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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随着她的动作反射出炫彩的光华。
她显然是有话要对我说的,可宫里的人,动作都是这么慢条斯理么?
左等右等,她终是结束了那口悠远漫长的茶,示意我在她身边坐下。我坐过去,她似乎没有屏退左右的意思,倒是吩咐一个小太监端上来一个神秘的小盒子,对我说:“这是先皇的密旨,想必那个佟花花已经告诉过你了,你的母亲便是当年被打入冷宫的兰婕妤。”
啊?皇后娘娘原来不是我的母亲啊?我娘只是个小小的婕妤?还被打入了冷宫?
太窘了。
皇后娘娘与秦大人对视一眼,而后接着说道:“不过,当年丙午门之变你娘欲趁乱逃出宫,不料被御卫军发现,太医告知先皇你母亲已有孕在身,先皇仁厚,便放了你的母亲去了宫外,任其自生自灭。从此宫中的后妃名册上便再无兰婕妤。”
什么?放着有孕在身的妻子不管还算仁厚?这宫里的人可真是冷血!
“那如今呢?招草民入宫又所为何意?”我的表情冷了下来,心头方才入宫的激动之情也被冷水浇灭了。
“你可不是‘草民’!”皇后似笑非笑地望着我,眼神不无嘲讽之意,“先帝的密旨上写得清清楚楚,念在本宫膝下无子,唯一在世的三皇子又是个痴儿,故而将你急召回宫继承大典。这话还不明白么?”
什么?继承大典?是、是把皇位传给我么?怎、怎么可能?!十三娘为何一个字也不曾向我提起?!
“娘娘莫要拿草民说笑了,”我惶恐道,“大邺祖制,恐是只有皇子才能继承皇位吧?草民身为女子,又长在宫外,读书不多,身份低微,岂敢……”
“规矩是人定的!”皇后打断我的话,双目冲我射出两把小李飞刀,我忍不住浑身一哆嗦,“国不可一日无君,如今身在宫内尚未嫁人的公主本就所剩无几,加之东尚阁几位公主皆有病在身,先皇思维缜密,密旨上钦点你乃是权宜之计。再说了,书读得不多又何妨?长安城内有我大邺的皇家书院,秦大人你说是不是啊?”
站在皇后身边的秦楚源微微一笑,颔首道:“娘娘所言极是,殿下虽长在宫外,却是先皇的直系骨肉,又天资聪颖,假以时日,定是巾帼不让须眉!”
哈!好个秦楚源,两句话就把我给捧上天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天资聪颖了?
我恍惚瞥见皇后的冰山脸上居然有了一丝发自内心的笑意,再次定睛一看,便又是那张冷漠的面容了,我心底笑道,花了眼了不成?
“阿樱啊,”皇后娘娘望着我说,“你这‘樱’字最多只可作为闺名,身为皇位继承人,必是要有个有气势的名的。本宫请武当山的虚夷道长为你取了皇室的名字,曰‘南宫硕和’,不知你可满意?”
她表面上貌似在征询我的意见,可实际上呢?我能不同意嘛?真是……还‘南宫硕和’?与那痴儿三皇子南宫韶和的名字只相差一字——呜呼哀哉……
我顺从地点了点头:“草民……硕和知道了……”
“那便是了。”皇后满意地从榻上起身,侧身对我说道,“明日便是登基大典昭告天下之日了,清晨你须在先帝灵前受礼,加冕称帝,以及玉玺交接——仪礼之事,自会有几位嬷嬷来教与你。……啊对了,”皇后对门外唤道,“高寺,还不快来见过你的新主子?”
话音刚落,一个身着太监宫服的少年自门外入,恭恭敬敬地跪在我和皇后的面前:“奴才高寺,见过皇后娘娘,见过殿下。”
“起来吧。”皇后抬手示意一下,“记得明儿个就要改口了,她可是新帝,本宫马上也便是太后了。”皇后定定地看着这个叫高寺的少年,“殿下刚刚入宫,很多地方仍是生疏得很,你自幼在宫中长大,又聪慧灵巧,本宫安排你在新帝身边执事,是对你的器重,你自己要多为新帝考虑,竭力相助。”
“诺。”高寺站起身,“恭送太后娘娘,恭送丞相大人。”
“嗯。起驾回玉坤宫。”
“皇、皇后娘娘且慢!……”我忽地叫出声来,刹那间整个殿内的宫女太监全都错愕地望着我。我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不禁吐了吐舌头。
“硕和有何事?”皇后停下了步子,表情安然地望着我。
“硕和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我尽量模仿秀贤平日里说话的模样,她久在相府生活,礼仪方面应该比宫里差不了多少吧。
“但说无妨。”皇后皮笑肉不笑地在嘴角撤出一抹弧度,冷漠地等着我的下文。
“那个……”我咽了口唾沫,“如果……如果我按照先皇的密旨即位,是不是就可以……”
话说到此,皇后的脸上开始显露疑惑的神色。
“是不是就可以……有自己支配银子的权力呢?……”我尽量镇定道。
“硕和不妨将话明说,”皇后终于伸手屏退左右,然而秦楚源和高寺依旧没动,“在场的都是自己人,有何好顾虑的?”
“那好……我直说了啊!”我放大了音量,也顾不上宫中用语了,“我的意思是,十三娘……就是贤樱布庄的佟掌柜啦,她现在日子很不好过,她以前为了我的生活,欠了别人一千三百两纹银……我的意思就是,这笔银子能不能由宫里……”
“哼,”皇后的冷笑打断了我的话,“想不到让你继承皇位,你居然敢跟本宫谈条件!实在是荒谬至极!”皇后脸上浮着冷笑,略显错愕地打量着我。
“草民不敢!……”我一时间语无伦次,膝盖发软,不知道是不是该跪下。
“好了,这事儿自有宫里的人帮解决,不就是一千三百两银子么,难不成为此而丢了宫里的颜面不成!”皇后冷声道,“此事殿下尽管放心,早些为明日做准备吧。本宫告辞了。”
我话尚在嘴边,皇后便气势汹汹地拂袖而去了。
终于送走了皇后与丞相,屋里的气压陡然下降,我长吁一口气,颓然坐在榻上——太突然了!太突然了!明天我就要登基当皇帝?这、这怎么可能?!简直就像做梦一样!
“殿下这是怎么了?要不要奴才吩咐下人替殿下熬一碗银耳莲子羹?”
我抬起头,原来是高寺。他皮肤很白皙,长得很好看,看上去也不过十六七岁,瘦瘦的有些弱不禁风的样子。我不好意思地摆摆手,不习惯被人伺候。
今晚恐怕又是个无眠之夜了,那传说中要过来教我仪礼的几个嬷嬷呢?怎么还不来啊?
第五话 大婚一块来?(1)
我面对着那面镶着金边的落地铜镜,望着镜子里的人。原本不修边幅的双眉如今在几位嬷嬷的手艺下细如柳叶,脸白得跟糊了面似的,唇上上下两点蜻蜓点水一般的绛色与其形成的鲜明对比。宽大的衣领衬得脖子修长,阔袖及膝,上印有质地上好的暗色龙纹,玄色的衣摆倾泻而下,轻柔地铺陈在光洁的地板上。
我甩了甩厚重的衣袖,笑着对一旁的高寺说:“你看我像不像戏班子里唱曲儿的?”
高寺惶恐道:“陛下该自称‘朕’,且陛下乃是九五之尊,怎能与市井里低微的戏子相提呢?”
“我……朕……算了算了……真是无趣得紧……”距离登基典还有一个时辰,嬷嬷们依旧在不依不饶地盘弄我的头发,这时,一个太监打扮的老者走了进来,高寺对我耳语说此乃敬事房的总管太监王公公。
王公公先是行了礼,而后弓着背说:“启禀圣上,太后娘娘传来懿旨,说今儿个登基大典上陛下须一同举行大婚仪式,说昨儿个望了知会您了,让您趁这几个时辰赶紧做好准备。陛下若是没有什么疑问,那奴才便告辞了。”
我处于石化状态,半天才憋出来一句:“慢着!……”
王公公以龟速折回,堆着满脸假惺惺的笑意道:“陛下还有什么吩咐么?”
“什么什么,大婚仪式?!那是什么?!”我眼睛睁得如同鸡蛋一般,满脸的难以置信,“先皇的灵柩不是还安置于广德殿么?”
“陛下有所不知,按照大邺祖上的规矩,新皇即位之时若是没有大婚,须是与登基大典一同举办的。”他说的不骄不躁,甚至面带微笑。而我此刻心里却已是火冒三丈,有种被愚弄的感觉,恨不得以先帝丧期之由治他的罪!
如果说要我嫁人,那为何不早说?为何不征求我的意见?!现如今……我扭头望向一旁几位太后派来的嬷嬷,她们一个个都是躲着我的眼神,啊~我明白了,太后恐怕不是忘记了,而是害怕我昨儿个听了不同意,事到如今距离大典只有一个时辰,我即便是不从也拿他们无可奈何了!
这个太后真是卑鄙!
我气得牙痒痒:“那么王公公,我……朕冒昧问一句,马上要与朕大婚的是谁?我……朕认识吗?”后面半句纯粹是废话,我认识的男的都是咱贫民窟的小叫花子们,还有衙门里几个侍卫……
“回陛下的话,今儿个要与您大婚的是镇北侯魏大人的小儿子魏如玠公子。奴才不知您与公子是否有过交集,不过今儿个并非皇夫册封大典,大婚过后魏公子乃是位居上卿,官拜正一品,入住乾禧宫,一月后移驾和沁宫。”
“完了完了,朕的脑子里一片浆糊,王公公你可否替朕解释一下,何谓上卿?何谓皇夫?”我急得头昏脑胀,恨不得上前一步把这笑面虎的王公公撕烂。
“陛下说笑了,”王公公望了高寺一眼,放低了声音,“由于您是我大邺帝国第一位女皇,故而……这后宫的品阶乃是借鉴前朝的制度。陛下可能不知道,前朝并非男尊女卑,故而出过数位女帝。效仿前朝乃是太后娘娘的命令,这皇夫就相当于皇后一级,至于上卿,应是相当于贵妃的品级了。”王公公顿了一顿,“太后娘娘考虑到册封皇夫一事关系重大,须另外斟酌,今儿个就暂且先册立上卿,方为权宜之计。”
王公公说了半天我差不多明白一点儿了,两个嬷嬷过来提醒我们时辰不早了,我点了点头,她们便开始向我补充大婚事的礼仪之事。
……
登基大典如期而至,我由于过于紧张,险些踩到裙摆,幸好有蟠桃和另外一个宫女在一旁搀着我,我才没有在文武百官面前丢脸。
我在先皇的棺椁前接受了加冕之礼,并以新皇的名义承接了玉玺。
由于我所谓“年幼”,丞相秦楚源正式受封辅政大臣,他在先帝灵柩前以邺之剑起誓,誓死效忠我大邺南宫氏,并竭力辅佐新皇什么的。而后他一袭玄色朝服,长身玉立,携文武百官奏曰:“告祭礼成,请即皇帝位。”后来我便在诸位大臣的簇拥下登上龙椅,他们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震耳欲聋——虽说如此,我也不是傻瓜,有些大臣尤其是某些将军看我的眼神总是不对劲——那是一种类似于鄙视的眼神。
他们瞧不起我。即便是他们表面上对我恭恭敬敬一口一个“圣上英明”,可他们还是瞧不起我。不过他们似乎都是对秦大人十分敬重或者敬畏,故而登基大典上还没有发生什么让我太丢脸的事情。
我相信我的即位绝非太后娘娘一句话那么简单的,在此之前朝廷上一定掀起过轩然大波,因为此刻我所在的广德殿有种难以言喻的异样感觉。
之后便是所谓的大婚之礼了。广德殿的垂帘放下,表示丧礼暂停。
我在右侧的亲王席上见到了满面荣光的镇北侯魏和涛,据说他曾与先帝统战沙场,立下赫赫战功,与先帝情同手足,镇北侯的名号亦是先帝御赐,也是我大邺帝国唯一一位外姓藩王。
不过其他几位亲王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尤其是我进入他们视野的时候,他们脸上那种皇族特有的鄙夷神色与之大臣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可以理解他们的心情,他们都是有皇室血统的男子,其中有些人还是先皇的亲弟弟——如今先皇早逝又没有合适的继承人,他们盼星星盼月亮等到这么一天,没想到冒出来一道密旨,而后皇位这个香馍馍便被一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毛还没长齐的野丫头——我,给夺去了。
我苦笑不已,几乎忘记了现在是在那啥大婚之礼了,因为我压根儿没看到那个即将与我大婚的魏如玠!
千呼万唤始出来,在几个太监的陪同下,那个传说中的魏如玠终于现身了。只见那人一身玄色朝服(呵,怎么都是玄色朝服,这些人难道都没有点儿创意么?!),身高比我高不了多少,背也不够挺,头发也不够黑,声音也不够洪亮,关键是,这人居然那么脱俗地戴个铜制面具!——真是犹抱琵琶半遮面啊……
我浑身直哆嗦,长得普通不要紧,我本就一平凡女子,无福消受美男恩。只是,看这架势,难不成他是毁过容的?要不然为何神秘兮兮地带着一个面具呢?魏如玠这个名字这么唯美,若他是容貌被毁,那还真是可惜了……
魏如玠被封为上卿,仪式并不繁杂,而后他便被领入后殿了。
登基大典结束,七十二个侍卫将先帝的棺椁由东正门抬出,皇室官府倾巢而出,六十四人于灵前引幡,高举万民旗伞;接着是皇帝的卤薄仪仗队,他们举着各种兵器、幡旗和各式各样的纸扎或绸缎制作的“烧活”,浩浩荡荡,十分威风。走在棺椁后的面是全副武装的御卫军兵勇,然后是文武百官,我拖着长长的礼服艰难地跋涉于皇亲国戚和宗室的队伍间,车轿连绵不断,但按照礼制,新皇为表孝义,不可乘辇,必须徒步而行。
苦命啊,那灼热的日光曝晒着我们,毫不留情。我口干舌燥却又不敢做出任何有违礼数之事。
“陛下是不是累了?”
一道轻柔的声音自身边响起。
我回过身,恰好对上秦楚源满是关切的眼神。
我拿袖子擦去额上的汗,干笑两声:“不打紧,只是有些不适应罢了。”
秦楚源笑笑,好看的眉舒展开来,让人感到如沐春风:“陛下既然如此想法,那臣下也放心了。”
我点了点头,继续前行,心里却在不停地盘算着——秀贤姐,我阿樱就算是颁圣旨,也要让你嫁给这个人。
第六话 大婚一块来?(2)
劳累了一天,我迫于礼数不得不在晚间的宴会上喝了酒。其实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喝过那么多酒。小时候十三娘说女孩子不可以那么贪杯的,于是即便是好酒也顶多让我尝一口罢了。而如今喝酒乃是礼仪的必由之路,我强行灌了几杯,却早已头晕脑胀不知东南西北了。
宴会结束,蟠桃她们几个搀扶我回乾禧宫也就是历来皇帝的寝宫就寝。
我迷迷糊糊地随着她们的步子往里走,却无意听到蟠桃在我耳边吃吃地笑着。左右四下无人,我奇怪地望着她:“你在笑什么?”
她的双颊飞上可疑的红晕:“啊呀呀,陛下还真是……都是大了婚的人了,说话做事还是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陛下莫要忘记了,这一个月,魏上卿可是要留宿咱们乾禧宫的。”我本来因喝酒而绯红的脸此时唰地白了,我只顾着应酬宴会,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今晚莫不是要和那个戴面具的丑男……天呐……
蟠桃她们停在了内殿的外面,恭敬地让我进去,并说会整晚守候在此,请陛下放心。
我央求道:“你们能否陪我一起进去?……”
蟠桃与另一个宫女对视一眼,笑道:“陛下莫要再拿咱们这些做奴婢的说笑了,奴婢们怎能做这般有违礼数的事情?”
礼数礼数,又是礼数。自从我入了宫,什么事情没有个礼数?
我突然开始怀念起贤樱布庄,怀念起每晚十三娘秉烛做女红,怀念起每次秀贤回来给我带这样那样的新鲜玩意儿……如此想想,入宫于我而言,似乎比想象中差太多。
我不禁黯然神伤,摇了摇头,心想该面对的早晚要面对,大不了今晚我到外殿凑合一夜。于是伸手推开了那镂空的华丽木门。
门刚一打开,一只手忽地伸出来,一把把我拉了进去!明黄的帷幔擦过我的脸,我尚未做出反应,身后的门已经嘭地关上了。此人怎么会如此大胆,皇宫里不是处处有礼数么?哪个人竟敢在登基之夜对当今皇上如此粗鲁的?!
慌乱中我定了定神,眼前的人也在我的面前渐渐地清晰开来——
这是一个衣着华丽的少年,不,他看上去甚至比我还小。对,我确定这个孩子比我小。
那张线条依旧柔和的面庞上有着我所见过的所有人中数一数二的精致五官,水灵灵的大眼睛,莹润的嘴唇,粉扑扑的小脸,那银色的礼袍上有着和我的龙袍异曲同工的暗花龙纹……此刻他正笑盈盈地望着我,单纯无害。
我愣住了,他与今日大婚礼上戴面具的男子分明不是一个人,难道他才是真正的魏如玠?如此一来,这个魏如玠实在是漂亮甚多,可是……呜呼!怎么没人告诉我这个魏如玠简直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孩子,难道你们都以为我有恋童癖吗?!
我僵持的面庞露出绝望的神色,眼前的孩子伸手在我面前晃了一晃,用他那夹杂着童声的声音问道:“皇帝姐姐,你怎么了?”
皇帝姐姐?!听到没,这个孩子居然一本正经地叫我皇帝姐姐!都大婚了还在这装纯地叫我皇帝姐姐!你以为你是黄蓉啊?一口一个“靖哥哥”……
见我没反应,又对他的话不予理睬,此小孩忽地一屁股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呜呜……皇帝姐姐不理韶和了……韶和特地跑来见见从没见过的皇帝姐姐,姐姐居然理都不理韶和一下……呜呜……”
我瞬间呆滞了,此人的行为动作简直是与其外表太不符合了!看上去最起码是个颀长俊秀的少年啊,怎么说话动作这么白痴呢?“等一下!”我忙伸手喝止他,蹲下来一脸诚恳地问道,“方才你说……你是……南宫韶和?!”
南宫韶和用一双纯稚秀美的大眼睛无辜地望着我,抽泣着点了点头。
原来他就是我那个同父异母的傻弟弟,昔日的太子、如今的冀南王南宫韶和。
我顿时自责之感油然而生,伸手扶他起来:“莫要再哭了,是姐姐不好,姐姐之前并没有见过你……所以……”
听我这么一说,此小孩情绪转变极快,他破涕而笑,还嚷嚷着要我陪他做游戏。
我左右打量一番,找了些替代材料,带他玩了一会儿小时候常玩的“斗百草”,实在是感到无趣,他却自顾自地咯咯直笑。
怪了,新婚之夜新郎不在,房里却是弟弟,这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事情恐怕只有我这么“幸运”能碰上吧。我心里觉得挺好,魏如玠不在,那今晚就不会那么尴尬了,如果南宫韶和这小孩赖着不走也没什么,小孩子嘛,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