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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闻的厚度。
要知道背着背包游泳,没有任何的潜水工具,那对于我这个半吊子来说,就是我人生最大的考验,用我那相当专业的狗刨,头也不回地往前游着,足足游出去两百多米,当然也耗费了二十分钟的时间。
“应该甩掉了吧!”我心里自我安慰着,毕竟蛇王已经成了那副模样,想来它的“热成像”也消失了,此刻它说不定还在那一代的水下东撞西碰,决然是不可能像我这样有目的地游动。
忽然,水下一道涟漪,连动水面都是波光粼粼,我就意识到自己还是太乐观了,还没有等我做出任何的反应,忽然身下出现了一道巨大的黑影,接着就被我整个人顶翻了。
我就跟一颗足球似的,被一脚踹飞上了天,整个人直接就被顶晕了,那种力道不亚于一辆汽车撞在人的身上,也幸好我是在水中,要是在陆地这一下估计我就报废了。
这一次,我直接就昏迷了,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也许这也算是我的解脱,至于会不会再遇到危险,那也不是我能左右的,只是知道自己被顶起的那一瞬间,整个人便失去了意识。
我要再度感谢上天对我的垂怜,我他娘的居然没有死,并不是说我并没有被顶死,而是我没有居然没有被食肉动物当成丰盛的早餐,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阳光已经投过树冠洒在了我身上。
我的身体缓缓地一上一下,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应该是被撞成了轻微脑震荡,现在看什么东西都是晕乎乎的,只觉得有些天旋地转。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我前期是因为撞晕了,后期是真正的睡着了,我的体力和精神力已经到达了人类的极限,所以那时候即便有了一丝意识,到我也懒得睁开眼睛。
等我完全清醒过来的时候,我差点吓的尿了裤子,因为此刻我整个人正悬空着,水下有着一只虎视眈眈的华南虎,它就像是一条鳄鱼似的,在以我为中心不断地转着圈,好像等着我下去。
我挠了挠头,四周看了看,看样子自己是真的飞了起来,也不知道这又是一种什么现象,难不成大白天的还有鬼不成?不过,这里可是神农架,有些什么奇特的遭遇也在情理之中,可我的身体又为什么一直上下游荡呢?
我转过头一看到自己的背后,心里面亮了半截,同时脑门的汗也如水般掉了下去,出现一个又一个小水波,那只华南虎对着我低吼了几声,显然有些急不可耐了。
身体悬空浮起,并非是什么诡异力量,也不是什么奇特境遇,而是我的背包正挂在一根小臂粗的树干上,树干已经被我压成了弓形,这要是换成胖子或者树干再细一点儿,那早就掉下去喂了那只恶虎了。
熊吃人的事件在国内极少,但是虎伤人的却是很多,就连动物园里的“大猫”都会有发威的时候,更不要说下面这只浑身精肉的野生华南虎,我要是掉下去,估计会被它当成一只猴子咬断喉管,然后饱餐一顿。
我微微地动了动身体,就感觉树干打颤的更加厉害,那真是传说中的千钧一发,只要稍微再动的频繁一些,估计这根救命的树干就会断掉,后果真是不堪设想,所以我也不敢再乱动了。
大概是有这种华南虎在这里,我并没有再看到任何其他别的野兽,这虎可是森林之王,有着它独特的领域性,总归它不会爬树,这让我暗自感谢猫爷爷当年没有教过老虎这个本事,善了个哉的。
在冷静下来之后,我发现自己的裤子已经湿了,不要问我是怎么湿的,我打算也不会告诉任何人,我堂堂卸岭派掌门,身价数十亿的张林,皇陵都不知道走过几个,居然会吓尿了。
幸好,这人就是一个学习的过程,胆子自然是需要练的,我已经尽可能很快回过了神,就先把恶虎的威胁搁置一旁,开始考虑自己如何能脱离现在的危险,只有我回到树上,那怕吃树皮也能坚持几天。
我都不知道和胖子他们失联了几天,更不知道现在他们的情况,只能是各自解决自己遇到的困难,当然我更希望他们正在找我,那样我的生存几率就更大了一些。
我观察了一会儿,就想到了一个非常危险的办法,那就是我猛地转身抓住树干,那样虽说极有可能树干会折断,但我紧紧的抓着树干,以这种白桦树柔韧性即便断了,也会干断皮连,同时我就能撞在主干上,然后死死地抓住,然后爬上树。
要是那样,我就有很多办法解决这只恶虎,一枪就能把它打死,再不济也能把它打伤,如此一来眼下的危险就全部解决了,我再考虑以后该怎么走。
想到这里,我也没有犹豫太长时间,开始默默地蓄力,整个身子一点点地往下压,也就是一个劲地吸气,一直到我将树干压的发出“咯吧咯吧”的脆响,同时我猛地一吐气,整个身子一用力,立马整个人就被跳飞了起来。
可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快,我并没有如愿地抓住树干,而树干也没未被我压折,反而是我整个人像是撑杆运动员似的,再度被挑了起来,直接穿过了不怎么高的树冠。
“我操,这下完蛋了!”在我的身体被树枝、树叶划过的同时,我心里大骂起来,同时也开始胡乱地抓东西,整个人已经慌了神,什么计划想法都被我抛之脑后。
到了一定的高度,我几乎在一瞬间就能够看清楚整个神农架所有树木的树冠,那真是非常的壮观,感觉好像飞起来了一样,又像是坐在飞的极低的飞机上俯观全貌。
接下,我就开始往下坠落。调整了一下心态,我就瞄准了一根很粗的树干,在我掉在它那里的时候,直接用双手一抓,而整个人就荡了起来,以这根树干为中心环绕了几圈才停了下来。
那一瞬间,我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因为手磨的生疼,应该是出血了,我并不是人猿泰山,没有那种抓着树干就能不断往前荡的能力,我现在就是想稳住。
这一次,我又走运了,脚下居然踩住了下面的树干,旋即我就用双臂死死地抱住树干,在停下来的那一刻,我浑身抖偌筛糠,几乎全身都使不上力气,但我就是没有松开那根树干,因为这可是我的救命树干。
下面的恶虎正用错愕的眼神看着我,整只虎都呆住了,也许它被我精湛的技术所震撼了,我也顾不得向它显摆,就以最快的速度爬上了可以落脚的地方,坐下之后就开始剧烈地喘气,同时身体各处传来刺痛感。
我的衣服原本已经破碎不堪,此刻更是惨不忍睹,几乎已经成了条状,破碎的地方很多都有伤口,虽说不是很大,但都让我感觉到了疼,这倒斗死的人不在少数,可像我这么落魄的估计是第一人了,整个人看着自己的情况,忍不住地自嘲地笑了起来。
观察了树上并没有什么危险,毕竟大型的食肉动物能爬树的并不多,也只有豹子,不过既然这里有一只虎,那肯定就不会出现豹子,我唯独担心是上面有休息的树蟒,所以才不敢怠慢。
我松了口气,将食物和水拿出来吃喝了一些,就想着怎么脱身,下面的恶虎不足为惧,只是这里应该是湿地的核心地带,加上前天的雨水,要出去就变得非常困难。
不过,这活人不能让屎憋死了,我的背包里边还有两颗照明弹,我要想办法试试看,希望有幸存者发现我,也许那样还有机会,要不然我估计自己不是归位,就是要与这些野兽共舞一段时间了。
只是照明弹在白天的可见度不强,它又不是信号弹,这是我现在面临最为棘手的问题。
第三百六十八章 浓烟信号
用“苟延残喘”来形容我现在的处境再合适不过,不管是各方面,我都达到了有史以来最为落魄的境地,原本以为我穷困潦倒的时候最惨,看来是没有最惨只有更惨。
对于枪械弹药,我的理解只限于装弹、上膛、瞄准和最后的扣动扳机,所以我坐在树干上跟个猴儿似的,十几分钟都没有想出一个可行的办法,也只好放弃另外想其他可行的办法。
终于,我又想到一个办法,那就点火烧树林,可一看下面的水,我只是望而兴叹,这肯定是烧不起来,所以我又只能把这邪恶的办法放弃。
“该怎么办呢!”我有些抓耳挠腮起来,虽说我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告诉自己,即便自己能想到吸引别人的办法,但其他人是不是活着都不一定,就算活着能不能看到也是个问题,毕竟这块湿地的规模,远远超出我的意料。
“他们一定都活着,再不济也不会全归位!”我开始自我催眠,迫使自己相信渺茫的希望,又把思想控制在吸引别人的注意力上,因为我无法想象如果全死了,只剩下我自己该如何面对接下来的事情,别说是找墓了,就是能不能出去都是一个极大的问题。
一拍大腿,我高兴道:“也许红鱼她们已经出了山,而且还有白沙那四个家伙,说不定他们正在来的路上,我并不是孤立无援,还有两个梯队等着我。现在呢,我就是要想办法吸引别人的注意,说不定他们已经来了,正在湿地中找我呢!”
在我变成神经病之前,我又开始告诫自己,这人一旦有目标就不会放弃,要不然我怕自己连今晚都过不去,信念是人活下去最为重要的依靠之一,有时候它能超越人身体的潜意识反应。
我休息了四十多分钟,就重新站了起来,当我低下头去看那只华南虎的时候,发现它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毕竟野兽就算想法单一,但虎并不是单细胞动物,它还是有着一定的判断能力,而大概是我想事情太专心了,所以才没有注意到它的离去。
重重地叹了口气,我四周打量了一圈,当看到漂浮在水面的动物粪便,忽然灵机一动,便是计上心头,那就是用“烟”。
在古老的长城上,有着很多的烽火台,驻守的士兵就是通过焚烧狼粪,就会形成一道直冲上天的烟,也就是很有名的“狼烟”,那样就可以传递信号,告诉很遥远的地方驻守的将军和士兵有敌来犯,快速过来支援。
虽说我无法知道下面的粪便是什么动物留下的,但烟必然可以传播的很远,那到时候只要有心的人看到,就会意识到我的存在,也就是因为没有一些色素,否则我可以用烟信号传递一些更加确切的消息。
说干就干,在我经历了千辛万苦将水里的粪便打捞起来,又从树上折断了一些干枯的树枝,同时也折了少量的湿树枝,因为我小时候有玩火的经验,知道烧湿的树枝可以制造出大量的烟雾,要是换成一个城市出现的孩子,估计会困难的要死,当然大城市的孩子也很少会走上这条路。
在粗壮的树干挖了一个洞,我用麒麟火点燃干枯的树枝,先是把粪便烘干,然后就重新添加干树枝,同时把粪便放入其中,接着又把湿树枝夹在上面,期间的程序远比说出来繁琐太多,做完这些已经累的我满头大汗。
看着浓烈的烟雾腾起的那一瞬间,我居然有一种胜利的喜悦,总归我还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么没用,毕竟这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我所做的那些看起来简单,其实只有亲身体会的人才做的,这是智力和体力的双重结合。
缭绕的烟雾很快冲过了树冠,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动物的粪便,居然产生的是深黄色的烟雾,只是不像狼烟那样直冲而上,但已经足够了,至少证明这并非是自然火引起的烟雾,而是有人故意为之。
烟的味道非常呛死,我已经连连咳嗽,找了一个距离火堆很远的地方坐下,居然有一种要成仙的景象,或者又像是一些妖怪出场的那一瞬间。
只不过看了太多古典名著,让我对于神和妖并没有太大的偏见,两者直接只是差一个“证”差别,有“仙籍”就是仙,没有的就是妖,这和现在某些社会现象如出一辙,毕竟古人就是借助神话故事,来讽刺当时的社会。
扯的有些太远了,但现在我也无计可施,只能原地坐在这颗树上等着救援,心里默念着“一定要有人看到,一定有人会来救我……”这类的话,同时连各路神仙妖魔鬼怪都念叨了个遍,希望奇迹发生的那一刻。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那就是来救我的人告诉我的。
在神农架湿地某种的水面上,一艘人工打造的“船”,其实就是一根原木挖空了,然后三个人坐在上面,互相交替着划船,漫无目的地航行在雨后的湿地之上,就像是一条看不到灯塔而迷失方向的海上航船。
“师傅,你看那边的烟雾有些奇怪!”船头的青年用手里的船桨指着远处的地方说。
船中间的老者眯着眼睛,说:“确实有些奇怪,怎么会是深黄色的烟雾,好像并非自然形成的。”
船尾的年轻姑娘说:“奇怪个屁,说不定又是瘴气,咱们之前连粉红色的烟雾都见过,更不要说深黄色,你个死老头子别少见多怪,当心丢了性命。”
老者并没有生气,反而转头笑呵呵地说:“还不改改你这臭脾气,当年要不是……”
“少说当年,当年也是你的错!”年轻姑娘白了老者一眼,娇嗔道。
老者无奈地摇头,说:“好好好,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要不是当年我带着你们下了那个斗,也就没有了今天的事情。”
青年挠着他的长发问:“师傅,那我们还过不去?”
老者说:“算了吧,就听她的,你还不知道她的脾气!”
青年哦了一声,甩了下头发划着木舟绕过来我所在的那个区域,朝着其他的地方而去。
另一边又有一条同样差不多木舟,只是这条木舟非常的长,上面坐在七个人,这七个人有男有女,但年龄都在二十到四十之间,并且还有黄头发蓝眼睛的外国人混杂在其中。
“那是什么?”船头的老外用英语问后面的人。
坐在老外后面的是个中年人,他眺望了几眼一口粤语说:“好像是求救信号!”
后面一个尖嘴猴腮的人,立马用蹩脚的汉语说:“反正又不是我们的人,我们没有必要管这个,而且旁边那几个家伙一看就是高手,我们还是小心点为好,毕竟这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那个中年人瞥了尖嘴猴腮的家伙一眼,说:“赶来我们中国就不要怕不光彩,要不然滚回你们的小岛上去。”
尖嘴猴腮的人立马不乐意地反驳道:“中国人就是没礼貌,出口就是脏话,下等民族!”说完,他朝着后面的一个卷发的美女很绅士地一笑,美女朝着他一点头,算是回应他。
“我操你大爷个蛋!”旁边一艘木舟,是用非常粗的树干制做而成的,但并不是很长,因为上面只有三个人,骂人的是一个胖子。
这胖子指着那个中年人叫道:“你他娘的还算中国人吗?带着一些老外,还有杂碎连摸老祖宗的东西,你个汉奸、卖国贼!”
中年人冷哼一声说:“后生仔,老子也是为了生活,别跟老子扯那些没用的。”
那胖子好像憋了一肚子的火,继续骂道:“什么玩意,说的好像真有那么一回事似的,要不是胖爷的没子弹了,早就为民除害了!”
中年人白了胖子一眼,问:“你们到底要跟我们到什么时候?”
那胖子说:“这路是你家的吗?而且你丫的带着一群外国人都能走,胖爷怎么就不能走,不服下水里练练!”
显然,那些人已经在水里吃过苦头,并没有和那个胖子纠缠,七个人议论了一些什么,也好之前那三个人一样,绕着我发出的信号烟而过。
那胖子加把劲想要继续跟上去,却被他后面坐着的一个美女制止,说:“也许是我们的人困在那边,我们还是过去看看吧!”
那个胖子挠了挠头说:“万一那是瘴气怎么办?到时候我们三个人不都要死!”
坐在最后的那个面无表情的女人忽然开口道:“那不是瘴气,我闻到淡淡的烟熏味,应该是求救信号。”
那胖子眼睛一亮问:“真的?”见两个女人都没有理他,就自言自语地说道:“这次可真是走散了太多人,也不知道小哥是死是活,要是小哥那真是他们家祖坟冒青烟了。”
美女微微点头说:“我们只能过去看看,我不相信这么多人都死了,而且这次我们一方失踪的人最多,现在还没有丝毫的消息,也许这就是一个!”
“得了,那走你!”说着,那胖子直接猛地划动船桨,这只救命木舟就朝着我漂浮而来。
第三百六十九章 获救
而我一直就在树干上,不是坐着就是站着要不就是蹲着,最多搞得花样也就是骑在上面,所以也没有什么好提说的,一直到看到那艘救命木舟缓缓而来。
我百无聊赖地站在树干上,如果有一直木笛,我估计都能吹出一首断魂曲来,虽然我不会吹,但招架不住时间长,因为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往火堆添了多少次柴,这就好像是在续命一样。
一层很淡的雾气在周围徘徊,我一直很奇怪这里既然是湿地,也有很多的沼泽,可为什么我连瘴气都没有遇到,也不知道是我的运气好,还是这一片有什么不同的存在,总而言之就是我命不该决。
“哗啦哗啦”隐隐的水声在远处响起,我以为又不知道是什么畜生游过来了,因为期间太多这样的情况,所以我连头都懒得回,反正它一会儿总会在树下待一会儿,期待着我从天而降,掉进它的嘴里。
“喂,那边有人吗?”一声粗狂而熟悉的声音从远处传了过来。
我掏了掏耳朵,以为我是幻听了,那正是胖子的声音,也是我一直都想要听到的声音,此刻忽然响起,让我有些难以置信,我机械系地把身体转了过去。
薄薄的雾气中,一个独木舟的影子渐行渐近,那一刻我就热泪盈眶了,激动都连话都说不出来,直到胖子又喊了一声,我才哽咽着大声叫道:“我操,死胖子,你他娘的终于来了!”
“我操,不是吧?小哥真的是你吗?”胖子的声音也非常的激动,甚至有些颤音,隐约听到他说:“你们两个听到了吗?是小哥,这狗日的还活着!”
我一听立马就明白,除了胖子之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