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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一旦形成了潮流,不那么做,反倒会显得怪怪的。
凌霄本在后院儿自己屋里,忽然走到前面,手中拿着账薄,吩咐几个在店里坐着的小二,道:“马上就中秋了,我怕这几天订酒的单子多,堆得多了不好送,今下午你们再跑一趟给这几家送酒。”
这几个小二本就是专门做这个的,立刻称是,套上车,跟凌霄去后头,照着她的指示搬酒坛子。
在各式各样的坛子罐子和放着酒瓶的匣子里,有一个贴了欧阳府的小木匣子,一点儿都不显眼的躺在货物中间。
不多时,欧阳少冥便收到了那一瓶酒。
打开酒盒子一看,果见那水晶琉璃瓶的番酒上,放了一封信。
拆开来,里头寥寥写了几句话,叫欧阳少冥给炎修羽报信儿,她救他出来的事儿,指日可待。
欧阳少冥将这信看过,揉成一团,点火烧了,目光里一片深色。
想了想,他起身喊道:“来人,给我准备衣裳,我要进宫。”
八月初的皇宫,已经隐约透出些繁华到顶的萧条。头上的树木叶子半杂金黄,秋风一吹,便有几片掉落在地,拾不尽,扫不净,好像人在这时节潇潇直下的心情一样。
每年到了这个时候,欧阳少冥才能感觉到,皇宫和外面是一样的,它们都要经历荣辱兴衰。繁华、权势、身家……这些外物,在死亡面前一率平等。
跟在他身边儿的是一个才进太医院没多久的郎中,虽然年纪比欧阳少冥大,可是态度毕恭毕敬,将腰弓成了虾子一样。
“欧阳大人,才妃娘娘最近身子好得很,前两日的平安脉是小的诊的,一切都好。”这太医说道。
欧阳少冥点头:“嗯!你做的不错。”
得了欧阳少冥夸奖,这太医脸上笑出一朵花儿,稍迟疑一下,便问起了自己在医术上的不解之处,欧阳少冥是真有两把刷子的,把这太医的不解之处变成了可解,还解的头头是道。
两人一路说着话到了养心殿,那新太医的心中,已然将欧阳少冥当成自己偶像了。
严淑玉住着的偏殿门口,站了一溜儿看门的宫女太监,虽然门开着,可是这些宫女太监将门看的死死的,比关着门还要防备严密。
见欧阳少冥来了,这些人拦了他,道:“欧阳大人,我们娘娘在休息,她身体好得很,不需要看病,宫门都快落锁了,您回吧。”
此时的确已经近黄昏,欧阳少冥将眉毛一挑:“该是给娘娘诊平安脉的时候了。”打定主意不离开。
宫女、太监们你看我,我看你,这时,欧阳少冥敏感的从秋风落叶的沙沙声里捕捉到屋内传来的一丝轻微的压抑细细声响。
他的脑子不由得轰的一声懵了,身上瞬间冒出一层汗水,牙根死死咬住。
曾经和严淑玉共赴巫山多次,欧阳少冥对她熟悉的紧,自然知道这声音代表了什么。
眼看欧阳少冥脸色大变, 一双露在雪白袖口外的拳头攥了起来,这些宫女、太监们一阵心慌。
若欧阳少冥一定要闯进去,可就麻烦了。一名中年公公尖着嗓子,刻意压低声音道:“大胆!陛下在娘娘房中里面,大人要冲撞圣人么!”
无形的怒焰在欧阳少冥的瞳孔里燃烧。
他明知道自己没有资格阻止严淑玉,也早就料想过这种事情的发生,但是当事实摆在面前的时候,他才知道,他完全接受不了。
严淑玉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从她那么小的时候,他就看着她长大,呵护她,保护她,即便知道她是错的,还站在她那边,为了她,可以不计一切代价做任何事情。她有什么资格背叛他!
犹存一丝的理智带动着欧阳少冥已经麻木到完全感觉不了外界的身体,从养心殿落荒而逃。他怕自己真的会忍不住破门而入杀了严淑玉和皇帝,但是他知道,在这么多宫女太监的重重防护下,他是不可能成功的。
出来养心殿大门,欧阳少冥眼前还是一阵阵发黑,他对自己是怎么来到给太医们准备暂时歇息的那处小偏殿都不知道,等清醒过来的时候,灯都已经点上了。
为了预备晚上宫里有人犯急病,所以太医院每晚都会留当值的人在宫里,照欧阳少冥的身份,是不用做这些苦活累活的,但他要留下来,也没人能阻拦。
为了给欧阳少冥清净,这间屋里,只有他一个人。
欧阳少冥坐在桌前,面前的架子上,摆了几十本医书。平时里他有空闲便用在钻研医术上,这些基本的医书早就倒背如流,随便翻开一页,便能背出前后十页的内容。但今天,那些书脊上的字儿好像在跳舞一样,跳得他眼花,恨不得将这些书本儿全撕了。
他坐在烛火前,一会儿将牙齿咬得咯咯响,一会儿露出个癫狂的冷笑,面色铁青,好像随时随地都要发疯一样。
过了不知道多久,门外响起了轻轻的叩门声,一个温柔的女声传来:“欧阳大人在么?”
门扉被轻轻推开了,一个约莫十三四岁的小宫女穿着粉色宫装,提了灯笼,另一手拎着食盒,怯生生的站在门口。
这女孩儿眼睛又弯又大,好像两枚弯月,下巴尖巧,天生带着一股媚意,脸上薄施脂粉,还带了首饰,堪以如花似玉形容。
“我们娘娘白日里不方便,叫欧阳大人您白跑一趟,听说您留在宫里,放心不下,让奴婢来给您送些汤水。”这小女孩儿一便说,一边走进来,将食盒放在桌上,含羞带怯的看着欧阳少冥,脸上满是那种昭然若揭的东西。
她将食盒里的两耳汤锅拎出来,给欧阳少冥盛了一碗,跪下来,伸手去够欧阳少冥的脚,柔媚道:“奴婢伺候大人脱靴……”
话未说完,胸口便是一阵剧痛,硬生生被欧阳少冥踢飞了。
她身子轻,在地上滚了两滚,惊恐的爬在地上看向欧阳少冥。
欧阳少冥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胸口起伏不定。严淑玉难道以为弄个貌美的小宫女就可以收买他么!不!不可能!她难道从来没有将他当成是一个人看么,他的真心,就这么不值钱?
他和严清歌联手,初衷根本只是想让严淑玉在失败挫折下清醒过来,免得将命都搭进去。他希望他们的关系能够重回以前,却没想到,她竟然做的这么决绝。
欧阳少冥胸中的怒火彻底爆发,他像是疯了一样,噼里啪啦将屋里的的桌子、凳子和净面架踢翻一地,甚至连书架都被他一把推倒,丁玲哐啷的巨响中,满地狼藉。
那小宫女被吓坏了,欧阳少冥本来就生的带一股阴郁气质,这会儿看起来像是魔王一样,她不由得缩着身子朝后退,朝门边逃去。
欧阳少冥猛的一回身,脸上带着狰狞的冷笑,一把将这女孩儿从地上拎起来,砰一声将门关好,道:“她让你来!好好好!我成全她!”
屋内,传来女孩儿的一声惊呼,然后便是含糊不清的吚唔声,似乎是被堵上了嘴但又强行挣扎才会发出的调调。
烛火明灭,一墙之隔的另一间太医歇息处,两名值夜太医老神在在的看着医书,好像根本没听到隔壁的动静一样。院正大人的事情,他们暂时还管不起。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名小宫女才被放出来,她粉色的宫装被撕破了好几处,脸上脖子上带着擦伤和淤青,一瘸一拐,恐慌的奔入夜色里。
虽然欧阳少冥最后告诉她,他接受了严淑玉的好意,以后还会做她的好舅舅,但看欧阳少冥刚开始的表现,却实在是不像口中说的那样。
她也不知道今晚的任务是成功了还是失败了,但求回到养心殿,娘娘不会责罚她吧!
。。。
第四百九十二章 献计
“老爷,醉仙阁的伙计来送酒。还问您今晚上订的雅阁还要用么,若不用,他们便留给旁人了。”一名下人毕恭毕敬的对坐在书房里的张择檩说道。
张择檩背上一麻,身上汗毛倒竖,问道:“他们来这里问我订雅阁的事情?你确定不是问陈公子?”
这下人是张择檩心腹,老老实实答道:“是问的大人您!”
“快把酒拿上来。”张择檩一颗心紧紧的吊起来,那醉仙阁这么做,来者不善。
他到陈秀波这边儿,名义上打的是照顾流落在外的世侄之名,掩饰得很好,连他最亲密的妻子和儿女都不曾怀疑,那醉仙阁的人,是怎么看出不对的呢?
一只木盒被捧了上来,打开后,只见里面放了一只小巧的青花瓷瓶,正是张择檩最爱喝的酒。但张择檩一时却没碰住盒子,双手一抖,跨擦一声,盒子掉在地上,酒瓶滚了出来,薄薄的瓷胎磕了个粉碎,满室酒香四溢。
那木盒嘲讽的大开着,本来放着酒瓶的锦缎衬子上,用简陋的笔画画着一对儿白描身影。其中一个年轻些的,正躺在那年长之人的怀里,怎么看都如一对儿夫妻一般——如果刨除他们的男人身份的话。
虽然画上两个男人的面目很是模糊,可那画到底在说什么,张择檩再明白不过了。
“和醉仙阁的人说,我的雅阁留着,我等会儿过去。”张择檩目光闪闪,胃里却翻腾起来,一颗心紧紧的揪到嗓子眼儿。
这件事若是曝光出去,他这一生就完了!
他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和妻子背后强势的娘家不无关系,若是没有岳父和大舅哥的支持,他一个出身平平的小世家子弟,想要做到左相,哪怕有能力也得多熬二十年。
张择檩脑子里嗡嗡的一片响,他在还未成婚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喜欢的是男人,但是因为家教严厉,所以,他一直都伪装的非常好。直到多年以后,在一次酒会上,他看到了陈秀波。
陈秀波的父亲年轻的时候是他的同窗,张择檩心底里曾爱慕过那人,只是后来因缘不同,各有各的下落,没想到几十年后,那位同窗早就死了,他的儿子——长得跟父亲几乎一模一样的陈秀波流落烟花之地。
一开始,张择檩是真的想要帮助那孩子的,但是后来在知道这孩子是出名的小倌以后,事情慢慢的变味儿了。
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明明他都藏了大半辈子,快要带到土里去的秘密,竟然再也遮挡不住。
他喜欢这孩子,而这孩子也全心全意的孺幕着他。这孩子身上,有属于他父亲的容貌,也有属于他自己的美好,让张择檩像是中了毒一样,明知道这么下去很危险,可能会害死自己,还是欲罢不能。
上次他带陈秀波去参加学子的诗会,其实就是想介绍他跟那些有才华的人认识,将来自己抽身而退以后,陈秀波也能有别的熟人和靠山。
没想到,陈秀波是那样的孺幕他,竟然丝毫没有把那些国之栋梁放在眼里,反倒更加粘着他了,让有离开心思的他无法放手。
夜晚的醉仙阁,并没有一般的酒楼那样热闹,它甚至是静悄悄的,来这里喝酒的人,虽然也有高谈阔论者,可是因为四个雅阁很隔音,如果不是大声喧哗,并不会被隔壁打搅,也不会泄露自己的秘密。
坐在观山间里,张择檩危襟正坐,眼睛低垂,好像在等着最后的审判一样。
不知道过了多久,似乎外面另外三间人都已经走了,门口才响起来轻轻的叩门声。
“进!”张择檩一开口,就发现自己的声音太高了。长久的等待,让他想了太多的坏结果,已经没有办法维持那颗平淡心了。
门扇被推开来,严清歌与凌霄一并走进来,一人执壶,一人端着点心。
张择檩当然认识凌霄,知道她是这家店里的老板娘,见严清歌穿着素净,没什么首饰,与凌霄一起进来,还以为严清歌也是在这里做活的人。
“张大人!陈公子今日没有和您一起来么?”严清歌一笑,不用他请,便坐在他对面。
张择檩的面上全是一动,吃惊的看着严清歌,难道说,严清歌才是请他来的正主?
他打量着严清歌,见她容貌姣好,身上气度沉稳,虽然并没有锦衣华服,大肆装扮,但并不像是下人。只是她的脸蛋非常陌生,难不成是哪家的贵妇人不成?或者,直接就是自己妻子那边派来的?
想到了最后一个可能,张择檩的胃像是被一把铁手捏住一样。
“张大人不必担心,陈公子的事情,现在只有我知道。”严清歌淡淡说道。
她重生前,既然最后陈秀波能够坐到宫廷第一御用乐师的地位,而张择檩的官位也没有受到一点影响,便说明他们的关系没有曝光,或者说,即便是曝光了影响也不会很大。所以,这话也不是她诳他。
“你要我做什么!”张择檩嗓子眼儿发紧,干巴巴的说道。
“张大人,明人不说暗话,我乃宁王妃严氏。我丈夫被关在宫中许多时日,将他救出来,是我眼下唯一的心愿。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就看张大人肯不肯帮忙了。”严清歌说道。
张择檩吃惊不已,他没想到严清歌竟然这么直接了当。
严清歌看着张择檩吃惊的表情,淡淡道:“张大人,您觉得怎么样?而且,到时候不止是您出力,右相大人也不会冷眼旁观,枢密使康大人,亦不愿看着我丈夫一身大才浪费在深宫之中。小妇人不才,但与柔慧公主亦有几分交情。”
这还仅仅是严清歌说出来的几个肯帮她的人,张择檩自己脑子急速转动,又帮严清歌填上了几个:炎修羽的嫂嫂是柔福长公主,哥哥是炎王爷。严清歌的庶妹现在眼看就要封后。而严清歌的好友凌霄,更是柱国将军府的嫡女。严清歌的舅舅,为青州州牧,镇守一方……
这些林林总总、错综复杂的关系,让张择檩瞬间有了决断。而且,他本来就自己推断过,炎修羽不可能被关在宫里面“伴驾”一辈子,出来是早晚的事情。
既然想明白了,张择檩就不再客气,能够解了眼前的危机,顺水推舟一把,并不是什么难事,便对严清歌道:“但如娘娘所愿!”
严清歌心中一喜,便知道事情成了。
不管是上次和康素生打交道,还是这次跟张择檩说话,都是干脆利索,一口成交的。严清歌发现,跟这些朝臣们说话,竟然比跟后宅深宫里的女人们说话要容易的多。只要将利益摆出来,好好分析,他们总是会选择最有利的一方。
但女人就不同了,她们总是会磨磨唧唧,比比较较,还要加上大量的感情因素,最后才做出个黏糊糊的决定,最后肯不肯执行,会不会临阵倒戈,还要操心——就譬如柔福长公主。
既然和张择檩这边的事情定了下来,严清歌就不再多留他,只是在临走前,像是偶然想起来一样,道:“听说陈公子大才,在乐律上颇有天分,现在宫中正缺乐人,若陈公子这样的人才去了,必得重用。若能做出名堂,以后出入世家相府,便容易多了。”
张择檩的年纪比陈秀波大了三十岁,现在的他已经五十多了,陈秀波才二十出头,所以,他早就在替陈秀波打算以后。
严清歌说的,的确是个好法子,陈秀波除了擅乐律,真的没什么别的专长,甚至性格也软绵的不像男人,真的能够进宫做乐师,他不但可以以现在的贱籍身份谋得一个光明的出身,以后再正大光明的进出他家,就不会被人诟病了,他在百年之后,也可以放心了。
张择檩感激不尽的对严清歌拱拱手,道:“多谢娘娘指教!”
凌霄和严清歌一并回到后院的屋里,凌霄进门就吃惊的拉住了严清歌的手,道:“清歌,这太不可思议了!”
放在她在屋里看着严清歌跟张择檩交流,简直下巴都快惊掉了。
刚进屋的时候,张择檩的防备和那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氛,压抑的不行,但是只严清歌区区两句话,屋里的气氛就全变了,张择檩不但答应下来严清歌说的事儿,而且还对严清歌感激涕零。
而且,她也料想不到严清歌对张择檩的丑事竟然如此包容。这些包小倌的恶心事儿,凌霄想起来就要吐了,要不是她一再压抑自己的情绪,不跟张择檩对视,也不开口说话,怕是早就被张择檩识出她的厌恶,偏生严清歌能够像没事人一样,好像张择檩喜欢的只是个普通女人一般。
听了凌霄的疑惑,严清歌笑着道:“这有什么奇怪的,喜欢男人女人,都差不多,有人天生就是如此。我看他对那陈公子也是一往情深,亦没有影响到家里妻子、孩子的地位,何必为难有情人。”相比较起来,那些宠妾灭妻,养的外室带了孩子上门分家产的,才是可恶呢!
然后,她叹了口气:“且若不是我能够以这样平和的态度对他和陈公子的事情,他会答应的这么干脆么?张大人并不是傻子!”
凌霄点点头:“说的是!也亏得是你,换了旁人来,这件事不会成的。清歌,你可真是太能干了。”
她从未想过,严清歌能够做成这些事儿,现在,她对严清歌越来越盲目崇拜了。总有一天,她也要做到跟严清歌一样,将自己的命运,牢牢的把握在自己的手心。
。。。
第四百九十三章 见面
“听说了么。以后咱们大周。就只剩下咱们一个王府了。”
宁王府中。几个正在扫地的小丫头抱着扫帚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聊天。
对她们这些才被买來不到半年的小女孩儿们來说。宁王府成了大周独一份儿的王府。是多么令人激动人心的一件事情啊。
“都瞎说什么。忠王府不是还有个世子么。都散了散了。”一个婆子虎着脸。将这群小姑娘赶散。从人堆里将自己的孙女揪着耳朵拎出來。呵斥道:“叫你好好干活。跟人嚼什么舌根。”
“哎呦。奶奶。您可心疼心疼我。大家都在说呢。不是我一个儿的错。”这小姑娘佯装疼痛喊道。
她们一家子是逃荒逃來京城的。全家一起被宁王府买來。在府里吃好穿好。过得日子竟是比以前自己当庄户人家的时候都要好。老婆子身上还带着庄户人家的淳朴气息。一点儿都听不得人说对宁王府不利的坏话。
“别人说你就能说了。炎家那边跟咱们是亲戚。打断骨头连着筋。”老婆子念念叨叨。带着自己孙女去做活了。那些窃窃私语的人也渐渐消停下來。不再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