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自从小姐醒后，不管天气多冷，都要她们开一会窗子。早些还觉得冷极的她，现在也习惯了。
“我就是气不过，当年我跟着许妈妈服侍老夫人的时候，可从来没有见她这样做过。”
“人都会变的啊。再说，许妈妈拿了咱小姐的东西，为小姐办事的时候，就更顺劲了。”
万梓川听了叶荷的话暗暗颌首。
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软。换个角度看，许妈妈接她这东西，就是一种变相的拥护，她不怕她接的急，就怕她不接。
钱，是个双刃剑，利用的好，可以为你斩去挡路的树枝；利用的不好，便会反过来让你寸步难行。
她以前是个不受待见的庶女，现在突然被抬爱，哪个常在老夫人身边服侍的不眼热。如今看来，没有杨家这层关系，能贿赂许妈妈的人说成天河转也不会是她。
更何况相对于老太太今个赏她的东西，给许妈妈的那支佛手钗还真是九牛一毛。水烟生恼许妈妈，是想她攒些首饰手头能松坦一些，好计议以后的事，这也足以看出她的另一面。
这孩子，倒是难为她的心了，万梓川暗笑，可是再怎么不济，眼睛能视物的她也不能只靠变卖这些首饰维持院子里的生计。要赶快找些门道，来填补家用才行。想到这，她叹了叹，软语道，“听说成大事的人往往能在她穷困的时候把微薄的钱散给别人，水烟，难道你不想小姐我以后成大事，让你们过上好日子？”
“想。可给别人散财就会亏了自己，何来成大事的本钱。”她相信小姐说的有理，但还钻着牛角。
“送别人钱，别人得了好，这样才能获得更多的人脉，才会有更多的人乐意为你所用。”主子赏下人个东西是稀松平常的事，偏偏到了许妈妈这里，水烟却翻不过这个理，万梓川不得不另眼相看叶荷了。
如果，她不是那种爬高踩低的人，可能会是她得力的一只手。
“人脉是什么？”水烟听小姐这似是赞同叶荷的说法，不觉心里一阵酸楚，“小姐，水烟不懂，人在穷困的时候不是更该好好节俭，以养流年吗？”
听到她说的话，想起穿越前她和姑妈的种种过往，万梓川颇有感触：“有所得必又所失，这才是人生。”
水烟更不懂了，侧着小脑袋晃过来，又要缠着小姐讲下去，叶荷见了忙提醒她，“改日再请小姐解字吧，大小姐回来要过来看小姐，咱们还是顾正事要紧。”
水烟遂想起三小姐来时她们都不在身边，小姐被打的事来，也把这事暂且抛在一边，专心想着可能发生的事和她们将要办而未办妥的事。
总之，不管多忙，小姐的身边都要有人守着；这是她在那天之后就发的誓！
屋子有了暂时的安静。
三人正在埋头苦想大小姐跟老夫人现在在笼纱居说些什么，为什么而来，来了这里之后，会发生什么样的事。
后来，田妈妈派小丫鬟来问许妈妈来可有什么事。叶荷拣主要的说了，小丫鬟刚要回，万梓川又嘱咐她，让田妈妈暂时放下手中的活，来正屋说话。
田妈妈连夜给她绣制了几幅花面，都是从京里瞧来的新鲜样式，不管万梓川怎么推脱，她都要坚持绣完。实在没办法让田妈妈停下来歇会，她也不再要求每日来身边侍候的事，只准她在西厢房好生绣她的活，免的太过劳累。而这次许妈妈来，田妈妈却是不等她告知，便遣小丫鬟来问，可她也是时刻牵挂这边的，心里也渐渐地安慰了不少。
从田妈妈现在的接触中不难看出，田妈妈是个实诚为她着想的，所以她待田妈妈的情意也渐渐与丫鬟们不同。虽然大小姐她没有见过，不知道是不是个省油的灯，好在有这么一个年长又贴心些的在身边给她提醒，她一个人孤军奋战也多些动力。
她要好好休息一下，养好精力会会这万家的嫡长女了。
*******************
笼纱居内，万梓姗正半跪在团垫上，“祖母，姗儿一年没回家了，实在记挂家里的事，所以便央求姑爷准许我们小年的时候回家一聚。祖母不用担心婆婆她的想法，这次来，就是她派的长随来护送我们的。虽说泗水郡和天都城有百里之隔，可一路上马车行的安稳，不会出什么岔子。只是让祖母为孙女忧心，实在是折煞孩儿了。”
老夫人见她眼角眉梢虽有掩饰不住的疲乏，但是言语间还是流露着相见的喜悦，也就免了她的鲁莽。
她现在刚坐胎三个月，正是危险期，周府的太夫人会准她回家也一定做了十足的准备。只是路上安稳了，来到府里还要她处处操心不是，万一有个闪失，那可是解释不清的罪过。
大太太何尝不知其中的利害，虽然平素女儿的性子要强，可她也知道，没有周家女婿的同意她是不会在这个时候出远门的。说不定，知道杨家过了小年要来探亲，就是为了赶这趟浑水的，所以她也没有太计较女儿在这个时候回来。
眼见着女儿风尘仆仆地在面前跟她行了礼忙，上前和她相互搀了，两人话没有出口，眼眶登时红了下来。
“你祖母教训的对，以后就是要做母亲的人了，哪能由着性子想回来就回来，姑爷偏疼你，是你的造化，可不能恃宠而骄。”大太太止了悲，责斥着加急赶回来的女儿，暗下却满是疼惜的话，当着老夫人也不敢逾越。
女儿这个天都城的第一夫人来到府里，真是该好好礼遇的，可老夫人心疼孙女有身孕不该走长路，也是实情。她的口信里只问她如何应对现在的场面，却不知女儿竟然不辞辛苦眼巴巴的赶回来。
“是，母亲所言极是，梓姗莽撞了，还请祖母看在梓姗归家心切的份上，饶了这一遭吧。”
老夫人见她说的诚恳，转而招手道，“什么饶不饶的，我的儿，过来让祖母好好瞧瞧。”
先是把她搂在怀里心肝肉疼地叫着，然后拉开她，仔细端量着眼前的嫡长女：象牙白的肤色微微泛着红晕，额头一只莹白的满池娇分心玉冠直插着，青丝扎成同心髻，上面插个赤金镶红宝步摇，左边的耳朵上擦着百合花珠钗，一条腰间轻轻系了同色细缎西瓜红刻丝百褶曳地纱裙，把她整个人烘衬地既雍容又大方。
果然是有福的面相，只是不知，眼下两位，哪个能飞到枝头变凤凰。
“恩，真是比年初见的时候又胖了圈。”老夫人眉眼全开地看着她，“好，好啊，桂枝，快去把我存的上好铁观音沏一壶来给我们大丫头吃。”
桂枝转身碧纱橱里拿出柜子的钥匙，从里边拿出一个描金漆盒，递于百灵，百灵重新装了水，奉上茶。
刚端在手中万梓姗就觉得有一股淡雅的清香扑来，让人忍不住吸它的细气，方才急着入口。她本来对茶没什么研究，可亭老夫人这么一说，便啜了一小口，放在舌尖品尝着。
茶水划到舌尖的时候微甘，到了舌中才有茶香的味道，而这茶香又似不绝之意。许久之后，在老夫人略有期待的目光里惊赞道，“恩，祖母的茶果然好。”
第一卷 第28章 登场
老夫人也笑着抿了一口，大太太则盯着女儿未凸起的肚子，一直没有把眼睛移开。
静了一会，老夫人便让万梓姗讲路上的见闻。万梓姗捡着老夫人爱听的小段子用乡俗的话说，不一会便和桂枝一唱一和地把老夫人逗得合不拢嘴。
大太太见史嬷嬷不时把目光投给她，低语给安妈妈，让跟着万梓姗来的丫鬟婆子们暂时先安排在她院里的厢房休息。等明日地炕烧暖和了，再搬去待月阁。
待月阁还跟大小姐出嫁前的摆设一模一样。
大小姐不在家的这些日子，大太太一直派人打扫着，所以单等着给万梓姗烧了炕，换上床崭新的被褥就能住下。
跟她来的周府长随和家丁则被赵管事的带到外院办了几桌上好席面招待着。
两府的人刚开始见面难免有些生疏，几杯酒下肚不久，爱拉关系的就像是许久不见的朋友，推杯换盏地喝着，完全秉承了有酒就是兄弟的观念。
不时有那爱瞧热闹的婆子到前院去瞅几眼，回来便在这些胆小的面前八卦。
外面热闹的很，生香阁则一片宁静。
有小丫鬟在抄手游廊里看着来来往往的锦衣丽人，羡慕地不得了。往日里说桂枝和红杏两个是府里最标致的大丫鬟，可今个见了大小姐带来的丫鬟婆子，才发现在万府佼佼者的人到周府里边就只能称二等了。
“大小姐身边的人穿的都是湖绿色小袄，乳黄色刻丝撒花比甲，光是那头上的钗环，就比老夫人跟前的桂枝姐姐强好几倍，这要是跟我们水烟姐姐比起来，不知要差出多少。”
“富贵人家好当差啊。”
小丫鬟们不一会就跑到屋里跟田妈妈讲着外面的动静，水烟在宴息处内坐立不安。
“小姐，您倒是拿个主意啊。”
“慌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万梓川则静静地闭目养神。
她真想看看她住了将近一个月的万府是什么样子，大小姐是不是长了三头六臂被小丫鬟们疯狂地膜拜。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她要等的是这个府里的主人发话。
****************
万康年回来的时候，老夫人把早已备好的大小姐爱吃的绿豆饼摆了桌，只是万梓姗刚吃了几口就放下了。
一路上颠簸的虽然不很，但她还是不想吃东西。
到净房梳洗了一番，却不脱正装，直接来了老夫人的屋里。万梓姗见了父亲，由史嬷嬷搀着屈膝给他行了个大礼。
“我儿受累了。”万康年指的是周女婿帮他介绍宫里的管事说准皇商的事。“让你们劳心了。”
“应当的，父亲行医几十载，胜任这个差事游刃有余。”万梓姗也奉承地说了一句，其实成不成还要看内务府的人怎么说，她的夫君也只能给万家牵个线而已。
万康年不明其理，听了她的话很是欢喜，看满屋子人的目光也悦色许多。但他还不打算把他想做皇商的事说出来。
“周女婿可有什么话嘱咐？”
“他说机会难得；最紧要的还要看三代进士的杨家。”
大太太和赵姨娘听着两个人莫名其妙的对话，都在心里画了道。
老夫人瞅出些缘由来，看着父女两个如此融洽，自是高兴的紧。见他们说到了要处，便又说笑了两句，随后差人把几个兄妹都请过来，跟大丫头见礼，顺便吃个团圆的中饭。
约摸半盏茶的时间，众人皆带着欢喜的样子，进了正厅。
万梓姗轻言慢语地给大家回礼。
万梓宸看着出嫁两年多的人儿，衣华妆艳的坐在老夫人的身边，父亲母亲倒都靠后坐在一边的太师椅上。心叹，区区一个天都城的府尹，竟有如此的气势，那要是嫁到杨府，成了杨状元的侧妻，岂不是连老夫人说话都要看那个人几分眼色。
万梓容进来后，先是叫了祖母，爹娘，然后好奇地暧了万梓姗一眼。万梓姗看出她在犹豫要不要近前，便冲她笑着招手。万梓容早乐的一头扎进她的怀里，微笑着叫姐姐然后才给她福礼。唬的大太太和万梓姗的身边的史嬷嬷慌忙上去拦阻。
“乖女儿，你大姐的身子可碰不得，打今个以后，你不能过于贴近她，喜欢姐姐，只远远地说体己话就好，知道了吗？”
“恩。”万梓容见众人用异样的眼睛看她，脆灵的声音小了许多。
“小妹留了头，越发水灵了。”万梓姗上前抚摸着在大太太身后躲闪她的万梓容，欣喜道。
“大小姐，您跟四小姐一样的水灵漂亮，这要多亏我们府里的山水好，会养人。”安妈妈看着万梓容的现在的羞怯，急忙说道，又见以前那个尖酸刻薄的大小姐，完全没有了当年的青涩模样，这样说着也权当为老夫人脸上贴彩。
老爷最看不得的就是木讷畏缩的人，所以要转移大家的视线，才能把万梓容不安的情绪驱散出来。
众人听了皆是喜欢，气氛也融和许多，连万康年都有了些笑意。万梓姗顿了顿。便随手招史嬷嬷拿从天池府带来的什锦盒子来。
她每人赏了一个丁香花珍珠簪子。
万梓宸看着闪烁异彩的漂亮花簪，把目光投向大太太。大太太点头示接的时候，脸畔漾着自豪的表情。她又看了看在大太太身后的赵姨娘，她妩媚的五官上不见荣辱，还是那副与世无争的态度让她不解。
到底谁是她的生母，她也糊涂了。
男丁这边就显得相对单调些。这兄弟几个里边万盛玉跟万梓姗最熟，想上去细问她过得可好，在父亲的面前又唯恐像四妹一样说错了话造次，便规规矩矩地给姐姐做了揖。万梓姗看他仪表不凡的样子，知是学了书，有了方圆，也略感欣慰。其他二位庶子尊礼数照做后，退避其后。
稍倾，每人得了一块圆形端砚。
看着盒子里还躺着一块珠花，万梓姗环视了众人一圈，突然问道，“怎么不见二妹妹？”
听母亲去信说，万梓川双目已经失明，根本不能为万府倚重，嫁入杨府也是被踩在脚下的那种。今日不见其人，莫不是病的到了膏肓？
老夫人笑了笑道，“你二妹妹一直在服补血益气的药，所以我许她在院里静养。”
“她最近一直喝药吗？”万梓姗一听，脸色冷了下来，她一年多才回来一次，万梓川只是病了就可以不见，岂不是慢待于她。
祖母什么时候那样疼孙女了，就是她当姑娘那会也没见祖母格外施恩啊。
“不能看路，没有丫鬟和轿子吗？”万梓宸终于得了由头。
她看的出来，大太太迫于老夫人的位份挟制她，却不会拿自己的女儿怎样，况且大小姐此时说万梓川没来也看似真担心她的病体，这个时候，老夫人想护她，必是孤掌难鸣。她怎能不捉住机会咸鱼翻身。
万梓姗听得出来她的话音，于是道，“祖母这是有心偏护呢。”
她的话，竟然引起了万康年的注意。
“每日里晨昏定省免了，怎么大姐回家也不出来相见，还要亲自去看她不成，真是越发矫纵了的。”他的脸色跟他的头发一样黑，碍于母亲的面子，才没有发作。
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是提到二丫头，他的心里就莫名的烦乱。
“二姑娘最近的脾气也越发大了，动手打到你三妹的头上，你三妹还每天去给她熬药。你不知道，你三妹最近规训的很。”大太太也接了话。
第一卷 第29章 登场（中）求收藏，求推荐，
“府里那么多的丫鬟怎么能让三妹妹去熬药？妹妹去服侍姐姐，传出去岂不让人笑掉门牙？”听了万梓宸的泪眼相诉，万梓姗说完，狐疑地看着大太太，大太太却只拿眼瞅老夫人，“难不成二妹妹已经乖僻到这样程度了？”
“有姐姐这一句话，小妹就是再委屈也值。”万梓宸眼角硬是挤下了泪，“只是二姐拿乔做大，我怕她污了祖母的盛名。”
听说大小姐来了，赵妈妈觉得翻身的时候到了，顾不上屁股上的硬伤，跟着万梓宸来到老夫人的正厅。眼见着现在的时机对她们有利，又担心万一小姐上午给药里做了手脚，反而会弄巧成拙。
表面上平静无波，心里却悔恨她这次听小丫鬟无意中的话，没有好好思量就给小姐出主意。
唉，多半是被打糊涂了，心里想着，对二小姐的恨意又加了一层。直到万梓宸偷擦眼角的时候，暗暗示意她无须担忧，这才一块石头落了地。
万康年被她的话也给堵住了嘴，现在要说什么都是母亲一人给撑着，他怎能不顾母亲的颜面。侧眼看了看赵姨娘，这些事她从来没有提醒过他，难道是在等他亲耳听到？
见她挺了挺脊背，依旧不动声色地站在大太太身后，心里更觉得愧对了她。
大太太看着万康年眉头深锁的样子，也犯了难。
女儿这样拿万梓川说事，摆明了是要敲山震虎，她再多说什么，就有虐待小妾生的女儿之嫌，而且老爷又是极孝顺的人，母亲再不是，他也不能驳她的面子，所以还是稍安勿躁吧。
老夫人听她们一唱一和，说的酣畅，并无言语，只是渐渐沉下了脸。
另一个当事人不在，说什么也是多余。
大太太考虑到老夫人还在顾忌二丫头那边的名声，便挥了手。丫鬟婆子们皆敛声屏气地退出去。
史嬷嬷本不想走，但是因为是人家内府的事，她听了实在不雅，便应安妈妈的话，去了西厢房喝茶。
男孩子们不喜欢这里压抑的氛围遂相约着去了院子中的书房找书看。
万梓容被乳娘借由换衣服悄悄退出了是非之地。
屋子里只留下年长一些的人。
万梓宸尴尬地半低着头，像是在反思自己的话，实则还在眼巴巴地等老夫人的反应。
一直耗下去，也不是办法，万梓姗得了万康年的眼色，忙委声道，“好祖母，您给个示下吧，父亲他毕竟不想插手内宅的事！”
老夫人看她苦苦相逼的样子，拿起茶杯，轻抿了一口凉茶，然后长叹了口气，“你祖父在的时候，我跟着他风里雨里几十年奔波，遇到的难比你们喝的水都多，你们可知道这其中的冷暖。你们以为生来就是富贵小姐，生来就是被人伺候的命？难道忘了万府有今天也是一步步从伺候别人中走过来的？”
见众人都低下了头，老夫人想着是该摊牌了，“如果二丫头的眼睛瞧不好，你以为我们万府的名声好到哪里去？你们吃药馆的银子还能富贵几年？你们是喝茶水吃热饭的长大的人，我老太婆却是将要入土的人，你们还不兴我眷顾一个有不足之症的孙女吗？
成日里你们怎样闹腾，我不管，但是二丫头现在眼睛看不见，杨府又要来探亲，不赶紧医治见了杨家人要怎么应对？如果我偏袒了二丫头，二丫头就会污了我的名声，我问问你们，你们中间哪一个不是我护大的？”
“祖母息怒，梓宸不是那个意思。”
老夫人的话像刀子处处扎着大太太的心。
说到底，丘府的势力老夫人只是当做众多美食中的牙祭，万府依靠的还是自家的本业。她主持中馈十年来，一直以为凭她的人脉把老夫人的想法全都改变过来，没想到她老人家反而埋的更深了。
她怎能释怀。
万梓姗拧了眉。
万梓川一直不受人待见，多半时因为万康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纵容她们的结果。老夫人忽然给了她这样的待遇，任谁一下子也接受不了。
万康年也忍不住上前搀扶了老夫人，“母亲休怪，是儿子欠思虑。二丫头的眼睛如今怎样，还是应该带来让我瞧瞧也好。儿子再不济也比那外来的医者知细，母亲您看如何？”
“这样说，才是个做父亲的。”老夫人被儿子的话触动了。
万家祖制不给自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