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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犹自不甘心,道:“娘娘就没问你读书读得怎么样么没有问你平时有没有吃饱穿暖和兄弟姐妹们都和睦不和睦。”
蓝童摇了摇头,惊恐的看着彩凤。
彩凤姨娘不太管绿童,又非常宠自己的亲生女儿,唯独对他很严厉,总是逼着他背书,他虽然小,可是也能感觉出,彩凤姨娘对他和对绿童以及姐姐是完全不一样的。他在这个家里,就像是个外人。
没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彩凤姨娘显然不是很开心。
她坐了一会儿,招呼几个丫鬟道:“我再去给娘娘请个安,刚才还没说上话,就被娘娘打发回来了。”
刚出了门儿,就看见两个丫鬟迎过来,说说笑笑的。
“这是怎么了”彩凤的心情不太好。
昨天下了雪,半夜就停了,她住的这桃香院,院子小人多,雪还没来得及扫,就给全踩化了,一院子的烂泥,就好像彩凤现在的心情一样。
“姨娘,娘娘刚才走了,赏了她们院子里不少老人好东西呢。这个就是跟我相好的寻霜送我的。”那丫鬟笑着露出一只刺绣小荷包来,上面除了精致的刺绣外,还缀了两颗小珍珠,瞧着精美极了:“听说这是严记绣庄卖的小玩意儿,要二两银子才能拿到呢。”
彩凤姨娘的眸色暗下来。
她本来想要去找严清歌,就是想提一提这严记绣庄的事情。
倒不是说她想要让严清歌从严记绣庄拨钱给她,但是严家现在的几个铺子,因为经营不善,且前段时间被严淑玉刮的太狠的缘故,大部分都入不敷出。她看严记绣庄东西卖得好,想要让家里的几个铺子也改卖严记绣庄进来的绣品。
自家人进货,想必严清歌肯定不会要加太狠,而且仗着炎王府的名头,生意不会差。
没想到,她的心思还没说出来,严清歌就走了。彩凤姨娘咬着嘴唇,暗自思量,她是不是要最近再去一趟炎王府呢。
。。。
第三百九十六章 海禁
郊区的庄子,严清歌到底没去成。
昨晚上那场雪下的也太不好了,只下了半宿,第二天早上,给风一吹,有的地方化了,有的地方冻成冰壳子,出京的路非常难走。
严清歌现在怀着身孕,是双身子,就算她愿意在这样的路上出京,炎王府的人也不可能答应,因为这实在是太危险了。
所以,蓝童的哥哥最终被接来了炎王府和严清歌见面。
这个男孩子今年十二岁,长的跟严家人没有任何相似的地方。他之前的父亲,是一名小小的生意人,开了个小门市做粮食生意,父亲死了以后,被伯伯一家连母亲带他一起赶走了。
在严家庄子上,这孩子过得日子还算不错。虽然说当初的身契上,他写明白了是卖给严家为奴,可是并没有收到过任何刁难,甚至因为有蓝童哥哥的身份在,受到了不少照顾。
这孩子身上有一种很是沉稳的气质,似乎是因为经历了太多事情,年纪小小,瞧着就颇为成熟了。
他还随着父姓,姓陈,名字叫陈玉宝。
问了陈玉宝几句话,严清歌大概证实了之前蓝童并没有说谎,但蓝童因为年纪太小,有些事情还是说的不是很清楚,现在那些疑点,都在陈玉宝这里得到解决了。
陈玉宝的母亲娘家姓姜,家境不是很好,亲戚关系还算简单,除了她那个表姐汪娘子外,当时还有一个从外地来的表兄弟汪大成一起投奔他们。
后来京城城破,姜家的人一起逃难,汪大成和汪娘子对姜家人还算仗义,在保护这一家子老的老、小的小的时候,汪大成的一条腿断了。
汪大成还有几分脑子,蓝童的母亲姜氏在战后一直没有贸贸然出去跟严家人相认,就是他的主意。
后来严清歌要出嫁了,蓝童的母亲姜氏再也坐不住,亲自找过去,汪大成知道后,勃然大怒,自己离开了,后面的事情,陈玉宝就不知道了。他最后对家人的亲戚的记忆,就定格在汪大成离开,大人只剩下姜氏和汪娘子两个人上。
陈玉宝说的很平静,严清歌却听得从尾巴骨朝上窜凉气。
小孩儿有时候是看不明白这些事情的,但是大人却能。
那个汪大成,绝对不是简单的大怒离开。不管是后来姜氏偷偷摸摸的回到京城到二皇子府上做工,还是汪娘子到严记绣庄做活,最终自杀身亡,背后都有一个人的影子。
严清歌八成可以肯定,那个人应该就是汪大成。
至于他之前为什么不让姜氏去严家认亲,肯定是因为他决定留着这个秘密,会有更大的用处,姜氏的私自行动,破坏了他的计划。
他就好像是一只蜘蛛,躺在自己编织的的心,操控着被当成是诱饵的姜氏和汪娘子,进行着捕猎。
严清歌瞧着陈玉宝的小脸儿,心下一紧。
汪大成能够利用的人,已经越来越少了,接下来,恐怕就是蓝童和陈玉宝这两个孩子了。
严清歌心有了定计,抬脸对陈玉宝露出个笑容:“你有时候没有见到你弟弟了吧,马上过年了,我接他到这边住,你也别走了,兄弟两个多团聚一下。”
陈玉宝满脸惊喜:“娘娘,这是真的么”
严清歌笑道:“我骗你做什么。”
丹鹤赶紧在旁道:“还不快谢谢娘娘。”
陈玉宝才结结实实的给严清歌磕起头,好像要把地板磕碎了一样,几个丫鬟把他拉起来的时候,这孩子的额头都青了。
严清歌吩咐丫鬟们去给蓝童和陈玉宝收拾住的地方,另一边就叫人去严家接蓝童了。
她临时想起来彩凤姨娘那自来熟的样子,专门嘱咐道:“不要让彩凤姨娘跟来,只接蓝童一个就好。”
岂料到了傍晚的时候,来给严清歌磕头的,不但有蓝童,还有绿童和严涵秋,以及明明被嘱咐过不要带来,还是来了的彩凤姨娘。
瞧着彩凤姨娘那低眉顺眼的表情,严清歌顿时连骂的力气都没了。
严清歌瞧着这一串子人,强打精神道:“去收拾房间给客人住。”
彩凤姨娘一喜,严清歌的脾气可不怎么好,她已经做好了被赶出去的准备了,没想到竟然能被留下来。
她是个知趣的人,知道现在不能再和严清歌提要求,赶紧带着几个孩子告退了。
炎修羽今日有事出去,到半夜才回来,一身的寒气,哪怕换上了一身新的被烤热的衣裳,还是没敢立刻近严清歌身,两人围着桌子说话。
严清歌把汪大成的事情,告诉了炎修羽。
炎修羽吃惊道:“怪不得上回那女人在严家门口上吊的事情,我查来查去,都没有查到背后是谁指使的。我开始疑心是二皇子自己做戏,后来又去四皇子那边下手,都没发现端倪,真真是没想到,竟然是一个名不见传的小人物的手笔。”
严清歌点点头:“是啊。谁能想到,只是问一问两个小孩儿,就会得到这么多消息。那个汪大成,应该也不是成大事儿的人,留下不少马脚,不过我们之前找错了方向而已。我现在奇怪的,是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夫妻两个想了半天,终究还是无法明白那个汪大成到底在做什么。
等身上终于被屋里的热气完全暖回来了,炎修羽上前抱了抱严清歌:“你别想太多了,一切事情都交给我办就是,现在你重要的是安胎。”
严清歌似笑非笑看了炎修羽一眼:“是么我好好的安胎,再生下来一个,你还像不喜欢婉儿那般不喜欢他,我生了有什么用。”
炎修羽满脸冤枉:“我现在和婉儿很好了早上我给她弹过琴才出门的 ,你忘了么”
“我是说之前之前你不是很不喜欢婉儿么”
“一回生、二回熟嘛我此前没有当过爹,也许是因为我没有当爹的天分,现在慢慢的不也好了么。”炎修羽打了个岔,一拍脑袋,道:“看我这记性,我给你带了个好东西,差点儿忘了拿出来了。”
说完,他大声唤着外面伺候的人,把他留在马鞍袋子里的东西取来。
只见那是个扁扁的长条木盒子,严清歌打开一看,忍不住叹道:“好美的东西。”
盒子里,是一条非常漂亮的项链。和大周通常女子戴的项圈和珠串都不同,这链子做的左右堆成,是用金子打造成的小环密密麻麻串成的,每隔一个手指肚的距离,就有一颗硕大的宝石,有颜色绚丽被雕琢成菱形的蓝宝石,有散发着神秘光泽的蛋面黑宝石,还有深红色的方形红宝石,以及椭圆形的白色神秘宝石。
丰富的色彩,和规整的形状,以及那充满了异域风情的金链托,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东西价值不菲。
炎修羽得意道:“是很美吧也是巧了,这东西,差不多是旁人送到我手上来的。我午间在茶楼吃顿便饭,有个掌柜的亲自来找我,说是有件海外来的宝贝,想请我掌眼。不就是想要把东西卖给我么。我当时就收下了,只花了八千两银子。”
严清歌手指掂弄了一下这串链子,花八千两买它,说起来还是他们占了便宜呢。
眼见这东西果然哄得严清歌开心了,炎修羽嘴角微微挂上了一丝笑容。拿宝石来讨严清歌欢心,还是凌烈给他出的主意呢,以前也有些卖东西的,会主动找上门,但大部分都被他打了出去,见都不想见。
夜色渐渐深了,严清歌和炎修羽安歇了。唯有天空,那只怯生生在雪后露头的月亮,看着人间,看着睡了的人,也看着没有睡的人。
储秀宫里,太子还没有睡觉。
每到年关前,政务总是会莫名其妙的多起来,他要批改的奏折,已经多的装了好几个提篮,挨个放在桌子上了。
虽然身体不是很好,可是他好像永远都不知道疲惫两个字是怎么写的。
看完了一份折子,太子忽然停下笔,将目光落在了旁边装饰用的八宝格上,立着的镂空八宝格架子上,最心的位置,被放了一只小小扁圆盒子。
太子似乎是漫不经心的,将那盒子打开了。
只见着黑子里,被放了几件首饰。
有戒指,有手链,它们的共同之处,就在于用了灿烂的金子做底座,而那金子,是用密密匝匝的小金环堆成,还镶嵌着大块大块色泽明理的宝石。菱形的灿烂蓝宝石,神秘的黑宝石,蛋形的鸽子血
它们被围绕着,摆放在盒子的四周,最心的部位,有一条凹槽空着,看样子,本来应该是放一条项链的。
太子的目光拂过这迷人的珠宝,轻轻的将它们放下来了。
这套珠宝,是海外的一个小国家进贡的,它们那里盛产珠宝,但是这一套首饰,也是它们顷全国之力才打造出来的最好的一套了。
太子嘴角的笑意,渐渐的大了。
他轻轻的翻了翻奏折堆,将里面的一封奏折拿上案头,仔细的再次看了起来。
这封奏折,是关于提议让大周开海禁的,里面说的理由非常多,也颇让人动心。
关于到底要不要开海禁,在朝堂上,每隔上几年,都要吵上几次,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理由。
但这次,太子觉得,时候到了。
。。。
第三百九十七章 恶花
年前,时间几乎是赶着过的,不知不觉一上午就过去了,吃过午饭,再一晃眼,一下午又过去了,睡一觉起来,离过年又近了一天。: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
严清歌都觉得日子有些稀里糊涂的,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办成,立刻就要迎来新年。
汪大成还没有找到。
海娜珠还关在炎王府的刑房里。
甚至连凌霄想要和离的事情,都还呈胶着状态。
除了一件事,迫在眉睫,那边是之前订了货的蛮人,时不时来催促,说时间快到了,要提走那批货品。
对这批蛮人的底细,严清歌现在查的非常明白了。
他们每个人都有着非常正式的官方身份,尤其是其中那位被称呼为主人的,头上还套这个部落蛮王的称呼。
但私底下却根本不是这样,他们全都是四皇子府上买来的奴隶,也就是说,他们实际上,有两个身份。
一个是四皇子利用自己的层层关系,给他们假造出来的高贵身份,一个是他们本来的身份。
能够查出他们本来的身份,还是严清歌得了欧阳少冥的报信,查证了很久,才从一年前官府压底的奴隶交易册子上,查到了端倪,然后又将当时经手的牙人和贩卖这批蛮人奴隶的人,花了大工夫找到,才证实了那件事。
现在想来,严清歌也觉得险之又险。因为当时那牙人已经准备不做了,马上要回青州老家,若是他真的离开了京城,天大地大,真的是死无对证。
她基本上已经理清了这蛮人们的思路,他们受自己主人的指示,到时候,收到绣品后,八成不会干休,又要来找事儿,至于他们布置的后手是什么,欧阳少冥没有提起,严清歌也没有多问。
这日上午,严清歌逗弄了一会儿近来越来越显机灵的炎婉儿,外面鹦哥来报信儿,道:“娘娘,那蛮人在绣庄上没找到您,赶到咱们府里还求见了。”
严清歌冷笑一声:“不见,打发他回去。”
离当初说好的交货日期,还差十天左右,算起来也是到年后初五、初六才到时间呢。
这蛮人大约也知道了严清歌这段时间避着她,连着好几天没出现,很快就到了除夕。
今年过年,严清歌和炎修羽留在京城里的炎王府独自过,没回去大宅子。
因为严清歌在养胃,除夕宴上,一水儿的素菜,虽然因为厨娘们高超的手艺,看起来也是色香味俱全,但若在普通人家,恐怕要被诟病。这也是炎修羽坚持要和严清歌在京城过年的原因,回了郊区庄子,到时候参加的是大宴,怕是就没这个便利了。
初一早上,天都没亮,所有人便都起来了。
彩凤姨娘带着一群孩子,挨个给严清歌磕头,嘴里说着吉祥话。这些孩子各个都穿着新衣裳,养的粉团一样,一时间,屋里面倒是显得热闹的很。
给他们发过红包,又有下人们一群一群进来,给严清歌夫妇磕头拜年,领取新年的红包。
所有人赏过一遍儿,半个时辰就过去了。
严清歌并不觉得累,反倒觉得挺有意思的。她对炎修羽笑道:“我还是头一次这样过年。”
她重生前倒是也掌过家,但是那时候上面有赵氏这个婆婆在,下人们过年磕头,当然位份最高的去,她顶多就是给赵氏准备红包而已。
看严清歌因为高兴,嘴角的梨涡都深了几分,炎修羽笑道:“你喜欢热闹,以后多叫她们来磕头就是。”
“一天就够了。”严清歌拎起旁边给人赏东西用的小匣子看看,见里头还有几串用红线编起来的漂亮金馃子,柔柔笑道:“夫君,我也要给你拜年。这是妾身送你的年礼,祝您年年岁岁康健平安,遂心如意。”
炎修羽把严清歌柔弱无骨的手包在自己的掌心,道:“多谢娘子,为夫也祝娘子花颜如故,年年岁岁似今日,岁岁年年人不老。”
两人相视一笑,觉得温馨无比。
瞧着严清歌粉色的唇瓣,炎修羽一阵情动,忍不住就想吻下去,旁边屋子隔出的碧纱橱里,哇的一声传来婴儿的哭声。
严清歌立刻站起来,将微微侧身向她的炎修羽推开,急匆匆道:“婉儿怎么哭了。”转身就奔着碧纱橱去了。
炎修羽摸摸鼻子,懊恼的瞧着隔壁,很是嫌弃炎婉儿的不识趣。
过一会儿,严清歌才出来,熟练的说道;“是惊了梦,奶娘说,昨晚上鞭炮声吵,婉儿没睡好。”
“这么小的小孩儿家也会做梦么”
“会的,现在她都开始认人了,还会冲我笑了呢。”
“她会笑了”炎修羽吃了一惊。炎婉儿可是从来没有朝他笑过一次呢。
说了一会儿孩子,方才的旖旎全都散了,严清歌把手搭在自己的肚子上,道:“若是我这次真的怀上了,下个孩子生日怕是和婉儿差不多呢。”
算算也是,两个孩子怀上的日子差不多,出生的日子,自然也不会相差太大。
炎修羽道:“你不用担心,就算两个孩子生在一天,也是有的。不过,清歌,你有没有发现,现在和我在一起,你总是说起来孩子。”
严清歌一怔:“有么”
“有的不管咱们两个说什么,不上三句话,你就说到婉儿上。”炎修羽微微鼓起脸颊,说道。
看着他那张好看的委屈的脸,严清歌忍不住笑起来。
现在她的确总是挂心着炎婉儿,可是也不至于让炎修羽吃这么大的醋吧。
她伸手捏住了炎修羽面颊上一块软肉,笑道:“让我闻闻,是不是你打翻了醋坛子。”
炎修羽任她揉捏了一会儿自己的脸蛋,索性将肩膀放在严清歌身上,说道:“清歌妹妹,一会儿我要进宫去拜年,晚上参加完宫宴才回来,你自己在家,别挂念我。”
今年宫宴本来依严清歌的诰命品级,也需要参加,但是她才查出来有身孕,可以免行。但炎修羽就不可以了,去年因为新婚的缘故,他逃了一回,今年就没理由了。
严清歌有些担心,炎修羽是王爷,被安排的位子旁,来来回回坐的,每年都是那么几个人。几位皇子是跑不了的,以前还会有静王府的人,现在静王府倒了,也就剩下忠王府的水穆了。
这些皇子和王爷、世子们,算起来倒有大半儿各怀心思,都不是好对付的。
炎修羽这一出去,到了深夜才回来,满身的酒气。
严清歌看他喝的有些糊涂了,叫人备了热水,让他泡一泡去酒气,又给他喝了醒酒汤。
折腾了半个多时辰,终于收拾好炎修羽,严清歌都准备睡了的时候,炎修羽清醒过来,喝了半壶蜜水,怎么都睡不着了,拉着严清歌说话。
“我今日遇到四皇子和水穆,他们两个一个坐在二皇子左侧,一个坐在我右侧,他俩在酒宴上连眼光都没有交汇半分,四皇子拉着我说话,言语可亲,根本没提起海娜珠。谁又能看出来,就是四皇子在背后算计咱们家的绣庄,而四皇子和水穆两个,私底下有那么多来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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