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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饭桶!林加德恨恨地想,身后的车一个接一个的减少让他愤怒,这是他们一直生活的城市,为什么竟然没有一个外来人熟悉!
卫森转下立交桥,接着是惊险的逆行和插道,他哼着歌两年前的流行歌曲,前面是看不到终点的公路,上头是蔚蓝的天空,手里握着方向盘,他心情很愉快,他很少这么愉快。
「你……你疯了吗!」身边的人大叫,他的司机正直直向两栋大楼间的窄道冲过去!卫森奇怪地扬眉,「你没有电视里看过这个吗?」
可是也太窄了——林加德没有喊出来,汽车在险险撞到墙壁时视野已猛地斜了开来,像是摄影机放错了位置!周围传来可怕尖锐的磨擦声,仿佛下一秒汽车就会像只蟑螂一样卡在那里,但它却通过了——两轮着地,险险地从楼房间擦了过去!不用回头,林加德就知道,他的部下已经一个也不剩了。
他像泄了力般无力地靠在座椅上,那些愤怒突然沉默下六,最后一丝希望也已失去,即使他的部下们还有别的计画,林加德也不怀疑那丝毫不会被这个人放在眼里。不是下面的人不争气,而是他们和眼前这个人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这家伙是个最顶尖的行家,有着更胜于他的狡猾和强大!
「你下面的人车技需要磨练。」卫森建议,把收音机换成摇滚乐的频道,车子稳稳地开向市郊,他的黑发因节奏轻颤着,身上套着白色的宽大休闲装,浅色牛仔裤,看上去像个普通出门旅行的男人般自在,但,林加德想,他从没见过这么强悍的家伙!
市郊有的是大片杳无人烟的荒漠,几个小时难有一辆车通过。卫森把车拐出公路一段距离后停了下来,林加德警惕地看着他,那双黑水晶般眼睛毫无表情地盯着前方看了一会儿,低头翻出一包香烟,熟练地撕掉滤嘴,点着它,深深抽了一口,像在品评现在的状况。
「我从来没有受过这种侮辱。」他轻轻说。
「你想把我怎么样?」林加德说,「杀了我?」
卫森静静地抽着烟,仿佛没听到他的话,继续道,「一直都是这样,如果有人想控制我,我就宰了他……我总是为这个杀人。我的一个朋友说我的性格有缺陷,像颗炸弹,非要把周围的一切毁灭殆尽才肯甘休,可我就是无法压制,我有能耐,我就杀他们,或者我死,无非是这么个游戏,没什么不对。」
他点点烟灰,灰白的余烬滚落,「知道吗,我老妈是生我时死的,老爸的两大爱好是足球和酒,两者的附带品就是揍我……他揍我时说的一句话我记得很清楚,当我瞪着他时,他就说,『小子,不服气就杀了我啊?只要你有能耐!』」
「是的,后来我的确有了能耐,所以我杀人,任何让我不痛快的人。」他摊摊手,「别这么看我,我父亲是在我十二岁时出车祸死的,所以继杀了老妈之后我没再干掉老爸。老实说,我总不能想象他会死,虽然那时他被辗得七零八落,但那双眼睛瞪着我,和活着时没什么两样。」
「我最早杀的人是我的第一个BOSS,我和他的女人上床,其实我并非很喜欢她,只是顺便,」他笑起来,「一个女人做出邀请时男人多半不会拒绝,后来被BOSS知道了,他搧了我一个耳光。于是我干掉了他,他死时甚至没时间害怕,我想他没来得及知道我想向他声明的问题——关于谁主宰谁,但我知道我是。」
「那是我第一次逃亡,在此以后这样的戏码不断上演。从罗马到米兰再到西西里,直到在意大利无处容身,接着我去了法国……我转了大半个地球,不断地背叛和逃亡,我老爸在我耳边尖叫,『杀了他,只要你有能耐!』他得意忘形地大笑,那些侮辱我的人一个个被死神带走,我的能耐越来越大,我杀的人越来越多。」
氤氲中他漆黑的眼睛像两个黑洞,毫无温度,「我杀他们,因为他们侮辱我,」他看着远方,「可如此彻底的侮辱,从没有过。很新鲜,胸前挂上关于性奴和财产的牌子,没有人权,只有践踏和蹂躏。」
他转过头,烟雾缭绕中依然是那张秀美绝伦的脸庞,林加德却觉得脚底发冷。「被一个男人压在下面强暴,赤身裸体,张开双腿,没有说话的权利,只能像狗一样接受,穿上女人的衣服,被一群自以为是的家伙玩弄嘲笑……真新鲜,从没有过。」他微笑起来,「你知道,这种事我并不熟悉,我从没和男人睡过觉……」
他咬着香烟,慢慢靠过去,一只手抚上了林加德的小腹,后者猛地一颤,卫森纤细的手指灵巧地拉开长裤的拉链,抚上胯间的突起,接着竟拉下他的内裤,露出里面的分身,开始玩弄它!「我不知道该怎么做,舒服吗?」他问,林加德的呼吸急促起来,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的双手仍被铐着,眼前的人随时可以杀了他,但这样的情形竟让他兴奋了起来!
「看来我还挺有天分。」卫森柔声说,柔滑的黑发若有若无地撩在他的小腹上,他看不清他的脸,只听到他因为叼着烟有点含糊的声音。他硬挺起来的阳物被套弄着,卫森候手指非常灵活,足以弥补技巧的不足,尖端很快分泌出汁液,卫森听到他高潮将要到来的粗重喘息。
「是这样吗?」他问,抚着它。
「是的……」林加德呻吟。
「我当男宠还算合格吧。」卫森微笑,他的笑容颤都没颤一下,拿下口中叼着的烟蒂,重重按在那竖起分身的尖端!
「啊——!!天——」剎那间从极端的快感掉进痛极的地狱,林加德惨叫道,身体被疼痛驱赶,剧烈抖动着,却甚至无力逃离臀下的座椅,萎软的分身和熄掉的烟蒂双双横尸在他的裤裆上。
卫森面无表情地坐回去,又抽出一根烟,撕掉滤嘴,点燃它。「刚才我说到哪里了?是逃亡吗?四年前我遇到了帕尔沃,」他深深抽了一口手中的烟草,「他是个不错的BOSS,我很少在一个地方停留那么久。美中不足的就是他的性趣爱好,但我并非很介意那些,生理上的小厌恶不值一提,帕尔沃懂得相处之道,他当我是朋友,我们是站在同样地方的人。」
「我第一次见到斯诺时他在病床上打点滴,脸色比床单还苍白,当时我去找帕尔沃问军火的事,有人告诉我他可能在斯诺的房间,我就进去了……但没找到,出去时我听到他在喊:『好痛!好痛!求求你,饶了我……』我关上门离开,那不关我的事,弱者总是在被践踏的,像最下贱的野草。」
「有多痛呢?我现在有点想问问他,不过他已经死了……」蓝色的烟雾缓慢地升腾着,「我有点后悔从来没有问问他,侮辱和疼痛肯定很不好受。弱者被宰杀理所当然,我从不后悔杀了那些人,现在依然如此。我只是想他肯定不想这么疼,所以他总在试图逃走,他把命压在轮盘上,想赌一个不那么疼的生活,这并谈不上贪心,不是吗?」
「我奉命把他带回去,他一路都在试图自杀,只要我有一点疏忽。多可笑,我这辈子都是在逮别人的疏忽然后杀人,那会儿却得管着他别死掉!你知道,那种事干起来很……很不痛快,自杀需要勇气,人至少可以选择GAMEOVER,那样也不允许就太恶心了!这让我有些……罪恶感,以至于我总想报应……多可笑,我杀了那么多人没有胆怯过,却为了阻止某个人死去而不安!」
「我几乎从未正眼看过他一眼,从没和他温柔地说过一句话,」他怔怔地看着前方,「我现在依然不可怜他,我只是尝试过后,觉得他忍受的那些……真的很糟糕,比我忍受的要糟……」
「你是『那个卫森』!」林加德声线沙哑地说——从他说出的这些并不难想到,他是「死神卫森」!全球最可怕的亡命徒之中足可位列三甲,开玩笑,他怎么会惹到这个魔鬼!
卫森没理他,一手拿出口袋里的象牙簪把玩,「在此之前他对我只是个太遥远的存在,直到我收到他留给我的『礼物』。」他看着车窗上映出的自己的脸,「我在他死后才认识他,不然即使我做不了什么,但至少不会再用看陌生人的眼光看他……也许我躺了两年,经受这些,就是为了认识一个人?」
卫森转头看林加德,温柔地笑起来,那柔和却像飘浮在彻底黑暗中的一层浮絮,他把玩着手中纤长优雅的发簪,「疼吗?林加德?」
「不!别开玩笑了——」对面人的眼睛因为恐惧变得幽深,下意识地叫道,内裤上散乱的烟灰和身体一起颤抖着,仿佛卫森轻柔放在他肩上的手是把锋利的刀子!
「这话我曾对你说过。」卫森说,微低着的头的角度看上去惊人的秀气,面上毫无波动,「你只能接受,因为我有干掉你的能耐……」下一秒,象牙的发簪尖锐的簪头紧紧插进汽车的座椅,穿透那上面的阳器,把它牢牢钉在上面!
林加德一时竟没叫出声来,也许因为疼痛已经失声了,他男人的骄傲被女人用的纤致发簪可笑地和汽车座椅钉在了一起,像副另类诡异的电影场面,可那就发生在他的裤裆下!卫森慢条斯理地靠回座椅,听着身边终于迸出的怪异绝望的叫声,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
「疼吗,林加德,」他冷冷地说,「我杀人前很少讲这么多废话。」
「见鬼!干嘛不给我个干脆的——」林加德啜泣着尖叫,声音因为疼痛几不成调,卫森静静看着前方,然后打开车门走出去。林加德看了一眼后照镜,身体猛地一僵,试图摇动被紧扣的手腕,可是那曾用来锁住那些不驯的少年的铐子却紧紧把他的手臂和扶手咬在一起。
卫森走过来,在窗口俯下身,他唇中的烟已经没有了。林加德静下来,盯着那双漆黑的双眼,如死神般沉窒冷酷的双眼,却又是剔透澄澈的,仿如无底的沼泽,轻易便可没顶。是的,他早知道这一刻,现在他知道它来了,只是想不到情形如此愚蠢……但死神的眼睛真漂亮。
卫森微笑,抛了个飞吻,转身离去。
他踏在黄色的地面上,前方地面和天空交成一线,远远可以看到高速公路如一条灰色的纽带,落在广阔的土地上。夕阳辉煌的像用脚就能走到那里的宫殿。
身后传来一声巨大的爆炸,死亡与火焰的焰火狂暴地盛开,在荒芜的地面上激烈地升腾怒吼,绽放它傲人的花瓣。罡风扬起他的长发,他抬手朝背后挥了挥,做出再见的手势,没有回头。他向前走去,脚下是仿佛延伸到无尽的土地,和同样没有边际的苍穹。
卫森一进餐厅就注意到那个正在吃意大利面的男人,因为他认识他——当然这种情况下肯定不能指望对方认出自己来,而这无疑是值得庆幸的。
那是个留着及肩金发的男人,大约二十五六岁,还有更小一些的余地,五官帅气,唇角却有些意外稚气的线条。卫森上一次见到他时他是一头黑发,也许那是染的,也许现在是染的,谁知道呢。
他们并不熟,实际上只有几面之缘,在伦敦时的某个高层会议上,他是尼尔的手下。他见过他绝妙的身手——这个人坐在车里,让一颗消了音的子弹飞越差不多七十码,穿过整个熙熙攘攘的露天宴会场,射中一个站在树后家伙的皮带扣,因为那是他表示不耐烦的方式。
不过比起他高超的身手来,卫森印象更深的却是另一件事。你可以想像一下,在一个衣香鬓影的上流宴会上,大家都着着高档西装和昂贵的长裙,手拿八零年前的红酒优雅地交谈,一个家伙却手拿着纸杯装的麦当劳奶昔,咬着吸管闲逛的样子。
他的老大对爱将独特的爱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光这场面就足够一向高傲的卫森对这个人留下印象。
艾伦·帕塔里尼,卫森想,显然他在监视什么人,他小心地寻找着他的视线,发现终点处是一个刚刚点完餐的黑发男人,他看上去很普通,长相称得上俊秀气质也还算柔和,应该是个刚下班的上班族,单身。很普通,有些太普通了,卫森想不到艾伦监视他的理由。
他沉吟了一下,如果没有弄错,艾伦应该和他同样是亡命之身,据说他背叛了尼尔,后者正像疯了一样想逮到他。多知道些总没有坏处,卫森想,他看到艾伦付了钱,跟着男人离开了餐厅,决定不动声色地跟过去,也许会获得什么有用的情报。他有将发生有趣事件的预感。
实际上,他猜测的一点也不错,被监视的男人并有没什么隐藏身份,他就是一个普通的上班族,住在附近的居民楼里。卫森衡量了一下难度,觉得尚可,他看准了亮灯的房间,利落地穿过一间晚归人家的门,并礼貌地做出没有人动过的样子,穿过阳台,和约半米宽的装饰性外沿,来到那个男人的窗前,倾听里面的情况。
“我想确认一件事,”艾伦的声音,“杰森·法德帕克,你曾在孤岛监狱工作过是吗?两个月前辞了职,现在在一家超市当保安。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辞职,我想问你一些关于孤岛监狱的情况。”
对方沉默了一下,“没错,”他说,“你调查得很清楚,那么我有拒绝的余地吗?在一把史密斯·韦森500M的枪口下?”
“你只需要如实回答,”艾伦说,“我们都不想惹麻烦对吗老兄?”
没有声音,估计对方同意了,艾伦继续说,“我想知道一个人的情况,这并不难回答,那段时间你就在孤岛监狱就职。”他沉默了几秒,“丹尼·维森斯,他是怎么死的?”
一瞬间,窗外的卫森感觉到气氛有一种微妙的变化,那应该是某种强烈情绪的波动,又或只是他的主观感觉。房间内是久久的沉默,半晌,他听到杰森沙哑的声音——那声线干涩得像从将枯的井里打出的水。“丹尼?丹尼……维森斯?”他说,那嘶哑的声线竟似包含着如此苦涩的血腥味。
“是的。”艾伦说,似乎有些奇怪对方反应如此之大。
“你……问他干什么?”那声音艰难地问。
“他是怎么死的。”艾伦冷冷地问,“发生了什么?”
静谧的空气中传来杰森急促的呼吸声,仿佛将死之人的喘息,半晌,他开口,“你是……艾伦吗?”
艾伦愣了一下,显然他很奇怪这个人会知道他的身份,杰森继续道,“他最后那个电话,就是打给你的?”
“你认识他。”艾伦说,“是他告诉你我的事?”
杰森慢慢摇头,“不,我只是一直在等着你,你或别的什么人,只是刚巧是你罢了,来再跟我说起那个名字,说起丹尼,说他的存在和死不是无关紧要的……”
艾伦的声调无意识高起来,“他他妈是怎么死的!他好端端的进去,不到一个月就死的,见鬼的发生了什么事——”
“是我杀死他的。”杰森说。
空气像急刹车一样猛地静了下来。接着,杰森细微的声线飘浮了起来,“你知道孤岛监狱是个什么地方吗?你知道那里默认的制度吗?你知道一个人在那里会遭遇到什么吗?那里是个没有人权的集中营,到处都是鸡奸犯,到处都是强暴,斗殴和侮辱,男人的欲望无处发泄,那里没有雌性。
“犯人的意志和生命什么也不是,可以被任意践踏和谋杀,那里最野蛮的伤害和欲望被默许和纵容着,灵魂扭曲畸形,变得残暴疯狂!他妈的那是一个没有人权只有暴政的孤岛!人性泯灭社会退化!那里……是个魔岛……”
“丹尼呢?”
杰森笑起来,“你觉得呢?他那样的人到那里会遭遇到什么?他是个很温柔的人……对吗?温柔得……让人想待在他身边……如果我们换一个地方相遇一定会很好,比如在海边,傍晚的咖啡馆,或别的任何正常的地方!”他颤抖着,“可那里偏偏是孤岛监狱!他妈的……不然我怎么会……强暴他呢……”
艾伦粗暴地一把揪住杰森的衣襟,“你说什么?!”
“你觉得是什么!”杰森大叫道,“在那里,那个鬼地方!警察干那些囚犯,理所当然!符合规则!强暴!殴打!私刑!每个人都可以践踏他的生命!我,还有别的那些人!他总在发抖,他说冷……天知道他妈的是被逼疯的还是那该死的春药的副作用!很疯狂对吗?我强暴他,调教他,希望践踏他,让他只服从我……”
黑色的眼睛悲哀地盯着他,“他拿了我的D卡走出去寻死,还说谢谢我!哈,威廉说的一点都没错,我凭什么?我折磨他用那么卑劣的方法想征服他想说明什么!我只是在把他往泥潭里拖,可是他不属于那里……所以他走出去……所以他去死,因为他……他那样的人,死也不会留在那种肮脏的鬼地方!”
他慢慢摇摇头,“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了吗,艾伦?在监狱里,他被强暴和践踏,那些侮辱没有止境,直到他崩溃,发疯!然后他被杀死,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浑身是血……哈,就是这样,简单吗?我喜欢你看我的眼神,让我知道我他妈干了什么恶心事!你会杀了我对吗艾伦?”杰森说,“杀人偿命,我等着这一天!”
艾伦没有说话,绿色的眼睛像子夜的海水般翻腾着危险而不动声色的情绪。“当然。”他说,“谁碰过他?”他一字一字地说,杰森一惊,他从那个人眼中看到了某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气息!那是真正杀人者才有的血腥和冰冷,当他们下定某种可怕的决心时的冷森。
他愣了一下,然后笑起来,接着像失控般变成无可抑制的大叫,“每个人!”他说,“每个人!我,奎恩,昆斯,克里汉斯艾鲁特希尔里森史密斯……每个人!”他大叫,“就算没有直接参于,他们也是共犯,他们默许着那种野蛮的犯罪行为在光天化日之下发生!他们每个人都是凶手!”
“那么,”艾伦冷冷地说,“他们一个也别想溜!”
杰森看着他,脸上挂着古怪的微笑,声线柔和下来,“是的,我们每个人,都该为他偿命。”他说,抬起头,看着那黑洞洞的枪口顶在他的额头上。
“等一下。”卫森说。
艾伦猛地抬起头,前者迅速做出解释,“我没恶意艾伦,你看,如果我不怀好意我就不会和你打招呼了不是吗?我只是无意中撞到这场面,有点疑问罢了。”
“‘无意中撞到’?”艾伦冷冷地说,“卫森·切斯韦尔,你是吃过饭,正在七楼的装饰沿上散步吗?”
卫森为他惊人的记忆力咋舌,他们只在四年前说过几句话,那个人竟还记得他的声音,并在第一时间辨认了出来。“你该知道我现在也在麻烦中,”卫森解释,“只是看到你所以有了点好奇心,怎么样艾伦,我只想在他死前问个问题,没有阻止你的意思,送我个附赠品你没什么损失,我甚至可以帮助你。”
里面没有声息,卫森谨慎地开口,“我只想知道,杰森,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