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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在心里鄙夷四皇子,乐轩一边儿继续摆着张书呆子脸孔,老好人的说道:“朝中荀老大人提议,要叫典客署设个几个新官位,已翻译蛮话为职,四皇子您觉得能成不能成?听说蛮人不但有蛮话,还有蛮字儿,就是认识的人太少,轩真想长长见识,看一番那蛮字儿是什么样子!”
乐轩啰里啰嗦的说了一大通,愣是将话题带歪了。
四皇子心下不悦,觉得乐轩要不就是个真书呆子,要不就太精明了,不但不跟着他的话题走,还故意将话带歪。
他看周围没旁人,索性将自己的目的直接道了出来:“乐公子,蛮字儿的事儿我也不知道。乐兄今年是来参加恩科考试的吧?若你也高中状元,乐家可是一门双状元了。”
顿了下,四皇子继续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炎小王爷亦算乐家人,若他参加今年武举考试,武状元定是他的没跑,乐家一门三状元,文武皆揽,岂不壮哉!哪还有卫樵这跳梁小丑什么事。”
“哈哈,卫公子文武全才,我们倾全家胜他一个,胜之不武,胜之不武啊!”乐轩打个哈哈,对四皇子的话,一点儿不朝心里去。
今年的恩科考试,卫樵引起了一番轰动,他当初因为叛国,功名被废,现在归来,尽管有官职,但功名没有恢复,还是个平民之身,所以,他也参加了今年的恩科考试。
但他考文科举便算了,还对外宣称,亦要参加和文举时间并不冲突的武举。
身为卫樵的主子,二皇子口放厥词,称卫樵本就是三甲进士,这几年学问精进,文状元没跑,又在草原上练武带兵,考武状元无人能敌,将是天下第一位文武双科状元。
曾经落在卫樵和二皇子手里,受尽折辱的二皇子,怪不得会觉得难以接受,来撩拨炎修羽和乐轩跟二皇子与卫樵作对。
不管是谁,见到曾经深深伤过自己的敌人越过越好,心里的滋味都不会好受。
但乐轩并不打算管这件事。
哪怕卫樵真的文武全才,惊才绝艳,比别人都好,大周的官员也不可能取他做状元。因为,真叫卫樵这么大刺刺的拿下文武双科壮元,那可是大周的笑话。
四皇子的担心,在乐轩看来,实在没有必要。
被乐轩一通含糊,四皇子的耐性渐渐被磨得快要没了。
前方,青色的山坡已经越来越近,近到可以看到山上苍翠青松上挂着的鸟巢。这证明捕猎的地方快要到了,四皇子没有时间再等。
他一拍马腹,朝前行走了几步,对着炎修羽高声喊道:“炎小王爷,听说父皇会在御花园赐宴,请武举前三名和文举前三名参加。你可有兴趣?上回我还在那里遇到了严小姐呢。”
炎修羽耳朵很尖,早在四皇子在和乐轩说罗圈话的时候,他就在偷听了,何况现在四皇子指名道姓高声对他讲话。
猛地听见严小姐三个字,炎修羽的耳朵下意识的抽动了两下。
上回见到严清歌时,她喝了药,没醒来,不晓得是不是上了妆的效果,他只瞧着她比在草原上时白了点儿,又瘦回去点儿,但半句话都没说上。自那次见到后,他无比期盼着能再好好的见见严清歌,和她说说话,聊解相思之苦。
他哈哈笑着和身边的蛮人们说了两句,策马跑到四皇子身边,邀请他到前面说话,道:“我对那武举倒是有点儿意思,不过,你真的在御花园见到了严小姐?”
四皇子点着头:“那是自然。”
炎修羽隐约有些不信,因为柔福长公主和他说过,严清歌进宫后极为谨慎,哪怕是别人请她到别的宫里做客,她也不会去,何况是跑到御花园这样眼杂人多的地方。
“本皇子还会骗你不成。”四皇子脸色一正,微微偏过头:“算了算了,就当我没说过吧。”他倒是的确没骗炎修羽,因为他只说了在御花园见过严小姐,那严小姐除了是严清歌,也可以是严淑玉,只不过严淑玉他本该称呼一声严娘子,一时口误说了个严小姐罢了。
炎修羽被他晾到一边儿,反倒心里热乎起来。若是他得了武状元,皇帝皇后在御花园宴宾,严清歌知道消息,一定会来看他的雄姿的。
幻想了一遍儿到时严清歌会用多崇拜的眼神看着他,炎修羽和喝了蜜一样高兴,一拍马背,毅然决定,这次的武科举,他要参加,还要拿下冠军!那个卫樵,算个什么东西,不但没有小爷他好看,功夫在他面前,也不值一提。
在某些方面来说,炎修羽并不是个大方的人。尤其是在面对曾经让严清歌多看几眼的卫樵时,尤其如此。
四皇子计谋得逞,策马离开炎修羽身边儿,回到自己本来的位子上去。他眼中的得色非常浓厚,看起来炎修羽这个丘偊王也不过如此嘛,瞧着傻乎乎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将北蛮人打下来的。
在他离开后,那些北蛮人却一个个操着半生不熟的大周话,或是直接说着蛮话,对炎修羽抱怨:“在草原上,王就是状元,这里怎么那么麻烦,还要经过考试。不管如何,王您就是我们心里的状元。”
这段时间,京城里赶来考试的学子越来越多,关于科考的消息,小旋风一样往这些北蛮人耳朵里刮。
他们非常不能理解大周的科考制度。根据别人的解释,状元是在天下千挑万选,通过了无数管卡考试,才被选出来的最厉害的那个人。这在北蛮人看来就很奇怪了,为什么天底下最厉害的人,要去通过不如他的人布置的管卡和考试,经过他们的允许下,才能当天下第一人呢?
他们草原上可不是这样,想当天下第一人,直接一统草原就是。强者不需要弱者的承认,只需要他们的臣服。
炎修羽和这些蛮人相处的时间太久了,轻车熟路的打个哈哈,就将话题扯到了今次围猎上。
在草原上,每年冬季,反倒是北蛮人最辛苦劳累的时候。
春夏秋三季,他们都可以靠放牧为生。到了冬天,草原上万物枯萎,河流结冰,即便备下干草,很多牲畜依旧在入冬后熬不过去,大批死亡,他们没有东西可以吃,只能过着捕猎和劫掠交替的生活。对冬日围猎这种事儿,已经成了他们的本能。
文化使然,大周人并不喜欢冬猎,更喜欢春猎。唯有一些老道的山民,才对冬猎感兴趣。
不多时,他们就来到了二皇子之前找到的冬猎猎场。那地方正在山脚下,不算偏僻,不远处就能看到农舍和田地。
二皇子早就到了,正端坐马上,仔细的擦拭他手中那柄铁木雕成的精致长弓。
见到炎修羽,他抬眼露出个嚣张的笑容,道:“炎小王爷,听说你想要当武状元?刚刚好!附近的农户说这里有黑熊出没,你和卫樵今日就先比一比,到底是谁先猎到那头黑熊!”
第两百四十章 凌霄
二皇子想激炎修羽和卫樵一起比试谁先猎到那头黑熊。在他看来,炎修羽不过是一介莽夫,除了打仗别的什么都不懂,只要给人一激,什么都会答应。
炎修羽淡淡扫视了一眼在太子身后的卫樵,一顿轻蔑嘲笑:“败军之将,岂敢言勇!”
二皇子被激的一张脸成了赤红色。表面上,炎修羽说的是卫樵曾经在他手下惨白,可二皇子却联想到,炎修羽是在讽刺他在王位之争中输了。
炎修羽这番话,算是将二皇子得罪了个结结实实。
跟在二皇子身后的卫樵,脸上的神色亦狰狞之极。炎修羽上次在凤凰台的举动,让他丢尽了脸,若不是他还有血仇未报,定要和炎修羽当场拼个你死我活。
一时间,二皇子和他侍卫们和炎修羽间的气氛变得极为凝重,跟在二皇子身后的人里,甚至有几个将剑身自剑鞘里微微抽出一段距离,只等二皇子一声令下,便上前和炎修羽激战。
“羽哥,你来。”乐轩看不下去,对炎修羽招招手,叫他来自己跟前。
炎修羽笑嘻嘻撇开二皇子那群人,策马到了乐轩跟前,问道:“轩哥找我什么事儿。”
“你是真要参加今年的武举么?”乐轩问道。
以炎修羽现在的身份来说,参加武举,根本就是画蛇添足。赢了,炎修羽未免要背上与普通百姓争名的骂名,输了,则会让人质疑他的丘偊王身份。
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举动,实在让乐轩怀疑炎修羽有没有带脑子出门。
炎修羽却是露出了期待的神色,道:“轩哥,如果我得了武举前三,皇上在御花园赐宴时,说不定能遇到清歌妹妹。我……我好久没见她了。”说着说着,炎修羽的神色就带上了几丝萎靡。
瞧着炎修羽露出的小儿女神态,乐轩一时间才想起来,炎修羽不过是才十七岁的半大孩子。京中这个年纪的贵族子弟,很多还游手好闲,一事无成,整日惹猫逗狗,炎修羽却已经背负上了丘偊王的包袱,不得不承担很多沉重的东西了。
明明几年前,炎修羽还是那个跟在他屁股后头整天闯祸的小鬼头,眨眼间,不管他愿意不愿意,都必须融入这个残酷的世界。
想到此,乐轩本来略显紧绷的神色慢慢松弛下来,他温声道:“我不是责备你,你想参加武举,其实也并没有那么糟糕。”
炎修羽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道:“难道轩哥觉得我参加武举很糟糕么?”
乐轩觉得自己刚才一瞬间的心软可以扔掉喂狗吃了,炎修羽这样冒着傻气的表现,说出去是他乐家门徒,真真丢人。乐轩虎着脸道:“你以为自己参加武举是多大的好事?”
炎修羽还要再辩,他们不远处聚集着的一大群人忽的一个个都大路的方向看去,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喧哗之声。
炎修羽和乐轩也应声看去,能让众人都如此喧哗,发生的,必定不是小事。
只见宽阔的驿路主干道上,远远的,一阵阵黄尘扬起,应是来了人数不到的队伍。那些队伍离得远,暂看不清楚,可是被他们高高举着的帅字旗,却非常显眼。
那是一杆素青色的帅字旗,上面写了一个非常的大的“水”字。
炎修羽和乐轩皆惊诧起来。
水字旗,代表的,应该是忠王府水家。水家的事儿,大家都有所耳闻。
忠王府暗地里的谋划被揭穿后,忠王妃畏罪自尽,忠王下落不知。虽然京城局面还没有完全稳定,皇帝根本没机会管水穆,但谁都清楚,忠王府定是要倒了。
大家都以为,水穆会在西南之地被默默的遗忘,忠王府将会成为过去的一段故事,想不到竟然在这时候看到了水家人的归来。
一时间,所有人都翘首以盼,等着看今天回来的是水穆夫妇,还是那个断了腿的残废水植。
随着滚滚扬尘越来越近,众人看的明白,最打头的两匹神骏大马上,分别跨坐了一男一女。男的眉目俊朗中带着丝冷酷,女的虽面上罩着纱帽,看不清面容,可观其身姿,矫健不在普通男子下。
二皇子早就带着一众下属,骑马奔向路边,脸上带着终于等来了的欣喜,定定看向打头那两人,那二人,正是水穆夫妇。
水穆和凌霄这对小儿女的婚事,当初在京里被传作一段佳话,人人都说他们是天作之合。对水穆和凌霄的面容身形,京中不少人都挺熟悉的,认出水穆夫妇的,不止二皇子一个人。
再联想为何偏偏今日他们被拉出来围猎,又选在了这个地方,怕不是巧合,而是二皇子刻意为之的结果,不少人登时哗然起来。
水穆夫妇归京的消息,一定早就向皇上申饬并被批准下来,不然他们连城门都进不了。
这么大的消息,他们身为京中贵族,竟然没一个知道的,可见消息捂得有多严,但二皇子偏生摸到了消息,他今天来,打猎是其次,只怕真正的目的,是见一见水穆。可惜被太子搅合了,二皇子只能带着他们这些累赘一并前往,怪不得今儿很多人都感觉二皇子怪里怪气,不给他们好脸呢。
路边端坐在马背上的众人,引起了水穆的注意,他认出了二皇子,一挥手,渐渐放慢马速,身后的队伍也跟着越来越慢。
水穆带着约有四十多人的骑兵队伍,除了他和凌霄的马是大周军马外,那些骑兵们骑着的,大部分都是西南之地产的矮脚马。
终于,水穆的马匹站定,素来沉默寡言的他,静静看着路边的二皇子,一句话都不说。
“大胆,见了二皇子,为何不行礼!”太子的一名侍从厉声呵斥道。
水穆太久没有回来京城了,并不知道京城是什么样子。
二皇子和静王府一脉之人所犯下的叛国大罪,比忠王府那点小算计要严重百倍,他拿捏不准二皇子现在在京里到底是什么身份。而且,他回来另有所图,绝不能再招惹一身腥,和二皇子搅合在一起。
“水穆参见二皇子,二皇子万安。”水穆抱拳在马上行个简便的礼,静静的将目光在不远处那些贵族子弟身上一一扫过。
忽的,他身边带着纱帽的凌霄调转马头,马鞭一扬,指着前方,道:“水穆哥,你看,那是不是炎小王爷和乐公子。”
炎修羽和乐轩并没有凑上前,他们混在一堆贵族子弟里,还是被凌霄一眼认出来。
既然已被认出,乐轩和炎修羽落落大方走上前去,和水穆夫妻二人打招呼。
有炎修羽和乐轩带头,那些在后面犹豫的各家贵族子弟蜂拥上前,围着水穆与凌霄寒暄,倒是将炎修羽和乐轩挤开了,甚至本有很多话和水穆夫妇说的二皇子,霎时也到了外圈。
凌霄有心想问问炎修羽,最近严清歌过的怎么样了,可惜根本不得闲。
有了这一场变故,今日的猎是不能打了。
二皇子盯着那群热情和水穆夫妇讲话的人,眼中闪过一丝阴毒。
太子端的是好计谋,怪不得赏下那么多金,让他带着这些人来参加围猎呢。这些子弟一半儿是跟太子势力极为亲厚的人,另一半儿,则和凌柱国府和忠王府有不浅的交情,有这些人在,他别想和水穆多说半句话。
不过,他可没那么傻。太子这么做,不是明摆着很重视水穆夫妇么?越是这样,他越是要将这夫妻两个拉拢到手。
拿着一方洁白的丝帕,二皇子轻轻的擦拭着手心,一扬下巴,道:“一会儿你们跟在忠王世子后面进城,拜帖一定要送到。”
不用他点名,自有人躬身称是。
这一场发生在城外的新鲜热闹事儿,很快就传的京城人尽皆知,就连古井水面一样的深宫,也被这消息吹起了一丝丝涟漪。
严清歌立刻知道了消息,她本在消磨时间绣一张帕子,才听霞纷说完,她将绣绷一扔,站起身,道:“凌霄还好么?水英知道这事儿了么?”
“世子夫人看起来还好!不过以前的忠王府被太子赏给了一个叫山偊的北蛮贵族,他们现在暂时在城里买了处偏僻的宅子落脚。水侧妃那边老奴叫人去说了,水侧妃知道这个消息,定然高兴极了。”霞纷说道。
严清歌激动的难以自抑,在这间小小的屋子里快速走来走去,渡着步子,她无意识的撕扯着手里的手绢,道:“哎,我竟是不知道这个消息。临时买来的偏僻宅子,住起来怎么舒坦。霞纷姑姑,你说,我能不能叫人传信出去,让凌霄先到严家去住。我家左右也没什么人了,空着也是空着……”
听严清歌在那儿喃喃自语,霞纷忍不住一阵儿的笑,原来严小姐也有不稳重的时候。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虽然水家败落,回了京城,难道真连一间好点儿的住处都没人提供了?他们这么做,是在避嫌,更是在向大周的朝廷表明心意。
好在,严清歌很快就想明白这个道理,她停下脚步,叹气道:“哎,不妥,不妥……若是我有机会能见到她就好了。”
霞纷笑了起来:“严小姐,我倒是有办法,让你近来就有机会见到世子夫人呢。”
第两百四十一章 会面
巍峨雄壮的宫城,展现在凌霄面前,她翻身下马,眉宇间英气十足,对着略有些担忧的看着她的夫君水穆道:“你别担忧,我只是去一趟凤藻宫。”她凑近水穆,压低声音,轻轻道:“倒是你在前面,一定要慎言慎行。”
回京后,夫妻二人尽心运作,下有散尽家财帮扶贫困百姓,自己一家人朴素的蜗居在外城一处老房子的义举。上则和各家以前便交好的贵族世家来往,尤其是有凌家牵线,水家在京里的社交很快恢复。
除此外,趁着科考,水穆还去了几家较大的书局,将近十年来得到圣上称赞的会试文章刊印成一大本,免费发放给来京赶考的学子们,此举令不少寒门出身,以前没有门路看到这些文章的学子们感激涕零,对水家的印象分外好。
终于,她们夫妻二人得到了这次难得的面圣机会。水穆去前面的朝堂和皇帝、太子见面,而凌霄则去后宫拜见皇后。
随着宫中引路的姑姑进了宫门,凌霄看着这里一片寂静的深墙高院,心下忍不住一阵唏嘘。
曾经,她和好友严清歌一起来进宫看望水英,那时候,她们青葱年纪,曾悄悄在私底下说过,到哪儿都不会再入宫了,宫里真不是个好地方。
时过境迁,而今,她进宫来为自家的事情奔波,水英嫁给太子为侧妃,长居储秀宫,严清歌更是被变相的囚禁在凤藻宫。她们姐妹三人,兜兜转转,竟是怎么都躲不开这座大城。
也许,这就是命运的残酷和神奇之处。
进了凤藻宫后,凌霄安静的给皇后行礼,皇后的语气还是那样淡淡的,叫人给凌霄赐座,对她说了几句高高在上的不咸不淡安慰话,让她不要担心在京城的日子。
凌霄听得皇后声音不是太对,轻轻的抬头看了一眼,惊诧的发现,年纪和她母亲差不多大的皇后,看起来竟比她母亲还要老。明明上次她见到皇后是两年前,那是她容貌保养得当,四十多岁的人,像是三十出头,现在的皇后,瞧着俨然有五十岁了。
皇后身上那种苍老,不在于鬓角有没有花白,不在于牙齿有没有脱落,更不在于脸上的皱纹有几条,她的老态是从内在透出来的,不管是低落的嗓音,死气沉沉的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