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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修羽铁青着脸,挥了挥手:“杀!”
“羽哥!不可意气行事。”一名脸蛋长的棱角分明,浓眉大眼的男子走过来,听了炎修羽的话,劝道。
“凌烈,他们害的清歌妹妹这样。我实在意难平。”炎修羽的怒火宛如实质:“若不是斥候发现他们有弓箭队一直对着清歌妹妹,我贸贸然出去救,现在她早就和我天人两隔。”
一想起方才那让人揪心的情况,炎修羽的心头就剧痛无比。虽然严清歌救了下来,可是要想养好伤,还不知道要多久呢。
这些叛徒,真是该死!该死!
凌烈一阵沉默。
他和炎修羽以及严清歌少时相识,他自己和炎修羽交情非比寻常,自家妹子又和严清歌好的像是一个人一样,对这二人的感情,他比旁人要了解的多。
设身处地,若现在换了他是炎修羽,只怕怒火还要比炎修羽高一些。
但那叛军事关重大,还真不是他们能够随意处置的,现在他唯一能帮好友做的,就是阻止他的冲动行为,免得事后遭到处罚。
“卫樵已被我们控制了,元侧妃也被找到。这件事总算是有惊无险。”凌烈沉默了一下,避重就轻,说起了战况。
而炎修羽则低下头,焦躁又着迷的盯着严清歌的脸庞,恨不得自己以身相代,替严清歌受此时的罪才好。
他从旁边拿起湿热的干净布巾,轻手轻脚的给严清歌擦着头脸上的血迹。
在掰开严清歌紧紧握着长枪的手后,炎修羽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
那双曾经细白滑嫩,轻轻一碰他,就让他气血乱涌,绵软好像最好锦缎的白皙手掌,现在竟是血肉模糊一片,连掌纹都看不到了。
她竟然受了这么大的苦。
炎修羽一时没忍住,竟然有种要落泪的冲动。
都怪他,没有早发现这些贼子的阴谋,都怪他,不知道清歌妹妹今日出宫,都怪他,什么都怪他,才让清歌妹妹吃了这么大的苦头。
凌烈见炎修羽就和痴了一般,悄悄的离开了这里,不再打搅凌烈。
明秀姑姑也觉得自己呆在这屋里怪不对劲儿的,悄悄也出了门儿。
此时兵荒马乱的,被明秀姑姑和严清歌分别放在自己马上的如意和元堇竟是没人去管。这两人还昏迷着。
这条街上,已经被禁卫军临时征占了。家家门户大开,但是却没有一个百姓在。
就算禁卫军肯让那些百姓留下,但谁都知道隔着一条街就有叛军,前年蛮兵入京的余威犹在,大家早就拿着贵重细软逃命去了,谁还敢留。
找了临近民居的一张床铺,明秀姑姑扛着如意和元堇,将他们放了下来。
岂料,她才将人放下,就发现元堇张开了眼睛。
“老奴拜见皇长孙殿下。”明秀姑姑对着元堇行了个礼。
对这孩子,明秀姑姑有所耳闻,听说是个脾气非常暴躁的,又伤了舌头,还动不动发作癫痫症,早就被皇家当成弃子了,连他母亲都放弃了他。
没想到,元堇却远没有传闻中那么恶劣,而是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神似太子的深潭一般的眼眸,看着明秀姑姑不说话。
这孩子不吭声,倒是叫明秀姑姑大松了一口气。
尽管她很会哄主子们开心,可是那也仅限于已经懂事的主子,对这样怕是还没离了奶娘,不怎么懂人话,完全不能以常理度之的小娃娃,她并没有经验。
“我要喝水。”就在明秀松了口气时,床上的元堇,忽然慢吞吞的开口说了起来。
听着这孩子清脆悦耳,又因为语速很慢,导致多了几分沉稳的声音,明秀转身去找这家人走时没来得及带走的水壶,心里想着,果然三人成虎,这孩子并没有多么可怕嘛。
第两百八十四章 梦靥
床上,正睡着的严清歌大汗淋漓,手脚不停舞动,眉头紧皱,看起来痛苦极了。
如意守在严清歌身边,一看她这样子,就知道她必定是又做噩梦了。
自打城里千军中惊魂逃命回来,严清歌不但病了,还病的非常严重,先是昏昏沉沉的烧了三天,除了吃药外,炎小王爷还专门请了几十名道法高深的女尼,来家里做了法事,百般折腾,她才清醒过来。
人是醒了,但暂时还不能下地,总是恹恹的,手脚更是会细微的颤抖,连碗都端不起。
最让如意感觉到不能了解的是,白日里偶尔别人旁敲侧击,说起那日严清歌和明秀姑姑杀出重围的状况,严清歌总是一片茫然,什么都不记得的样子。
可是只要一睡觉,她就会做恶梦,有时候还会无意识的喊杀出声,显然是在梦中也不忘杀敌,但一醒来,便什么都忘了。
炎修羽叫来的军中军医,解释说这种情况在上了沙场的人身上常常出现,尤其是在经历了一些残酷的大战后,某些人会潜意识的刻意忘记当日的情形,来保护自己。
但人的记忆是不可以随便消除的,梦里,那些场景还会重现。
如意非常的自责。
当天她下了马车去探查情况,虽然下车后就看到前面影影绰绰有兵丁活动,可是没有多想,直接走了过去询问,结果连示警都没做到,便给人打昏了。
据明秀姑姑后来的说法,那天她和严清歌尸山血海里冲杀出来,差点儿没有将如意带出来。
严清歌满身大汗,被如意唤醒。
她睁着一双茫然的眸子,梦里的那些场景像是退潮一般消散,一丝儿记忆都抓不住,唯有那种让人心跳如擂鼓的余味还残留着,让她睡这一觉比不睡还累。
听见屋里有了动静,外面的灯光也陆续被点亮了,寻霜举着烛台走进来,恭敬的对如意道:“如意姐姐,大小姐现在可要吃饭么?”
严清歌下午说乏了,这一睡就到了晚上,厨房那边不敢怠慢,一直等着严清歌醒了叫饭。
从宫里面回来后,如意通身的规矩气派和之前大不一样,让寻霜、问雪这些以前和如意玩的好的,一时间都和她有些疏离了。
如意点头浅笑:“恩。”转过头,她对严清歌笑呵呵道:“我记得今日厨房吊了一味山菌鸡汤,亏得大小姐多睡了一会儿,鸡汤才好入味呢。”
寻霜等人去张罗着端菜,如意给严清歌按摩了一番四肢,用温热的湿帕子给她净过手脸,伺候着她重新洗漱一番,扶着严清歌慢慢的在地上走,到了正厅去吃饭。
桌上,琳琅满目的喷香饭菜,摆了满满一桌子。
青星苑的两个厨娘,手艺着实不差,而且桌上的食材,都是炎王府精挑细选每天送来的,做出来的饭菜,比御厨房平时里送来的还好些。
严清歌略吃了两口饭,问道:“明秀姑姑吃上了么?”
如意愣了一下,犹豫的看了看严清歌两眼:“大小姐,明秀姑姑现在陪着皇长孙殿下吃饭,早就吃过了。”
“是我又忘了!我这几日老是糊涂。”严清歌懊恼的摇摇头。
那日明秀姑姑将元堇换了回来,岂料元堇醒了以后,一直跟在明秀姑姑身后,半步都不肯离开。旁人谁来要带他走,他都不肯离开,认死了明秀姑姑。
从宫里面来接他的那些宫女、太监们,在看到元堇闹得太凶,癫痫病频频发作后,也不敢再轻举妄动,竟没有再坚持,出人意料的把元堇留了下来。
而身为元堇父母的太子和元芊芊,竟是一个都没有露面。
这下可好,明秀姑姑成了个免费的保姆,跟着严清歌回到青星苑后,别的什么事儿都做不了,天天小心翼翼的陪着这个脾气委实有问题的小病秧子。
略微吃了点儿饭,严清歌下午睡足了,这会儿精神倒是上来了,道:“我想沿着湖边走走,将院子里灯点上。”
“是!”
如意对严清歌提出的要求,立刻照办。严清歌现在虚的什么一样,肯出去走走,有百利而无一弊。
眼下是夏日,时值月中,月色分外明亮,再点上灯,提了灯笼,凉风习习,沿着湖畔散散步,对她身子很好。
走在湖畔上,看着湖面上隐约清晰可见的大片荷花,严清歌忍不住感慨非常。
这久违的熟悉的风景,她竟是太久没看到过了。
就在严清歌正惬意无比的享受夏日晚上的纳凉时光时,大门口走来了一众人,打头的是一老一小。
老的是明秀,打着灯笼,小的那个,是她手里牵着的元堇。
因为元堇死活不要储秀宫中的人留下来,所以他们身后跟着提东西和等候伺候四个丫鬟,都是严家的家奴。
见明秀姑姑和元堇大半夜的从外面走回来,严清歌不由的很是奇怪。
两边儿走得近了,元堇戒备又傲气的看了看严清歌,止住脚步,等严清歌上来行礼。
“参见皇长孙殿下。”严清歌对这个脾气不好,架子不小的孩子,提不上厌恶,也提不上喜欢,行了个宫礼,就没说什么了。
反倒是明秀姑姑解释道:“严小姐,皇长孙殿下昨日遇到了彩凤姨娘家绿童,许是因为岁数差不多,这两个倒是能玩到一起去。老奴这才从彩凤姨娘那边回来。”
绿童?
这陌生的名字,又让严清歌眉头微蹙,总觉得自己该知道这孩子是谁,可是又想不起来了。
如意赶紧在旁边提点:“是楚姨娘生下的那个绿眼睛孩子,一直是彩凤姨娘在养。”
严清歌这才恍然大悟,当初那孩子还在襁褓里时,她见了一面,接着便进宫了,一晃一年多,想来那孩子现在已经能满地乱跑,牙牙学语了。
严清歌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对明秀姑姑道:“时候不早,你们也早点儿歇下吧。”
第二日日上三竿,严清歌才起来,她慢腾腾等如意伺候着自己洗漱穿衣,叹道;“我现在倒是成了个废人一般。”
“大小姐说的哪里话,你只是手脚无力,加上昨晚上多走动了一会儿,才会这样。等您完全康健了,怕是要把如意踹到一边儿去呢。”如意调笑。
严清歌笑着叹气:“你这张嘴倒是越来越灵巧,对了,你年纪也大了,有没有看上什么小子,和我说一说,我把你配给他,叫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如意一愣。
严清歌现在的记忆很混乱,总是稀里糊涂的,很多该知道的事情,都不记得了。
如意和曹酣儿女情长,早就一个非卿不娶,一个非君不嫁,严清歌以前经常拿这个逗如意,没想到现在竟是忘了个一干二净。
一时间,如意有些儿不知道怎么开口。
床上坐着的严清歌噗嗤一声笑出来:“好啦好啦,我知道的!曹公子,对不对?”
“大小姐,你记得这事儿,还要拿来逗如意,你太坏啦。”
如意一张脸都羞红了,她方才脑海里转了好几个圈,想着怎么跟严清歌解释这件事,没想到严清歌只是诳她的。
一主一仆笑笑闹闹,如意瞧着严清歌今天的精神气色特别好,昨晚上噩梦也发的没那么频繁,总算有半宿是在安稳睡觉,想着严清歌的病正大有好转。
吃过饭,严清歌看日头才升起来,想去湖上的亭子上坐坐。
两人慢悠悠的来到亭子里,如意将太阳晒过来一边的帘子放下来,又招呼小丫鬟们沏茶摆果,很是忙活了一番。
等一切收拾好,严清歌手搭在凉亭的柱子上,悠然的看着湖面的波纹,忽的轻声道:“其实到今日早上,才想起来你和曹公子的事儿。如意,你不会怪我吧。”
“如意怎么会怪大小姐呢。”如意也放缓了声音。
“我之前脑子里乱的像是一团浆糊,昨晚上在湖边上逛了逛,看到熟悉的景色,才想起来很多以前的事情。”严清歌叹口气:“兴许有很多重要的事情我都忘了,再也回想不起来。如意,有事儿你一定要记得提点我。”
这话说的如意一阵心酸。
当时在战场上,她倒是一昏了之,什么都不记得,反是大小姐糟了那么多罪。
如意张张嘴,忽然指着水下,惊喜道:“对了,大小姐,你还记得么。我们早年的时候,在水下放了一张大蛇的蛇蜕呢。那时候是为了防着海姨娘抢夺,现在海姨娘没了,那蛇蜕也该取上来啦。”
“哦,你一说我想起来了。”严清歌恍然大悟,兴致上来了,像个小孩儿一样,招呼着丫鬟们取长勾子,她要亲自将那蛇蜕弄上来。
一众丫鬟们忙前忙后,由着严清歌胡闹,湖边上,顿时热闹非凡,不时有脆生生、清凌凌的笑声传出去。
湖岸对面的一座小屋里,元堇扒着窗户,看向湖那边亭子上的动静,跳下炕,大声道:“我也要去亭子上玩。”
明秀姑姑担心的看看元堇,摸了一把他背心的皮肤,又黏又潮,像是摸了手糨糊一样。
这孩子的身体很虚,是非常严重的痰虚体质,湿邪重的厉害。这种体质,最好还是好好将养着,亭子上水汽大,还有风,万一吹到,癫痫病怕是会发作。
明秀姑姑还来不及劝,元堇已经鞋子都来不及穿,蹬蹬蹬的朝外跑过去了。。
第两百八十五章 医书
“参见皇长孙殿下。”
一众丫鬟见了元堇,恭敬的退到一边儿行礼。
严清歌才把湖里那个牛皮纸袋勾上来,还没来得及看里面的东西,元堇就来了,只能跟着众人行礼。
元堇板着一张脸,神色有些阴沉的问道:“你们在玩什么。”
明秀姑姑眉头不由得皱起来,元堇的性格,真的是很有问题,明明是他自己主动来问别人来干什么的,却搞得跟别人欠了他一样。
哪怕元堇贵为皇长孙,这种态度,也是很不可取的。为人君者,待人接物,古往今来,也不是没有如春风润物般的,反倒是那些刚愎自大的皇帝,大部分都没什么好下场。
也不知此前元芊芊在储秀宫是怎么教导元堇的。
若元堇再大一些,明秀也就不管了,可是眼看着这么一个两三岁的孩子,不但身体有残疾,没有任何继承皇位的可能,脾气为人还这样,明秀就忍不住多嘴起来。
“严小姐,皇长孙殿下怕是想和你们一起玩儿,但他一个小孩儿家,抹不开脸面。”
旁边一个丫鬟听了明秀姑姑的解释,扑哧一声笑出来,蹲下身,伸手握住了元堇的小手,一点儿没在意元堇嫌弃的朝后躲避的姿态,笑道:“皇长孙殿下想要和我们一起玩儿,当然可以呀。”
好在,明秀姑姑说的也不算是假话。
元堇到底是个小孩儿,以前养在深宫里的时候,因为元芊芊那样的性格,他身边伺候的奶娘宫人全都是稳重老实太过头了的,从来不和元堇一起玩耍,顶多照着他的意思哄一哄。
而严清歌挑青星苑的小丫鬟时,挑的大部分都是容貌不错,性格活泼讨喜的那种,没一会儿,就带着元堇在亭子里玩的咯咯大笑。
严清歌重生前,太子一直到过世,都只有一个儿子,是一名陈姓宫妃生的。
元芊芊一直到死,都没有一子半女留下来。这一世,这名叫做元堇的孩子,显然是因为严清歌重生后带动的种种变化,而来到这个世界上。
这么一想,严清歌倒是没有昨天那般觉得元堇讨厌了,这个孩子若细论起来,和她也是有那么一两分缘分的。
亭子上虽然凉快,可到底现在也是夏日,坐了一会儿,严清歌就忍不住有些困,她迷迷糊糊的,刚想睡着,一个小丫鬟的尖叫声就响了起来:“快来人呐,皇长孙殿下抽过去了。”
严清歌给这一嗓子叫的激灵一下坐起来。
只见亭子外的小游廊上,一个丫鬟手足无措的将抽搐不休的元堇抱在怀里,吓得满眼是泪,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好。
明秀姑姑飞奔过去,几下就摁住元堇四肢,干脆利索的从袖子里掏出一块早就准备好的干净帕子,掰开元堇的口舌,强行将帕子塞到他的牙齿间,生怕他再伤到舌头。
“快去取水。”明秀姑姑着慌的大声喊道,从袖子里掏出一只瓷瓶,打开口,倒出淡绿色的液体,朝元堇脸上的学穴位涂过去。
这场面好生熟悉,一时间,竟然让严清歌如遭雷击。
重生前,她每每犯了癫痫的时候,不也是这样么。
数个丫鬟一起制住她,再往她的嘴里塞布巾或是木塞。因为癫痫病犯了的缘故,根本不能吃药,只好由有经验的丫鬟帮她用银针刺穴,往头脸上抹配好的药液……
只是,现在犯了癫痫病的人,不再是那时候体重已经有三百斤的她,而换成了一个小小的孩童。
眼看严清歌脸上的表情实在是难看的紧,如意本要过去帮明秀姑姑的忙,可是又担心严清歌,着急的晃着严清歌的胳膊,道:“大小姐,你没事儿吧。”
“我没事儿。”严清歌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微微闭上了眼睛。
她不忍再看元堇犯病的样子了。
因为,她最熟悉癫痫犯病时有多难受,她一度因为这病症,痛苦的想要结束自己的生命。更何况,现在承受这一切的,是一个小小的孩子。
她之前忘了很多事情,唯有亲眼所见,才能够想起来。见了元堇犯病,她才终于回想起,这孩子得了癫痫的原因,和她上一世一模一样,都是被严淑玉害的。
一股根本不能对外人道也的同病相怜之情,充斥在严清歌胸臆里。
幸好,明秀姑姑手脚够麻利,大概一刻钟后,元堇就不再抽抽,慢慢的恢复正常。
醒来后的元堇,脾气明显变得非常差,尽管他的身体还很虚弱,但身上那股狠厉阴毒的劲儿,还是透了出来。
放才还开开心心陪他玩耍的那几名小丫鬟,都被他身上这股气势吓到了,一个都不敢凑上前。
严清歌缓步走过去,看着眼神像是狼崽子一样的元堇,无想了想,从袖子里抽出自己的一方帕子,道:“给你玩儿。”
那帕子用了洁白的细亚麻布为料子,上面绣了一对儿漂亮的斑斓大蝴蝶,栩栩如生,边上裁成波浪状,拿最细的嫩绿色丝线锁了一层厚厚的边儿,精致非常。是以前严清歌还在严家的时候,绣的帕子,回家后又被她拿出来用了。
自打进了亭子,别管那些小丫鬟们怎么和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