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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妻不下堂-第2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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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在京中混迹多年,削减了脑袋想要结识权贵,以前虽然不曾真的和这两人相交过,但是却远远的见过他俩的身影——这不是二皇子跟四皇子么?

    虽说二皇子和四皇子好像不怎么得势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二位,真是前世不知道修了几百辈子的福气,才能投胎到皇家啊,真是嫉妒死他们了。

    如此想着,这四人的脸上,笑容变得亲热极了,争先恐后给四皇子和二皇子行礼,生怕落在人下。

    “四位请坐,我和四弟今日出来坐一坐,无意间听到四位的谈话,没想到市井中竟有如此怀着真知灼见的英雄,一时心动,特请四位来相聚。”二皇子笑微微说道。

    这四人被二皇子夸奖一番,激动的身上十万八千个毛孔无一不张,恨不得扑上去舔二皇子鞋子,摇着尾巴认他为主。

    这中间唯有那姓廖的中年人还稍微保持几分清醒,他们刚才在外面可没说什么好听的,口口声声的讲着宁王爷坏话,又拍了一通元侧妃马屁,这算的什么真知灼见。他恐怕二皇子和四皇子另有所图。

    四皇子在二皇子说完后,亦是微微一笑:“几位想必都是贵胄之家的公子,交游广阔,是我和二哥不能比的。我和二哥这些年过的像是瞎子聋子一般,许多事都被蒙在鼓里头,因此想听诸位给我和二哥讲一讲这些好玩好听的事儿,也不白来这茶楼一趟。”

    这四人已被赐了座,面前也各上了上好的香茶,觉得自己有面子极了。

    听说四皇子和二皇子要听的只是关于贵族世家的八卦,自然一个个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甚至还添油加醋,将一些莫须有的事情讲的活灵活现,就像是他们亲眼所见一般。

    若说现在京城中被传说的最多的人,并不是炎修羽,而是新皇后严淑玉。对严淑玉,有夸得,有骂的,甚至还有将她神话了的,除此外,有些不正经的地方,还暗地流传,说严淑玉是靠着榻上功夫了得,才能当皇后的。

    刚开始的时候,这四人还有些忌讳,没敢提起来新皇后严淑玉,但在二皇子和四皇子一再引诱下,他们还是没把住那张嘴,把自己知道的不少关于严淑玉的流言竹筒倒豆子一般说了出来。

    四皇子跟二皇子满面和煦的笑容,侧耳倾听,忽的,一直都很少插话的二皇子道:“听闻皇后娘娘怀上身孕了。”

    这四人霎时大眼瞪小眼。

    严淑玉怀胎是才被诊出来的,根本就没有传到宫外去,这四个人还是头一回听说。

    他们不由得吃惊极了,但这消息是从二皇子嘴里说出来的,肯定更不会有假。

    四皇子呵呵一笑,看了二皇子一眼:“是呢,我也听报喜的公公说了。好像钦天监还给母妃肚里的孩子测了天命,这孩子将来贵不可言。”

    身为皇子,必然是富贵命,但能当上贵不可言这个形容词的,就只有那九五之尊了。

    听着四皇子这么说,那四人的腿肚子不由得都抖起来,半是因为激动,半是因为惊吓。

    严淑玉肚子里那个,和太子、二皇子、四皇子是兄弟,如果没有意外,继承大位的应该是太子。四皇子不至于拿这话骗人,若钦天监说严淑玉肚里那个贵不可言,难道说,太子根本继承不了皇位,反倒是严淑玉怀着的,才是将来真正的未来帝王?

    这消息来的太震撼了,这四人一下子不吱声了。四皇子和二皇子则是笑眯眯的,就似乎方才的话根本不是他们讲的一样,话锋一转,问起来京中现在谁家的子弟最荒唐,到底哪四个是新的四大恶人的事情。

    第二日早上,严淑玉怀着的孩子才是真命天子的小道消息,传遍了大街小巷,就连用早餐的严清歌都听说了。

    她的烧已经退下了,但人还是有些慵懒,听了这传闻,不由得嗤笑一声:“ 多新鲜!她肚里那个才两个月大,就有真命天子之像了?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反给这孩子招灾。”

    她是清楚历史进程的,现在的草原上,皇帝已经得了风瘫,再怎么伺候的仔细,也撑不了多久,这孩子说不定会落个遗腹子的不吉利身份,何况,真皇帝根本没有碰过她一根手指头,她肚里那个谁知道是谁的种,拿什么跟气候大成的太子争,严淑玉别是得了失心疯。

    虽说民间的舆论的确重要,可是在绝对的权势下,老百姓根本没有话语权。严淑玉怕是已经得了青州假扮守将的皇帝身子不好的消息,知道没了退路,想要拼个鱼死破吧。

    炎修羽坐在桌边上,陪着严清歌用饭,听了她话,道:“不管这些,你今日身子爽利了些么?今日我本想带你们去山上打猎,也去不成了。但现在正是野味肥美的时候,不如叫人在府里挖了地炉,我们就在家中烧烤。”

    严清歌笑道:“好啊!这些天京里头那些蛮人家送来不少猎物,我恰也馋你亲手烤炙的鹿肉了,拿盐碗一抹,不要放别的料,最是鲜美。”

    自打炎修羽辞去刑部官位以后,京城中很多人家和宁王府关系都淡了,反倒是当初跟着炎修羽来到京城的那些蛮人贵族们,还和以前一样热略的和宁王府来往,倒是让严清歌有些唏嘘,这都多少年了,他们还没有忘记他们的丘偊王。

    下人们得了吩咐,便去准备材料,夫妻两个说说笑笑,显然根本没有将京里面那些流言放在心上。

    眼看外面烧烤用的铁炉、铁架和新鲜肉菜都准备好了,只等一家人前去,看门丫鬟来报,道:“娘娘,您娘家的彩凤姨娘求见。”

    严清歌很久没有见过彩凤了,不知道她这时候上门干嘛,想着兴许是她遇到了什么难处,便道:“带姨娘过来。”《

    。。。

第五百零七章 做主

    约莫两刻钟后,彩凤姨娘给下人引着,到了严清歌和炎修羽呆着的园子里。

    粗大的松木树枝已经烧起来了,噼里啪啦的木头燃烧声中,一股股原木的清香淡淡弥散。更浓重的,是已经在空气中飘荡的烤肉香味,让早上没有吃饭的彩凤姨娘忍不住吞了两口口水。

    “拜见王妃娘娘!”彩凤姨娘今日倒是没有带着那一串儿孩子来,独身一个,柔弱不堪的给严清歌行礼。

    严清歌看她一眼,道:“给姨娘添一双筷子。”

    彩凤姨娘每次来见严清歌,都是打扮的整整齐齐,颇为鲜亮的,因为她知道严清歌不喜欢人跟她哭穷,越是哭穷,越是落不到好。但今次她的衣服却都是往年穿过的旧衣服,浆洗的有些褪色了,看起来平白一股穷酸味儿,就好像她以前当丫鬟的时候差不多。

    “不敢不敢!奴婢伺候娘娘和王爷用饭就是。”彩凤姨娘艳羡的瞟了一眼桌上放着的一盘盘原材料。

    严家曾经也有钱过,那些冒着血丝的鹿肉、人脸大的螃蟹、上好的羊羔肉、白玉样的鸽子蛋、山珍海味等物,曾经也在严家的饭桌上时不时出现,她自然都认得。

    只是现在的严家,已经今非昔比了。

    彩凤姨娘的脸上闪过几丝尴尬和决绝,家产已经被变卖的七七八八,若是再这么下去,她女儿的女夫子都要请不起了,

    严清歌没有再让,她一眼看出来,彩凤姨娘这次来,是怀着心事儿,要求她什么。

    “说吧,到底怎么了?”严清歌问道。

    “还请娘娘救救严家!皇后娘娘从今年四月份就派了两个公公来家里常住,现在严家已经快被卖空了。今天奴婢也是自己偷偷跑出来的。”彩凤姨娘跪倒在地,碰碰磕头。

    严清歌正给跃跃欲试想要自己烤肉的炎婉儿擦手,听了彩凤的话,手上的动作不由得慢下来。

    这种事,严淑玉不是第一回做了,第一回她这么做,将严家账面上的银子让自己派出的太监拿光,幸好严清歌发现的早,才制止了。

    这次她做的更狠,干脆叫人将严家的人监管起来,变卖家财。

    但是彩凤姨娘真的有她自己说的那么无辜么,这可未必!

    严淑玉只是派出来两个人看着严家,可不是派出来一堆的人,彩凤姨娘今天能逃出来,前头那么多日子,怎么就逃不出来呢?按理说,现在严淑玉封了后,权势更大,看管的应该更严才对。

    严清歌的心头浮出几分嘲讽,想必是严淑玉才封妃的时候,彩凤姨娘想着巴结她,后来更是有了严淑玉可能被封为皇后的传闻,彩凤姨娘以为等严淑玉封后以后,会加倍的报答严家,才放任了这一切的发生。

    但现在严淑玉封后也有时间了,所谓的报答根本没有来到,严淑玉甚至还像以前那样搜刮严家,才让彩凤姨娘坐不住了吧。

    见严清歌不说话,彩凤姨娘心下有些着急。严家已经嫁出去的这两位小姐,性格各不相同。严淑玉是个没良心的,虽然她的地位最高,但是对娘家也最不仁慈。严清歌属于不怎么管严家的事儿,但若严家出事儿,她也会帮扶一把那种。

    彩凤姨娘就是看在这个上面,才巴巴的来求严清歌的。

    犹豫一下,她忐忑的说道:“娘娘,绿童少爷现在到了长身子的时候,时常喊饿,奴婢怕这样下去,家里连吃饭都吃不上了。”

    她知道自己不得严清歌喜欢,哪怕是她的女儿,在严清歌眼里,都没有什么地位,如此以来,唯一能够拿出来说道的,就是只剩下绿童了,好歹绿童也在严清歌跟前养过,还和现在正红得发紫的皇长孙是朋友,不看僧面看佛面,严清歌或许会帮一帮严家。

    但严清歌就是不吭声,让彩凤姨娘焦急不堪,等了好久,才听见她道:“叫账房给彩凤姨娘支三百两银子。”

    彩凤姨娘一愣,等着严清歌的后话,结果却只等来一个翠绿衣裳的丫鬟,笑嘻嘻对她道:“姨娘跟奴婢来吧。”竟是要打发她走了。

    彩凤姨娘心慌起来,她忍不住抬起头,和严清歌对视一眼,只见严清歌的眼眸中,满满全是嘲讽。

    彩凤姨娘顿时明白过来,严清歌她什么都知道,所以不打算帮她了。

    当初严淑玉令那巧言如簧的太监许下的诺言,一件件犹在耳畔回荡,彩凤姨娘身上冰冷,半句嘴都不敢回,低着头跟那丫鬟走了。

    炎修羽一直没说话,在边上给两个孩子烤肉,等彩凤姨娘走了,才问道:“你这回不管她了么?”

    “自己贪小便宜,被严淑玉折腾,我凭什么要管她。”严清歌淡淡一笑:“她身上穿着的衣裳,还是几年前我赏给她的料子做的。今年春天我从青州回来,给她了不少海上运来的舶来首饰和布料,她若是能留住一样儿,穿着戴着来见我,我也就管管她。”

    以前在严家的时候,彩凤就伺候着海姨娘,知道的内幕不少,当然知道严清歌和严淑玉母女两个之间的龌龊。

    她敢把严清歌赏给她的东西都卖了去支持严淑玉,就该有今天被严清歌随意打发出去的觉悟。世上就没有这样两头讨好的事情,反正在严清歌这儿,彩凤姨娘的小心思是行不通的。

    彩凤姨娘大约也明白这点,所以今天才没敢带着女儿来,生怕自己丢脸给女儿看到。

    她是个很有几分小聪明的人,当然知道严清歌那三百两银子其实也不是给她的,而是让她给绿童买饭吃的。

    普通四口之家,只是糊口,一年也就是十几两银子到头了。绿童的性格摆在那里,憨厚耿直,对什么都不挑不捡,这三百两留着给绿童吃饭花用,最起码够四五年了。

    而且,绿童因为是元堇朋友的关系,再稍微大上一点儿,必然要被元堇要走去身边当值,到时候有了自己薪俸,怎么可能指着彩凤姨娘过日子。

    走出宁王府的门,彩凤姨娘呆呆的握着手上褡裢的头,差点哭出来了。

    她真的是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了!

    她的女儿才那么大,琴棋书画才学了个入门,本来就是庶女,如果再没什么本事,以后嫁出去,就算靠着皇后娘娘和宁王妃妹妹的名头嫁到高门大户,但人家能看得起她?

    至于绿童和还被严清歌严密关起来的蓝童,则完全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

    狠狠的咬了咬牙,彩凤姨娘决定,她要把这三百两银子花在自己女儿身上。

    女儿请的女夫子,一个月的薪俸加上吃穿用,差不多要花十两银子左右,这三百两银子,还够支撑好几年的!

    至于老是喊着肚子饿绿童,就继续和他喝粥吧,谁让他福薄,一个蛮人小时候也敢跟皇长孙称兄道弟的,生生把命里那点福气全都折煞了。

    就在彩凤姨娘在街上慢吞吞行走,思量着是不是要将身边伺候的丫鬟都发卖了,可以剩下点口粮。至于她,以前当丫鬟当惯了,根本不是被人伺候的命,她的女儿就由她来亲自伺候,若是得了空闲,还能做点儿绣活,补贴补贴家用呢。

    这么一想,彩凤姨娘心里豁然开朗,她甚至将主意打到了将严家的屋子租一部分给旁人住的念头上。

    左右现在她只住着桃香园,还有那么多的空院子放着落灰,时间久了也该坏了,她又没有闲钱打理。

    正胡思乱想着,一名眉清目秀的男子忽然斜刺里出来,拦住了她的去路。

    “敢问您可是严家的彩凤姨娘?我们主上有请。”这唇红齿白的青年男子对彩凤姨娘一笑。

    彩凤姨娘脸上通红一片,她多年不曾出过严家门了,今天出来,为了省钱,更是没有叫马车,身边连个跟的人都没有,骤然被陌生男子认出来,一时间羞惭极了。

    “你们主上?”彩凤听着这男子的称呼,猜出来这男人应该是某家的下人,可是看他长的这么好,又气度不凡,穿的衣裳也是非常华贵的,怎么可能是个下人呢,自己倒都像是个老爷。

    这男子微微一笑,没再多说话,对着彩凤姨娘做了个请的手势。

    彩凤姨娘想了想,她方才在宁王府,看见严清歌身边儿伺候的丫鬟,可不都是一个个像是人家大小姐的派头么,大约这贵人身边伺候的小厮,也都是一副少爷的派头吧。

    她不晓得是谁来请自己,但心底里隐约升起来几分盼望,也许,她有可能是遇到贵人了呢。

    反正严家的情况都已经这样了,再坏,也坏不到更坏的地方去,反倒是有可能否极泰来。

    带着满心的期盼,彩凤姨娘随着那人走到了路旁的一个茶馆中。

    那下人根本没有领她进茶楼的任何包间,而是直接带着她到了茶楼的后面。

    进了间略微黑暗的小屋子后,彩凤姨娘的眼睛适应了半天,才看清楚眼前的桌上坐了个人。

    这人背着光,根本看不清楚脸面,彩凤姨娘眯着眼睛,犹犹豫豫的跪下来,道:“奴婢彩凤,给贵人请安。”

    那座位上的人微微哼了一声:“怎么?姨娘现在连我也认不得了么!”《

    。。。

第五百零八章 闹事

    彩凤姨娘的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

    好熟悉的声音啊!带着点儿蛮狠,带着点儿刁钻,更多的,却是媚意和甜味。

    从少女时期,严淑玉说话就是这个嗓音了,好像无时不刻的在对人撒着娇一样,听的人耳朵里痒痒的。

    如果你之前不认识她,或是你从来不曾讨厌过她,那这声音便是悦耳动听的。但若是你被她欺过,骗过,负过,弃过,你就会觉得这声音实在是太可怕了。

    彩凤姨娘的身上微微颤抖起来,好像又回到了当年伺候在海姨娘身边的时候。

    “奴婢拜见皇后娘娘。”海姨娘跪地磕头,身上一阵一阵战栗,甚至连手帕都握不住了。严淑玉的人能够在这地方截住她,想必已经跟踪她很久了,那么,之前她去严清歌处,必然被看的一清二楚。

    严淑玉有多厌恶严清歌,一直看着她们姐妹俩从小斗到大的彩凤姨娘最清楚不过了,这下,做了墙头草的她恐怕要完了。

    屋里没有点灯,但是严淑玉身上的阴森有如实质,透入空气之中,让彩凤姨娘瑟瑟发抖,恨不得磕头求饶。

    “姨娘的包裹里放着什么?”严淑玉略有些嘲讽的嗓音传来。

    “是……是一点儿银子。”彩凤姨娘不敢隐瞒,回道。

    “打开来给本宫看看。”严淑玉道。

    彩凤姨娘咬着牙根,哆嗦着将褡裢口绑着的抽绳解开,露出里面的一堆小银锭,每个银锭十两重,恰好三十个。

    “嗤!”一声胆小从严淑玉口中传出:“这就是姐姐赏你的东西么?便是打发叫花子,也不至于这么穷酸。姨娘,你满意么?”严淑玉一边说着,一边伸出凤头靴,轻描淡写的将那堆银子拨了拨,好像它们是一堆垃圾一样。

    “贵人有所赐,奴婢不敢……不敢拒绝。” 彩凤姨娘又惊又怕,心底深处还有个地方隐约生出怒火。

    明明害她像个叫花子一样上了严清歌门上乞讨的正是她严淑玉,她有什么资格来嘲笑自己。严清歌就算是打发叫花子,也给了她三百两银子,严淑玉又给了她什么?

    “姨娘可是在怨我?”严淑玉用娇软的声音问道,嗓音里带上了几丝冷厉:“姨娘,你太心急了。只是一时半会儿看不到回报,就去找了姐姐。现在,你后悔不后悔?”

    彩凤不知道怎么讲才好,一阵摇头,干巴巴的哀求着:“娘娘,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家里实在吃不上饭了。”

    “你说说,姐姐在做什么。”严淑玉冷冷道。

    “大小姐跟宁王爷在家中园子里烤肉,奴婢不敢打搅,拜见过大小姐就出来了。”彩凤实话实说道。

    严淑玉的眼中闪过一丝凌厉之色。

    现在整个大周都是多事之秋,虽然皇帝病重的消息并没有传开来,但实际上,已经不是什么大秘密了,一阵阵暗流在朝堂和世家中涌动,各家都是心思不安的很。

    一旦皇帝死,新君立,整个大周的上层会重新洗牌一次。严淑玉的皇后位子本来得的就名不正言不顺,而且肚子里还怀了个不知道是好是坏的孽种。她这些时日担心的日夜不眠,竭尽心力,从未有过一个时辰能完全合眼安眠。

    但她那嫡姐竟然还有心情烤肉做乐,实在是不能忍!

    一阵阵的恨意和嫉妒在严淑玉的心中翻腾,凭什么她就过着这样朝不保夕的日子,严清歌却能那么悠闲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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