被有心人告知了皇后。
海娜珠闲不住,更不喜欢呆在屋子里,几乎每天都搬着凳子坐在门口,时坐时站,叽叽喳喳的和来往的人说话。这些时日来,她的大周话说的倒是一日千里,除了还带点口音,平常交流是没问题了。
她一眼看到严清歌,眼睛一亮,打招呼道:“呀,清歌,你去了哪里玩儿!”
对海娜珠,严清歌是有多厌恶,就有多厌恶。虽说学会了大周话,可是她脑袋里,装满的还是草原上的做派和念头,拧都拧过不来。
她一点儿不觉得自己对人宣扬要嫁给炎修羽有什么不对,在她看来,世上的好男儿,就该有很多妻子,这些妻子之间也无所谓尊卑。哪怕是亲姐妹,亲母女,嫁给同一个男人,都是没有问题的,何况是两个陌生女子呢。
对她这种想法,教导她的两个姑姑暗地里说过很多次,甚至罚她背过《女戒》和《女四书》,都没有用。因为海娜珠根本弄不明白那里面的大周文字是什么意思,就算姑姑们解释,她也是听了个似是而非,转眼忘到脑后。
想让海娜珠学会大周的规矩利益,无疑是天方夜谭。怎么能指望一头狼学会吃草呢?
严清歌维持着礼貌的笑容,点头道:“去了水太妃那里。”
“水太妃是谁,她那里好玩么?我早上出去御花园散步,遇到了四皇子。我身边的宫女都说四皇子长得好看,但我还是觉得,丘偊王最好看。”海娜珠与有荣焉的说道。
尽管海娜珠是在夸炎修羽,但她那种跟夸自家东西一样的语气,让严清歌心里很不舒服,她面色冷了冷,道:“我还要回去绣花,海姑娘慢慢玩儿吧。”
一听严清歌要绣花,海娜珠就不跟去了。
她虽然喜欢大周人精美的绣品,但是让她坐下来绣花,是绝对不可能的,光是捏着针在凳子上坐满两刻钟,她就要昏倒了。她更喜欢屋外的新鲜空气,和能随时走动的自由。
回屋后,屋里难得静悄悄的,没有桃兮和碧苓在,如意活泼了不少。她对今天发生在水太妃宫里的一幕不太了解,问严清歌道:“小姐,为何水太妃见了您绣的那副观音像就肯见您了?如意弄不明白。”
严清歌笑着道:“皇后娘娘的寝宫里挂了几幅画轴,上面有一副,是太上皇年轻时候穿着铠甲的画像。”
严清歌有幸进过几次皇后的卧室,但如意并没有资格进入皇后寝宫中。如意没见过那幅画,但是她并不傻,前后联系一下,立刻就明白了严清歌说的是什么意思。感情严清歌绣的那幅画上那个男子是太上皇,那观音一定就是水太妃了。
她恍然大悟,赞道:“大小姐,你这主意太好了!原来您早就想着去找水太妃了。我那时还纳闷您为何没日没夜赶着绣这幅奇怪的观音像呢。”
严清歌微微一笑。是的,她就盘算着搭上水太妃这条线了。她忍了好几个月,忍受着皇后和太子的监视,逆来顺受,只因为她以为炎修羽回来后她就能出宫了,只是几个月而已,没必要轻举妄动。
可惜炎修羽回来后,皇后告诉她,她家里无父无母,要将她在宫里养到明年过完及笄礼,直接从宫里嫁出去,她便无法再忍受这种生活了。还有一年多时间,足有发生太多事情了,她必须掌握主动,这才有了她费心苦心绣那副观音像的举动。
霞纷去了宗正府改换自己的主人,并没有直接跟着严清歌回来。她来到凤藻宫时,已经是傍晚时分。
因为是宫中的老人,不少人都认识霞纷姑姑。见了她,凤藻宫的很多宫女、太监一个个上前行礼。霞纷笑微微的受了,给他们回过标准的宫礼,一路朝严清歌住的地方去了。
不多时,皇后便得到了霞纷去了严清歌那里的消息。
今天一天时间,先是有了太子强硬的将她处罚严淑玉的事情压下来,不给她脸面的带人回去之事,然后又发生了严清歌甩下两个宫女,去拜见水太妃的事情,眼下水太妃的贴身宫女又来见严清歌。
事情一桩桩,一件件,让皇后头痛欲裂。
她顺顺利利的当了十几年的皇后,可是自从打青州回来后,很多事情都变得不一样了。
伺候皇后的几个宫女悄悄抬起眼,看着皇后脑门上的青筋直现,咬牙切齿,知道今日皇后又没了耐性。
忍了好半天,皇后才攥着帕子道:“将霞纷姑姑带来,我和她说说话。”
虽然贵为皇后,可是水太妃的贴身宫女,她轻易还是不想得罪的。
不多时,霞纷便进了凤藻宫主殿,对着高高凤椅上的皇后行礼。
皇后和颜悦色的看着霞纷,吩咐宫女:“给霞纷姑姑看茶。姑姑,不知您来凤藻宫何时?可是今天严小姐吵了水太妃休息。”
“回娘娘,严小姐和水侧妃是知交,又给太妃送去寿礼,水太妃对她很喜欢,将我赐给严小姐,以后跟着伺候她。”霞纷眼观鼻鼻观心,不卑不亢的回道。她伺候严清歌事情,纸包不住火,干脆告诉了皇后。
皇后长长的金属镶宝石假指甲当啷磕在一起,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站在她侧身的宫女看得明白,皇后脑门上的青筋几乎全都爆出来了,这是皇后气到了极点的表现。
第两百三十七章 规矩
有时候,一个人权威的倒下,非常容易。
霞纷虽然低着头,没看皇后,做出恭顺的姿态,可是谁都知道,这位五十多岁的姑姑,根本不怕皇后。
为什么霞纷竟然不怕皇后?
一时间,那些伺候皇后的聪明伶俐的大宫女们,心中生出了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某些念头:霞纷姑姑不怕皇后,这又怎么样,皇后有什么可怕的。
皇后娘家没什么本事,自身没有手腕,气量不如普通宫妃大,且自从在战乱里,跟着皇后的那几名给她出谋划策的老姑姑不幸去世后,她没人提点,办事儿也不如以前有手腕。
而今,她亲生的儿子太子都可以当面违逆她的意见,霞纷又为什么不能违逆她呢?
这一发现,让几位宫女的心中升起了夹杂着恐惧的欣喜,欣喜是因为看着凤座上那位曾经被高高捧在云端的女人摔了下来,恐慌的是,这个女人即使陷落淤泥中,还是有随意决定她们生死的权利。
这时,她们一双双年轻的眼睛,再看向皇后那紧紧攥起的拳头,狠狠咬着的牙关,和脑门上的青筋时,便明白了,皇后自己对此是最清楚不过的,她的愤怒,源自对事情无能为力的恐慌。
水太妃活着一天,皇后就绝不能动霞纷一天。而霞纷到了严清歌身边儿,就代表着她也不能再动严清歌半分。
这也许是好事儿,有霞纷的照看,太子肯定不能像之前那样钻空子几次要对严清歌下手。可是这件事却不光彩,等于是告诉全宫的人,皇后没照看好严清歌这个客人,反倒要水太妃一个非亲非故的老太妃赏人。
皇后拿霞纷没有办法,只能挂着一幅勉强的干巴巴笑容,从牙缝里挤出伪善的呵呵声:“霞纷姑姑年纪大了,小事儿不用操劳,就跟在严小姐身边享福就是了。我这里再给姑姑赏点儿东西,待会儿叫人给你送去。”
霞纷谢过恩,默默的转身回了严清歌处。
谨遵着皇后的“旨意”,霞纷就只和严清歌呆在一起,并不干活,但这不代表她不说话。
晚上,如意去膳房领饭,她略吃力的提了满满一盒子饭菜回来,见了严清歌,道:“大小姐,您今晚上想吃点儿清淡的,我怕我领不到合心意的,拿了二两银子去,那边的公公怎么都不收,还跪下给我磕头,说以后大小姐想吃什么只管说,可别折煞了他。”
如意一边说着,一边将饭菜朝外摆,给严清歌看:“那公公将时鲜的菜色给我放了整整六盘,还有五六碟他们新作的各色泡菜,叫大小姐试试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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