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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一顿道:“老夫无奈,又已经知道了你二人的关系,何必枉作小人?索性便告诉了幼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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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宁罕见的不好意思搔了搔头。显然是回想起了当时自己那不依不饶的样子。
邴原在旁接口道:“子将先生一说,我们才知道,原来子将先生月旦评的榜首竟然是为子义空留的。”
太史慈愕然,许子将那四句谜语般的话语他到还记得:“风云将起,龙腾深渊,汗青之上,非我能见。”
这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邴原在旁耐心的解释道:“子将先生把你比之为能够腾云驾雾的龙,也许子义没有发现这四句评语其中的奥秘,我只问子义一句,何为汗青?”
太史慈身子一震,想起了几日前孔义向自己“逼婚”时说的那个关于孔姓与他这个太史姓是通家的荒诞笑话。
他当然知道“汗青”在古代是史书借代用的别称,比如文天祥有诗曰:“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难道许子将这谜语般的评语中的汗青竟然是指自己这个“太史”的姓?
还有那汗青后面的“之上”二字,更是叫太史慈惊出了一身汗,要知在古文中,“之”的含义是“到”(比如“陈胜辍耕之垄”),“上”的含义是“天”(比如“上邪,我欲与君相知”)。原来这句评语竟是一语双关之意!
这“汗青之上”四字连起来岂非成了“太史到天”?难道许子将知道自己要当皇帝的企图。
此事大为不妙,要知道虽然豪强地主们各个不把东汉朝廷放在眼里,但思维的习惯性还是让他们视东汉为正统,即便是向管宁这样对汉政不满的人也在潜意识里自认为汉臣。许子将的评语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太史慈想到这里,心中霍霍,抬起头来看向许子将,后者正在含笑着看着太史慈,那双能够看穿人世间任何人的真面目的眼睛仿佛已经深刻地了解了太史慈的内心。令太史慈安宁下来。
许子将看着太史慈渐渐平复下来的神情,开口道:“子义不必解释什么,你的心事老夫了然于心,要知道人世间的事情不能尽如人意,既然你已经决定走这条道路,就不要回头,我也知道如果可能选择的话,子义绝不想变成‘汗青之上’,不过世事难料,我们这些人只不过是走一步算一步,坦然接受命运给我们的恩赐。这几句评语只不过是老朽一厢情愿的看法,只限于我们有限的几人知道,不过子义将来的成就只怕真的是我这老朽所能预见得了。”
太史慈放下心来,更感激许子将对自己的了解,最关键处是许子将的一番话可给自己解决了大麻烦,否则自己不就变成了张角和张举一样妄称天命的人物?
许子将又道:“子义虽与我接触不多,但幼安却对子义交口称赞,所以老夫有几句话要对子义说。”
太史慈当然是求之不得,许子将沉吟半响才道:“子义,你的心思幼安跟我说过一二,子义的心胸确实不同于这世间的任何一人,你西北六县确实不同于其他地方,不过天下何其之大,西北六县的很多东西是不可能适用于整个天下的,以子义现在的声望和能力想要让别人接受你的想法恐怕是不可能的,不过……”许子将说到这里,有点不知道如何去说,思索片刻后,才道:“子义若是此生总记得临淄这齐国都城的故地曾经有过稷下学宫,那么老夫今日便算是没有白说这番话。幼安和根矩到那时才是有用武之地。”
太史慈心中一震,马上明白了许子将的意思:借助管宁和邴原在学术上的名气,潜移默化又或者偷梁换柱地创建一种新的行之有效的学说,并且把这种学说变成|人们头脑中天经地义的观念。
姜还是老的辣!
要知道自己虽然不会搞什么“民主”,但是现在即便是要破除自东汉以来一直到历史上的隋唐前那种世家大族把持政治的这种极易导致国家分裂政治弊病也是步履维艰。
也许本身就是世家大族出身的许子将并没有认识到他的建议的后果,但太史慈看得很清楚,许子将的提议实际上无意中击中了世家大族的要害,要知世家大族向来以道德张本,用道德为自己的统治作辩解,一旦自己通过宣传自己的见解主张而使手中掌握了“道德舆论”这种东西,那么世家大族的寡头政治将会走向末路。
到那时,我华夏民族在历史上自东汉末年一直到隋唐前的分裂和乱世将会彻底的被避免。
许子将看着还在沉思的太史慈,笑道:“这些事情以后子义慢慢去想,老夫是姑妄说之,子义你也就姑妄听之。”
太史慈不发一言,站起身来,向着许子将深深鞠了一躬。
许子将先是一愣,旋又坦然受之。待太史慈重新坐下后,许子将深深的看入道太史慈的双眼中,道:“子义,我知道如今临淄风起云涌,你有远离西北六县,如若子义看我家仲康还可入目,不若就跟从子义如何!”
太史慈一呆,心中狂喜,天哪!自己居然得到了不世虎将许褚!太史慈有点不敢相信地问道:“子将先生真的让仲康兄委屈在晚辈的麾下?”
许子将含笑点头。
这说明什么?许氏家族本身在汝南,许子将没有选择同样在汝南的袁氏家族,这原本再正常不过,可是许子将现在居然让许褚舍弃了原本应该投靠的曹操,居然选择了自己。难道许子将对自己就那么有信心?
也许是因为许子将看到了连管宁和邴原这两个他自己甚是推崇的忘年交也投奔自己这件事起的作用吧?
此时连对所谓命运毫不相信的太史慈也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天命所归了。
只是这个惊喜太突然了。
第一部 第三卷 第十章 突破
太史慈是独自一人回来的,并没有带回许褚这新收的属下,因为就现在的局势上看,许子将等人更需要保护。
当然太史慈不可能把实情告诉许子将和管宁等人,一方面于事无补,一方面更怕他们一时冲动下做出什么事来,破坏日渐清晰的局面。不过太史慈却隐隐约约地透露出了一些信息,让他们知道此时的临淄并不太平,有人居心叵测,还是小心为妙。
这几人无一不是才智过人之辈,微一错愕下,马上明白了太史慈的潜台词,知道背后尚有许多事情,但太史慈明显不想让这些人参与,不过他们却不会误会太史慈的意思,以为太史慈还把他们当成外人,知道自己在这种局面下帮不上太史慈什么忙,知道多了也没有用处,更何况他们原本就对太史慈充满信心,对太史慈的安排自是不放在心上。
回到住处时,太史慈以为众人都已经睡了,却发现小貂蝉和哈欠连天的徐盛撑着眼皮在等着他回来。
太史慈看着小貂蝉那娇媚动人的渴睡模样,心中涌起了温暖,柔声道:“秀儿为何还未睡?”
小貂蝉还未开口,徐盛却在旁边道:“主上回来了就好,我可要回去睡觉了,我早就告诉秀儿妹子了,主上刚才早已经传过话来,说要到子将先生那里去,她却不放心,还拉着我……”猛然看见小貂蝉瞪着他,这小子条件反射般护着自己两边的肋条骨,陪笑着边往后退,边说道:“秀儿,就当我什么都没有说……”摸到门边,夺路而逃,到自己的房中睡觉去也。
太史慈还未说话,小貂蝉却笑道:“子义哥哥,你还未吃饭吧,我给你留了些。”
太史慈这才想起自己还未吃晚饭,大概是自己饿过了头,又因为刚刚得到许褚这员虎将,哪还记得吃没吃过饭?此时被小貂蝉一提,登时肚子咕咕叫了起来,尤其是被小貂蝉这四大美人之一中的“闭月”盯着当真是说不出的尴尬。
看着太史慈那狼狈的样子,小貂蝉连声娇笑,拉着太史慈的手去吃饭。自己却在饭桌旁双手拄着粉腮,瞪着美目看太史慈狼吞虎咽地吃饭。
待太史慈吃完时,才发现小貂蝉早就已经伏在桌上睡过去了。太史慈心中苦笑,又不忍心叫醒她,唯有抱她回去睡觉。
这小貂蝉在遇到自己之前显然是受了不少苦,在太史慈这种原本就力大无穷之人的手中这小美女的身体轻得好似没有重量。看着小貂蝉合着美目,把俏脸埋入他肩项里,发出轻微均匀的呼吸声的柔弱模样太史慈怜意大生。
到了小貂蝉的房中,太史慈刚刚要把小貂蝉放下,却见怀中小貂蝉猛地拉住自己的衣襟,太史慈低头一看,却见小貂蝉泪流满脸,不住叫着爹娘,太史慈双手都腾不出来,唯有凄然为她吻掉泪珠,半晌后这可怜的女孩儿才平静下来,原来只是梦呓。只是抓住太史慈意境的双手死也不撒开,太史慈无奈只有抱着小貂蝉躺在床上。
这就是乱世啊!
一时间感慨万千,直到好久才睡意涌袭,进入了梦乡。
早上起来时,早已经是日上三竿,却发现小貂蝉还在睡梦中,心知这小丫头累了,连忙悄悄地起来为她盖好被子,蹑手蹑脚地走出了房门。
却没有看见,当他刚刚走出房门时,小貂蝉睁开了美丽的大眼睛,看着太史慈那年少挺拔的背影,美目中流露出了痴恋的神色,俏脸更是一红再红……
对这些事情毫不知情的太史慈才出门伸了个懒腰,就看见徐盛低着头匆匆找自己的方向走来,待太史慈挡到他面前,他才反应过来,登时吓了一跳。
太史慈还未说话,徐盛这不正经的小子暧昧的一笑,道:“主上昨晚睡得好吗?”
太史慈没好气的笑骂道:“看你这样子,定是没有受够貂蝉妹子的旋风掐。”
徐盛作出了个“我好怕”的表情,神情惹人发笑,太史慈笑道:“好了,这么早逆变这么兴高采烈的,是不是监视三大贼寇的方面有好消息了?”
徐盛一呆,马上佩服道:“果然还是主上高明,竟然料的一点都不差。”
太史慈摇头打趣道:“你小子的马屁功夫太差,跟多隆相比差老远了。”
徐盛一呆,道:“谁是多隆。”
太史慈得意地笑了笑,他当然不可能给徐盛这位名副其实的古人讲什么《鹿鼎记》和韦小宝,只是笑道:“以后我教你几手拍马屁的绝活,保管好使”
顿了一顿道:“你说的进展到底是什么?”
徐盛这才想起自己要做的正事,连忙道:“就在今早,我们在城外发现了一个浑身是血的人,把他救了回来,现在正处于昏迷中,还发着高烧,嘴里不停地喊着‘宣高’三个字,我想应该是孙观方面的人。”
说到这里,好像想起了什么事情,从怀里掏出了不过带着斑斑血迹的信,递给了太史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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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慈打开一看,这封信是孙观写给臧霸的,自是精神大振,从这信中的大意可知,果然如自己所料,孙观在担心臧霸的安危,并且料定臧霸一定是到临淄去找张举报仇了,并且说有一人在臧霸走后不久便自告奋勇要带着人马到临淄去帮助臧霸,这个人就是昌稀!
一切都明白了!昌稀就是在孙观军中被张举收买的人!
太史慈旋即浑身一震,待看到这个名字,太史慈才猛地想起那天与曹操同游牛山时碰到的想要劫持孔义的女儿孔悦儿的大汉正是昌稀!
可恶,当时自己怎么就没有想起来?
更让太史慈懊恼的事情是,在历史上,后来的臧霸与昌稀本身就是仇敌,臧霸一直把后来跑到徐州的昌稀追杀到死,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情,历史上的臧霸在青州徐州黄巾之乱再起时,才会投奔陶谦,后来又投奔了曹操,最后才与于禁出兵杀掉了昌豨。
自己现在这种情景还真是烦人,若是说历史已经发生改变了吧,可是还是有不变的地方,简直令太史慈有点无法适应了。
不管那么多,先把臧霸请来,认认眼前的这个人,毕竟这人在管臧霸叫什么“宣高”,应该和臧霸非常熟悉才对。
越到此时,越应该小心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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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化了妆的臧霸匆匆忙忙赶到太史慈安置那伤者的房间时,那伤者已经苏醒过来,正在和太史慈小心翼翼地交谈。
“伯台!怎么是你”臧霸高声叫道,躺在床上的那人一见臧霸便要起身,无奈重伤之下,起身不得,臧霸大踏步地上前把那人按倒在床上。
伯台?原来是孙观的哥哥孙康啊。
太史慈心知两人骤然见面肯定是有许多话要说,自己不好在场,所以轻手轻脚退出房门。
才出房门,就看到刚才还是兴高采烈地徐盛这时竟然一脸的凝重向着自己的方向走来。
太史慈心中一凛,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徐盛来到近前,肃容道:“主上,孙邵来了,说要见你,此刻正在大厅,脸色很不好。”
太史慈呆了一下,想不明白,此时此刻,孙邵找自己到底有什么事情?多想无益,还是见过再说。
太史慈前脚才进大厅,孙邵便“噌”地站起身来,恶狠狠的盯着太史慈,太史慈莫名其妙,不知道倒地发生了什么事情可令孙邵这么性子安稳的人大失常态。口中唯有礼貌道:“孙邵先生今日光临寒舍,实在是蓬荜生辉,只是不知道孙邵先生有何见教?”
孙邵理都未理太史慈的问候,在太史慈的错愕中蓦地一把掣出长剑,握在右手,此时孙邵已经须发皆张,怒气勃勃,右手持长剑,手指因为紧握剑柄而泛白,显是愤怒到了极点,寒声道:“太史慈,枉我孙邵平日里颇看得起你,你我虽是敌非友,但还以为你是个英雄人物,不屑于鬼蜮伎俩,没想到你竟做出这种事来!你也不必多说,来来来,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说罢,一摆长剑,向太史慈刺来,声势速度都不弱,看来颇有些武功的底子。
太史慈听得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怎么招惹到了孙邵,让对方这么愤怒。不过眼下亦无暇细想,否则自己就会被的对方这含怒的一剑扎个透心凉,连忙伸出两只手指一夹,那有若猛虎下山的一剑便乖乖地掌握在了太史慈的手中,好像贵妇人怀中的小猫一样听话乖巧。
孙邵连连用力,也无法把自己的长剑从太史慈的手中拔出分毫,便放弃这徒劳无功的举动,反倒松开了手中的长剑,冷哼道:“也罢!孙邵不过是一介文人,哪里是青州战神太史慈的对手,不若给我个痛快。那才是你太史慈的所作所为。”
太史慈被说得摸门不着,此时唯有手腕一抖,双手各捏长剑一端,向前奉上苦笑道:“孙邵先生,太史慈虽不在你的眼里,但自问自己没有什么对不起兄台你的地方,何必这么大动干戈呢?”
孙邵当然知道自己想要用剑刺死太史慈简直是异想天开,不切实际,不过任谁遭遇到今天的事情也无法平静,点着头对太史慈恨恨道:“太史慈,你若还是人物,就把我们七小姐交出来!一切都好说,否则我刘氏宗族和孙氏宗族必不会善罢甘休!”
太史慈闻言心惊,喝道:“什么!刘璇小姐不见了吗?什么时候的事情?”心中更是升起一丝明悟:这事情一定是张举做的。
可恶,原来张举所谓的对付自己的方法就是劫持刘氏宗族的七小姐刘璇,不过这招的确毒辣,从张举的角度来看,既然不能用常规的方式与刘氏宗族达到合作的目的,那么索性让自己背黑锅,挑起双方的争端更简单些。
而且这事情一定是三大贼寇其中之一干的。
可恨的事情是,一直到现在自己都无法真正弄明白三大贼寇的行踪,跟踪更是无从谈起。
唯一幸运的事情是徐盛也派出了人手监视孙邵方面的动向,应该能够目睹到了刘璇被劫持的全过程,希望那里能够给自己提供点线索。只是为何到现在还未传来消息?
想到这里,太史慈诚恳道:“孙邵先生的确是误会我了,抛开别的不说,单单是我与正礼兄的交情,就绝不会令我太史慈干出这种令天下人唾骂的事情来。不过这件事情孙邵先生可完全交与我负责,请孙邵先生给我一天时间,若我太史慈找不回刘璇小姐誓不为人!”
孙邵对着太史慈无比诚恳的脸,半响过后,暗地里一咬牙,颓然点头道:“我也是被眼前的事情冲昏了脑子,自己也知太史将军并非是这样的卑鄙小人。现在七小姐不见了,我孙邵简直无颜再见刘方大人,枉费了他老人家对我的信任。若是找不到七小姐,我孙邵唯有以死相谢。”
待孙邵所出事情的经过后,太史慈几可肯定这件事情也是昌稀做的。
根据孙邵说,这几天七小姐刘璇吵着闹着要到牛山去玩,毕竟来临淄一趟却没有到过牛山想想就叫人觉得可惜。不过前两天临淄城发生的事情太多,孙邵哪敢放刘璇出去玩儿,这两天临淄刚刚太平,刘璇就又忍不住了,缠得孙邵没有办法,孙邵又看临淄城这两天颇为安静,也就同意了,但还是带了不少的侍卫。
岂料就在刚才,孙邵接到消息,说刘璇出到城外在赶往牛山的途中遭到贼寇的袭击,所有侍卫当场惨死,七小姐刘璇和贴身丫鬟翠儿被贼人所劫持,去向不明。
孙邵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仇家所为,自然而然就想到了太史慈。这才来找太史慈拼命。
孙康的事情和刘璇的事情表明那昌稀藏身的地方就在牛山附近!
有意思!
待太史慈送走凄惶无主的孙邵后,徐盛带来了好消息:负责盯着孙邵的人手目睹了刘璇被劫持的全过程,而且居然跟踪侦察到了这伙贼人藏身的地方。领头的人正是昌稀!
太史慈大喜,难怪消息来得这么晚,原来这次跟踪成功了。
老天爷未免太照顾自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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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臧霸与孙康交谈完后,就被请到了大厅,太史慈和徐盛正在那里等他。
臧霸刚刚坐下便咬牙道:“昌稀这狼心狗肺之徒,竟然全不念在孙观兄和我数次救他的恩情,不仅要在暗中谋害我,还向伯台下毒手。待我见着他,非一刀剁了他不可!”
太史慈安慰道:“宣高兄想开点,这人世间多的是这种忘恩负义之徒,昌稀不会是第一个,也绝不是最后一个,此刻认清他的为人也不晚。”
臧霸点头,不过看样子仍难释怀。
太史慈转过头来对徐盛道:“文响,今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