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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怪胎-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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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的行动,提供一大助力!”
  免费的台阶给得正是时候,苏敏山连连点头,看向说话的来人。
  钱素扶着胡途,娇笑地看着他们。
  苏敏山一惊,“胡前辈也来了!”
  他的年纪已经很大了,但是早在他年幼的时候,面前这位分分钟要被风吹跑的老人就已经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胡途先是惊天动地地咳了一番,最后才上气不接下气地点头道:“老东西来凑个热闹,别嫌烦好。”
  “不敢。”苏敏山对着胡途,倒不敢拿大造次。
  他身后那些不认得胡途的年轻人都纷纷惊讶地打量这个老头,不明白祖爷爷为什么对他这么客气。
  ******
  “嗑嗒!”
  关门的声音在安静的环境下显得特别明显。
  一前一后两个人,恍惚的光影交错在他们的身中,明明黯黯分割在脸上。
  谁也没提苏浅醍之前失踪被困一事。
  半响,苏浅醍率先打破平静:“刚才那些都是驱邪界的人?”
  “对。”商略看着他的眼睛,“驱邪界三大世家,莫家苏家姜家,刚才那几个……是苏家的人。”
  苏浅醍点点头,心中多少猜到一些,对这并不十分感兴趣。 
  商略去仍紧盯着他,慢慢开口道:“你还记不记得,我曾说过,你的身体中里有一个封印?”
  这件事商略一拖再拖,却在此时突然自己提起来,还有他的眼神,苏家……
  苏浅醍脸色微变,“你是说……”
  “如果我没有感应错,那道封印正是来自苏家家主苏玉伦之手。”
  “是刚才那个老头?”
  “不,这种规模的活动,苏玉伦还不至于亲自出马。刚才那是苏玉伦的弟弟苏敏山。”
  “也就是说……我是苏家的人?”
  “有可能……”
  商略没有再说下去,因为苏浅醍的脸色并不好。
  苏浅醍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孤儿,甚至还曾抱着也许这一切只是个意外,他还能找到自己家人的想法,可是商略的话无疑在传达一个猜想,自己并不是无父无母,而很可能是一个弃婴,在被苏家封印之后,丢弃的孩子。
  ——因为自己身上的秘密,所以被当成怪胎了吗?
  他想起自己家中那条被保留了二十多年的丝巾,孤儿院的阿姨说,他被捡到的时候,身上就裹着那条丝巾,上面绣着一个精细的苏字,想来苏家这种大家庭,可能讲究颇多,家中的东西自带了些标致,当初抛弃他时随手扯的巾帕,不想却偏绣了苏家的姓,阴差阳错地导致他最终还是姓了苏。
  事到如今他还能说什么呢?他留着那条巾子,想着可以作为找到家人的希望,没成想,却换来一场被抛弃的失望。
  他苏浅醍,油滑了这么多年,从来只有耍人的份儿,人情这种东西玩弄于股掌,就天真了这么一回,却成了这辈子最大的笑话。
  人特么真是再贱,多贱不过生活!
  苏浅醍的沉默,以及他脸上那种若有似无地嘲笑,让商略心中一动,将真相告诉苏浅醍,他并没有想那么多,可是现在苏浅醍的表现,却令商略这辈子第一次,有一种做错了事的紧张感。苏家与苏浅醍的个中详细,他用心想想,也能猜得出。
  所以,苏浅醍现在这样……是伤心了吗?
  “打他!打他!打这个怪物!”
  “商家那个孩子,真的太吓人了!不会真是妖怪吧?”
  “略儿,听爹的话,不许和旁人打架,更不能伤害别人!你的那些能力,从今天起就忘个一干二净吧!”
  “商家的儿子是个怪胎,他娘因此不要他,他爹也不让他见人!可见天生是个不吉之物!”
  “慎卿啊,你孩儿这个情况……现在闹得村里人心惶惶的,你看……实在不是村长不近人情,是大家共同的意见,还望你见谅吧!”
  “知道了,我会带着犬子离开的。”
  “略儿,爹不行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早些长大,早些变得像个正常人。”
  “略儿,我是你娘啊!”
  “此等孽子,怎能将他放回族中?扰乱我族纯正血脉该如何?!族长万不可如此行事!”
  是啊……
  怎么会不伤心呢,就连他,也是曾经伤心过的人,苏浅醍又怎么会不伤心呢?
  他们这样的怪胎,也许看起来很不在乎的样子,但是,一开始,心都还是软的,也不是让最亲近的人捅一刀,还可以骗自己说没关系的那种人。
  谁的心不是血流多了,疤结满了,才变硬的……
  商略来到苏浅醍身前,他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自己曾经也没有人在身旁安慰,都是自己熬过来的。所以他不懂,这个时候可以对苏浅醍说些什么,只是他还来不及想通,苏浅醍抬起眸子,对上他纠结的眼神,清浅地笑了一声。
  “你不用担心,我不会有事的。”
  商略也笑,笑自己的多虑,他们本是一样的人,自己可以撑过去的,自然也该相信苏浅醍,他也一定不会被这种事情击垮。他们一般是怪胎,一般的坚强,都不会为旁人,为难了自己。
  如果这辈子可以找到一个人懂自己,大概就是面前这个人了……                    
 
    ☆、煮鬼影子(6)

  浓密的树林里笼罩着不分昼夜的黑,月上西梢,这片山林越发静谧了起来。
  周身的静,更衬得一人的呼吸声粗重压抑。
  看不清那人的模样,无法判断男女老少,他孤身一人在这荒无人烟的深山中,面临着无法言说的恐惧。
  腕上两串平时不会发声的铃铛此时叮叮当当地响作不停,扰乱了他的心跳,也慌乱了他的视线。
  那人本可借神通之术在夜间视物,可是此时这法术只会带给他更多的恐惧。
  那些倏忽闪过的无法捕捉踪迹的黑影,像死神在挥舞自己的镰刀,随时准备割取他的性命。
  “嘿嘿嘿嘿……”
  尖锐的笑声突然响起,那人吓得大叫一声,因为他分明感觉到,这笑声就回响在他耳畔,同时还伴随着一阵黏湿贴着自己的耳根滑过。
  他颤抖着回头,黑影已然重新退入黑暗,本就是夜的恶灵,在此时此地,稳稳占据了不败之地。
  瓮中之鳖还在做着苦苦地挣扎,他已经逃了很久了,脑中嗡嗡地乱想,在绝境中他意识不到这是一场写好了剧本的表演,还抱着一丁点的希冀,将他所有的生机寄托在从未失灵过的家族金铃上。
  只是此刻,那铃铛已不复往日的频率稳定,乱响声合着不知从哪儿传来的诡异的笑声,不似救命音,更像催命曲。
  无法控制自己的呼吸,就像他无法控制自己内心的绝望一样,那人扭曲了脸,汗水与泪水混得他狼狈不堪。
  突然他惨叫起来,翻到在地,抱着右脚打起滚来。
  血腥气蔓延开来,那些被肆意践踏的柔软的草叶突然变成了最利的暗器,无视厚实的军靴,贯穿了他的脚掌,更有不知什么东西割断了他的脚脖子,黑红的血噗噗地冒出来。
  地上的野草如根根利针,笔直地朝上,在那人倒下的时候毫不留情地穿透了他的皮肤,随着那人失控的翻滚而断留在了他的肌肉组织中。
  站也不行,躺也不是,浑身都被剧痛包裹了,他的叫声凄惨无比。
  “嘿嘿嘿”的笑声又在他身边回荡了,忽左忽右,只是他已经分不出心神去看,钻心的疼痛令他脑子发懵、眼前发黑,不论什么,在他的眼中都闪着黑斑。
  那种黏腻的触感又贴了上来,在他的脚踝处,在他的腰侧,还有他的脖颈,不论他如何挣扎打滚,都无法摆脱那些舌头一样恶心的东西,带着冰冷的温度,在他的皮肤上作乱。
  “啊啊啊啊!!!!”
  痛苦虽然已使得他的身躯陷入麻木,但是那人还是感觉到了,那些邪恶的黏物正沿着他身上的伤口往自己体内钻,一面往深处扎,另一面,一股吸力顺着黏物传来,拉扯着他的血肉。
  裹满了粘液的“水蛭”进到了自己的体内,沿着自己的机理剖开,附着上自己的骨头,纠缠着自己的血管,游遍全身,来到了内脏,束缚着心脏,还攀着脊柱一直进入了大脑。
  倒在地上表情空洞、浑身无意识抽搐的人,似乎听到了自己脑髓被吸食的声音。
  何止是这血肉之躯,他的灵魂似也被困在了这幅残躯中,被那些他看不见的施虐物锁住,即使已落到这种地步,他也无法一死了之,他单薄的灵魂,无力地被束缚一隅,被步步紧逼,耳听自己被吸空的声音却无能为力,感受着从未知的方向传来的邪恶力量拉扯挤压着魂魄,直至苍白,直至微弱成了一缕微不可察的细烟。
  “嘿哈哈哈哈!”
  残忍的笑声急速穿过林间,飘忽不定,让人分不清笑声究竟来自何方,亦分不清,这凶恶的魔物,究竟有几个。
  血肉模糊的手腕上,两串被血水浸透的金铃像被某种恶毒的力量侵朽腐蚀,逐渐暗淡了颜色,成了灰色。
  ******
  “欺人太甚!!!”
  苏敏山也不怕老骨头散架,激愤地跳着脚,气得吹胡子瞪眼。
  “这些孽障!当真欺人太甚!!!”
  可不是吗,一夜之间,人类驱邪界派出去的九个探子全都失去音讯,罪魁祸首不言而喻,不正是煮鬼影子在欺“人”太甚吗!
  况且,何止是这几个探子,根据各地传来的消息,驱邪界近日来接连有人消失,正当这种时候,几乎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正被他们针对的煮鬼影子。
  居住在旅店里的驱邪界人全都聚在大堂里,此时自是群情激奋,附和着相当于马首的苏敏山,唾骂煮鬼影子的卑鄙无耻。
  苏浅醍和商略靠着肩坐在角落的阴影中,冷眼旁观这一幕。煮鬼影子对人类出手,对他们而言却不是坏事,如此一来,人类一方必然不会再拖下去,与他们早日救出篱术有利。
  果然,苏敏山阴沉着脸开了口:“看来果然不能再等了。根据前一日传回来的情报,煮鬼王似乎也出现了。怕是煮鬼影子的大动作马上就要开始了。”
  “什么?!”立刻有人惊讶出声,“煮鬼王都消失上千年了,居然还没消散。”
  面对这种逐渐脱离他们控制的严峻形势,莫镶脸色也十分不善,“苏老说的不错,我们也该调整计划,及早行动了。”
  汇聚此地的基本都是苏家和莫家的人,剩下的也是些被请来的游散道人,自然是以苏敏山和莫镶为首。
  虽然行动之事已是板上钉钉,莫镶还是出于谨慎,询问一阵沉默地坐在一旁的胡途:“胡老先生,您怎么看?”
  胡途老态龙钟地缩成一团,冲莫镶客气一笑,“莫少主无需多虑,煮鬼影子逆天行事,诸位英雄之为顺应天势,气运加身,必可力压煮鬼影子。”
  “英雄们”顿时群情高涨,高声欢呼。
  唯二沉默的商略苏浅醍二人对视一眼,苏浅醍望向又窝进椅子里的胡途,却见老头子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也在望着他的方向。苏浅醍心中一动,默默收回了视线。
  那日他去找胡途,想将一切问个明白,胡途却似早已知道了他的心思,却并没有为他解惑。
  “苏警官,有些话,不是老朽能说的。您想要的,老朽帮不到您。您命中本不该有此一遇,可是老朽断不了商大人的命数,他既将您带来了,福祸相依,老朽已说不好,这对您究竟是劫是幸了。”
  那些话不断在他脑中回响,他不知该不该相信胡途,也不知未来的路还能不能接着走。
  也许应该按胡途一开始的话,若他没有跟来,是否对后续事情的进展更加有益?
  翌日,人类一方终于出动,按照之前得会的情报,向妖邪汇聚之地前进。
  沿着之前就定好的路线,他们来到了一个山洞前面。
  山洞说不上隐秘,也没什么特别的样子,可正是这在无垠山脉中普通的一个山洞才是最好的掩护。
  一行人整理好行装,以遁形符蔽体,向内潜去。
  洞中极潮,洞壁滑不留手,脚下亦是又湿又滑。
  洞的走势似乎是微微向下方倾斜,不知走了多远,早已完全身陷黑暗之中,他们都没有带灯具,莫镶帮苏浅醍画了道夜视符,帮他这唯一的凡人行动自如。
  对于苏浅醍的同行,驱邪界众人如当初的莫镶一样提出了异议,但是碍于商略的淫威,兼之胡途也说让苏浅醍跟着便是,他们才默认了苏浅醍的存在,只是此时看他的目光更是满满对拖油瓶的嫌弃。
  对这些人的反感视而不见,苏浅醍只看着脚下的路,跟着商略一路前进。这些人看他不顺眼,他又何尝想和他们交好,莫论苏家同他的纠葛,便是那几人几次三番对他的轻蔑,都足够让心眼狭小的苏警官在心里油炸他们一百回了,只是现在还不是翻脸的时候,苏浅醍暗暗冷笑,等着吧,时候到了让你们都还回来!
  一众人马在沉默中小心前进着,前方突然出现了不一样的颜色,原本伸手不见五指的深邃里,一抹奇异的灰芒突兀出现。
  离近了,发现是两团灰色的火焰诡异地漂浮在洞穴两侧。
  越走越近,身后熟人突然抱着头痛苦地呻吟起来。
  在场大部分人竟都感到脑内针扎一般煎熬。
  之前将苏浅醍从困境中带出的那个苏家男子苏经夏一声冷哼,反手从袖中甩出一只小钵,金红色小钵一离手就散发出微弱的暖光,笼罩在众人身上,那些脸露痛苦的人脸色稍霁,一众快步向前,直到远离了灰色怪火,苏经夏才收回小钵。
  莫镶低声向苏浅醍解释道:“那是煮鬼影子的魂火,专门针对魂魄,修为不够,灵魂的力量无法抵抗,单是看看,都要承受不住的。”
  “你没事?”
  莫镶在这些人里绝对算年幼的一个。
  莫镶自得道:“我?他们怎能同我相比,我可是神魂转世,是注定得道之人,魂力高了他们不知几个档次!”
  苏浅醍来了兴趣,难怪莫镶年纪轻轻,却能脱颖而出,掌管一家的事宜。且看那苏经夏牛逼哄哄、鼻孔朝天的模样,还当不上苏家的少主呢。
  “什么是神魂?”
  “世间确无神,但千万年来,却有着一部分人自得其道,掌握少量天地之力,获一方之气运,成了人类中的神。”
  “不错。”商略点头赞同,“这种人可谓是得到了自然的认可,时间对他们的影响也弱化了许多。只是并不是无所不能,也并非不死。”
  苏浅醍了然。
  莫镶突然醒悟:“不对啊!你怎么也没事?!”
  他刚才没有反应过来,此时才觉得不正常,那些人尚是有修为之人,都受不住魂火压迫,怎么反而是苏浅醍这最弱之人,灵魂还不受魂火影响呢?
  莫镶提的问题,苏浅醍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他大概知道与自己体质特殊有关,但这特殊之处,却是不明了,反而是商略闻言嗤之以鼻:“呵~这些杂碎,怎么能跟他相提并论。”
  他们这几句话声音不小,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商略的蔑视顿时引来多人的怒目相视,不过这样一来,也的确将一部分注意力吸引到了苏浅醍身上。
  “你叫什么名字?”苏敏山抚着白胡子,慢悠悠问道。
  苏浅醍迎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道:“苏、浅、醍。”                    
  
    ☆、煮鬼影子(7)

  “苏、浅、醍。”
  苏敏山皱了下眉,想了片刻,确实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便没再深究。
  一众人等接着往洞的深处走。
  莫镶好奇心旺盛,相处的时间越久,他便对苏浅醍此人越发的感兴趣。耐不住心底猫挠一般,他趁其他人不注意地时候趴到苏浅醍肩头,低声问道:“你偷偷告诉我,我保证不告诉别人。”
  苏浅醍黑线。
  不是他想保持神秘感,实在是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呀。
  这么想着,苏浅醍哀怨地瞪了一眼前方的商略,没想到这头野兽灵敏度高得一逼,立刻觉察回头,一下子就看到苏浅醍向自己投来委屈(?)的小眼神,而莫镶那只禽兽正贴着苏浅醍白玉一般饱满额耳垂轻薄(?!!)。
  嗷!
  商野兽一张面瘫脸刹时黑如锅底,长手一伸,不留情面地提溜起莫镶的领子就给甩到洞的另一边去了。
  麻痹当老子不存在吗?!放开那只可爱的小耳朵!凸!
  什么都没问出来还让人家当流氓给抽飞了,莫镶小眼泪汪汪地捂脖子。要不要这么凶啊?!他现在好像有点同情篱术了,摊上这么个凶残的叔,难怪把他丢给敌人时眼睛都不带眨的。
  山洞极深,路上断断续续地又遇到了几次魂火的余烬,都靠苏经夏的小钵顺利度过了。
  他们似乎随着隧道深入了地底,但是一开始的超市反而不见了,反之而来的是一种干燥的阴冷,和魂火上给人的感觉相似,想来是离煮鬼影子的老窝越来越近了。
  苏浅醍没有说,他有一种奇异的感觉,随着与目的地的接近,他的左眼时不时地出现一阵瘙痒,还带着微微刺痛。一开始他没在意,可是渐渐地,苏浅醍发现,左眼似乎可以比右眼看到更远的距离。
  因为单靠符力的原因,苏浅醍视物较其他人是要困难一些的,可是到了后来,他非但不再觉得吃力,更甚有一次,苏浅醍左眼已隐约捕捉到了魂火的踪迹,但又走了十几米后,苏经夏才祭出小钵,也就是说,他比苏经夏更加灵敏地发现了魂火。
  是只针对魂火吗?此地似乎对他的左眼产生了某种难以言喻的影响,也许……使那所谓的封印更加松动了也说不定呢。
  那种阴冷的感觉更甚,苏浅醍觉得自己的骨头都发着寒了。
  走着走着,苏浅醍突然痛哼一声,捂住了眼睛。
  “怎么了?”
  商略立刻转过身问。
  “我的眼睛……”
  刚才左眼突然剧痛起来,像是有什么要从里面钻出来一样。
  商略拉开苏浅醍遮挡的手,看清左眼的情况之后,轻吸了一口凉气。
  那原本褐色的瞳仁,此时却转化成了玄色,隐隐像有黑红的浓稠血液在里面翻滚流淌。
  莫镶好奇地凑过来,看到这幅情景也是大吃一惊,“这、这是怎么回事?!”
  苏浅醍痛得脸都皱到一块儿去了,抓着商略手臂的手骨节发白。
  商略沉着脸,那原本清淡的眸中,此时却像禁锢了这世间最邪恶的死灵,那些翻滚的祭品在发出凄厉的惨叫,鲜血与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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