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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双眼睛,居然没有看见夜溟教一丝一毫的足迹,一个大活人就这么给带走了!如此想来,郭如花恐怕也是给他们带走了吧?!既然如此,那她恐怕也是凶多吉少了。不过,倘若郭如花愿意臣服夜溟教,说定念在她优秀的武艺上,夜溟教会收下她。可南宫韶和呢?他除了做要挟我的砝码,对夜溟教来说,又哪有其他价值了?!我忽而盼望夜溟教的教主是个女人,能看上南宫韶和的容貌,留他性命就好了……
“依奴婢看,这分明是邪教在向我大示威。”蟠桃看似深思熟虑道,“这信上并未说明如何才能保他周全,然而宫里多方把守,戒备森严,邪教却如此神不知鬼不觉地带走冀南王大人,由此可见,宫里已经无法戒备那邪教了啊陛下!您的安危业已得不到保障了!”
蟠桃这番话顿时让人忧心忡忡,然而高寺却站出来反驳道:“奴才以为冀南王大人的事情倒可以先放一放,眼下若是乱了阵脚,就当真着了某些小人的道。”高寺冷着一张俊脸,意有所指地望了望四周站着的人们,那眼神分明在说:‘乾禧宫有内奸’。
“高公公说的不无道理,此时先切莫张扬,至少要等宴席结束再说。”我吩咐道。
“是。”
时辰已到,我不得不先去广德殿张罗太后的宴席了。我迫使自己冷静下来,想着不妨到了广德殿再问问魏如玠的意见。然而当我坐在喜气洋洋的广德殿的正北面,坐在那张异常冰凉的龙椅上,俯视整个大殿的时候,我右手边那个本属于皇夫的位子,却一直空空荡荡。
上卷 第一五七话 逼宫(1)
时辰已到,我佯作平静地告诉太后魏如玠暂时有事儿不太后倒是没怀什么,只是笑着点了点头。太后一吩咐下去,仪礼司便拉开了晚宴的帷幕。
仪式按流程进行着,而我却有种如鲠在喉的感觉。仰头灌了一杯酒,抬眼望向肃国公的方向,他一脸的严肃冰霜,并无半点喜庆之意。果然,他这个做哥哥的,也不跟自己的妹妹有多亲近。目光无疑掠过他的后方,我这才发现站在肃国公身后的两个御卫军有些不大寻常。肃国公这回没有带自家的侍卫过来,所以在场的侍卫除了明处的御卫军,便是孔夏安插的秘卫军了。可这两个御卫军,怎么偏守着肃国公,倒像是他家的侍卫了?
趁着一位不熟悉的亲王进献贺礼,我继续巡视着四周,却无意对上了站在肃国公身后那御卫军的眼神……我猛地一怔,浑身如同糟了雷击,一下子清醒了过来。那熟悉的眼神,那皎洁如明月般的眸子,那掩藏在铜制盔甲下的轮廓,分明是……分明就是……
我坐直了身子,那年轻人也在看着我,他分明就是那日被肃国公带到早朝上来的侍卫,对,就是那个一直盯着我的侍卫。可他怎么穿着御卫军的衣服?!即便如此,他怎么和那天一样,毫不避讳地望着我,没有一丝一毫的畏惧?倘若这肃国公留点神儿,他早该知道他手下这人逾越的举动了他没有阻止,而且又把他带了过来,还穿着御卫军的衣服!
我不由地砸下酒杯,这肃国公究竟打的什么算盘?!
我回头望向高,他只是不动声色地站在我的身旁不远处,满是沉思的双眸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招呼过来一个小太监,他领一些人出去帮我打探一下皇夫大人现在在哪儿且尽快回来复命,那小太监诚惶诚恐地下去了。
等献完了贺,致完了贺词,便是些照例的歌舞一类。当初刚进宫的时候,我瞧着歌舞还算新奇,因为之前并未看过宫里御用的戏班子然而久而久之,尽管戏班子常出花样,但依旧是免不了我的厌倦。此时的我根本没有任何心思欣赏歌舞。南宫韶和被夜溟教带走在先本就有些焦虑不已,这会子能出个点子的魏如玠也蹊跷地不知去了哪儿。今日是太后的寿辰,这事儿定然不能在太后面前多嘴,这样一来身边除了高寺与孔夏,还当真没有几个能够出谋划策的人了!
我一口菜都没有吃,看似百无聊地不断用手指敲着扶手的边缘,然而心头上早就火烧火燎了。
这宴会不延至子夜前想是不会结束的,而此刻却是刚刚进入夜色,如此一来要这么拖下去?太后毕竟是我名义上的母亲,我又不好找借口提前离席。这么想来想去终究是没有办法,只得让高寺替我拿了一点儿轻度的蒙汗药洒在酒壶里,假借敬酒的名义让太后喝了下去而自己却是一口没喝,全洒了出去。果然,没过多久太后便从原本的精神矍逐渐显出倦意,进而哈欠连连,忍不住要回慈宁宫了。寿星都打了退堂鼓,你们这些宾客还能腆着脸硬留下来不成?于是顺着太后的意思,晚宴也就提前结束了,诸位皇亲国戚们也都相继叩谢准备离去,而太后本人也早早地在诸位丫鬟地搀扶下上了去慈宁宫的凤辇。
诸亲王们见太后离去。也都纷纷站起身子准备打道回府。唯有肃国公和他身后那两个假扮地御卫军没有离开地意思。我警觉地望着肃国公。怎么。他还有话想说不成?
:在是夜溟教向我挑衅地时候。我可不希望肃国公大人这时候出什么岔子让我为难。
“肃国公大人酒意未酣?”我从龙椅上站起来准备离开。却在经过肃国公地时候停下了步子。各位亲王见我没有离开。也就没有先行告退。都有些面色不自然地站在原处。
肃国公轻蔑地瞥了我一眼。笑道:“府上寒酸。哪里有宫中这般佳酿?圣上且容老臣贪这一杯。怕也无妨吧?”
他这是拐着玩儿说我抠门儿呢!他府上寒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地肃国公大人。太后娘娘地亲兄长。良田万顷骏马无数。他家能寒酸?!
我装作没有听出来。只是笑道:“宫中总是讲究排场。美酒佳酿虽好。可朕并不在行。这好酒也算是明珠投暗了。肃国公大人若是喜欢。尽管吩咐下去。让御膳房明儿个亲自给您送到府上。”我地话是赤裸裸地逐客令。可这泰然自若地肃国公依旧是坐在原处。自顾自地将酒满上。我站着。他坐着。嚣张至极。毫无礼数可言。
眼下先弄清楚魏如玠的去向要紧,暂时绝不能与肃国公撕破脸皮。若是教他知道魏如玠现在与我断了联系,那他定然会立马动手,到那时我又如何抵挡得过?
“陛下不胜酒力?”肃国公似笑非笑地抬头看我,“先帝虽仁厚,但酒量却是毫不逊色,这么说来,陛下倒是没有得到先帝的真传咯?”此言一出,在场的亲王们瞬间变了脸色,谁人又听不出来肃国公的言下之意便是质我的血统,我哪里想到他会突然出这么一招?!
于是我立马丢开话题:“大人说笑了,朕是女子,自然不胜酒力。”
“哦?”肃国公笑意更浓,仿佛我中了他的计,“陛下今日还能想得到男女,老臣还以为,自陛下您荣登大宝,这大邺的江山,巾帼不让须眉了呢!”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环视着四周的诸位亲王,仿佛在做某种暗示。
我果然又着了他的道个奸诈的肃国公,他明知道那些亲王一直都不服我,之前我搬倒秦楚源的势力才好不容易让他们收敛一些头顶上的傲慢火焰,这会儿的节骨眼儿上肃国公倒是又把血统、性别这一套给搬了出来,他究竟意欲何为?
“肃国公大人究竟想说什么?”我迫使自己镇定下来,佯作平静地问道。
“陛下当真能让老臣直说?”肃国公放下酒樽,态度似乎认真了起来。
我顺势又在龙椅上坐下等着他即将登场的精彩演出,秋水将我面上的茶盏满上,我冷声道:“大人但说无妨。”
这么一来,原本已松散开来的广德殿又再次陷入了更加严肃而紧张的氛围中。那些原本准备离席的亲王们也都好似发现了新鲜事物一般,紧张而又期许地坐回了原位。于是肃国公赫然从座上直起身子,拂袖行至大殿的中央色冷戾,朗声道:“请陛下恕老臣冒昧,然而老臣历经两朝肩上的担子即便是再重,有些话却还是不得不说出来。所谓忠言逆耳苦口良药,老臣说话若是得罪了陛下,陛下降罪下来那老臣也只得拿自己的脑袋去抵。可即便如此,老臣还是不得不斗胆一说。”
“肃国公大人请看清楚自和谁说话,该用什么样的语气。”正当我胸口憋着一口气吐不出来的时候,站在我一旁沉默已久的高寺终于冷声开口道。
身为御前总,又是个会做人的人,这宫里上上下下谁不敬他几分?就连前些日子住在乾禧宫的南宫韶和不也是因为高寺的一句吩咐而让乾禧宫的其他人把他晾在一边儿好久了么?然而今日的肃国公不知是否喝多了当着我与诸位亲王的面儿竟然对着高寺怒喝道:“你算是什么东西,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
此语一出高寺也忍不住怔住只得诺道:“大人说的极是。”便退至我的身后再多嘴。
我忽而孤立无援了。把守门外控制阵法的孔夏,在我身后不便多言的高寺们即便是想要帮我说几句也没辙了。那种久违的任人欺负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而我只能强作镇定。
“老身是个直肠子,说话不耐听,陛下年轻气盛,难免对老臣有所嫉恨。”肃国公放平声音,继续用他的三寸不烂之舌迷糊着在场诸位的意识,“纵观整个历史,名垂丹青的哪个不是两袖清风忠一不二之士?老臣不敢自诩为屈原魏徵之辈,然而身为臣子,最恨的便是如秦桧那边佞臣,老臣定然不想做佞臣,故而须得以天下苍生为己任,为我大天下做考虑,即便为此付出惨重的代价也在所不惜。”肃国公几句慷慨激昂的假话立马鼓动了在场亲王心中本就蠢蠢欲动的不满,此时已有一位景王上前一步道:“肃国公大人胆识过人,一心为民,臣恳请陛下悉心听取肃国公大人的忠言,以便为大百姓着想。”
肃国公终于要动手了么?他先做出我血统不正的铺垫,然后拿出天下人、百姓、江山社稷做幌子,一副自己忠良耿直的虚伪样子,又联合这几位亲王,难道真要在今日做出些什么?不行,不能让他再说下去了,我必须把这个势头掐下去,否则夜溟教和冯氏的双面夹击会让我立马溃不成军。
“肃国公大人无需多说,这些朕自然明白。你若是想要发这些感慨,不妨找个好日子到乾禧宫一坐,或者陪朕下下棋,也大好。朕今儿个乏了,想回去了,你们也都散了吧,散了吧。”说着起身就要离开。
另一位中年亲王好像叫平祈王的见我要走,立马上前道:“陛下为何要匆匆离开,若是心里无所忌惮,为何不在此听肃国公大人把话说完?”
又中了肃国公的道了!我借口离开,会被他们理解为做贼心虚,他们岂会轻易放过我?!我不该在准备不足的时候与肃国公对峙,我终究还是太嫩了,这样下去,步步惊心却又步步皆错。我是当真陷入两难的境地了……
“陛下!敢问陛下何以盘踞帝位,难道说罪臣秦楚源在先帝的遗诏上动了什么手脚,才让所谓‘身系皇族’的陛下您,从一个身份低微的市井小女子,成为了一统天下的君王?!”肃国公高声质问,意图直逼我的身份,让我惊诧不已。在场的皆是皇族,肃国公把他们憋在心里好久的话一下子当着众人的面儿说了出来,他们在心底定然是应和不已。
“肃国公你好大的胆子!”我抹去心头的惊惶,冷笑道,“先帝在诏书中传位于朕,岂容你质朕的身份?!秦楚源早已获罪而死,你却此时搬他出来,难道说,你想质太后娘娘的地位不成?”
“那不妨请陛下拿出先帝的密旨让老臣们一睹,不就心服口服了?”肃国公笑道。
糟了!密旨一直由太后保管,而太后又被我下了蒙汗药,我一时间拿什么出来?!
上卷 第一五八话 逼宫(2)
殿中的气氛压得人喘不过气儿来,我不由地抹了一是细密的汗珠。 看来我当真是紧张了。
“按照先帝的旨意,这密旨是由太后娘娘保管的。大人难道没有见到方才太后娘娘已经去歇息了么?况且今日是太后娘娘的大寿,大人如此,是不是有些过于不知礼数了?”我强作平静地说着,却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声音回荡在大殿中竟然是那般的孤立无援。
“陛下是不是拿不出来,以此为措辞?”肃国公反倒是笑了起来。
可这笑容分明是笑里藏刀!他定然又是有些早就安排好的陷阱,只等着我去跳。现在的我已是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哪儿还有时间与这笑面虎周旋,眼下之计,只能拖延时间,否则就对他越有利。
“今晚不谈此事。乏了,命令你们通通退下!!”我用不容置的坚定口吻朗声道,而后便起身向左手边的侧门走去,本就想这么甩掉他们,却不料此刻一个清秀细腻的女声在大殿的一侧响起,饶有兴致,不慌不忙:“皇上意欲仓皇而逃,说什么密旨在太后那里,怕是因为根本拿不出来那密旨吧?哈,您又怎么可能拿出来呢?因为那道密旨现在,就在我的手里!”这得意的语气,这甚至有些气若游丝的口吻,让我缓缓地停下步子,回首,只见南宫淑和迈着婷婷莲步,悠悠地迈入大殿的中央站定,一手翘着兰花指,优雅地托着一卷明黄的布帛。
至此,我终于明白个大王朝尊贵的公主,自始至终,都是敌人用来对付我的犀利武器,而今日,终于到了其用武之地了。
所有的人都抬头望着我与南宫淑,就连我,都被她这句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怔住了站在原地,倒要看看她的把戏因为就连我自己,都没有亲眼目睹过先帝的那份密旨日又如何会出现在南宫淑和的手里?
南宫淑和对我得意一笑,继郑重地转向在场的诸位亲王,将那卷布帛轻轻抖开,在众人的面前,朗声宣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以微德承嗣大统,二十七载於兹。岁十三亲政年幼薄知,纲纪法礼、纳贤礼士得于仰法太祖、太宗,……”女子特有的纤细声线回荡在鸦雀无声的大殿中,那苍凉的笔调仿佛当真是那个仁慈悲悯的先帝在诸人面前自我反省诏稍稍有些长,终于在临近尾声的时候交代了最关键的地方“……太祖、太宗披荆斩棘,且立天下良政基,所系至重。皇太子韶和仁义忠善,朕唯此一子安康至兹,然泯然之资,不足承嗣祖制。故储君之位,不可虚于一日。朕皇三公主淑和,慕容氏贵妃所出也,年十六岁,岐颖慧,人品贵重,必能克承大统。着继联登极,继皇帝位。钦此。”
尾音回荡在我耳边久久曾散去。
“朕皇三公主和。慕容氏贵妃所出也。年十六岁。岐颖慧。人品贵重。必能克承大统……”怎么可能。这又怎么可能?!被人从平静地日子、平凡地人生中粗鲁地拉出来。扔上这个顶峰地位置。脚下一大堆烂摊子。而如今。当一切在我地挣扎下稍见起色地时候。又有一拨人突然跳出来告诉我。你不是皇帝地女儿。皇帝地密旨根本是假地!
“淑仪公主难道以为。道假造地密旨。就可能够蒙蔽过在场诸位亲王地耳目吗?”我冷笑着再次坐回原位。尽量拿出自己地气势。俯视着整个大殿里地人。此刻。肃国公地诡计再明了不过。他利用南宫淑和正统地地位以及公主级别地修养来弹劾我地皇位。再次扶植一个新地傀儡皇帝。为自己创造一个借口。独揽大权。不知除了皇位。肃国公还给了她什么承诺。让南宫淑和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毅然站出来弹劾我。可她哪里知道。与肃国公合作不过是与虎谋皮。事成之后。冯氏取而代之。江山易姓不说。傀儡地下场又会好到哪里去。
假作真时真亦假。真真假假究竟如何。已经不再重要。事在人为。我要冷静。
“陛下。”肃国公上前一步。以逼迫地口吻对我道。“淑仪公主虽说体弱多病。可终究是先帝在位时期正统地封号公主。又是贵太妃娘娘所出。若不是先帝驾崩之际抱恙。这皇位恐怕落不到您地头上吧?况且如今真地密旨已经浮现于是。老臣不惮陛下您亲自验证真伪。”
“呈上来。”
寺上前接过南宫淑和手中地布帛。递交与我。
我自然不会当真去鉴别那字迹的真伪,因为这分明就是他们作假的诏书,即便我说是假的,又有何说服力呢。我二话不说,手持诏书,另一手揽过宽大的袖子,将伪诏书触及在烛台的上方,只不过片刻,手中的诏书便被点燃,冒出滚动的火焰。肃国公等人阻止不及,大惊失色,纷纷欲上前。然而哪里还来得及,那伪诏书席卷着火焰,被我丢在金色的钵里,很快化为一团难以辨别的黑色残留物。
“陛下!您这是做什么!此乃诏书啊陛下!”景王满脸惊骇,难以置信地望着我。
我没有理会他,只是轻蔑地看着一脸错愕的肃国公,平静地笑道:“这诏书分明是假的,真的诏书就在太后那儿,岂能从你们的手里拿出来?既然是假诏书,朕又岂能留之?”是啊,这假诏书由众亲王亲眼瞧着被我烧了,我看着肃国公还能再造出一个来?只要我派去慈宁宫的那个小太监尽快把真的诏书给我带过来,这一关便可以过去了。
肃国公渐渐收起面上的惊诧,淡淡地笑了,就像一个慈祥的父亲看着自己顽皮的孩子那样的笑,那么的不以为然,那么的不在乎。他缓缓开口冷戾的声音让周遭的温度瞬间降下去许多:“不瞒陛下,方才您烧毁的那份诏书,正是来自慈宁宫。老臣让您瞧一眼,仔细地瞧一眼,可您偏不听,还这么直接给烧了去。看来陛下当真是做贼心虚了。”
瞬间,仿佛有冰凉的水自头顶倾泻而下浑身凉了个净。
这是我今晚第几次中招了?
可这却是今晚我错得最严重的一次。算来算去,我终究是算计不过肃国公的老谋深算。瞥见南宫淑和面上妖冶的笑意,我终于看清现在摆在眼前的是怎样一个可怕的事实:方才那诏书的确是真的是,从南宫淑和口中读出来的,却是她事先背好了的,根本不是诏书的内容。
诏书的确不曾被修改过,然而是冯氏的计谋,才让我亲手烧掉了诏书唯一能证明我正统身份的诏书!!
我忽而语塞了忽而找不到一句合适的话语来。
烈的溃败感汹涌而来,于是我近乎呆滞地坐在最高的睁睁地望着以肃国公为首的众皇亲国戚在我面前跪拜,齐整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大宫“恳请陛下退位让贤”。
“恳请陛下退位让贤……”
“恳请陛下退位让贤……”
一遍又一遍,重复的话语让我面临被弹劾的边缘照大的祖训,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