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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83章 获救（中）
第83章 获救（中）
屋外，月光如银而泻。
树枝影影娑娑地被风晃动着，亭台在暗色中展露着优美的线条，星星虽然稀廖的屈指可数，却用明灿的光芒回望着她，一闪一闪间，仿若萤火虫在调皮地戏谑着她此时的遭遇。
可怜吗？
呵，更多的是可笑吧。
原本以为来到京都就可以躲开大太太的迫害，没成想，还没有看到京城里边到底是什么样子，就莫名其妙地栽到那个仗势欺人的捕头手里。
仔细想想都怪自己太大意。
不过，只要她还有清白之身，只要她进的来京城，可悲之极的就不是她，而是赵姨娘。
万康年再怎么无情，他也想不出用这样丧尽天良的招数来哄骗即将给他一个垂首可得官位做的女儿，这一干人等里边除了跟她没有丝毫牵扯，既帮万康年解了燃眉之急，又帮万梓宸争得尊宠的赵姨娘还能有谁？
那日赵姨娘强拉着她出来给捕头相看，第二天万梓宸又突然跑到她屋里来跟她示好，就应该有所察觉才是。还有，她不该那么轻易借给万梓宸衣服。也许那日万梓宸是故意绊了水烟一脚弄湿衣服，然后替换了她的，赵姨娘又在神不知鬼不觉中把她落在客房中。而她，被人在茶水里下了药，然后在饭店里等那个捕头的就是她。
若那捕头不气恼看到她，或许她也不会想象自己被吊了包。
此刻，她也想起了万家书房里那两条白光光的身体交缠的样子，想起了梦里老者说的消骨散。
那个奇特的香味，她曾经在杨邵科从她身边经过的时候闻到，而后来，她也私下找秀梅旁敲侧击问过青柚，青柚说在万梓宸的衣服上的确有很特别的香。所以，因为跌倒而误做出格的事的情境就可想而知。只是，当时她被一时的气性蒙蔽了心，没有多想就毁了婚，而如今只怕被施了药的杨邵科也还被蒙于骨中。
万梓宸虽说是个野心很大的人，但毕竟是不经人事，若没有人指派，也不可能有yin*杨邵科这样龌龊的想法。而这唯一有这种手段的，恐怕也非赵姨娘无她人了吧。而今天这事若是不发生在这个时候，她也不愿去想赵姨娘的心有多狠。
赵姨娘总以为有万康年这棵大树靠着，就能够在万府玩的风升水起，可惜，这样聪明的女人用的竟都是些下三滥的招数。
想到这，万梓川踉踉跄跄下了台阶。
没有方向感的她望向周围上了墨色的风景，有些失落。直到向前走了很远，才发现亭台错落处，有一间小房里似有灯光。她有些搞不懂，王府里边何以这样节俭，走了这么久不见一个奴仆也罢了，这院子里很多黑漆漆的房子也只有这样一处才有微弱的光。真不知这王爷是训导有方还是有怪癖，总觉得这院里冷冷清清的，让人无端地升起一种恐惧感。
也罢，只要有光的地方就有人，有了人，她就能请那人传话，那人传话以后，她就告辞去找万家的人。想到这，万梓川这才打起精神向那屋子的方向走去。
“王爷”
她上了台阶，抬手敲门，然后轻唤一声，在等里边的回应。正当她欲再叫出声时，从回廊下闪出一个人来。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万梓川定睛一看，那人虽是女孩两只眼睛在暗色着闪着幽亮的光，神色间透着一股强大的杀气。
“我，来向王爷辞别。”
“王爷不想见你，你快些走吧。”英雪压下心里的怒火，把手挡在了万梓川的面前。
“你是？”万梓川看她的五官虽然精致，却不像是姬妾的穿着，便猜她是个有身份的丫鬟。
“回去”
“我见他一眼就会离开”
“王爷是你想见就见的吗？”
两个人争执不下的时候，屋里传来了一声闷咳。
英雪见到主子出来，马上就换了一副样子，“这位小姐，这么黑的天，您出来乱跑，要是出了事，我怎么跟主子交代？”
韩景轩听完英雪的劝述，蹙眉看了一眼万梓川，“等你伤好了，我自是会送你去你该去的地方。”
“噫。”万梓川见屋里还有一个人影在晃动，猜他可能正在办事，自己不便打扰，便朝韩景轩福礼，“王爷，可不可以借一步说话？”
这样低头福了半天也不见有人应，抬头再看，哪还有王爷的人，就连那横鼻子竖眼的小丫鬟也不知去向。万梓川悻悻地叹了口气，转身向她来的地方走去。
就在她走后，英武的身影从门后面出来，打了个响指，远远晃动的树丛中，窜出几个身轻如燕的人来，齐齐向他抱拳，“王爷，有什么吩咐？”
“去请马荣来见我”
杨邵科坐在椅子上，听完万康年向他汇报来到京里的情况，若有所思地问，“这么说，你们连宅子都买好了？”
“是。”万康年见他说话温和，神色自若，心里就稍稍大胆了一些，“只是来的时候出了点乱子，二丫头在进京的时候和我们走散了，我想拜托状元帮我们找我家的二女儿？”
“二小姐和你们走散了？”杨夫人听了他的话大吃一惊，“好好的怎么就走散了？你们初来京城人不生地不熟，再加上你们人多繁乱，怎么不事先通知一下我们，好歹你提她是我的义女，也无人敢拦你们进京？”
“夫人，实在是想不到的事啊”赵姨娘作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我们进城的时候，恰逢城里戒严，那叫马荣的捕头看上了我们二小姐，因为当时没有办法，只能先答应他，再进城向大人您求助，没成想，回去找那捕头的时候，竟然找不到，我家二小姐，也因此和我们失散了，这在京里已经找了三天了，就是找不到我们家小姐的踪迹，就连那马荣，也人间蒸发一般没了消息。我们老爷被逼无奈，这才来求状元您给找，您本事大，路子多，所以，应该能找的到她吧？”
“可恶”杨邵科不信，你是说二小姐和你们走散了？为何走散的不是别人，偏偏是她？”
杨邵科斥完，见万康年不应，一拍桌子，那开着盖的茶杯里的水溅出来湿了他的衣服，吓得万康年腿向筛糠一般。
“状元爷息怒，老夫也不知道二丫头在那个时候就离了我们，我们苦口相求这才求的官爷允我们进城。若是不能进京，以我们这些人的力量岂不是要眼看着女儿被人带走。根本就见不到杨夫人和您，又怎么能求您和夫人相见？”
“罢，科儿，现在也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快去央人找吧”
“状，”杨邵科不等万康年开口，已经甩着衣襟出了杨夫人的住处。
“夫人，您看，我们三小姐就在门外等候，你看是让她这个时候来府上侍奉您，还是等你们选个好日子去接她？”
“我们杨府不比别家，就是妾室也要好好斟酌个日子，还是明天我找人问问，哪个日子好再做计较。当下，最重要的是把二小姐找到。”
杨夫人说完，万康年和赵姨娘都傻了眼。
金殿之上，皇上退了朝，众位大臣悉数向外走去。杨邵科得了皇上口谕，要亲查应天府的办案程序。韩景轩走在他的前头，想他也许已经知道万二小姐“失踪”的事，却没有料到他会说动皇上彻查应天府的公案，一时间，心里升腾起些许不悦。
他已经料到他要查什么，却并不多言，径直大步向前走着。
走到大殿门口的时候，扫过杨邵科步履匆匆的背影，冲着迎向他的李公公道，“皇上在太和殿吗？”
“启禀王爷，皇上皇后，都在太后的寝宫里等着王爷您呢？”
韩景轩跟着李公公进去的时候，皇上正在跟太后说话，“萱儿这孩子可是越来越贤惠了，做的点心花样又多，又美味，皇上你也尝尝吧？”
皇上拿了一块镶着红枣的梅花酥饼，吃了一口在嘴里，慢慢地咀嚼着，然后做着回味的样子，“恩，的确不错。看赏”
上官映萱见景亲王器宇轩昂地从外面进来，整颗心都仿佛被她的一举一动牵引，连皇上赏赐她都忘了谢恩。皇后轻轻拉了一下上官映萱的一角，上官映萱回过神来，接赏谢恩，眼神都没有移开过。
“参见皇祖母，父皇，母后”韩景轩俯首作揖，太后叫着免礼，让韩景轩往她的身边来，“我的孙儿都这么大了，也该早些和萱儿行大礼了”
“是啊。这些年轩儿一直在边疆应战，我这做父亲的都疏忽了他的立妃大事，还请母后为轩儿择个吉日。”眉宇间透着睿智的皇上露出了些微讨好的笑。
“太史公昨晚看过黄历，说今年的二月二是个大好的吉日，吉位在东南，宜嫁娶，不如萱儿的婚事就定在那日如何？”太后和皇上相互说着，一旁的皇后却只把目光盯在韩景轩越来越冷凝的脸上。
果然，太后刚说完，韩景轩就接话了，“父皇，儿臣不能答应此事？”
“为什么？”
第一卷 第84章 获救（下）
第84章 获救（下）
面对皇上和太后两个吃惊的样子，韩景轩不紧不慢道，“大丈夫，身未立，业未足，何以为家？”
“原来是这个因由。”皇后略带嘲笑地看着韩景轩，“‘孔圣人说过，正心、修身、齐家、治国、才能平天下’你若想要平天下，必先正心，先修身，才能家齐，而后治理天下。不然你这成年在外面打仗，浑身的血腥气，怎么能去掉？况且，我何姐姐走的早，她若在世，早该埋怨我们这些做长辈的了。”
“恩，你母后说的对，有了贤惠端庄的萱儿为你治家，你也可以全身辅助你父皇治国。”
“治国，孙儿自诩没有那个才智，孙儿一介武夫此生能够帮父皇把蛮夷扫除就是最大心愿。”韩景轩说完，看到上官映萱站在那里满眼是对他的膜拜和不解，也把皇后嘴角不易察觉的一抹冷笑收入眼底。
“不管怎样，你的婚事也该议了，就算你再不急，这满朝文武也要背地里说你父皇厚此薄彼。”太后冷了脸，挥手让宫女们把点心撤下去。
“皇祖母执意要给孙儿纳妃？”
“此事不容有异？”
“恩？”皇上见韩景轩越说越直忙道，“轩儿，听说你这次收复南城的时候，有一个女子为了救你的命不顾男女大防为你守夜煎药，那个人出身如何？”
“回父皇，她是我朝名医陈有道的外孙女，泗水郡永昌医馆的万家二小姐，万梓川。”
“那女子既是陈有道的孙女，用药救人本就是医者之命，她救了你是她的福处，怎还要讹你不成？况且又是个平医之女，想做你景亲王的小妾也没有资格”一直在观察韩景轩举动的皇后又发话了，“你这次回来就不要往南城去了。蛮夷国和我朝签下互不侵犯条约，还承诺每年来朝中进贡，这是你的功劳，你祖母和父皇当然要给你物色一个贤惠端庄的女子为妃。你是哥哥，一定要给底下的王子王孙们做个榜样？”
“正因为孙儿是大皇子，才不能毁人清誉后弃之不顾，皇祖母，孙儿已发誓，若那女子不许人家，孙儿绝不先娶妻。”
“你？”皇后的脸色忽然冷了下来。
“母后，既是这样，让轩儿行策妃大典之后，再收了她如何？”皇上怕韩景轩言语太过激怒太后，所以试着做圆场。
“噫，萱儿斗胆替王爷请求太后娘娘答应皇上的请求。”
太后看着上官映萱跪在韩景轩的身边，目含莹光，问她，”你当真要为她求我？”
“噫，求太后娘娘成全”
“罢了，传我的懿旨，景亲王收复蛮夷有功，特此指婚于三朝元老上官宁之女上官映萱，另赏黄金万两，上好耕地千顷，大婚之日起入住亲王府。”
自从那夜在小书房外见到爱戴面具的景亲王之后，万梓川就急切地盼着自己的身体能快些养好，早日离开这阴森恐怖的地方。
连日来，虽然英雪和英梅不搭理她，但给她上的饭菜里，每日主餐必是人参或燕窝熬做的汤，就连午后上的点心里都是以益气补血的大枣，红豆为主料。
所以，四天之内，除了万梓川手腕上的伤口刚定痂，看起来的确受过伤外，现在耙镜里的她已经恢复了从前的气色。
“小姐，你不是想找杨夫人吗？跟我来。”英雪进了房，看到正对面吃完一桌子大补的饭食就对着镜子乱发愁的万梓川淡淡地说完，就做了个请的姿势。
车子行了约摸有两柱香的时间，在青湖巷停下。
杨夫人看到有轿子朝她们府门口行来，向身边的婆子使个眼色，那婆子低头称是便行疾驶中的马车走去。
“可把小姐给盼来了，我们夫人在外面等了半个时辰了？”马车刚一停稳，尤婆子就上前打帘子。
万梓川被英雪搀着从马车里探出头，看到站在高墙红门外向她垂望的熟悉身影，眼睛里不由地浮出一股热流。
英雪从脚踏上扶下万梓川，交给了来接他们的尤婆子。
“我的儿，可把你盼来了，伤口好些了么？有没有受别人欺负？快转过身让我瞧瞧？”杨夫人远远地迎上去，撸起她的衣袖问。
“谢夫人挂念，梓川已经大好了”因为怕时过境迁，事情有变，万梓川还是对着杨夫人叫了一声夫人。
杨夫人先是因为万梓川的伤口已无大碍觉得高兴，但因听她叫她夫人，登时又冷下脸来，“你是不是嫌弃我老婆子了，怕我污了你的身份？”
“否。”万梓川看到杨夫人慎怪的表情，又听她这样恼她，面上有了几分喜色，泪却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母亲”万梓川动情地喊完，一头扑进了杨夫人敞开的怀抱。
“好，好，平安回来就好。”杨夫人边安慰着她，边拍着她的背，“一切有母亲为你做主。”
“老夫人好，英雪给老夫人请安。”
不知是英雪是因为与世俱来的冷漠，还是受景亲王的影响，从杨夫人怀里抽身而出的万梓川发现，英雪不但对自己是不理不睬，就是在面色慈善，举止高贵的杨夫人面前也是一副水火不亲的模样，她反而对这个英雪愈加好奇起来。
“告诉你家王爷，老身定不妄嘱托，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
“噫。”英雪说完，抱拳向杨夫人告辞。
万梓川回头再看她时，英雪已经轻巧的上了马车。慢慢地跟着杨夫人上了台阶，看着扬长而去的马车，她的心里竟有些莫名的失落。
叨扰了这几日，好容易出了那不见正常人的王府，她心里自是高兴，可能唯一遗憾的是，英雪连句让她转谢景亲王救她，收留她的机会都不给她吧。
“孩子，你受苦了。等晚上老爷回来，我就带你去跟他说认你的事，自此以后，你就是我名正言顺的女儿了，看谁还敢欺负你？”
“母亲，女儿见了您之后，就一点委屈也没有了。”万梓川挨着杨夫人做了半边椅子，“母亲，我父亲可来求您找我？”
“恩，你父亲和你的那个姨娘来，我把他们臭骂了一顿。”杨夫人说完，眼里生出些许的愤恨，“他们也太不小心了，同行那么多人，怎么偏就让你落了单，若是你有个三长两短，将来我到地下那个世界，怎么跟你生母交代？如今你既是被王爷送到我这里，就不要回去了，跟着我在府里住吧？”
“噫。”万梓川答完，又捏起帕子擦了擦眼睛，“谢母亲抬爱，可是梓川记挂着父亲，有些不放心，想回去看看，等明日回来，就是母亲拿扫帚撵我，我也再不能离开母亲的。”
事情果然像她想的那样蹊跷，不过，她们的借口也太滑稽了，若是父亲来京城之前，杨夫人早给他安排好皇商的位子，恐怕他们也不会那么快来向杨府求助。这求助，有真求助，也有借求助之名来探口风的，这最后一种的求助，莫过于以找她之名，来为万梓宸顺利进杨府铺路的吧。
可惜，杨夫人那样豁达的人，又在她们府上住过几日，怕是早就把万府的人情世故摸个一二，赵姨娘想要赶尽杀绝的算盘打的也太冒险了。而她这个虎口逃生的人，又何苦与有心护佑她的人言语冲突，想到这里，她问杨夫人道，“父亲来找我的时候，可曾说过我是怎么没的，我身边的那些丫鬟婆子怎样了？”
“你父亲说和你在慌乱中走散了，后来发现你不见之后回去找你不到，就在城内买了一处宅子，全家在那里安身。而且他为你独辟了一块院子，里边的丫鬟婆子在你没有发话之前一如从前，你不用担心，她们应该很好。”
“这样我就放心了。”
“丫头，这一次听我的，多住些时日，让你的父亲好好找你几日，莫不许再心软的。”杨夫人说完，眉色不虞地看着她，“孩子，你要记住，太软弱了就会被人欺，咱不做那偷鸡腌盗之事，还怕她们不成？”
“噫，梓川遵命。”
“母亲，家里来客人了？”
两个人正说话的时候，杨邵科从外面进来了。
“是，你妹妹碰巧被王爷救下，刚由英雪送到咱们这里来了。”杨夫人起身，去拍杨邵科衣服上的灰尘，“累了一天了，快去换件衣服再来见你妹妹？”
“恩。”杨邵科抬眼看着躬身向他福礼的万梓川，第一次没有反驳她母亲口中的妹妹之称。
杨邵科走后，杨夫人又道，“来人，去后院把绿华亭给小姐收拾出来，今后那里就是小姐的住处了。”
万梓川听了忙道，“母亲，使不得？”
“我说使得就使得，除非，你不想做我的女儿？”杨夫人又招手叫了几个模样周正的小丫鬟，“以后你们服侍小姐。”
“噫。”
“下去吧。”杨夫人嘱咐完，向万梓川道，“这几个小丫鬟你先用着，等过些时日，你还想原先服侍你的那几个，就把她们接到你身边，你看可好？”
“梓川谢母亲恩典。”
第一卷 第85章 求凰
第85章 求凰
风寒月冷，夜色讥俏。
万梓川躺在新收拾的床铺里怎么也睡不着，便起身问了小丫鬟话。这小丫鬟名叫水桃，是杨夫人身边的二等丫鬟，曾经跟着杨夫人去过万府，所以跟万梓川也不比杨府其他人生分。
可是因万小姐提起要去书房找书看，她有些犯了难。
府里一大一小书房共有两个，而掌灯以后，少爷和老爷都会去书房看书、办公务，而这位小姐竟然不避嫌，要在这个时侯去找书，真让人为难。只是老夫人吩咐过，南院是老太爷住的，除了这里不许万小姐进出，其他的地方就随意，水桃也不敢怠慢。犹豫了几分，水桃打着灯，领着她来到小书房内，点好蜡上了茶水就向杨夫人禀报去了。
来到杨府三日，万梓川并未见万康年再次登门，心里就有些纳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