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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如果胖子成功了之后,不管张宣德会如何,最终我一定会去找诸葛清,让他破掉下在张宣德身上的术,总之我的目的就是这么简单,不像那些狡诈之辈,心里有那么多花花肠子。
面对胖子端着的酒杯,张宣德也有些纳闷,因为这杯酒怎么说也应该是我敬,虽然他可能知道我和胖子不分彼此,但是在外人面前,卸岭派掌门那就是一家之主,胖子只不过是我手下的一个老板而已。
胖子愣了愣,脸色就变得不好看起来,他说:“怎么的?您这个长辈,看不起我这个胖子啊?”
张宣德不愧是老江湖,他根本不怕胖子将他,反过来说:“此言差矣,这么一会儿我已经连喝了三杯了,毕竟上了年纪,不能和你们这些年轻人相提并论了。”他看了一眼,对张景灵说:“景灵,这一杯你替为师喝吧,不能慢待了卸岭派的高手。”
张景灵自然不知道其中有猫腻,而且他觉得真的一切都解开了,加上他本人和胖子也算是熟悉,立马就端起了酒杯,说:“胖哥,我替师傅敬你,要是有什么怠慢的地方,还请一定要海涵才是。”说着就想和胖子碰杯。
胖子多贼,他目的没有达到,那肯定不能和张景灵干了这一杯,因为他也不知道这符咒是不是只要一碰杯就会下到对方的身上,所以在我们推杯换盏的时候,他就是一个劲地埋头吃饭,连个气都没敢吭。
“这可不行,胖爷这一杯是以晚辈的身份敬前辈,如果你和我喝了,那胖子岂不成了你小子的晚辈了?”胖子拉开杯子,说:“观星派张掌门,我知道您喝了不少的,但是意思意思总行吧?我干了,您抿个嘴唇,这样再不行,那就真的是看不起我胖子了。”
这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要是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那肯定不管是谁敬的酒,毕竟人家这是在敬你,那自然就稀里糊涂地喝了,可是张宣德还是没有拎起杯子。
张宣德说:“我真是有些不胜酒力,你看我让两个徒弟一起陪你怎么样?算是给老人家留个脸面,万一喝多了,那不是让同行耻笑我张宣德酒后无德嘛!”
胖子想不到这老家伙能狡猾成这样,他无奈地用余光瞟了我一眼,早知道就让我贴那道符了,以我敬酒他张宣德肯定就得喝,而他本来想要吹吹风头,可想不到会出现这样的局面。
我就站了起来,端着酒杯走了过去,苍狼也心领神会我的意思,所以跟在了身后,我笑着说:“大家谁也别劝谁酒了,这酒虽然是好东西,但是喝多了容易误事。这样,咱们大家一起干一个,喝多少随意,这事情就这么结了。”
我这话一出,一下子就把众人的面子都给了,这时候连张宣德也不得不站起来,他端着酒杯说道:“张林,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就有如此胸襟,以后这行当里边,那真是你们的世界了。”
我把杯子拿低,和张宣德碰了一下,说:“晚辈敬您。”
张宣德也没有继续承让,举了举酒杯说:“那就最后一杯了,不过我只能喝半杯了,真是不胜酒力,并非不给面子,估计等一下就该横着出去了。”
我们哈哈一笑,同时根本不用我怎么去提点胖子,胖子慌忙和张宣德碰了一下杯,说:“晚辈也敬您。”
苍狼一看我们两个人都碰了,他要是不主动,难免会让张宣德觉得其中有蹊跷,可是这家伙的性格有些强硬,做不了这种当孙子的事,只是象征性地举了举说:“晚辈一样敬您,希望以后有什么问题,能够先坐下来谈,不要玩这种背后阴人的招式。”
张宣德用指头点了点苍狼说:“道上都传你狼爷快人快语,做事情干净利索,今天我算是长见识了。”
苍狼笑道:“那都是同行朋友抬举我,您太客气了。”
我们喝完了酒,然后就随便寒暄了几句,匆匆离开了东皇阁,此刻出现那不像是进了一趟人间帝宫,反倒是像是刚从不见血的修罗场出来,三个人一人松了一口气。
三个人面面相觑之后,然后就开始哈哈大笑起来,因为这次真的太他娘的爽了,不但被我的七魄找了回来,还反过来给老家伙下了一个术,看他们观星派以后还敢不敢和我们对着干了。
苍狼把车开出了东皇阁的院落,便立马找个一个胡同把车塞进里边,三个人开始坐在车里边醒酒,毕竟这大白天喝的也太多了,要是被雷子查到,那不是酒驾,而是醉驾,肯定就是要坐牢的。
到时候,再查到我们的案底,那又免不了一场牢狱之灾,虽说可以找柳源帮忙,但是那样又欠了他一份人情,这世界当中,钱债好还,人情债难还,能不欠最好就不要欠。
胖子揉着脑瓜子说:“他娘的,那老家伙还挺贼的,要不是小哥那一手,估计胖爷还真的和他碰不了杯了。”
苍狼点了点头,说:“看得出张小爷已经成长了,能应付这个老家伙,那就足以应付很多大场面了。”顿了顿,他问我:“张小爷,这碰了杯以后他会怎么样?”
我摇了摇头说:“这我也不知道,等一下给我师傅打个电话,让他告诉诸葛先生一声,等到明天问问张景灵不就清楚了。”
胖子说:“虽说咱们这做的也不地道,可对付这种人,你要跟他地道了,那么最后把你卖了,咱说不定还给人家数钱呢,这样挺好!”
没有再接胖子的话,我开始给吕天术打电话,他得知了一切完成了,便让我亲自去一趟诸葛清的家中,因为说不准张宣德会在我的七魄上搞鬼,这点不能不防。
我一想也对,挂了电话就把吕天术的意思跟胖子和苍狼说了,两个人也是频频点头说是,胖子还说什么“家有一老如有一宝”的话,然后醒了两个多小时的酒,我们就开车前往诸葛清的家中。
胖子敲开了诸葛清的家门,出来的还是那个眉清目秀的童子,他说:“三位请吧,家师知道三位要来,早已等候多时了。”
苍狼笑着对我说:“张小爷,以后咱也学学这一套,这样绝对能给人高深莫测的感觉。”
胖子说:“这逼装的是真好,不管小哥以后学不学,胖爷反正已经学会了。”
童子这次并没有理会我们,而是直径带着往里走,而且也没有去上次到的正厅,而是把我们请到了一个旁厅当中。
在我们三个人落座,童子说:“家师让我告诉三位一声,你等身上带有酒气,所以不便进入正厅,那样会冲撞了‘天地’,所以只能委屈三位在这里等候了。”说完,他就离开了,不过很快就给我们三个端上了茶。
还没等我们喝上几口茶,诸葛清就从门外缓缓走了进去,我们三个人自然站了起来,他微笑着说:“不必太客气,你们坐。我已经知道你们的事情办得成了,今夜午时三刻,定让张宣德吃够苦头。”
胖子说:“必须让他知道小哥不是好惹的,否则我这口气咽不下去。”
诸葛清头道:“凡事适可而止才不失为大境界,而且你们只办成了一件,张林的七魄并没有带回来。”
我们三个人就是一愣,我连忙把葫芦和阴阳碗拿了出来,问道:“诸葛先生,难道那他没把我的七魄归还我吗?”
诸葛清点头说:“正是如此,这也是因为我有事缠身无法亲临现场,不过如果我去了,很可能什么都拿不回来,这叫有一失必然有一得。”
胖子站起来骂道:“他娘的,胖爷现在就去找丫的。”
苍狼也气愤难填地说道:“这次老子跟他玩真的,不要老家伙半条命,绝对不会回来。”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说:“七魄本来就无形无色,咱们肉眼凡胎又怎么知道是不是真的,这次就当是买个教训,我想只要自己履行诺言,张宣德迟早是会把七魄归还于我的。”
诸葛清说:“你们无动怒,也不要气馁,现在他已经中了我的术,也就有了谈判的本钱,我想很快他们就会去找你们交换。”
我忙问道:“到时候我们拿什么交换?又怎么知道张宣德会不会再次给个假的?”
诸葛清看了一眼他手里的葫芦说:“这一切都是冥冥注定的,他不是拜走了你的七魄,今夜他的七魄也会进入这个葫芦,我只要下个术,到时候张宣德不拿你的七魄来还,他的七魄也无法离开,这下你应该放心了吧?”
我立马起身说道:“谢谢诸葛先生,晚辈真是感激不尽。”
诸葛清没有任何表达,而是转身离去,只留下他的声音回荡在空中:“冤冤相报何时了,恩怨却乃凡人药,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天地轮回笑看人间妙。”
第七百一十九章 正道歪道
我们三个人还没有醒悟过来,诸葛清人已经消失在偏厅当中,那个童子却是笑非笑的看着我们,并没有任何的其他表示,但是已经无声胜有声,典型是准备送客了。
其实,但凡有些修炼心性的人,那说话都跟没说一样,但是你仔细去感觉,有觉得这话里有某种真理,说白了和现在网络上流行的心灵鸡汤差不多,细品很有哲理,其实那种道理谁都知道。
上了车,这次由来开车,因为苍狼也被深深的震惊了,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又如此的表现,而且胖子也比较怪,我就问他们两个:“你们这是怎么了?”
苍狼感叹地说:“真是太深奥了。”
胖子也附和道:“没错,胖爷一个字都没有听懂,他到底是不是人?”
我还以为他们两个感悟到什么了,居然是什么都没有听懂,就说:“行了,不懂就别想了,本来高人说话都是这样,要是那么容易听得懂,岂不是所有人都能说出来了。”
胖子摇头说:“这只能证明胖爷的文化低,他说这话肯定是话里有话,而且不知道套了多少层。”
我实在受不了平时骂骂咧咧的两个家伙这样,就说:“高人的一句话,可以分为很多种理解方式,我就有有两种。”
苍狼问:“哪两种啊?张小爷。”
我说:“第一种就是从字面意思,诸葛先生受的是人生的真谛,人与人相处,本就是多是非,不能他给你一巴掌,你再还他一拳,那样演变下去可能就会出大事,可是话又说回来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就有恩怨,不能一时的得意认为是真正的胜利,种什么因得什么果,用道家的话来讲就是如同太极,有阴便有阳,不断地轮回着。”
胖子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问:“还有一种呢?”
我笑道:“还有一种指的就是我们现在的处境,诸葛先生不希望我们在这件事情无休止地争执下去,恶人自然有恶来报,即便我们不去整张宣德,他早晚也会自食恶果。”
听完我说的,胖子和苍狼面面相觑,很快胖子就说:“听小哥你这么一说,那胖爷也有自己的一个认知了。”
我想不到胖子在论道上领悟的这么快,就对他说:“那你说说看。”
胖子点了支烟说:“对待这次的事情,你不能只是一味的顺其自然,要想办法把你变成自然,让整件事顺着你走,每个行当里边都充满了竞争,想要脱颖而出,那就必须让自己变得凶残起来,让人尊敬永远不如让人敬畏。”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因为胖子这根本就和诸葛清的背道而驰,不过也不好挑明,毕竟一句话让一千个人理解,会根据每个人不同性格,理解出一千种不同的意思。
苍狼清了清嗓子,说:“既然死胖子都说了,那老子也说说自己的理解。”
胖子白了他一眼,说:“你他娘的倒斗还行,这咬文嚼字的事情你还是一边站着去,说出来再笑掉我们两个的大牙,你赔得起吗?现在镶牙可是很贵的。”
苍狼不理他,说:“老子认为恩怨不是靠天意安排,而是要靠自己争取,你要做一颗让谁都害怕的毒药,让别人听到你的名字就心生忌惮,看到你就吓得哆嗦,那样才能在当今社会谈笑风生。”
话刚一说完,胖子就很不给面子地哈哈大笑起来,我也忍不住地跟着笑起来,苍狼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胖子那是正儿八经地耻笑,我这是被胖子带的,其实苍狼说的也没什么,这本来就不能强求每个人的认识相同。
苍狼和胖子在后座扭打起来,我也没有管他们,把音乐放的高一些,反正这两个家伙又不可能真打,真闹腾那是真的。
一有事,我这个人就很难入眠,加上胖子在地上打地铺还不说,居然还打呼噜,所以我更是没有办法睡着,烟一根接一根地抽着,无聊的一个劲翻手机,其实是在等一个电话。
将近凌晨一点,我刚有点睡意,手机就开始震动了,我皱着眉头从枕头下摸出手机一看,果然是张景灵的来电,这让我暗暗地叫了一声:“这诸葛清真神啊,看来是有戏了。”
想了想自己该用什么样的口气说话,这才接起了电话,装作一副被从美梦吵醒的语气,不善地说:“他娘的,大晚上的睡啊?还让不让小爷睡个安稳觉了?”
对面的张景灵怔了一下,才苦笑着说:“小哥,是我,张景灵。”
我又装出看了手机的来电显示后的恍然大悟,说:“原来是景灵兄啊,这么晚打电话有什么事请啊?是不是你师傅又做法要拘我的七魄呀?”
张景灵先是叹了口气,说:“小哥,实在不好意思,你的七魄还在我师傅这边。”
我更是装成惊讶地叫道:“什么?这,这不可能吧?你师傅不是把七魄还给我了吗?”
张景灵说:“师傅心眼不大,他害怕你会出尔反尔,所以才给了你两只空的阴阳碗,其实你的七魄还在我们观星派,我也是刚刚才知道。”
“师兄,你赶快问问师傅的事情,别一个劲道歉了,现在道歉有什么用啊?”手机那一头,传来了张宇灵催出的声音。
我不是那种能一直往下装的人,毫不犹豫地说道:“景灵兄,其实我在回来之后已经知道了,这事情不能怪你,该道歉的不是你。”
“张林,我警告你,你要是不赶快把我师傅的七魄还回来,我就把你的七魄打碎。”张宇灵显然已经抢夺了手机,在另一旁咆哮起来。
这次,我并没有生气,因为谁生气就说明底气不足,说明谁特别的着急,我越是沉稳他们整个观星派就会越没底,所以我故意等了一会儿,才说:“你们做初一,我就做十五,虽然我比张宣德年轻,但是大家都是一条命,大不了一起死。”
“宇灵,让你说话了吗?”张景灵带着怒气呵斥道。
张宇灵立马顶了上来,说:“我操,他害的可是观星派的掌门,是咱们的师傅,你难道要站到他们一边,做出欺师灭祖的事情吗?”
“放屁,我是那样的人吗?”张景灵质问道。
张宇灵没有再反驳,而是不耐烦地说:“你快点,师傅还等着你回话呢,我先过去看看师傅现在怎么样了。”
过了片刻,张景灵问我:“小哥,真是你拘的我师傅的七魄?”
我毫不隐瞒地说:“没错,知道你师傅不肯这么痛快给我七魄,所以我就把他的七魄拘了回来,这点你也别怪我,要是他给了我七魄,那现在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张景灵无奈地叹了口气说:“小哥,算我求你了,把我师傅的七魄还给他吧,他毕竟人过中年了,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他根本连三天都招架不住没有七魄。”
我说:“景灵兄,我也跟你透个底,只要他张宣德把我的七魄还回来,我也就把他的七魄还给他,我怎么说现在都是卸岭派的掌门,不能那么被动,我们卸岭派丢不起这个人。”
张景灵忙道:“你放心小哥,我马上把你的七魄给你送过去,你能不能答应把我师傅的七魄还给我?”
我说:“只要你能拿来,那么我肯定不会做出像你师傅那样的事情,这点你可以参考我的为人,相信你也知道,我无心为难他,但是他也不能为难我。”
张景灵说:“我知道了,那你现在就在铺子里边等我,我马上开车过去,把小哥你的和我师傅的七魄交换一下。”
我习惯地点了点头说:“那行,我在铺子里边等你。”
挂了电话,胖子已经坐在地上抽烟,他冷哼道:“小哥,咱们虽然相信张景灵,但是有句话叫‘非我族类,必有异心’,你他娘的也不能一根经,到时候因为你的心软,可能要吃大亏的。”
我说:“知道了,这点小爷心里有数,到时候你就给把把关就行。”
胖子猛吸了一口烟,说:“放心,好人的角色你来演,胖爷当那个坏人,谁让咱一辈子都是唱黑脸的呢!”
还没有过十分钟,张景灵的电话就打了过去,我和胖子都是一愣,两个人就奇怪了,怎么这么快就来了,就算是有一架直升机也不可能这么快,所以我接起了电话。
“怎么了?景灵兄。”我问道。
对面却不是张景灵,而是张宣德,他先是冷哼一声,接着说:“张林,你小子行啊,居然玩这一套,真的以为拘走我的七魄,我就会怕你不成?”
我直接就被气笑了,因为从自己的角度来想,这一切都是他们观星派的不是,要不是他们先用手段拘走了我的七魄,我怎么可能去拜访高人拘他的,也不知道他正以一张什么脸在质问我。
见我不说话而是笑,张宣德的声音更加冰冷,他说:“你要玩,那我就好好陪你玩,不要说我以大欺小就行,我也不会在乎自己的七魄,自然有秘术能解决。”
我说:“是你先玩阴在前,所以我才出手防御,现在你倒好,典型的猪八戒倒打一耙,想玩咱们就继续玩,你有我也有,看看谁能玩的过谁。”
胖子伸出大拇指说:“小哥,这话听的来劲。”
对面的张宣德突然就把电话挂了,我其实也没有什么办法,反而担心他有办法整治我的七魄,所以不得已只能大半夜给吕天术打电话了。
第七百二十章 传回的消息
本以为像吕天术那样年龄,再加上他那种情况的人,肯定作息非常的有规律,可是没想到电话刚打过去没响几声,对面就接通了电话。
我连忙叫道:“师傅,打扰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