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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六章 迷离扑朔
胖子闯入之后,看到张道明手掌所拍的地方,便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他也是一个大铺子里的老板,加上这么多年倒斗的经验,自然知道乌木兼备了木的古雅和石的神韵,硬度自然不逊色大多数木料。
而且,因为乌木生成的树种不同,价格也相差很多,这套座椅的是金丝楠木形成的乌木,价格在十到十五万元立方米,而且年代越久,保存的越完好,价格自然也就越高。
如此坚硬的木料,再加上如此昂贵的一套桌椅,此刻被张道明徒手拍裂,那种震惊不仅仅是表面,内心都跟着颤抖了一下,一个是叹服对方的实力,另一个就是心疼这件已经可以称之为瑰宝的艺术品被破坏。
胖子还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门外又走进来四五个人,还有很多挤在了外面,一个个大眼瞪小眼地看着眼前的情况,也都陷入了震惊之中,毕竟他们比我们更清楚这张乌木桌子的价格和硬度。
一时间,气氛陷入了尴尬的局面当中,绝对大部分人的目光,那都是停留在张道明的身上,而张道明本人并没有什么不适,反倒是有一种早已经习惯的表情,用冰冷的目光一个个地扫过在场的人。
当我的目光和张道明的目光接触那一瞬间,我立马感觉到那一副眼镜之后的眼神,带着一股非常强烈的威慑之光,仅仅就对视了不足两秒,我就忍不住地躲开了他的目光,因为感觉好像有无形压力正朝着我扑面而来。
过了差不多都三分钟之多,张玲儿忽然笑着说道:“师叔,您这是做什么?有什么事情可以慢慢商量的嘛,您忽然来这么一手,让弟子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呢,您看看这本来一件小事,何必弄得人尽皆知啊!”
张道明冷哼一声说:“你认为是小事?搬山派掌门的位置是小事吗?那好,你可以不用管了,去忙你的大事吧,这种小事就由师叔来管吧!”
张玲儿依旧不怒,她面带微笑继续说:“师叔,您看看您啊,既然这件事情已经有了结论了,那不就是小事,您可以当着所有铺子老板的面问一声,看看他会不会跟您去国外。”
话音刚落,顿时就由一个五短身材的汉子说:“明爷,这件事情您都已经闹腾了好多年了,以前光爷在的时候大家就知道了,当时也就没有人愿意离开,您又何必苦苦相逼玲姐呢?”顿了顿他继续说:“再说了,根据光爷的生前的所作所为,也表明了他也不愿意去。”
见有人开了头,立马一个年龄在五十岁左右的男人,说:“小师叔,这世界在变是没错,但是要成大事者,需要天时地利人和,您只不过说占了个天时,这地利、人和可都没占,如果要入门的时间来算,我还比你早好几年呢,那么这个掌门岂不就是应该我来做啊!”
张道明瞥了一眼这个男人,说:“五哥,这都快二十年没见了,想不到你还对当年那件事情耿耿于怀,不就是我在师傅面前出了风头,让你师傅丢了面子吗?”
被称作五哥的男人笑道:“小师叔,不要把老五我说的那么狭隘,真正心胸狭窄的人那是你,这个位置本来就应该玲儿师妹坐了,你又何必要争来夺去呢?”
我看着这个五哥,心里暗暗想着:“看样子搬山派并不是谁先入门谁就是大师兄、大师姐,而是选出一个人来做门派的代言人,也可以称之为首席弟子,一般不出意外这个人便是下一代的掌门人了。”
胖子就讥笑道:“看来是一个没有人支持的光杆司令啊,还来北京装什么装?趁早滚回你的国外去吧,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即便你再厉害,也双拳难敌四手,再不滚胖爷就教训你。”
邦尼指着胖子叫道:“死胖子,你说什么呢?你不要命了?”
胖子冷哼道:“不要以为你的牙齿白就代表你说话厉害,那只能代表的皮肤忒他娘的黑了,我们中国人的事情,你更要滚一边去,哪里有你说话的份儿。”
一听到胖子说这话,所有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邦尼本人是气急败坏,恨不得把胖子生吃活吞了,一脸愤怒地走过来就要抬手扇胖子巴掌。
在邦尼的手刚一抬起来,胖子已经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她的手腕,与此同时张玲儿一脚也踹在了邦尼的小腹上,一下子把她踹的弓起了身子,但又因为手腕被抓着,想要蹲下去都不行,模样完全就像是一只来自非洲的黑龙虾似的。
张道明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他几乎用杀人的目光盯着胖子,胖子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把邦尼松开,这个黑人女孩儿就蹲在了地上,很长时间都没能站起来,陷入张玲儿那一脚也不是做做样子的。
片刻之后,张道明又将所有搬山派门人扫了一遍,问道:“难道你们都不遵守老祖宗留下的门规了吗?”
张玲儿立马说:“不是我们不遵守,是因为老祖宗也没有想到一个走了快二十年的人,得知前任掌门西去的消息,他马上就赶了回来,不但要做本派的掌门,还要把本派搞得支离破碎,这点我们谁都无法忍受。”
那个五哥也说道:“玲儿说的没错,即便我们无法将搬山派发扬光大,但也绝对不容许它消失在我们的手中,这个掌门的位置你就不要痴心妄想了,我们经过商量一致决定,这掌门的位置就由玲儿师妹来坐了。”
听到了这里,我就开始感觉什么地方不对劲了,而胖子显然也觉得有问题,他看向了我,而我也和他面面相觑,因为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张玲儿完全就处于上风,即便没有我们的帮助,她要做搬山派掌门也没什么问题的。
胖子用眼神问我怎么回事,我微微摇了下头,自己也搞不清楚这是个什么情况,结合整体的事情来看,其实我们卸岭派的加入只不过是个锦上添花,那样搬山派还得欠我们一份情,如果有一个可能的话,那就是张玲儿喜欢我,这一切不过是个借口而已。
可我结合诸多经历过的事情来看,搬山派整个门派当中的人,那都非常的精明和狡诈,或者这也是因为环境造就这么一些人,要是我这种人加入搬山派,被人卖了肯定还在帮人家数钱,这不是夸张,而是真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所以,就现在这样,我不由地怀疑起来,张玲儿是不是在拿我当枪使呢?不过,这按理说也没有什么必要,更不可能献出自己的身体,我看还是她喜欢的我的原因大一些,只不过她表达的方式和一般的女人不同。
如果,张道明从此记恨上搬山派和卸岭派,那么可以说是张玲儿一手造成的,这样我们就要被迫统一战线,一起来面对张道明接下来的手段,那么我也就自然而然要和张玲儿经常在一起了。
正在我胡思乱想这些事情的时候,张道明用肩头撞了一下我的胸口,他带着邦尼不急不缓走到了棺材的正头,他给张道光上了三炷香,说:“师兄,你教出了一个好徒弟,咱们山不转水转,师弟我还会在你下葬时候来看你的。”
说完,张道明给了邦尼一个眼神,两个人一前一后地离开了这座院子,消失在我们的视线当中,本来他还挺强势的,不知道为什么走的时候显得有些狼狈,这点也同样让我搞不懂。
不知不觉,天色见暗,我和胖子留在搬山派帮了很多小事情,晚上自然到这几天被张玲儿包下的饭店去吃饭,里边已经有不少人了,看到我都纷纷打招呼,可是我大多是不认识的,有的也仅仅只是脸熟。
“小哥,到这边来!”魅玉朝着招着手,我和胖子对视一眼,两个人笑着走了过去。
魅玉身边有那么几个人,其中五短身材的汉子和那个五哥也在,我们互相点头示意,坐下之后,胖子就和他们几个喝起酒来,而我慢慢品着杯中的茶,问魅玉:“你师姐呢?”
咽下了嘴里的几粒白米,魅玉说:“刚才还在这里,接了个电话就匆匆离开了,估计过一会儿就回来了。”
我“哦”了一声,胖子问我为什么不喝酒,我告诉他一会儿自己开车,他想喝就敞开了肚子喝,今天这酒可不是自己的,喝到肚子里边才算是自己的,所以能喝多少就喝多少吧!
胖子有些怪异地看着我,他说我好像变了,以往喝酒哪里能少的了我,可是今天我居然会让他喝,自己准备做“专职司机”,这点让胖子有些受宠若惊了。
顿了顿,胖子说:“小哥,你今天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忽然间对胖爷这么好,好的胖爷都有些不敢相信了?你不会是做了对不起胖爷的什么事情,才用这样的方式来弥补吧?”
我白了胖子一眼,说:“你他娘的喝就不喝,不喝就吃饭,少他娘的在小爷面前装深沉,小爷今天身体不适,不能喝酒这样总行了吧?”
胖子嘿嘿笑着问道:“小哥,是不是今天用力过度了?”
我心里自然“咯噔”一声,但表面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你他娘的说什么呢?小爷不就做了那么点事情,那可比在斗里轻松的多啊!”
“呵呵,既然你不想说,那胖爷也就不追问了,你知我知她知就行了。”胖子用欠抽的语气调侃道:“怎么样?各方面棒不棒?”
我还真有想要掐死他的冲动,但是我还没有来得及表现出来,这时候就有个人从外面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同时结结巴巴地叫道:“不,不好了,玲姐出,出事了!”
第七百二十七章 张玲儿被扣
来人我虽然叫不上名字,但有些眼熟,仔细一想正是给我们带路的那个年轻人,他这么一喊,原本喧闹的饭店里边,就好像无意间触碰了“静音”按钮,那种静是一种死静。
只不过,这种安静非常的短暂,几乎在瞬间各种复杂的声音又接踵而起,比起之前更加的大,到达了一种哗然的地步,有人在互相猜测着,有人在询问那个年轻人到达怎么了,总之是乱成了一锅粥。
这种情况也可以理解,要知道刚刚张道光去世,需要马上推举新掌门,可现在原本几乎已经是板上钉钉的未来掌门张玲儿,居然也出事了,那么人心自然而然就开始涣散起来了。
“都他娘的给胖爷安静!”胖子扯着嗓子吼了一声,场面还真就被他这一嗓子给吼住了,但是他也知道这只是暂时的,所以立马就问那个年轻人:“嗨,你出玲姐出事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其他人安静,听他说。”
年轻人缓了缓把事情说了一遍,在忙了一下午,张玲儿把不留下吃饭的客人都送走,然后就到这里先吃了口饭,可吃到一半接了个电话,然后就带着他到了一个搬山派的铺子。
张玲儿并没有让这个年轻人进去,而是嘱咐他,如果她要是有半个小时没出来,那么说明她就是出事了,让这个年轻人就立马回到这里来把实情告诉大家,让在场的人想办法。
这个年轻人的话音一落,顿时就好像在众人当中丢进了一颗炸弹,原本我还想跟这些人商量一下该怎么做,一看这情况也就没法说了,因为对于这个群龙无首的搬山派,我一个卸岭派掌门那是一点作用都没有。
我们这一座的人互相对视一眼,然后不管那些吵吵闹闹的其他桌,一行人便走到了饭店的外面,因为里边那肯定就没有办法商量,那简直就是干打雷不下雨,没有几个人会真正去救张玲儿的,这就是现实。
一旦张玲儿真的出了事,那么在场的老板都有可能成为下一个掌门,而且就算还没出事,他们也不想冒着生命危险去找张玲儿,傻子都知道这件事情是谁干的,目的又是什么,所以那些人根本就靠不住。
当然,我并不是在说搬山派比不过卸岭派,只是因为张道光离开这个凡尘俗世太过匆忙,而张玲儿的身边又没有像霍羽或者苍狼这样的人物,所以一遇到事情就会发生眼前这种情况,这也只能说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吧!
那个年轻人给我们开着车,我们几个人在车上商量,魅玉就说:“小哥,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师姐啊,我太了解我师叔的为人,他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什么事情都可能做的出来。”
胖子就笑道:“怎么?还能杀了你师姐不成?”
魅玉说:“我,我不知道,也许比杀人更加恐怖,你不知道有一种活着叫做生不如死吗?”
胖子皱起眉头,骂道:“我靠,不会吧?你们那师叔不会那么没有人性吧?这杀人不过头点地,而且怎么说玲姐都是他的师侄,胖爷看应该没你说的那么严重。”
五短身材的汉子说:“张道明确实和一般人不一样,所以我们不能拿一般人会怎么样的想法去想他,或者说他的脑子里边已经有一头成型的恶魔了。”
我也是苦笑摇头,因为我同意胖子说的话,再这么说对方都会张玲儿的师叔,最多也就是把她囚禁起来,也不至于做出那么丧尽天良的事情。
只是不知道那是一个什么样的电话,为什么让张玲儿明知道有危险,还要非去不可呢?
我问开车的年轻人:“玲姐有没有透露点什么其他的信息,有关于什么地点了或者某个人的名字之类的?”
年轻人略作回想一下,他说:“我和玲姐去的是老钱的铺子,就从这里往东再开五公里。”
那个五哥就说:“听小孙这么一说,我好像今天还真的没有见老钱。刺猬,你见过老钱吗?”
被称作刺猬的那个五短身材的汉子,他根本就没有想,直接说:“他奶奶的,今天我还找他老钱要那两百万的帐,找了一天都没有见那家伙的影子,他就没到场。”
其他几个老板也频频点头,显然他们也是没有见到这个老钱,那么很有可能就是张道光和这个老钱合作了,然后用某样东西或者某件事情让张玲儿过去,所以张玲儿明知道有危险,但她还是不得不去,因为那对于她太过重要。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有她的生命重要与否,但一定要比搬山派掌门的位置重要一些,只不过张玲儿也觉得不是完全没有生机,所以叫这个小孙要是她不出来,一定要到饭店去找我们,即便我们不在,也一定要让整个搬山派知道才行。
胖子就问小孙:“你车上有家伙事吗?胖爷估计一会儿免不了动手,咱们还是事先准备点好,那张道明可是有两下子的,最好有枪。”
那个小孙哭丧个脸说:“不下地干活,枪这种东西怎么能随便带着身上,连把刀都没有,只有座椅下的几根撬棍,您看看用的顺不顺手啊!”
胖子虽然有些泄气,但一听还有几根撬棍,那有总胜过没有,所以他就用手摸了摸金杯车座下,还真让他找出了四根小臂那么长黑铁撬棍,带一根那就是为了修理车,带这么多肯定就是准备这个时候用的。
惦量了一下重量,胖子就给了我一根,说:“小哥,现在咱们也来不及去找枪了,只能拿这东西先防防身,不过也不一定能打起来,估计也就是再谈谈。”他后半句是说给其他人听得,因为一共只有四根,明显不够车里的人分。
小孙把车停下之后,我、胖子、五哥和刺猬人手一根撬棍,只不过撬棍被我们塞在了衣袖里边,虽然现在是晚上,我们也不能一人提着一根铁棍招摇过市,一会儿难免会被不明真相的市民发现,直接给报了警。
敲了好几下卷闸,里边都没有动静,胖子就说:“你们都闪开,这种门胖爷经常对付,你不让它变形,里边根本就不会有人来给你开门。”说着,他就往后走了几步,作势就要以他的身躯去装卷闸。
在胖子刚跑了几步,卷闸忽然传来一阵震动之声,胖子这才停了下来,他们几个人互相对视一眼,然后站到了卷闸的两旁,只有我自己一个人站在正面等着开门。
卷闸打开之后,里边是两扇紧紧闭合的玻璃门,一个伙计模样的人用差异的眼神看着我,显然他并不认识我,只是吃惊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来,觉得我更像是个买卖古董的,可是这么晚又怎么可能有人来做生意呢?
伙计用钥匙打开了玻璃门上的铁锁链,他打开一点问我:“你是谁?这么晚来干什么了?”
我说:“我叫张林,卸岭派的掌门,张玲儿在里边一直没有回去,我是来接他的。”在我说话间,胖子他们已经悄悄往过移动,想要猛然撞开这个玻璃门,先把这伙计制服了再说。
可是没想到,我的话音一落,那伙计马上就把玻璃门关上,同时再度把铁锁链挂上,开始从后腰掏出对讲机,问道:“来的人是卸岭派的掌门张林,让不让他进去?”
对讲机发出几声杂音之后,说:“让他们进来吧!”
那伙计愣了一下,因为他很清楚地听到的是“他们”而不是“他”,这说明肯定除了我之外,还有其他的人,在他皱眉头的同时,我就招呼胖子他们出来,既然人家已经知道了,说明这附近一定有摄像头,我们只不过是在掩耳盗铃、一叶障目罢了。
等到我们都出来之后,那伙计显然认识魅玉等人,一边慌忙开门,一边已经开始说上恭维的话了,其实每个铺子的伙计都是这样,他们每天都在和各色各样的人打交道,所以这已经形成了一个习惯了。
魅玉显然也就是个这个伙计脸熟,并不知道他叫什么,所以就说:“听说我师姐被钱哥邀请到哪里做客了?不知道这客做的怎么样了?”
伙计笑吟吟地说道:“您放心吧玉姐,玲姐好着呢。快,大家里边请,我把门给关了,这天还真够冷的。”说着,他放下了卷闸,然后用铁锁链把门锁好。
胖子就冷笑道:“吆喝,这是不打算让我们走了,今晚你们钱老板要留我们在他铺子里边过夜呀啊?”
伙计继续笑着,但并没有回答胖子什么,而是把我们朝着楼上带,可是还没等走到楼下,在一半的地方就停住了,接着伙计里一圈外一圈地转了几圈楼梯扶手的凸起,忽然楼梯就开始移动,所有人都怔住了,显然谁都没想到这里居然还有这么一个机关。
移动的楼梯把我们移向了一面墙前,墙上挂着一副墨宝,在所有人刚刚站稳之后,墙上的墨宝开始侧面移动,很快一个一人可以轻松通过的长方形门洞就出现在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