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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妻不下堂-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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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清歌听着她一本正经的讲这个故事,忍不住喷笑出来。

    “哎,你还笑话我,人家明明很伤心的好么!”水英瞪大眼睛:“我都后悔死了,干嘛要包揽着开店铺。”

    严清歌笑了一会儿,道:“你要是信得过我,带我去你那店铺看看,我帮你瞧瞧到底为何旁人不爱上门。”

    水英听了,高兴道:“真的啊?那我们一起去吧。”

    她现在麻利的过了头,想到什么就做什么,当即就要拉着严清歌上马车离开。

    严清歌无奈道:“等我换身衣裳,穿着这个怎么出门。”

    因为家里烧火盆,很是暖和,所以严清歌来见水英的时候,只穿了件薄薄的夹棉小袄和曳地长裙,但是出去后天寒地冻,再穿这个肯定要冻生病。

    严清歌回屋换了身保暖的大衣裳,披上毛皮披风,才和水英一起离开。

    水英带了严清歌去了食肆。

    远远的,严清歌就看到两个高个子壮汉站在水家食肆门口,站姿是标准的行伍士兵才有的,没走近就能感觉到他俩一身煞气。

    到了跟前一看,这两人一个脑袋秃瓢一样,不仅没有头发,本该长着鼻子和耳朵的地方,亦全都没该有的部件,只留下一团儿深红色疤痕。

    另一个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只是少了只耳朵而已。

    看他们样子,应该是当年在北地被冻成这样的。

    知道的人会觉得他们虽然长相可怕,但是忠心为国,十分可敬。但平常人出来为的是吃饭,哪儿明白里面故事,这两个壮汉做门迎,光是凭他们的长相,就不知道吓走了多少人。

    进了门后,严清歌见里面是中规中矩的食肆布置,打扫的也挺干净。

    她抬头看看打酒的柜台上悬挂的粉牌,道:“上面的饭菜都能点么?”

    “能啊!”水英点头道:“别看现在客人少,但是肉菜齐全着呢,都是从府里弄来的好东西。”

    严清歌对着粉牌道:“黄瓜炒肉条有么?”

    黄瓜是盛夏时候生长的蔬果,现在寒冬腊月,根本就找不来。谁知道水英兴奋道:“有的!清歌,你果然识货,现在这季节别家食肆哪儿还有这样的菜,唯有我水家食肆还能供得上黄瓜了。”

    她当即吩咐厨房去做菜,没一会儿,一盘热气腾腾的黄瓜炒肉条就上来了。严清歌尝了一口,黄瓜炒的老了,肉的颜色也不对,不如忠王府内的厨子做得好,口味一般。看来里面做饭的应该也是那些亲兵中的一个。

    水英有水家无条件的支持,让她能够在大冬天还卖黄瓜这种稀罕菜,还能够在赔本的状况下依旧每天开门。但是,开一家食肆,真的需要这么做么?

    严清歌吃过饭,对水英道:“水英,这家店的掌柜是谁啊?”她感觉这些馊主意很可能都是掌柜的出的。

    水英指了指她自己,道:“我!”

    “你?”

    “对啊,我不但是食肆的掌柜,还是绸缎庄的掌柜,还是茶庄的掌柜。反正现在这三家店冷清的不得了,也没什么好管的。”水英自暴自弃的说道。

    严清歌一阵无语。

    她道:“水英,如果下了一场很冷很冷的大雪,你想吃的东西,是凉飕飕冷冰冰的,还是热乎乎的?”

    “那还用说,当然是热的了。”

    “同理,夏天热,人们就想吃凉的。这样一来,夏天吃惯了的东西,人会想当然觉得那是寒性的,冬天吃惯了的,人当然觉得那是热性的。你店里饭菜的粉牌上,我看大半儿都不是应季菜,人们哪会想要点来吃呢。只有大部分是应季菜,偶尔放一两个反季的,才会叫人觉得新鲜。”严清歌谆谆善诱!

    “啊!原来是这样!”水英略有些悟了,她兴奋道:“换菜单容易,那还有别的地方呢?”

    严清歌道:“还有啊,门口的那两个迎门的,是你父亲的亲兵吧?他们当兵是合适,但这么迎客,恐怕不行。”

    水英点着脑袋,她也发现这方面不对劲儿,但回去问母亲和父亲,他们总是告诉她这些都不是问题。

    严清歌也在纳闷,为什么水英家会这么做。不教给她任何开店的知识,就让她稀里糊涂的开店了,赔钱了也不管,只管往里贴钱。对水英来说,这么做根本是有百害而无一利的。

    但从她上回见的忠王和忠王妃表现来看,他们又是很疼爱水英的。这样矛盾的做法,真的没有问题么?

    水家能够将两个儿子都教成才,就算对女儿宠爱过了些,也不至于到盲目宠爱的地步,不然水英的性格不会这么好了。

    有时候,看起来荒唐的事情,其实自有它的道理,只不过旁人不懂罢了。

    严清歌心中一跳,忽然感觉到自己摸到了什么方向——忠王爷和忠王妃这么做,其实根本就不是想让水英开店的吧,他们一定有别的很重要的目的。总之,他们绝对不会害水英。

    但若是她这么横插一杠,破坏了忠王爷和忠王妃的计划,那就麻烦了。

    水英兴致勃勃的看着严清歌,对柜台边站着的一名孔武有力男子道:“给我拿纸笔来。清歌妹妹,你说的这些都好有道理,我以前都没想过,你一说,我竟是茅塞顿开。”

    严清歌揉着太阳穴,赶紧道:“你先别急着记。我再想想,我觉得呀,你之前的思路也不错呢。”

    水英听了她夸奖,问道:“哪儿还不错?”

    被水英这么一问,严清歌一时半会儿,还真不知道水英这半瓶子水的失败食肆开的哪里不错。

    可是,她总要将自己说的话圆回来。

    严清歌信口开河,道:“我仔细想想,就说冬天卖黄瓜吧,倒也可行。有些人就是爱吃新鲜的,旁人没有的。只不过嘛……”她支吾一声,忽然看见粉牌上面写得价目,指着那价目道:“你价钱标的太便宜了!”

第一百零四章 翻车

    “价钱太便宜了?”水英不解的看着严清歌。

    她手头正好有纸笔,便给严清歌算了一笔账。

    “这黄瓜是我家里从皇庄温室里买的,现在的价格一篓是一两银子,大概五十来根。夏天买,一篓大概只要二十文钱。配它炒的猪肉条,常年都在八文钱左右一斤。炒一盘肉,要三两肉猪,一根黄瓜。一根黄瓜炒肉条,卖四十文,哪怕在冬天里还赚着钱呢,真的便宜么?”

    严清歌心中感叹,这半年不见,水英果然是大变样,竟然都会算账了。

    不过,她嘴上却还是道:“便宜,太便宜了!”

    她装模作样给水英掰开来讲,道:“你看吧,皇庄温室里出产的黄瓜,有几家能买到?买到以后,又有几家肯拿到外面做菜卖的?你家买,一篓一两银子,可是到别家呢?冬天出价一根一两银子都有冤大头买。”

    严清歌说着说着,思路也被打开了。她道:“你听没听过一句话,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以后咱们就走这个路子好了。”

    说完后,严清歌松了一口气,得亏她将这件事圆了过来。

    要照这个思路,水英这铺子换汤不换药,还是之前的情形——来的客人少,屋里还都是凶巴巴的残疾老兵,唯一变化的,恐怕就是菜价了。

    出了这么个馊主意,严清歌觉得怪对不起水英的。她心虚的岔开话题,问水英:“我记得你家不是一直在给你大哥说亲么,找到好人家没有?”

    水英的大哥在出征前就在说亲,一直耽搁到现在。水英皱起来眉头,摇摇头:“没有!以前我父亲、母亲恨不得大哥立刻就能成亲,现在却不急了。上门来提亲的媒婆快把我家门槛磨破了,他俩一个都不见。”

    严清歌嘘了一口气:“许是你大哥缘分还没到,红鸾星未动,怎么急都急不得的。”

    水英大哥的红鸾星是凌霄,凌霄就比她大一岁,过了年虚岁才十五,凌家那么宠女儿,及笄前绝对不会将女儿嫁出去的,也就是说,水英大哥起码还得两年才可以成亲。

    “清歌,我也去过京里面的好馆子,里面的饭菜价格贵是贵,可是房子建的也漂亮,里头装扮的也美,周围风景也好,无一处不精致。我们这里不过是普通的街边食肆,要那么贵的价格,不合适吧?”水英竟然没有被严清歌绕走,又开始考虑馆子的问题。

    水英对做生意太执着了,严清歌有些招架不住,最后落荒而逃。

    和水英分手后,严清歌看天色还早,并没有回去,而是嘱咐车马朝卫家的方向行去。

    也不知朝中的那个叛徒抓住了没有,卫家有没有解禁,若是卫家解禁了,她还要带着礼物去看看宁敏芝呢。之前她给宁敏芝即将出生的孩子缝了小衣服当礼物,时间一晃而过,算那孩子都快半岁了,要重新缝几件大的才行呢。

    马车很快就到了卫家门前。严清歌隔着车帘一看,心沉下去。

    卫家一派萧条,门扉紧闭,关门闭户久矣。门前两头石狮子,上面落了厚厚一层灰,石板缝里,竟然长出了几根枯黄的野草,牌匾上刮着厚厚的蛛网,糊的卫府两个大字都看不清楚了。

    看来,奸细的事情还没有了解!那奸细藏得未免也太严实了,这么久都没有被抓出来,倒是带累了旁人家。

    年前没什么事儿,严清歌窝在家里,整日闲着没事儿干。

    反观之前一直惹猫逗狗不干正事的炎修羽,竟然无比忙碌起来。炎王爷现在办公,会带着炎修羽去,叫他在旁学习揣摩,除此外,他还要练武,每天傍晚除非实在脱不开身,必定会来乐家报道,听乐毅给他指教功课。一个人掰成八瓣忙。

    再对比她眼下的清闲,严清歌想着,兴许这就是女孩儿和男孩儿的区别了。上辈子她出嫁前过的浑浑噩噩,倒是这辈子能享受一下身为未出阁姑娘家的金贵。

    这日清早,凌霄约了严清歌出去玩儿,虽说天寒地冻,可是在家闷了几天,严清歌也乐意出去松快松快。

    到了地方汇合的地方,两人上了一辆马车,严清歌问道:“你说今儿要带我去个好地方,是去哪儿啊?”

    “京郊有处种了许多迎春花的庄子,现在那儿的迎春花应该已经开了,听说可好看了。我想去很久了,可惜我妈不带我。我一个人去又没意思,特特约了你。要是不是你去年冬天到鹤山过年,去年我就约你了呢。”凌霄笑逐颜开道。

    严清歌点头笑道:“冬天赏梅的多,赏迎春花的倒是少见呢。不过迎春也不比腊梅差,开了满园应该很好看。”

    天气冷,加上前几天下过一场雪,城外的路面可没人清扫,冻上一层冰壳子,马车不敢走快,一步一溜的在慢慢朝前行进。

    走着走着,马车停下来,车夫掀帘通报道:“两位小姐,前面有辆马车翻了,这儿没多少人路过,他家叫小的去帮把手。”

    凌霄豪爽道:“你去吧!”然后她也往车下一蹦,对严清歌笑道:“我也下去看看,你呢?”

    严清歌跟着跳下车辕,伸展伸展腿脚。

    前面果是翻了一辆马车,那马车正好挡住半边路面,又把拉车的马砸在车身下,这一家可真够倒霉的。

    严清歌忽然咦了一声,道:“路边坐在那个带轮椅子上的,莫不是水英的二哥?”

    凌霄也看过去,她们离得不算近,只能看清楚那辆怪模怪样的推椅,却看不清楚人到底是谁。不过京里头用这样奇怪椅子的人不多,**不离十就是水英的二哥水植。

    “我们过去看看吧。”她二人和水英的关系不错,又和水植认得,若真是水家遇到困难,合该上前帮忙。

    严清歌和凌霄走近,发现果然是水植。

    “水公子,这是府上的马车么?这是怎么啦?”严清歌问道。

    水植看见是她俩,点头露出个微笑:“没什么,天气太冷,马儿脚下打滑,摔了一跤,把车子也撞翻了。”

    “水公子没事儿吧?”

    “无事!只是从马车里被抛出来,冬天穿得厚,倒是没伤到呢。”水植笑着说。

    严清歌却有些担心,水植下半身瘫痪,根本没有知觉。当年炎修羽病没好的时候,身上伤到了也不知道,和现在水植的情况差不多。

    她走的稍远了点,对水植身边的那名中年仆人招招手,让他过来,然后认真小声道:“水公子从车子里摔出来,他下半身没知觉,撞坏了也不知道,还是仔细检查一下为好。我们马车停在那边,里面放了炭炉,非常暖和,你带水公子进去瞧瞧他腿部吧。”

    那老仆见严清歌这么细心热情,非常感动,道:“多谢小姐!”

    此前是没有条件,现在有了严清歌提供的便利,他马上推着水植去了严清歌他们的马车。

    这边严清歌他们的马车夫还在帮着水家的下人们倒腾那辆马车。

    他们打算先把被压住的马救出来,但是因为冰面太滑,人站不住,那马车又重,三个壮年男子合力,也只能将马车翻个面,把受伤的马先移出来,这么一弄,马车的出口被翻得正对着地面,两只车轮朝天空转着,分外滑稽。这下更不好办了。

    三个仆人忙活一番,满头是汗,手上也磨破了皮儿,准备稍歇一下再干活。

    水植被老仆连人带车抱进严清歌车子里,严清歌嘱咐了他,就算检查好了也不必马上出来,因为外面天气实在是太冷了,水植的身体一看就不好,万一冻病了、就麻烦了。

    这时,路上传来哒哒的马蹄声,一个男子骑着黑色大马,疾驰过来。

    路面打滑成这样,根本不好跑马,水家马车就是前车之鉴,这男子倒是艺高人胆大,也不怕摔断脖子。

    这男子疾驰而过,严清歌只看清楚他背影,还以为他是路过的,谁知到了翻倒的马车前时,他竟猛地一勒缰绳,马儿人立起来,向天发出“咴律律”的鸣叫。男人飞快翻身下马,稳稳落在冰面上。

    “二弟!”那男子大喊一声,双手撑住翻倒的马车壁,竟是生生的将它抬了起来。

    方才三个大男人都翻不动的马车,给他一人给举起半截,这人的力气实在太大了。

    凌霄瞪大了眼睛,吃惊的看着那男人,道:“他好大的力气啊!”

    “这是水穆。”严清歌认出他了。

    那三个下人一看来了强助,赶紧上前帮忙,马车立刻恢复正常,重新用两只轮子着地。

    水穆一把掀开车帘,发现里面空无一人,跟着水植的贴身仆人也不见了踪影,他回身不怒自威道:“二少爷呢?”

    “世子爷,二少爷在那边的马车上呢。”水家一名下人赶紧答道。

    水穆顺着他们指着的方向看过去,果然见不远处停着一辆精致的马车,不过看形制,似乎是女孩儿家用的。

    凌霄和严清歌上前,对水穆行礼,道:“见过世子。”

    “那马车是你们的吧?我二弟今日多承两位姑娘照顾。”水穆心头紧绷着的那根弦一松,一口气长长呼出来,看着严清歌和水英时,目光柔的竟不似他了。

    水穆平时里话不多,连他家父母都少见他有这么温和的时候。凌霄不明就里,还觉得水穆挺好说话的。尤其是在见到他的天生神力后,崇拜的不得了,跟在他身后叽叽喳喳的说话。

第一百零五章 盆景

    因为严清歌和水英帮了水植,水穆心头感念,对水英有问必答,今天一天说的话,竟是比平时里一个月加起来都多。

    水植的腿被那老仆检查过,撞青了几块儿,别的地方倒是不碍。

    两边互相交换了一下行程,发现他们竟然顺路。

    严清歌和凌霄去看迎春花的庄子,跟水植要去泡温泉的庄子,恰恰挨着。

    水植不能走路,腿上的肉一天天萎缩,水家人很担心,有人给他们个偏方,就是叫他去泡温泉。

    既然两边顺路,他们就一起走了。

    水穆骑的那匹马,还是他从北边打仗时带回来的,比起普通的马匹,格外膘壮,加上它的蹄铁是特制的,走在冰面上也不会滑,所以才能跑的飞快。

    凌霄羡慕的看着那匹黑马,眼巴巴缠着水穆,道:“水世子,我能不能骑骑你的马儿啊?”

    水穆今天心情好,被她一说,就答应给她骑马了。可是这马性烈,除了他的话谁也不听,水穆就充当了马夫,让凌霄骑在上面,他在前牵着马走。

    凌霄大呼过瘾,开心的大声道:“哇!骑了这马我都感觉自己变高了。”她开怀的问向水穆:“水世子,你的马儿叫什么名字?我的马是红色的,我叫她红枣。红枣可乖了,有机会我把她牵来给你看看。”

    水穆忍不住微微笑了笑,道:“我的马没有名字。”

    他比凌霄大六岁,过完年就算二十岁了,凌霄在他眼里头,就是个小毛头,和他妹妹水英差不多。

    “那我给他起个名字吧。它这么黑,就叫他黑豆好了。”说着,她还俯下身摸摸马耳朵,开心的对着黑马道:“黑豆,黑豆你喜不喜欢这名字?”

    严清歌坐在马车里,听着凌霄在外面献宝,抿唇暗笑。

    世人都说,好姻缘都是前世注定的,今天凌霄和水穆的见面,果然证实了这点。

    不多时,严清歌和凌霄就到了看迎春花的庄子上,水穆、水植和他们告别,去了临近的有温泉的庄子。

    还没进门,严清歌就嗅到了沁鼻的花香,迎春花的香味幽暗浮动,虽然香味浓郁,可是并不刺鼻。进门一看,严清歌就见一树树鹅黄色的迎春花枝条扑面而来,美不胜收。

    这小庄子其实是京里某家的私产,只有相熟的人家才接待。凌霄提前约过,庄上的仆人早等着她们了。仆人引着两人安置下来,还过来请示道:“两位小姐要不要现在就用饭?”

    时间不早,严清歌点头道:“摆饭吧。”

    这地方的饭做得很普通,但是她们主要是来观景的,看了一天,严清歌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沁满了迎春花香,没有几天恐怕都散不去。

    临走时,两人折了好些迎春花枝,准备拿回去插花瓶里摆着。

    这地方因为附近有温泉,气温比旁处高些,迎春花才开的这么旺盛,旁处的迎春要开这么好,还要等日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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