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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西妮与“灰袍人”谈得那叫一个尽兴，“灰袍人”是一名亡灵巫师，多年来一直从事实体研究，解剖了不知多少具人体以及各种生物体，就连精灵与矮人的尸体他都有资料——虽然听着不像是他亲自解剖过，但他也保证了数据的可靠来源——所以，对于人体的了解可谓是了如指掌，是露西妮现在所碰到的炼金医师中，仅次于奥玛的人！
“灰袍人”与露西妮聊着也觉得痛快，露西妮那行云流水般的思路，再加上信手拈来的灵感，这些都是不知多少岁的他早已经失去的灵性！
双方各取所需，越聊越High，越聊越尽兴，越聊越百无禁忌……
突然间，就在聊到高｜潮处，两人同时停了口，虽然不知“灰袍人”为什么住嘴，但露西妮却是以一种很不可思议的眼神望着“灰袍人”，一时有种张口结舌之感。
两人的突然静默令得亚度尼斯三人颇觉惊讶，三人望望这边，再望望那边，皆是不知所谓。
最后，只听得露西妮微哑着声音问道：“伊莫诺桑…卡雅？”
却见“灰袍人”听此名字后混身剧震一下，一股强大的气势猛然爆发，一下将露西妮四人推得老远！
根本没防备的四人一时只觉被一匹狂奔的骏马正面踢中一般，谁都没忍住吐出一口血来，巨力之下，众人向四个不同的方向抛出，在空中划出一道道抛物线后直直坠地……
第238章 便宜师叔
连接四声的重物坠地声过后，露西妮四人各自摔在不同的方向，落地那一刹涌起的剧痛令露西妮只觉眼前一阵阵晕眩，只有一片漆黑之感，晕眩过后，全身各处不停歇地传来一阵阵地抽痛，就好像有重物抵在身上一寸寸碾压着骨头一般，真不是一般的痛苦……
还不待露西妮从痛苦中回过神来，“灰袍人”便飘到她身前，一股强力猛地将她拉了起来——
“你是谁，怎么知道这个名字的？”“灰袍人”此时的话音中饱含着浓浓的阴森恐怖，似乎只要露西妮一字说不对，就会被杀人灭口一般。
“咳咳咳……”露西妮猛力咳着，每咳一下，仿佛内脏都要被咳出来一般，心下却在怨念着此人的反应过于激烈，要不是看在他的炼金学知识与自己系出一脉的份上，她又怎么可能会如此没防备？
咳了半天，好容易缓过气来，露西妮以极虚弱的语气问道：“你和伊莫诺桑…卡雅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灰袍人”说话的时候阴气阵阵，吹得人面目发青，“哼，哼，你们这些神殿走狗的狗鼻子真是有够灵，一百多年了，还是死咬着不放，不给你们一点教训，真以为我们亡灵巫师是好欺负的！”
说话间，也不见“灰袍人”有什么动作，一条条青黑色的蛇状雾气便缠上四人，雾气就像真蛇一般蠕动着，顶部已经隐隐呈现出一个蛇首的形状。
眼见着这样的雾气缠身，露西妮忙用尽全力，大声疾呼道：“伊莫诺桑…卡雅是我的大师兄！”
此言一出，所有一切在这一瞬间便都停滞了，好像时间完全停留在了这一秒钟一般。
“你说什么？”“灰袍人”扯着嗓子疾呼，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这猛然拔高的声音已经很清楚地显示了“他”的惊讶。
露西妮感受到蛇状雾气的蠕动已经停止，稍稍松了一口气，这才回道：“伊莫诺桑…卡雅曾跟随我的老师学习炼金医学，所以，算是我的大师兄。”
“你是……你是‘那位’的关门弟子？”“灰袍人”的声调依旧高亢，就好像有谁掐着他的脖子一般。
“我的老师是奥玛。”露西妮话音才落，就见“灰袍人”立马撩开衣袍一角，屈下身来，对着她就是郑重一礼——这是晚辈见长辈的大礼！
“哎哎哎，你这是做什么？”露西妮动弹不得，只能用声音发出抗议。
“阿方索见过师叔。”“灰袍人”阿方索此言更是令得露西妮浑身僵硬……
☆☆☆
“老头子，快说说，艾丝特在信里怎么说来着。”葛瑞斯微微前倾着身子，眼神颇为急切地望着丈夫。
泽维尔将短短的信笺从头至尾、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后却没有将信笺递给葛瑞斯，反倒将它收入怀中，葛瑞斯见状自知不好再问，只能倒坐回软榻上，略有些失落。
收了信笺的泽维尔抬眼望着低头欠身的信使，略一沉吟，这才问道：“把你这半个月来的经过，详细说一遍。”
信使再一次微微欠身后，站直了身子，开始一一汇报自己这段时日的所见所闻，这已经是他第三次到塞伦特城催促艾丝特的回音了，前两次，他都是在塞伦特待了近一个月后，才由泽维尔指派去做其它事，暂时放弃等待艾丝特回音的任务，而这一次，他原本也早就作好了“持久战”的打算，可谁却知道，艾丝特竟主动找他传信……
泽维尔微微眯着眼，将信使的一番话都听完之后，这才琢磨着开口问了一个似是无关的问题：“你说露西一直没住在庄园里？”
信使显然对泽维尔的这个问题早有准备，直接回答道：“露西妮小姐并不常在庄园中，这两年更是由于闭关修行而没再露面，直到艾丝特小姐召见属下的前几天，露西妮小姐才匆匆回到庄园，而后又匆匆离开。”
“你在塞伦特打听得大公对两位小姐的态度怎么样？”泽维尔又问。
“大公对两位小姐的态度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差别，都是任由两位小姐发展各自的兴趣，塞伦特的社交界对两位小姐的评价也是各有优劣，外人一时也很难说清大公更加疼爱哪位小姐。”
泽维尔得闻此言，略有所思地摆摆手，示意信使退下。
“老头子，你突然露西做什么？这件事与她又有什么相干？”葛瑞斯颇为不解地问着。
泽维尔双手背在身后，身形挺拔地立着，如果不看那银白的发与略有些皱纹和老人斑的面容，根本无法想象这竟是一名七八十岁甚至更年迈的老者。
“葛瑞斯，戈尔姆家族是要与我们贝尔纳家族联姻，并没有指定要由哪一家的女孩负责联姻。”泽维尔此话一出，葛瑞斯这才恍然。
“不过，你之前于他们提的不是艾丝特吗？如果突然改换人选，戈尔姆家族会愿意吗？”葛瑞斯有些担心地问道。
泽维尔轻轻一笑，笑得就像一只成熟了很多年的老狐狸，“我只是说在爱尔柏塔就读的孙女，并没有具体说哪一位而已。”
“啐，老头子，几十年了还来算计晚辈，你羞是不羞。”葛瑞斯闻言，半笑半怒地嗔道，“之前不是一定相中了是艾丝特吗，怎么突然变卦了？你不是一直说这是一门好姻缘吗？”
泽维尔在葛瑞斯身边坐下，拉起她的一只手来，说道：“艾丝特在回信上说，她在圣巴特里亚已经有一位很要好的男友了，所以才想着把这个好机会让给露西妮。”
“喔？这是真的？”葛瑞斯惊喜过后，却有些担忧，“从来没听艾丝特提起过她的这名小男友，也不知道人品、条件怎么样，泽维尔，你可一定得派人好好问问，可不能让艾丝特吃了亏。”
“这你就放心吧。”泽维尔笑着安抚着妻子。
“那就好，”对丈夫一向放心的葛瑞斯一听他的承诺立刻放下心来，微笑道，“哎，如果这回联姻能成也真是不错的，听说戈尔姆家的那孩子挺能耐，小小年纪就已经是袭爵的男爵了，又得德里安王爵的看重，未来可是不可限量。泽维尔，你可得早点把这个好消失告诉巴伦和爱尔莎，也让他们高兴高兴。”
泽维尔笑着点了点头。
☆☆☆
“阿方索，你别这么毕恭毕敬的行不行？”露西妮双手抱着脑袋，极其无力地望着灰袍阿方索，语近呻吟。
“师叔见谅，这是老师的吩咐，无论如何阿方索都不敢违背。”阿方索立于石桌旁，双手交叉置于身前，宽大的袖口中露出一节细长的指骨，整个人微曲着身子，使得原本2米有余的身高只剩2米不到，从这姿态便可看出，他完全以晚辈的态度“侍奉”着露西妮。
露西妮低低呻吟一声，只觉混身马上就要起鸡皮疙瘩一般——让一个年过三百的巫妖毕恭毕敬地以长辈之礼捧着，估计是个人都受不了……
“阿方索，你离开大师兄几乎都要有三十年了，偶尔放松一下又有什么问题？”露西妮苦口婆心地劝着。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老师的嘱咐，阿方索一辈子都不敢忘。”
露西妮闻言不禁收紧双手，将脑袋彻底埋进双臂之间，口中嘟囔着一些只有自己才听得懂的外太空语言，心下却在暗暗咬牙，从今往后，谁要再和她说亡灵巫师是最不遵循规制教化的，她就和谁急！
呻吟过后，露西妮撑起脑袋，正看见亚度尼斯三人没藏住的笑意，她忍不住瞪了三人一眼，决定不再纠结这个令她头疼的话题，转而问道：“阿方索，之前你说过你知道怎么进入堪佩城，那是怎么回事，你曾经进去过？”
“回师叔的话，”阿方索深深欠身后，这才直起身来说道，“我刚来此处的时候，这里只是一个空间裂隙，两端分别是堪佩城的两个城际魔法通路，两边我都探索过，师叔进来的那个魔法通路是整个堪佩遗迹中最安全的通道之一，而另一边遗迹则早就被亡灵占据。”
阿方索此话一出，不只露西妮，就连亚度尼斯三人也是觉得背后一阵阵地发凉，空间裂隙是什么概念！以他们四个的能耐，别说是通过空间裂隙了，就是在空间裂隙中自保也是极其困难的！而阿方索却能将空间裂隙纳为己用，发展成属于“他”的领域空间，由此可见，阿方索绝对是已经领悟了法则之力的三阶高手！
如果不是露西妮成了阿方索的便宜师叔，他们四人这回可真是小命难保啊……
各人的这番思索之后，亚度尼斯首先垂下头来，面色暗淡——这次冒险任务是他的成人试炼，自然是由他作为冒险小队的领导人，可是如今，却是因为他才使得众人陷入如此危险之境地，亚度尼斯不愧疚也难。
感觉到他这番心思，狄伦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背，无声地安慰着。
露西妮显然也看出亚度尼斯的心思，反而笑道：“亚度尼斯别自责，这回其实算是阴差阳错，如果不是阿方索改造了空间裂隙，我们是根本没办法修复魔法通路的——自然也不会有这后来的许多可能——只能说，上天注定我们要来此走一糟，所以，你别想太多。”
亚度尼斯轻轻摇了摇头，既没有继续纠结的意思，也没有振作的迹象，只道：“我们先探一探遗迹最重要。”
露西妮见状只能微微颌首，转头向阿方索询问起魔法通路另一头的情况
第239章 探索新遗迹
灰蒙蒙的空间中，一道紫蓝色的裂隙在这个色彩单调的世界中显得格外显眼，裂隙约有一米高，五公分宽，远远地便可看见裂隙中不断涌动的紫蓝色光点状事物，时不时，有一道道紫蓝色的闪电从裂隙中劈出，为这个单调的世界增加新的色彩。
五个人影缓慢靠近着紫蓝色的裂隙，在裂隙前大约四五米处便停下了脚步，四黑一灰的组合明显就是露西妮四人以及阿方索，四人远远地打量着裂隙，显得万分好奇——空间裂隙在大陆上斐名已久，但却是极其危险与希罕的，四人中除了露西妮外，其它三人都没人见过空间裂隙的实貌，就算是露西妮，也只是见过召唤类魔法所引发生空间通道，并不是真正意识上，由于能量极不稳定所造成的空间裂隙。
“阿方索，那就是通往另一处遗迹的通道吗？”露西妮一边好奇打量着，一边问道。
“是的，师叔，您打算什么时候通过这个空间裂隙，现在吗？”阿方索飘在露西妮身边，双手交握于身前，完全一副恭敬模样。
“现在可以吗？”露西妮偏头问着，阿方索藏在灰袍下的脑袋轻轻点了点，飘飞上前，停在距离裂隙约有二十公分左右距离的地方。
露西妮三人看着只觉欣羡。
“不愧是三阶的大师，”狄伦喃喃，“居然能够直接无视空间裂隙的吸力，真是太让人惊讶了。”
空间裂隙是由紊乱的大能量冲击而成，自然对能量的吸引力极强，如果贸然靠近，极有可能抵制不断空间裂隙中的极大吸力，而被卷入空间乱流之中，故而，一般人在接近空间裂隙时都是极小心极小心、一步一扎马地靠近，亚度尼斯等人之所以选择在裂隙的四外五外驻足的一个重要原因，也在于他们对于这个空间裂隙的安全栖身距离正是四五步——再近，他们就处消耗斗气来抵消吸力。
就见阿方索停在裂隙前，两手挥动，两团拳头大的银灰光团从他掌心挥出，没入空间裂隙，能量冲击之下，裂隙首先猛力向内收缩，一下子变得只剩下原先的1/5大小，收缩到极致之后，裂隙便开始猛力反弹，一下子冲破阿方索之前的禁锢，涨大到一个直径约为三、四米的圆形。
作完这件事，阿方索回身向露西妮四人招手示意，四人略一犹豫这才走上前来，才走了几步，便明显感觉不对劲——原有的吸力没了！
露西妮眼球子滴溜一转，立马明白了这其间的道理：“阿方索强行让这个空间裂隙转换成了空间通道，所以，短时间内它是稳定的，无须再向周围吸取能量。”
四人三两步直到阿方索身边，探头望了望空间通道中的一片漆黑，心下各有各的不安与兴奋。
露西妮掏出四枚药物，四人各得一粒，服下药物前，她还特意嘱咐了一句：“这东西可是第一次进行人体试验，如果你们待会出现任何不适状况，都得说出来，知道了吗？”
亚度尼斯三人郑重地应了下来，这才服下药物，不过一分钟，四人身上便呈现出一股极强烈的死气，如此突然的变化使得服药人自己都觉得吃惊，一个个都瞠大了眼。
露西妮用精神力检查了一下众人，初步判定大家的生理状态都属正常，这才放下心来，转向阿方索，再一次确认性地问道：“阿方索，你确定要陪我们进去？我们这次也只是稍微试探一下环境就回来，不会太深入的。”
阿方索却是摇头，直截了当，毫不留情道：“以师叔这几位同伴的能力，尚不能保证您的绝对安全，阿方索自然不能将您的安全交托给他们。”
亚度尼斯等人闻言却是不怒，反倒更加警惕起来。
露西妮见状微微耸了耸肩，没再说什么，真心论起来，她倒是挺乐意阿方索陪着众人进行这一趟探索的，毕竟有这么一个强力外授在，不仅她的安全能够得到保证，而且还可以随时应付一些突发意外。
踏入阿方索临时开辟的空间通道之中，几人一下子就感觉自己被塞进了一堆泥淖之中，剧烈的窒息感与身体前行所感受到的明显的阻碍感令四人隐隐产生了一丝后悔。幸好，这种不适感只维持了数秒后便消失了。五官再次恢复的时候，四人首先感觉到的是一股子极强烈的冷意，阴森森、悲凄凄的强烈冷意——这并不仅仅是一种身体上的低温，更多的是一种冻结灵魂的阴寒。
露西妮首先忍不住轻轻打了一个颤，低低说道：“这里的死灵之气怎么这么狂野。”
“这里是‘无序领’，死灵之力自然比较‘桀骜难驯’。”阿方索的声音响在露西妮的身侧，几乎在他开口的同时，露西妮便感觉到加诸在自己身上的那股子阴寒减淡许多——减淡到露西妮将将可以忍受的地步。
“谢谢。”露西妮侧首向阿方索低声道谢后，转过头望向亚度尼斯等人——
“你们还好吧？”
亚度尼斯三人身上隐隐闪着彩光，明显已经动用了斗气护身。听到露西妮的关心，三人齐齐颌首，示意还能撑得住。
露西妮这才放下心来打量起周围的环境，只一细看，她便立刻明白了阿方索之前的担忧，整个石制甬道中充盈着淡淡的灰色雾气，分明就是浓郁的死灵之气的实物质表现，如果说之前阿方索“领域”中的死灵之气是被驯服的家兽，不会随意伤人的话，那么这里的死灵之气就是野性难驯的野兽，随时准备着择人而噬。
在这样的环境中，孕育出什么东西都是极有可能的！
众人经过最初期的调整后，便依着惯常的队形摆开，亚度尼斯、狄伦、尼奥三人呈三角形，将露西妮护在正中，而阿方索是像个幽灵一般，粘在众人身后，在出发前，他就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他只保证露西妮的安全，其他人的事，他可不管。
众人最先出现的地域也是一个球形甬道，顺着甬道唯一的通路向外走，没几步，露西妮四人都感觉到了脚下落地就如同踩在软泥上一般，极难着力——这是死灵之气腐蚀了地砖的结果——行动间，带起雾气的流动，不知是因为雾气有吸收声音的功能，还是其它，四人行走间，却是一点声音也没透。
众人几乎是贴壁而行，一点点地摸索着前进，绕过不长的通道，众人进入一处大厅，雾气中，隐约可见一些暗沉色调的块状物，亚度尼斯当先领头，一点点摸索地靠近前去，走到离他们最近的一处暗沉色调事物面前时，众人才看清，那是一张桌子，木质结构早已经被腐蚀得极为松软，几乎轻轻一口气便能使其倾倒一般。
桌子上有着两本书和一叠兽皮纸，露西妮好奇地倾身，就近打量了一番，发现书和纸由于材质特殊，侵蚀得倒不是特别厉害，于是，她小心地拿起书籍和兽皮纸——
“咔啦……唏嗦……”极细微的声响在寂静的厅堂中显得极外响亮，一时间使得露西妮四人都是浑身僵硬，露西妮更是保持着半曲着身子，一手捉书，一手捉兽皮纸的POSE，动也不敢动。
一秒、二秒、三秒……
寂静之中，时间一秒一秒地流逝，露西妮醒过神来，立马把书与纸塞进愚者之戒，然后学着亚度尼斯几人开始小心观察着四周的情况。
就见淡淡的雾气依旧，似乎什么变化也没有——除了那已经瘫成一堆废柴的桌子。
就在露西妮左顾右盼之际，亚度尼斯长剑一挥，猛地向前一递，只听得一声闷闷的“砰”声过后，亚度尼斯这一侧的雾气出现了一阵扭曲，有什么东西正在迅速后撤。
亚度尼斯这一剑是示警也是信号，一剑过后，狄伦与尼奥陆续也碰上了敌手，雾气浅淡，却正好是敌人最好的掩护，露西妮被三人围在正中，只听得一阵阵的“乒乒乓乓”，却是连个完整的敌人外形也看不到，偶尔只能瞥见一团幽暗的火焰状事物在雾气中一闪而逝。
突然间，露西妮只觉眼前青光一闪，有什么东西迅速擦着